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港大灾难所引起的..当苏军在东线的顺利进攻正处在高潮之时,在远东地区却发生了一场震撼世界的大悲剧。1941年12月7日,星期天,7时55分,从航空母舰起飞的日本轰炸机对集结在珍珠港海军基地的美国舰队进行了密集突击。当周清晨,海湾内停泊着太平洋舰队一半以上的各级舰艇共94艘。日本飞机像进行演习一样,一批接一批地轮番轰炸。8艘战列舰有3艘被击沉,5艘遭重创。美国共损失战舰19艘。被炸毁在机场上的美国飞机272架。 2400多名军人丧生。当天日本还袭击了美国控制的其他一些地区——关岛、威克岛和中途岛。1941年12月8日,美国国会根据罗斯福总统的要求对日宣战。在同一天英国也对日宣战。12月11日,德国和意大利对美国宣战。为了回答德意的宣战,美国国会通过了向这些国家宣战的决定。美国的参战扩大了战争的区域。1941~1942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已波及到了占世界人口4/5的地域。美国在珍珠港的失败使海上力量对比暂时变得有利于日本,并为日本扩大对东南亚和太平洋的侵略创造了有利条件。日军很快占领了香港、马来亚、新加坡、缅甸、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等共有15000万人口的地区。英国和美国推行鼓励日本侵苏的政策,不准备保护自己的领地,在很大程度上给日本军国主义在太平洋地区取胜创造了条件。英国投向苏联的飞旋镖回过头来指向了美英两国在东南亚的领地。然而,当邱吉尔在星期天晚上同美国大使怀南特和艾夫里尔·哈里曼在契克斯从广播中听到日本进攻夏威夷的消息时却感到“分外高兴”。罗斯福打电话给邱吉尔,十分震惊地声称:“日本人在珍珠港向我们进攻了。现在我们大家都被一根绳子拴在一起了。”罗斯福总统心里比谁都清楚:日本的进攻必将大大改变英美两国的战略计划。而明智的英美政治家更加明白:没有苏联的决定性援助,要战胜德国和日本是不可能的。(汪澎编译)
一念之差与珍珠港罹难1941年12月7日(星期日)凌晨,珍珠港所在的瓦胡岛最北端的一个美陆军雷达站里,士兵洛克哈特和埃利奥特正在值勤。7时零2分,雷达荧光屏上显现出一大批目标,正向瓦胡岛飞来。士兵埃利奥特随即用电话向情报中心报告。值班军官泰勒中尉听完报告,联想到曾有通报说一艘美军航母正在出动,而且西海岸还将一批轰炸机转场来夏威夷,就想当然地下了结论:“那是我们自己的飞机!”7时50分,日本海军的183架飞机飞临珍珠港上空,一场精心策划,震惊世界的偷袭珍珠港之战获得成功。从美军发现憎况到日军开始攻击,有将近1个小时的时间,完全来得及作出反应。可是,由于泰勒的一时疏忽和一念之差,却铸成了无可挽回的大错,珍珠港正是在这不意之中变成了一片火海。日军在这次偷袭中,一举击伤美军主要舰只18艘、飞机260余架,使美军太平洋舰队遭到了惨重的损失。(彭训厚撰)
笑掉大牙的混战1941年来,寒风卷着黄沙,大地一片朦朦。利比亚沙漠坦克隆隆,枪声四起,硝烟弥漫,这里是英国第8军军长蒙哥马利发起的“十字军行动”与德国沙漠之狐隆美尔的非洲军,正在展开一场颇具规模的坦克战。由于战场态势犬牙交错,英军与德军相互盘旋追逐,战线极不稳定,情况瞬息万变,造成了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复杂局面,因而发生了多起混水摸鱼的“国际玩笑”。英军某补给站的保管员,一觉醒来,沉甸甸的梦还未来得及甩掉,他刚想向正在加油的战友们致以梦醒之后的敬礼,睁开眼睛一看,竟使他大吃一惊,面前的情景真能吓死胆小的。他万万没料到这些忙着加油的装甲车全是德军的。他定定心安安神,心里骂道:“妈的,真是偷油的耗子爱打洞!”他悄然返回帐蓬,操起电话机发出紧急救援信号,召唤自己的部队赶到,出其不意地“吃掉”了这股德军。德国兵“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一天深夜,一名正在交通岗值勤的英国宪兵,忙着指挥一队队车辆南来北住。不知怎么搞的,他猛然发现自己指挥的是滚滚开进的德军装甲车,德军也没发现他是英国宪兵,阴差阳错的创造了一部沙漠中的《天方夜潭》。英国宪兵不露声色,坦然地继续履行职守,德军装甲车队毫不生疑地乖乖听从指挥。其中有几十辆德军坦克在他的误导之下,转弯向完全错误的方向开去,成了英军嘴里回味无穷的美食。还有一个英军前线救护所,不意中陷入敌掌,敌人强迫他们救护德军伤兵。半夜里,一位迷路的英国炮兵军官,稀里糊涂闯进救护所打听情况。当时正在敌人的监视下做手术的军医,巧妙地向这位炮兵军官低声耳语,“这里危险,赶快离开!”炮兵军官说不清自己是含笑而泪还是含泪而笑,居然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安全转移出芦荡”。(董安撰)
邱吉尔的“巴尔干(地中海)战略”邱吉尔一面点燃非洲的“火炬”,一面顽固拒绝按预定时间在法国北部开辟第二战场,与此同时,他又发展了他的“巴尔干”或“地中海”的战略主张。根据戴高乐的确切说法,在地中海,“英国既想捍卫在埃及和所有阿拉伯国家,如在塞浦路斯、马耳他、直布罗陀已夺占的阵地,还打算在利比亚、叙利亚、希腊、南斯拉夫夺占新的阵地。正因为如此,英国才极力把英一美联合进攻的矛头指向该战场的翼侧。”邱吉尔坚决主张开辟第二战场的“巴尔于方案”,并不是出于军事上的考虑,而是从政治上着眼。他力图挡住苏军通向巴尔干之路,制止当地民主运动的增强,巩固英国在地中海的阵地,保住它对远东的控制。罗斯福对自己的儿子埃利奥特说过:“首相一有机会就提出经过巴尔于实施进攻的主张,这使所有与会者都十分清楚他的意图何在,他是想在中欧打进一个楔子,以便阻止红军进入奥地利、罗马尼亚,如有可能,还阻止苏军进入匈牙利。”其实,邱吉尔本人也并不掩饰,他打算在巴尔于,打进一个“把欧洲和苏俄隔开的盟军楔子”。美国记者拉尔夫·英俗索尔曾形象地说:“巴尔干就像一块磁铁,无论罗盘怎样抖动,英国战略的指针始终指向它。”提出“巴尔干战略”还因为:英国想利用在次要方向作战的时机来积蓄力量,以便在战争的最后阶段向德国进攻。为了把他的“巴尔于战略”付诸具体实施,邱吉尔和支持他的华盛顿的政治家们,提出了一项建立巴尔于一多瑙河联邦,即巴尔干和多瑙河沿岸诸国反苏集团的计划。该联邦应以保加利亚科堡王朝为首。其成员有:保加利亚、南斯拉夫、土耳其、希腊、阿尔巴尼亚。联邦对外应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实体,而实际上则受英国领导。1942年1月,希腊和南斯拉夫流亡政府签订的政治联盟条约便是建立该联邦的一个步骤。当时在伦敦还签署了关于建立另一反苏集团,即中欧联盟的波一捷协议。在苏联周围建立一个新的“防疫线”的想法,在伦敦政治家们的头脑中一直阴魂不散。但事态的发展使这个想法完全无法实现,然而,他们并未就此罢手,于是体现这种思想的各种新方案便一再出笼。(汪澎辑)
“跑单帮”的坦克兵团1942 年11 月19 日,斯大林格勒会战第二阶段反攻的序幕一拉开,苏军大展“战争之神”的虎威,闪电雷鸣般的倾盆弹雨撼天动地,撕裂了德意军防御体系的“包装”。意大利第8 集团军和德军多尔麦辛集团的野战工事像一座座垃圾堆,幸存的官兵龟缩在防炮洞里祈祷上帝保佑自己完完整整地回到父母妻子身边。苏军各坦克军和机械化军,利用炮兵火力效果,协同步兵迅速突破了德意军的战术纵深,守敌就招架不住了,开始全线溃退,苏军西南方面军由攻坚战转入势如破竹的追击战。在追击过程中,苏军坦克第24 、第25 两军进展最为顺利,特别是坦克第24 军如同脱弓之箭,热线追踪意军,一直插到意军后方,从行进间一举攻占培清斯卡亚城和火车站。这支浪漫军旅的飞驰速度真够惊人,就连德军指挥部待命的飞机都没来得及转场,就乖乖地当了俘虏。坦克兵用钢铁征服了敌人,潇潇洒洒闯红尘,在胜利面前,谁也关不住激动的闸门,兴奋的洪流淹没了应有的警惕,就在他们围绕着缴获的350 架飞机谈笑风生、手舞足蹈、欢呼“乌拉”之时,谁曾想到严重的危险正在悄然向他们袭来。说实在的,敌人的侦察手段也不是白吃饭的,他们就像非洲撒哈拉沙漠的阿拉伯人似的,能用鼻子嗅出几十公里以外的动向,当他们发现对自己威胁最大的苏军坦克第24 军是“跑单帮”的,远离主力,孤军深入,便速将配置在塔清斯卡亚地域的预备队机动过来,团团合围了坦克第24 军。德军全方位的冲击波使苏军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小错误”,事到如今,累死累活也要单枪匹马地干下去了。于是,一场装甲对装甲的拼杀战激烈地展开了。部队打得十分顽强壮烈,许多场景催人泪下,经五昼夜浴血奋战,终于在生与死的夹缝中突出了德军的合围。成攻的狂喜早已脱去,激战的硝烟弥散而去,浑身的血迹还未擦去,烈士的遗体尚曝光原地,官兵们滚烫的泪水从双眼中汩汩地流出,他们好像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完了才能洗尽心灵的不平衡。(赵连芳撰)
鸟粪成为战略打击目标有位爱动脑筋的小哥儿们说:“真新鲜,鸟粪成为战略打击目标,没准儿苍蝇、蚊子也能成为强大的战略兵团了!”他如此联想也不完全是抬杠。莫说是军人,就是对军事常识略知一二的人,对战略目标的名称也能列举一大堆,可是有谁能想到被人们视为废物的鸟粪,破格提拔为战略目标呢!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那卢岛是太平洋上的一个很不起眼儿的小岛,它既不是海上重要通道,又不是军事基地,对敌我双方的海上作战行动不起影响作用,又无丰富的鱼产资源,它的地理位置处于前不靠村后不靠店,这里既听不到枪炮声和飞机的嘶鸣,又看不到军舰的频驰,因此,门可罗雀的名声非它莫属了。美日军所进行的太平洋战争,在其它海域打得翻江倒海,大洋中鸟类家族为了逃难,纷至那卢岛栖身,这里成了鸟类“难民”收容所。特别是岛上的老“居民”,谁也说不清有多少代,它们在这里生儿育女,吃喝拉撒,积累了层次很厚的鸟粪,成为鸟粪著名产地之一。日本人发现了岛上的鸟粪。这对肥料资源缺乏的日本来说,如获至宝,便决定把岛上的鸟粪作为战时农业肥料的主要来源,日以继夜的运往日本。岛上的鸟类对不速之客的到来开始感到不安,后来发现外来人是来帮助它们打扫“厕所”的,也就化惊为喜了。不久美国著名的粮食专家罗伯特·斯特劳斯根据获得的情报,分析了日本此举的意义。为了切断日本的部分农肥供应,影响其农业生产,斯特劳斯献出了他的锦囊妙计,建议破坏那卢岛上的鸟粪。美国空军认真研究了斯特劳斯的建议,认为这是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设想,决定予以采纳。1942年,美空军对那卢岛实施了破坏性轰炸。美国这一招没白使,果然使日本翌年的粮食生产大大下降,造成给养供应发生恐慌,削弱了日本的军事潜力。在人们称斯特劳斯是粮食战线上的军事参谋的时候,那卢岛上的鸟类却抱怨斯特劳斯净出馊主意,破坏了它们安居乐业的生活。(董仁棠撰)
斯大林格勒之剑1942年11月,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斯大林格勒大会战转入反攻阶段。在顿河中游地域之敌,是斯大林格勒南面奥寥尔至哈尔科夫之间的德军B集团军群,由司令魏克斯元帅指挥,下辖71个师,其中包括弗里德里希·保卢斯元帅属下配有的精锐装甲师和步兵师的强大的第6军团,总兵力超过百万,火炮和迫击炮逾万门,坦克和强击火炮近700辆,作战飞机1200多架,并构筑了纵横交错的野战阵地体系。从兵力兵器和阵地密度来看,真够得上“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了。11月19日,苏军西南方面军和顿河方面军第65集团军对德军发起战役突击,揭开了“飓风”反攻计划的序幕。苏军为达成围歼顿河中游之敌的企图,就必须夺占和控制德军深远纵深唯一的河上通道——顿河大桥,断敌退路。苏军坦克第26军军长罗金少将军铁流进入交战后,进一步分析了宏观战场形势和当面敌情。从表面上看,德军的确重兵密布,但由于长期连续作战,已回天无力,士气诅丧,官兵厌战,唯恐大祸临头。特别是在苏军强大攻势震撼下,已成惊弓之鸟。魏克斯坐卧不安,一幅寒森森的冷脸子,保卢斯深夜冒傻气,请求希特勒允许他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德国仆从军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和衣衫褴褛的意大利第8军团情况更槽,一听到枪炮声就浑身筛糠。在这种情况下,“鱼龙混杂”乘敌之隙完全成为可能。于是,罗金少将作出了一个出入意料的决定,开始了近似“天方夜谭”的行动。他亲自组织了25辆战术技术状态良好的坦克,配备了技术熟练的坦克乘员,艺高人胆大,他们在夜暗中开着大灯,沿着谢拉菲莫维奇通往顿河大桥的公路,大摇大摆地成行军纵队高速开进,遇到德军阵地也不减速,穿越一道道德军重兵防守的阵地通路,通过一道道哨卡,德军把他们当成自己人,打着手势说:“哥儿们,再加速吧,你们的老婆等急了!”苏军战士用德语嚷道:“谢谢!祝你们交好运!” 罗金他们一直插入敌纵深30多公里,竟没遇上一点“麻烦”, 就这样兵不血刃,抢占了顿河大桥,使敌陷于退路切断、后援不济的困境。希特勒得知情况不妙,暴跳如雷,给保卢斯下达死命令督其“继续东进”扭转战局。保卢斯将希特勒的一纸命令撕得粉碎摔在地上,愤愤自语,“你希特勒拿着红兰铅笔乱划不腰疼,让我伸着脖子给苏军宰,没门儿!”活命哲学迫使他率领残部向苏军投降了。截止1943年2月2日,被围在顿河和伏尔加河之间地域的20多万德军全部被歼,最后,斯大林格勒大会战打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斯大林格勒会战的胜利使英国邱吉尔首相深受鼓舞,他代表英王和人民亲自到德黑兰苏联大使馆向斯大林赠送“斯大林格勒之剑”。(董晓磊撰)
无源干扰建奇功1943年7月25日,英国向德国汉堡发动空袭。当时,英国飞机在汉堡上空撒下250万盒金属条,每盒装有金属条2000根,所反射的电磁脉冲可在德国雷达荧光屏上持续20分钟。由于无源干扰的作用,德国雷达操纵员将当时参加空袭的790架轰炸机错判为数千架,高射指挥设备受到重大影响,难以正常工作,致使歼击机和高射炮多次捕捉了假目标。至8月3日,英军共出动飞机3095架次,只损失87架,尚不足3%。从此,无源干扰成了电子对抗的一种重要手段。(卢大成撰)
别出心裁的命令苏联卫国战争期间,有一次著名的作战行动,一反常规,将重兵集团在德军阵地前大曝光,德军官兵大惑不解:“苏军不会是疯了吧?”1943年10月中下旬。苏军为了突破基辅地域德军的集团防御,解放乌克兰首都,曾两度举兵攻打基辅,均未奏效。战场如课堂,有多少拼搏,就有多少回收获。苏军从失利中认识到在战场上同开商店不一样,你不可能把失去的东西再用温柔挣回来,而只能用枪弹杀伤来平衡。这就需要重作“广告”,改变“旧家具式”战术。上下统一了思想,就开始调整部署,将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步兵第23军、突破炮兵第7军和其他步、炮兵团、隐蔽地转向柳捷日登陆场,准备从此地段向德军开刀。苏军前线指挥部,为达成战役的突然性,增强威慑力,在战役发起前夕,向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下达了一道别出心裁的命令:“所有的坦克向敌发起冲击时,一律大开前灯,拉响警报器。”不解其意的官兵无不大为愕然。有的说:“这简直是开国际玩笑,坦克开前灯冲击,正好给敌人显示了射击目标,这是哪一国的新战术?”有的说:“破天荒的决定就可能出敌意外,胆子再大一点干吧!”11月4日夜,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奉命进入交战,搭载着自动枪手的坦克突然前灯大开,顿时万道光柱直射德军阵地,守在工事里的德军经不起强光刺激,两眼什么也看不清了,个个变成睁眼瞎,再加上坦克警报器吼鸣,震撼着寒气袭人的战场,德军慌神儿了,这时,展开成战斗队形的苏军坦克,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风驰电掣般地冲向德军阵地,早已毛骨悚然的德军无法招架这“三管齐下”的打击,纷纷抛戈弃甲狼狈溃逃,德军苦心经营的防御体系土崩瓦解了。(董越撰)
获得最高荣誉的信鸽1943年11月18日,英国第56皇家步兵旅为了迅速突破德军的防线,请求盟军空军火力予以支援。正当盟军飞机要起飞时,英国的一只雅号“格久”的信鸽送来一份万分火急的信件:“德军防线已被第56皇家步兵旅攻占,请求撤销轰炸。”从信中获悉。“格久”在10分钟内飞行了30多公里。由于“格久”拯救了1000多人的宝贵生命,英国伦敦市长特授予它掺金勋章——这是战争史上授予信鸽的最大荣誉。(王静撰)
妙趣横生诺曼底一说起战场,人们很容易想到那些坚兵利甲的坦克、飞机、大炮和枪弹什么的,似乎别无他物。殊不知,在每次决定胜负的交战中,还有一些“无名英雄”像鼹鼠似的潜入战场。为操胜券起了鲜为人知的作用。二次大战后期,著名的诺曼底登陆战役正在紧锣密鼓的策划着,英美统帅部为保持战役准备的隐蔽性和登陆作战的突然性,成功地解决了一系列复杂的军事技术难题,其中就有这样一个小小的秘密。1944年5月,华盛顿收到了美国第101空降师师长马克斯韦尔·泰勒发来的请求统帅部排忧解难的急电,内容是该师在模拟空降演习中,遇到的最伤脑筋的问题是空降兵在夜暗条件下着陆后的相互联络,目前尚未找到一个既不暴露企图又能很快收扰的两全其美之策。美军统帅部对泰勒的电报十分重视,立即召开专家会议,大家互相启发,很快就从幼儿园里琢磨出一条妙招,泰勒很快收到了华盛顿的复电,通知他注意查收一批“玩具”。泰勒手持电报感到愕然,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头就有点牢骚:“我这里是刀光血影的战场,又不是开玩具商店,活见鬼!”就在泰勒正式领受实施空降具体任务的前夕,收到了从美国发来的一批木箱包装急件。师司令部有几个爱耍小聪明的参谋,未卜先知地说:“这里边装的准是神秘之物!”泰勒命令参谋:“少贫嘴,快给我开箱!”作战参谋手持工具熟练地将木箱启开,发现里边装的是数千只蟋蟀玩具,泰勒顺手拿出一只用手捏了一下,玩具就连续发出仿真蟋蟀的叫声,泰勒这才恍然大悟,忍俊不禁地对这些别具匠心的专家们欢呼起“万岁”来!光阴似箭,转眼到了6月5日,深夜时分,盟军的空军以密集的火力掩护美军的两个空降师在卡郎坦市以北地域实施空降。打头阵的是101空降师,该师从空降开始就遭到德军防空火力的拦阻,迫使全师80%的人员分散降落在一个长43公里、宽24公里的长方形地域里,真够劲,在比锅底还黑的夜里,如何收拢部队,就是三头六臂的指挥员也难出良策。当然泰勒是胸有成竹的,他等待着那美妙的时刻。不大一会儿,忽而这里,忽而那里,响起了“蟋蟀”的阵阵叫声,空降部队在蟋蟀声声引导下,迅速靠拢集中起来,按预定方案投入了夺取登陆场的战斗,保障了后续部队于6日晨顺利登陆。战后,泰勒在回忆这次空降作战时说:“谁也不会说是玩具赢得了空降的胜利,但在我们的胜利中它的确帮了大忙。”(董迎春撰)
坦克挂“刀”还真灵诺曼底登陆作战中,在盟军主要攻击方向上的田野里,纵横交锗着许多灌木树篱,这些树篱与地埂形成了天然屏障,即使是美国的现代化装备也无法克服这些障碍,因此给盟军的突破行动带来了极大的困难。步兵和坦克只好缓缓前进,致使战斗历时1个月零20天尚未达到预期的目的。在这困难的时刻,有位士兵提了一条既简单又十分巧妙的建议:在坦克前面安上两把坚硬的钢刀,凭借坦克的强大推动力,可切断树篱,铲平地埂。有“大兵将军”之称的集团军司令官布莱德雷纳谏如流。就这样,依靠这种极为简单的装置,美军顺利地克服了障碍物,一举突破了德军防线,迅速向南推进,进而获得了整个战役的胜利。(卢迪撰)
二战中最惨重的误伤英国一队战斗轰炸机在5O年前的一个星期天中午采取突袭行动,在不到15分钟的时间里把两艘扫雷舰击沉于法国近海,舰上海军官兵117人遇难。然而这些战斗轰炸机炸错了目标。铸成这种大错的根源是通讯出了毛病,从而导致英国海军遭受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惨重的误伤损失。英国《每日电讯报》在对公共档案局公布的、迄今一直保密的大量文件作了分析之后,公布了这场灾难的详细情况。1944年8月27日早晨,设在诺曼底的盟军地面雷达操作员发现在离德国占领的法国海岸仅几英里的海面上有一支小舰队。这些舰只实际上是英国军舰,它们正在排除德国布设的水雷。可是由于电讯信号出了错,这些扫雷舰未能把它们的位置通报给英国地区海军总部。迂是导致英国两艘扫雷舰及舰上人员葬身英吉利海峡的致命根源。从1944年8月中旬起,有两支英国扫雷舰队在法国昂蒂费角近海地区进行扫雷作业。克利克中校率领的第一扫雷舰队在进行了12天作业后,于8月25日离开该海域前往他处,而属于英国诺曼底远征军管辖并承担着法国北部沿海扫雷任务的第二扫雷舰队,也于8月26日离开昂蒂费角前往另一个海域。同时,有关舰队离开这个海域前往别处扫雷的计划已向上级报告。可是,这天晚上,代理舰队指挥官维纳布尔斯决定改变计划,返回昂蒂费角原扫雷海域。改变计划的决定也已用电报报告给地区海军总部。不幸的是,由于信号发生错误,地区海军总部没有收到此项报告。当盟军地面雷达站发现它们时,它们距海岸仅仅几英里。操作员认为离海岸这么近,必定是德国舰只。于是雷达站与英国地区海军总部参谋人员联络,后者也同意这种看法,因为英国的扫雷舰队己于8月25日和26日先后离开了这个海域。于是这个“敌情”被报告给地区司令部司令官里维特一卡纳克海军少将。经再次确认这个海域没有盟军军舰后,这位海军少将下令派出侦察机侦察,并命令准备实施空袭。可是被派出的波兰飞行员报告说,这支舰队看上去像友军舰队时,司令部又试图与扫雷舰队指挥官联系,由于线路故障,未能成功。在这种情况下,地区司令部下令实施空袭。战斗轰炸机263中队和266中队分别于13时零5分和零6分起飞。率机队执行任务的是王牌飞行员鲍德温,他飞临作战地区上空后立即产生了怀疑,他四次对空袭命令提出质疑,但毫无结果。现年75岁的中队长拉特回忆说:“他们要我们进攻。我记得鲍德温认为从队形上看,这些舰只不是德国的。在空袭过程中,船员们认出是英国的飞机,并发射了识别用的信号弹,可是为时已晚,火箭准确命中,击沉了“轻骑兵”号、“布里托马特”号,并炸毁了“斯特恩”号三艘扫雷舰幸存者们被告知不得谈论这个事件,并且决定有关的官方档案必须保密100年,只是由于政府加快了开放政策的步伐,这些文件才得以提前解密。由于这一灾难,三名海军军官受到军事法庭审判,两名当庭无罪释放,另一名军官则受到了行政惩处。(汪澎编译)
日军的“性病战术”本文要披露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日军最机密的档案。这既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秘密,也是自古以来世界战争史上最卑污的秘密:当日军占领的太平洋各岛受到美军的进攻时,他们不仅动用了飞机、战舰、坦克、大炮等武器来抵御,而且有计划、大规模地采用了世间最缺德的武器——“性病武器”,或称“性病战术”。“性病武器”( “性病战术”)是一个名叫金马的日本医学博士提出并发明的。1942年3月,正是太平洋战争开始之际,金马博士以他富有远见的目光预测到,太平洋各岛早晚会因美军的反攻得而复失。岛上的女人,多数穿得很少,甚至上身和腿是裸露于外的,性感动人,热情似人,恋爱自由,男女关系随便。金马预测,美军登陆各岛,距家千里之遥,身边没有妻室儿女,又欲火如焚,哪有不就地狂欢的?骤遇岛上五彩缤纷的漂亮热情女郎,必将热上加热,难分难解。针对这些特点,金马向日军参谋本部献计献策:凡属美国进攻必被夺取的岛屿,日军放弃前,先令岛上女人染有性病,例如梅毒、淋病等,以期在美军中迅速传染,医不胜医,必将极大地削弱美军的战斗力,至时日军再行反攻,则易如反掌矣。当时,日军参谋本部认为这是金马博士的灵感,事实上没有必要采取这一措施。那时,日军当局自信日本的兵力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别说美军不能反攻,日军还要进攻美国哩。因此,日军当局压根儿没把美国反攻问题放在心上。他们认为金马博士未免太过虑了,因此仅在表面上勉励了一番,实际上根本没有引起重视。但博士有“志”未伸,仍埋头试验丸药、注射等事。没过多久,太平洋请岛相继易手,日军自信心大减,并对美军开始刮目相看,又想起金马博士的建议来。1943年12月5日,日本参谋当局邀请金马博士详谈“性病武器”的制造与使用办法,并批准太平洋诸岛倘若作必要撤退时,对该岛青春女性,予以“性病注射”。这无疑是对太平洋诸岛女郎最卑污的阴谋,但确曾列入日本作战计划——最机密的一部分。日军在太平洋诸岛的失败,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金马的“性病战术”未能及时推广,也算是原因之一吧。因实行“性病武器”计划须相当准备,要培养病菌。有些毒菌,则须相当多的时日才能酿成。1944年6月,战享万分紧急,日军方催促金马博士马上出发。6月12日,即美军攻击马来亚群岛的第二天,金马博士便率领由医生、护士和技术员组成的“性病武器”制造队,乘海军潜艇,前往关岛。当时,日本军方对金马的“性病战术”相当重视,由此可见一斑。倘非任务重大,哪有专派遣潜艇运送“性病武器”制造队的呢?!不过,日军采取这一措施为时已晚矣!即使早些采取,也这脱不了玩火者必自焚的可耻下场。(雪松编译)
功勋卓著的“红球特别快车”1944年8月25日,美军为保障诺曼底登陆后的盟国军队对德军的迫击,组织了一个名叫“红球特别快车”的运输部队,用以保障攻击部队的物资供应。这次行动,历时80余天,共遣送物资41万多吨,日运量最高达12340吨。该运输队最初有118个运输汽车连,约5400辆汽车;运输工作达到高潮时,增至132个汽车连,约6000辆汽车。为避免交通堵塞,“红球”行动使用的道路不允许其他部队和民间车辆行驶。并规定:车队一律单向行驶,掉队汽车尾随前进,不得超车插入,待返回时方可归建;损坏的车辆停靠路旁维修,让出行驶路面,所运物资由备运汽车代运;休息时,车队务必停在休息地点,以确保线路畅通。每个运输纵队由数十个汽车连组成,车辆之间的距离保持50米左右,时速40公里,司机轮流驾驶,汽车昼夜奔驰,一天行驶20小时。斯大林及苏联军界认为:“红球”行动“在供应方面取得的成就,应做为最大的惊人事迹载入史册。”(彭训厚撰)
奇特的一字军用文书1944 年12 月,美军第101 空降师为了抢夺比利时南部阿登附近的交通要点巴斯托达,与德国法西斯军队展开了竞赛性行军。结果,美军先敌到达。随后,德军凭借优势兵力迅速包围了这座城市,并派人送信,要求巴斯托达守军缴械投降。指挥第101 师的麦克奥利将军对德军的傲慢十分气愤,当即复信,内容只有一个字:“呸!”接着,他冒着生命危险,亲临一线指挥,士气大振,七天内打退德军多次猛攻,牢牢地拖住了德军,守住了至关重要的要塞。(涛洁撰)果断夺天堑莱茵河是欧洲大河之一,是德国西部的一道天然屏障,在军事上具有重要价值。1945 年3 月,法西斯德军为了阻止美英盟军渡河,将河上的大部分桥梁炸毁。3 月7 日下午3 时许,美军第9 装甲师赶到德国雷马根附近的河边时,意外地发现这里的鲁登道夫铁路大桥仍完好无损。美军渡河指挥部认为,这样偶然的机遇实属难得,稍纵即失之交臂。于是立即审问一名刚捉到的德军俘虏,准确得知这座桥将在下午4 时炸毁。时间的紧迫使美军指挥官来不及有半点犹豫,当机立断,命令坦克部队全速前进,终于在3 时50 分赶到鲁登道夫铁路桥边。搭乘坦克的步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守桥德军分队消灭,工兵迅速切断了桥下炸药的起爆引线,后续部队乘胜迅速渡河,德军西部的最后一道天堑就这样被克服了,并建立了坚固的桥头堡。尽管后来希特勒费尽心机摧毁了这座桥,但已无济于事,美军的3 个师已顺利渡过了莱茵河。(董安撰)
“鲍姆别动队”营救战俘记鲍姆受命1945 年3 月29 日午时,美第10 装甲步兵营的侦察参谋亚伯拉罕·鲍姆上尉正靠着一辆半履带式车睡得香甜,忽然被人叫醒。他揉了揉睡意蒙咙的双眼,嘟哝道:“干什么,干什么,我刚刚睡着,真烦人。”突然,他发现推醒他的是营长哈里斯,忙站起身来,笑着道:“营长,原来是你。”哈里斯并不在意他的失言,严肃他说道:“你立即去团部一趟,团长派人来找你。”“找我?”鲍姆一指自己的鼻子问道。“对,点名找你,越快越好。”哈里斯道。鲍姆不敢怠慢,迈开两条长腿向团部跑去。他身高1.88 米,体格匀称,喜欢留小平头,更主要的是,他十分好斗。所以团长艾布拉姆斯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当鲍姆到达团部时,艾布拉姆斯正坐在一把楠木雕花椅子上等着他。看到鲍姆急冲冲进来,起身迎上前去,还礼后,紧紧握住上尉的手,同时左手重重地在他肩头拍了一下,道:“好小子,几日不见,好像又壮实不少。”鲍姆“嘿嘿”一笑,知道团长找他必有要事,故问道:“团长,有事吗?”“当然,”团长脸色突然严肃起来:“有一项特殊的任务,我认为你去执行最合适。”“什么任务?”鲍姆憎头懵脑地问道。“是这样,今天晚上,你将受命带领一个加强连的兵力直插敌后100 公里处的汉默尔堡,救出那里的900 名多军战俘。”艾布拉姆斯停顿一下,又道:“部队我已召集好,你准备一下,尽快出发。”“用一个加强连的兵力突入敌后100 公里抢救战俘,这有必要吗?”鲍姆感到不解。“这是老头子的意思,战俘中有他表弟沃特斯。”鲍姆一听是集团军司令巴顿之意,立即道:“遵命!”插入敌后3 月31 日晚上9 点钟,鲍姆的别动队在B 独立团奋力打开的一道缺口中迅速溜了进去。圭队307 人,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士气高昂,斗志旺盛。他们装备有10 辆“谢尔曼”中型坦克和6 辆轻型坦克,3 门105 毫米口径的自动榴弹炮,外加27 辆战俘运送车、7 辆吉普车和1 辆医用两栖军车。此外,巴顿的副官亚历山大·斯蒂勒少校主动请求作为一名士兵随队行动,完全听命于鲍姆,其目的是完成巴顿救弟的使命。夜,漆黑无边,密布的阴云,遮住了本应明亮的月光,鲍姆的别动队在战车的隆隆声中通过了铁桥,全速向德国人后方插去。很快,德国的第7 军就知道了一支装甲部队突破了防线,并且还认为指挥官就是巴顿本人。由于巴顿善于采用大胆的出入意料的战术,所以前线的大多数德国指挥官对他比对其他任何美国指挥官都更加敬畏。为了对付这支装甲部队,德国人向鲍姆别动队前方的村庄和城市发去了拦截这支部队的通知。然而,令德国人想不到的是,鲍姆别动队的行动是如此迅速,如此凌厉,以致于德国人刚刚接到命令他们就冲到了面前。虽然遭到一些轻武器和反坦克火箭筒的零星阻击,但别动队几乎没有伤亡。拂晓前夕,别动队猛冲猛打挺进了40 公里,闯入勒尔市,“谢尔曼”中型坦克在前面开道,推倒设在大路上的各种障碍。突然,一支打算从东面进入勒尔城的德军车队迎面开来,别动队立即用机枪向卡车扫射。6 点30 分,别动队开进横跨美因河、位于辛河和萨勒河汇合处的格明登
市。坐在后面一辆坦克里的巴顿副官斯蒂勒向前望去,惊讶地看到一些德国兵在马路上漫不经心地走着,有的手中还拎着公文包。同其他城市相反,格明登似乎根本不知道一支美国作战部队已经大摇大摆地来到街上。在大路的右侧,斯蒂勒看到一辆从调度站开出的列车正向他这个方向驶来,最后一辆坦克上的炮手一炮就击中了车头,接着就对车箱连续进行炮击。一节弹药车箱轰然一声爆炸了。当爆炸的烟雾消散后,斯蒂勒发现那节弹药车箱只剩下四个车轮留在铁轨上。前面,几辆轻型坦克向辛河中的船只开火,一艘客货混合船被拦腰斩断。“谢尔曼”坦克向车站猛冲,又击毁12 辆火车,使调度站的全部运输线陷于瘫痪状态中。一师德国兵刚巧从一列车箱里出来,茫然不知所措,乱成了一团。鲍姆看到德国人鬼哭狼嚎的样子很开心,似乎忘了自己的任务和危险处境,他指示纳托中尉派“谢尔曼”坦克将马路两旁的房屋夷为平地。纳托中尉很高兴这种炫耀武力的差事,后面跟着两小队步兵向市中心冲去,谁知走在最前面的两个步兵刚踏上市中心的桥梁,一声巨响,桥就落人水中,两人当场阵亡。前面的坦克不得不折回来。但这时德国人已把它们同全队分开,并用反坦克枪从窗户和房顶向它们射击。鲍姆正在后面几百米的地方制订新的作战计划。一听到前面打响,急奔向炸毁的桥梁,正好看见一辆遭德国人攻击的“谢尔曼”坦克在转动着炮塔,漫无目标地乱轰。突然,坦克火光一闪,鲍姆感到右手和膝盖疼痛难忍,血从裤子里渗了出来。他大声喊道:“赶快跑!天哪!”德军加紧了围攻鲍姆别动队的行动,通往汉默尔堡的大路被切断了,鲍姆立即选择了另一条行军路线,沿着辛河右岸前进,想找到可以渡河的理想地点。正在这时,一个德国人帮了他们的大忙。他是一名正在休病假的伞兵,对战争已感到厌倦,他告诉鲍姆,在格明登市北面13 公里处的布格辛是一个理想的渡河地点。别动队渡过辛河,沿着一条坎坷的山路行进。道路起伏不平,布满荆棘。值得庆幸的是地面相当坚实,适于坦克和车辆行驶。紧接着,别动队超过弗兰肯河,到达离战俘营仅8 公里远的地方。恰在此时,一架德国联络飞机嗡嗡而至,鲍姆立即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在相对的瞬间安静中,鲍姆听到不远处有装甲车辆驶来的声音,此时此刻,隐蔽已没有必要,于是,他命令队伍全速向汉戳尔堡开进。大失所望汉默尔堡的美国战俘同别动队会合以后,他们以自由人的姿态在这片坚硬而潮湿的地上坐了下来,大家不停地开着玩笑。突然,几声枪响传来,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令鲍姆吃惊的是这批入远不止900 人,达到1300 人。太多了,不可能把他们全部带回去。他告诉沃特斯的参谋长古德中校,只能带走那些经得起坦克和半履带车颠簸的人。古德无可奈何地走向战俘群,告诉他们,按身体情况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愿意凭自己的能力逃走的人;其次是可以乘坦克和半履带车行军打仗回去的人;另一种是由于健康状况太差而不得不返回战俘营去的人。战俘们大夫所望,他们这才知道,这支部队并非巴顿集团军的先头部队,而是迅速溜进德军防线、现在又试图打回去的一支精疲力竭的小分队。不过这多少给大家提供了一个逃跑的机会。
大约700 名战俘已开始行动起来,寻找并抢占车辆中的空位于,有的甚至为此而大打出手。为了腾出更多的坐位,个人的行李和替换装备都被扔掉了。正当安排这些人上车和给他们分发武器弹药时,一股德国兵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并向装甲车打了几炮。一辆坦克中弹起火了。鲍姆牢牢地控制着这拼凑起来的部队,重新整顿了队伍,带领他们在泥泞难行的道路上跋涉着。亚历山大·斯蒂勒坐在一辆吉普车的后排座位上,怀中抱着突击战俘营时胸部受伤的沃特斯,他没有忘记此行的主要任务。全军覆没疲惫不堪的鲍姆别动队沿着一条小路向前移动。这是一条牛车行驶的小径,路面被车轮轧出一道道深深的辙迹。连续4 小时以来,他们一直在行军作战,现在接着又要返回美军战线,路上的困难可想而知,小路越来越窄,最后,前面开路的三辆中型坦克也无法行进了,只好掉过头,后退两公里拐向一条通往西线的路。临近清晨两点钟时,队伍开进赫塞多夫市,眼看就要接近城市广场了,却被两辆破卡车挡住了去路。战俘们从车上跳下,一齐把卡车推向道路的一侧,然后继续前进。震天动地的喧嚣声使城里人惊慌不迭,他们纷纷从门窗挂出白旗。别动队在黑暗中转来转去,最后才找到原路。在霍尔里克郊区,前队的一辆坦克猛烈刹了车,一道障碍拦住了去路。突然大道两旁的探照灯一齐发出刺眼的光芒。与此同时,反坦克炮猛烈轰击这辆停下车的坦克,坦克上的指挥员和一个战俘当场丧生。被探照灯照碍眼花缭乱的炮手用20 毫米口径的机枪盲目地向街上扫射着。埋优在四周的反坦克炮一齐喷出火舌,一名美国士兵刚抓住第二辆坦克的炮塔就被一颗投来的手榴弹击毙,躲在坦克上的其他人也受了重伤。战俘们纷纷跳入壕沟隐蔽,别动队的坦克兵用机枪向障碍物和路旁猛烈还击。一场可怕的混战过后,只剩下马达有气无力的转动声和伤员痛楚的呻吟声不时地传来。鲍姆认识到,继续冒险穿过这座黑暗中的城市无异于自杀。于是,急令队伍后撤,来到一个视野辽阔的山岗上进行整顿。鲍姆清点了一下兵力,出发时,全队共307 人,如今只剩下100 人,他本人两处挂彩。现在还有6 辆轻型坦克、3 辆中型坦克、3 门大炮和22 辆半履带车。他命令把8 辆半履带车里的汽油抽出来装到坦克的油箱里,同时,向总部发了最后一份电报,说他即将近回。他们将伤势最重的伤员抬进一幢石彻房子,并划了个红十字符号,鲍姆鼓了鼓士气,然后大吼一声:“前进!”刚下山岗,鲍姆发现他们又一次陷入了重围。德军自动牵引大炮从南面和东北面向他们开来;两个步兵连和6 辆坦克从东南步步逼近;6 辆“虎”式重型坦克和一个装甲车队分别从北面和西北扑来。骤然问,德军各种自动武器一齐开火,火力之猛烈、可怕,是鲍姆闻所未闻的。正在熊熊燃烧的半履带车辆使部队成了最好的射击目标。鲍姆的3 门大炮从硝烟中冲出来,企图掩护撤退,但同时来自三个方向的致命打击将大炮全部摧毁。“四人一组散开,快跑!”鲍姆不停地对部下高喊,一颗子弹突然钻进他的腿部,使他第三次受伤。几分钟后,德国军犬把他们逐出树林,鲍姆刚扔掉标有他犹太族的身份证后,就被俘了。他们被一个德国兵像赶羊一样驱向一个谷仓。鲍姆正要瞅机会干掉这个德国兵,斯蒂斯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急忙制止了他。德国人把鲍姆的人同汉默尔堡的战俘分开,立即对他们进行审讯。好几
个战俘都说鲍姆是汉默尔堡集中营的人,于是他被归人到战俘的行列。斯蒂勒仍同一个美国士兵架着沃特斯。天开始放亮,在晨光曦微中,清晰地显现出一座山岗,山岗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被摧毁的、正在燃烧的、正在化为灰烬的坦克和半履带车辆残骸。周围的树木或者被炮弹击断,或者布满了弹痕。那个有红十字标记的谷仓变成了一堆废墟。鲍姆别动队在此全军覆没。(赵嘉龙撰)
“神风突击队”产生始末半个世纪前,在日本风景如画的房总半岛海滨,有人第一次提出了建立“自杀飞行团”的构想。参加这一行动的飞行员,唯一——也是最后的任务是驾驶装满炸药的飞机,冲向盟军太平洋舰队的船只,与它们同归手尽。日本企图以此方式获得战争的胜利。日本的这一“自杀使命”行动,曾在盟国海军内部引起极大恐慌。1944年夏天,希特勒德国千方百计企图阻止盟国部队向欧洲挺进。与此同时,他们的日本盟友也在竭尽全力抵挡美国对菲律宾的攻势。在争夺菲律宾海的战斗中,日本人损失了3艘航空母舰和300架飞机及数百名飞行员。当年的6月19日,日本皇家海军冈村舰长第一次正式提出,应采取大规模的自杀飞机行动。当时,日本海军大将福留正在房总半岛空军基地视察。冈村在向福留汇报工作时说:“我坚信,采取用我们的飞机同敌舰相撞的方式,是目前情况下扭转战局的唯一办法。”冈村还表示:“请给我300架飞机,我一定能扭转战局!”返回东京后,福留即向日本海军副总参谋长伊东转达了冈村的建议,同时提醒说,他已就此建议同日本空军进行了磋商。尽管伊东当时认为作出这一决定的时机尚不成熟,但他还是如实向上级汇报了这一建议。几乎与此同时,在菲律宾海域同美国人作战遭到重创的另一艘航空母舰舰长射屋也向其上级提出了类似建议。他表示:“用传统的方式已不可能再击沉敌军的航空母舰。我请求紧急建立特别突击队,采取直接相撞的办法。我要求担任这一部队的指挥官。”7月底,日本首相东条英机辞职,由日本皇军总参谋部策划了这一海上作战计划。该计划命名为“胜利”行动,初定于10月18日开始实施。日本新任驻菲律宾海空部队司令尾西在计划开始实施的前一天抵达马尼拉。井口舰长后来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当时,他亲自给那些即将实施自杀行动的飞行员起了“神风突击队员”的名字。相传13世纪时,一场飓风使日本免遭蒙古大军的进犯。该计划具体实施两天后,一艘澳大利亚军舰受到重创。但通常人们还是把10月25日在利斯海湾撞沉一艘美国航空母舰和重创3艘战舰作为“神风突击队”的第一个伟大战绩。至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神风突击队员”们共发动了大约2000次袭击。但是,日本企图扭转战局的行动最终仍然是徒劳的。(云环撰)
自杀鱼雷艇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日本为了挽救败局,曾生产了一种名为“神风”的自杀飞机,以遏制美军的进攻。与此同时,它还生产了一种“神风”式自杀鱼雷艇,用以保卫日本本土和当时被占领的中国领土台湾。此鱼雷艇遗冒在日本驻台湾海军基地的船台旁,位置在高雄寿山的山脚下。它是日本战败时遗留下来、尚未峻工的一艘自杀鱼雷艇。这艘鱼霍艇长约3.4米,和正常的鱼雷相似,但体积较大。鱼雷艇的前部,装满炸药,中间是驾驶尺座舱,后部是机器。驾驶舱很狭窄,仅能容纳一人蜷曲坐着。舱内有一驾驶盘和少量仪表,用于操纵鱼雷艇。“神风”队员人座后,舱门立即紧紧关上,此后只能一直向前,勇敢牺牲,将一切置之度外了。实际上,这是一枚装人的鱼雷肉弹。据说,这种“自杀鱼雷艇”,日本曾在台湾的海军基地大量生产,想在台湾的防卫战役中发挥作用。但美国却以“跃岛”战术,跨过了台湾,直攻冲绳,所以这种新式武器未能用上。日本投降时,这些自杀鱼雷艇即被销毁,这艘残存在船台上组装的鱼雷艇,却成了历史的见证。(彭训厚撰)
胶姆糖与战争口香糖用于咀嚼并清洁口腔,泡泡糖能吹出大泡,胶姆糖则曾几度成为军用食品。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政府认为,胶姆糖除了具有糖果的各种特征外,还有其他特殊的效果。例如,飞行员在飞行中咀嚼胶姆糖,可以防止耳鸣;监视敌方时咀嚼胶姆糖,可以防止打瞌睡;甚至当军舰沉没,在乘橡皮舟漂流海上,几天吃不上东西的情况下,咀嚼胶姆糖也可以维持生命。到1944 年,胶姆糖在美国全部被用作军用品,市场上几乎无影无踪。(王玉瑞辑)
五花八门的家信密语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派赴海外的美军规定,所有官兵均不得泄露部队地址和位置。为了让家人知道自己现驻何处,许多人别出心裁,自创了形形色色的密语。例如,有人在家书中把收信人的姓名中间夹进一个字母G ,第二封信改成U ,然后是A ,最后是M. 家人把4 封信的4 个字母拼在一起GUAM, 便知道他正在夫岛服役。还有人写信问妻子某张唱片的背面是什么欧曲,妻子接信一查是《四月的巴黎》,知道丈夫原来去了法国。更有意思的是,有人和家人约定,各执同一版本的世界地图,写信时把信与地图重合在一起,扎上针眼,家人收信后来个图上对照,驻地便从针眼中显现出来了。(徐斌撰)
一位率领男人们去战斗的女人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胜利50周年纪念日,前苏联的二战老兵安娜·叶戈罗娃这一天在居室内悠闲自得地听广播。她不管参加哪里的集会,都会赢得人们的敬慕,因为她在二战中战功卓著,赢得了苏联最高军事奖章。叶戈罗娃是苏联二战时唯一的空军地面攻击机中队女指挥官。她选择的这种工作是战时空军中最危险的工作之一。76岁的叶戈罗娃回忆说;“甚至到现在我还常做噩梦。一个女人率领男人们去战斗是很难很难的。”她执行飞行任务的次数几乎是地面攻击任务平均数的10倍,两次在飞机坠毁后死里逃生。二战爆发后,莫斯科组建了3个全部由妇女参加的战斗机和轰炸机中队,然而,由于叶戈罗娃率领的是清一色由男子组成的中队,所以她的战绩更显卓越。战争爆发之初,叶戈罗娃是飞行教官,不久她被调到俄罗斯南部的一个侦察机中队。但她梦想成为一名强击机飞行员。她说:“我想狠揍敌人。”然而, 1942年年底,当她驾驶着非武装飞机试图摆脱两架德国战斗机时,飞机却撞到了树上。作为惩罚,她被送回后方,仍担任教官。她的运气好,正赶上空军强击机飞行中队寻找新飞行员。强击机的飞行员平均只执行10次飞行任务后就牺牲了。1943年夏天单在俄罗斯的一个战场前线,就有800多名飞行员和枪炮手为国捐躯。叶戈罗娃必须解决两个难题——让她那些疑虑满腹的男战友们服气,并学会操纵伊尔—2型强击机。她说:“我是这个中队唯一的女性,他们中有些人试图向我献殷勤,想赢得我的芳心。我总是设法避免与他们独处。无论如何,赢得他们的尊重很重要。终于,他们把我看作是他们中的一员。”德国人把伊尔—2型飞机叫作“黑死神”,而我们飞行员自称为“敢死队员”。叶戈罗娃执行飞行任务86次, 1944年8月她在波兰倒霉了。德军击中了她的飞机,她失去了知觉,飞机在空中粉碎了,她跳伞到地上,手腿严重烧伤,左腿摔断了。她说:“我醒来时,一个德国兵脚踩在我胸口上,用力拉我受伤的胳膊。我害怕极了,我希望他们快点杀了我。我难以忍受肉体上的极度痛苦。”后来她被送进集中营。当苏军把她救出时,她仍在养伤。接着是苏联秘密警察对她进行了10天审问,怀疑她是外国间谍。最初她被苏联当局登记为在战斗中牺牲并被迫认为苏联英雄,被授予最高军事勋章。后来发现她仍活着,这使军事领导机关陷入一片混乱, 20年后她才得到她所渴望得到的金星勋章。她目前靠退休金生活。(彭训厚辑)
希特勒私人财产知多少尽人皆知,希特勒杀人成性,使世界付出了极大的血泪代价。但他受财如命,从不马虎于自己的银行帐号,还千方百计欺骗税收机关,似乎就鲜为人知了。他几时已是当时世界的巨富之一,根据意大利的计算,他的财产总额高达1.5万亿里拉。1986年在《欧洲》杂志10月号上罗伯特·加丁发表了一篇文章,介绍德籍波裔历史学家活尔夫·施瓦茨伐勒所著《希特勒的财产》一书,对此作了叙述。施瓦茨代勒认为,大概历史学家们过多地注意于希特勒主义的历史、政治、社会和心理方面(因此钱财在这里就不重要),这是希特勒贪财的一面长期不为人注意的原因。同时还出现了一种关于希特勒的神话,似乎他虽“噬血成性”,却“诚实俭朴”。施瓦茨伐勒希望他的书能粉碎这一神话。施瓦茨代勒说,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说,自幼就生活在贫困之中,只是亏了自己的坚强意志和智慧才摆脱了这一困境。这完全是谎言。他的父亲阿洛伊斯·希特勒是海关工作人员,并非穷光蛋。在希特勒出生的那一年(1889年4月20日),他月薪达216克朗,比一个中学校长的工资还高。当时一个身怀专长的工人月薪不过90克朗。阿洛伊斯的房租只花16~20克朗。此外,希特勒的生父约翰·奈波克·希特勒在1888年病死时留下了一笔遗产,虽然其数不详,但施瓦茨代勒说,阿洛伊斯·希特勒能用此款买一幢价值1万克朗的房子。1903年阿洛伊斯病故,这对希特勒的生活水平是有影响的。但他母亲每月有100克朗的退休金,她的两个未成年的儿子阿道夫和保罗每人有40克朗的怃恤金。她出卖了唐子,搬迁到林茨。阿道夫·希特勒过着充裕而安定的生活。母亲毫无困难地支付儿子的一切生活费用,并在全城缝工最贵的裁缝店做衣服。希特勒不像父亲,他既不愿当兵,也不肯做公务员。母亲说服他去了维也纳,开始在美术学院学习绘画。但他被开除学籍(后来他说是犹大人的阴谋所使然)。于是只好回到林茨。母亲因重病在身,无力反对儿子的反复无常的爱好而为他买了一架很好的三角钢琴,并为他学弹钢琴大花其钱。希特勒总说母亲的患病和死后的埋葬用光了她的钱财。然而施瓦茨代勒查考,这也是谎言。因为她留下了一笔钱,力数约800克朗。1908年初希特勒又到了维也纳“献身艺术”,他月薪高达125~130克朗,生活很宽裕。希特勒居住在富人区,出入艺术界,在轻歌剧院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夜晚。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使他的遗产很快就花光了。 1909年夏,他只得靠孤儿救济金过日子,不久他的处境就愈发困难,甚至有时不得不在普拉代尔公园的长凳上过夜。这时他的朋友莱因豪特·哈尼希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希特勒得以靠画维也纳的风景明信片来挣钱口。他的姨妈为他提供学习的费用,不过钱他总是花得很快。他同朋友哈尼希争吵后分道扬镳(希特勒对此不能忘怀,在他吞并了奥地利后,盖世太保奉命把哈尼希关了起来,他死在了牢里。正式说法是哈尼希死于肺炎,事实上他是不堪折磨上吊自尽的。)希特勒又去找他姨妈要钱,好心的女人把自己的积蓄也给了他。1913年5月24日,希特勒离开维也纳去慕尼黑,靠绘画赚钱,他在税务机关申报一年可得1200克朗(银行职员年薪略多于800克朗)。施瓦茨伐勒说,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希特勒同图莱的秘密小组、同军事情报网有联系。战后他出入各种沙龙,从女人们手中取得金钱和宝石。1920年他买进了《民族观察》日报,其后的曲折把他送进了监牢。“1924年12
月24日,当我走出监牢时——他在《我的奋斗》中写道——我把全部财产——234个马克分给了牢中‘难友’”。但他忘了说:在汉莎银行有一笔数目为4.5万马克的款子等待着他,那是他的支持者们预订《我的奋斗》一书的款项。到1925年底此书卖出1万册,从出版商阿芒处又获得了高达1.8万马克的书款。此前税务机关并不关心他,俱从此检查员开始计算他的钱了。希特勒申报全年共挣11231马克,日常用途为9785马克。税务机关不信,不认可他的申报。于是发生了纠葛。直到他上台执政才告结束。1928年他以妹妹安盖丽卡的名义花了3万马克在豪斯瓦亨费尔德农村购买了一栋住宅。在慕尼黑王子广场16号他花了4176马克租了栋有9个房间的漂亮房子。事实上他已开始从工业家弗兰茨·蒂斯奈尔手里接受财政支持了,从1933年起德国工业家每年都捐赠他100万马克,感谢他为德国所作的一切。1930年《我的奋斗》卖出54086册,稿费收入达4.6万马克。1932年《我的奋斗》稿酬达6。5万马克, 1933年猛增到100万马克。所以他当总理时已是百万富翁。1933年2月7日《民族观察》报导,希特勒放弃了总理薪水,把4.7万马克捐赠结牺牲了的纳粹党员和冲锋队员的家属。税务人员计算他的收入, 1933年超过了100万。他要支付29.7万马克税款。因为他说开支大,而获部分减免,但他仍不交纳税款。1934年他接到一份税单,他共欠国家40. 5494万马克。慕尼黑税务局长路德维希·米勒忧心忡忡地来到柏林。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快找到了:1934年8月2日,希特勒不仅是帝国的总理,而且还当上了帝国的总统。对这么一种身份的人,区区税款何足挂齿!此时此刻《我的奋斗》一书已是每对德国新婚夫妇的必备书,其发行量达到100万册。1944年出版商那里已为他积存了552.5万马克稿费(相当于现在的22亿里拉)。不过,希特勒待人很吝啬。1936年3月30日他下令在瓦塞堡街为爱娃·布劳恩建造一栋房子,那房子完全没有什么异乎寻常的地方。他为情妇买的宝石首饰价格仅几百马克。希特勒不喜欢自己的亲戚,原因是他怕他们会把他的身世,他有犹太祖先和他是非婚生子的情况暴露出来。因此更不愿为他们花钱。希特勒贪得无厌。总理府摄影师亨里希·霍夫曼曾给他出主意说,为什么不从第三帝国发行他的肖像邮票一享上挣钱呢!希特勒接受了这一主意。阿道尔夫·斯贝尔说,他曾看见邮政部长把一张5千万马克的支票交给希特勒,这当然不完全是肖像费。今天价值7000亿里拉的一万幅绘画作品已物归原主了(它们一度曾被希特勒攫取)。《我的奋斗》的著作权已被巴伐利亚当局没收,在西德已禁止出版。如果外国出版此书,稿酬要文给巴伐利亚当局。居住在奥地利的亲戚曾试图取得希特勒财产的继承权,但毫无结果。只是斯图加特历史研究所在1961年转文给了他们3000马克罢了。(全炳辑)
神秘的战役代号在古今中外的战争史上,曾经有许多别出心裁、耐人寻味而又有趣的战役代号,下面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部分有趣的战役代号。“关特演”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日本进攻苏联的战役计划代号,意思是“关东军特别演习”。它是在1941年7月由日本参谋本部和关东军司令部共同制定的。这个计划主要是为了配合法西斯德国的进攻而在远东开辟的对苏“第二战场”。其步骤和方法是:以中国东北为基地,以航空兵的突然袭击,消灭在远东的苏联空军并夺取制空权,地面部认分二路向苏联进攻。这个计划分两步实施:第一步是攻占伏罗希洛夫、海参威等城市。第二步是夺取哈巴罗夫斯克、比罗坎等城市。如果进展顺利,再进攻库页岛、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等。当东方方面军和北方方面军取得预定战果的时候,西方方面军即进攻赤塔、夺取直到贝加尔湖的全部领土。计划于1941年8月29日开始进行,于1O月中旬结束,约1个半月时间。“关特演”计划制定以后,日本便大肆进行战争准备,不到两个月,日军在中国东北的兵力增加了近一倍,达到70万人。但是由于苏军英勇顽强的抵抗,使希特勒“闪电战”计划破了产,日军也在8月9日不得不暂时放弃对苏联的袭击计划,虽然以后苏德战场形势又发生过多次反复和变化,“关特演”计划也随之进行了多次修订,但是鉴于苏军在远东的实力和法西斯德军遭到的修败,日军一直没能定下进攻苏联的最后决心,“关特演”计划也便归于流产。尽管如此,苏军在与驻扎关东军的中国东北接壤的边境线上,于1941年到1945年间始终保持着近40个师的兵力,使如此众多的兵力无法回到内地与法西斯德军作战。“指环”苏联卫国战争中,苏联顿河方面军于1943年1月10日~2月2日在斯大林格勒附近歼灭被围德军战役的计划代号。这个计划规定首先消灭合围日内的西部之敌,然后歼灭合围圈内南部之敌,最后再由西往东从中间实施横向突击,将经过西、南两个方向攻击以后的残敌分割成南北两部分,集中兵力予以各个歼灭。这次战役由于准备周密,指导正确,终于如期实现。“康斯坦丁”意大利退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法西斯德国为解除意大利军队的武器,占领意大利本土及意大利在巴尔干所占领土而进行的战役代号。当1943年9月8日,英美联合统帅部决定与意大利巴多利奥政府签订停战协定之后,德国就实施了这个计划。它派出了大批军队进驻并且控制了意大利的大陆部分和意大利军队以前占领的巴尔干各国的领土,所有被占领地区的意大利陆军和空军都被解除了武装,唯独海军的主力未被缴械。在驶离自己的基地港口、脱离德军的控制以后,它向驻守在马耳他岛和亚历山大港的英美联军投了降。意大利海军的这一行动,使德军的计划没能全部得逞。“音乐会”苏联卫国战争时期,于1943年9月19日到IQ月底由最高统帅部游击运动总司令部计划和领导、地方游击队实施的一次破坏铁路的战役代号。这次战役的目的是:大规模地破坏铁路线,给德军造成运输上的困难,密切配合苏军在斯摩棱斯克和戈梅利方向上即将开始的进攻以及第聂伯河会战。参加“音乐会”破坏战役的有白俄罗斯、波罗的海沿岸、卡累利阿、克里木、列宁格勒及加里宁6个州共193个游击队(组),共有12万多人,预定拆毁铁轨27.2万多根。由于战役开始前气象条件突然变坏,准备工作受到极大影响,因此,游击运动总司令部决定推迟到9月25日再开始大规模的联
合行动。25日凌晨,各游击队(组)准时按照“音乐会”计划,在大约900公里正面、400多公里纵深的广大地域内展开,采取了统一的行动,并取得了很大的战果,仅白俄罗斯游击队大约9万多人,在25 日凌晨就破坏铁轨19900多根,破路运动真如战役代号一样:每根铁轨犹如一个独立的音节,由无数这样的“音节”组成了一场规模宏大的动听的“音乐会”。但是后来,因为缺少炸药,战役没有完成预定的毁路计划。尽管如此,其战果仍然是可观的。持续1个多月的战役不仅使东部沦陷区的铁路遭到了密集的破坏,大大降低了德军利用铁路的通行能力,增加了德军调遣部队及前运后送的困难;而且使白俄罗斯西部、波罗的海沿岸和卡累利阿等地区的铁路也遭很大破坏。同时,游击队还利用破路之机颠覆了德军的一些列车,破坏了一些铁路桥梁、车站和线路设备。为配合这次战役,乌克兰和摩尔达维亚游击队在乌克兰游击运动总司令部的领导下也颠覆了德军列车几百列。这些,都直接加速了卫国战争胜利的进程。(杨军辑)
美国二战老兵的精神创伤后遗症忘却过去的人也许注定会重尝苦果,但是不能忘记过去,往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人,情况又会怎样呢?对于这种无法躲避的痛苦,没有人比身患精神创伤后遗症的老兵感受更深了。此病的特征是经常做噩梦,被往事困扰,精神处于临战前高度紧张的状态。约瑟夫·格雷西19 岁时,他眼役的那艘驱逐舰被日本“神风队”飞机击中,他是发动机机舱人员里唯一的幸存者,后乘一艘登陆艇回到仍在飘浮的舰上,他发现自己当时仿佛置身于藏尸所中。他说:“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我不得不把所有的血和内脏从甲板上冲走..”时至今日,格雷西还经常梦见残缺不全的血淋淋的尸体,惊醒来冷汗淋漓。在人们的怀旧情绪中,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一场“有益的”战争。所以,当人们发现大约21 万战争幸存者如今在不断遭受精神创伤后遗症的痛苦时,不能不感到震惊。这些老战士都己七八十岁了,过去的经历造成的精神上的重负,已折磨了他们半个世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有关部门的医生为许多感到精神压抑或焦虑不安的老兵进行了治疗,然而,无论是医生,还是病人,往往都没有发现,病根就是那场战争。像越战老兵一样,许多二战老战士都看到,他们的生活已被记忆所毁。格雷西现已70 岁,自那场战争以来,对于他的生活,除了说“一塌糊涂”和不断地进行“自我治疗”以外,几乎没有别的。1980 年——这一年精神创伤后遗症第一次出现在精神病学的诊断书上以后,格雷西在理疗医生的帮助下,一直在努力使自己的情绪恢复正常。时间会减轻记忆的痛苦程度,但伤口却似乎永远不会愈合。有时,那种回忆是负罪感引起的。几乎所有看到别的士兵阵亡的老兵都会不停地问:“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老兵们有时会为没有做到的事——如某种冲动,某种迅速反应——而愧疚。因为在他们扭曲的记忆中,这本来可以挽救一个伙伴的生命。无情地逼近的死亡的威胁,是造成大多数与作战有关的精神创伤的根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就研究这种综合症的精神病学家劳伦斯·科尔布认为,在不断地受到这种极度的紧张的刺激下,神经会发生变化,就像在长时间受到高强度的声音的刺激下,耳朵就会变聋一样。耶鲁大学的一项研究也表明,患有精神创伤后遗症的老兵的海马(即大脑中记忆活动的中心),可以改变。战俘患精神创伤后遗症的比例最高。据统计,美国目前共有三场战争(越南战争、朝鲜战争和第二次世界大战)造成的大约6.1 万名战俘。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500 名战俘所作的调查显示,90 %的人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创伤后遗症。总的来说,在这三场战争中,大约25 %的美国士兵有过这种精神失常的表现。大约50 %的患者治疗后有明显效果。他们能够工作,养活家庭。但是,也有一些人差不多已经垮了,他们整天坐在屋子周围,无所事事。其中有些人,差不多已残废了整整50 年。(雪柏辑)
最后一个受审的二战战犯法国一家法院1994年4月判处保罗·图维那无期徒刑。他取得两个第一:第一个因犯有危害人类罪而受审的法国人;第一个获得总统赦免的人,但后来又因其它罪而受审。不过,图维耶案件也是最后一个案件,以后下会再有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犯受审了。图维耶其人这次审判是在凡尔赛的伊夫林省刑事法庭进行的。在法官审问过程中,人们可以了解到图维耶的身世和成长过程,图维耶是在靠近瑞士边界的萨瓦省的尚贝里长大成人的。他的父亲弗朗索瓦在军队中是个中士,后来到一个小镇当了税务官,不过他在家里却是一位暴君,全家的宗教和政治信仰都受他摆布,因此他的子女给他起的绰号是“教皇”。图维耶的父亲希望他成为神父,可是他在神学院上学时逃走。1936年,图维耶在铁路上当职员,战争爆发后在高射炮部队当兵。后来,图维耶参加了法国的警察组织保安队。 1944年,当时29岁的图维耶是里昂的保安队情报和行动负责人,他负责领导一个有12个省和400万人的大区,直接向维希政府报告工作,而不向里昂保安队负责人报告工作。到1944年,局势开始对保安队不利了。有数百名保安队员被抵抗运动击毙。6月份盟军在诺曼底登陆后,又在普罗旺斯省登陆,德国人在8月21日卷起铺盖逃出里昂,大部分保安队员也同他们一起逃走。图维耶留守,当时还拘押着40名犯人。他释放了这些犯人,这是由于他需要防范万一,当他被抵抗运动抓住时,可以“将功补过”。隐藏有术里昂于9月3日获得解放。这时,图维耶已躲藏起来。保安队的神父在自己的起居室阁楼上有一个活板门。9月4日,抵抗运动来搜查图维耶时,他躲在活板门背后。在抵抗运动成员离开后,神父把图维耶送到索恩河边,图维耶乘小船消失在黄昏的薄雾中。图维耶从此一直躲藏了45年,直到1989年被抓获。在此期间他的生活经历了一连串的曲折。在1946年和1947年期间,他曾被缺席审判并以叛国和在里昂与尚贝里同敌人勾结罪被判处死刑。但是他不像其他战犯那样去拉丁美洲或中东,而是留在法国。他没有被捕是由于他诡计多端和警察看管不严。他来到里昂南面的蒙彼利埃,买了一所旧公寓,在修理后住了一年又把它卖掉,赚了100万法郎。1947年他来到巴黎,在黑市进行咖啡和伪钞交易。他花很长时间反复折叠伪钞使伪钞显得像是用旧的纸币。后来他去抢汽车,但是遭到警察追捕,他的一条胳臂被击中。结果他还是逃之夭夭,并找到一位愿意把他藏起来的朋友。这位朋友的妹妹莫妮克·贝尔泰当时只有21岁,她在图维耶养伤期间爱上了他,并同他订了婚。1947年7月3日,图维耶终于被捕,被押到警察局受审。莫妮克获准天天去探视,并在7月9日给他送去了午饭。第二天他就要被押送到里昂。当时警察都在吃午饭,没有人看守他。他对警官说:“我保证,我不会逃跑。”警官说:“我不能相信保安队员的保证。”尽管如此,他还是走开
了,只留下一名打字员在房间内。门通常是上锁的,这时却未上锁。于是图维耶溜了出去。图维耶的策略是一直不公开露面,直到20年的诉讼时效法规取消他在受到缺席审判时被判处的死刑为止。他说,他从不出门,甚至连自己的花园都不去。随着时间流逝他露面多了,但是他出来时仍用他妻子的名字贝尔泰。逍遥法外1967年,死刑的20年诉讼时效法规开始生效,因此图维耶的死刑被取消。但是他仍有问题,因为1946和1947两年对他的处罚规定仍有效。取消这些规定的唯一办法是总统大赦。蓬皮杜在1969年当选总统,他在1971年11月23日实行大赦,但是未加宣布。现在图维耶可以住在他愿意居住的地方,并继承他父亲的房产了。他的这种处境只维持了半年,因为大赦的消息泄露给《快报》周刊,该周刊在1972年6月抢先发表了一条引起轰动的消息,结果引起报界大哗,仅6月一个月各报就发表350篇文章。这些文章引起一些人在1973年11月对危害人类罪提出新的控告,而诉讼时效法规对这种罪是不适用的。诉讼时效法规是经过长时间辩论后于1964年颁布的。随后在上诉法院就这种控告在这么晚的时候在法庭上是否仍站得住的问题展开了长达6年的争论。在1979年作出的裁决认为这种指控仍然有效。因此1981年又向图维那发出了新逮捕证。捉拿归案但是由于这些罪行是法国被德国占领时期犯下的,因此法国有关司法当局拖到1988年2月才派出特别宪兵队追捕图维耶。这时图维耶早已被极右派天主教徒保护起来。图维那先后藏在他们的修道院里,每个月还领到一个非信徒组织发给他的3000法郎的补助金。特别宪兵队的负责人勒科尔东说,他窃听了图维耶的几位同情者的电话,并获悉法国中部一个修道院内有图维耶的行李箱。那里的神父在经过审讯后屈服了,并交出了图维那在尼斯的住址。1989年5月24日上午8点,尼斯修道院一位神父在听到有人叫门时开门看见宪兵队站在门口。勒科尔东迅速跑上楼并发现了身穿睡衣的图维耶。他们用了14个月和3个星期的时间才找到他。图维耶在狱中只呆了两年多时间,因为在1991年他花1.2万美元被保释出狱候审。(吴铭辑)
“冬眠”50 载的飞机又醒了一架美国洛克希德P—38闪电式歼击机,在格陵兰86米深的冰原下整整沉睡了50年,飞机主要部分仍然完好无损,武器、弹药均未锈蚀,经过整修可望重上蓝天。本文记述了探险家帕特里克·埃普斯和理查德·泰勒经过12年的艰苦探索,耗资200万美元,终于唤醒这架飞机的传奇故事。阵阵刺骨的寒风从帐蓬顶呼啸而过。1992年6月6日这一天,尽管气候寒冷,帕特里克·埃普斯和理查德·泰勒还是起了个大早。在格陵兰的冰原上建立夏季营地以来,他们每天都是如此。正当他们准备下到竖井里去工作的时候,7时12分,对讲机的嘈杂声中传出了一条令人振奋的消息:“掘进器在86米深的冰下触到了飞机。”他们俩高兴得拥抱在一起,互相用力地拍着对方的背部。经过12年的艰苦探索,耗资200万美元,他们终于迎来了这一胜利的时刻。这架沉睡了50年的P—38闪电式歼击机终于被唤醒了。这架飞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由美国洛克希德飞机制造公司制造的一种小型快速战斗机,可载一门20毫米航炮,4挺0. 50英寸机枪。最大速度414英里/小时,最大载荷航程2260英里,爬升率为12分钟爬高至25000英尺。目前这种飞机只剩下不多的几架。这架飞机怎么会流落到格陵兰冰原呢?一切都得从1942年的一次代号为“包列罗舞”的行动说起。根据行动计划,美国空军组织了几个战斗机中队分批向英国转移。由保罗·蒂贝茨(他因1945年向广岛投掷原子弹而闻名于世)领导的第一支飞行队顺利到达英国,而第二支飞行队却未能到达目的地。1942年7月15日凌晨,由两架号称“空中堡垒”的B—17飞机和6架P—38飞机从格陵兰的一个秘密基地起飞,飞往雷克雅未克。在大风雪中飞行了3个小时后,他们自知难以继续前进,只好折返。在途经格陵兰冰原上空时气候十分恶劣,飞机燃油即将耗尽。傍午时分,麦克马那斯中尉找到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他关闭了发动机,放下起落架,集中精力准备降落。飞机接触地面后摇摇晃晃滑行了200米。忽然,它的前轮卡在了一个地缝里,就地打了一个滚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不动了。一股浓烟从发动机中冒了出来,麦克马那斯很快从舱中爬出来,他开始在冰上奔跑,并挥舞着胳膊。随后,另外7架飞机相继平稳地降落地面。史密斯上尉在航空日记上记下整个飞行情况。然后,他取下头盔,走出座舱,并随手将飞机的钥匙丢在了座舱中。50年后,布雷德·麦克马那斯对这个细节仍记忆忧新。他回忆说:“我们大家都笑了,并问他,难道不怕有人来偷这架飞机吗?”25个人全都挤坐在两架B—17的机舱里。7月24日,被困冰原9天的艰苦生活总算结束了,一支教授队赶来了,飞行员们被迫抛下那些不曾有过损伤的飞机,随救护人员到达40公里之外的海岸,在那里登上了1艘迎接他们的大船。1980年,亚特兰大飞机俱乐部的常客、飞机销售商帕特里克·泰勒偶然遇到那支传奇式飞行中队中的一名前飞行员。老飞行员对往事的叙述立即吸引了他们。因为埃普斯的一个顾客多年来一直在搜寻P—38闪电式飞机。这种飞机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飞行员在开火之前可以从瞄准器中看到他们对手的脸部。这种飞机共生产了9923架,现存的只有28架,而真正能飞的只有
5 架。(亚秋撰)
纳粹分子雷默还在煽动暴力1994年3月21日,希特勒军队的一名老将埃内斯特·雷默本应走进德国拜罗伊特监狱的大门——他因被指控煽动仇恨、暴力和种族主义而被判处22个月的监禁。然而,在这个日期到来的前几天,这位靠轮椅行走的81岁的老人却与妻子一起出现在西班牙马尔韦利亚的一幢别墅里。他躲在那里是为了逃避国家的审判。1944年7月20日,以施陶芬贝格上校为首的一批德国军官用炸弹暗杀希特勒未遂,身为柏林警备司令的雷戳在事后的镇压中起了重要作用。几个月中,共处死了直接和间接与政变有关的4000多人,雷默因此而受到了希特勒的赏识。战后,他更加努力地为纳粹主义卖命,积极进行宣传和出版活动,并因此成为德国新纳粹组织的一位知名人物。1949年他与另外几名纳粹分子创建了帝国社会党并出任该党副主席。3年后,该党被德国联邦宪法法院宣布为非法,他不得不逃往中东。在埃及和叙利亚流亡两年,直至德国实行大赦后回国。然而,他的嚣张气焰没有任何收敛,宣传纳粹主义已成了他的职业和癖好。只要有国家向他提供帮助,德国严格的法律就难以抹去希特勒统治时期给他留下的烙印。所以,1962年叙利亚又再度变成了他的避难所。1983年他成立了极右的争取自由德国运动组织。1986年他得意地公开宣称:“近18个月来,我出席了300多次新纳粹会议。我感到非常自豪。”为了迎合近几年来欧洲新纳粹主义势力重新抬头的趋势,他的组织的出版活动更加积极,宣传纳粹主义的小册子不断问世,其中有的印刷量竟达5万份。1991年2月,他在一份杂志上发表文章。在谈到移民问题时说:“大批的侵略者进入我国,占领了我们的土地,而我们却要承受奥斯维辛集中营带给祖国的损失。为脱离苦海,我们必须戳穿谎言。”他所说的要戳穿谎言就是说纳粹从来就没有进行过大屠杀。另外, 1992年11月雷默又为希特勒出版了报告集并宣扬“毒气室在集中营中是用来灭虱子的,而没有用它杀人”。鉴于雷戳的上述种种活动已触犯了德国法律,法院判处他22个月的监禁。然而,他却逃之夭夭了,德国政府为此向西班牙提出了引渡要求。他的到来在西班牙也引起了一场激烈的争论。人们纷纷质问政府,难道西班牙是极端分子和纳粹分子的天堂吗?1994年6月14日,西班牙众议院一致通过决议,要求修改刑法,对鼓吹种族灭绝者予以刑事处罚。如果决议得以实施,雷默也许将会在德国的拜罗伊特监狱里度过他的余生。(彭训厚辑)
骇人听闻的法西斯罪行
纳粹集中营纳粹集中营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全部政治生活和经济生活的缩影。德国法西斯分子通过集中营对犹太人和其他无辜人民剥夺自由、制造恐怖、强迫绝育、奴役劳动、剥削榨取,实行种族灭绝,进行血腥屠杀,残不忍睹。德国哲学社会学博士古德龙·施瓦茨女士在多年研究的基础上,于1990年出版《纳粹集中营》学术专著,披露了许多鲜为人知的档案材料,骇人听闻。古德龙·施瓦茨女士多年实地调查研究的结果表明,纳粹囚营总计有16种类型,共10005座,里面关押了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国籍、不同道德伦理观念或不同宗教信仰的人。这1万多座囚营按类别划分分别为:6座“无痛苦致死机构”, 29个精神病院, 30个儿科所。在这些地方的病人被药物毒害致死; 26个在东部被占领地区建立的车载毒气室、药物中毒和枪毙犯人的杀入场; 11座关押患无法治愈精神病的东欧苏联及波兰人的集中点;8个死亡营; 59个早期集中营;6个隶瞩关系不明,具有集中营性质的拘留所;4个不属集中营总监的集中营; 22个主集中营和其下设的1202个分营; 399个犹太居民隔离营位于波兰境内(今天的边界); 34个犹太居民隔离营位于今天的东加里西亚, 16个在立陶宛,3个在拉脱维亚,60个在特兰斯尼特里恩; 941个关押男性和女性犹太人的强迫劳动营,230个特别囚营用来关押捷匈边界奥地利地区的匈牙利犹大人, 78个警方拘留营; 106个劳动教育营,8个青年保护营,亨泽尔特党卫队特别营及其33个分营,希尔梅克一福尔布鲁克保安营及其6个分营,位于埃姆斯兰特的40个刑事犯营, 1303个位于波兰的刑事犯营, 21个国防军拘留所和柏林战俘营,8个位于黑森的战俘营,8个位于埃姆斯兰特的战俘营, 2197个位于波兰的战俘营;关押外国民工的囚营有646个在柏林, 532个在黑森, 1798个在波兰,另外有136个“移居营”、“移民营”、日耳曼化营和关押从波兰送到德国参加工业劳动人员的囚营。目前还缺少所有的刑事犯营、战俘营、劳动营、强迫劳工营和谋杀机构的总数和资料。现在仅能提供这些类型的纳粹囚营在某些局部地区的数字。不为人知的还有那些大批处决犯人的地点名称和数量,即在纳粹占领、吞并的苏联地区建立的杀害、掩埋犹太人或非犹太人的场所。至今尚未掌握的还有在白俄罗斯、乌克兰境内建立的犹太居民隔离营的数量,还不知道德国的“犹太人之家”、“集结营”的数量,即德国犹太居民在被送到死亡营、隔离官、集中营和其他“东部”地区的囚营之前集结营的数量。同样不清楚的还有在德国的“婴儿和幼儿营”的数量,这里的儿童是从强迫劳动女工那里集中来的,并被谋杀和在东欧地区先“集中”而后分类送到德国由人领养“可德意志化”儿童的“日耳曼化营”的数量。还有在被统治的西欧、东欧地区建立的“移民营”、“移居营”、“日耳曼化营”和为押解德国强迫劳动人员建立的囚营的数目也未掌握。古德龙·施瓦茨女士列举的10005个纳粹囚营中,有5877个位于波兰,超过了总数的一半,其中包括奥斯威辛、斯图霍夫、格罗斯—罗森、克拉科夫—普拉斯措夫、卢布林—马伊达内克主集中营和奥斯威辛—比肯奥、贝乌热茨、海乌姆诺、卢布林—马伊达内克、索比堡和特雷布林卡死亡营。这些数字表明,《纳粹集中营》一书也只能找到并确定纳粹囚营的一部分。这就是说,如果我们掌握了全部纳粹占领土地上的所有类型的囚营数量,那么纳
粹囚营的数量将比现在已知数量要高出4倍。(彭训厚撰)
奥斯成辛死亡集中营的残忍片断夏日里的残酷大暑时节,太阳格外火辣。奥斯威辛集中营的砾石场被沉闷而炎热的空气包围着,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尘气浮在空中,让人憋得喘不过气来。这是1941 年的盛夏。阿尔伯特是斯洛伐克的一名很有成就的实业家,拥有数家工厂。自德国人控制斯洛伐克之后,他先失去了财产,继之又被捕人狱,再后来就被送到了号称“人类的肛门”的奥斯威辛集中营。这是纳粹集中营中规模最大,也最为灭绝人性的一座。阿尔伯特腰肥体胖,身体很结实。他拼命地干着脏累的活计,汗水和灰尘使他像从泥土中刚刚钻出来的动物。他低弓着腰,艰难地推着满满一车子砾石。小道前方是由几名党卫军和德国犯人(称“卡保”,属高级囚犯)徘成的夹道。尽管知道迎接他的命运是什么,阿尔伯特还是不停地向前、向前..一阵棍棒劈头盖脸地落下,阿尔伯特灰蒙蒙的脸上、身上顿时增添了道道伤痕。他尽力加快速度,从夹道中走过,然而,回来时还是同样的路,同样的毒打,除了不断地被打、被推、彼踢之外,阿尔伯特还得千方百计通过为他设置的陷饼。这是一个深坑,上面有两块木板,他知道大多数同胞都在此而丧生。几个来回之后,阿尔伯特已变得鲜血淋漓,行动迟缓,一个滑步,连人带车滚落进坑底。党卫军和卡保像一群饿狼猛扑过去。顿时,坑内传来棒击声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阿尔伯特蟋缩着身子,保护着自己的头,两个卡保抡起杯口粗的木棒,狠命地去打他的头部和腰部。片刻间,身强力壮的阿尔伯特像泥一样瘫倒在坑底。一名卡保用脚将他踢翻过来,发现阿尔伯特的眼睛在动,大喊道:“这头肥猪还活着。”说话间将木棒用力压在他的喉结上,棍子下发出一阵“咯吱咯吱”声。两个运尸工跳到坑内,使尽全身力气也无法移动尸体,最后,还是几名卡保帮着将阿尔伯特的尸体抬出坑外,装上板车..秋凤在哭泣一个秋日的清晨,名叫基拉尔的波兰囚犯忽然远远看见从比克瑙方向来了一支妇女队伍,队伍很长,一眼看不到尽头,估计有数干人。她们每个人带着两块砖头,走到指定的地点放下,深深地舒一口气,然后再返回。几个小时以后她们又带着砖头走来基拉尔好奇地向行进的妇女队伍近处移了移,把好不容易弄来的半包香烟悄悄地塞给一名他熟识的卡保,低声问道:“这些妇女是从哪来的?”卡保接过烟,抽出点上一支,道:“前些天从荷兰押送来的犹太人。这些犹太狗不久前还过着富贵的日子,转眼间,哈哈..”卡保笑着,眼里露出一种残忍的快意。“她们都很年轻呀!”基拉尔惋惜地说道。“那些老的和小的早就处理掉了,这些年轻的暂时留了下来,是因为她们还有利用的价值。”卡保轻松地道。基拉尔睁大眼睛看着在寒风中移动的队伍,发现这些女人大都在20 岁上下,集中营的种种磨难还没有抹去她们的美貌。她们赤着脚,衣衫褴楼,裸露的皮肤呈棕褐色,透过胸前衣服上的破洞,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们丰满的乳峰在寒风中颤抖。在队伍旁边,女党卫队员不时地用木棍去戳长相漂亮的
姑娘的胸部和下身,脸上露出因嫉妒而产生的残忍笑意。卡保们开始还不敢乱动,但看到女党卫队员们的行为,纷纷壮着胆子上前去起劲地调戏那些漂亮的姑娘,有的甚至将她们按在地上..基拉尔身边的那名卡保看到此景,将手中的半截烟蒂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踩灭。他用舌头添了添嘴唇,淫邪地道:“伙计,我也要过去大干一番了。她们有些真他妈的漂亮..”基拉尔心里恨恨地骂道,“狗娘养的,总有遭报应的一天。”这支可怜的队伍每天往返两三次,队伍一天比一天短,一个星期后,那些幸存的姑娘们看上去就像风烛残年的老太婆,每个人都面目全非,再也找不出一丝青春的风韵。基拉尔简直不相信这就是几天前那群美貌多姿的少女。数天过后,她们再也没有出现,凭着几年集中营的经历,基拉尔断定,这群姑娘元疑被清理掉了。理由很简单,她们已不再适宜做工。冬雪中的冤魂一天中午,波兰囚犯基拉尔受命到女囚舍修理门窗,这里大部分是法国和比利时来的犹太人。一进工棚,看到里面的惨象,基拉尔不禁打了个冷颤。工棚里,墙边摆满了三层木架床,床上躺着几百个骨瘦如柴的妇女。有些妇女蜷缩在上面,还有些则在破布堆似的被子里翻寻着虱子。一些赤裸着身体的女人在木架之间活动,尽量朝工棚里唯一的一只火炉靠近。这些一丝不挂的妇女像一具具活骷髅。胸前挂着两个奶头,肚子瘪进去,身上肮脏无比,有些还流着脓。地上全是像粪便一样的污物,她们光着脚丫踩在上面还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基拉尔见过成千上万具尸体,对死亡他已司空见惯,但这些病病歪歪、饥饿肮脏、行将就木的生灵给他留下了特别可怕的印象。看到她们使他感到是件极为痛苦的事,特别是想到她们原本是天真可爱的姑娘和修养得体的妇女时,这种痛苦更为强烈。面对这惨不忍睹的景象,基拉尔似乎不愿张开眼睛,囚舍长发现了这点,过来挽住他,领了出去。出了工棚,囚舍长严厉地道:“基拉尔,怎么搞的?”基拉尔用悲凄的声音道:“囚舍长,这太可怕了,她们原来可都是天真善良、修养得体的妇女啊!”“住嘴!让这些犹太狗活着已经不错了,你看她们,又脏又丑,她们本该是这样子的,但却混在了高贵的人种之中..”囚舍长满脸怒气道。基拉尔望着囚舍长那嚅动的嘴唇,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成碎片。他暗骂:“德国人简直不是人,是畜牲。”囚舍长用命令的语气道:“今天你回去吧,明天早上立即过来干活,别再装熊..”基拉尔道:“是,是,我一定来,一定来。”次日清晨,雪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容易结冰的沼泽已覆盖上薄薄的一层冰雪。基拉尔刚要走进女囚舍,就发现不远处有一堆尸体随便地堆放着,全都一丝不挂,大老鼠在尸体堆里窜来窜去。显然这都是一夜间死去的,正在此时,两名女工作人员拖着一个年轻姑娘的尸体走近尸体堆,这些老鼠顿时逃之夭夭。这位姑娘显然刚断气不久,基拉尔发现她那瘦骨伶仃的躯体还很柔软。春日里的反抗一天下午晚些时候,基拉尔正躺靠在自己的铺位上休息,一名囚犯跑来将他摇醒,喘着粗气兴奋地告诉他:“基拉尔,集中营的‘杀人恶魔,死了!”
基拉尔翻身坐起,瞪着这名囚犯道:“你是说席林埃死了?”“对,死了,而且是被枪杀的。”“枪杀的,天哪!谁有这个胆量敢杀他?”基拉尔吃惊道。“你想都想不到,是一个少女, 17岁的美丽女孩干的。”“什么?一个17岁的女孩!快,快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基拉尔有些急不可耐。“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席林埃像往常一样在月台上起劲地协助别人接收夜里运到的一批犹太囚犯。待对囚犯分类之后,席林埃和另一个同伴押送一队女囚去焚尸场。他俩喝了不少酒,显得醉醺醺。他们直接跟进脱衣室。”“党卫队员不是严禁与女犯同进脱衣室吗?”基拉尔问道。她们喝醉了酒,更主要的是看到了一个美丽绝伦的少女,所以他们闯了进去。进去后,他们直接来到那名少女跟前,逼她脱光衣服。但少女一看两个凶神恶煞的党卫队员在场,死活也不愿赤身裸体。席林埃大怒,上前撕扯少女衣服。当他用力撕掉犹太少女精美的胸罩时,女孩在极度羞辱中抽出了他腰间的枪,将他送上西天。”基拉尔听着,眼睛渐渐放出光来。那囚犯继续道:“席林埃的同伙一看他被打死,拼命冲了出去,其他犹太妇女试图从里面把门栓死,但那些守在外面的党卫队员听到枪声后如狼似虎般立即冲进脱衣室,当他们明白发生的事后,便对这群犹太女人提前下了毒手,密集的子弹将这名勇敢的少女和数百名同族射死在脱衣室内。”基拉尔听到这里,又显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他哺哺地道:“原来我们也能杀死党卫军,我们也是人啊!为什么这些年从没有一个人敢起来反抗呢?多少人像羔羊一样死去,党卫队才有多少人啊..他们陷入沉思之中..(赵嘉龙撰)
日本毒气工厂揭秘大久野岛是一个秘密地方,一度曾在地图上消失。现在也有人希望这个小岛在人们的记忆中永远消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这个岛有一座生产了数千吨毒气的工厂,日本在征服亚洲各地时曾用这里生产的毒气对付老百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近50年后的今天,人们仍在辩论谁应负战争责任问题。这座工厂的废墟仍使一些日本人想起那次战争,尤其是因为从这个小岛乘船只需10分钟即可到达遭到核武器进攻的第一个城市——广岛。工厂废墟附近的一个小博物馆的馆长村上先生说:“广岛遭到原子弹轰炸,这里也生产了化学武器。我们应当让人民知道这两件事都是在这里发生的。”现年69岁的村上,青年时期曾在这座工厂当技工。他对工厂当时的情况仍记忆犹新。村上指着在废墟中跳来跳去的野兔,回想起他们当时如何用这种野兔进行毒气试验。这个博物馆的展品简单而阴森可怕,照片展示了毒气造成的丑陋难看的疤痕和皮肤生疖子的照片;在日本古都京都制造的装毒气的陶罐,工人穿的内衣上有一个装滑石粉的特制口袋,用滑石粉涂抹在生疖子的患处。这座工厂旧址现在看起来显得十分平静,尽管有点凄凉。沿着像宿舍一样的旅馆北边的一条小路往前走,工厂仓库废墟仍然矗立在那里。发电厂的厂房已废弃,窗户上的玻璃已打碎。烟囱仍矗立在灌木丛??。政府官员仍不肯说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战时文件表明,在1931~1941年期间,这里曾生产的3400吨吸八千万分之一的芥子气,可在30分钟内把人毒死,百万分之零点零零五的刘易斯毒气就可把人毒死。研究人员说,甚至戴上防毒面具,这种毒气也能引起肺部损坏和各种癌症。历史学家根据解密的美国政府文件推算,日本在1931~1945年期间大约生产了7400吨化学武器,或者说是750万发化学炮弹。他们说,运往中国的氰也是由臭名昭著的731部队进行生物试验的。据说731部队用氰作试验至少杀死2000名中国人、韩国人和俄国人。日本在1928年开始用法国生产芥子气的设备在大久野岛试验生产毒气。大久野岛在30年代初就从地图上抹掉了。工人要发誓为此保密。毒气工厂在1934年和1936年期间扩建,能生产几种致命毒气。在1937年对华战争全面爆发后,生产也大幅度增加,1941年由于美目参战,生产达到高峰。1945年10月,即日本投降两个月后,美国占领军开到大久野岛拆毁化学武器。这座工厂被烧毁。村上说,他和其他工人把两个重3000吨的密封罐里的有毒物质倾倒在东京西南约700公里的地方。自1947年以来,大久野岛原毒气工厂的工人共6300人在广岛大学登记注册为毒气感染的病人。这是该小镇医院院长宣布的。这些病人患有皮肤病和呼吸系统严重疾病。他们每月可领到12万日元的医疗费。病人代表经常向政府请愿,要求给予更多补贴。目前有5000病人有资格领取政府的医疗费。约有2500名原正式职工作为军队的民工在1954年开始领取医疗补助金。但是另外2500人(主要是妇女或当时的学童)到1974年才领到医疗补助。许多人已死亡。原工厂的许多工人在战后过着隐居生活。他们不愿谈当时在工厂干活的情况。但是最近几年工厂的秘密才逐渐揭开。(玉玲撰)
惨无人道的暴行——美教授著书揭露日军曾进行细菌战人体试验二战停火后不久,东京郊外举行了一次精心准备的葬礼。据说亡者是日军细菌战人体试验计划的得力干将石井四郎。但是,葬礼完全是个骗局。石井四郎没有死!葬札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美国调查人员最终还是找到了他。加州北里奇大学历史学教授谢尔登·哈里斯在《死亡工厂:1932—1945 年的日本生物战及美国的掩盖行为》中写道,石井四郎向美国当局提供了关于日军在满洲大肆研究生物战的详细情况,美国官员答应对他免予起诉。石井与美国当局上演了一出非常狡猾的骗子戏。由于担心真相曝光会引起政治混乱,美国政府隐瞒了事实,一藏就是几十年。直到今天,美国仍然不肯透露有关情报。哈里斯1984 年曾在中国高等院校讲授美国历史。其间,一位中国学者让他去哈尔滨城外参观731 部队的细菌战工厂遗址。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日军的人体细菌试验。年近花甲的哈里斯走访了当年属于满洲的许多地方,拜访了许多知情者。根据《查询自由法》,哈里斯向美国政府提出要求,希望查阅有关文件。终于,详实记录美国战后如何处置日本细菌专家的1000 页文件到了哈里斯手中。他还得到了某些意想不到的帮助。一位官员向他提供了一摞他从未听说过的文件。那位官员对他说:“不要说你是从哪儿弄到这个的。复印一份,然后寄还给我。”哈里斯对这些文件进行细致的分析研究,最后得出结论:美国科学家起先以为可以从日本人那里学到不少东西,但后来发现美国陆军的生物战计划更加先进。日本根本未生产出可以使用的细菌武器。可是,在二战行将结束之际,美军已完全具备了生产生物武器的能力。哈里斯在书中写道,石井提供的数字情报没有多大意义。可是,美国却为此付出了荣誉代价。美国官员否认政府曾豁免了石井四郎。此人已于1956 年死于喉癌。哈里斯的书重点介绍了石井四郎其人其事。据说,石井声音洪亮,精力过人,常常通宵达旦地饮酒。20 年代末,他认为生物武器不仅廉价,而且特别有威力,于是,就游说上级军官,建议研制细菌武器。二战爆发前,日本在细菌战研究领域一度领先,石井四郎“功不可没”。1932 年,日本占领满洲。石井在哈尔滨以南的北营河村建立了生物战研究站。后来,又有好几个这类研究站相继在满洲成立。那个地区成了一个“巨大的生物战实验室”。石井一手倡导的人体试验与纳粹医生的犹太人医疗“试验”不谋而合。不幸成为试验对象的一般是游击队员、犯人或普通平民。日本人在他们身上注射各种致命的病毒。慢慢地,他们便在低烧的痛苦中死去。日本科学家据此掌握准确的杀人剂量。为掩人耳目,日军告诉当地老百姓,那个死亡工厂实际上是个木材厂。日本人内部则戏谑地称人体试验对象为“木料”。此外,石井四郎等人还对中国军人和老百姓实施“实地试验”。他们悄悄溜进城里、村里,在井里下毒,或是给当地儿童吃有毒的巧克力。由于很多记录已经被毁,所以很难准确统计有多少人死于细菌战研究。但是,哈里斯估计,总数应为1.2 万人。731 部队的活人试验对象中有汉族人、白俄罗斯沉亡者、哈尔滨的犹太人以及苏联战俘。至于有传言说美国战俘也是实验品,哈里斯不敢苟同。
(冬雪撰)
在北海道东川的中国劳工在日本北海道有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忠别川。这条河的中游有一座水库,日本人称为东川游水池。这座水库的水浇灌着北海道东川、东旭川、东神乐地区的大片农田,成千上万的日本居民受益于这座水库。然而,这座水库的建筑史,却是一部中国劳工在日本的受难史,它里面有中国人的生命和鲜血。忠别川发源于北海道山区,流经众多山涧峡谷和暗渠,本是冰雪融化而成的河水,因为没有足够的升温地带,使水温更加低下。由于水温低,以此河水灌溉的农田,每年至少减产1800 多石粮食。日本原本就是粮食不丰富的国家,自1937 年全面侵华以来,粮食更为缺乏,日本政府一再发布关于增产粮食的法令。1941 年,又发布《米谷管理规则》,更加强化了粮食的国家统制。为了解决东川一带粮食增产问题,日本农相亲赴东川,鼓吹粮食增产。在这种形势下,北海道地方官厅与株式会社地崎组等大承包商几经讨价还价,于1942 年签订了修建东川水库的契约,目的为提高水温,增产粮食。这项工程总工程费为130 万日元,预计1944 年10 月30 日竣工。但由于太平洋战争爆发,工事资村、尤其是日本劳动力奇缺,临近峻工之日,全部工程只完成30 %多,只好延长工期一年。为了解决劳动力不足的问题,东川水库的承包者决定使用中国劳工,这是日本政府在1941 年时就明令许可的。1944 年9 月14 日,第一批297 名中国劳工,在日军的押送下,在塘沽乘上“第七寿丸”,9 月25 日进入大阪港。这艘船是装有煤炭、矿石、盐等货物的货船,中国劳工就像货物一样被塞进船舱里。由于船内的恶劣环境,在行船途中,就有16 人死于船上。从大阪到东川的强制运送途中,又有17 人死亡,余下的264 人于9 月28 日到达东川。第二批41 名中国劳工10 月4 日在塘沽被押上船,10 月21 日到达下关港,10 月25 日到达东川。由下关至东川途中有一人死亡。这名死者为赵兰庭,年仅22 岁。他是在火车上从列车便所逃出的。为搜捕他,当地的警察署和秋田县警察厅都出动了,并将其照片印于布告上,四处通缉。最后,由长野县的警察报告说,此人死于肺积水。显系弥天大谎,恐怕他是被追捕的警察打死的。这些中国劳工在旭川下火车之后,又被强行推上大卡车,为了遮掩日本老百姓的耳目,卡车在夜间行走,中国劳工不知去往何处,连中国人翻译也不敢告诉他们。东川水库工地的收容所在东川町东9 号南一番地,这原来是朝鲜劳工住的地方。中国劳工到了以后,收容所四周都围上了高墙,墙上面钉着铁丝网,室内窗户钉有木椽,同监狱一样,完全隔断同外界的联系。为防止劳工们逃跑,在出入口处设有监视岗楼,由旭川市的警察负责警备。这些警察每一周轮换一次,以防止他们同中国劳工接触和熟悉。中国劳工到达东川水库工地时,已经是深秋季节,但他们仍穿着破烂的夏季服装。由于营养失调和一路上的虐待,这些人很多都是全身浮肿,眼睛瘪下,手指扭曲,其状惨不忍睹。甚至连日本方面的有关人员都提出疑问:“这些人能提高工作效率吗?”但就是这些被折磨得接近死亡的中国劳工,用编织土筐和手推车的人工作业,完成了水库庞大的主体工程,水库的宽4 米、长5 公里的入水沟与排水沟也是他们修建的。他们早上6 点出工,于到晚上看不见东西时为止。在日本监工的监督下,稍一不慎,就会遭到监工以8 号铁丝制作的铁丝鞭的抽打。被打时如出声或表现出稍许抵抗,就会遭到
更力严酷的毒打。在北海道寒冷的冬季,他们也没有换季的衣服,穿的是草鞋,几乎都没有手套,冻伤手脚的人不计其数。在搬运石头的过程中,由于下雪,加之冻僵的手不能应用自如,常常是搬起的石头脱手滑下砸伤腿脚。有一种叫“蛇笼”的装石工具,经常把劳工的手夹得又青又紫,甚或有夹断手指者。劳工从事这种繁重的劳动,却根本无一顿饱腹。因为中国劳工的粮食,根本不在日本有关方面的计划之内。除了严酷的劳役之外,劳工们还受着非人的私刑。收容所附近有一户姓水口的人家,据水口老人回忆说,有一次,他在收容所房顶维修房屋时,在上面听到屋里病人的凄惨的叫声。他从缝隙往下一看,顿时惊呆了。里面有一名病人仰面朝天呈一“大”字形,四肢被分别绑在4个木桩上,有四五个日本人,轮番用半截木棒在殴打他。水口老人当时便想:“受到这种私刑真难以令人想象”。对待病人尚且如此,如果是对待他们认为不驯服的中国劳工就更可想而知了。在繁重的劳役和残酷的折磨下,这两批中国劳工到东川水库后的3个月内又死亡41名,到日本投降前又有12人死亡,日本投降后至遣返中国劳工归国前还出现了1名死亡者,计有54人,加上前面提到的船上和上陆后死亡的34人,共计死亡88人,占被掠总人数的25%。即是说,在被掠往日本的中国劳工的每4人中,便有一人死亡。这些死亡者都是有案在册的。其中年纪最小的有2个,一名张树林,一名赵成斌,都是17岁;年纪最大的叫郑双戈,但也不过是53岁。在死亡者中最多的是20~24岁和25~29岁的青年人。前者有18人,后者为17人,两者合计占死亡总数的62%。他们正值青春韶华之时,就这样被日本帝国主义者惨无人道地吞噬了。死在日本的中国劳工们,他们的阴魂是否会因为战后日本政府的几句“深刻反省”而散去呢?笔者是不得而知了。然而,在此笔者愿以日本为这些死去的中国劳工而立的“慰灵碑”碑文结束此文,希望中日两国人民永志不忘这血的教训:中国人强制连行事件之殉难烈士长眠于此此事件为日本帝国主义作为侵略战争一环而犯下之罪孽。基于1944年11月阁议决定,政府机关及日军直接指导了强制掳掠中国人到日本国内,使其在135处从事劳役的活动,致使众多中国生灵命归黄泉。1944年,338名中国人被强行掠至此地,从事与“江御发电厂”相关的游水池修建,在短暂之时日中,竟有88人殉难。而游水池至今仍作为使忠别川河水升温的设施滋润着东川町、旭川市及肥美的农田。今天,我们作为日本国家的主权者——日本国民,凭吊烈士的魂灵,从内心里向中国人民表示最由衷的谢罪,坚决阻止军国主义复活,不再重蹈覆辙。为誓死实现日中不再战、日中友好,确立日中两国人民的永久和平与友谊,建此碑为鉴。一九七二.七.七(吴铭撰)
侵略者的可耻下场
海德里希布拉格丧命记弃恶从“善”1941 年9 月27 日一大早,布拉格机场上,盖世太保头子海德里希在从德国中央保安局的同僚中挑选的谋士陪同下,兴冲冲地走下飞机。他转眼成了这里的头号人物,整个捷克斯洛代克的保护长官。搞恐怖活动是他的本行,在统治一个被奴役的民族方面,他也有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手段。刚刚住进赫拉德欣古堡豪华的官邸几小时后,海德里希敲山震虎的恐怖行动就开始了。盖世大保首先逮捕了捷克总理埃利亚斯,经过简单审讯之后,即以叛国罪处死。紧接着是粉粹抵抗小组和反对派,逮捕后立即被刽子手枪杀。一时间,捷克人被他这种恐怖手段所震慑,抵抗运动也随之消失。海德里希一看达到目的,马上恢复了军事法庭。这位“布拉格屠夫”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可亲的慈善家。他宣布结束政治搜捕,开始主动向捷克工人和农民献殷勤,利用他们对付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因为他认为后者是抵抗运动的主要温床。紧接着,海德里希又废除了许多将捷克人贬为二等公民的规章条例,并给200 万捷克产业工人增加油脂供应定量,给军备工人提供20 万双鞋,还征用了波希米亚世界著名疗养胜地的豪华饭店,辟为捷克工人的度假住所。此外,这位保护长官还偕同他美丽的妻子莉娜接见一个又一个的捷克人代表团,渐渐地赢得了捷克人对他的信任。海德里希使用的这套绥靖手段获得成效的消息,引起贝奈斯在伦敦流亡政府的震惊。保护领地风平浪静,有使民主派捷克流亡者的事业陷入瘫痪状态的危险,因为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的居民对德国统治者愈是持容忍态度,流亡政府在和盟国的谈判中就愈是难以保持自己的地位。唯有在保护领地积极开展抵抗运动,才能名正言顺地要求自己的盟友,在解决战后问题时充分考虑捷克的利益。但是,只要德国人和暴君海德里希坚持有弹性的占领政策,就很难出现一种法国式的抵抗运动局面。唯一的办法:于掉海德里希!神圣的使命1941 年12 月28 日21 时,一架“哈里法克斯”式飞机从伦敦郊区的某机场起飞。机上有7 名捷克伞兵,其头目是霍凯中尉。他们在马莱克附近的坎比斯达拉奇苏格兰营地受过专门训练。流亡伦敦的捷克情报局上尉苏斯茨,透过机窗俯视着远方离他而去的故乡。他知道,这七人天一亮就要开始执行最为冒险的任务:暗杀海德里希。到达目的地后,伞兵们根据捷克抵抗运动情报部门提供的情报,先后提出和否决了几个暗杀海德里希的行动方案。有人提出用反坦克火箭筒袭击海德里希的专列;有人提出炸掉海德里希在布拉格赫拉德欣克堡的官邸;还有人提出用横跨马路绷紧的纲丝绳出其不意地拦击海德里希的汽车,然后再由埋伏在布列扎尼森林里的人将其射杀。1942 年5 月确定了最后行动方案。截击地点选在海德里希每天从布列扎尼森林前夫首都办公地点必经的布拉格郊区路段。灰绿色的轿车在捷克伞兵特遣队紧锣密鼓地制订截杀海德里希计划的同时,这位保护
长官却对危在旦夕的处境似乎毫无觉察,行之若素。1942 年5 月27 日,天气柔和,和风吹拂,整个捷克斯洛代克沐浴在明媚春光之中。在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保护长官的寓所——布列托尼森林古堡的庭院里,更是一派春色。将近10 点钟,一辆灰绿色的“奔驰”轿车停在台阶前,克莱因在车门旁等候主人出发。海德里希突然出现在台阶口高处的台阶上,他手搀着他的爱女,金发的西尔克。两个男孩克劳斯和海德尔站在他们的母亲莉娜的身边。海德里希拥抱了他的亲人,然后快步走下合阶,登上汽车。和往常一样,他坐在司机旁边的位子上。司机把车启动,汽车在院子里缓慢地转弯。海德里希挥手向他的妻子和孩子们致意,随后便上路了。海德里希的“奔驰”轿车沿着柏油马路急速向前驶去。这条路通往布拉格,路长15 公里,道路平直,路边是挺拔细高的栗树,挂满嫩叶的翠枝在马路上空交织在一起。“奔驰”车以每小时100 公里的速度行驶着。车子穿过里布兹尼塞镇和它那石铺的街道,从那尖锥顶的教堂前面驶过。布拉格出现在右前方。10 点20 分,一辆发自布拉格的红色电车开始缓慢地爬高。10 点26 分,海德里希的笨重、低车身的“奔驰”轿车突然出现在离拐角处1 公里的马路高处,司机克莱因显然对这一段路很熟悉,在弯道口开始减速,按顺序第2 个进入弯道口。此时是10 时27 分。单打独斗突然,在路边闪出一道亮光。这是由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反射出的太阳光。又过了一分钟,汽车以低速进入转弯处。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人甩掉手臂上的风衣,端起冲锋枪抢步跳上公路,枪口对着汽车,扣动扳机。可枪没有响。原来是枪出了故障。汽车从这个惊呆的、木然站着的人面前驶过。海德里希在惊恐中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猛地转过身,拘出手枪。汽车紧急煞车,在一个似乎是要向正在上坡的电车跑去的青年人面前减速。青年人转到汽车后边,突然挥手朝汽车扔出一枚炸弹。刹那间,出现一团光亮刺眼的火球,紧接着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腾起一股黑色的烟雾。附近一辆电车左边的窗子被震得粉碎。两件显然是放在“奔驰”车后边座位上的绿色上衣,飞向空中,挂在电车空中的电缆上,随后又落在地上。轿车右后边的轮胎被炸裂了,车身后部被炸了一个大窟窿。海德里希和克莱因迅速打开车门,拿着手枪,跳了出来。投炸弹的青年人是伞兵扬·库比斯。他听到第一发于弹从他耳边飞过,马上向他放在栅栏旁边的自行车跑去。距离10 米处,被吓呆了的约瑟夫·加拜克一直未动,揣着他那无用的冲锋枪愣在那里。看到扬·库比斯骑自行车逃走,他这才如梦中惊醒,扔掉无用的武器,夺路而逃。这时,一发子弹从他身边飕地飞过。他回头一看,发现是海德里希正朝他射击。他赶快跑到停在附近的两辆电车后边,以掩护自己。电车里的许多人四散奔命,约瑟夫冲出围观的人群。海德里希又追上去继续向他射击。当约瑟夫来到对面的人行道上时,一粒子弹落在离他极近的地方。他跑到一根电线杆后面,掏出手枪向海德里希射击。突然,约瑟夫·加拜克看到海德里希握枪的手抖动了一下,显然,他是没有子弹了。就在这时,在追赶扬·古比斯(古比斯头部受伤,但成功地向布拉格逃走了)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克莱因折回来保护他的主子。这对约瑟夫·加拜克来说真是极好的机会。他立即离开电线杆,拼命地跑向山丘。克莱因一边追赶,一边射击。约瑟夫·加拜克害怕背部中弹,便又躲在一根
电线杆后面,向躲在另一根电线杆后面的克莱因射击。决斗又开始了。然而加拜克知道,过不多久,不只他的子弹要打光,时间也不容许他拖下去。增援对方的警察很快就会赶到。他必须立即逃走。他向克莱因连发两枪,接着拔腿就跑。克莱因紧追不舍。约瑟夫看见一爿肉铺,便纵身跳了进去,希望从后门逃脱,但肉铺没有后门,他又不得不和克莱因对面相峙。他伸直手臂瞄准,沉着地射击。在20 步远处,子弹打中了德国人的大腿。克莱因惨叫一声,踝骨处又中一弹。约瑟夫,加拜克全力跑向丘顶。一辆有轨电车开始开动。司机看他那急冲冲的样子,以为他是急着要赶车,便好意地打开车门。约瑟夫·加拜克跳上车,藏好武器。车上没有多少人,他一屁股坐在座位上。电车把他拉到文采德斯站。他换乘另一辆电车,赶回同伙沃弗卡的家中。他一回来,布拉格的电台就中断了预定的广播节目,播发一则“特讯”。特讯讲述了对海德里希的暗杀经过,并声称将出1000 万克朗的赏金捉拿凶犯。特讯对海德里希的伤亡情况未置一词。难道他会安然无恙?约瑟夫·加拜克和沃弗卡一家寻思良久,他们着实有些焦虑。恶魔丧命在“奔驰”车身后半部爆炸的炸弹,使一些碎金属片、植物纤维和布肩进入了海德里希的脾脏和腰部。但他当时毫无感觉。不仅如此,他还对约瑟夫·加拜克穷迫不舍,并连续向行凶者射击,直至子弹耗尽。直到克莱因返回接应他时,海德里希才觉得腰部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大声命令克莱因:“追上那个坏蛋,把他干掉!”他疼得弯着身子,向身后的栅栏走去,背靠栅栏歇息。稍事休息后,便使出浑身的力气,踉踉跄跄地回到他的汽车旁,倚靠在发动机罩上,弯腰曲背,就像是刚跑了一段艰难的长路后,气喘吁吁。他摘下自己的大盖帽,放在挡泥板上。他的脸简直就像一片经过霜打皱缩的树叶,令人害怕。不久,那些被惊得发呆的路人、电车乘客,在海德里希周围的远处围成一圈。他们害怕那身党卫军制服,不敢近前。但一个显然是化了妆的傍是演员模样的金发女人向前走了几步,喊道:“这不就是国家保护长官吗?快叫警察来!”随后,突然走出两个捷克警察。他们也认出这是帝国保护长官。这时,一辆小卡车开下山丘,一个警察将其拦住。人们先把海德里希放在靠近司机的位子上,一股殷红殷红的血开始从这个党卫军头子的背后流出。约1 小时后,在布劳沃医院里,两名布拉格最好的外科专家——捷克的霍尔鲍莫教授和德国医生迪克一为海德里希作了手术。X 光照相表明、弹片进入脾脏和腰部约8 厘米,一根肋骨被炸断,胸部有轻度塌陷,横膈膜有两处穿孔。手术看来是成功的。但两位医生不想切除脾脏,他们满足于取出大部分碎片。6 月3 日,星期三,保护长官的病情突然恶化。他的面色渐渐变成青灰色,两腮凹陷,脉膊也越来越弱。他的嘴唇苍白,两眼紧闭,这表明他患了全身性败血症。几位医生建议作手术从他的脾脏里取出异物,但格哈特教授反对,因为这毫无希望。他因此而被一些党卫军分子指责为玩忽职守。事实上,海德里希是无可挽救了。德国人没有青霉素,尽管不断地输血和注入血清,致命的细菌还是渐渐侵人血液中。在3~4 日的整夜内,海德里希处于濒危状态。6 月4 日,星期四凌晨,他终于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赵嘉龙撰)
山本五十六丧命记为了实施“阿”号作战行动。日本联合舰队司令长官山本五十六大将亲临西南太平洋俾斯麦群岛的新不列颠岛东北端港市拉包尔督战,未曾想到,在行动即将结束之际,他却做了个..鬼使神差的决定“阿”号作战计划的实施已接近尾声,基本达到了预期目的。山本在拉包尔的日程安排也只剩最后的一两天了。1943 年4 月16 日,山本突然决定:用一天的时间,到靠近瓜岛前线的肖特兰等岛上的各基地去视察,以鼓舞那里官兵的斗志。第3 舰队司令官小泽治三郎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反对,但山本执意不从。无奈,小泽只好去找联合舰队司令部的黑岛参谋。他对黑岛说:“如果长官一定要去的话,我们只好加强护卫力量。6 架战斗机担任护卫,力量太单薄了。需要的话,可以从我那里调用战斗机,多少都行。请你把我的意见转告给参谋长。”但是,正巧这时宇垣参谋长因患病卧床休息了,小泽的建议没有被转告上陆军中将今村,对山本的视察计划也极力反对。他亲自找到山本,向他讲了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段危险飞行经过。山本听后,笑了笑道,“飞行员很有水平,对这一意外的情况处理得很好。”他并没有提起取消自己视察计划的问题,这使今村很是失望。驻守在肖特兰岛的航空队司令官城岛收到电报后,生气地道:“在这样风云变幻的前线,怎能把长官的行动计划用如此冗长详细的电文发出来呢!只有傻瓜才会这样干。你们只能参考,用不着信为以真。这事太愚蠢了。”次日,即17 日,城岛少将特意赶回拉包尔,当面劝阻山本说:“长官,这太危险了,请取消这次视察。”“不,已经通知各基地了,各处都已做好准备正在等待着。明天一旱就出发,当天晚上即可返回。请你等着吧,回来后,咱一块儿吃晚饭。”山本并没有接受他的劝阻。死亡飞行过去,不论是在特鲁克还是来到拉包尔,山本一直都穿白色军服。可是,临到出发的4 月18 日早晨,他却突然换上了草绿色军服走出了他的房间。晨5 时30 分,他们驱车直奔拉包尔机场。来到机场时,705 航空队所属的两架一式陆基轰炸机在战斗指挥所的前面已等候他们多时。他们一行分乘两架飞机:山本、高田军医长等四人,乘1 号机;参谋长宇垣、北村会计长、友野气象长等五人,乘2 号机。1 号机机长兼主驾驶员是飞行兵曹长小谷立。因为他以“立”取名,人们都称他为“小立”;2 号机的机长是一等飞机员兵谷本,主驾驶员是二等飞行兵曹林浩。他们都是经过多次战斗考验的优秀飞行员。按照预定时间,两架陆基轰炸机于6 时整准时起飞,离开了拉包尔东机场。紧接着,204 航空队所属的6 架零式战斗机,也远远抛开卷起的尘埃腾空而起。飞至空中后,零式飞机以三三编队的队形编成两队,分别在山本座机的左右两侧护卫飞行。1 个半小时后,机队以2000 米的高度沿布干维尔岛西海岸飞行,岛上茂密的热带丛林清晰可见。就在这时,他们发现一架担任护卫的战斗机,突然加速往前飞去,并摆动机翅。机内的飞行员抬起手来,指着一个方向,像是在告诉他们什么。他们沿着飞行员所指的方向看丢,果然发现在机队的右后下方约500 米的高空出现有十几架美P—38 战斗机,正在向北飞行。
发现了日本飞机的美P—38 战斗机队,突然又折了回来。各机随即抛掉副油箱,明显地拉开了空战的架势。它们迅速分成两队:一队急速1 高;另一队往日本机队的前方迂回过来,像是要堵住两架一式陆基轰炸机的去路。1 号机见来势不妙,便迅速下降,几乎降到要触到海岸上密林的树梢时,又猛然左转,想避开对方,向前方不远的布因基地飞去。1 号机的后方,是字垣参谋长乘的2 号机,由于天线出了点故障,驾驶员林浩向宇垣报告道:“无线发生了点问题,需稍放慢速度调整一下。”宇垣有些发困,故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嗯,嗯。”林浩降低速度,正准备调整天线,突然发现担任护卫的一架零式战斗机加速向1 号机侧面飞去。几乎就在同时,1 号机机首不可思议地斜向下方,像是要降低飞行高度似的。他扫视了一眼仪表盘上的计速器,速度是240 节。他想:“本来高度就不算高,再下降,不就撞到下面的密林了吗?”宇垣在打着瞌睡。由于为调整天线装置放慢了飞速。也许是因为异常的感觉,宇垣从瞌睡中清醒过来。“怎么了?”宇垣抬起头向站在机内过道上的机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操纵中的毛病。”机长这样回答道。在驾驶员席上紧握着操纵杆的林浩的头上,突然飞过一串曳光弹。几乎就在同时,机长谷本拍了一下林浩的肩膀惊讶地喊道:“敌机!”林浩应声猛地仰起头来,透过天窗看到了从机身上方掠过的P—38 美军飞机。天线的故障,从林浩的记忆中瞬间消失了。他有些发懵。事实上,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已不允许他去进行任何理智的判断了。他下意识地使飞机急速下降,并来了一个90 度的急转弯。这时,l 号机在距2 号机约4 公里处的右前方,正在拖着黑烟,吐着火舌减速低飞。宇垣对站在飞机过道上的室井航空参谋失声命令道:“保护长官机!”与此同时,他又向驾驶员大声喊道:“追上1 号,追上1 号,追上!”在这万分危险的时刻,林浩在紧张地操纵着飞机。他时而用脚,时而用手,一会儿让飞机滑行,一会儿又急速旋转。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甩掉敌机。宇垣这突然的命令,使他打了个冷战。他意识到:“糟了。”其实,这时,美军飞机并没有把火力对准他。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完全可以避开。但是,联合舰队参谋长已经下达了命令,所以,他不得不决定去追上1 号机。他连续兜了几个圈子,但是,连1 号机的影子也没看到。当他爬上高空恢复水平飞行时发现,长官的座机已不在空中了,只见浓绿的密林中冒起一股黑烟,直冲云霄。搜寻山本当日,留守在拉包尔的黑岛、渡边两位参谋和草鹿任一、小泽治三郎等,从来自布因的电报和返回的护航战斗机的报告中得知了山本遇难的消息。他们马上根据已获知的情况向东京的海军省报告。在拉包尔,发出向东京汇报的电文之后,作战参谋渡边安次就想立即乘机赶往山本遇难的现场。但由于飞机准备耽搁了时间,加之天气不好,最后,不得不延迟到第二天出发。次日,渡边乘94 式水上侦察机飞往山本遇难现场一带上空。考虑到1 号机坠落的地方,必然因起火燃烧而在密林中留下明显的痕迹。因此,他认为,在空中应该是比较容易辨认的。但经反复搜寻,却毫无结果。渡边失望之下命飞机飞回海上,降落在等候在那里多时的扫雷艇附近。他们研究了新的搜寻计划,决定从扫雷艇上派出60 名士兵,组成搜寻队,自己亲自担任指
挥,从小河河口上陆。待他们在河口上陆时,已经是这天下午很晚的时候洁白的手帕第二支搜寻队是一支陆军部队,这支部队隶属于第17 军第23 联队。搜寻队队长由一个名叫浜砂盈荣的少尉担任。他们在密林中整整转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坠落的飞机。接近黄昏的时候,他们不得不失望地返回了部队。浜砂到联队本部汇报一天的搜寻情况时得知,海军派出的搜寻队也是往返徒劳,并未找到。因此,浜砂又接受了“明天继续搜寻”的命令。第二天,即19 日一早,浜砂所率领的搜寻队不得不再度进入密林,重尝头一天的苦头。当夕阳西下,夜幕快要降临时、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在他们扫兴地决定往回走的时候,队里的一个人突然兴奋地说:“队长,这一带好像有一股汽油味儿。”这一句话,像是提醒了大家。于是,便都认真地嗅着周围的气味儿。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不错,的确有一点儿微弱的汽油味儿。大伙一听,立即振作起来。他们向着传来汽油味的方向走去,味越来越浓了。不多时,在不远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像土堤一样的东西。他们疑惑着:“在这样的地方怎能会出现土堤呢?”他们走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一架摔毁的一式陆基轰炸机的尾翼在竖着,还有被摔得破烂不堪的主翼和螺旋桨。粗大的飞机胴体在印有太阳旗处稍前一点的地方折断了。从这里到驾驶席的飞机前身部分,已经烧成灰烬。在机体的周围,散落着数具尸体。有一具尸体躺在那里,他身上穿着草绿色军服,胸前佩带着(勋章的)略绶,左手上的白手套的食指和中指,是用细线精细地缝合在一起的。他的肩上依然佩戴着象征军阶的肩章,上面嵌有三颗金质樱花。他显然是一位大将,是左手只有三个指头的海军大将。看到这一情景,浜砂突然想起了他过去曾在一份报纸上所读到过的一篇报道。这篇报道中说,联合舰队司令长官山本五十六大将,早在日俄战争的时候,曾在一次作战中负伤,失去了两个手指头,并因此获得了第一号伤残军人徽章。想到这里,浜砂很自然地意识到:“说是海军的要人,也许他就是山本吧。”他们从山本遗体的上衣小兜里陶出一本装演很漂亮的笔记本来一看,上面的署名果然是“山本五十六”,里面还抄有很多明治天皇和昭宪皇太后的诗歌。当时,他们井没有因为发现死者是山本大将而感到惊讶。使他们感到异常惊讶的倒是,浜砂从山本的衣兜里无意中掏出来一叠手纸和一块洁白如雪的手帕。在物质奇缺的当时,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是不可理解的,这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20 日下午4 点,浜砂的搜寻队在瓦马伊河口将山本及其余10 个人的尸体转交给了渡边。特意前来迎接的第15 号扫雷艇的前甲板上搭起了临时帐篷,11 具尸体被并排停放在下面,在经莫依拉角返回布因的途中,渡边和大久保军医大佐走进帐篷进行了验尸。当他们发现山本的下颌和太阳穴有子弹穿过的痕迹时,大久保说:“仅这一处就能致命。”山本手表的指针停在7 点45 分上,很明显,山本是在飞机坠入密林之前在机内中弹身亡的。(赵嘉龙撰)
戈林元首梦破灭记元首暴怒希特勒脾气暴躁,发火是常有的事,但像1945 年4 月22 日这天如此疯狂,如此绝望般的狂怒还是第一次。那天,希特勒召开例行的军事会议,研究柏林解围问题,他心中起初很但然,因为他知道柏林北部不远处还有党卫军副司令斯但纳指挥的一个装甲集团军,只要他及时赶到,柏林还是有救的。但是,德国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作战局局长约德尔却向他道出了实情,苏军已三面包围柏林,铁钳就要合拢,而斯但纳拒不执行命令,至今没有向柏林移动半步。“什么?”希特勒“唰”地站起来,用力一拍桌子,脸色顿时惨白道:“叛徒,十足的懦夫。”他用手指着几位将军和德国纳粹党党务总管、希特勒的秘书鲍曼,用嘶哑的声音吼道:“你们留下,其他人都出去,都出去。”门一关上,希特勒就暴跳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挥动着右臂大骂:“现在党卫军也开始背叛我了,无耻!骗子!你们这些军官太渺小,太可怜,根本不能理解我伟大的抱负。是你们的腐化、怯懦毁了我的事业。”他用手指着几位将军:“你们,还有其他的军人把战争打输了!”会议室里的人从未见过他如此失常,吓得沉默不语。只有鲍曼自恃同希特勒的特殊关系,大胆道:“我的元首,战争到今天这个结局,是因敌人过于强大。我们的将军还是尽了力的。”鲍曼此语并非为军人辩解,实为安慰希特勒。希特勒念叨了几声斯但纳,突然跌坐在扶手椅里,苦恼地说:“打败了!第三帝国被布尔什维克打败了。”他脸色苍白,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痛不欲生。戈林的参谋长科勒尔很快就知道了发生在地下避弹室的事。有人告诉他,元首曾说:“如果谈判,帝国元帅比我管用。”他认为,这是希特勒交出权力的一个信号,必须亲自告诉戈林。于是,在4 月23 日拂晓前,科勒尔及其参谋部的全体人员分乘5 架容克—52 式飞机,飞向慕尼黑。黄梁梦4 月23 日中午12 时,空军参谋长科勒尔大踏步走进了戈林的别墅,行礼后,详细地向戈林汇报了总理府内发生的情况。随后,戈林以多年没有表现出来过的果断迅速行动起来。他先派人把第三帝国的要人汉斯·拉默斯博士找来,又派人去请他的挚友菲利普·布勒尔。拉默斯随身带来了收藏继位法律文本的匣子,他准确但过于矫饰地解释说:“兴登堡总统1934 年逝世后,通过了一项秘密法令,规定希特勒有权任命继承人;1938 年4 月又通过了一条法令,规定了他的代理人。从那以后,希特勒写了一些遗嘱附录,交由我保管。”戈林迫不及待他说:“快拿来遗嘱,让我看个究竟。”“现在元首死活不明,在这个时候打开他的遗嘱,做法不妥吧!”拉默斯感到不安。在众人请求下,拉默斯无可奈何地打开了金属匣。里面的信封上写着“元首遗嘱,只许帝国元帅打开”几个大字。戈林颤抖着拆开蜡封,用戴着珠主的手指抽出了信纸。他悄悄地、几乎偷偷摸摸地看完遗嘱,然后笑了,大声向众人朗读道:“一旦我因患病或其它原因,即便暂时不能履行我的职责..我指定大日耳曼帝国元帅赫尔曼·戈林代行我的一切职权”。“我一死,戈林就应立即重新宣誓就任政府和党的首脑。”
处境微妙,希特勒真的死了吗?或许他已从“垮了”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如果鲍曼说服他另立了不利于他的遗嘱怎么办?“给他发封无线电报,问问元首应该怎么办。”科勒尔建议说。戈林哪顾其他,马上口授了一封电报,下午3时发出:元首阁下:根据科勒尔将军提供的消息,您在谈到某些问题时提到了我的名字,强调如有必要谈判,由我比您在柏林进行更合适。这番话使我非常吃惊,又认为非常严肃,如果今晚10点以前还收不到您的回音,我将义不容辞地认为您已失去了行动自由,并认为我执行您的命令的条件已经具备,我将为民族和祖国的利益而采取行动。所有奖赏中的最高奖赏——国家元首,终于在戈林的面前闪现出了光芒,他仿佛看到一顶王冠向自己飘来..愚蠢透顶当夜幕在整个山腰降落的时候,一阵微风向戈林别墅吹过,一队黑影迅速围拢过来,在房屋周围悄悄地组成一条武装警戒线。戈林早已接到希特勒的答复,但是答复使他不寒而栗。鲍曼发来的电文击碎了他的美梦,电文说:你的行动是背叛元首和国家社会主义。叛变应受到死的处罚。但是,鉴于你过去为党效劳,如果你辞去一切职务,元首将免去你的死罪。请回答是否同意。“我干了一件天大的蠢事!”戈林责骂自己道。晚上10点钟,党卫军指挥官弗兰克受鲍曼之命走进别墅,行过军礼后宣布“帝国元帅阁下,你被捕了!”戈林怒不可遏,264磅重的身躯气得直发抖。他猜想电报里“谈判”这个字眼惹恼了元首。帝国元帅度过了一个不安的夜晚。清晨时分,他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感觉到窗户振动,一开始很轻,后来越来越强烈。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掠过山谷,传到山腰,发出隆隆的响声。烟幕发生器跚跚来迟地喷出了人工烟幕,懒洋洋地降到山腰,其浓度不亚于旧金山的黄色浓雾。在刺鼻的浓雾中,爆炸声此起彼伏,越来越靠近别墅。戈林面色苍白,一下跳了起来。他一手抓起身边的丝绸睡衣。大叫,“进地道!”但一名党卫军军官用枪口逼着他回到了原地。第二轮轰炸开始时,党卫军捆绑了戈林和他身边的军事人员。他们被推择着跌跌撞撞地沿238级台阶走向秘密迷宫。里面没有灯,大地在颤抖,戈林也在战栗。现在他像几年来他囚禁过的政客和新闻界人士一样,成了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一点也不怀疑是马丁·鲍曼策划的这一切。“我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早就知道这个畜牲会膨胀起来,设法除掉我。”他不断地想。4月26日晚,一支新的党卫军分队接防,把戈林和他的军事人员分开囚禁。这批党卫军显然很随和,戈林暗想这可能是希姆莱的人。由于希姆莱正同西方谈判,毫无疑问,这位党卫军首脑应该意识到,在最后的斗争中,一个活的帝国元帅比一个死的更加有价值。戈林请求将他转移到毛特恩多夫城堡监禁,党卫军居然同意了他的要求。那里是他的出生地,戈林在此度过了大部分童年时光。于是,4月28日一早,他对其余军事人员说了一声“再会,愿上帝与你们同在”之后,便同
妻子和女儿爬上一辆装甲轿车,由党卫军护送着,向40 英里外的毛特恩多夫城堡开拔。不久,车队飞快穿过古老的毛特恩多夫吊桥,驶入城堡院内。到达毛特恩多夫城堡之后,戈林过去的仆人特地从地窖里为他拿了几瓶好酒和一条荷兰香烟,供他与负责囚禁他的布劳塞上校共同享用。戈林每时每刻都注意倾听外界消息。4 月29 日,无线电台广播:“因健康原因,帝国元帅赫尔曼·戈林引退。”令他高兴的是,并未提到剥夺他的继承权。次日上午,布劳塞给他看了刚从柏林地下室发来的一份电报:“如果我们要灭亡,即枪毙4 月23 日的叛徒。”戈林恶狠狠地说:“又是鲍曼干的!”布劳塞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几天后,一位空军将领带着一个通信团精疲力竭地从意大利回来,乘车经过毛特恩多夫,他们清楚地看到戈林和党卫军沿着篱笆漫步。戈林招了招手,这位空军将领跑了过来,其它士兵一看到总司令在此,都纷纷下车围拥过来,戈林迅速看了一下形势,发现自己一边占较大优势,于是果断命令空军部队向身边的党卫军发动攻击。党卫军寡不敌众,乖乖地缴了械。戈林自由了。但不久又被盟军俘获。(赵嘉龙撰)
墨索里尼和克拉拉的最后一夜出逃1945年4月24日上午,墨索里尼将电话打到德国驻意大利米兰领事馆,好半天没人接电话,后来一位意大利雇工粗声粗气他说:“德国人都跑光啦!” 墨索里尼感到脊背泛起一阵凉意,思忖道:“看来时局真无法收拾了,我不能坐以待毙。”次日,他终于作出了命运攸关的决定。面对他的属下,他用手敲击着地图道:“我们立刻离开米兰。目标科摩湖!现在大家准备一下。”在换上一套法西斯民兵的军服之后,墨索里尼大步走上走廊,这时一位部长上前劝道:“领袖,还是留在米兰吧!若在半途遇上游击队,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克拉克的盟军不久即到达米兰,你让我束手就擒吗?”墨索里尼有些发火。旁边一位部长建议道:“领袖,我看不如飞往西班牙,那里是中立国,你的安全会得到保障的。”“那你们呢?”墨索里尼转身问道。“别管我们了,领袖目标大,我们相对来说容易脱身。”这位部长又道。“你的意思让我在生死关头抛弃跟随我的部下,不!我墨索里尼决不做这让人唾骂之事!”“我的意思是..”,这位部长又想说话,墨索里尼手一挥道:”不要说啦!我意已决,愿跟随我的,快收拾行装,准备上路。”在众人分头忙碌之时,墨索里尼找到克拉拉·佩塔奇的住处。克拉拉正收拾东西,见领袖推门进来,高兴地迎了上去,轻声道:“领袖!”“亲爱的,你还是留下吧,他们不会对你怎样的。”墨索里尼抚着她的双肩劝道。“领袖,我跟你在一起。”克拉拉娇声道。墨索里尼沉吟片刻,叹口气道:“也好,快收拾吧。”晚上8时许,墨索里尼肩挎冲锋枪,向整装待发的众人道:“上车,到瓦泰利内去!”稍倾, 10辆汽车载着墨索里尼的一帮亲信在一片狂热的告别声中驶出院子,向北,向科摩湖方向驶去。难兄难弟拂晓时,墨索里尼和随从已绕到了科摩湖的北边。他们正沿湖边公路疾驶,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串卡车队。墨索里尼搞不清遇到的是什么人,令自己的罗米欧小车停了下来。待卡车队驶近,他们发现上面坐着全副武装的德国兵,一时间士气高涨起来。墨索里尼让副官比策尔同德国人联系,不一会儿比策尔带着一名德国上尉军官走了过来。德国军官走到墨索里尼面前,敬礼道:“你好!领袖。”“你好!上尉。”墨索里尼欣喜道:“我们要去瓦泰利内,希望你能听我的命令。”“领袖,我们奉命回国,不准备再打仗了。”墨索里尼一阵失望,但片刻后又道:“那好,我们随你们去德国,到巴代利亚。”车队进行了重新编组,车队的尾部是挂着西班牙牌照的黄色罗米欧轿车,车里坐着克拉拉和她的亲人。车队行进到湖北端战略桥不远时,墨索里尼叫住一个行人,向他问道:“附近是否有游击队?”那人随口答道:“到处都有!”墨索里尼有些害怕,将车子开到装甲车前,下车径直钻了进去。6点30分,车队抵达东戈西边约两公里的穆索。突然,在车队前方,一棵巨大的绕有带刺铁丝网的树干出现在他们面前。待车子驶近路障,隐蔽在障碍物后的游击队员打出一梭子子弹鸣警。装甲车也开枪回击作为答复,跳弹把一位步行去东戈的老人击倒在地。
这时,车队中摇起了一面白旗,枪声停止了。两位游击队员出现在路障后面。一位德国军官迎着他们走去,提出求见游击队指挥官。狭路相逢游击队指挥官是一位名叫贝利尼的年轻人,德国军官向他道:“我是奥托上尉,奉命率领我的人去梅拉诺,我要继续赶路。我们将从梅拉诺回国,在那儿继续和盟军战斗。我们无意与意大利人作战。”贝利尼轻咳一声,装出一副严肃的神态道:“我也是奉命阻止一切敌军队伍,不放过任何人,我要求你们投降,并保证你和你部下安全。”奥托上尉眼珠一转,欺骗道:“我们双方最高统帅部已缔结了一个协议,我们不袭击游击队,而游击队让我们自由行动。”贝利尼摇头道:“我不知有此命令。”“我们从米兰一直到此,未放一枪,没有任何人拦阻我们,这就证明此项协议的存在。”贝利尼哈哈一笑道:“如果说你们能一直到此,这只说明你们未遇上游击队,或者说你们所遇上的人没有揍你们。”他停顿一下,又威胁道:“我们控制了这里的整个地区,占据了有利地形,你们都在迫击炮和机枪火力的射击范围内。假如一声令下,我肯定在一刻钟内消灭你们。”这时他的副手拉扎罗附耳过来,低声道:“队长,共有28 辆满载德国兵的卡车,一辆装甲车和一辆德军指挥官的小车,此外,还有10 辆载着老百姓的汽车。几乎每辆卡车上都有一挺重机枪和一些轻型防空武器。”贝利尼倒吸了口凉气,暗道:“他妈的,真打起来的话,可就露馅了。”他急中生智,眨眨眼道:“上尉阁下,我想知道和你们在一起的是些什么人。他们是意大利人吗?”奥托承认道:“有些意大利人,不过他们不属于我负责,我只管自己人。你决定怎么办呢?”“意大利人必须留下,德国人到东戈门广场接受检查”。“那好吧。”奥托无奈地道。蒙混未能过关东戈市广场像一出浪漫主义歌剧的布景。它的三面都是中世纪的房屋,从另一方望去,阿尔卑斯山脉的雪峰和科摩湖宛如舞台上的天幕。奥托和德国车队整齐地停在广场上,拉扎罗率领游击队员逐个检查,突然,有人兴奋地叫道:“比尔!”这是拉扎罗当游击队员前的名字,他回头望去,发现叫喊者是本地的鞋匠年格里,他最近曾因帮游击队而蹲了3 个月监狱。“什么事?”拉扎罗问道。“我们可抓住那个大坏蛋了!”内格里低声说,“在哪儿?”“就在那儿,一辆卡车里,穿着德国人的军装!”“走,我们过去看看。”拉扎罗说着,拉起内格里顺着卡车行走,在一辆卡车前,内格里指着一个衣领翻起、钢盔盖住眼睛的士兵道:“就是他!”拉扎罗走近卡车,敲敲蜷缩人的肩膀道:“同志!”那人的身体不安地动了一下,没有答话。拉扎罗跳进车里,摘掉他的头盔,一个秃顶脑袋露了出来。他又取下这人的墨镜,翻下他的衣领。这正是墨索里尼,他手拿一支冲锋枪放在两膝之间,枪口对着胸膛。贝利尼获悉抓获墨索里尼的消息后,并没有高兴,相反,他心情沉重起来。他意识到,有两种危险存在着:一是德国人可能试日用武力解救他;二是人民会在愤怒中把他打死。于是,他怔得上司的同意后,决定在晚上把墨索里尼转移到较为安全的地方去。先把他公开送到5 公里外山上的吉尔马西诺的菲捕齐里兵营,然后再派几个心腹把他秘密带到一个最终的藏身之处。太阳落山前,贝利尼和十几名游击队员押解着呈索里尼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发了,不久,车子驶人了一条陡峭的山路。
到达兵营后,贝利尼两次向墨索里尼保证他的处境是安全的。他说:“阁下,所有的人都会尊重你,按照你的要求行事。再见!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我走之前,你还有话说吗?”“不,没什么。”墨索里尼道:“不过..”“请你尽管说!”“我希望你向一位被你们囚禁在东戈的女士转达我友好的问候。她和一位西班牙绅士在一起。”墨索里尼鼓足勇气道。“那你要我对她说什么呢?”“噢!没什么要紧的话。只是说我很好,同时向她问好,让她不要担心我。”“一定办到,但是否能告诉我,这位女士是谁?”墨索里尼偷偷地看看周围的人,低声道,“是佩塔奇夫人。”领袖的情妇告别墨索里尼之后,贝利尼马上想道:“佩塔奇夫人,那是领袖的情妇。”贝利尼一回到东戈市政厅之后,即匆匆向值哨卫兵打听克拉拉的下落。卫兵闻听,遂指向一间小屋,因为这群被俘人员中,女性只此一人。贝利尼微笑着拍了拍卫兵的肩膀,转身向小房间走克拉拉给贝利尼留下的第一印象大出他的意料,他发现这是一位清秀可人,嘴角挂着甜甜微笑的少妇,虽然此时她身为囚徒,但眉宇间仍流露出让人爱怜、让人动心的丽人稚气。克拉拉眼见一位青年人推门入室,忙从一张木椅上站起身来。轻轻拉了拉身上的大衣,平静地向来人点点头。贝利尼有些不自在,忙用话掩饰道,“夫人,有人托我向你转达他的问候。”她吃惊地睁大眼睛,道:“向我?谁?”贝利尼道:“他叫本尼托·墨索里尼。”克拉拉娇躯一颤,脱口道:“墨索里尼!他是你们的领袖,可我不认识他。”“领袖?”贝利尼鼻于哼了一声道:“他现在是我的俘虏。”克拉拉脸色微变,仍执拗道:“我的确不认识他。”贝利尼有些恼火,冷哼道:“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告辞了。”说完,贝利尼转身欲走。“ 先生,”克拉拉忙道:“请你告诉我,真是墨索里尼托你带的口信吗?”贝利尼道:“你怀疑我在骗你?他告诉我,你是佩塔奇夫人。”她深深叹了口气,道:“我相信你,我是克拉拉·佩塔奇。”“他要我向你转达友好的问候,并让你不用为他担心。”贝利尼道。克拉拉用手帕蘸了蘸眼泪,哀求道:“先生,您能否把墨索里尼交给盟军?”“这与盟军无夫,这件事只与意大利人有关。”说完他再次准备告退。恰在此时,克拉拉又犹豫地问道:“请告诉我,你们将如何处置我。”“我不知道。你和墨索里尼大亲近,并且很出名,一切将由当局作出决定。”真情表露“你相信我吗?”克拉拉真切地道。贝利尼不知怎的,竟脱口答应道:“我相信你。”“您太好了,先生,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克拉拉以一种颤抖的声音道:“也许您不相信,在领袖向罗马进军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他。那时我才15 岁,可对他很痴迷。将他的画像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每当睡觉时,我总会看上几遍。在我的眼里,他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我的同学都崇拜电影明星,只有我,如痴如醉地崇拜墨索里尼。我暗暗发誓,将来一定陪伴在他的身边。”克拉拉回味着少年时的梦想,脸上现出一抹天真的欢笑。贝利尼心想:“她真像讲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令人难以置信,可她那自我陶醉的神情又说明她在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克拉拉樱唇启动,又道:“1926 年,我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我认识了领袖,当时他43 岁,我刚刚20 岁。接触后我才发现,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坚定、更果敢,我发疯似地爱上了他。虽然我知道他真正爱着的是他的妻子,但我
不管这些,我所期望的就是他能像对待一位亲爱的、忠诚的朋友那样想着我,对待我,使他得以避开生活上的忧虑,哪怕是短时间的。”贝利尼投入地倾听着,他慢慢开始否定对克拉拉旧有的看法,相信她是由于崇拜和爱慕才成为墨索里尼情妇的。“我说这么多,让你讨厌了吧?”克拉拉抬眼问道。贝利尼凝视着她,真诚地道:“不,我很高兴你告诉我这些,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用颤抖的手指擦了擦发红的眼睛,哀求道:“请你答应我一个请求,如果墨索里尼被子,让我呆在他身边,直到最后一刻,把我和他同时枪毙吧,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贝利尼吃惊他说:“可是,夫人..”“我愿和他一起死去。”她的声音依旧颤抖着,但表情越来越平静:“一旦他死了,我的生命也将不复存在,话着将更为痛苦。”贝利尼有些感动。他沉思一会儿道:“我们将照您的要求去做,决定让你们在一起,你高兴吗?”克拉拉的美目淌下惊喜的泪水,紧紧握住贝利尼的手,连声说道:“谢谢,谢谢!”死亡路贝利尼到东戈安排就绪之后,又马下停蹄地赶回到菲楠齐里兵营。他觉得,将墨索里尼押解在这里并不安全,于是,他决定把这位重要的俘虏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出发不久,墨索里尼小声问贝利尼:“请告诉我,您是否跟那位夫人谈过了呢?”贝利尼点点头道:“谈过了,现在,我要使您大吃一惊,夫人要求允许她来和您团聚,我同意了。”“是吗?”显而易见,墨索里尼激动起来,问道:“能告诉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吗?”“科摩附近,在那里您将寄宿在一个最为安全和最秘密的地方。”在东戈附近的一座桥旁,贝利尼和墨索里尼从车上走了下来。不一会儿,另一辆从东戈市内开出的车子也停在了桥头。车门打开,先走下一名肩扛上尉衔的游击队员,继之是一位身姿婀娜的妇人,正是克拉拉·佩塔奇。贝利尼和墨索里尼迎了上去。“晚上好,阁下!”克拉拉礼节性地问候道,“晚上好,夫人。”墨素里尼凝视着克拉拉道:“您为什么要距我在一起呢?”克拉拉真切地道:“因为我愿意。”“这是很危险的,假如你不同我在一起,就什么事也没有。”“对我来说,离开你,生命就失去了意义和色彩。”墨索里尼感动得流下泪来。克拉拉抬眼看到了墨索里尼头上的绷带,惊慌道:“怎么,你受伤了?”“没有,别担心,”他摸了摸绷带,“这是故意弄的。”贝利尼插话道:“我们该走了,请夫人回到您的车里去。”“为什么我们不能呆在一起呢?”“分散在两辆车里更为安全。”贝利尼解释道。不久,汽车驶人一条乡间土路,颠簸了约半个小时后,上尉命令停车。然后他向众人招呼道:“诸位都请下车,我们要步行一程。”刚才还缓缓飘落的雨丝,转眼变为暴雨。他们冒着大雨攀上了一条穿城而过的陡峭小街,路面上铺着碎石。不一会,一幢幢的房屋渐渐被甩在身后,他们又来到了田野上。雨越来越大,脚下开始打滑。克拉拉脚穿高跟皮鞋,走起来分外艰难。贝利尼将她笨重的行李交给一名游击队员,一只手扶着她的臂。墨索里尼在另一边,头上蒙着一条毯子,握着克拉拉的子。他们又走了1 公里的山路,才到达一个叫扎尼戈的小镇,上尉绕过一幢白色的三层楼房,上前叩门。片刻后,一名50 岁左右的男人打开铁制大门眨
了眨惺讼的睡眼。他是上尉的朋友,叫贾科莫,表明来意后,男主人将一干人热情迎入院中。次日约下午4时光景,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男主人跑步打开大门,一队荷枪实弹的人马冲入院内,转眼来到客厅。为首的一位上校军官道:“我是临时委员会派来的,叫瓦莱里奥,要带你们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墨索里尼抬眼瞥了瞥手拿布朗枪的上校,以讽刺的口吻道,“是吗?我们在这里很好。”“领袖阁下,请你服从我们的安排。”上校正色道。“悉听尊便”,墨索里尼起身道。“跟我们走!”上校摆了摆布朗手枪道。墨索里尼和克拉拉被押解着,穿过札尼戈镇的市政厅小广场。广场上有些妇女在石槽里捶洗衬衣。他们穿过一个古老的穹形门洞,登上一辆停在那里的车子。两个手拿自动枪的队员站在踏脚板上,车子慢慢滑下陡峭的丘陵,朝阿扎诺开去。两个渔民好奇地跑着眼在他们后边。汽车沿乡问公路行驶,不一会来到一座称为贝尔蒙蒂公馆的大门口。瓦莱里奥命令汽车停下,他低声道:“我听见有声音!”他打开车门,回头吩咐:“我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他隐蔽地走下公路,直到一个狭窄的弯道,然后又走了回来,轻声对墨索里尼道:“你们赶快下车,先躲到铁栅栏门旁边。可能有人要袭击我们。”墨索里尼明知道上校话里有鬼,但他辽是下车一步步朝铁栅栏大门走过去。克拉拉在他身边,搀着他的臂。二人刚到铁栅栏前,瓦莱里奥在身后突然叫道:“我们奉自由志愿军团总司令部的命令,来为意大利人民昭雪。”“咔嗒”一声,子弹上了膛,几支枪举了起来。墨索里尼木然地转过身来,没有反应。突然。身边的克拉拉明白了一切,尖声叫道:“不!不!你们不能打死他!”喊着转身扑过去,用手臂搂住他的脖子。“闪开,你这个婊子!”瓦莱里奥厉声叱道。克拉拉转过身来,仍双手护着墨索里尼,胸脯正对着鸟黑的枪口,不停地喊道:“你们不能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对待他,你们可以把他交给盟军。”墨索里尼用力将她推开,克拉拉又发疯似地扑回来。瓦莱里奥也豁出去了,嘴里骂道:“好吧,臭婊子,我送你们一起上西天。”遂端起冲锋枪瞄准他们,用力扣动扳机,但枪没响。他又抽出自己的手枪,但又莫名其妙地卡了壳。他大汗淋漓,吼道:“快拿枪来。”一枝“马斯”冲锋枪递了过来。瓦莱里奥端起就向克拉拉胸部猛扫过去。先是她惨叫一声瘫坐在地,接着墨索里尼矮胖的身躯也中弹倒下,光头撞在栅栏门上,引起一串响声。(赵嘉龙撰)
希特勒和爱娃从婚礼到死亡的真实记录忠贞的爱娃“贝格霍夫”是希特勒私人别墅的雅号,早先为几间名曰“霍亨费尔德之家”的农舍,依山势而建。1936 年,希特勒命著名建筑师施佩尔为其改造,经大兴土木之后,筑成了这座气势不凡的官邸。同希特勒保持十多年情人关系的爱娃·勃劳恩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贝格霍夫,但也偶尔光顾希特勒的各大本营,只是次数不多,停留的时间也很短。事实上,她对希特勒的爱主要是精神上的,也就是说她追求的是那种同这位德国的“大教星”的特殊的关系。只要有这点,就已足够。无论是明的、暗的,在她心里,她就是德国的第一夫人。从1945 年起,爱娃·勃劳恩就很少离开贝格霍夫。她大多数时间里都在这座装饰豪华的别墅里看书、赏花、弹琴、听音乐..过得倒也轻松自在。只是从3 月份起情况稍稍有了变化,盟军的飞机开始光顾这片风景如画的别墅区的上空。爱娃最关心的是柏林的情况,内心渴望着希特勒能早一天撤出那座即将毁灭的都市,可4 月14 日上午的广播使她这种心情彻底破灭。因为希特勒通过广播向所有德国人宣布:他将与帝国首都共存亡。爱娃知道,“共存亡”就意味着死,因为柏林的亡己无法挽回。于是,4 月14 日夜10 时许,她离开了贝格霍夫,踏上去柏林的旅途。进入柏林市区后,她马上就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氛。重型炮弹不断地在四周爆炸着,大街两侧到处是残垣断壁,当然也有不少未寒的尸骨。希特勒一见爱娃着实吃惊不小,但顿时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劈头道:“你来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听着,马上给我回去,回贝格霍夫。”众人止步,面面相觑。爱娃知道希特勒的脾气,故镇静道:“从今天开始,我永远也不离开你半步..。”闻听此言,希特勒肃穆的脸上顿时显现出一种激动、和蔼、慈祥和无奈的混合表情,他低头“嗨”了一声,转身回到办公室。混乱的暗堡苏军在推进,越来越多的炮弹落到总理府大楼周围,柏林几乎成了一个悬空的汽球,只有西面的一条大道同外界维系着。但总理府的暗堡里并没有绝望的气氛。爱娃和希特勒两个最年轻的秘书盖尔达小姐和荣格小姐颇为投缘,她们一会儿从暗堡的通道钻到外交部花园赏花,一会儿又到宣传部去找戈培尔的六个孩子玩耍,并未感到压抑。希特勒仍然斗志依旧,他丝毫不为俄国人渐渐聚拢的包围圈所担忧。因为在柏林的西北方向,还有一个由党卫军副司令斯坦纳指挥的装甲集国军,希特勒认为,只要该集团军迅速从易北河向柏林移动,解柏林之围指日可待。然而,仅过两天,当得知斯坦纳拒绝执行命令,不肯向柏林移动半步后,希特勒就彻底绝望了。4 月22 日这天,是一个星期天,正是爱娃来到暗堡整整一周的日子。在这天例行的军事会议上,希特勒的秘书鲍曼、德国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长官凯特尔元帅、德国武装部队最高统帅部作战局局长约德尔等人纷纷劝说绝望的希特勒离开柏林,到位于德奥边境的贝希特斯加登附近的“贝格霍夫”别墅去,在那里可以指挥最后的抵抗,也可以开始同敌人谈判,争取好的投降条件。希特勒一次次挥手打断亲信的规劝,道:“我已作出了守卫这座城市直到最后一刻的决定,我决不食言!”停了好一会儿,希特勒对鲍曼道:“把
暗堡内的所有人都叫来!”鲍曼出去后,希特勒用缓和的口气对凯特尔和约德尔道:“我现在终于相信我们失败了,但你们不要留在柏林,去贝希特斯加登,同戈林一起指挥南部的战斗。记住,一定不要向俄国人投降,即使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凯特尔和约德尔同声道:“我们不离开柏林,生死与元首在一起。”希特勒提高嗓门道:“这是命令,必须执行!”不一会,鲍曼将暗堡内的重要人物一一找来,希特勒用沮丧的口吻道:“我没想到我们的党卫军部队也让敌人吓破了胆,斯坦纳不会再来柏林,我已不抱希望。”他话锋一转道:“但,我仍不会离开柏林,直到最后一刻。”希特勒看着跟随他一起走过战争的众亲信随从,温和地说道:“一部分人要马上撤离,具体名单稍后由鲍曼通知你们。”他用手指着四位女秘书道:“你们四人,收拾一下东西,随他撤离柏林。”“只要元首在,我们决不离开这里。”四人异口同声道。“这是命令!”希特勒又拿出对凯特尔他们的口气。“命令我们也不执行。”女秘书并没有养成那种军人的作风。希特勒反复劝导,告诉她们俄国人极为凶残,又告诉她们要保护一批重要文件..最后,两位年纪稍大的秘书沃尔夫小姐和施罗德小姐才同意携文件撤离,因为她们的确知道这批文件的重要性。盖尔达和荣格小姐则立场坚定:决不离开元首。接着,“宫殿行动”就开始了。凡是被列入撤离名单的人都在急急忙忙的准备东西,暗堡一片混乱。撤离行动结束后,戈培尔一家应邀从宣传部大楼搬入暗堡。语惊美人4 月26 日晚6 时左右,希特勒突然通知两位女秘书及汉娜和玛格达,让她们晚8 点到他书房中喝茶,一时间倒让两位女士搞不清他的用意。8 点刚过,茶会在希特勒的书房里开始。围着书房的小圆桌,他的左侧是盖尔达小姐,再往左是荣格小姐,这两位秘书都很年轻漂亮,她们都有一头长长的金发,一双碧眼,身材健美,富有青春活力。盖尔达小姐同先行撤离的两位秘书小姐一样,都未结婚,她们把一切都献给了元首。荣格小姐曾嫁给一名党卫军官,1943 年这名军官疆场捐躯后,她也寸步不离希特勒左右。希特勒右侧端坐着的是同样金发碧眼的爱娃·勃劳恩,与两位女秘书比起来,她肤色略显黝黑,但却隽秀。在爱娃的旁边,坐着刚刚从慕尼黑穿过苏军的火网匆匆赶来的德国著名女试飞员汉娜,她长得不算漂亮,头发略显红色,身材瘦小,但透着机灵。汉娜的旁边是戈培尔夫人玛格达,她是第一次参加希特勒的茶会,显得有些紧张。虽然她己是六个孩子的母亲,但看上去仍风姿绰约。看着围坐在身边的五位可爱的女士,希特勒显得非常激动。他想着众多亲信的背叛,比一比眼前姑娘们的忠心,他才真正理解女人不是弱者。他泪眼蒙眬地哽咽道:“要是我的将军们能有你们这些妇女们一样勇敢,那该多好啊。”说完他站起身,出人意料地拥吻了一下爱娃的唇,这是希特勒在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所做的唯一一次亲呢的举动。爱娃喜出望外,激动的泪水流过双颊..希特勒也老泪横流,眼中露出少有的真诚,用少见的柔声说:“爱娃,我决定在后天同你举行结婚仪式,你准备一下。”希特勒此言一出,顿时惊呆了在座的五位女士,她们睁大眼睛,仿佛这
声音来自遥远的苍穹,特别是两位女秘书,数年来与希特勒如影随行,这可是第一次听到元首想结婚的话。爱娃闻听此话,先是呆呆地一愣,继而紧紧拥着希特勒衰老的身躯,啼哭着,断断续续他说道:“这是我..十几年来一直盼望的话,我的元首。”死亡笼罩下的婚礼4 月28 日晚9 时左右,这场最后的婚礼正式开始。专门请来主婚的官员瓦格纳站在主婚人的位置上,等着新娘新郎的到来。不几分钟,希特勒办公室的房门打开,爱娃挽着希特勒的右臂缓缓走出。希特勒换上他最喜欢穿的军眼,并佩上了战中获得的那枚一级铁十字勋章,足见他对这场婚礼的重视。爱娃打扮得出奇的漂亮,这是两位秘书和戈培尔夫人齐心协力的结果。白色的婚纱使她怎么看都像一位幸福的新娘,甜蜜的微笑荡漾在面颊。在新娘的身后,一个特别的场景活跃了众人的情绪,显然是盖尔达和荣格两位小姐独具匠心想到的:当爱娃步入婚礼房间时,在她身后有六个男女幼童轻托着她那长裙后摆,而且这几个孩子出奇地漂亮、可爱,脸上都洋溢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天真欢笑。这些小精灵就是纳粹神话制造者戈培尔的六个儿女。紧接着瓦格纳按法律程序主持了婚札。最后他问新郎和新娘:“你们是否属于第三代雅利安人?”二人都肯定地道:“我们是纯雅利安人。”简短的仪式结束后,爱娃在结婚证书上签名时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仍想写“爱娃·勃劳恩”,当写到“勃”字时,瓦格纳打断她道:“错了,希特勒夫人。”爱娃笑了笑,遂划掉“勃”字,签上了“爱娃·希特勒,原姓勃劳恩。”死亡准备4 月29 日下午,地下暗堡收到了从外面世界传来的最后一批消息。其中之一是:意大利法西斯独裁者墨索里尼和情妇克拉拉被游击队俘获并被枪杀后暴尸米兰广场。希特勒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感到自己留在柏林的决定英明,他马上就进行离开人世的最后准备。他毒死了心爱的法国阿尔萨斯种名大布隆迪,又枪杀了他养的其它两条狗。大约晚上7 时,他叫来了最宠爱的两名秘书盖尔达和荣格,在她们每人手中放上一小瓶毒药后,神情优伤地道:“很抱歉,在即将诀别之际不能送更好的礼物给你们,当野蛮的俄国人打进来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勇敢地死夫,千万不要被这些残忍的敌人俘获。最后,我对你们长期忠诚的服务表示感谢。”两位小姐泣不成声。希特勒轻轻抚住她们的肩,轻轻他说道:“别哭了,小姐们,我还有许多活等着你们干呢!”盖尔达和荣格抬头看着他,似在问:“什么活?”希特勒指着他的书房道:“你们找一找,看看还有些什么残留的文件,一旦发现,全部烧掉。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烧掉!”不一会儿爱娃也加入到清理文件的行列,希特勒的副官根舍也想加入,但被希特勒拒绝了,在这个时候,他宁愿同他喜欢的凡个女人呆在一起。直到4 月30 日凌晨日出时分,希特勒才命令她们回去就寝,他自己也随后回到了卧室。但仅仅一个小时后,他就从床上起来走动了。上午9 时,盖尔达小姐起床后来到希特勒办公室,准备像平常那样开始工作。她已隐约感觉到今天可能是暗堡的最后一天,但希特勒不说谁也不敢
问。从9 点到12 点,希特勒仍像平常一样的忙碌。他坐在办公室里口授命令,同许多人谈话。12 点30 分,荣格小姐来与盖尔达换班,希特勒叫住盖尔达,亲切地道:“等一会儿在我的书房用午餐,你通知一下曼切阿莱小姐。”约1 时许,午餐在希特勒书房摆好,荣格到里面喊爱娃,爱娃出来笑一笑道:“我不饿,你们先吃吧。”随后又进卧室接着整理自己的东西。这最后的午餐很简单,只有些细实心面条和拌色拉。在吃饭的时候,希特勒开始一直沉默,三位小姐也不敢发言,使得午餐气氛忧郁而又索然无味,同过去餐桌上那热烈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希特勒只吃了很少一点面条,小姐们吃得也不多,待午餐结束之际,希特勒宣布:“我已决定,约两小时后告别人世。”三位小姐面面相觑,用沮丧的神情看着元首。苦杏仁味弥漫希特勒的书房像一套居室的客厅,它有三个门与其它几间房子相连。其中一个门通向希特勒的办公室,而另外两扇门通往他和爱娃的卧室。4 月30 日下午3 时,他们告别了跟随多年的随从亲信,平静地走进这间小书房。书房内铺着淡绿色的波斯地毯,左右墙边靠着两个书架,一张办公桌和两个保险柜。靠里边的墙边放置着一个狭长的蓝白色天鹅绒面沙发,沙发前是一个放有花瓶的小圆桌,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腓特烈大帝的画像。希特勒关闭通往办公室的门,转身走到爱娃身边,眼睛充满慈样地凝视了她片刻,轻轻拥住她,在爱娃的额上印上淡淡的一吻。立即,希特勒放开爱娃,亲自打开一个保险柜,取出一支7.65 毫米口径的标准瓦瑟手枪,接着又在裤腰右口袋旁边所缝的皮套子里取出一支6.35 毫米的小瓦瑟枪。这时爱娃己坐在蓝色天鹅绒沙发的靠近她卧室的一端,脱下了无带浅口的鹿皮皮鞋,把脚缩在她那轻巧的身体下边。将她最喜爱的一块茶色绸子手绢叠整齐放在面前的圆桌上。希特勒拿着两把手枪走向她,将小瓦瑟手枪递给爱娃,爱娃神色安祥且带点幸福感地接过手枪,看了两眼又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两粒装毒药的小玻璃胶囊,先把一粒放在手抢旁边的手绢上,另一粒拿在手上,看着希特勒,缓缓地说道:“亲爱的,我不用手枪,假如毒药不灵,你就给我补上一枪。阿道夫,我们来世再见吧!”说完,她将毒丸抛人口中,用力嚼了两下,只几秒钟,她的头就无力地歪向一边,满头金发散落开来。希特勒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他轻轻将爱娃身体扶正,使她像安样地睡去一样。然后他坐到沙发的另一端,将两粒毒丸抛入口中,用大瓦瑟手枪对准自己的右太阳穴。正要扣扳机之际,他突然感到对这支枪没把握,于是他俯身将大瓦瑟放在圆桌上,拿起刚才递给爱娃的那支6.35 毫米的小瓦瑟。他靠在沙发上,举起右手,又一次把黑色的瓦瑟枪对准太阳穴。按照医生嘱咐的毒丸加手枪自杀方法,先用力咬破两粒毒丸,几乎在同时扣动扳机。枪声响过,冒着硝烟的手枪从他的右手滚落到沙发上,又跳到脚下的地毯上。他的右太阳穴不停地向外涌着血,从耳根流向颈部。突然,他的脚用力地蹬了一下,正好撞在圆桌的腿上,桌子猛地晃了晃,将上面插着鲜花的德累斯顿花瓶甩倒,在桌子上左右滚动几下,没有落地。但用来给瓶中郁金香和白水仙花保鲜的水却顺着小桌流下。溅湿了一大片地毯..(赵嘉龙撰)
戈培尔全家殉葬记含泪写下遗嘱1945 年4 月30 日下午4 时左右,当戈培尔看到鲍曼用纸捻点燃希特勒和爱娃的尸体后,再也压抑不住哀伤的心情,不禁痛哭失声。他不忍看着元首的尸首被大火吞噬,遂进入太平门,一手扶住栏杆,一瘸一拐地沿着陡直的旋梯下到暗堡。会议室内几乎聚集了暗堡内的所有女人,戈培尔向她们走过来,女人们想问他什么,但他像疯了似的谁也不理,径直走到离希特勒办公室不远处他的书房内,“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玛格达一看戈培尔表情有异,马上去敲书房的门,里边渐渐传出呜咽声,而且越来越大。戈培尔在哭。他伏在书桌上,双肩抽搐着大哭。他回想起了上午元首同他的一次谈话。希特勒说:“戈培尔,你一定要活下去,特别是你的六个孩子,一定想办法让他们离开暗堡。”他说:“元首,我从来没有违抗过你的意志,但这一次我不得不违背您,我们全家不会再离开暗堡半步。”希特勒生气地说:“不行,一定要把孩子救出去,他们很可爱,还不懂事,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他说:“我的元首,我认为您让我们活下去不是一种优待,而是一种侮辱。如果我们的孩子活下来,那只会有两种结果,一是落入俄国人之手,二是到美英占领区。无论哪种结果,都是可悲的。俄国人会把他们训练成布尔什维克主义者;而英美人又会通过灌输他们的民主思想使孩子们憎恨我们的国家社会主义。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再活下去。”最后希特勒无奈地说:“嗨!我最忠实的信徒也不愿服从我了!”想到此,戈培尔止住哭泣,从抽屉中拿出纸和笔,铺在桌上,准备写下他最后想说的话。戈培尔写道:“元首命令我,即使守卫帝国首都的防线崩溃,也要离开柏林,到他所任命的政府里去担任一员领导。我一生中还是第一次必须坚决拒绝服从元首的命令。我的妻子和孩子们也同我一起拒绝服从。在最后的时刻抛弃元首,实为人情和忠贞所不许,何况在今后的余生中,世人将把我看作是个可耻的卖国贼和下贱的无赖。我会失掉自尊心,同时是不尊重我的同胞,我日后再造德国民族和国家未来的任何努力都要求我尊重他们..戈培尔写完遗嘱,又细读了一遍,然后把它锁在保险柜中。随后,他从桌下拉出一个铜盆,准备将自己珍藏的一些纪念品焚毁。孩子无辜4 月30 日晚些时候,暗堡里开始秘密流传戈培尔夫妇要让六个孩子同他们一起死去的消息,这消息使知晓者大为震惊。因为自八天前六个孩子进入暗堡以来,他们给这个死寂的洞穴带来了生机和笑声。暗堡里几乎所有的女人和大部分的男人都非常喜欢这六个小精灵,他们都说这些孩子是上帝的杰作。甚至他们私下里都作了安排,有的说带这个孩子,有的说养那个孩子。为了让孩子们安全逃出柏林,突围计划中重点考虑了孩子们,决定让他们乘坐在一辆装甲车里冲出柏林。现在,突然听说戈培尔夫妇要将六个孩子毒死,他们实在感到不忍。首先提出劝说戈培尔将孩子自下的是希特勒的两个女秘书盖尔达和荣格,她们太喜爱这些孩子,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后匆匆来到戈培尔的书房。这时戈培尔正在烧部分残存的日记,在撤离宣传部前,他己烧了近30
年来所记日记的绝大部分,现在,只剩下很少几摞日记本。盖尔达站在戈培尔身后,乞求道:“部长先生,求您把孩子留下吧,我发誓照顾好他们,好吗?”戈培尔道:“盖尔达小姐,我和玛格达都已经决定让孩子同我们一起离开人世,这并非我们残忍,我们觉得让他们生活在一个没有父母,没有国家社会主义的世界里,是不可想象的。”荣格小姐不待盖尔达答话,抢着道:“孩子是无辜的,战后的德国正需要他们将来去建设,您不能这样自私地剥夺孩子们的生存权。”戈培尔叹道:“别再说了,小姐们,你们应该明白,若论爱孩子,谁也比不上我和玛格达。我们认为,让孩子同我们一起离开人世,本身就是对他们最大的爱。我们认为,今后的德国不配我们优秀的孩子为它生存..”盖尔达和荣格最后无奈地含泪离开。食子5月1日,是戈培尔夫妇决定离别人世的日子。4月30日夜,夫妇俩人在一起说了很久,最后决定由玛格达来结束六个儿女的生命。因为孩子是她所生,与她息息相连,结束这些小精灵的生命也应由她完成。天快亮时,玛格这回到孩子休息的房间逐个拥吻了他们,然后才躺在一张小床上稍稍休息了一会。上午,玛格达向戈培尔的护理医生要了一小瓶氯化钾胶囊,医生明知她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仍给了她满满一瓶。接着,她又找了6粒夹心糖做的安眠药片。她的计划是先让儿女们入睡,然后在不知不党中结束他们的小生命。5月1日下午,玛格达将在暗堡中到处玩耍的五女一子召回自己的房间,她强忍着悲哀,柔声道:“孩子们,我们快要回家了,每人一块糖,吃了等一会不晕飞机。”几个儿女高兴地接过妈妈递给的糖,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海尔加和希尔达已是大孩子,她俩已经从叔叔阿姨们的表情和言谈中知道“元首伯伯”已不在这里。现在妈妈却说要与“元首伯伯”一起上飞机,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所以她们拿糖后迟迟不肯吃下。玛格达用手抚爱着两个大女儿的秀发,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滚出,颤声道:“乖女儿,听话,妈是爱你们的,让你们吃就吃丁。”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妈妈要让她们死,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安眠药放入口中。不一会,六个孩子都进入熟睡状态,玛格达逐个亲吻着她们,细细端详着这些亲骨肉,泪水顺着面颊滚滚落下。但片刻后她还是用颤抖的手将氯化钾放入孩子的口中。遂放声大哭起来..“真正的”男人在玛格达结束六个儿女生命的这段时间里,戈培尔离开了暗堡,他亲自出去带人找回足够焚烧他们尸体的汽油,晚6点左右,他才又回到暗堡。一进暗堡,他就感到气氛有些异常。于是他急匆匆来到孩子们的房间,发现盖尔达和荣格等几位小姐正在抽泣,戈培尔看了看六个神态安样的儿女,他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人间。他来到每一位孩子身边,俯身在他们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没有说话,也没有哭泣,他走出房间,来到暗堡的书房。玛格达正在这里木然地坐着,这也是他们商量好的。各自办完事后从这里一起走向生命的终点。戈培尔走到书房的衣架前,戴上他的帽子、围巾,穿上军大衣,又慢慢地戴上他的小山羊皮手套。然后,把右胳膊伸给他的妻子,一句话没说,他们缓慢而坚定地互相依偎着,朝通向院子的楼梯走去。
夜幕已笼罩柏林,因实行灯火管制,外面漆黑一片。戈培尔夫妇走过放汽油的暗堡楼梯,来到总理府走廊。旁边的太平门内,站着一名元首警卫队军官,他的使命是在他们自杀不彻底时补上致命的一枪。戈培尔和玛格达都仔细演习过哈斯教授推荐的手枪加毒药的自杀方法。玛格达向前走了一步,咬破早已放在口中的胶囊,美丽的身体慢慢地倒在春天松软的土地上,她胸前别着希特勒临终前亲手送给她的金色党徽。戈培尔怕出现意外,又随后朝她开了一枪,子弹击中她那披着浅黄色发丝的头部。戈培尔用力咬破他口内的玻璃小瓶,紧接着扣动P—38 型毛瑟手枪扳机,子弹从他右边太阳穴打入。因为他始终没忘记希特勒说过的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衡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有两个标志:一是看他娶什么样的女人,二是看他选择怎么个死法。”几分钟后,元首警卫队的那位军官和另一名士兵将戈培尔夫妇的尸首并排放在一起,浇上汽油,匆匆地进行了火化。(赵嘉龙撰)
日本反叛军官搜缴天皇录音记日本天皇决心投降1945 年8 月14 日上午10 时30 分,日本政府内阁阁员、最高战争指导会议成员和其他几位政府高级官员准时来到皇宫的御前会议室。天皇身着一套朴素的军装,径直走到房间的前部,坐在一张毫无装饰的直背靠椅上,面前是一张铺着金丝锦缎的小桌子,身后立着一道金色屏风。天皇用深沉的声音说道:“我已仔细地听取了反对日本接受同盟国回文的种种理由。不过,我仍持己见。我现在再重申一遍,我研究了国际国内的形势,我以为把战争拖延下去,除了加剧毁灭外,徒劳无益。我也研究了同盟国回文中提出的条件,得出的结论是,这些条件完全承认了我们在几天前发出的照会中所表明的立场。”天皇顿了顿又道:“总而言之。我认为这个回文是可以接受的。”“如果我们打下去,日本将变成焦土。虽然你们中有人认为我们不能完全信任同盟国,但我却以为迅速地、和平地终止战争,总比看到日本被消灭要好。照目前的局势,日本还有复苏的希望..我希望内阁立即起草终战诏书。”说完这句话,天皇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间小小的地下室。天皇在场时,人们只是饮位,现在则一齐嚎啕大哭。大臣们和最高战争指导会议的成员们有的控制不住自己,有的倒在地板上,悲伤、敬畏地跪在那里。对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刚刚离开他们的那个身材矮小、举止温和、戴着眼镜的人的未卜命运,也许比投降本身或国家的命运更令人伤心。骚动的军官御前会议结束后,陆相阿南直奔陆军省总部,他内心痛苦万分,想着他摇摇欲坠的陆军省,想着他那就要分崩离析的陆军,不禁沧然泪下。但很快他就镇静下来,既然天皇决定如此,他作为臣民只好服从。他忽然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因为一旦军官们拒绝听从投降令,全国可能会陷入内战,结果必然是国土的彻底毁灭与大和民族的灭亡。阿南走进陆军省大楼时,想起了军中古老的格言:能够指挥有条不紊退却者,才算得上良将。他在办公室里解下佩刀,靠在后墙上,刚要在办公桌前坐下,20 来个少壮军官突然闯了进来。他们听到天皇再次决定主和的消息后,激动得浑身颤抖,面色苍白。陆相对他们说:“圣上说,他相信国体将会保全,我们除了服从外别无选择——天皇的圣断是建立在他对我们忠诚的信任之上的。”军官们不知所措,无言以对。他们曾答应过服从陆相,主要因为他们相信陆相决不会下令投降。上星期五以他的名义发布的公告要求继续打下去,而不是耻辱的和平:“我们必须继续战斗下去,即使我们不得不食草吠泥,潜伏野处——因为用我们的死亡可以换来国家生存的希望..”现在是星期二,刚刚过了四天,难道军官们就得来个180 度大转弯,放弃争取较体面地结束战争的一切希望和计划吗?军务课的井田正孝中佐向前跨了一步,问道:“能否请陆相解释改变主意的原因?”“好”,阿南说,“我可以解释。圣上说,他完全理解我的心情。他含着眼泪要我不管多么困难也要挺得住。我不能再违抗圣断。”阿南并没有说出“叛逆”一词,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然而,他是多么地理解这些血气方刚的少壮军官的心情啊!他一度也曾考虑过发动政变来清除天皇周围的叛逆,坚持要求得到更优惠的条件。但是现在,策划这样一次政变的人只
能被视为叛徒。阿南觉得必须毫不含糊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圣断已下,我们除了服从,别无选择。”他又说:“谁要是不服从,就先把我砍了!”反叛尽管陆相阿南一再告诫陆军省的青年军官们克制,不可制造有违圣上的叛乱。但处于疯狂壮态的他们怎能听从这无力的劝告?很快,有着共同狂热思想的畑中、东条英机的女婿古贺、阿南的内弟竹下等一批少壮军官串通起来。他们要用武力除去内阁的主和派成员,迫使天皇接受他们继续进行战争的要求。要实现这一目标,他们首先必须取得第1近卫师团长官森将军的支持,因为他们负责皇宫地区的守卫,任何与他们对峙的行动都必定失败。8月15日凌晨1时许,参与反叛的井田中佐来到森将军的寓所,劝说这位将军支持他们的行动。在向森谈了自己的想法后,这位将军道:“我同情你们,赞赏你们的那些目标——说心里话——我很看重它们。甚至可以说,如果换换情况,我也会和你们一起干。可是,现在不可能了,我已经宣誓要遵从天皇的圣阶..”井田无奈告辞。他刚要走进旁边的办公室,他的同谋者,畑中和上原,突然来到司令部。两人气喘吁吁,满身尘土,大汗淋漓。井田面带笑容,让畑中在森将军的办公室里等他。说完便去会见水谷。畑中显然以为,井田刚才的微笑意味着一切顺利。井田刚同水谷参谋长说几句,突然听到一声枪响。枪声好像是从森将军的办公室里传出的。井田和水谷霍地跳将起来。他们只听见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接着是地板上沉重的皮靴声。井田仿佛已经猜到发生了事情,但水谷却莫名其妙。他跟随井田来到走廊上。这时,森的办公室门打开了,脸色阴沉的畑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手枪。“没有时间了”,他说道,话音微弱、平淡,几乎带着恳求的目光望着井田。“没有时间争辩了、所以就把他杀了。我还能怎么办呢?”井田和水谷朝森办公室里望去,几乎不敢置信。当时的场面令人永生难忘:上原正擦拭着他那沾满血迹的军刀,地上躺着已被砍倒、正流着鲜血的森将军及其内弟白石中佐。白石中佐本来应该早晨返回广岛的。血还在从伤口向外流。白石的头被完全砍了下来,鲜血溅到了墙上,地面显得黑乎乎、滑溜溜的。凭着一刹那间的直觉,井田一切都明白了:畑中把他的微笑误解为森同意了他们的计划。他说话口气一定粗鲁,咄咄逼人。森的答复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对森的拒绝感到惊异,这种惊异导致了死亡结局。看来,森将军没有接受这位青年少佐的游说。回到反叛者集结地后,畑中审阅了古贺少佐和石原少佐拟订的《皇家近卫师团第584号战略命令》。他已从死去的司令官的办公桌里拿到了他的私章,现在正盖在一份份命令上,然后由传令兵送文有关军官。在这些军官中,已有4个大队(营)长、一个连队(团)长赞同畑中计划。他们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第584号战略命令》是伪造的。在畑中的布置下,皇宫很快落入反叛的近卫师团手中。宫内警察被解除了武装,皇官被包围了起来,所有的宫门都已封锁。搜缴天皇录音在皇宫,叛军傻了眼,在宫内省搜寻天皇录音唱片,谈何容易。因为,宫内省大楼就像一座由许许多多几乎一模一样的狭小的房间组成的迷宫。此
外,这些房间都有一些老式的、士兵们看不懂的名字。在这些士兵眼里,宫内省宛如异国他乡:他们搞不清哪些是宫内省工作人员的房间,哪些是侍从的房间;也不知道在目前这种紧急情况下,那些平常用来贮存被褥的橱子都已成了收藏重要文件的地方。宫内省是一座以办公大楼为主的环形建筑群。更复杂的是,侍从以及其他宫内人员都住在一幢座落在斜坡上的三层楼房里:士兵从后门进楼,是三楼;从前门进楼,是一楼。他们显然不熟悉周围的环境,加之停电,这就使古贺和畑中越来越恼火。不久,搜索队变得凶暴起来,士兵们不屑再一一推开房门,而是用皮靴破门而入,然后拉开抽屉,将东西扔得满地都是。约凌晨4时,参与反叛的近卫师团官兵在皇宫里仍没有发现录音唱片。恰在这时,负责收藏唱片的天皇侍从德川义宽向天皇回报完情况后走出御文库,一名少尉大声喊道:“站住!”德川急忙站住不动。少尉命令走廊上的一名卫兵把德川带走。卫兵用枪推了一下德川。德川虽然体弱瘦小,但并非懦夫。“干什么?”他问道。“我哪儿也不去。”“执行命令!”少尉简短地说。他们正好站在政务室下面,天皇就是在那间屋子里录音的。反叛分子楼上楼下奔来奔去,搜寻越来越疯狂。“有什么活要问?”德川说,“就在这里说好了”。“我们在找皇上的录音”,少尉说,“你知道录音在哪里,也知道木户在哪里,是吗?”“我怎么会知道呢?”德川靠墙站着,挥臂强调说,“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哪儿呢?”又过来两名军官,“不要紧”,其中一个说:“不说,就杀了他!”“对!”另一个说:“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这声音就像一组可怕的大合唱,但德川坚定地喊道,“你们当然可以杀我,但杀了我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他说得对,”一名军官说:“他的血只会玷污我们的军刀,饶他一命。”两名军官走后,剩下德川和少尉。少尉傲慢地解释说,暂时占领皇宫是必要的。皇上身边的人把皇上引入歧途,要除掉这些人,就必须暂时违抗圣上。只有这样,日本过去的那种真正的秩序才能恢复。“你难道一点日本精神都没有吗?”少尉蛮横地喊道。德川愤怒地答道:“保卫国家的不只是你们,作为天皇的侍从,我在尽我的职责。我们应该合力..”话未说完,脸上就亘重地挨了一拳,他跌倒在地,眼镜被身体压得粉碎。平叛日本东部管区的任务是保卫东京以及整个关东平原。为了争取军管区的部队支持反叛行动,畑中少佐派井日前去游说。不料东部军管区的参谋长竹岛听说森将军已被杀的消息后,勃然大怒,不仅大声斥责井田等人的行动可耻,而且急忙采取行动阻止政变。竹岛知道占领皇宫的部队是八贺大佐指挥的近卫师团第2连队后,决定立即同八贺联系,告诉他受骗上当之事。很快,电话挂通了,竹岛大声地向八贺道:“听着,大佐,由森签字盖章的近卫师团命令是古贺一伙伪造的,立即撤出包围皇宫的军队,派传令兵来东部军管区司令部接受新的命令。”八贺回答有些犹豫,竹岛马上觉察到他旁边有人。“你旁边还有其他人,是吗?”竹岛对着话筒大喊道。八贺回答,旁边有烟中。“让我和他说话,”参谋长说。
畑中赶忙接过话筒道:“我是畑中少佐,恳求参谋长能够理解我们的主张。我们强烈希望..”竹岛打断他的话。“我理解!”他嚷道:“但这不顶用。你们是毫无指望的。孤立的,东部军管区决不会跟你们一起下水。你以为一时占领了皇宫,就大功告成了?你们已经失败了,顽抗是没有出路的。注意听我说!不要草率从事——这样只会无谓地牺牲更多的生命。我尊重你们个人的感情,畑中,你作为军人,必须服从天皇。日本人最大的美德就是服从!你听见了吗,少佐?”“我在听,将军!不过——让我考虑考虑!将军!”“啊?”竹岛不满地惊诧道。畑中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更加热烈。“我有一个请求,在天皇讲话录音播放前,能不能给我们10 分钟的广播时间,让我们解释一下我们的主张、我们所作所为的理由以及我们仍希望达到的那些目标”..“你辽打算顽抗到底?”竹岛回答说,“难道还不明白吗?这是没有希望的。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是确保不要再出现任何无谓的牺牲。明白了吗,少佐?”畑中没有回答。他放下话筒,转向八贺,脸色死一般的苍白。仅仅几分钟,他好像苍老了许多。他发现古贺和椎崎也都在场,但他只向八贺寻求理解和支持。可是,八贺再也无法按捺自己的愤怒。他望着他们三人,吼叫道,“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森将军至今不来。你们一直在骗我!这是叛乱——我不想介入。你们要想再继续干下去,就得先杀了我,”八贺镇定地对畑中道:“少佐,请你立刻离开皇宫。”畑中抬起头,毫无畏俱地注视着八贺。许久,他才“哼”了一声,带着几个随从离皇宫而去。狂热者的下场畑中少佐被八贺赶出皇宫后,在一名少尉、两名士兵的陪同下,直奔日本广播协会大楼。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因为包围大楼是他亲自下达的命令。畑中径直来到第二播音室,挥动手枪告诉播音室人员,他要占用5 点钟新闻广播时间。要把所于的一切告诉全日本人民,号召他们起来,拒绝天皇身旁的那些卖国贼强加于他们的无条件投降,抵挡住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但是,播音员馆野与畑中同样坚定:即使取消5 点钟的新闻广播,即使有杀身之祸,也决不能让眼前这个疯狂的少佐发表广播讲话。“不过,空袭警报还没有解除,”馆野撤谎道:“没有东部军管区特许,不能广播。”“胡说!”烟中知道要想得到东部军管区的许可是绝对不可能的。“另外”,面对这个全副武装的疯子,馆野镇定自若地继续说:“如果向全国广播,还须事先通告全国各地的电台。这是惯例。”畑中一手握着手枪,一手拿着他的广播稿,两眼怒视着馆野,不知如何是好。就这样,叛乱分子和广播员们僵持不下。烟中知道时间对他越来越不利,他挥动着手枪威胁道:“你们必须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向日本人民解释我的作为和动机,否则我要杀死这里的所有人。”广播协会的工作人员仍以需东部军管区允许为由,继续与他周旋。约1 小时后,东部军管区总参谋部来电话找畑中少佐,因为他们已知道他正在这里。畑中接过电话,不管对方的反应,对着话筒滔滔不绝地再次陈述了他认为的唯有继续战斗才能保全日本的全部理由,但他的口气不再像那种自以为真理在握的人的口吻,他的声音里不知不觉带上了一种胆怯,他的双颊好像凹陷下去,嘴唇发白。最后,他不再坚持原来的要求,只求得到5 分钟的广播时间。对方断然拒绝。畑中说了声“那好”,放下话筒,仰面望
着屋顶,身体仿佛失去平衡量,就要晕倒似的。许久,他用拳头擦了擦眼睛,对屋里其他军官道:“我们走吧。”叛乱分子走后,电台工作人员开始为广播天皇录音做准备。上午10时,在皇宫外的马路上,畑中少佐和椎崎中佐向惊讶的人群散发着传单。上午11时过一刻,大双桥与坎下门之间皇宫前的草坪上,畑中少佐用杀死森将军的那支手枪对准自己的脑门,扣动了扳机。于此同时,在畑中的不远处,椎崎中佐把军刀扎进了自己的肚子,又把一颗子弹射进自己的头部。(赵嘉龙撰)
日本军国主义分子的垂死挣扎以畑中少佐为首受到陆相阿南支持的最狂热的日本军国主义分子一直到最后时刻还拒绝无条件投降。他们决定组织叛乱,以武力阻止在投降书上签字。1945年8月14日夜,叛乱者以1个警备师的兵力占领了皇宫,打死了拒绝支持叛乱者的皇宫警备第1近卫师师长森将军。次日晨2点,叛乱者发布一个假命令,命令第1步兵团“占领皇宫,保障皇宫的警卫。并以1个连的兵力占领东京无线电广播站!”叛乱者到处寻找记有天皇关于停战指令的讲话记录本,但记录本收藏得十分可靠。另一帮阴谋家对主张签订和约的政府官员的官邪进行了袭击。他们袭击了铃木首相以及枢密院主席平沼男爵的住宅,铃木跑出家门,不知去向。狂怒的叛乱者决定用某种方式发泄自己的仇恨,他们将首相的住宅淋上汽油烧毁。平沼从通向两个花园的秘密便门离开自己的家,藏进了“永生协会”管理处的处所,这儿是他当该协会主席时的住所。平沼的家也被完全烧毁。但他自己却幸存下来。叛乱者们试图解除“支持和平”的大臣们的职务,阻挠日本公布投降书,鼓动海、陆、空部队继续进行毫无希望的战争。但到8月15日清晨前,叛乱被镇压下去。驻扎在东京地区以田中将军为首的东部军区军队指挥部没有支持阴谋分子,并采取措施迅速镇压了叛乱。叛乱师受蒙蔽的官兵自愿放下了武器。田中建议畑中、幸贺、大畑和其他的阴谋头目剖腹自杀。他们来到皇宫旁边的绿色草地上,按照真正的忠诚武士道准则精神结果了自己的生命。战争罪犯、战争祸首之一的阿南也剖腹自杀了。此后,全省各部队,各军校,其中包括水户集团军航空兵训练中心的其他叛乱者都放下了武器。因为,这些作恶多端、罪行累累的亲法西斯分子、具有狂热情绪的军国主义分子没有得到渴望停止战争的普通士兵和人民的支持。(雪松摘译)
日本签订元条件投降书记实组织签署日本无条件投降书的全部准备工作都是由麦克阿瑟将军的参谋部在马尼拉(菲律宾)进行的。8 月19 日,日本代表团(以河边中将为首的大本营代表)来到马尼拉,接受与签署投降书和盟军实际占领日本的有关指示。同盟国代表把盟国协商同意的日本投降书交给了日本代表。两天之前,即8 月17 日,铃木辞职,东久迩官稔彦继任首相。重光葵任外相。日本新首相刚一上任,就有一群手持手枪和武士刀的陆军军官来到他处。军官们宣称,他们反对结束战争,并以死相威胁,要求东久取消关于投降的决定,并就此劝说天皇。东久拒绝这样做。8 月20 日,有军国主义情绪的军官试图搞新的叛乱,但由于各种情况的制约没有得逞,尽管一些法西斯分子和极端分子在全国各地继续采取了一些行动。特别是在东京附近厚木机场的敢死飞行员们拒绝认罪,并威胁要用鱼雷轰击盟国停泊在东京湾的舰船。许多陆、海、空军军官拒绝执行投降命令,以自杀结果了自己的性命。近卫亲王服毒,东条将军试图用枪自杀。8 月26 日,麦克阿瑟将军通知日本统帅部,由383 艘舰船组成的并由载有1300 架飞机的多艘航母护航的美国舰艇编队开始向东京湾开进。1945 年8 月28 日,美国占领军先遣队在厚木机场顺利着陆。8 月30 日,英美军队在东京附近和日本其他地区开始大规模着陆。同日,麦克阿瑟将军从马尼拉来到东京,首都的无线电台被接管。外国军队开到日本本土,这在日本历史上还是第一次。1945 年9 月2 日上午9 时整,在停泊在东京湾的“密苏里号”战列舰上举行了日本无条件投降书的签署仪式。日本代表团成员担心遭到狂热的法西斯分子的暗杀,高度保密地登上战列舰。在战列舰顶层装甲甲板的中央放着一张大桌子,桌旁站着苏联、美国、英国、法国、中国、奥地利、加拿大、荷兰和新西兰等国代表团的代表。麦克阿瑟将军要求日本代表在日本无条件投降书上签字。在一片寂静中,日本代表团团长、日本外相重光葵拄着拐杖吃力地一瘸一拐地走到盟国代表桌前。陪同外相的有参谋总长梅津美治郎,他身着一件皱巴巴的制服、头戴一顶野战帽,穿着长筒靴,骑兵马裤,没带武士刀(因为不允许他带)。另外还有九人(外务省、陆军省、海军省各三名)。“日本代表团在舰上全体盟国代表严厉的目光下站立了5 分钟。”这是特别规定的“羞辱5 分钟”的程序。(难怪此前梅津辽坚决拒绝前往签署投降书,并以剖腹自杀相威胁。)重光葵代表日本政府在无条件投降书上签字。他困窘地履行了这项困难的义务,没看任何人一眼就慢慢地离开了。接着,梅津美治郎以帝国大本营的名义签字。代表所有盟国在文件上签字的是麦克阿瑟将军。代表美国签字的是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尼米兹,代表英国签字的是福莱塞将军,代表法国签字的是勒克莱尔将军,代表中国签字的是徐永昌将军。全体代表都等待着为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结束作出了决定性贡献的国家——苏联政府的签字。代表苏联签字的是杰列维扬科中将。接着,奥地利、荷兰、新西兰和加拿大等国的代表都签了字。投降书签署仪式总共进行了20 分钟。苏联代表在签字之后同麦克阿瑟一道离开会场去尼米兹将军的客厅。
只有日本代表单独留下。接着有人把装有一份已签署的文件的黑色公文夹交给重光葵。日本人走下舷梯,坐上快艇离去了。签署投降书之后,日本接受了美、英、中、苏(后来同意该宣言的)波茨但宣言的条件。日本宣布,日本全部武装力量,包括日本本国的和受其控制的,不论驻在任何地方的武装力量都无条件地向盟国投降。盟军命令全部日本军队和国民立即停止战争行动,保护舰船、飞机和军用物资,不得破坏;地方官员、陆海军军官应执行盟国最高统帅的指示;日本政府和总参谋部立即释放盟国的全部战俘和被拘留的地方人员;天皇和日本政府的权力隶属于盟国最高统帅。妄想争夺世界统治地位的军国主义日本遭到了彻底失败。建立“大日本帝国”、“大东亚共荣圈”的计划化为泡影。这是联合国各国人民在远东和太平洋的胜利。美国的军舰驶人东京湾。广岛和长崎的火灾遗址仍在冒烟。苏联水兵在旅顺港口神圣的梭堡里脱帽欢呼。太平洋舰队的军舰在朝鲜水域航行。日本官兵和将军们作为战俘,而不是作为征服者,向北行进。这就是日本侵略者极不光彩的结局。(汪澎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