“不需要,你也不需要我再说什么,我又何必再说什么
“嗯——”奥利发将手按在桌子上,坚定地继续说道,“莫斯科或许会发生什么,不过那个女人显然不会笨到认为用几只王牌部队就把我吓到,当然我选择急战或许正入那个女人的圈套。\\*\\”
“嗯——看来你都考虑到选择,我当然都考虑到了,男子汉就该堂堂正正和强敌打一仗,利用那个女人的困惑获胜有什么意义,如果我在精神上输了,那就一切都完了!知道了,兄弟,我认为军队靠士气,一个人也需要底气,国家同样要依靠一种气才能凝聚在一起。”呵呵——算是有点道理吧,不过殿下决定现在进攻。还不是有乘苏沃洛夫生病的嫌疑。”
“你可真不给我留一点面子。\\*\\”奥利发没有因为我地话而生气,他显得很坦然地踱步走出石制指挥部。
坚实的石墙挡住了伊兹梅尔的夜,我随着奥利发一起走出要塞指挥部,眼前一片宁静。
天有点素冷,连续几日的化雪让空气中的温度持续保持着低温,坐在要塞工事的土耳其士兵三三两两地靠在一起。不能轻易饮酒的穆斯林士兵不能像对面俄罗斯士兵大口饮酒,不过索性干燥的要塞阵地给他们提供了还能小憩的天然床铺。
“睡在对面阵地的俄国人晚上一定不会好过。苏沃洛夫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会病地。”奥利发凝视着对面的火光,双眼中满是自信。
“他们处于低地,那里又潮又冷的确会让人很不舒服,俄罗斯士兵都想法设法寻找一切能燃烧地东西取暖。\\*\\看起来这也是你有意安排的?”
“嗯——”奥利发注视着眼前跳动地火光——
“如果把战场选择在更北方的区域,我和俄罗斯人就会面临相同的问题,所以我提前收缩了战线。对于这一点苏沃洛夫显然也早就意识到了。但当他接手指挥的时候这个局,不过那位将军显然准备改变自己处境——”
接着奥利发就开始讲述当时的战斗情形。追击撤退土耳其军队进入伊兹梅尔俄罗斯将军萨莫伊洛夫试图在化雪前趁势攻占一两个辅助要塞以便在化雪前进行休整。
可当这位将军将自己四个师展开,两个师留作侧后预备的时候,奥利发指挥迅速将刚刚到达战场的6000亲卫队摆在掩护侧后地俄罗斯步兵师面前。\\*\\
用这点人想切断自己的侧后?萨莫伊洛夫显然把眼前这点人当作了牵制骚扰部队了,于是依然将自己主要的火炮集中在基利亚。
然而他显然失算了,俄罗斯人第一次遭遇标准步枪队袭击是一场灾难。从滑膛队列射击演变过来的新式排射队列在150米距离上忽然齐射。
这完全出乎俄罗斯队列指挥官的预料,通常地对射都会在75米距离上才开始,对方这忽然腾起的硝烟——
不过队列指挥官们很快就失去思考的机会。\*\/\奥利发亲卫队齐射完全不像以往的对射,有了200米距离内能精确射击的火枪,攻击变得更有目的性。
一阵贴风一般的呼啸声,连长潘多列夫很快意识到对方并不是胡乱射击,长年的队列作战习惯尽管让他养成面对敌人齐射不会皱眉的习惯。但宛如预备线上听到火炮的声响,潘多列夫第一次在前进地中途停住了脚步。当他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停住地时候,一股滚热的液体溅到自己脸上,前排两个排长跪在地上,摇晃了几秒终于趴在地面。
“莫洛科——”潘多列夫想呼喊排长地名字。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已经孤零零孤立在队列一边,在自己身边的军官还有士兵都已经趴在地上,樱红的鲜血将雪白的地面融出一条条冒着热气的沟壑。
自己整个连队被切草一般地砍掉三分之一,这可让潘多列夫吃了一惊,同时也让整个行进的方队不由呆住了。这是从没有见过的场面,可正当他们在短暂的愣神的时候。这简直就是最佳的半移动枪靶。
潘多列夫只觉得胸口宛如被插入一根火热的通条。他摸了摸汩溢出来的液体,很快感觉全身的力量顺着溢出液体的地方迅速失去。跟着他也趴在到了地面,无力动弹了。
“将军,侧翼动摇了——
萨莫伊洛夫吃惊地转过望远镜,接着进入他视野的一幕也让他目瞪口呆,在远远超过火枪射程的距离上,自己用来掩护侧后的部队就像被割草机修剪的草丛一样,一片片整齐的,有序地被割平。
“上帝——这是什么——面对这样的局面,萨莫伊洛夫也没有发愣太久,他立刻下令步兵立刻冲锋,骑兵准备绕到土耳其火枪兵侧后,同时准备调整炮兵射击方向。
整个战线顿时***起来,步兵们一边冲刺一边安装刺刀,这样的举动显然从来没有训练过,而且百米以外的野外冲刺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然而当步兵们跨越尸体向前冲刺送死的当口。瞧见自己的骑兵正沿着山包向土耳其人冲去的时候,俄罗斯小伙们大喊着:“乌拉——”
新式标准步枪并不是机关枪,而且连续的射击已经让继续装填和射击变得困难,手中越来越烫的武器还能抵挡这从四面涌上来的俄国人么?
这时苏沃洛夫和奥利发同时爬上了可以观察战场两个山包。
第八卷 风云 366 虚实 (六)
当俄罗斯骑兵沿着山脊冲向自己前锋步枪队的时候。土耳其前锋6000名步枪手已经无法压制逼近的敌人。奥利发回想当时的情形不由感慨自己幸好重视了马塞纳临走时住嘱咐。
就当俄罗斯骑兵即将扑向土耳其其一方阵。忽然沿着山梁上又出现了一队土耳其方阵。这个方阵从山梁背后迅速展开。接着就对俄罗斯骑兵侧翼展开几阵齐射。
骑兵作为枪靶可比步兵好多了。在一排排硝烟疼腾起的同时。山坡上顿时马嘶人喊。可怜的俄罗斯骑兵载倒在雪地上。顺着山坡滚了下来。
瞧着那片雪尘滚滚的景象。端枪冲刺的俄罗斯步兵们士兵脸色都白了。
此时。俄罗斯步兵的冲刺已经不像以往那般一个班一个排那般整齐排列。实行传统方阵步兵冲锋。仓促的跑动装刺刀打乱了往日的战术条例。孤独的奔跑让每一个单独冲刺的士兵总感觉自己孤零零的。
距离6000人土耳其方阵越来越近。他们造成的杀伤已经在每一个冲刺的俄罗斯步兵心中留下了恐怖的痕迹。踏着地面伙伴们的尸体。瞧着那600人许久都没有开火——
“我们的骑兵垮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于是无数双眼睛不自主地瞄向那沿他们一个个沿着山坡滚落下来。卷起一层层的雪尘。俄罗斯步兵们不由紧绷了神经。
“土耳其骑兵!”
首先感受到地面震动的士兵瞪大的眼睛。当他们看清一批身穿绿色军服地大胡子拦腰撞断友军骑兵队列。向他们冲来的时候——
“列队——刺猬阵——”
刺猬阵?现在?完全跑乱队形的俄罗斯士兵听到命令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回头茫然找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六千支步枪再次腾起火柱。俄罗斯士兵们愕然地注视着满眼飞溅的鲜血。刚刚转身的兄弟就像一个个被暴雨淋湿的风筝。很快被撕得七零八落。
此时没有人意识到6000土耳其人的射击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大家都是震惊于他们造成的伤害。眼睁睁盯着被击中地同伴倒在面前。一片片被扯碎。俄罗斯步兵线再也维持不了稳定。终于崩溃了。
“这原本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尽管那时那6千步兵短期不能再齐射。尽管我新调到山包上的士兵也没有超过两千人。但我那时候有6000骑兵——”奥利发显得有些激动指着那时的战场。那是一片现在完全处于俄罗斯人控制下地丘陵地带。
十八世纪末期。骑兵发挥最大杀伤力的时候就是追击溃这一点可以说那个时代的人都知道。那么目睹眼前一切的苏沃洛夫当然也清楚。
“当时苏沃洛夫做了什么?”
“不愧是一代名将呀!”奥利发宛如完全沉浸在当时地战场中。
苏沃洛夫那时并没有战场指挥权。他只是作为一个刚刚到达战场的指挥。于是他也没有时间了解萨莫伊洛夫整体部署。但他在最适当地时候投入2000人的骑兵。沿着土耳其骑兵进攻垂直的方向发起冲击。
土耳其骑兵被迫停止追击。但他们正准备迎击新到战场的俄国骑兵的时候。俄国骑兵撤退了。
“仅仅发动一次佯攻。就完全瓦解了我的攻势。萨莫伊洛夫在这短暂的时间内重新组织步兵线。我也只好放弃扩大战果。”
“你也该知足吧。8000步兵外加6000骑兵瓦解了俄罗斯人6个师地围攻。这样的战果还有什么可以再挑剔呢?”
“话是这样说——”奥利发长长吐了一口气。“但是这次是因为借助你那批新式步枪。我才能实现了战场突然性。打击了俄国人的士气。如果调到战场的步兵是装备以往武器的士兵。这场战斗也只能是有限的牵制作战。”
奥利发这说的是实在话。接下来几天他尽管依然拥有者并且在士兵数量上还有质量上都略微有些优势。但都所能做到的只是把俄国人限制在眼前那片洼地。
“库图佐夫的确也是一个很难缠地对手。这个独眼龙差点就击溃了我那宝贝新式火枪兵。说实在地。我之所以在苏沃洛夫可能病的时候不敢发起攻击。却也是因为这个库图佐夫。”
库图佐夫率领地布格猎骑兵军到达战场的时候。说实话当时俄国人在骑兵上已经占据少许优势。但当时奥利发显然有些轻视这只猎骑兵战斗力了。用来应对这只骑兵的兵力不过是一个土耳其一般步兵师外带一个骑兵旅和20门火炮的支援。
在十八世纪用骑兵冲击严整以待的步兵队列是一种伤亡很大的攻击。为了应对骑兵的突袭。步兵早就有许多应对的方法。其中就包括环形方阵和刺猬阵。
实际上那些不算长的刺刀对于冲刺的骑兵并不是很大的威胁。相比起十七世纪伴随着火枪兵的那些长矛兵。刺刀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然而在冲锋最前方的战马可没有人类那优秀的权衡概念。其实说白是要用它们的身体去撞刺刀。这无论是战马或者人都会犹豫的事情不是么。
于是瞧着库图佐夫的猎骑兵冲向自己战线侧翼。奥利发原本没有多心。依靠完整的一展开的队列。再用刺猬阵抵挡一只骑兵部队。至少可以抵挡2小时以上。
然而他错了。就像萨莫伊洛夫轻视土耳其近卫火枪兵一样。奥利发也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库图佐夫这一队猎骑兵不是一般的骑兵。
面对着逼近的俄罗斯骑兵。土耳其步兵按照操练开始组成几个面向外的同心四方阵。随后着最外圈士兵在一轮齐射之后。半蹲给自己步枪插上明晃晃的刺刀。
此时库图佐夫的骑兵逼近了。逼近了——
土耳其步枪手们按照条例第二排。第三排步枪手从容不迫地装填射击。按照往常的经验。马队面对刺刀是不会继续冲刺的。当然少数例外的战马就会是步枪手优先瞄准的活靶——
突然。一队布格猎骑兵军抄起骑射手枪对着步兵队列击中射击——
硝烟掩盖了战场的一切。俄罗斯骑兵顺着硝烟直接冲入了刺猬阵的核心。刺猬在瞬间被从内部切开。土耳其步兵方阵就这样一个个被冲散。马刀劈砍着四散逃跑的土耳其
第八卷 风云 367 虚实 (七)
“用骑射手枪冲破刺猬阵?历史中还真没听说过有谁这样干过。”
“确实,骑射火枪战术1世纪很流行,但那时都是在冲刺前安排齐射,库图佐夫居然在冲击刺猬阵前进行齐射——形,说起来高速冲刺的骑兵利用火枪很难形成击中的破坏力,并且也不容易制造足以让战马看不见眼前刺刀的硝烟,然而库图佐夫居然做到了——或许当时骑兵还装备了手掷炸弹,但对于那时具体的细节已经没有太多人能记清。
“或许真有手掷炸弹——
然而不管当时库图佐夫是怎么做到的,在布格猎骑兵军完全冲垮土耳其步兵侧翼的时候,奥利发愣住了——因为库图佐夫所实施的冲击不是单纯冲垮阵线的右翼,而是沿着右翼直接插向中央的突破。
“吹号!让贝多扎依立刻组织骑兵旅反击——”
奥利发在下达这命令的同时,也不相信单凭贝多扎依一个骑兵旅就完全能压住库图佐夫的奔袭,然而此时又能怎么办呢?
“愿真主保佑!”、
奥利发期望贝多扎依能效仿苏沃洛夫骑兵能牵制库图佐夫骑兵的冲击,但那显然只是一种奢望。库图佐夫这只庞大的骑兵军采用梯次冲锋的战术。面对从侧翼冲来的土耳兵师依然保持成6个冲击波一个个撞破步兵队列,而剩下的两个冲击分队直接将贝多扎依的骑兵淹没。
难道没有办法了么?瞧着势如破竹地俄国人,奥利发完全来不及调集自己主力骑兵增援,在正面缓缓逼近的俄罗斯方阵显然吸引了他太多注意力,其他骑兵所待机的位置都不能及时增援被冲垮的步兵,毕竟在自己步兵队列展开骑兵会战那只能意味着自己的步兵阵列将完全被冲垮。
忽然——山顶正中央近卫火枪队开火了,这些步兵原本所采用的纵队此时发生了变化,法式队列训练显然让这些土耳其近卫军在队列变换上有了长足的提高。并且最主要地是,步兵代理指挥官——法兰西上校马塞纳毫不犹豫地布置了新的战阵。延伸传统的纵队的同时,在迎向俄罗斯骑兵的方向摆出了一个个倒月
硝烟再次腾起,冲破两个步兵师方阵的库图佐夫终于遭受遏制,事实证明库图佐夫那看起来威猛的骑兵冲刺射击并没有那么威猛,当战马在几个由班为单位的新月阵前发射了几次齐射后,俄罗斯骑兵只好重操骑兵的专业,抽出马刀对于眼前地敌人。
时间在一点点流失。奥利发盯着后备线上终于赶过来地步兵队列。松了一口气。此土耳其后备步兵线地库图佐夫只能选择暂时撤退。
俄罗斯骑兵车撤退了——大家都想松一口气。但此时正面地苏沃洛夫已经扑了上来。
那时地马塞纳再次展现了他驾驭步兵地高超能力。在鼓点声中。处于中央近卫土耳其火枪兵排出数对横队。跟着将右翼延伸开来直接插到还没有补充完全地右翼步兵线。
“快!火炮支援右翼——
随着战炮地轰鸣。节奏紧凑地鼓点敲响了每一次齐射地命令。终于完全凑齐地万余只新式火枪再次给俄罗斯人带来噩梦般地打击。
“库图佐夫骑兵再次集结
顺着副官的报告,奥利发连忙将目光落到重新集结的布格猎骑兵。
撞击中央受挫的布格猎骑兵正重新编程梯次冲击队形,此时已经将战线完全拉伸的近卫火枪兵还能抵挡下一轮冲击么?奥利发不清楚马塞纳还能否在创造奇迹。但他不敢拿整支军队命运去冒险。
“命令后备步兵线展开斜形队列,让穆罕扎把骑兵主力调到中央来!”
沿着山坡继续向上前行的土耳其右翼后备方阵后方将有一个大空挡,这里是奥利发和库图佐夫都注意到的关键,然而在库图佐夫占据了右翼冲击有利地形,并且已经击垮了土一能填补那个空挡地只用退下来的步兵、被击溃的托里尔骑兵旅残部。
自己还能凑中央步兵线上的一个半师过去么?那可是中央的预备队——奥利发犹豫了,因为正前方靠近的俄罗斯步兵队列尽管在近卫步兵师火器大规模杀伤下伤亡不小,但显然苏沃洛夫吸取了前几次会战的教训,不再把队列军官集中在同一侧。并且在进攻中央主阵地的时候采用的并不是传统密集队列。
沿着山体自然的掩护,苏沃洛夫在正面排出了一个以排为单位地散兵挺进队列,尽管俄罗斯此时的武器完全不能对100米外目标实现精确瞄准打击。但相对分散的排单位火力齐射还是能在100米上给土耳其近卫火枪队造成杀伤。
马塞纳当时是否在考虑也将自己地队列转换成散兵线,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但他面对的以一个排一个排分散在买年前地进攻方式的确已经打乱了原定地队列射击优先法则。没有明确的指挥线,士兵们射击地效率显然变低了,这样长久下来火枪很快就会过热——
奥利发和马塞纳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同时苏沃洛夫也注意到了对手这个缺陷。
中央预备队不能动,暂时还不能抽调左翼两个预备线上的步兵,奥利发焦急的回望身后的要塞群。他在等待艾多穆罕默德巴夏将要塞中20门火炮及时拖到后方山
正面战场马塞纳正面对着苏沃洛夫改进过的纵队与散开队列战术。这种早在1761年鲁缅采夫将军在攻占科尔贝格时采用的战术,现在已经经过数十年的改进。
当然原本这个战术并不是用来对应新式火枪武器的。不过苏沃洛夫设计的这种分队指挥集中与分散并存,各单位明确自身机动目标的作战方式。在最大限度消耗近卫火枪队的弹药还有步枪射击寿命的同时,也减少了自身的伤亡。
马塞纳不能让自己的部队也展开散队。因为土耳其人还没有做过相应的训练,但他很快把整个队列拆成连为单位分支。把原来步兵队列中三排步枪手三段击的战法演化成三个步兵连交替实施射击——于是中央战线到右翼延伸线上出现了一串车轮,一排排腾起的硝烟背后总有一批士兵准备进入下一轮射击。
奥利发回忆到这里不由感慨起来:“当时敢大胆采用没有训练过的配合战法。我们不得不承认马塞纳上校是一位优秀的步兵指挥官,真可惜现在被你们调回国了。”
“他现在已经是准将了。”我微笑的回答着,对于历史中马塞纳的能力我可是有着绝对的认识。“准将——还是屈才了,我都想给他一个上将,指挥协调我几个步兵师。”
“行了,不要抱怨了,早就听说贵国的艾多斯穆罕默德巴夏将军也是一位能干的指挥官,他后面怎么表现。
第八卷 风云 368 虚实 (八)
艾多斯穆罕默德巴夏到位还是后面的事情,毕竟将防卫要塞火炮用适当的步骤运出伊兹梅尔是一个复杂的问题。率先影响战局的又是库图佐夫。
马塞纳在山顶展开连级三连射队列,尽管这样的部署及时的压制住苏沃洛夫正面的队列散兵混合冲击攻势,也同时使处于中央这只步兵队无法再次对左翼实施快速有效的支援。
这一点马塞纳本人,奥利发与库图佐夫都发现了。
首先作出应对的是库图佐夫,部署在俄罗斯大军最右翼,威胁土耳其战线最左端的布格猎骑兵军现在俨然成为战场另一个热点。
土耳其左翼后备线三个步兵师继续向山包挺进,按照奥利发的命令,考虑到布格猎骑兵已经有效地控制了自己大军的左翼,于是这三个军展开的并不是通常的直线部署,而是斜型方阵。\\不过这里诸位不要误会,奥利发这时所采用的斜型方阵不是普皇帝在七年战争时采用的一翼加强,一翼滞后的不对称打击方阵,而是单纯为应付库图佐夫骑兵而不得已安排的倾斜战队。
于是沿着山体一路土耳其第12师,突尼斯联合步兵师、土耳其第4师从山梁到山地摆了一个人字形的斜队列,将自己的左翼最外延完全让给了俄罗斯人。定的步兵方阵应对完全占据侧翼主动的骑兵,这是一种比较难过的局面,奥利发当然清楚这一点,他也清楚库图佐夫大概会怎么作。
库图佐夫这次没有将骑兵一次性投入,而是将第一个师分成三个冲击波直接扑向左翼人字形顶端,这是一个火力相对比较薄弱的结合处,尽管指挥官们及时作了应对。\\\但也不能像马塞纳一样在这里布置几个向外延伸的倒弯月散兵队列,但这次冲击差点再次冲垮了土耳其人左翼。
正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向这个方向,紧张应对着苏沃洛夫步兵线与库图佐夫游骑兵第一师对土耳其人展开联合打击的同时,库图佐夫第二击发动了。
为了应对冲击突尼斯联合步兵师的俄国骑兵。土耳其步兵师已经将战队向山包做了倾斜调整,此时这个队列地侧后就完全空了出来,准备填补这个空挡的两个残余步兵师此时完全没有到位,于是库图佐夫沿着这个缺口直接向主力丢了进来。
“让穆罕扎立刻出击——是勇猛有余,变通不足,然而此时用他似乎足够完成任务。于是在土耳其人战线左翼侧后展开了大规模骑兵会战。
“还好库图佐夫没有装备足够的骑射炮兵,也没有得到指着当时穆罕扎出击路线感慨道。
的确如此,如果在1788年俄罗斯骑兵开始重视骑兵炮与骑兵的配合,那么穆罕扎的迎击骑兵军将会因为出击通道过窄。而受到轻火炮的阻滞射击,并且再投入与游骑兵会战的时候首先被挫了锐气,而且最重要地是土耳其第4步兵师会因为转向不及被击溃。\\\
“库图佐夫将第一次佯攻的骑兵抽回来再次发动进攻了
库图佐夫的确已经抽回冲击人字形中央的第一骑兵师。并且完成了掩护俄罗斯步兵占领了土耳其人战线最左翼地行动,但此时他并没有将这只刚撤回来的骑兵马上放出去。
说起来拿破仑是在意大利战场才开始重视预备队的。而当我听到奥利发讲述自己与两位俄罗斯名将之间地互攻的过程中,我明显感到双方都谨慎地给自己保留预备队。这说明这三个将领显然都不好对付。
我揣测着当时库图佐夫保留一个骑兵师与数千骑兵队目地的同时,暗自衡量如果是我自己面对这样地战局有多大的把握。\\/\说起来18世纪末期侦查与命令传达手段都十分落后,在这样地局面下预先判断敌人可能的步骤就成为取胜地关键。对于拿破仑时代来说。无疑拿破仑是这个时代于把握战场变化的将领,而我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右翼俄国人当时没有进展?”我突然问道。
奥利发惊奇地转过身,瞪大了眼睛瞧着我,“兄弟,你是否已经知道了这场会战的过程。”
“不是,我只是想起东方岛国上,有人曾经用过的啄木鸟战术,库图佐夫第一次冲垮你左翼应该是真实的进攻,但第二次感觉他没有用全力,而是在虚张声势。”
“啄米鸟?”
在捕捉树中虫子的啄木鸟,会在虫洞两端敲击出声响,诱骗虫子逃跑。这是一种类似于中国兵法声东击西的战术。库图佐夫第一次冲击中央失败之后,苏沃洛夫和库图佐夫就应该意识到左翼不会在短期获得大的进展,那么采用左翼蚕食战术外,其他战线也会有相应的配合,然从奥利发讲述战局到现在,右翼似乎一直没有动静,这有些不正常。
我是这样感觉的,奥利发当时似乎也想到了,他一直没有动用右翼预备线上两个步兵师的原因也是感觉到右翼可能有问题。
果然当库图佐夫完全收拢第一骑兵师之后,右翼的攻势终于打响了。那是苏沃洛夫蓄力的攻击。
真正的散兵配合队列队列冲锋在右翼展开,苏沃洛夫的步兵洪流直接冲垮了右翼第一预备阵线。
然而就当库图佐夫准备在左翼再给土耳其人致命一击的时候,艾多斯穆罕默德巴夏终于到位了,这位土耳其指挥官虽然没有拿破仑炮神般的能力,但在到位的20门火炮抵近射击后,右翼突进的俄罗斯步兵方队不得不减缓攻势,奥利发用预备线步兵师趁机将俄罗斯散兵队列反击下山包,最后在右翼与赶上山坡的俄罗斯队列方阵展开血战。
同时左翼的库图佐夫最终没有动手,因为他看见一队新到达的步兵方阵沿着艾多斯穆罕默德巴夏建立的炮兵阵地正向自己展开。
伊兹梅尔到底还有多少援军——库图佐夫犹豫了。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战场热点最后一直留在土耳其右翼,在那里反复冲击的步兵队列血肉成河,最后精疲力竭的。
第八卷 风云 369 虚实 (九)
听完战局我眺望着远处的战场感慨起来:“这一仗双方损失都很大呀!”
“嗯,应该就是这一仗,库图佐夫就到莫斯科请求援军了,我们双方伤亡都不小。我这里8736名真主的勇士阵亡,23722名受伤,三个步兵师彻底被打残……”
“数据还真详细——”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上了奥利发的当,警惕地问道:“我说殿下,您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我的兄弟!”奥利发不容分说就向我伸开双手作出要拥抱的模样。
说起来奥利发这看似平常的拥抱却真不一般,先不说他这展开的双臂带着强劲的地脉力量,更主要的是我感觉到这位王储是否在给我下套。于是我点动足尖,按照李连杰指点的移动步伐首先躲开了他这热情洋溢的拥抱。
“你先别忙,我说王储殿下,你不会是打算——”
“的确是这样——”奥利发收敛了他那轻浮的微笑,沉下脸来,“兄弟,接下来是一场决定土耳其命运的决战,我不敢大意。前几次的作战我已经深深感慨协同几个师直接的作战十分困难,也十分低效,如果当时没有艾多斯穆罕默德巴夏准确的判断和行军,没有贵国马塞纳将军在中央的杰出表现,我可以说上次战斗我已经输
眺望着一个月以前的战场,那是一段连接着数个山包,从湖水一直延伸到树林的广阔丘陵地带,面对着这样一个真实的战场,我不由叹道:“的确这样——正面8个师的战场,大概有12公里左右,从指挥官作出判断到传令兵传达命令,部队准确开始执行命令,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说起来这就是制约这个时代战争最关键的因素。”
奥利发点头同意,“兄弟。正如你所说的,在巴尔干半岛普鲁士人冯霍恩利用那个远程通讯地叫什么的,曾经你说过普鲁士人会因此有占据战场主动,当时我还没有完全相信,但现在——”
奥利发的话显然再次激起我对普鲁士的担心,说起来普鲁士可是内线作战的高手。在十八世纪末期他们就开始装备使用无线电通讯技术这无疑是开了一个天大的金手指。
“兄弟。您知道我现在身上的压力吧?”奥利发没打算绕弯子,很直接地注视着我,一脸恳切,“我也不绕弯子,我想让您在下次会战指挥一直部队,单独负责一个方向。”
我嬉笑着应了一句:“做你地属下?”
奥利发表情依然严肃。他将双目扫向整个战场。豁大地伊兹梅尔宛如一片漆黑地海洋。荡漾起伏地丘陵随着夜风轻轻地晃动。无数个散布在火堆边地生命在这一片深邃地漆黑中都显得那么渺小。除了更北边还有一些尚未融化地白色。一切都是黑地。吞噬一切地黑。
“我们和俄罗斯人在这里已经聚集了20万人甚至更多。从上次会战之后我调来了更多地部队。但在如此广阔地战场上我真没有把握从容地协调接下里地战争。兄弟我很坦诚地告诉你。在你没有来之前我一直犹豫该怎样进行接下来来地战争。每天巨大地消耗正抽干土耳其地鲜血。真主已经没有留给我太多时间了。但幸好你来了。尽管我曾经怀疑过你地能力。不过兄弟。你说你能帮我么?”
奥利发地直接让我很为难。穆斯林人有一种很单纯。很直接地做事风格。他只要认准你值得交往。他是谁把自己妻子甚至生命都和你分享地性格。当然这种性格在背后也隐藏这某些风险。而且奥利发他本身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未来地苏丹。他地这种豪爽或许也不全是单纯地豪爽。
“我这不方便直接指挥土耳其部队。我地兄弟。你可知道我现在已经是法兰西元帅。我指挥土耳其部队先不说我并不熟悉你地人。而且还有一点会涉及到法国与俄国之间地关系。在莫斯科。那位女皇就有把我撕碎地打算。你不会不知道吧?”
奥利发笑了。他或许是因为我用了女皇有撕碎这样地词语。“兄弟。说起起来你在巴尔干也参与过战场指挥。后来你不是很聪明地避过了弗兰西斯地盘问?说起来——兄弟。你再积累一些战绩或者政绩。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已经是公爵的我进一步那是亲王或者——国王——我清楚奥利发的暗示,也听出了他怂恿的动机。
面对着夜风,我十分的冷静,挑拨着发丝的风吹着我的脸庞,初春的素冷让人冷静。
“怎么不敢迈出这一步?”奥利发笑道,笑得有些淫荡。
“路易陛下相对起来是平庸了一些,作为一个大国的皇帝他的确缺点能力,但我是由陛下一手提拔的,当然这提拔还包含着种种原因,奥利发兄弟,你说你会和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称兄道弟么?尽管政治本身就是血淋淋的,但是正如你所说国家是需要一种凝聚力来维持的,武力并不是一种最有效的手段。”
奥利发注视着我,微微愣神片刻,“你这可是准备依靠一种人格魅力凝聚一个国家,我记得你们东方文化中有一种成大事不计小节的说法,你似乎考虑得太多了……”
奥利发这显然是在鼓动我的野心,我显然比他更了解这个句子的寒意,我将手中看了几天的新编师新战术总结塞到他手里:“好了,我的兄弟,你有成为伟大苏丹的大义与职责,所有的土耳其民众也期望你带领他们重新构建这个帝国。而我还不具备这个大义,所以你也不要鼓动我
“哎——对于没有野心的人,真主都会无奈的。这是什么?”
“将他将给你的火枪近卫军,或许我会指点他们一下。”
“感谢真主!我就知道兄弟你会亲自指挥这支部队的,说起来我这只近卫军现在也只服法国将军!”奥利发坏笑着将我那本操典塞回我的手中,一副很无赖的样子。
还没等我辩解,这个王储就转身对着要塞里的士兵大声开始演讲,我听到类似真主的使者,还有传说将军这一类我比较耳熟的字眼之后,整个要塞上响起一阵阵的欢呼声。
奥利发郑重地将我引荐给欢呼的土耳其士兵们。尽管他向我低声地陈说一些什么他会为我考虑好法国与俄国的外交关系等事宜,不过被这老小子这样通了菊花还真不是好滋味,当然我忽然想起土耳其人还真常爆战俘的菊花——想到这里我只能很无奈,想不到又成了土耳其人的打手?我这个兄弟当的……
“为传奇将军欢呼吧!我伟大的勇士们!”
“万岁!”
第八卷 风云 370 早春的黑海 (一)
“那是瓦洛克一家?”
伊兹梅尔属于多瑙河下游流域,距离黑海大约80公里。此时这一片被早春所浸渍的大地上,初绽几点新蕾,在莫斯科被我收留的农奴角斗士一家正在嫩草初蕾中玩耍。
瓦洛克的脚伤似乎好了,不过这个曾经在赛场上手持爪瓦大棒的农奴显得很迟钝地在草地间挪动,追逐着自己女儿。
“他还有两个女儿没有出来,这里差不多是他一家人
顺着露西的介绍,瓦洛克的妻子是原本主人给他做的媒,名叫托尔妮卡娜,也就是坐在草地上哄小儿子睡觉那个夫人。尽管俄罗斯民族似乎没有那种中国延续香火的传统,不过瓦洛克还是有着招弟,再招,绝招这一干女儿,靠在母亲怀里的小儿子保卡此时只有三岁,含着自己的拇指满脸红光。
“老——爷——”看见我的瓦洛克用着还很生疏的法语向我问候着,他那厚实的肩膀随着他那前倾地身体用力向我鞠着,鞠着。
“好了瓦洛克,你们继续玩吧。”我向瓦洛克挥了挥手,这位俄罗斯农奴大概明白我的意思,于是转身想走。
“哈-呓——”瓦洛克的小女儿忽然撞到我的面前,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大腿,跟着欢喜地喊着一些俄语类似的话。
“喔——小东西——”我半蹲下身体。伸手握住小女儿地手掌,稚嫩的小手在我几个手指中羞涩地蠕动着。小姑娘含另一个手指。不安地回头瞧着自己地父亲与母亲。
瓦洛克微笑着,那是一种很淳朴,很兹爱的微笑,他抬手示意自己的女儿不要怕。于是我双手插住不再害怕的小东西,亲吻着她的脸颊。
“露西。问问瓦洛克。想不想让他地孩子们学写字,俄语法语都行。”
露西侧身笑着:“呵呵。你还有这心思。说起来你要不要学俄语或者土耳其语呢?”
“好了。你快翻!下次你把古希伯来语给我学会。然后教我。”
“古希伯来语——”露西吐了吐舌头。终于不再调皮。开始翻译。
瓦洛克对于我这个安排显得很感激。说了很多关于他原来老爷也不是很识字。一直抱怨自己是一个乡下地主地事情。接着了解到如果要学习俄文要专门给他找人。于是他便期望能让孩子到巴黎和工人孩子们一起学法文。
“老爷——”
露西一段段翻译瓦洛克地话:“我尊敬地老爷。您到这里是要和俄罗斯打仗么?您是一个好人。不要和俄国打仗好么——”
我很想很痛快地答应他我短时期间没这个打算,只是现在被人拉下水,但这话怎么说这个问题犹豫了,这位淳朴的农奴显得很焦急地瞧着我。“老爷,现在在您对面那些战士他们都不好对付。他们是一些不会轻易放弃的战士。”
“谢谢你——瓦洛克——”我双手握着这个曾经地农奴角斗士,表示着感激。
“老爷。在别处战士们或许不会那么拼命,但在这里。大家都疯了一样。因为这里大家寄托了太多东
伊兹梅尔在俄国人心目中的特殊性,我听露西断断续续翻译才清楚。这里是乌克兰人心中洗涤灵魂的地方,为了赎去自己的罪孽,乌克兰人和少数俄罗斯,白俄罗斯人都会向往到这片神鱼出没的地方向上帝祈祷。
正当我们闲聊的时候,列特尔托夫和那个鞑靼高手傲雪沿着山坳出现在我们面前,近期俄罗斯和土耳其议和都是列特尔托夫和奥利发在协商,我并没关心细节,只是知道这两方在协商停火的同时却都在增加兵力。
“谈到什么结果了?”我瞧了一眼瓦洛克很紧张地将自己女儿搂到怀里,不清楚是因为列特而托夫他们地出现还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
列特尔托夫没有注意这个细节,显然这几日的谈判让他感到有些焦虑烦躁,他走到我身边,小声的问道:“听说你要指挥奥利发地军队和我们打一仗?”
“奥利发这样要求,我自己还没有答应他。”
“是这样——我还以为真有机会和你打上一仗呢。”列特尔托夫说这话的神情有点怂恿我地味道,完全就是很期待和我打一仗的模样。跟着这个被最近谈判郁闷坏了地家伙开始和我介绍了最近谈判的大概情况。
俄国人是想让土耳其人退出伊兹梅尔敖德萨地区为代价签订和平协议,奥利发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就同意签订这样地协议。其实我也和奥利发探讨过伊兹梅尔战略位置与补给的协调的问题,不过尽管如此,无论土耳其还是俄罗斯方面都不会轻易妥协。
列特尔托夫透露,尽管叶卡捷琳娜依靠军事扩张凝聚俄罗斯,但像苏沃洛夫、库图佐夫这样并不热衷领土扩张的将领也不少。在上次伊兹梅尔战役,苏沃洛夫和库图佐夫两位将军他们给于土耳其亲卫火枪队于很高的评价。当库图佐夫听闻奥利发要让我当这只部队的指挥的时候表现的有些忧郁。
苏沃洛夫将军最近身体不适,谈判虽然是库图佐夫将军可以直接向女皇负责,但前线总指挥不是库图佐夫。库图佐夫将军对于我可能指挥土耳其那只火枪队表示了很明显的担忧。
这个担忧表现在两个方面:现在暂代苏沃洛夫指挥的莫洛科夫将军对于这只火枪队的战斗力还认识不足,如果让我这个制造这种武器的人指挥,会给俄罗斯人带来更大的伤亡
另一个方面就是库图佐夫感觉如果我指挥这支部队,无论俄国人是否能赢都有不少麻烦。赢了,俄国内廷对于继续扩张就更有信心了;输了,库图佐夫毫不掩饰,列特尔托夫也没有避讳的告诉我,女皇可能会有麻烦。
列特尔托夫最后叹道,“这里对于乌克兰人有着一些神圣的意义,所以女皇期望征服这里收买乌克兰人人心。”
听到这里我不由想起瓦洛夫所说的伊兹梅尔神话,不由脱口而出:“神鱼么?”
“你知道了?”列特尔托夫的反应还在我的预料之内,但他身后傲雪的反应让我有些意外。
一股抑制不住的地脉力量从他体内涌出,使得瓦洛克很紧张地拽着自己的女儿远远躲开。
第八卷 风云 371 早春的黑海 (二)
对不起,诸位大人,我失陪一下。”傲雪脸色有些t边身体抽搐般地晃了晃,完全顾及不了欧洲礼仪,没等我和列特尔托夫表示点什么,就匆匆离开了。
“他——这是怎么了?”
列特尔托夫不能给我答案,他对于女皇亲自给自己安排的这位随从也不是很了解。用他的话来说,身边来了一个看起来应该是挺活跃的人,但总感觉傲雪心事重重的。
“老爷,他是恶魔,您要当心。”再次凑过来瓦洛克抛给我和列特尔托夫一个没头没闹的答案,我苦笑着瞅着列特尔托夫征询他是否听错了,但他一脸疑惑的表情表示他没有听错,除非瓦洛克说得是一种很古老的俄语。
“应该是恶魔吧?我应该没听错,当然——”列托尔托夫本想再次确认,但瓦洛克已经很快带着自己女儿逃远了。
“恶魔?”我.们困惑地琢磨着这个词语,站在山梁上很久。
和瓦洛克夫人托尔尼.卡娜一同漫步的露西终于回来了,这个对于傲雪反应可以做出相对权威定义的人,也没有给我们准确的答案。
不过露西向我们介绍.了一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