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是小庄和强子,都是全神贯注。
山头上,狙击手回话:“狙击小组收到,完毕。”
邓振华卧在他的身边,抱着狙击步枪:“都他***是雾。能见度很低,瞄准镜什么都看不到!”
狙击手看着他。邓振华抬头道:“不是吗?你是怎么瞄准的?”
狙击手一把拔出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闭上你的鸟嘴!灰狼喜欢你,不代表我喜欢你!不许再说话,否则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邓振华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史大凡跟卫生组在狙击组后面,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小道。
卫生员贴近史大凡的耳朵:“如果出现伤员,处理要果断,不能怕死。我们是兄弟们的希望,明白吗?”
史大凡点点头,神色肃穆。
另外一处密林里,爆破手回话:“爆破小组收到,完毕。”
老炮在他身边,准备好了引爆器。
“地雷都埋好了?”
老炮点头道:“嗯,一共三颗。”
“次序一定不能乱,我们的兄弟很近,引爆器给我吧,这次你观摩。”
老炮把引爆器给他。爆破手笑笑道:“别失落,以后机会有的是。你准备掩护突击小组,听我命令开枪。”
老炮点点头,拿起自己的步枪做准备。
狙击手全神贯注,握紧狙击步枪观察前方。
邓振华也全神贯注地瞄准前方,不断变换枪口角度。他的准镜里,一片浓雾。邓振华眨巴眨巴眼,离开瞄准镜。他看看老狙击手,没敢问,只好自己用肉眼去看。
还是一片雾。
邓振华纳闷,皱眉。他的右胳膊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杂草中,露出一个埋在土里的绿色的罐子顶端,类似军用罐头。他伸手挖着,拿起来问狙击手:“这是什么?”
罐子上的金属线被他拉断了。“噗!”一股白烟从罐子里冒出来。
耿继辉看着对面升起的白烟,大惊失色:“有埋伏?!”
马达立即命令:“靠拢撤离,我们遇到埋伏了!完毕。”
夏岚大惊:“怎么回事?”
马达拽起她:“你的内线出问题了,我们被出卖了!撤!电台兵,呼叫直升机救援!我们要赶到U点去!”
电台兵开始呼叫:“狼穴狼穴,我是哑弹。我们遭到伏击……”
耿继辉提起步枪转身下去,他的脚绊断了一根细细的金属丝。
“噗噗!”两股白烟从很近的地方冒出,迅速喷散。
耿继辉大惊失色:“菜鸟A队——撤——”
土狼带着几个实习突击手转身就跑。他的脚绊断了细细的金属丝。
“噗噗噗噗!”四股白烟喷洒出来,笼罩了整个突击小组。老炮和爆破手都倒在白烟中,失去了知觉。
小庄放声大喊:“班长——”他腿一软,跪倒了,却撑着冲锋枪仍不肯倒下。他看着土狼倒下,看着强子倒下,他想喊,却喊不出来。他尝试着站起来,却也软软倒下了。恍惚中,他看见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黑衣人端着56冲锋枪,慢慢从树林中走出来。
小庄失神地看着他们,彻底地昏迷过去了。
第三部分 第十一章(7)
山路。一辆架着高射机枪的丰田皮卡粗暴地驶过,掀起一片灰尘。
车上的贩毒武装跟着车里的音乐在唱东南亚的流行歌曲。他们的发型五花八门,服装也是五花八门,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似乎全球的军火制造企业都跟他们有密切的业务往来。
后面跟着三辆同样破旧不堪的丰田皮卡。车上的贩毒武装也在唱歌,显然心情很好。
被俘的中国兵戴着黑色的头罩,什么都看不着,双手被小绳细密捆绑好。他们被解除武装,分散坐在几辆皮卡的车斗上。
车队开往前面的一处山谷,那里是他们的营区。
营区跟电影上的恐怖分子或者贩毒武装的营区没有什么不同,竹楼塔楼,电网沙袋。周围是散乱的贩毒武装分子。
车队一开进营区,立刻引起一片欢呼。贩毒武装们嗷嗷叫着,围拢过来。
蒙着头罩的特种兵和菜鸟A队被他们扔下来。贩毒分子喊着当地的方言,互相笑着,用拳脚和枪托招呼这些俘虏。
夏岚被贩毒武装们推搡着,衣服甚至还被撕开了,她怒骂着:“畜生——”
一个戴着红色贝雷帽的长发男人走出指挥部,他身边跟着的大胡子举起手里的56冲锋枪对天扣动扳机。
三声枪响。贩毒武装们散开了,如同退潮一般露出里面被打在地上的中国兵。他们还蒙着头罩,马达一声喊,老兵们迅速靠拢坐在一起,菜鸟们则散乱在周围。
红色贝雷帽是个独眼龙,脸上一道贯穿的刀疤。他挥挥手,贩毒武装们摘下了那些倒霉蛋的头套。
小庄的头罩被粗暴地揭下来,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耿继辉的鼻子在流血,老炮跟强子靠在一起,邓振华弯着腰睁着两只熊猫眼,被打破了的嘴唇还在滴血,他咬牙切齿地忍疼道:“卫生员。”
史大凡环顾四周:“干吗?”
“他们打了我的小弟弟,死疼,会影响我的生育能力吗?”
史大凡看着四周的贩毒武装:“有命回去再说吧。”
邓振华很震惊地看他:“你不觉得这是在训练吗?就算菜鸟A队会中埋伏,老鸟们……”
“啪!”一枪托砸在他的下巴上,邓振华仰面倒地。贩毒分子举起56冲锋枪,冷冷地看着他。邓振华艰难地抬头,吐出嘴里的血:“我要去军事法庭……控告你殴打学员……”
贩毒分子冷酷地拉开枪栓,对着他分开的双腿之间扣动扳机。
邓振华尖叫着往后蹭。子弹追着他的小弟弟打在泥地上。贩毒武装冷笑着蹲下,把枪口抵住了他的要害。邓振华睁着两只熊猫眼大骂:“操!有种你就开枪啊?开枪啊?我敢说,你会被军事法庭枪毙!来啊,打我啊?打我啊?”
贩毒武装冷笑着,用汉语说:“跟我耍流氓战术?”
邓振华怒骂:“就跟你耍流氓了!怎么的?来啊,打我啊!开枪,不开枪你就是鸵鸟!”
贩毒武装狞笑着:“那就别怪我了!”他准备扣动扳机。
红色贝雷帽哈哈大笑,用普通话说:“好男子!有胆色!给他特殊待遇,捆到那边去!”
贩毒武装冷笑着起身,两个枪手冲进俘虏群,拖起邓振华。
邓振华还在骂着:“开枪啊!你要不敢开枪你们全家就是鸵鸟——”
两个枪手把邓振华拖到空地边的一根柱子边上,直接就给他一阵拳打脚踢。邓振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们利索地绑在柱子上。
“哗啦”——他的迷彩服上衣也被撕开,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邓振华怒骂:“爷爷是伞兵!爷爷不跳脱衣舞!死了这条心吧!”
马达在那边喊:“伞兵!不要斗嘴!”
邓振华还在骂:“还有你,灰狼!***欺骗我们的感情,想虐待我们就直接说啊!***搞得跟真事儿似的,弄这帮狗杂碎来吓唬谁呢?老子是黄继光连的兵,流血流汗不流泪!我就操你们……”
“咣!”一枪托砸在他的小腹上。邓振华痛楚地惨叫一声,却弯不下腰。
菜鸟A队沸腾起来,他们想起身,却被贩毒武装们用枪托砸倒。
马达高喊:“坐下!不要做无畏的反抗!”
邓振华艰难地骂着:“我就操你们整个特种部队,老子要是生不了儿子,就告你们……”
一个贩毒武装拿起蜂蜜罐子打开,又拿起小刷子。
邓振华睁大眼睛看着:“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不是熊,我不喝蜂蜜!”
贩毒武装没说话,拿着小刷子开始往他身上暴露的地方刷蜂蜜。
“兔崽子,我的嘴在这儿!”
史大凡心急如焚:“伞兵!不要再斗嘴!”
“你怕死老子可不怕死,再说他们也不敢整死老子!这是什么?***什么东西在往我的身上爬?”
成群的蚂蚁顺着蜂蜜,爬上了邓振华的身上。邓振华瞪着两只熊猫眼:“兔崽子,让这些该死的蚂蚁给我滚下去——”
贩毒武装笑笑,在他的脸颊上来了两刷子蜂蜜:“好好享受吧,不怕死的伞兵!”
邓振华还要骂,一个破布团塞进了他的嘴。他只好嗯嗯地使劲挣扎。
史大凡含着眼泪:“老伞!——啊——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刚站起来,就被几枪托砸倒,外加一阵拳打脚踢。
菜鸟A队沸腾着,都想起来,却被更多的枪托和拳脚砸倒。
马达高喊:“不要乱,不要乱——保持冷静,保持冷静——”
邓振华全身爬满了蚂蚁,他已经昏了过去。
刀疤男人一直冷冷地看着,他笑笑,点燃一根烟:“同生共死?我就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多感人,可惜你们要下地狱!”
菜鸟A队鼻青脸肿地坐在地上怒视着贩毒分子。
马达低声说:“任何情况下不能冲动,保持冷静!这是特殊的战斗,不要做无畏的牺牲!”
菜鸟A队坐在他的身后,都咬牙切齿。小庄说:“难道我们看着老伞被折腾吗?”
马达转头道:“记住四个词,自己好好琢磨——生存、躲避、反抗、逃脱!把这四个词在你们的脑子里面连接起来,好好记住我的话!”
菜鸟A队还是跃跃欲试。
耿继辉压低声音道:“菜鸟A队,保持冷静。只有活着,才能战斗!只有不受伤,才能反抗!”
菜鸟A队逐渐平息下来,默默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刀疤男人慢慢走过来,站在他们跟前鄙夷地说:“中国陆军特种部队?”
老鸟和菜鸟们都不说话。
刀疤男人继续嘲讽:“来自地狱的勇士?”
还是没人吭声。
刀疤男人吐出一口烟:“欢迎回到地狱!”
马达抬起头道:“我们是军人,所以你要按照《日内瓦公约》来对待我们!”
刀疤男人惊讶地说:“你们是军人?”
“是的!我们是军人,《日内瓦公约》规定要给战俘相应的待遇!不能虐待!不能杀害!”
刀疤男人蹲下身看着马达:“那你看我是军人吗?”
马达看着他:“不管你是不是军人,都不能这样虐待俘虏!”
刀疤男人站起来哈哈大笑:“多好听啊!《日内瓦公约》?什么是《日内瓦公约》?你们知道吗?”
贩毒武装们一阵哄笑。
刀疤男人笑着抓起那个猎人打扮的情报副参谋:“好吧,我现在尊重《日内瓦公约》。他是军人吗?”
夏岚大叫:“小赵!”
刀疤男人抓着他到了兵们跟前:“回答我,他是军人吗?”
马达看着那个副参谋,说不出话来。
刀疤男人恶狠狠地说:“按照《日内瓦公约》,军人如果不穿自己的制服,穿敌军制服或者民用服装,可以按照什么处理?你告诉我?”
“间谍……”马达痛楚地说。
刀疤男人拖着副参谋到了前面的空地上,一脚踢倒他。
菜鸟A队震惊地看着。夏岚高喊:“浑蛋!畜生——”
刀疤男人拔出手枪利索地上膛,对着地下的情报副参谋扣动扳机。“砰砰砰!”连续三枪,副参谋中弹倒在地上,胸口一片血迹。
夏岚哭喊着:“小赵——”
兵们只能默默地看着。
刀疤男人狞笑着道:“把他拖走,喂狗!”
两个枪手拖着尸体,扔进狗圈。狗圈里立即传来一阵狂吠的声音,还有狗抢东西吃的喧闹。
夏岚哭着在地上拼命爬:“小赵——是我害了你啊——浑蛋,你们枪毙我吧——我也是间谍——”
刀疤男人冷笑道:“拖到我房间去。”
两个枪手拖起夏岚,径直拖向指挥部。夏岚挣扎着,尖叫着,头发都散了。
菜鸟A队都睁大眼,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刀疤男人关上保险,淡淡地笑:“我只是按照《日内瓦公约》,把他枪毙了!现在,执行《日内瓦公约》结束!把他们给我关起来,我要好好跟他们挨个谈心!先从那个女间谍开始!”
菜鸟A队和老鸟们被枪托和拳脚驱赶起来,分别被赶进了空地边的几个木笼子。
“咣当”,木栅栏门被锁上了。刀疤男人笑笑,转身走向自己的指挥部。
小庄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的菜鸟们也目瞪口呆地看着。
邓振华还晕在柱子上,浑身是蚂蚁。
刀疤男人走进指挥部,夏岚凌厉的尖叫突然变成惨叫:“啊——”惨叫声掺杂着踢打声和摔东西的声音:“浑蛋——畜生——我跟你拼命——你休想得逞——”
“咣!”接着是刀疤男人的狞笑:“敢踢我?够味儿!”
然后又是一阵扭打和夏岚的惨叫:“啊——你杀了我吧——”
叫声越来越弱了,断断续续地有夏岚的哭泣声。
小庄的牙关咬得格格响,他抓紧了木栅栏:“畜生!”
老炮的双手抓着木栅栏,撞击着自己的光头:“操!为什么要糟蹋女人?”
强子急促地呼吸着:“老子早晚要宰了那个***!宰了他……”
史大凡也没了笑容:“我们不能这样看着吧?小耿?”
耿继辉在他的旁边,面色冷峻:“冷静,再冷静!我们还没搞清楚这里的状况,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冷静!”
邓振华慢慢苏醒过来,嘴里的布团掉下来。他眯缝着熊猫眼:“该死的,有本事就杀了我,别糟蹋老子的女人……”
“那是你的女人?”正在抽烟的贩毒武装很惊讶。
“你难道不知道吗?伞兵空降下来一百公里范围内,所有的女人都是老子的!”
贩毒武装被逗乐了:“那你知道你现在面临什么危险吗?”
邓振华咬牙切齿地说:“知道!被枪毙的危险!”
“你还知道啊?那就别在这儿废话!”
“如果老子要宰了你们,军事法庭会因为我屠杀你们这帮***而枪毙老子!”
“到现在你都认为这是训练?”贩毒武装看着他,有点不可思议。
“在伞兵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训练!连你这只鸵鸟也是——你就是老子练割喉的活靶子!我会割断你的喉咙,把你的肠子拽出来!***,你的死期到了!”
贩毒武装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好,有种!”
邓振华怒视他:“所以你最好趁老子没挣脱,先宰了老子!否则,我发誓你会死得最难看,连你家的狗都认不出来你!”
贩毒武装狞笑着道:“想痛快地死啊?没那么容易!”他说着就抡起枪托砸在邓振华的小腹:“慢慢受着吧!”
邓振华惨叫一声:“老子早晚要阉了你……”他又昏过去了。
菜鸟A队看着伞兵被虐,都很激动。
史大凡泪流满面:“鸵鸟,你是勇敢的鸵鸟!”
对面笼子里的马达咬着牙:“冷静!A队,冷静!不到最后关头,不要冲动!”
小庄怒隔着笼子怒视着他:“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折磨我们的人吗?”
马达仍咬着牙:“生存——才能战斗!不受伤——才能反抗!”
耿继辉沉着脸道:“菜鸟A队,顶住!我们的考验刚刚开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顺心!他们会挨个折磨我们,还记得我们的入伍誓言吗?!”
队员们低声说:“记得!”
“跟着我,重新宣誓!”
菜鸟A队面对着地狱一般的营区,跟着耿继辉低声宣誓:“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我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
誓言的声音逐渐大起来。菜鸟们斩钉截铁地背诵着誓言:“……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叛离军队……”
宣誓完毕,耿继辉点点头:“现在,到了我们履行自己誓言的时候了!菜鸟A队!”
菜鸟A队齐声低吼:“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果敢。
对面的木笼子里面。土狼默默地看着:“灰狼,你说得没错,他们是最棒的菜鸟。”
马达苦笑一下:“所以我很偏爱A队。”
“希望他们能生存下来。”
马达看着那边的菜鸟A队,脸色沉重。更多章节尽在八月居www.bayueju.com
第三部分 第十一章(8)
衣衫褴褛的夏岚赤着脚,木然地走出指挥部。血顺着她破碎的裤腿往下流。
邓振华眯缝着熊猫眼,抬头默默看着夏岚被押着走过自己的面前。他嘴唇翕动:“你要活下来,不能自杀!”
夏岚脸色木然,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她被推进菜鸟A队旁边的木笼子,门锁上了。
夏岚慢慢走到角落坐下来,全身蜷缩成一团,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埋着头,肩膀颤抖,慢慢地哭出声来。哭声压抑而绝望。
刀疤心满意足地走出指挥部,,他一边走一边还在系裤腰带。
菜鸟A队注视着他,恨不得用眼光杀死他。
刀疤笑笑,走到奄奄一息的邓振华跟前:“洗干净,丢进去!还不到弄死他的时候,让他先活着吧!”
手下拿起一根水管,打开水枪开关。水柱冲掉了他身上的蚂蚁和蜂蜜。邓振华抬起头,张开嘴大口喝着喷射过来的水流。
两个枪手用匕首割断绳子,把邓振华拖到菜鸟A队的木笼子前,打开门把他扔了进去。
菜鸟们急忙扶住他。
史大凡说:“快!脱下背心给他擦干净凉水,冷热相激会发烧的!”
大家脱下外衣给邓振华擦去身上的水。
耿继辉提醒着:“注意,这些水不能浪费!这是热带,我们需要水分!”
大家拿起湿了的衣服,含在嘴里吸水分。
史大凡拿战友们的迷彩服绑起来,给躺在地上的邓振华做了个简易的遮阳棚:“他不能暴晒了,把他弄醒,绝对不能睡。”
小庄拍拍邓振华的脸:“伞兵?伞兵?”
邓振华慢慢睁开眼:“我早晚要阉了那个***!”
小庄握住他伸出来的右手,点头道:“我们会宰了他的!”
“我要亲手阉了他……”
小庄握紧他的手:“没问题!你行的,伞兵!”
邓振华苦笑着,他咳嗽,咳出来一口水。
刀疤站在木笼子前观察着这群俘虏:“你们谁是头儿?”
没人吭声。
刀疤淡淡一笑:“你——出来!”
枪手打开老兵的木笼子,冲进去拉出马达。马达推开那俩枪手,整整自己的迷彩服站好了:“别拉拉扯扯的!”
刀疤笑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头儿?”
“对,这个突击队我负责。”
刀疤看看他的军衔:“你不是军官?是军士长?”
“志愿兵,你也可以理解我是军士长。你什么都不会得到的,别费劲了。”
“我知道特种部队的军士长都是素质最好的,也可以说是硬骨头。不过我这个人,就喜欢啃硬骨头!”
马达没有表情。两个枪手扑上来按倒了他,把他拖到空地中央的台子上。台子是专门刑讯用的,四周有坎,可以专门把双手放进去扣好。
菜鸟们心急如焚地看着。
刀疤拿起马达的右手仔细看看:“果然是好枪手!虎口都是茧子!可惜,你再也不能打枪了!”
马达跪在地面上,双手被他们按在台上扣好。
“告诉我——你的名字、单位以及你们的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