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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_19 遥的海王琴(现代)
  女皇好心提醒道,这里毕竟是女尊世界,若离会是祈国下任女皇,而嬴倾城这样子的男人怕是没有一个老臣会同意让他当皇后的,况且……想起那两个孤傲的男子,他们也是不愿意分享自己的妻子,就算欧阳恪后来与她的皇姐彼此相爱,但是在那天还是决定离开。只是……没想到爱情的力量会是这么强大,让原本就可以稳坐帝位的皇姐放弃皇位而选择和欧阳恪去那陌生的地方,结局更是让人心酸。
  “天下……哼……天下之主又怎么样,若离本来就是站在世界至高位。要不是为了来寻找这两个东西,我们根本就不愿意卷入这个权力的漩涡中。”
  倾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紧皱的眉舒展开来。干什么要烦恼这个,大不了让若离先回去,四年后在下一个生日时再回来接他,最多等上八年的时间,或许还会缩短也说不定。
  “随你。”
  女皇依旧淡声道。
  “其实女皇陛下你喜欢的是我岳父吧,虽然不知道想我岳父那样体型跟头熊没什么两样,在这里绝对是丑男的存在你和岳母还是那么喜欢。”
  倾城很不厚道地说,听了这么久,他也听出味道来了,每当女皇说道欧阳恪的时候平静的脸上总有那么丝的波动,是无奈,是怀念还是遗憾。
  “有的男人哪怕再丑那种风姿是别人所没有的,嬴倾城,那么多人喜欢你,难道仅仅是因为你的出色容貌么?”
  女皇也不恼,被人说穿似乎也不是件丢人的事,在心底压了那么多年,这会儿倒也轻松了。看了看倾城,她也不再说什么,呼唤了声外面的老人,待老人进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些东西。
  “这是一道圣旨,你可以选择用或者不用,不过朕相信你会用得到的。”
  女皇刚才一直没有用“朕”这个字眼,显得亲切地多,不过现在那威严冷漠的感觉又出现在这位尊贵的女人身上。
  倾城也不管圣旨好是坏,接过就塞怀里,到时候主动权就在自己手上,没什么关系。不过,将王位让给若离,这个女人肯么,这么多的皇女都伸着脖子看着。啧啧。
  “位置本就是皇姐的,也是他们打下来,朕只是接手罢了。”
  她看倾城满脸狐疑的样子说。做了这么多年的女皇,她也想开了。或许唯一的遗憾便是当初没有去看那个孕育出如此出色男子的神奇世界。
  “哦,那个呢?”
  倾城指了指老人手中另外一个有意思的玩意儿,说。
  “这是虎符,你父亲和岳父最初创建的军团朕还保留着,现在被分散在五个军队里。不过,你放心,只要让她们知道你是嬴正的儿子,欧阳恪的女婿,以及这个虎符她们会聚起来听从派遣的。”
  女皇从老人的手中拿过这个令人怀念的东西,摸了很久才将它放入倾城的手中,感觉就像在托付一般。倾城皱眉看着面色平静的女皇,又看了看将虎符放到自己手上的那只手,突然之间,他睁大了眼睛一把握住女皇的手,也不管对方的反应,将她的袖子撩高,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放下。
  “你……”
  看着倾城震惊的目光,女皇笑了笑说:
  “很意外是不是?不过没有办法了,当初他们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可惜却还是有些遗漏在这里。”
  “嬴公子,能解么?”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人突然间走到倾城面前,面露期待地看着他。
  “有。可是在这里这种病毒根本无解,没有必要的设备仪器只能为空谈。谁下的,当初的太女也是如此。”
  女皇将欲言又止神情悲哀地老人拉到一边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倾城说:
  “无解也没事,这种东西当初就少了两瓶,这次怕是用全了。至于是谁,想必你也猜得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要出城就出去吧,你送送他。”
  女皇对老人示意着,然后自顾自得走出这里。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七皇女和若离长得一摸一样是怎么回事,你跟岳母是双生女也不一定完全相同不是么?”
  倾城的追问让她停住脚步,女皇没有回过头,只是传来淡淡的声音。
  “老七眼眉边没有什么白线。”
  一炷香之后,七王府的侍卫手中的长枪甚至楼顶的弓箭手的寒光闪烁的箭矢一起对准还未离开王府的官兵,只等若离一声令下。
  “殿下,我们告辞了……打搅殿下的休息,还请息怒。”
  李大人讪讪地朝冷漠到现在除了一句警告外什么都没有说的若离小声地说。
  若离原本看着城门方向的眼眸转向面前弯腰的官员,只这么一个动作这位官员的心脏就少跳几下。
  “搜到人了么?”
  没有任何温度的单音从头顶响起。女官将头低得更低了。
  “没有,没有。”
  “为什么没有,七王府阻拦你了么?”
  那声音阴冷刺骨,李大人立刻摇头说。
  “不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罪犯。”
  “滚吧,别让本宫再看到你。”
  若离不再看她,反而纤臂一挥,自己朝那幢寝楼走去,从今天开始她要自己一个人过日子直到倾城出差回来。
  “公子,就到这里了,还请您多保重。”
  有了老人在一边出城非常顺利,这会儿老人便向倾城告辞了。
  “恩,告诉……姨娘吧,我岳父和老爹都过得非常好,你自己也保重。”
  倾城想了想还是不打算与这位当初跟随自己老爸的老公公牵扯太多,上一代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
  “是。”
  看着倾城马鞭一挥潇洒地向前奔走,老人仿佛又看到了当初的嬴正和欧阳恪策马狂欢的样子,很像,那内在的自信,外现的嚣张都那么像。
  倾城策马向当初的约定地点赶去,心里虽然沉重,但更多的还是无尽的喜悦,知道了来回去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回那条项链。或许他心里有着一种期望,穿越过去的七皇女能够给那边的亲人带去提示,也许云斐正在找寻办法也说不定。
  凉爽的风吹拂着面颊将倾城的头脑冷静下来,一路狂奔又一路思考,隐隐约约回想起嬴正在无意间提到的时空穿越定理,还有那花费巨资却没有成果的时空机器制造工程。其实是有结果的吧,不然这么精密的仪器怎么会诞生的,只是穿越的后果怕是人类依旧不能承受。
  充满了自信和希望,倾城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快乐,一个人回去也是好的,至少有了盼望。这样想着,与约定的地点越来越近了,然而这时道路一旁突然窜出一匹马来,看清楚来人倾城不禁诧异道:
  “简裕!”
  慕容简裕身着江湖劲装,干净利落,给她略显憔悴的身影增添了精神,见倾城吃惊的样子,她笑了笑,然后说:
  “我陪你走。”
  语气坚定非常,看着那双眼睛倾城皱起的眉头然后无奈地松懈下来,挥起马鞭策马从慕容简裕的身边疾驰而过,只是空气中留下了他淡淡地两个字。
  “随你。”
  或许这样能让那些家伙放心一些,倾城略略回头余光瞟见追上来的身影,不觉冷笑着。
  私奔对于他来说是件不错的掩人耳目的事,可是慕容简裕,对于你的固执追随,很抱歉,那是你自找的。
  女皇驾崩
  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年。
  倾城的离开让若离明白一件事,一味地将自己置身事外已经不再可能,她无欲于皇位,但是所有的人都拼命地将她拉进漩涡,既然如此,不管结局能不能回去,这个皇位她也要定了。总是当事情已经波及到她的时候若离才作出反击的被动防预现在已经转变为完全主动出击。
  冷酷,无情,铁血,雷厉风行向来就是欧阳若离的代名词,而现在没有倾城,没有温柔对待的对象,若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就永远都结着寒霜,时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朝堂之上,原本只是需要说话时若离才以最简洁的话语结束,然后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文武百官之间的口水战,是那些明里暗里的讽刺为无物,等着女皇退朝那句最有意义的话。然而现在,驳到对方哑口无言那是常事,若离不开口并不带表她的辩驳能力不强,当初联盟法律的博士生,案件分析锻炼出来的逻辑能力,与父亲一辈的联盟元老级别的人物当场争论出来的口才,这些硬件条件总能让她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些官员的致命伤,寒冽的眼神强大的气场便让对方在气势上便输上一筹。若离的外在才能内敛下的自信在朝堂上大放光彩,相比于最大的竞争对手慕容若风则在她的光芒之下黯淡了不少。
  也许这样持续下去,东宫的位置真的会是七皇女的,可是天不遂人愿,继太女之后,女皇陛下在朝堂之上无辜昏厥拉开了皇位争夺战的序幕。
  神医没有离开,诊断出来的结果恰恰是中了与太女一样的无解之毒,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若离静静地站来女皇的寝宫外,心里想着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知道风雨就要到了,不,已经到了。她带着现在罕见的浅浅笑容,望着远方。
  女皇垂危已经是事实,虽然人人都恐惧着,可是也抵不过那令人垂涎位置召唤。
  两个月后,女皇神智开始紊乱,口中老是说着谁也不知道的名字。
  二皇女的副将带领一队人马连夜离开京城,而都察院将此报告转交给若离。
  同样第二天,振国夫人派遣手下将领也离开京城,去了他处。
  穿越饭店的生意并未因此收到多大的影响,只是到了深夜无人之时,掌事总会离开去了别处。
  皇后失去太女之后已经不再管理后宫各事,后宫中已经是欧阳贵妃的天下。他总是陪在病入膏肓的女皇身边,默默服侍。女皇渐渐出现与太女一样的病症,身上青紫的尸斑逐渐爬上全身肌肤,然后尽管如此,他依旧不离不弃,不少朝中大臣因此对欧阳贵妃大加赞赏,连看七皇女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同。
  这对父女就像耀眼的星辰般夺目光芒。
  那天晚上,欧阳贵妃看了看床上那一动不动如尸身般诡异的女皇,退开了侍婢,不久他便离开床头,往女皇的案桌上走去。
  在皇宫中一直霸占着后宫真正之主的位置,欧阳贵妃自然不会单纯地对女皇钟情到不离不弃的地步。女皇病入膏肓,没有可能转醒过来,可是东宫一直是空着,储君至今未立。姑且不论二皇女在皇女中究竟有多出色,哪怕现在的若离的光芒胜似太阳也不能让那些老臣放弃长幼有序的原则,若是女皇真的去了,怎么看都不可能传位于自己的女儿。以他对女皇的了解,他相信女皇是早有后手的,遗诏一定就在某处。
  这个寝宫他来过很久,也知道这里的暗格机构和女皇常常去的密室。
  看着密室的门被打开,贵妃露出淡淡的笑容,外面有他的心腹把手,他放心地走了进去。
  当贵妃消失在密室的时候,女皇床前多出了一个老人,看着女皇现在这个样子,一阵心酸。从锦被中拿出女皇干枯发青的手,慢慢地输入内力,然后只见仿佛已经死去很久的女皇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瞬间脸上的青紫被苍白所代替,甚至脸颊上有了一点微红。
  “他……进去……了……”
  无光的眼神仿佛没什么焦距,断续的声音从女皇的喉咙里努力地发出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楚。
  “是,老奴已经安放好了。”
  老人的声音尽量平稳些,让女皇没有什么牵挂地离开。
  “那……就好……我好像……见到他了……”
  最后的那点内力已经用尽,病毒的扩张耗尽了她所有的生命能量,带着满足她离开了人事,真正的走了。
  这个密室沿路是一些字画,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欧阳贵妃第一次走进这里,看着那一幅幅神态各异,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同一个男子,最多那男子身边还有另一个同样独具风采的男子。与这个世界的男人不同,他们并不美丽,但是眼中的光芒,从内而外张扬的自信,指点江上的气势,无疑让他们拥有了致命的吸引力。
  欧阳贵妃知道他们是谁,可以说要不是他们,他也不会来祈国,不会费尽心机得到女皇陛下的宠爱爬上高位。女皇至始至终心里只有一个男人,他走到一张干净的案桌前,上面有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看着里面有一个男人非常灿烂的笑容,像嬴倾城那样没有任何顾忌的笑着,眉宇间满是飞扬的神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男人实在难以让人忘记。怎么可以这样笑呢,怎么可以笑得这样毫无顾忌呢?
  锐利的指甲划过那张笑脸,可是不知这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竟然留不下一点痕迹,只有浅浅的折痕,而且这张笑脸是那样的真实,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人,画师永远也画不出这样真实的人。无论自己怎么样的努力,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对女皇的笑容是真心的还是伪装的。
  欧阳贵妃捏紧手心,那张照片就这样变了形,可是人还是那个人,笑还是那个笑,依旧非常刺眼。
  猛然间想起自己的目的,看了看那张照片,心中突然涌起强烈的嫉妒和恨意,拿起那张照片便将它放在油灯上让火舌慢慢地将它吞噬,看着这张可恶的笑脸在火光中渐渐变黑然后变成灰烬,他的心里突然有说不出的兴奋和解恨,然而没过多久强烈的失落涌上心头,那张笑脸还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样清晰,那样讨厌。
  摇了摇头,欧阳贵妃朝真正的目标走去,看见那明黄的圣旨,他冷冷地一笑,展开。
  心中突然间觉得可笑无比,原以为女皇会传位给若离,没想到这上面变得格外醒目的“二”字占据了视线,不管有多宠爱,女皇终究还是为了国家,呵呵,真是有意思。
  贵妃现在非常庆幸自己为了以防万一来密室找找遗诏,果然不出乎他的意料。他从旁边拿起狼毫,在上面改动了几笔,然后在灯火上蒸干墨迹放进自己的袖中。
  离开这间密室,他忍不住看了看这里,冷笑挂在嘴边,不管怎么样,那个女人现在是他的,而这帝位也将是他的女儿所有,二十五年的憎恨,快要报了。
  那天半夜,皇宫中的警钟长鸣。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文武百官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皇宫,而若离更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换下紫袍,身着白色孝衣,目光清冷幽远,站在皇女皇子里面也是那样孤僻寂静。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留下了眼泪,皇太君差点也跟着去了,欧阳贵妃更是哭得肝肠寸断,要不是身后的侍婢极力阻拦着,怕是也要殉情了。可是,只有若离静静地站着,远远地看着那已经瘦骨如柴全身发紫斑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很难过,太女死的时候也只不过伤感一下,而这次是到心里了。
  倾城不在身边,她连吐苦水的地方都没有,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冷漠地看着不管是做戏也罢,真是悲痛也好寻死逆活的宫妃。
  女皇驾崩了,国家一时没有君王。左相和右相以及一干三朝元老现在着急地恰恰是女皇并没有留下遗诏,未来的女皇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含着眼泪,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长幼有序的说法,二皇女继位,可是现在这里有一半是七皇女的拥护者,没有遗诏这些都是空谈。
  每个人的心里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谁都知道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做,只是彼此都不说话,谁都不挑破这个僵局。
  然而振国夫人却冷笑着说出胜者为王,各凭本事的意思。这简直就像丘吉尔的铁幕演说拉开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一样,王位之争登上了台面。
  一个早上下来,该闹的不该闹的就快要结束了,若离深知今天过后真正的战场就要开始。她环顾了周围,很多人的眼睛里已经流露出了算计的光芒,看来谁都有后手。
  “七妹。”
  若离回过头,看见二皇女慕容若风向她走来,有那么一瞬间她在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悲哀和无奈,然后便是平静和挑战。
  “皇姐。”
  若离也同样淡淡地回应,过了今天两个人便将会反目成仇,其实也没什么感情可言,斗争也是一种发泄和逃避孤独的可行办法。
  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过了这句招呼没有任何其它言语。只是这两个两大集团代表的会见无形之中成为视线的焦点。
  七皇女慕容若离清冷孤傲,在这些个月所表现出来的才能让人钦佩,夫妃欧阳贵妃是后宫中的实际掌控者,祖母振国夫人掌握京都除禁军以外其他兵力,而她本人是都察院那些不安分主的大BOSS,又是国家财政的总负责人,可谓后台强劲。
  二皇女慕容若风严峻律己,在早些年前就得到多数大臣的支持,除当初的太女最有利的皇位竞争者,夫妃是贵妃之下四大妃之一,自己便掌握着这个国家最主要的兵权,而她本人又是众皇女中地位最高的亲王,可谓实力雄厚。
  彼此的对视无声无息,然后互相笑了笑,一同转头看向朝中最有分量的大臣,静静等待着遗诏的到来。不过不管怎么样,每个人都有打算来场长枪杆子里出政治的手段。
  然而
  没有遗诏!
  每个人都震惊地互相对看,女皇居然没有留下皇位继承者,这算什么?
  二皇女当场深眉紧皱,看了看周围,向现在拥护自己的左相望去,然而得到的只有那无奈的摇头,随后看向若离。若离平静地回望她,从来都只知道才能决定一切的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在25世纪,她之所以能够稳稳接过父亲的位置,除了父亲的大力支持还有众长辈的鼓励,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的才干获得联盟委员会的认同,闪耀的她顺利打败其余的候选者,维持欧阳家的联盟首领的地位。哪怕是倾城接管她的职位,也是同样的道理,而倾城的阻碍和挑战比她更甚。
  不过现在的情况显然超出了这里的游戏规则之外,若离也同样朝周围扫了一圈,只见自家的祖母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她明显一愣,随即又看了看欧阳贵妃,然后了然了,看样子那道遗诏的当选者并非是自己。她扯了扯嘴角,对着二皇女微微可惜了一些。
  大臣们在愣神片刻后便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欧阳贵妃,毕竟之后和女皇在一起的只有欧阳贵妃,而二皇女这派则更是用严厉的目光瞪着他。
  “本宫虽然一直在照顾陛下,但是从未见陛下写过诏书,各位若是不信,尽可找言老对峙。”
  欧阳贵妃面对群臣的怀疑,不卑不亢,没有一点慌张,除了眼眶里还滚着泪水,将一派贵妃的风范使得淋漓尽致。
  而这时一直默默在女皇身边的老内侍站了出来,说:
  “老奴一直服侍陛下,陛下的确没有留下任何遗诏,更没有召见过任何大臣。”
  老人平静的目光面对若离的时候,微微起了一丝涟漪,但是很快就离开了。老人这么一说,下面顿时没有了声响,虽然老人的地位不高,但是谁见了他都不会太过于放肆,他的话更没人质疑,谁都知道老人是女皇陛下的最信任之人,也从未听到过他对其他人假以颜色,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帮助贵妃。
  既然如此,那么女皇陛下的意思就非常明确了,一切靠自己的本事获取皇位。于是每个人的脸色都微微变化,中立的大臣更是在七皇女和二皇女之间悄悄打量着。谁都知道,真正的霸主将会在她们两个之间产生,而自己未来的荣华富贵更脱离不了这残酷的抉择,毕竟墙头草不会有人喜欢,两派之间也不存在夹缝中生存的道理。
  或许,或许女皇这么做更想让这个经过几十年有些腐朽的权力机构换上新鲜血液吧。
  这边和那边
  这边的祈国已经开始为皇位之争大打出手,而这边的夏国依旧平稳如常,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祈国的内乱达到空前。毕竟那纸盟约还在,没有一个好的借口并不好撕毁,不过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若真有好时机,没有一个国家会放过的。
  但是再怎么翻天覆地也影响不了为了目标努力寻找的某个人。
  倾城花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来到夏国,他没有扮成什么商队混进都城,而是大摇大摆地就是以武林江湖人士的身份走了进来。不要介意,除了他以外,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来自武林江湖世家,所谓哪里有人,哪里便有江湖,就像25世纪的非官方组织一样没有联盟之分。
  但是他唯一的错误就是不该打着秋老的旗号混进京城。要知道秋老成名已久,要不是韩蝶飞,恐怕她会一辈子呆在深山老林里不出来当个彻彻底底的隐士。然而她一蹦出来,一刀秋水不是白叫的,凡是听说过她的名字总是会来讨教讨教。庆幸的是,这里是京城,被官方所掌控的中心,武林人士毕竟不多。可是不多代表着实力的强悍,倾城作为名义上秋老的徒弟,不知已经被挑战了多少次了。
  “公子,公子。”
  他们在京城买了一座小宅,而现在手底下的小子没啥规矩地跑进来,将倾城的瞌睡虫驱赶到了一边。
  “又有人下战书了?”
  倾城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无力地说。
  “不是,是七皇女的消息……”
  只见一阵旋风刮起,那男孩还没说完手中的信封便已经消失不见,定睛一看,倾城已经将信封撕开了。这速度,男孩顿时钦佩得五体投地,和嬴教官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亲密接触下,他发现自家的教官当真是神人一位,终于懂得了清湖如此崇拜他的原因。
  倾城迫不及待地拿出信纸,看着这上面的英文亲切地差点热泪盈眶,话说快三个月啦,三个月才收到自家老婆的一封信,他容易么?该死的古代交通如此不发达,该死的通信系统怎么落后,他要是放在25世纪他绝对要跟自家女人电话打到爆为止。不是,绝对不会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他都想要泪奔了。
  倾城仔仔细细一个词组一个词组地看着,恨不得把那单词分成26个字母来解读。看完这些他也有底了,那个时候若离和慕容若风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不对或许还有另一个被忽视的皇女。但是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差不多进入□。倾城是相信自家女人的实力,当初雷厉风行的经济联盟女首领不是白叫的,而且现在的形式还在掌控之中,不过他必需得加快速度才行。轻轻地皱了眉,将这篇其实很长但是在倾城看来实在太短的信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放进怀里,心里美滋滋的,虽然若离大部分是在交代现在的局势和她的猜想,但是那字里行间的想念和爱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每一句的开头都是他倾城的名字和老公的昵称,仿佛若离就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一般。
  “好了,阿洛,还有其它消息么?”
  倾城回过头对着一直静静站在一边的小鬼说道。
  阿洛其实很想知道若离信中的意思的,和倾城呆久了,野性没有磨灭就算了,简直更胜当初,不过当下还是正事要紧。
  “公子,穿越饭店回话说五皇女常常半夜三更和振国夫人在天字一号房间里彻夜常谈,但是殿下好像并不知情。光明楼传来的消息,振国夫人和二皇女殿下的兵力已经到达京城,韩盟主已派遣我们的同伴前去帮助殿下。”
  因为是飞鸽传书相对而言时间更接近些。男孩子表情严肃认真,他知道在平时嬉笑怒骂调皮捣蛋都没什么关系,但是在正经事面前必须以最严谨的态度来对待。
  “恩,那边的事情交给七殿下就好,对于朝阳家被灭门的惨案给我再仔细调查,我要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是。”
  倾城点了点头,余下的远在夏国的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对了,林岚那边呢?”
  要快点回去帮助自家老婆,前提条件便是找到那条该死的项链。而那条项链被夏国皇室充公之后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得靠林岚小鬼的消息。他不禁庆幸自己跟林岚的关系相当不错,不然还真得想个办法打入皇宫查探,而这时间又要大大加长了。
  “公子,在这里。”
  祈国京都主街上的人稀稀两两,店铺关的关,哪怕是依旧开的也只不过是虚掩的,顾客基本没有,就是有也只不过是匆匆买好必需品连忙转身离开回家,不再像以前那样还有闲情逸致看看其它新进商品。主要街道尚且如此,其他稍微偏远的就更不要说了。
  自从女皇驾崩之后,这种紧张的气氛就一直没有消失过,谁都知道本国的七皇女和二皇女为争皇位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百姓壮着胆子打开窗户看到最多的还是一个个士兵,或颓废,或精神,各种各样。
  而在穿越饭店,情况就好的多。
  “掌事,殿下的意思是……”
  “嘘——别问。”
  掌事面不改色地朝大厅里四个角落努了努嘴,然后打开账簿,在空白页上写上一个“五”字和一个“国”字,随后用墨迹涂改掉。
  年轻的少女了然,随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对着改名为服务生的小儿挥了挥手。因为有五皇女的庇护,又是一座秘密机构,所以这里不会有人趁乱来找麻烦。安全地环境下,来这里吃饭的人就比较多了,脸上虽然还有凝重,但是相对来说就淡了不少。只是大堂里较为以前安静的多,在这种节骨眼上,没有人胡乱说话,最多的只是低声询问什么,但是都不约而同地避开敏感话题。
  过了不久,少女差不多吃完晚膳,抬起头时便见到身着便衣的五皇女从楼梯里下来,对着掌事说了些什么,然后便但这淡淡的微笑离开这里。少女小心地望了望四周,然后在自己的茶杯里倒上茶水,慢悠悠地喝着茶,一点也不着急走,这里的环境很好,很多人都愿意在这里多呆一会儿。过了许久,楼上又走下一批面无表情的人,少女认得,都是朝中官员,有的是大官,有的小官,还有……最后面的郑国夫人,自家殿下的祖母。
  呆这些人走光之后,少女朝服务生挥了挥手,然后将一些碎银子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顺便拿走托盘里的纸条,很快,没有人发现这个小动作。
  自从上次七王妃下药事件,倾城被迫离开后,若离终于下了让后院的男人们集体滚蛋的命令,甚至严酷到让他们在三天内走人,哭喊的不离开的若离都打算写休书了。然而皇太君和欧阳贵妃集体亲至,打断了若离的计划,不得已之下,若离只好采取禁足的方式,等倾城回来自己登上皇位之后再清除不迟。
  男人,她只要最好的那个就可以了。
  “殿下。”
  清湖将手中刚从穿越饭店得到的消息交给若离,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若离的指示。没有公子在身边的七皇女,虽然并非真的冷酷无情,只是犀利到极致的目光,霸道到极致的气势总是给人透不过来的压力。除了可信之人,若离从来不给任何人以好脸色,现在她所有的一切都靠着强大的铁血手腕和厚实的经济基础雷厉风行间确立的。
  三个月的时间,若离牢牢把握住户部和都察院,用户部的财政支持都察院的运作,用都察院的毒辣的办事作风清除户部乃至整个朝廷非她派系者,不要以为作为25世纪的来客,却采取如此独裁的办法。只是这个地点,这个时间,身边的人或者事让她不得不这么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打仗也好,机构运作也罢什么都是烧钱,穿越饭店是她和倾城的私有财产,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动用,那么对于国家的银行自然看得特别紧。
  若离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交给清湖,清湖接过纸条放在灯火上点燃烧成灰烬。
  “继续盯着。”
  “还有有公子的消息么?”
  前面一句冷然刺骨,而后面那句却是春风化雪般轻柔,清湖甚至能看到若离眼中的温柔期盼。
  “还没有。”
  清湖摇了摇头,只是心中有些无奈,若离基本上隔几天就会问她倾城的消息,可是夏国和祈国差了十万八千里,哪有那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清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若离接到倾城的第一封家家书的时候那种欣喜若狂,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背下来的神情,清湖觉得若离才有了一丝人情味,更加让她确信只有公子才能站在七皇女的身边不逊色,也只有七皇女才配得上自家仙人般的公子,他们本身就是一体的。
  看到若离眼中的失望,清湖于心不忍,说:
  “属下认为公子的信已经在路上,马上就能到,还请您不必过于担心,您是知道公子他可绝对不是会吃亏的主。”
  “恩。”
  若离扯了扯嘴角,将失望隐藏,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对于这个地方没有手机没有信号没有发达的通讯交通工具,她也只能忍了。
  “清湖,你觉得是我的胜算大一些还是慕容若风的?”
  没头脑的,若离突然间就这么一问。然而这却在清湖的心里炸了锅,七殿下是什么意思?她感觉毛毛的,而若离早已化为清冷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殿下的意思,属下不明白。”
  她低下头,等待着若离。
  “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问问,你据实回答就好。”
  若离看了看清湖,对于这帮古人她也挺无奈的,稍微语气加重一些,便不知所措了。有的时候她的视线是局限的,那所谓的盲区有时是致命的,所以总是得有人给予她不同的建议吧。还是说她很吓人?
  “当然是殿下。”
  清湖松一口气,刚才若离突然间问的那么有歧义的话实在让她吓了一跳。
  “很明显么?”
  若离继续问。
  “是的,殿下。只要二皇女没有将西侧边疆的驻军调回来,以她现在的兵力怕是不能和振国夫人的军队抗衡,而西侧军却是一直抵挡夏国的最主要部队,所以只要二皇女明白这一点她就不可能调到京都的。现在朝中重臣之前还有不少偏向于二皇女,可是现在对于殿下的才能还有果决严明的……手段,这些大臣们已经渐渐朝向我们这边。”
  清湖缓缓说来,说道不妥之处她还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若离的眼色,见她神色正常便放心了。
  “是啊,说起督察院,这帮官员们对此还是避如蛇蝎,那么对于我这个院长自然小心谨慎,不敢得罪。”
  若离回头看着清湖,微微一笑接着说,
  “那么,你认为在这样大好的形势下,祖母为什么还要跟慕容若飞走得如此之近,甚至连我都要瞒?是我刚愎自用,不接受她人进谏,还是骄傲自满,对现在的形式心满意足不思进取?”
  说到这里,若离的眼中渐渐散发出寒光,摄人心扉,让清湖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谁都不能相信。”
  若离扯出一抹冷笑,轻轻地说。
  到手
  京都一片安静,只是城内的暗潮汹涌也是从未停过,朝臣纷纷倒向七皇女一派使得二皇女没有立足之地,若是还想拼上一拼,怕只怕慕容若风只能远离京城高举旗帜而来。而事实上,慕容若风的确在亲信的掩护下摆脱杀手连夜离开京都,朝西面而走。
  那个夜晚下着雨,只听得到雨点击打大地的声音的城门前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后城门上的哨兵便发现疾驰而来黑色的马和人。
  “奉振国夫人的命令,出城。”
  在城门前停了下来,却并没有下马,每个人都紧握着马鞭。其中一个粗犷的女声对着哨兵喊道。雨下得不小,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哨兵互相看了看,又看到那对人马,为保小心于是回道:
  “可有凭证?”
  “废话少说,这是夫人的令牌。赶快开城门,不然耽误夫人的大事我们谁也但当不起。”
  那女人怒喝道,然后手中多了一块黑黝黝的令牌状东西。哨兵走下城墙,到女人面前接过那块牌子,看了看,最后点了点头,朝身后挥了挥手,于是黑黝厚重的城门在人力地推动下缓缓而开,这似乎将京都的雨水也一起释放到了野外。
  “驾——”
  黑色队伍立刻挥起马鞭,快速冲城门而去,马蹄溅起一片泥泞。然而
  “快拦住她们,那是二皇女!”
  人马即将冲到城门口时,身后传来一阵怒喝声,运用着内功在城门口炸了开来。哨兵呆愣一怔,正想拦住马队,突然面前亮白的刀锋在她面前晃过,然后飞起的头颅便看到自己的身体无力倒下。
  “突围——”
  二皇女低沉的命令在队伍里响起,而这一刻一支羽箭便朝着她飞驰而来。
  “不用管我,立即出城!”
  慕容若风执起手中利剑,挥手将箭枝斩断,随后双腿夹马肚,离开城门向郊外奔驰而去。
  城墙上已经沾满了弓箭手,密集地羽箭朝着那对人马射去。雨水虽大,但是却模糊不了弓箭手的视线,眼看着那支突围的队伍一个又一个地倒下。
  “殿下,您快走,属下断后。”
  离开王府是秘密的,甚至还有替身在府内,然而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传出了消息,显然王府里也是有奸细。慕容若风回头看了看这些誓死追随的亲卫,狠狠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没人阻挡只能成为马蜂窝,对于这些将士只能日后追封了。
  已经不多的人数快速地分成两批,后者护着前者离去,时刻阻挡着飞来的箭矢,眼中只有坚定,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一片平静,哪个不是从战场上走过来的。
  奔驰的马快速地脱离飞箭的射程距离到达安全之处,终究不敢稍做停歇,一路往西继续赶路。为保安全,她们放弃了官道,直接冲进树林,只是前面早已等待好的杀手队伍不禁让她们心中一凉,没有害怕死亡,只是不甘心,离开了王城只要到达西疆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然而……
  经过一次逃亡,力量早就耗得差不多了,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些狼狈,只有慕容若风依旧沉稳冷峻,握着利剑的手横在胸前,看着对面奔至的杀手……双目瞪圆,怒喝一声带领手下将士迎接过去。
  “要出手了么,队长?”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经过雨水的滋润而越发深翠的树叶滴着水滴,潜藏在高高的树上,一个少女对着前面的头儿朝着下面打得火热的两派比了比手势,运用内力小声地问。
  “再等等。”
  虽然二皇女这边处在下风,可是也仅仅如此罢了,毕竟是身经百战留下来的精英,哪怕刚刚经过生死一线依然能够沉着稳定地应敌,特别是慕容若风这位骁勇善战的亲王殿下抡起的宝剑更是斩杀了不少杀手,一时间倒也僵持起来。
  既然头儿如此之说,她们自然安坐在树上看着陷入僵局的杀场,明眼人都知道,对于二皇女的落败那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殿下交代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们的参与,既然如此,那么只有让下面的人死得更多才行。
  慕容若风将面前的黑衣人砍到在地,回身挡住背后凌厉的一刀,提力怒喝一声挥剑横扫出去,趁着空隙看了看局势,心不由地沉了沉,手底下的人虽然都是得力战将,可是已经出现疲态,失手几乎成了定局。称为战神者,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被刺杀身亡未免让人不甘心。
  “上。”
  只听到一声长啸,突然从几棵大树上纷纷跳下一个个白衣的少年及少女,面容清秀可人,带着顽皮的嬉笑环顾着周围。这突然而至的白色视觉系,让打斗的两派不觉停了下来,纷纷看向这些没有一点紧张感的少年少女,对上中间略微沉稳的女孩,慕容若风不禁眯起双眼,心中泛冷,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若离身边的贴身侍卫遥清湖她还是知道的。
  白色,是倾城最喜欢的颜色,他一直都喜欢穿着白衣在黑夜里晃荡。他说那是张扬,那是个性,更是自信,作为嬴教官一手□出来的精英,自然或多或少继承了某男的习性。
  “七殿下是什么意思?”
  很多人都认得遥清湖,自然也知道她出现在这里便是若离的主意。这批杀手的头领对着她问,但是语气一点也不好。
  “呀,你是在质问我们么?”
  清湖没有说话,但是她身边的少女却嬉笑道,然而话音刚落,少女已经出现在黑衣杀手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现在上面已经沾了点血。
  “躲的可真快。”
  见没有得手,少女立刻施展轻功回到清湖身边,在她动手的时候,这些少年少女立刻将黑衣杀手围在中间,而原本嬉笑的面容早已换上深沉的冷意,手中握着的是寒光泠泠的兵器。惊愕出现在众人的脸上,慕容若风身后的亲卫刚想说话,她便挥了挥手制止下来,朝她们扬了扬头,且看现况如何。
  “我们可是振国夫人派来拦截二皇女,七殿下又为何阻拦?”
  黑衣杀手脸上更为阴冷,若是其他人也就算了,没想到却是振国夫人努力推上皇位的七皇女派人来的,这本就是一家人又怎么就刀剑相向了?
  倾城曾经说过,既然不想从对方得到什么东西,那么让她们的废话直接通阎王说去。
  任务才是最主要的。她们本就出生在武林世家,从小武学基础就非常良好,又经过莫修远的军事教育还有秋老的体力锻炼,身手自然了得,彼此在一起所创造出来的默契让他们之间的合作更加无间。不一会儿,黑衣杀手们便被斩杀殆尽,清湖朝自己的小队成员一一看去,每个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人遗漏之后,她才放心地面对慕容若风。
  “二殿下一路走好,再相见时便是对手。”
  清湖朝慕容若风抱拳,朗声道。
  “对手?不是敌人?”
  慕容若风轻笑着反问,不过她还是朝身后一挥臂,让剩余的亲随翻身上马,准备离开。既然若离派人来救她,自然不会再害她。
  “是,殿下说‘能者居上’。”
  清湖忽视慕容若风的表情,依旧沉声将若离的话交代清楚。
  “是要跟我堂堂正正竞争么?”
  慕容若风看着清湖,似乎看到她身后若离清冷孤傲的身影,突然哈哈大笑,说:
  “好,既然七妹有如此气魄,那么我也就承诺下来,若是将来七妹坐上皇位,我便尽力辅佐她,不过可得让我心服才行。”
  说完,她猛力一挥鞭,策马朝前飞奔起来,身后的亲随依旧紧跟其后,看着人影渐渐远去,清湖朝身边挥手说:
  “我们回去复命。”
  半个月后,在振国夫人及其他高位大臣的肯定下七皇女成为当朝储君,而这时西侧的二皇女便和麾下的西侧军会和甚至率领部队朝京都开来。本来雨点般虚张声势的战争它的阴影顿时弥漫在京城的上空。
  窗红烛暖,冷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情调,仿佛这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含羞着看着红纱帐里的情形。
  屋外的侍婢们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彼此对视了一下,眼中都是藏不住的暧昧和害羞。
  冷眼看着散乱着华服的女人缓缓在面前倒下,他扯出一抹漠然的微笑,将已经不能蔽体的纱衣脱掉,嫌弃地丢在一旁,然后裹了条毯子走下床,一边摇晃着大床产生让人遐想连篇的声音。将衣着散乱的夏国四皇女翻过身来,虽然不好意思,不过倾城还是果断的撕开她的领口,将那条深埋在胸前的项链拿了出来。将古朴的项链拿至面前,倾城扯开笑容笑得灿烂,心里也长舒一口气,心道总算到手了。
  斜眼看了看睡得安稳但是猥琐的女人,他忍不住抬脚朝她踢了踢。好色的家伙,居然敢对他少爷动手动脚,这也就算了,还把恶心的口水涂在他身上,可悲的是还不能够立刻洗澡,倾城生平第一次被个女人压在身下,差点就那个啥了。更何况这个女人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唯一的胸部实在太过于巨无霸,幸好倾城能忍常人所不能容忍之事,否则早就将这个猥琐的女人一脚踹开了。
  不过要不是林岚小子打听到项链的所在地在这个以好色出名的四皇女身上,要不是那该死的四皇女女还特别相信迷信,什么这条狗屁的时空定位仪可以保佑她,把这个项链贴身放置不然他用得着牺牲色相么?
  将夏国四皇女绑在床头,倾城翻箱倒柜总算在一个柜子里看到一件像样的衣服,往身上一裹,他准备开溜。
  已至深夜,匍匐在四周掩藏于黑夜的小分队成员耐心地等待着自家被打包好送进四王府给四皇女祝寿的公子从从王府里溜出来。虽然心里焦急,但是还是不管冒然前去查探。夏国四皇女可是出了名的好色,慕容若飞也只不过是风流一些但是跟下流还是沾不上边的,可是这位可是强抢民男,逼良为娼什么都干的。自家风华绝代是女人绝对会被迷得七晕八素的公子进去那个四皇女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可是倾城命令她们在此等候,直到他的消息才能行动。所以她们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否则见到若离她们差不多可以抹脖子上吊了。
  “怎么还没有出来?”
  慕容简裕一路跟随而来对倾城言听计从,倾城让她去打听朝阳家灭门的惨案,她也立刻前往,虽然最后的结果让她……但是唯独这件事她便极力反对。但是和倾城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特别远离皇宫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有主见甚至就是一个天生的领袖人物,他决定的是不会改变。她配不上他,她知道很明确,只是她有一种感觉,若是现在不能和他多多相处记住他的一颦一笑,那么等他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不是想和若离抢他,她一直都知道倾城并不会离开若离,只是想在他身边见证他的一切,就像一位记录者。当初倾城信誓旦旦的样子渐渐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担心和焦急。
  “请世女再等等,公子肯定能出来的。”
  小分队成员是典型的亲倾城和若离一派,自然对慕容简裕有着明显的疏离,可是面子上的东西,谁也要做稳当。倾城让慕容简裕跟在身边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掩饰。所谓私奔,所谓美人身边的白马骑士就是如此。这不,京城来的绊脚石少了不少。
  马车已经备好,所有快速离开夏国的手续都已经办妥,连让城门开启的东西都弄到手了,只等倾城一出来会和便连夜回祈国。
  “恩。”
  慕容简裕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只是睁大眼睛看着黑暗中,期盼那抹人影。
  当三更过去许久,四更将至之时,终于看到那张久违的笑脸。
  “我们走,回祈国。”
  选将
  西侧军已至京城,跟守军遥遥相对,然而京都早已做好准备,在振国夫人的指挥下禁卫军和其余各地区集合而来的兵力与西侧军展开对峙和交锋。
  而现在七王府上各个重要官员则聚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应对方针,甚至连欧阳贵妃也在场。
  若离坐在主位上,清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下的人群,对上欧阳贵妃,则是微微一笑,随后依旧恢复到冷冽的样子。这个时候这个场景很像当初的联盟会议,然而虽然都是称为心腹,可是实质却大不相同,若离低下眼帘,余光看了看静坐一旁的五皇女慕容若飞,她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其实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必要来到她的府上商议什么对策,根据都察院的回报,自己的祖母早就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就二皇姐区区这点兵力,难道祖母还有没信心将她拿下么?”
  看着下面有些作战经验的武将一个劲地在那里商讨攻城守卫的作战方案,到现在一个时辰快过去了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若离对着振国夫人笑着说,只是究竟是冷笑居多还是可笑更甚就看人怎么品味了。
  “殿下,臣自然可以击退西侧军,可是能以最少的伤亡获得最大的利益这更好。”
  振国夫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若离拱手道。在官员面前,她还是保持着一个臣下的卑微,只是那语气却是少有的敬畏。谁都知道未来的女皇会是谁,作为祖母这样的殊荣还是应该的。
  “祖母说的是,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谁来领兵作战了?祖母亲自上阵么?”
  若离扯了扯嘴角,眼中带着笑意,端起身旁的茶杯,优雅地轻抿了一口,眼中的流光一转,将周围个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下了然。
  “启禀殿下,臣认为现在形势一片大好,虽然二皇女的西侧军骁勇善战,可殿下是百官承认的太女,民之所向,心之所向,况我军一点也不亚于西侧军。振国夫人亲自上阵未免杀鸡用牛刀了。”
  一个将军立刻站个起来,对若离拱手说道。
  “将军的意思是用这场争战打响本宫的声誉?”
  若离眼底带笑,看着那位粗犷的将军轻声问着,随后话锋一转说,
  “不如本宫亲自上阵如何?”
  若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下座各位一时间沉默起来,纷纷将视线调到振国夫人身上。
  “不行,阿离不能去。”
  振国夫人蹙眉没有说话,一直在若离身边沉默的欧阳贵妃突然出声反对,不管如何,争战伤亡在所难免,就算若离身手了得但也是非常危险的,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允许自己的女儿有任何的危险。他握住若离冰凉的手微微颤抖着,将心里的担心传递给若离,随后面色一寒对着下面的各个武官冷声道:
  “怎么,难道在场各位大人没有一个能替殿下分担的么?”
  若离顺着相握的手看向欧阳贵妃,微微带着一点幸福的笑容,然后看着因为欧阳贵妃的一句话而引起争议的下臣。立刻一个个傲然的将军们纷纷站起向若离请命前往,作为一个军人,没有人您能够忍受得了被一个男人轻视。况且这时候更可以向未来的君主证明自己的才能。
  若离但笑不语,眼神瞅着振国夫人等待着她的回答。这个时候,长袖善舞的五皇女慕容若飞突然站了起来,笑着说:
  “太女前去自然最振奋人心,不过战场危机重重,还是让本宫代为前往最佳。”
  慕容若飞这么一说,四周顿时没了声响,不过马上引起一片应和声,要知道五皇女在当初之时就坚定地站在七皇女这边,简直就成了形象代言人,她一上战场情况与若离亲至差不多。
  不过这毕竟是有差的吧,若离的嘴角渐渐勾勒出淡淡的弧度,心里想的是什么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看着慕容若飞的眼睛她淡淡地说:
  “各位都同意么?”
  若离的话音刚落,下面响起一片赞扬之声。
  “禀殿下,若是五殿下亲至,再有一经验丰富的随行将士前往就万无一失了。”
  振国夫人沉吟片刻,最终站了起来对若离说。二皇女慕容若风是攻城,相比于她们的守城困难得多,久攻不下空耗粮食最终胜利的女神也会眷顾她们的。
  “那么父妃,您的意思呢?”
  若离没有看其她人,将最后的目光放在欧阳贵妃上,手中握着欧阳贵妃的柔夷轻轻地摩擦着,若离黑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等待着贵妃的回答。
  “自然是最好。”
  欧阳贵妃抿嘴而笑,看着慕容若飞的目光中带着漠然,只是漠然中又会有什么谁也不知道。慕容若飞触及贵妃的视线立刻转向一旁,对若离笑着说:
  “太女尽可放心,守不住城本宫任凭处置。”
  眉宇间带着自信,虽然玩笑居多但是光芒当真不可忽视。五皇女,风流成性,其中自有超然飘逸之姿态。
  “既然各位都赞同,那就这么定了,还望五姐得胜而归。”
  既然人手已定,天色亦不早,官员们便向若离纷纷告辞离开七王府。振国夫人和慕容若飞以军务大事为由也告辞离开,独留下欧阳贵妃在此。看着瞬间冷清下来的七王府,欧阳贵妃望了望一片安静的王府后院,叹了口气,他知道若离还是在为嬴倾城的离开介意非常。
  “爹爹,我一直没有问你,为什么那么做?”
  若离一直住在和倾城的小窝里,身边伺候的除了倾城的贴身小婢世纪外就全部都是女孩子,防范的意识特别是对男人的敌视非常明显。欧阳贵妃来过这里几次,特别是倾城离开后那几天几乎天天往这里跑,甚至担心的不回皇宫。而这里的格局摆设一直和以前一样,若离的倔强他是知道的,也一直等着她询问。
  “阿离,爹爹老了,你知道我最希望的是什么?”
  欧阳贵妃平静地看着若离有些脆弱的眼睛说,
  “一个孩子。到了我这个年纪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你开支散花,外孙女能够承欢膝下。然而这些我都能忍,可是等你登上皇位这继承人难道就能少么?那天你那么决绝地顶撞皇太君,我知道让你放弃嬴倾城是不可能的,你独宠他我也认了,可是是他不够争气,都多少年了肚子里还没有一点响应,眼看着皇位之争越来越近,你却连个孩子都没有,这怎么能成?阿离,你生在皇家,就身不由己,不管你那三年怎么过的,这个你必须得承认。”
  欧阳贵妃走进若离,握着她的手,冰凉的触觉让他皱起眉头,天气转冷了,小心地搓了搓若离的手,抬起头时发现自己的女儿正发着呆,不知想也什么。倾城离开已有四个月之久,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女儿过得并不愉快,可是他也别无办法。
  “爹爹知道,嬴倾城是个奇男子,但是他并不适合皇家。阿离,简裕跟着他走了,你明白的吧。”
  明白,自然明白,从倾城离开王都的那刻起她就知道。若离眉间闪过一丝狠厉,但是很快便平息了,只留下迷茫和数不清的困惑。回过神后,她挣脱欧阳贵妃的手,神情带着疲倦。
  “父妃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挺拔的身影带着几不可查的浮步朝里屋走去,声音虽然依旧清亮但是明显虚弱了下来。欧阳贵妃看着心疼,他知道他将若离不愿承认的事实血淋淋地呈现出来,最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摇了摇头还是准备离开。回头撞见端着茶水的世纪,
  “好好伺候殿下,注意她的身子。”
  他对着唯一能够进若离身的男婢吩咐道。
  “是。”
  世纪欠了欠身,对着欧阳贵妃恭敬地回道。
  看着欧阳贵妃离去的身影,世纪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见惯了倾城的绝色之姿,对于欧阳贵妃这种娇柔地不像话的男人还是看一次感叹一次,心想着要是自家公子也能如此……那太恐怖了。
  “殿下,贵妃走了。”
  世纪走进里屋,对着站在窗前的若离说。
  “恩。”
  她点了点头,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慢慢扯出一抹冷笑,眼神中哪来的迷茫和困惑,黑亮地眼眸摄人心扉,仿佛无尽的黑洞一般不放过任何的杂质。
  “倾城应该有交东西给你吧,现在可以拿出来了?”
  她转过身对着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察看自己脸色的世纪说。
  “殿下……”
  世纪将手中的杯盘放在桌上,然后看着若离心里挣扎着,回想起倾城的话,他有些为难了。
  “等我怀疑起周围的一切之时,就可以看他的想法了吧。”
  若离淡淡地说,看世纪将要摇头,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有自己的猜测。”
  听此,世纪诧异地抬起头,随后转身从脖子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回身后交给若离。
  “公子说,这只作为一种参考,最后还得要殿下自己拿主意。”
  若离点了点头,打开这个精致的小袋子,拿出里面的高科技产物——倾城的手机,不禁宛然。
  “你先下去吧。”
  把小袋子还给世纪,她吩咐道。
  世纪小心翼翼地接过小袋子,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只小巧非常的小东西,他一直都知道这是倾城随身携带的宝贵东西,每当自家公子心情不愉之时都会摸着它发呆,而之前一直是他保管着,每天都会摸上几遍思念下自家公子,现在纵有失落,最后还是退下去了。他知道这是属于若离的倾城之间的秘密。
  等世纪离开后,若离才迫不及待地开机,听着熟悉的开机启动音乐,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打开记事本,那条唯一重要信件的红色文档引入眼帘,输入密码,跳出的不再是一篇英文,而是各国语言的汇总,保密到了极致。
  冷静下来,若离逐句逐条翻译,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眼眸黑得诡异。
  没有她的吩咐,无人闯入。顺着倾城的思路,映射在自己的猜测之中,两相对比,若离本不愿承认的事实被渐渐扩大,她无力苦笑了一下,给予自己一点安慰,最后那从眼中折射出来的犀利之光表达着她的决心。她可以被人利用,但是那人必须知道利用她的后果。
  “欧阳……朝阳……欧阳……朝阳……”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遥的海王琴
  踪迹
  王都外西侧军帐内
  很多人都不明白,作为战神的二皇女殿下居然节节败退,虽然攻城不易,但也并非如此不济。眼看着连五皇女都可以率兵攻退己方,很多随二皇女反抗的将士已经人心浮动烦躁不安了,若是己方败北,这里所有人都得一起陪葬,谁都不会认为现在的太女会好心肠地放她们一条生路,要知道现在的太女可是比前面那位更为狠绝。
  此刻分外安静,这么多双眼睛瞅着帐前正坐的皇女殿下,希望这位神勇的战神拿个主意。
  “各位,此战如何?”
  二皇女慕容若风将众将的神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说。
  “殿下,你该把西边的军队都调过来,这里就这点兵力根本就不够。”
  一憨直的将士立刻将所有人的心声都说了出来,哪怕西侧军再怎么英勇无敌,在攻城之中人数不够就是处在下风。
  “若是将全部的兵力调回,夏国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慕容若风摇了摇头,不过其中并没有什么怪罪之意。
  “攘外必先安内,殿下先拿下皇位再同夏国计较又何如?”
  但是慕容若风依旧摇头但笑不语,若是真撤回全部兵力,岂不是正好让她们里应外合,不管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少,她都不可以让国家冒险。况且……她的七妹称皇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只要没有落到她们手里。想起那个倾城倾国的男子,她宛然。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交给身后的亲兵,然后传阅下去。
  “这是……殿下……”
  很多人都看不懂,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只是皱着眉回望慕容若风。而慕容若风的视线却一直放在最后面几位被她强行请过来的老将军身上,现在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老妇人彼此面面相觑,满脸是震惊之色,其中拿着书信的手微微颤抖着,她们也同样望着慕容若风,不同于其他人的迷惑不解,而是急切的渴望。见她们如此,很多年纪稍大的将领忽然间明白什么,恍然大悟间欣喜之色溢于脸上。
  “今天召集的各位想必都曾跟所过欧阳将军和嬴军师,对这个,本宫看不懂的字符有所印象,所以你们来辨辨这是真还是假。”
  慕容若风看着那一脸震惊老将士们,心想嬴倾城的身份并不假。因当初接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这支无敌之师时,女皇给她讲过这些,也明白慕容净随着欧阳恪离开祈国,至于究竟去了何处,她并不清楚。而若离到底是七妹还是表妹,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那些尾坐的是欧阳恪和嬴正的心腹之将,所以至今为止都不曾升迁或罢免,因为每一个都愿意带领这支融进感情和血泪,带有最辉煌记忆的队伍。
  “臣以生命和人格起誓,今日所见不得对外泄漏一个字,否则天打五雷轰,永生永世得不到欧阳家主嬴副主的原谅!”
  突然亢亮的声音从这些老臣的口中整齐地发出来,眼中有着坚定的信念还有狂热。慕容若风看着那些平时对什么人都冷言冷语,高傲到连女皇都竟让三分的护国之将热泪盈眶地跪倒在地,朝天竖起右手三指发誓,心中的震撼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示了。可是还没等她回过神,其中平时对她指导有加慈祥如师傅一样的老妇将瞪着慕容若风说:
  “五殿下,请你确保这里无人外泄,否则老臣只好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了。”
  原来还在一旁闭目养神,仿佛慕容若风被咔嚓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老油条们现在正瞪着恶狠狠的眼睛盯着四周坐立不安的二皇女心腹们。
  “你们都看得懂这封信?”
  慕容若风诧异地问。接到嬴倾城的信件,除了一封直白的信以外还有一篇是满是线条的字样,那篇东西自然是嬴倾城表明身份让这些掌管国家最强大军队的将军们信服,可从未想过有这么过激的情形。
  “军师教过我们,虽然看不完全,但是能知道个大概。”
  原来的老将代表众人回答说,但是那眼神依旧不依不饶。
  “请将军放心,这里都是可靠之人。”
  慕容若风不得不解释说。
  “请告诉少主,我们会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曾经的女皇或多或少向她们透露过一些关于倾城的事,只是隐瞒了若离这部分。现在震惊过后回想起来就明白了,只是对于倾城被逼离七王府心生不满。
  很快的,西侧军久攻不下,曾经的战神之军的军心渐渐开始浮动,终于在五皇女率领的反击战中西侧军真正地以失败而告终,唯一遗憾地没有擒住二皇女,而让她们撤离京都四周,向西边自己的老巢归去。在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将她们彻底收复。
  可以说以完胜告终,若离的太女之位依旧稳稳当当,而现在要忙的则是不久的登基大典。
  倾城他们顺利地离开夏国,虽然路上遭到不少的阻力,但是对于这里的武林世家子妹来说摆脱她们并不困难,然而却渐渐感觉到这些半路杀出来的绊脚石越来越大,甚至要影响到回祈国的时间。
  那天晚上因为急急赶路而错过客栈的时间,只能在野外树林露天休息。篝火旁边三三两两地坐着将倾城围在中间,虽然看似随意,但是她们注意力一直都在周围。
  “简裕,给你,这个酒味道不错。”
  在这种大荒野的地方,倾城像变戏法地从身边掏出一瓶小酒,打开盖子酒香便溢出来了,使周围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他的身上。可惜某男人没有自觉依旧笑嘻嘻地把酒杯递给慕容简裕。
  “哇,公子,这可是仙醉酒哇,您什么时候偷藏的?”
  身旁的少女立刻绕道倾城面前笑着说,眼神直瞟向那瓶仙醉。
  “一人一杯,别让秋老前辈看到了,简裕先给你。”
  倾城倒了一小杯给慕容简裕,挑了挑眉毛说,
  “到时候秋老前辈怪罪下来,你先挡着。”
  慕容简裕接过酒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冤大头是做定了,不疑有他,立刻仰头一杯灌下,这种烈酒还是这样喝最有味道。擦了擦嘴角,突然间她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倾城更是把那瓶酒盖上放到一边,托着腮帮子笑嘻嘻地看着她,只是眼中的笑意根本就没有。
  “倾城,你……”
  刚想发力,慕容简裕只觉的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内力被封地彻底。
  “简裕你的武功很高,要想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你,真不容易。”
  倾城收起笑容,淡淡地说,看慕容简裕满脸的为什么,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贵妃派你跟着我定时汇报我的动向,是吧?其实在夏国之前你想怎么报都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知道了朝阳家的秘密,你认为我还会任由着你泄露么?”
  “我不明白,倾城,这是……”
  慕容简裕还想说什么,可是倾城却挥了挥手,阻止她。
  “我不想听理由,因为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泄密,而且泄给的恰恰是慕容若飞和欧阳贵妃独独隐瞒了若离。我知道你希望我远离权力中心,甚至傻傻的认为若离一旦垮了台我就会放弃……和你离开。”
  “难道这样不好么?”
  慕容简裕苦笑着反问道。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不要认为为我付出很多我就该回报你多少,我很自私的,所以少给我自以为是。”
  倾城站了起来,向身边的小队怒了努嘴,然后冷眼看着慕容简裕被五花大绑。然后倾城揪住慕容简裕的衣领猛的拉向自己,在她的耳边轻轻诉说着。
  “我的父亲是嬴正,而若离的父亲则是欧阳恪,想必你来之前就清楚了。欧阳贵妃打的什么注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若离可不是什么傻子。”
  仿佛要给她看一看真正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男人一般,轻挑的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脸邪魅地冷笑着。随后放开她,任她摔在地上。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希望你能远离,欧阳贵妃知道军师的厉害,所以才非得要杀了你。”
  慕容简裕看了看全身阳刚的倾城,虽然震惊不少,但还是平稳了心态慢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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