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贪婪地吃着另一家人的。
文献中重复着阿特拉-哈希斯向他的神恩基的求情。“在他的神的房子里……他落脚了;……每天他都在哭泣,在早上带来祭物……他呼唤着他的神的名字”,寻求恩基的帮助来制止这场饥荒。
然而,恩基肯定屈服于诸神的决议了,因为他在一开始并没有回答。很有可能,他甚至避开了忠诚的崇拜者,独自一人回到了他最爱的沼泽地。“当人类生活在死亡边缘之时”,阿特拉-哈希斯“将他的床放在面朝大海的地方”。但却没有回应。
饥饿的、崩溃的人类,父母吃着他们自己的孩子,但这最终成为了不可避免的一场发生于恩基与恩利尔之间的另一场斗争。在第七个“经过”,当剩下来的男人和女人都“像如死去的鬼一样”,他们接到了恩基的一条信息。“在大地上造出大声音”,他说。他派出使者去向所有人类说:“不要崇拜你们的神,不要向你们的女神祈祷。”现在,事情完全失控了!
以这一片混乱为掩护,恩基采取了更为明确的行动。文献在这一段上简直就是碎片,讲述的是他召集“元老”在他的神庙里举行了一场秘密集会。“他们进去……他们在恩基的房子里接受了劝告。”首先恩基洗清了自己的罪过,告诉了他们他是怎么反对其他诸神的行动的。接着他策划出了一个行动计划;它以某种方式牵涉到了他对海洋和下层世界的指挥。
我们能从已经破损掉的经文中采集到这个计划的秘密细节:“在那个夜晚……在他之后……”某人不得不在某个时候呆“在河岸边”,可能是等待从下层世界回来的恩基。恩基从那里“带来了水武士”──可能是尚呆在下层世界矿井的原始人工人。在这个指定好的时刻,命令下来了:“上!……命令……”
虽然有文段丢失,我们可以从恩利尔的反应来收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满是愤怒。”他招来众神集会,并派出他的武装警察去逮捕恩基。然后他站了起来,开始指控他兄弟破坏了这个即将成功的计划:
所有我们大阿努纳奇之中,
达成了一个共同的决议……
我在天国之鸟里指挥着。
阿达德应该守护上层区域;
SIN和奈格尔应该守护着
地球的中间区域;
而海洋的封锁闸,
你(恩基)应该用你的火箭守护着。
但你却释放了对人类的供应!
恩利尔控告他的兄弟破坏了“海洋封锁闩”。但恩基却否认了这是在他的批准下发生的:
这门闩,这海的封锁闸,
我确是用我的火箭守着的。
(但是)当……逃开我……
无数的鱼……它消失了;
它们击碎了这闸门……
他们杀掉了海的守卫。
他声称他已经抓到了罪犯并惩罚了他们,但恩利尔仍不满意。他要求恩基“停止喂养他的人民”,不要再“提供给人们谷物供应”。恩基的反应是令人惊骇的:
这位神厌烦了开会;
在众神会议中,笑声压住了他。
我们可以想象那样的嘈杂。恩利尔是很暴躁的。与恩基和嘈杂声有着激烈的交流。“他手中的是诋毁之言!”当集会最终变得有秩序的时候,恩利尔再次起立发言。他让他的同僚和下属们回想起,这其实是他们共同的决议。他回顾了从造原始人工人开始的所有的事件,并提出恩基多次“破坏规矩”。
然而,他说,还有一个机会可以毁灭人类。一场“致命的洪水”就要到来。而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要作为一个秘密,不能让人类知道。他要求大会的每个人都要宣誓保密,最重要的是,要让“恩基王子受他誓言的束缚”。
恩利尔向会议上的诸神说道:
“来吧,我们每一个人,都发誓
保守这致命洪水的秘密!
第一个发誓的是阿努;
恩利尔也发誓;他的儿子与他一同发誓。”
一开始,恩基拒绝发誓。“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发誓?”他问道:“我要用我的双手来对付我自己的人类吗?”但最终他还是被强制宣誓了。文献之一特别陈述道:“阿努、恩利尔、恩基和宁呼尔萨格,天地众神,许下了这个誓言。”
他许下的誓言是什么呢?
如他所暗示的那样,他发誓不向人类透露大洪水的消息;可是,难道他不能向一面墙讲述吗?他把阿特拉-哈希斯叫来了神庙,让他呆在一个幕障的后面。然后恩基假装是没有给他说,而是给一面墙说。他对这“芦苇屏”说:
注意我的指令。
一阵暴风将要清扫
所有城市里的所有居民。
它将是人类之种的毁灭……
这是最终裁决,
众神会议的言语,
阿努、恩利尔和宁呼尔萨格说的话。
这个计谋解释了恩基在后来的对抗中,当他们发现了诺亚/乌特纳比西丁存活的时候,他并没有打破他自己的誓言──是这名“极为睿智(‘阿特拉-哈希斯’之意)”的地球人自己发现了大洪水的秘密。与之有关的圆柱图章显示了,当艾──蛇形神──向阿特拉-哈希斯透露这个秘密的时候,一名随从举着一个幕障。
恩基给他忠实的仆人的建议是修建一艘不漏水的船舰;然而后者说:“我从来没有建过船……请在地上为我画一个设计图,这样我才好看”。恩基向他提供了精确的建船指南,它的尺寸和它的部件。在《圣经》的故事中,我们会想象这艘“方舟”(ark)是一艘巨大的船,带有甲板和上层构造。但是《圣经》中所用的词汇 ──teba──来源于“sunken”,意思是下沉,也就是说,恩基让他的诺亚建造的是一艘可以下沉的船──一艘潜水艇。
阿卡德文献提到恩基想要建造的是一艘“上下方都要有屋顶”的船,用“坚韧的沥青”来密封。其上没有甲板,没有开口,“以至于阳光都照不进来。”这艘船“就像是阿普苏的船”,是一艘苏利利(sulili);这是今天希伯来文中用来描述潜水艇的词汇:soleleth。
恩基说:“让这艘船,成为一艘MA.GUR.GUR”──“一艘可以旋转和翻滚的船”。的确,只有这样一艘船才能够在如雪崩一样的超强的水灾中存活下来。
阿特拉-哈希斯版本,如其他版本一样,反复强调虽然离这场灾难的到来只剩七天,但没有人意识到了它的接近。阿特拉-哈希斯借口说是在建造“阿普苏船”,这样就能到恩基的住处去,且能逃避恩利尔的愤怒。这是很容易被接受的,因为事情的确很糟。诺亚的父亲曾希望诺亚的出生是长期苦难结束的标志。人们的问题是干旱──缺乏雨水滋润,水量也不足。谁能想象他们竟然会在一场极大的水灾中灭亡?
然而,虽然人类无法认出这事的征兆,纳菲力姆人却可以。对他们而言,大洪水可不是突然发生的事件;虽然它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们预知了它的到来。毁灭人类的计谋不是由神亲自采取行动,而恰恰是诸神的不行动。不是他们导致的大洪水;他们仅仅是不打算让人类知道这么个灾难的到来。
然而,他们是意识到了这场即将发生的灾难的,也知道了它对全球的影响。纳菲力姆人开始了自救。因为地球快要被水淹没了,他们能去的地方也就只剩一个了:天上。当预示着大洪水的风暴吹来的时候,纳菲力姆人登上了他们的太空梭,返回到了绕地轨道,直到大水开始退去。大洪水这一天,我们将会告诉大家,就是诸神逃离地球的那一天。
乌特纳比西丁需要观看的标志──提醒他登上方舟并密封它──是:
当沙马氏,
在黄昏中制造出颤动,
会冲落喷发的雨──
登上你的船,
将入口密封!
沙马氏,我们知道,他管辖着西巴尔的天空站。毫无疑问地,恩基是在命令乌特纳比西丁,让他将西巴尔的第一艘飞船的升起作为逃离信号。乌特纳比西丁居住的舒尔帕克,在西巴尔南方,只有18贝鲁(大约180千米,也就是112英里)的距离。因为发射是在黄昏之中进行,所以想要看见将被飞船“冲落”的“喷发的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虽然纳菲力姆人已经做好了大洪水来时的准备,但它的到来仍然是一次惊心动魄的体验:“大洪水的声音……让诸神发抖。”但当到了要离开地球的时刻,诸神 “退缩着,上升到了阿努的天国。”阿特拉-哈希斯的亚述版本提到了诸神是用rukub ilani(意为“诸神的战车”)逃离的地球。“阿努纳奇升了上去,”他们的火箭,就像是火炬,“让大地随着他们的炫目光彩而燃烧。”
绕地旋转着,纳菲力姆人看见了深深影响他们的毁灭场面。吉尔伽美什文献告诉我们,随着风暴的变强,不仅仅“没人能看见他的伙伴”,而且“从天上也认不出人”。诸神挤满了他们的太空船,紧张地看着这颗他们刚刚逃离的星球上正发生着什么。
诸神像狗一样聚集在一起,
朝外墙方向蹲着。
伊师塔像分娩时的妇女那样尖叫:
“哎,古老的岁月都化为尘土。”
……阿努纳奇诸神与她一起哭着。
诸神,都谦卑地,坐下哭了;
他们紧咬双唇……每一个。
阿特拉-哈希斯文献讲述着同一个主题。逃走的诸神,在同一时间观看着这场毁灭。然而他们自己船舰中的情况也不见得能给人鼓舞。显然,他们被划分进了几艘太空船;阿特拉-哈希斯史诗的碑刻III描述了其中一艘的情况,阿努纳奇和母亲女神共用着那艘飞船。
阿努纳奇,伟大的诸神,
坐在口渴和饥饿之中……
宁悌哭着发泄着她的情绪;
他哭着让她的感受变得舒缓。
诸神为这大地与她一起哭了。
悲伤征服了她,
她想喝啤酒。
她坐的地方,诸神就坐在那儿哭泣;
像食槽前的绵羊一样蹲着。
他们的嘴唇因渴而微烧,
他们因饥饿而忍受着痉挛。
母亲女神自己,宁呼尔萨格,
被这彻底的毁灭打击到了。
她哀叹着她所看到的一切;
女神看着,她哭了……
她的嘴唇被干燥所覆盖……
“我的生物变得像是苍蝇
──他们像是蜻蜓一样栽进河里,
他们的父亲被卷入起伏的海洋。”
她真的能够在她帮忙创造出的人类即将灭亡的时候救活自己吗?她能够真正离开地球吗?她大声问道──
“我该上升到天国,住在奉献之屋(House of Offerings),
那个阿努,我们的主,命令我们去的地方吗?”
对纳菲力姆人的命令变得清楚了:抛弃地球,“上升到天国”。这时正好是第十二个天体靠近地球的时候,位于小行星带里面。因为阿努可以在大洪水来临前不久出席紧急会议。
恩利尔和尼努尔塔──多半是由操作着尼普尔的阿努纳奇精英分子陪伴的──在同一个飞船上,无疑是在计划着重返母舰。可是其他神祇可没有这么坚决。被强迫放弃地球,他们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依附在了这颗星球及其居民身上。在一艘飞船里,宁呼尔萨格和她那一组的阿努纳奇讨论着阿努发布的命令。在另一艘上,伊师塔喊道:“哎,古老的岁月都化为尘土”;在她那艘飞船上的阿努纳奇们“和她一起哭了”。
恩基很显然是在另一艘飞船上,否则他已经向其他神祇透露了他拯救了人类之种。无疑他有理由不感到过分沮丧,因为有证据显示,他已经安排好了在亚拉腊山的相聚。
古代文献似乎暗示我们,这方舟仅仅是因为水波才被带到亚拉腊山区的;还有一阵“南风暴”的确可以让船向北方航行。然而美索不达米亚文献重申着,阿特拉- 哈希斯/乌特纳比西丁随身带着一名名叫普祖尔-阿木里(意思是“知道秘密的西方人”)的“船夫”。美索不达米亚的诺亚在风暴开始的时候,“将这个建筑物,和着它的部件”交给了他。为什么需要这样一名经验丰富的驾驶员,除非是需要将这艘方舟带去一个特定的地点?
这些纳菲力姆人,如我们所说的那样,在最开始的时候,把亚拉腊山的山峰作为地标。作为世界那一部分最高的山脉,它能在洪水退去的时候第一个重现天日。所以“英明的,全知的”恩基,肯定会想到这一点,我们可以推测,他命令他的仆人,领导这艘方舟向亚拉腊山驶去,并计划着重逢。
贝罗苏斯所说的大洪水,由希腊史学家阿比德纳斯(Abydenus)记录下来,他陈述道:“时间与永恒之神、大地女神盖亚的儿子克洛诺斯(Kronos)向斯斯特洛斯(Sisithros,一个类似阿特拉-哈希斯的角色)透露,在雏菊月(Daisies,第二个月)的第十五天将有一场大洪水,并命令他隐藏西巴尔──这沙马氏的城市──所有能找到的书或著作。斯斯特洛斯做完了所有这些事,马上航行到了亚美尼亚(Armenia),而后神所宣告的发生了”。
贝罗苏斯再一次提到了放鸟儿这个细节。当斯斯特洛斯被诸神带到了他们的住所时,他向在方舟中的其他人解释道,他们是“在亚美尼亚”,并带领他们(走)回巴比伦。我们发现,这个版本不仅与西巴尔这个太空站有关系,同时还发现了斯斯特洛斯被命令“航行到了亚美尼亚”──亚拉腊之地。
当阿特拉-哈希斯着陆的时候,他屠宰了一些动物,并用火烤了它们。难怪这些精疲力竭、忍受着饥饿的诸神会“如同苍蝇一样聚拢到贡品这儿来”。突然间,他们认识到了人类和他们种植的食物、驯养的牲畜是必不可少的。“当最后恩利尔到来了,他看见这方舟,被激怒了”。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有的新的想法,以及恩基的劝告,都占了上风;恩利尔与这些人类的残余分子言和了,并将阿特拉-哈希斯/乌特纳比西丁带进了他的飞船,飞去诸神的永恒住所。
另一个导致他快速决定与人类言和的因素,可能是大洪水的逐渐消退,以及干地和植物的出现。我们已经指出过,纳菲力姆人在灾难来临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它将到来;但在他们的经验中,这绝对是很独特的一种体验──害怕地球将永远变为不可生存之地。当他们降落到亚拉腊山上的时候,他们看见了其实不是这样的。地球仍是可居的,是可以在其上生活的,他们需要人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灾难──可以预知却不能改变?解密大洪水的一把重要钥匙,就是承认它并不是一个单独的偶然事件,而是一系列事件链中的高潮点。
影响着人类和野兽的不寻常的瘟疫,和严重的旱灾──按照美索不达米亚原版的说法,它持续了七个“经过”,或者说七个SAR’S。这种现象只能通过大范围气候变化来解释。这样的变化,在地球的过去是跟冰河时期与间冰期的循环有关的。水域急剧缩减、海平面和湖面水位降低,以及地下水源的干涸,是即将到来的冰河时代的标志。自从大洪水结束了这样的局面之后,出现的是苏美尔文明和我们自己的文明。这是冰河期以后的时代,这种考虑之中的冰河作用只可能是最后一次。我们的结论是,大洪水事件代表着地球上最后一个冰河时代和大型灾难的终结。
科学家在钻开的北极和南极冰层下发现了残留在各土层中的氧元素,由此可以判断出千年之前的主要气候。海底,如墨西哥湾(the Gulf of Mexico)的矿样,测量出海底生物的繁衍或缩减,同样让他们能够估测出很久以前的温度。基于这些发现,科学家们现在可以肯定,最后一个冰河期开始于大约75000年,在大约40000年前经历了一次小型的升温。大约38000年前,一个更为严峻、寒冷和干旱的时期到来了。在那之后,大约13000年前,冰河期突然结束了,然后我们现在的这个温和的气候到来了。
将《圣经》和苏美尔的信息汇总,我们发现这些严峻的时期,“地球所承受的”,开始于诺亚之父拉麦的时代。他寄托在诺亚身上的希望──希望诺亚(意思是“休息”)的出生能标志着苦难的结束──的结果,却是一条通往灾难性的大洪水的意外之路。
许多学者相信,大洪水之前的十位族长(从亚当到诺亚)以某种方式对应着苏美尔国王列表上大洪水之前的十位统治者。这份列表上的后两位国王并没有使用丁基尔(DIN.GIR)或恩(EN)这样的神圣称号,并将吉尔乌苏德拉(Ziusudra)/乌特纳比西丁和他的父亲乌巴-图图(Ubar-Tutu)记录为人类。这后来的两位对应着诺亚和他的父亲拉麦;按照苏美尔列表的说法,他们两人一共统治了64800年,一直到大洪水的到来。最后一个冰河时代,从 75000年前一直到13000年前,总共持续了62000年。当乌巴图图/拉麦当政的时候,这苦难已经开始,这62000年刚好到这64800年里。
不仅如此,极为苛刻的环境继续着,在阿拉塔-哈希斯史诗中,是七个SHAR’S,也就是25200年。科学家们发现了一些证据,证明从大约公元前 38000年开始到13000年前,有一段极为严酷的时期──跨度为25000年。又一次,美索不达米亚的信息和现代科学发现互相支持了对方。
我们要解开大洪水的疑惑的努力,聚焦在了地球的气候变化上,尤其是13000年前的冰河期的突然消退。
是什么导致了一次如此巨大且突然的气候变化?
科学家们提出的许多理论中,我们对一个最感兴趣,那是由缅因州大学的约翰·T·荷林(John T. Hollin)博士提出的。他主张南极冰层周期性的破裂并滑入大海,制造出了突然而又巨大的潮汐波(tidal wave)!
这种假设──其他人同意且将之完善──提出,当冰层变得越来越厚,它不仅仅采集到了更多冰层之下的地球热量,同时还在它的底部创造出(通过压力和摩擦力)一个泥泞的、光滑的土层。它在厚厚的冰层和结实的土地之间充当着润滑剂的作用,这样的泥泞土层迟早会导致冰层滑入围绕它的海洋。
荷林估算出,如果仅仅是现在南极洲(平均厚度要厚上一英里)一半的冰层滑入了南部的海域,接下来立刻出现的潮汐波会将全球的海平面上涨六十英尺,将淹没海岸线附近的城市和低地。
在1964年,新西兰维多利亚大学的A·T·威尔逊(A. T. Wilson)提供了一种理论,说冰河时代是在这样的冰层松动中突然结束的,而这种冰层松动不仅出现在南极,同样还出现在北极。我们感觉到,被我们放在一起的各个文献和事实证明了一种结论,大洪水是这种数十亿吨冰松动并滑入南极附近水域的结果,由此它突然地结束了最后一个冰河期。
这个突然的事件引发了一个巨大的潮汐波。从南极水域开始,它向北传递到大西洋、太平洋和印度洋。这种温度上的巨变肯定造成了伴随着暴雨的巨大风暴。风暴、云朵和黑暗的天空跑在水波的前面,预示着这场巨型“水崩”。
的确,这样的现象在古代文献中有过描述。
在恩基的指挥下,阿特拉-哈希斯让所有人都上了方舟,而他自己当时却在下面等着启航和封舱的信号。其中有一段充满“人情味”的小细节,讲述了阿特拉-哈希斯,虽然被命令要呆在船的外面,他却“进进出出,他坐立不安……他的心碎了;他呕吐出胆汁”。然而接下来的是:
……月亮消失了……
天气也改变了;
雨水在云朵中咆哮着……
风变得凶残……
……大洪水发动了,
它的强力将人如卷进了一场战斗;
一个人看不见另一个,
在这场毁灭中他们都无法识别对方。
大洪水像一头公牛咆哮着;
狂风像一头野驴一样嘶叫着。
黑暗越来越重;
不能看见太阳。
《吉尔伽美什史诗》特别指出了风暴来临的方向:它来自南方。云朵、风、雨和黑暗实际上是潮汐波的前兆,它是第一个撕裂下层世界中“奈格尔的柱子”的:
在黎明的光辉中
一朵黑云从地平线升起;
风暴神在里面打着雷……
所有曾明亮的事物
都变得黑暗起来……
南方来的风暴吹了一天,
在吹的时候加速,掩盖了群山……
这风吹了六天六夜
这南方来的风暴清扫着大地。
当第七天到来的时候,
这南风的大洪水退去了。
对“南方来的风暴”或“南风”的认识,很清楚地指出了大洪水到来的方向,它的云朵和风,“风暴的使者”,经过“山丘和平原”到达了美索不达米亚。的确,发源于南极的风暴和“水暴”会在首先淹没阿拉伯半岛的群山之后,经过印度洋到达美索不达米亚,接着淹没两河平原。《吉尔伽美什史诗》同时还告诉我们,在人们和他们的土地被淹没之前,“干旱大地的高坝”和它的堤坝被“撕掉”了:大陆海岸线被淹没了。
《圣经》版本的大洪水故事,记录了在“天国闸门开启”之前,“伟大深处(Great Deep)的根基的爆破”。首先,“伟大深处(对最南边的、冰冻的南极海域的多么形象的称呼)”的水从它们的寒冰禁锢中松脱了出来;接着就是雨水开始从天空降下。我们对大洪水的理解的证据在文献中是被不断重申的,与之相反的是,当大洪水退去的时候,先是“深处的基础被构筑好了”,然后才是雨水“被拘留在了空中”。
在第一波巨大的潮汐波之后,它的巨浪继续“来回流动”。然后水开始了“回流”,在150天之后“它们少了些”,当时方舟正准备停靠在亚拉腊山的山峰之间。这次“水崩”,来自南部海域,又回到了南部海域。
纳菲力姆人是如何推算大洪水会在什么时候冲出南极的?
我们知道,美索不达米亚文献将大洪水和气候巨变放在了七个“经过”之前──无疑是代表第十二个天体周期性地经过地球范围的。我们知道哪怕是月亮这颗地球最小的卫星,都有足够的引力来导致潮汐。无论是美索不达米亚文献还是《圣经》中的记载,都描述了当这位天体上帝经过地球范围的时候,地球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是纳菲力姆人观测到了气候变化和南极冰层的不稳定,发现了下一次,也就是第七次第十二个天体的“经过”将促发这场巨大的灾难?古代文献中说,是的。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部文献,是一个短于一英寸的泥板,两侧都写着字,共三十行。它是在亚述被发现的,但这部亚述文献上的苏美人文字告诉我们,这无疑又是另一个苏美尔版本的拷贝。埃里克·艾柏林(Erich Ebeling)博士确定了它是一首在死亡之屋(the House of the Dead)里诵读的赞美诗,因此他将它收录到了他的大师级巨著《死亡与生命》(Tod und Leben)中,这本书探讨的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观念中的死亡和复活。
然而,经过进一步的检验,我们发现这“呼唤”出的天主“的名字”,是第十二个天体。通过将它们联系到这颗行星经过与提亚马特战斗的遗址──这次经过导致了大洪水──文献详细地解释了各个词汇的意思。文献开始时就宣称,因为它整个的力量和大小,这颗行星(“这位英雄”)仍然绕日运行着。大洪水是这颗行星的“武器”。
他的武器是大洪水;
是终结邪恶的神的武器。
至高,无上,救世主……
他就像是太阳,穿过大地;
太阳,他的神,他的敬畏。
叫出了这颗行星的“第一个名字”──而很不幸地,它已经无法辨认了──文献描述了它靠近木星,直面与提亚马特战斗的遗址:
第一个名字:……
他将这圆环敲打在了一起;
他将她裂成了两半,击碎了她。
主,他在阿基提(Akit)时间
在提亚马特之战的地方休息……
他的种是巴比伦的儿子们;
他在木星不能分散注意力;
他在他的火焰中将创造。
靠得更近了,第十二个天体被叫做SHILIG.LU.DIG(意为“快乐的行星们的强大领导者”)。现在它靠近火星了:“神阿努、神拉赫姆(火星)的光辉靠近了”。
然后它就释放了地球上的大洪水:
这是主的名字
他从第二个月一直到阿达尔月(month Addar)
水被召集前来。
文献对这两个名字的解释,提供了引人注意的历法信息。第十二个天体经过木星并靠近地球是在“阿基提时间”,那时是美索不达米亚新年的开始。到了第二个月它离火星最近。“从第二个月一直到阿达尔月(第十二个月)”,它释放了地球上的大洪水。
这与《圣经》中的记载是完美匹配的,《圣经》中陈述道:“伟大深处的根基裂开”是在第二个月的第十七天。方舟停靠在亚拉腊山是在第七个月;其他干地露出来是在第十个月;而大洪水结束是在第十二个月──因为是在来年的“第一个月的第一天”,诺亚打开了方舟的舱口。
到了大洪水的第二阶段,当洪水开始退去的时候,文献将这颗行星称作SHUL.PA.KUN.E:
英雄,监管的主,
他将水积聚在一起;
他用喷涌的水
净化了正义与邪恶;
他在有着双峰的山
停靠了……
……鱼,河流,河流;洪水止住了。
在山区,一颗树上,休息着一只鸟。
那天……说。
虽然有些文字已经被毁坏了,但它与《圣经》和其他美索不达米亚的大洪水故事的对应还是显而易见的:洪水停住了,方舟“停靠”在一座有着两个山峰的山上;河流从山顶上开始再次流出并将水带回海洋;可以看见鱼了;一只鸟从方舟中放了出去。这场严峻的考验结束了。第十二个天体完成了它的“经过”。它靠近过地球,在它卫星的陪伴下,开始了返航:
当学士们喊道:“洪水!”──
是神尼比努(“十字行星”);
是这英雄,有着四个头的行星。
这位神的武器是洪水风暴,
他将返程了;
在他的栖息地他将放低自己。
文献声称,这颗渐行渐远的行星,在乌鲁鲁(Ululu)月──一年中的第六个月──再次穿过了土星轨道。
《旧约》中常常提到,有一段时期,上帝让地球被深处的水覆盖着。第二十九首赞美诗形容这种“召唤”如同是上帝的“大水”(great waters)的“返回”:
对主而言,为诸神的儿子,
荣光,和强大……
主的声音浮在水上;
荣耀之神,主,
在大水上隆隆作响……
主的声音是强大的,
主的声音是雄伟的;
主的声音撕裂了雪松……
他让黎巴嫩(山)如牛犊般起舞,
让希瑞恩(Sirion)山如小公牛般跳跃。
主的声音点燃喷火的火焰;
主的声音震撼着沙漠……
主对大洪水(说):“回去!”
主,是君王,将永保王位。
在壮丽的赞美诗77──“我向主大声哭诉”──中,赞颂者回忆着在很久以前主的出现和消失:
我估算过古老的岁月,
永恒的年岁……
我将回想起主的行为,
记住古老时候你的奇迹……
主,你的路线是已定的;
没有神与主一样伟大……
水见了你都要发抖,哦主。
你的剧烈的闪光前进着。
你的雷声隆隆作响;
闪电点亮了世界;
大地摇动和震颤着。
在水里是你的路线,
你的轨道在深水里;
你的脚步离去了,不知道了。
赞美诗104,是天主的行为,回忆的是海洋超过了陆地并回流的事:
你让大地变得稳定,
永远永远的不变。
你用海洋,如衣服一样盖住它;
水在群山之上。
在你的指责之下,水逃走了;
在你的雷声之下,它们逃离了。
它们走在群山之上,他们下降到了峡谷中
去了你放置它们的地方。
那是你定下的界限,不得逾越;
它们不再回来覆盖大地。
先知阿莫斯的话更为明确:
主之日,你的灾难;
对你而言什么是结束?
主之日会是黑暗无光的……
将清晨变为死亡的阴影,
让白昼变得如夜晚一样;
引发了海洋中的水
将它们倾倒在大地的表面。
这些,就是“在古老的年代中”所发生的事情。“主之日”就是大洪水这一天。
我们已经说过,在登陆地球之后,纳菲力姆人把对第一批城市的第一批统治与黄道时代联系了起来──给黄道各宫以各位神祇的名字。我们现在发现,艾柏林所发现的文献提供的历法信息不仅仅是人类的,同样还包括了纳菲力姆的。大洪水,它告诉我们,是发生在“狮子座年代”的:
至高,无上,救世主;
主的闪亮皇冠满载着(人们的)恐惧。
至高无上的行星:他安置的座位
面朝红色星球(火星)的封闭轨道。
狮子里的主,他燃烧着;
他的光他的光亮王权向大地宣判。
现在我们同样可以理解新年礼仪中的神秘经文了,它陈述的是“狮子星座测量着深处的水”。这些陈述将大洪水的时间放在了一个明确的框架里,虽然现在的天文学家,不能明确指出苏美尔人的黄道宫是在哪里开始的,但接下来的时代表精确地指出了这些。
公元前60年到公元2100年──双鱼宫时代
公元前2220年到公元前60年──白羊宫时代
公元前4380年到公元前2220年──金牛座时代
公元前6540年到公元前4380年──双子宫时代
公元前8700年到公元前6540年──巨蟹座时代
公元前10860年到公元前8700年──狮子座时代
如果大洪水是发生在狮子座时代,也就是公元前10860年到公元前8700年期间的某个时段,那么大洪水的发生日期就能很好地对应到我们的时代表中:按照现代科学家的说法,最后一个冰河时代在南半球的突然结束,是在大约12000年或13000年以前,而在北半球的结束是在大概又过了一两千年之后的事。
黄道带的岁差现象给了我们的结论更为广泛的支持。我们在之前就指出,纳菲力姆人登陆地球是在大洪水之前432000年(120SHAR’S),那时还是双鱼座时代。因为岁差循环,432000年包括了十六个完整的循环(也就是大年),和另一个循环的一大半,进入了狮子座时代。
现在,我们可以重现一个包含了我们的发现的完整时间表了。
距离现在的时间 事件
445000年前 纳菲力姆人在恩基带领下,从第十二个天体上来到地球。在美索不达米亚南部修建了埃利都-地球站。
430000年前 大冰层开始倾斜。近东有着宜人的气候。
415000年前 恩基向内陆移动,建立了拉尔萨。
400000年前 间冰期在全球范围内出现。恩利尔来到地球,建立尼普尔,作为太空航行地面指挥中心。恩基建立了
通往非洲南部的水路,组织金矿工程。
360000年前 纳菲力姆人建立了巴地比拉,作为他们的冶金中心,进行熔炼和精炼。建立西巴尔,作为太空站。诸
神的其他城市也修建了起来。
300000年前 阿努纳奇的兵变。人类──“原始人工人”──被恩基和宁呼尔萨格创造了出来。
250000年前 “早期智人”开始繁衍,扩张到了其他大陆。
200000年前 在新的冰河时代里,地球生命开始衰退。
100000年前 气温再次转暖。诸神的儿子开始取人类女儿为妻。
77000年前 乌巴图图/拉麦,一个有着半神血统的人类,在宁呼尔萨格的支持下取得了舒鲁帕克的统治权。
75000年前 “地球所承受的”──一个新冰河时代开始了。漫步于地球上的人种急剧缩减。
49000年前 吉尔苏德拉(“诺亚”)──恩基的“忠实仆人”──的统治开始了。
38000年前 “第七个经过”的严酷气候开始毁灭人类。欧洲的尼安德特人彻底消失;只有近东的克鲁麦农人幸存
了下来。恩利尔,对人类不抱希望了,想要毁灭他们。
13000年前 纳菲力姆人意识到了因第十二个天体的靠近而即将到来的巨大的潮汐波,起誓要毁灭人类。
大洪水淹没了地球,突然地结束了这个冰河时代。
第十五章 地上的王权
大洪水,人类的痛苦经历,对“诸神”──纳菲力姆人──来说也是一样。苏美尔国
王表中这么说: “大洪水将……一扫而光”,120个SHAR’S的努力都在一夜之间被扫去了。非洲南部的矿井,美索不达米亚的城市,尼普尔的指挥中心,西巴尔的太空站 ──都沉入了水底,被泥浆掩埋。他们的太空梭在被毁灭的地球上空盘旋着,纳菲力姆人急切地等待着洪水的退去,这样他们才可以再次踏上这星球的土地。
在他们的城市和设施都被毁灭之后,他们要如何才能继续在地球上生存呢?甚至连他们的劳动力──人类──都基本灭绝了?
当这些充满恐惧,精疲力竭,受着饥饿的纳菲力姆人最终降落在“救赎山”的山峰上的时候,他们很清楚地认识到,人类和野兽其实并没有被完全毁灭。甚至就连恩利尔也改变了他的观点。虽然在一开始,他曾因自己的计划被毁掉而火冒三丈。
神的决定是很实际的。面对着这样一种令人窒息的场面,纳菲力姆人消除了对人类的抑制,卷起衣袖,不浪费一分一秒,向人类传递着耕种和圈养的艺术。虽然幸存了下来,但毫无疑问地,农业和畜牧业的发展速度需要足以支撑纳菲力姆人和急速增长的人类的生存,于是纳菲力姆人将自己的先进科技融入到了这项任务中。
没有意识到这些信息是在《圣经》和苏美尔文献中能被找到的,许多研究农业起源的科学家,都认为是人类在13000年前“发现”了农业,这是源于紧跟在最后一个冰河期之后的“neothermal(意为“再度的温暖”)气候”。然而,在现代学者之前很久的时候,《圣经》同样记录了大洪水之后的农业起源。
《创世纪》中将“播种与收获”作为神圣的礼物赐给了诺亚和他的后代,作为上帝与人类在大洪水之后的契约:
与大地将会有的年岁一样,
播种与收获,
寒冷与温暖,
夏天和冬天,
白昼与夜晚,
将不会停止。
在被授予农业的知识之后,“诺亚最先成为了农夫,他种植了一个葡萄园”:他成为了大洪水之后,第一位蓄意从事复杂的种植任务的农夫。苏美尔文献也是一样,将人类获得农业与牲畜驯化的知识归功于诸神。
溯源农业之源,现代学者们已经发现了它是始于近东的,但却并不是起源在肥沃且适合进行耕作的平原与河谷地带。与之相反,农业最初是出现在半圆形低矮平原环绕着的山地上的。为什么农夫会避开平原,而把自己的播种和收获限制在更为困难的山区呢?
唯一说得通的答案是,在农业开始的时候,这些低矮平原还处于不可居状态;13000年之前的这些低矮平原,在经历了大洪水之后,并没有干。在这些平原与河谷变得足够干旱,允许人们环绕美索不达米亚的山地上下来,并开始耕种之前,经过了数千年。的确,这就是《创世纪》告诉我们的:在大洪水之后的很多代,人们“从东边来(现行中文版《旧约》将之误译为‘向东去’)”──来自美索不达米亚之东的山区──“在示拿地(苏美尔)发现了一块平原,定居在了那里。”
苏美尔文献陈述了恩利尔首先是“在山丘田园”──是山地,而不是平原──里传播的谷物,而且他通过避开洪水淤积来让耕种变得可能。“他如同用门锁住了山地”。这片位于苏美尔东边的山地叫做E.LAM,意思是“植物发芽的房子”。后来,恩利尔的助手中有两位,神尼纳苏(Ninazu)和神宁曼达(Ninmada),将谷物耕种发展到了低矮的平原,这样在最后,“苏美尔,这片不知道谷物的地方,才知道了谷物。”
认为农业是开始于对── 小麦和大麦之源的──野生二粒小麦的驯化的学者,无法解释为什么最早的谷物,如在伊朗高原的沙尼达尔(Shanidar)山洞发现的,就已经是很均匀且高度专门化的了。大自然哪怕只是创造一个中度成熟的物种就需要至少上千个世代的基因选择。然而在这样的时期、地点,如此一个渐进且漫长的过程还没有在地球上被找到过。没有任何一种解释可以解释这样一个生物学奇迹,除非它并不是自然形成、而是人工培养的。
斯佩尔特小麦(Spelt),一种粗粒状小麦,是一个更大的谜团。它是“一种不寻常的植物基因的混合物”的产品,既不是从一个遗传源发展而来,也不是由一个源头突变而来。它绝对是多种植物基因的混合结果。此外,所有关于人类在几千年之内通过驯化改变的动物,也是一个问题。
现代学者面对这些疑问给不出答案,就像无法解释为什么古代近东的山地会成为各种谷物、植物、树木、水果、蔬菜和驯化动物的发源地。
但苏美尔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们说,这些种子,是阿努从天国住所带给地球的礼物。小麦、大麦和大麻是从第十二个天体下落到地球来的。农业和动物驯化是恩利尔和恩基分别送给人类的礼物。
不仅是纳菲力姆,同样还有周期性接近地球的第十二个天体,似乎都是导致人类后大洪水时期出现三个阶段的原因,它们分别是:农业,大约在公元前11000年;新石器时代,大约公元前7500年;以及突然出现在公元前3800年的文明。它们之间的间隔都是大约3600年。
这说明,纳菲力姆人按照第十二个天体周期性回到地球,有规律地向人类传授知识。这就像是某种现场审查,只有在当他们可以往返于地球和第十二个天体之间的时候,才能进行这样的面对面的磋商,而正是在这样的时候,新来的“神”才能替代上一届的“神”。
《伊塔那史诗》(Epic of Etana)”让我们看到了曾发生过的“磋商”。它说,在大洪水之后的岁月里:
制定命运的大阿努纳奇
向大地交换了他们的忠告。
他们创造了这四个区域,
他们建起了这些据点,视察这大地,
他们对人类而言太崇高了。
我们被告知,这些纳菲力姆,在人类与他们自己之间需要一个中间人。他们是神──阿卡德语中是elu,意思是“崇高者”。为了构建他们自己(主人身份)和人类之间的桥梁,他们将“王权”引入到地球上:指定一名统治者,让他确保人类对诸神的服务,并作为将诸神的教诲和历法传递到人类的一个渠道。
一部讲述这个事件的文献,形容了在王冠和皇冠都还没有被戴在人类头上,权杖也没有握在人类手上之前的情况。所有这些王权的象征物──外加牧师的手杖,它是正义和审判的符号──“都在天国的阿努面前放着”。然而,当诸神达到了他们的目的之后,“王权从天国下降”到了地球。
苏美尔文献和阿卡丁文献都说明了,纳菲力姆人一直保存着在大地上的“主人身份”,而且当人类第一次在原址上按照原样重建前大洪水时代的城市时,人们计划道:“让所有城市的砖块都放在奉献的地方,让所有(砖块)放在神圣的地方。”埃利都是第一个被重建的。
接着,纳菲力姆人帮助人类计划和修建了第一座皇家城市,并祝福了它。“愿此城成为温床,人类将在这里过着安宁的日子。愿此王成为领导者。”
苏美尔文献告诉我们,人类的第一座皇家城市,是基什(Kish)。“当王权再一次从天国下落,王位就在基什”。苏美尔国王列表,很不幸地,刚好在第一位人类国王那里就破掉了。然而,我们知道,是由他开始了一条漫长的朝代线,他们的皇室住所从基什移至乌鲁克、乌尔、阿万(Awan)、哈马兹(Hamazi)、阿克萨克(Aksak)、阿卡德(亚甲),之后便是亚述和巴比伦,及后来的一些都城。
《圣经》中诺亚的儿子中有尼姆鲁德(Nimrud)──是乌鲁克、亚甲、巴比伦和亚述王国的族长──是从基什来的。它记录了人类的土地和王权的扩张。在大洪水之后,人类分派出了三个支系,它们分别由诺亚的三个长子留传下来,并分别取了他们的名字。闪族(Shem。闪,诺亚长子)的人民和土地,是美索不达米亚和近东;哈姆族(Ham,哈姆,诺亚次子),定居在非洲和部分阿拉伯半岛;雅弗(Japheth,诺亚小儿子),则是生活在小亚细亚、伊朗、印度和欧洲的印欧民族。这三组无疑就是大阿努纳奇所创造的三个“区域”。每一组人都被分配给了主神中的一位。当然,其中之一的苏美尔,闪族人的区域,是人类第一个文明的诞生之地。其余两个同样成为了繁荣的文明区。大约在公元前3200年──大约苏美尔文明全盛时期半个千年之后──独立国家、王权和文明第一次出现在了尼罗河流域,导致了后来的伟大的埃及文明。
大约五十年之前,我们还对这第一个主要的印欧文明没有任何了解。但到如今,我们知道在古代的印度河流域有着先进的文明,包括大型城市,发达的农业,繁荣的贸易。学者们相信,它是在苏美尔文明兴起之后1000年出现的。
古代文献如同考古发现一样,证明了在这两条流域上的文明和更古老的苏美尔文明之间,有着相近的文化和经济连接。不仅如此,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证据,都让大部分学者认同了,尼罗河文明和印度河文明不仅仅与更为古老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有联系,甚至根本就是它的后裔。
埃及最为壮丽的奇迹,是金字塔(pyramids),被发现其内核是在一层石头“皮肤”下潜伏着的,而这显然是对美索不达米亚的塔形神庙(ziggurats)的模仿;而且的确有理由相信,这位制定出金字塔修建计划并监管这个工程的心灵手巧的建筑设计师,是一名被尊为神祇的苏美尔人。
古代埃及人将他们的领地称为“升起之地”(Raised Land),而且他们对史前的记忆,是“一位在最早最早的时候前来的非常伟大的神”,发现他们的土地在水和淤泥之下。他进行了大量了改造工作,真的将埃及从水中升了上来。这个“传说”巧妙地描述了大洪水之后低矮的尼罗河流域;这位古老的神祇,可以看出,除了恩基之外,不可能是别人,他是纳菲力姆人的大工程师。
虽然印度河流域文明与它的相关性我们还知之甚少,但是我们同样知道,他们将十二作为至高无上的神圣数字;他们将他们的诸神描绘得和人类很像──戴着有角的头饰;而且他们同样还崇拜着十字符号──第十二个天体的符号。
如果这两个文明的起源是苏美尔,那为什么他们的语言却不同?关于这个问题的科学答案是,他们的语言并不是不同的。这一点早在1852就认识到了,牧师查尔斯·福斯特(Charles Foster)在《唯一的古老语言》(The One Primeval Language)一书中巧妙地论证了所有的古代语言,包括早期的中文和其他远东语言,都是一个古老源头的不同分支──后来证明了,这是苏美尔语言。
如果相似的图形符号仅仅只有相似的含义,这可能是思维方式上的巧合,然而相同的多重含义和甚至相同的发音──这就是说它们有一个共同源头了。就是在不久前,学者们发现了在最早的埃及文字中使用了一种语言,它暗示着一个更早的写作发展;而唯一有着更早的写作发展的地方就是苏美尔。
所以我们有着同一门语言,但因为某些原因它被分为了三种方言:
美索不达米亚语、埃及语/哈姆族语(Hamitic)和印欧语。如此的差异可能是它自己在经历时间、距离和世代之后进行的分裂。然而苏美尔文献声称,它的发生仍然是诸神的决议,并且,又是因为恩利尔。针对这个话题的苏美尔故事对应着非常著名的《圣经》故事“巴别塔”(Tower of Babel),它告诉我们,“全世界都说同一种语言”。但当人们定居在苏美尔之后,他们学到了制砖、建城和造高塔(塔庙)的艺术,他们计划为自己制造一个 shem,并修建一座高塔来停放它。因此,“主打乱了地球上的语言”。
人为地将埃及从泥水中升了起来,语言学上的证据,以及苏美尔和《圣经》文献对我们结论的支持,都说明,埃及和印度这两个卫星文明并不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发展起来的。相反的是,它们是在纳菲力姆人的计划中的,是纳菲力姆人的蓄意而为。
很显然,出于对被同一种文化和意图团结起来的人类的畏惧,纳菲力姆人采取了帝国主义措施:“分而治之”。因为当人类的文明水平甚至都可以造出飞行器了──在那之后“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了”──纳菲力姆人自己就相对衰退了。
恩利尔和恩基之间的对抗被他们的长子继承了,对“至高无上”的激烈争夺也继续着。恩利尔的儿子们──如我们在之前的章节中所讲到的──自相残杀,恩基的儿子们也是一样。如人类历史中所发生的一样,领主为了避免自己儿子们之间的斗争,于是将领土划分为几块,给这些继承人。在至少一次(这是已知的),有个儿子(阿达德/伊希库尔)被恩利尔故意地送走了,作为山之地(Mountain Land)的当地神(地方领主)。随着时间的继续,这些神成为了领主,在自己的领地上相互嫉妒着其他神的领土、工业或职位。人类国王是人类与诸神之间的中间人。古代国王发动战争,征服新土地,或降服敌对者时所发表的声明──“在我神的指挥下”──是不能被忽略的。一部又一部的文献说得十分清楚,它表达的正是字面上的意思,而非国王自找的借口或托辞。诸神保留着针对地球事物的控制权,因为这些事情牵涉到了其他领地上的诸神。也就是说,他们掌握着战争与和平的最终决定权。
随着人群、据点、城市和村庄的扩张,有必要让人们记住谁才是他们的特定的领主,也就是“崇高者”。《旧约》也提到过同样的问题,要让人民支持自己的神而不是“依附其他的神”。解决办法就是建立很多崇拜地点,并在上面放置“正确的”神的标志或原型。
异教时代(the age of paganism)开始了。
苏美尔文献告诉我们,在大洪水之后,纳菲力姆人为地球上的神和人的未来提供了漫长的忠告。作为结果,他们“创造了四个区域”。其中三个──美索不达米亚、尼罗河流域和印度河流域──由人类居住。
第四个区域是“神圣的”(holy)──这个词的原始字面含义是“奉献的,限制的”。它专门奉献给诸神。这是一个“纯洁之地”,只有在授权之后才能到达这里;未经许可的进入者会被凶猛的守卫拿着的“可怕武器”快速地杀死。这片土地或区域被叫做提尔蒙(TIL.MUN),字面上的意思是“飞弹之地”。这里是纳菲力姆人重建的太空基地,上一个位于西巴尔的太空站被大洪水毁灭了。
这个地区还是在乌图/沙马氏的管辖之下,他是负责喷火火箭的神。如吉尔伽美什这样的古代英雄,努力奋斗想要到达这片生命之地(Land of Living),在一辆shem或是鹰中飞往众神的天国住所。我们回想起了吉尔伽美什对沙马氏的请求:
让我进入这片地,
让我升起我的SHEM……
由生我的母亲
我的女神的生命,
及我父亲,纯洁的
忠实的国王的生命
──我的脚步将直达这土地!
古代神话──甚至是记录下来的正史──都不停地述说着人类为了“到达这片土地”,发现“生命植物”,在天地众神中得到永恒幸福而付出的不懈努力。这个向往是扎根于苏美尔的所有宗教的中心话题:希望公正和审判降临地球之后,将有一个在某种神圣的天国居所中的“来生”。
然而这个难以捉摸的神圣之地在什么地方呢?
这个问题是能够回答的。线索就在这里。但在它之前还有其他的问题。在那之后我们还能与纳菲力姆人相遇吗?再次相遇的时候会发生什么?还有,如果的确是纳菲力姆人作为“神”创造了地球上的“人类”,那么,在第十二个天体上,是进化自己造就了纳菲力姆人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