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宇宙也不是完全的.因为不存在超越于它。所以即使上帝也不是完全的。上帝只是梵的一部分;上布并不是梵本身。梵意味着所有光明和黑暗的结合、生命和死亡的结合、存在和不存在的结合。上帝不是死亡;上帝只是生命。上帝不是不存在;上帝只是存在。上帝不是黑暗;上帝只是光明。他只是全部存在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存在。
知道全部就是变成无。只有无才能知道整体。整体就是无.而无就是唯一的整体——对于第六个身体来他
这些是七个身体的紧张,从肉身开始。如果你了用你的同身的紧张、它的胳脱和它的脸康,那么你就能够非常容易地延伸到所有七个身体。实现第一个身体的安泰会成为警上第二个身体的台阶。如果你实现了第二个身体的K么——如果你感觉到以大身的不紧张的时刻——那么你就登上了通向第三个身体的台阶。
在每一个身体里面,如果你都以健康开始,那么下一个身体的大门就会自动打开。但是,如果你在第一个身体里面失败了,要想打开后面几扇大门就变得相当困难,甚至于不可能。
所以要从第一个身体开始,根本不要考虑另外六个身体。完全地活在肉身里,你会突然知道一扇新的门已经打开了。然后继续前进。但是千万不要考虑其他身体,否则它会干扰你,并且引起紧张。
所以,不管我说了什么——忘掉它!
九、知识的错误
你教什么,你的学说是什么?
我不是在教导一种学说。教导学说是一件没有意思的事情。我不是一个哲学家;我的头脑是反哲学的。哲学向来毫无结果,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思考的、提问的头脑无法知道。
世界上有那么多种学说。然而学说就是杜撰、人的杜撰。它不是什么发现.而是一种发明。人的头脑能够创造无数个系统和学说,但是要通过理论知道真理是不可能的。一个塞满知识的头脑必然停留在无知上。
启示出现于知识停止的时刻。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我们能够思考荣祥东西,要么我们能够存在地进入它、一个人思考得越多.他就离此时此地越远、思考某样东西就等于丧失跟它的接触。
所以,我教的是一种反学说、反哲学、反思索的体验。怎样存在,只是在在。怎样处于此时此地。打开,不防卫.随它合一。那就是我称之为静心的内容。
知识只能导致杜撰、导致投射的东西。它无法充当达到真理的渡船。可是一旦你体悟了真理.知识就可以成为跟不知道的人进行交流、分享的工具。于是语言、学说、理论都可以变成一种手段。然而手段还是不够的。它必然会歪曲。
任何东西,只要它不是被存在地认识的,它就不能被完全地表达。你只能拍示它。在我表达我所知道的东西时,我的语言传到你那里,但是它的意义却留在了后面、死的语言传到你那里。在某种程度上,它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意义就是体验本身。
所以,知识能够成为表达的工具,但它不是达到了梧的手段。知道的头脑是一个障碍,因为当你知道的时候、你不谦单。当体塞满知识的时候,你的里面没有空间来接受来风头脑必额变得空无所有:一个子宫,一种全然的接受性。
知识是你的过去。它是你已知的东西。它是你的记忆、你的累积、你的财产。这种累积成为一个障碍。它来到你和新的领域、你和未知的领域中民
只有在谦卑的时候,你才能向未知打开。一个人必须不断地宽知他的无知;他仍然有未知的东西、一个基于记忆、资料、经典、理论、学说、教条的头脑是自我中心的,不是谦卑的。知识不可能给你带来谦卑。只有广阔的无知才能使你谦卑。
所以,记忆必须停止。这不是说你应该没有记忆,而是说.在知的一刻、在体验的一刻记忆不能在那里。在这一刻,需要一个打开的、不防卫的头脑。这个空无所有的时刻就是静心、就是禅那。
难道体验本身不会变成一种学说吗?
体验只能被否定地传达给别人。我不能说它是什么,但是我可以说它不是什么。语言可以作为一种表达它不是什么的工具。当我说语言无法表达它的时候,我依然在表达它。当我说它不可能有任何学说的时候,那就是我的学说。但这是否定的。我没有肯定什么;我在否定什么。不是可以说的;是不可以说。这个"是"必须救了梧。
如果你若是信仰知识.它就会阻碍你达到空、达到现心。一个人首先必须了解头脑的过去、已知、知识都是没有用的。就未知而言,就真理而言;那种知识是没有用的。
你要么变得认同于你的已知,要么成为它的观照者。如果作变得认同于它,那么你就会跟你的记忆合而为一。但是。如果那里没有认同——如果你对记忆保持薄现分离的状态,并不认同它们——那么你就会觉知自己不同于你的记忆。这种宽知将成为通向未知的道得。
作越能够观照你的知识。你就越不会把自己认同为知者,你的自我就越不可能占有这种知识。如果你不同于你的记忆;那么记忆就只是一堆垃圾。它们通过体验产生,然后变成你的头脑的主要部分,但你的党知是不同的。记记者和被记记者是不同的;知道者和被知道者是不同的。如果你对这个区别很清楚,你就会越来越接近于空。你可以没有认同地打开;你可以没有记忆插足在你和未知的中间。
空可以被达到,但是它不能技创造。如果你创造它,那么必然是你的旧头脑、你的知识创造了它。所以,不存在任何达到它的方法。方法只能从你积累的资料里面产生,所以,无论你试图使用什么方法,它都必然是你的旧头脑的延续。但是未知不可能作为一种延续来到你的身上。它只能作为一个不连续的间隙出现。只有这样,它才超越于已知、超越于你的知识。
所以,不可能有那样的方法和方法论;只有一种理解——我跟我的累积是分离的。如果你理解这一点,你就不需要去培养空。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空!你现在没有必要去创造它。
人无法创造空。创造出来的空不是空;它只是你的创造。你的创造永远不可能是无、空,因为它有边界。是你创造了它,所以它不可能大于你;它不可能大于创造它的头脑。你无法创造空;它必须进入你、你只能是它的接收器。而且,你只能以否定的方式准备接收它。这种准备的意思是:你不可以认同你的知识;你已经了用你的所有已知的无用和无意地
只有觉知思想的过程才能把你抛入一个间隙.在那里"那个存在的"将淹没你、"那个存在的"一直都在。现在你和它之间没有障碍。你跟当下、跟永恒、跟无限成为一体。
人一旦把此刻变成知识,它就再次变成记忆的一部分。然后它就消失了。所以一个人永远都不能说:"我已经知道了。"未知依然是未讯一个人不管体验了多少,未知依然是未知。它的就力、它的美、它的吸引依站如故。
知的过程是无休止的,所以,一个人永远不可能有机会说我已经达到了"。假使有人这么说,他就重新落入了记忆的模式、知识的模式。较后他就变得死气沉沉。生命停止了。生命总是来自来知、又走向未知。它来自超越又走向超越。所以在我看来.一个虔诚的人不是一个自称问学多识的人。一个自称博学多识的人或许是一个神学家、一个哲学家,坦他永远不是一个虔诚的人。一个虔诚的头脑接受终极的奥秘、终极的不可知、终极的无知的狂喜、终极的无知的喜乐。
静心的、空的一刻无法被创造;它无法被预设。你可以使欧的头脑静止。如果你这么做,你不是把它弄醉了就是把它催眠了,但这并不是空。空会来临。它永远不可能被创造;名永远不可能被带来。
所以我不是在教导任何方法。在有方法、有技术、有教条这个意义上.我不是一个老师。
你已经说服我了。我怎样才能把这种说服变成一种体验呢?
没有怎样.因为怎样暗指一种方法。只有觉醒。如果你在听我说话,同时你的里面有觉醒的东西.那么体验就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我并没有试图说服你。理智的说服根本不是什么说服。我只是在向你转述一个事实。
作为什么被我的话说服了?这里面有两种可能性要么你被我的论证说服了,要么你在我的话里面看到了真理,它跟你内在的事实一样。如果我的论证成为一种说服,那么你就会问怎样,但是,如果我所说的被你体验了,如果你在你的里面认识到它的真实.那种知识就会跟我分离。我没有向你提供任何知识。相反,在我说话的同时,体验本身正在发生。
当理智被说服的时候,它会问:怎样?方法是什么?它想知道。但是我没有给你任何教条。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体验。如果我说记忆是一种累积——它是死的.它只是过去的后遗症——我的意思是:它是过去粘在你身上的一部分,但你跟它是分离的。如果我的这种意思的感觉传到你那里,而你又瞥见了你和你的记忆之间的距离——你的宽知和协的记忆之间的距离——那么就不会有怎样的问题。某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而这些事情能够继续一刻接着一刻地穿透你——不是通过任何方法,而是通过你的宽知、你的不断的回想。
现在,你知道宽知不同于宽知的内容。如果这种觉知成为一刻接着一刻的觉知——在你走路、说话、吃饭、睡觉的时候——那么某些事情就会发生。如果你不断地觉知头脑只是一个电脑化的、固有的、积累记忆的过程,并非你的存在的一部分,那么单单这个觉知、单单这个没有方法就会促使这个某些事情在你的里面发生。
没有人能够说出它将什么时候发生、怎样发生、在什么地方发生,但是,如果党知继续不断,它就会自动变得越来越深。那是一个自动的过程。它从理智走向心灵;从聪慧走向直觉的头脑;从意识慢慢地移向无意识。总有一天,你将完全觉醒。某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作为一种培养,而是作为一件回想的副产品。不是通过任何学说的培养,而是因为你已经认识到内在的事实、内在的视野。某些东西已经深深地进入了你。
在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它的来临完全是空前的、未知的——就像爆炸一样。在爆炸的那一刻,你完全是空的。你不存在了;你停止存在了。没有理智,没有原因,没有记忆。只有觉知:觉知无,觉知空。在那个空里面的就是知识。不过这种知识的意义完全不同。现在没有知者和被知者。只有知。它属于存在。
空里面有什么、空是什么是无法传达的。只有它的通道、它的过程可以传达。但是这个过程无法被想象成一种方法;它不是被练习的乐西。没有什么可练习的。你要么回想起来,要么没有回想起来。
你是否推荐什么特殊的生活方式作为一种准备?
你一开始觉知,你的整个生活、你的整个生活方式都会发生变化。但是这些变化将来到你的身上;它们不应该被你练习。你一练习某种东西.它就会失去它的意义。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变化都应该自动地发生。
不存在要练习什么的问题。问题只是:要理解你无法欲望空。这不仅是同语的矛盾,也是存在性的矛盾。你之所以不能欲望它,是因为这种欲望本身就来自于你的旧头脑、你的知识。你所能做的只是宽知你是什么。你一旦党知自己的本然,一种分高、一种分隔、一种区分就发生了。你的一部分开始不认同你余下来的一部分。
这样就有了两个我:主我和宾我、"宾我"是记忆、头脑"立我"是觉知、atman(我)
你必须听我说话,而同时听你内在的头脑说话。这个过程应该一直进行下去。我所说的正在变成你的"实我的一部分、你的累积的一部分、你的知识的一部分。这些知识将要来更多的知识——关于怎么关于方法。如果我展示什么方法,它也会变成你的知识的一部分。你的"宾我将被用强;它将变得更加博学多识。
我的重点不在你的"宾我"上面;我不是在对你的"宾我说话。如果你的"宾我"进来了,那么这种交流就不会成为交融。于是它只是一种讨论,而不是一种对话。只有在没有"宾我"的情况下,它才会成为一种对话。如果你在这里而你的"宾微不在这里,那么就不会有怎样的问题。我所说的将不是被看作真理,就是被看作非真理,不是被看作事实,就是被看作故弄玄虚的教条。
我所关心的只是创造一个境遇——或者通过谈话,或者通过沉默,或者通过扰乱你。我的目的就是创造一个境遇,使你的"主我"可以从你里面出来,使你的"主我"可以超过你的"实我"。我平方百计创造各种各样的境遏。
这也是一种境遏。我对你说一些荒唐的事情。我谈论达到什么,同时否定任何方法。这是荒唐的!我怎么可能既说什么又说它是不能说的?然而正是荒唐本身能够创造这种境遇。如果我说服你,它就不会创造这种境遇。它会成为你的"实我"的一部分、你的知识的一部分。你的演我'继续问:怎样?方法是什创我将否定方法,同时照样谈论转化。于是这种境遇变得十分不合理,你的头脑没有得到满足。只有这样,某些超越的东西才能取而代之。
我一直在创造各种各样的境遇。对理智的人来说,荒唐就是他的境遇。只有在那种延续校打破的时候,创造出一种境遇,觉知才会出现。这种荒唐和不讲清理必始会创造一个间隙,动摇、扰乱个体,使他达到党知点。
我想起佛陀曾经碰到过一件事情——
有一天早晨,他来到一个村庄。当他走进村庄的时候,有人对他说"我是一个信仰上帝的人。请你告诉我上帝是否存在。"
佛陀决然否定上帝的存在。他说:"没有上帝。以前从来没有,以后永远没有。你在胡说些什则"那个人十分震惊,但是境遇被创造了。
下午,另一个人来到佛陀这里说;"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不相信上帝。具有上帝吗?你对此怎么署?
佛陀说:"只有上帝存在。除了他,什么也没有。"那个人被摔碎了。
然后到了晚上.第三个人来到佛陀这里说;"我是一个不可知论者。我既不相信,也不不相信。你对此怎么看?上帝存在还是不存在?。
佛阳沉默不语。那个人被摔碎了。
然而有一个和尚,阿难,他一直跟着佛陀,他被摔得更像早晨佛陀说;"没有上帝。'下午佛陀说;"只有上帝存在。"到了晚上他又一言不发。那天夜里,阿难对佛陀说;"在你睡觉以前,请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破坏了我的安宁!我理不清头结了!你作这些荒唐的、矛盾的回答是什么意思?
佛陀说:"它们没有一个是给你的。你听它们干什么?那些回答是分别给每一个提问者的。如果它们扰乱你了拍好,那就是给你的回答。'
所以我们能够创造各种各样的境遇。一个样增会以自己的方式创造很多境遏。他或许把你推出他的房间,或许打你一个月光。这着上去很茉店。你问一件事情,他回答另一件事情。有人问;"方法是什么?但是禅僧的回答跟方法毫无学系。他或许会说:"看那条河!或者"看那棵树!它有多高啊!这是根荒唐的。
头脑寻求连续。它害怕荒唐。它害怕不合理、害怕来讯坦真理不是理性很突的副产品。它既不是演绎法,也不是归纳法。它不是逻辑的;它不是一个结论。
我不是在向你们洁递任何东西。我只是在创造境遇。如果境遇创造好了,那么某些无法传递的东西就可以被传递。所以,不要问怎样。只是存在。如果你能做到,你就觉知,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觉知你的不觉知。要注意存在的。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注意你的不注意。事情格会发生。事情会发生的。
你说"创造一个荒唐的境遇"的意思是不是:一个人必须以某种方式被扰乱?这样做的结果会是什么?
人已经被扰乱得够多了。但是因为他们已经被扰乱了,所以他们把自己认同于这些扰乱。他们对此已经变得很自在了。这些扰乱已经变成了习惯性的。我们早就被扰乱了!没有被扰乱又不知道真理是不可能。
扰乱是我们日常生活的境遇,所以当我扰乱你的时候,你的扰乱被扰乱了。这样扰乱就被消闲了。你生平第一次变得平静。当我谈论创造荒唐的境遇时,那并不是要达到任何结果,那只是作为一种传递信息的手段,传送那些本质上无法传递的东西。
你问:'这样做的结果会是什么?'能够对此说点什么规定了无论说点什么都不能被当做其理。它应该只被当做象征的、诗意的、神话的表述。在我看来,每一部宗教经典都是一个神话,一个已经经过那种发生的人所说的每一句断言,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不算实的。它并不是真理,它只是一个标志。在你能够知道真理以前.标志必须被忘记。
有三个词语,它们标志一条边界,在这条边界之外只有沉默这三个词语就是sat-chit-anand:存在、觉知、喜乐。体验只是一个,但是当我们把它概念化的时候,我们默把它分成这三种相。它的体验始终是一个,而它的概念却有这三人
在这种全然的存在,SAT,在这种全然的在(ISNESS)里面,只有你一个人。你既不是这,也不是那;你不认同任何东西。R有在。
第二个词语是觉知.chit。它指的不是有意识的头脑。有意识的头脑只是一个更大的无意识头脑的片断。一般说来,当我们有意识的时候,我们意识到某些东西。意识是客观的;它总是关于什么。chit是纯粹的觉知,不觉知任何东西。没有客体。觉知不指向任何东西;它没有目标。它是无限的。纯粹的。
最后一个词语是anand,喜乐。不是快乐,不是高兴,而是喜乐。快乐包含一种不快乐的状态——对它的回想.眼它的对比。高兴也有一种紧张,它有某些东西必须释放、必须平息。喜乐是没有任何不快乐痕迹的快乐;它是周围设有任何深渊的高兴。它是没有任何紧张的快乐。
喜乐是高兴和悲伤两极之间的中点。它是中点、超越的点。它同时具有悲伤的深度和快乐的高度。快乐有高度而没有深度,悲伤有深度、无底的深度,而没有顶峰。喜乐同时具有快乐的高度和悲伤的深度,所以它超越于两者。只有中点才能完全超越两极。
这三个词语——sat-chit-allBlln——就是那条边界:最多能够说到这里,最少能够体验到这里。但是最后一个能够被表达的事物,从这条边界,你可以跃入不可表达的领域。它不是终点。它只是起点。
只是一种表达,它不是实在。如果你记住这一点,它就不会造成危害。但是头脑总是要忘记.这样的表达就变成了一种实在。我们围绕着它构建理论、学说,头脑开始封闭起来。于是你不再可能发生跃跃。这正是印度的情况。整个传统一直都在围绕这三个词语作茧自缚。然而实在并不是satchitanand;它是超越于它的。这只是它可以被纳入语言的部分。你应该把它看作一个比喻。所有的宗教文献都是一种寓言;它是象征性的。它是对本质上不可表达的一种表达。
我甚至不喜欢用Satchitanand这个词,因为头脑一旦知道格要发生什么,它就开始提问、开始要求。于是它要求得到satchitanand紧接着就出现一群为这个要求提供咒语、提供技术、提供方法的老师。每一个要求都能够得到供应,所以荒育的要求就能够得到荒唐的供应。一切神学和一切古鲁都是这样创造出来的。
一个人必须分分秒秒地宽知不要把终极变成欲望的目标。不要把它变成一种期盼,或者一个被达到的对象,或者一个前进的目标。它就在此时此地!如果我们能够变得党讯爆炸就可以发生。它已经靠近了,它是我们最近的邻居,我们却一直在欲望遥远的东西。它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却走上了漫长的征途。它像影子似的跟着我们,但是我们从来看不见它.因为我们的眼睛总是盯着远方。
生命必须在存在中。老子有一句话:寻找,你就会迷失。不寻找,你就会发现."
十、上帝之富
在印度哲学中,终极真理的本性被描述的真——satyam、美——sundram和善——shivam这些是上帝的特性吗?
这些不是上帝的品质。相反,它们是我们对上帝的体现。它们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属于上帝;它们是我们的认知,上帝本身是不可知的。它要么具有每一种品质.要么什么品质也没有。但是按照人类头脑的构成,它能够通过三个窗户来体验上帝;你可以通过真或者善或者美瞥见上帝。这三个向度都属于人的头脑。它们是我们的限巨。这个框架是我们赋予的;上帝本身并没有框架。这就好比,我们可以通过窗户看见天空。窗户看上去就像天空的框架一样,而天空本身并没有框架。它是无限的。只不过窗户给了它一个框架而且。同样,真、善和美也就是我们能够管见上帝的窗户。
人的人格分为三个层面。如果理智占主导地位,那么上帝就会呈现出真理的形象。理智的接近产生真的窗户、真的框架。如果头脑是感情的.如果一个人不是通过头脑、而是通过心灵来感受实在——那么上帝就会变成美。你赋予它诗的品质。那只是框架而且。理智敢于它真的框架;感情位于它美的框架。如果你的人格既不是感情的、也不是理智的——如果行动占主导地位——那么框架就会变成善。
所以这里,在印度,我们用这三个词来描述上帝。虔敬瑜珈(Bhaktiyoga)指的是奉献之道.它适合于感情型的人。上帝被视为美。知识瑜伽(Jnanayoga)是知识之道。上帝被视为真。行动瑜伽(darmayoga)是行动之道。上帝就是善。
上帝ttioo广这个词来源于好(邓叨广这个词。这个词所产生的影响很大,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以朽动为主导的,而不是以理智或者感情为主导的。这并不是说他们没有理智或者感情,而是理智或者感情不是他们的主导因素。理智的成分很少,感情的成分也很少。绝大多数人都是以行动为主导的。通过行动,上帝就变成了"好的"。
但是相反的一极也必须存在,所以,如果上帝被认为是好的,那么魔鬼就会被认为是坏的。行动的头脑认为魔鬼是坏的;感情的头脑认为魔鬼是丑的;理智的头脑认为魔鬼是不真实的、错觉的、虚假的。
这三个特性,真、善和美,都是人的范畴,它们把上帝界定下来,而上帝本身没有框架。它们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是上帝的品质。如果人的头脑能够通过任何第四个向度认识上帝的话,那么,这第四个向度也会变成上帝的品质。我并不是说上帝不是好的。我只是说这种善是我们所选择的、我们所看见的品质。如果世界上没有人,那么上帝就不会是好的,上帝就不会是美的,上帝就不会是真的。神世始终如一,但是我们所选择的这些品质不会在那里。这些只是人的感觉。我们也可以认为上帝具有其他品质。
我们不知道动物是否也意识到上帝的存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它们怎样看待事物.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们不会用人的术语来看待上帝。就其它们意识到上帝的存在,它们感觉它。看待它的方式也跟我们完全不同。它们所感觉的品质不会跟我们所感觉的一样。当一个人的理智占主导地位的时候,他无法想象你怎么可能说上帝是美的。这个概念对他的头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而一个诗人则无法想象除了美,真还能意味着什么。它对于他不可能意味着任问别的东西。其就是美;其他一切都是理智的。对于一个诗人,对于一个画家,对于一个以心灵来解释世界的人,真是一个没有美的光秃秃的东西。它只是一个理智的范畴。
所以,如果有一个头脑以理智为主导,它就无法理解感情的头脑,反之亦然。所以会有这么多的误解和这么多的定凡没有一个定义能够为全人类所关受。你必然以你自己的术语想到上帝。在你定义上帝的时候,你将是那个定义的一部分。定义来自于你;上帝是无法定义的。所以,那些通过这三个窗户看上帝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是把他们自己、把他们自己的定义硬塞给了上帝。
也有可能通过第四条途径,把上帝着成是一个人格已经超越了前三个向度的人。在印度.我们没有表示第四条途径的词。我们只把它叫做tUriy——————第四个。有一种类型的觉知,你在其中既不是理智的,也不是感情的,也不是行动的,你只是宽知的。这样你就不是通过窗户看天空了。你已经走出房间,你已经认识了没有窗户的天空。没有形式,没有框架。
只有实现了第四种类型的觉知才能理解另外三种的局限。它能够理解另外三种在理解上的困难,也能够理解真。善、美在根本上的相似。只有第四种类型才能理解和尊或另外三种类型始终都在吵架。
所有的宗教都属于这三个范畴之一。它们一直不停地吵架。佛陀不可能参与这场纠纷。他同于第四种类型。他说:"这全是胡说。你们不是在争论上帝的品质;你们是在争论你们自己的窗户。天空始终如一,它跟任何窗户都不相干。
所以,这些并不是上帝的品质。这些是我们所认为的上帝的品因如果我们能够打破我们的窗户,我们就能够认识到上帝是没有品质的——nirguna。然后我们就会超越品质。只有这样,人的投射才不会介入进来。
可是这样一来.就变得很难说话了。任何能够说出的关于上帝的话都只能通过窗户来说.因为任何能够说出的话实际上提在脱口产,而不是说天空本身。当我们跳出窗户来看的时候,天空是如此广大、如此无限、它不能被弄定。所有的语言都用不上;所有的理论都不充分。
所以一个处于第四种类型的人对此总是保持沉默,定义都出自前三种类型。即使一个处于第四种类型的人说话了,他的话听起来也似乎是荒唐的、不合逻辑的、没有道理的。他前后矛盾。通过矛盾,他试着显示些什么。不是说出些什么;而是显示些什么。
维特根斯坦(Wlttgenstei。)对此不过一个定义。他说有些真理能够说,而有些真理只能显示,不能说。一样东西之所以能够定义,是因为它存在于别的事物中间。它可以用其他事物发生关系、进行比较。例如,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说一张桌子不是一把椅子。我们能够参照别的事物来定义它。它的延伸有一条边界,超出这条边界.别的事物就评始了。实际上,我们所定义的只是这条边界而已.一个定义就意味着一条边界,从这条边界起,别的事物就开始了。
但是关于上帝,我们什么也不能说。上帝就是全体,所以它没有边界;没有别的事物开始的边界。没有"别的事物。上帝没有边界.所以它不能被定义。
第四种类型只能显示;它只能指示。所以第四种类型依然是由秘的。而第四种类型也是最真实的,因为它没有受到人的投射的影响。一切伟大的圣人都在指示;他们对么也没有说过。不管他是耶稣、怫陀、摩河毗罗还是克里希纳,这没有关系。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他们仅仅在指示——仅仅是一个指着月亮的手指。
但是困难在于:你老是被手指迷住。手指没有意义;它指着别的东西。你的眼睛不能盯着它看。如果你想看见月亮,你就必须彻底忘记手指。
就上帝而言,这一直是最大的困难。你看见指示,然后你感觉这个指示,它本身,就是真理。于是整个目的却被破坏了。那个手指并不是月亮;它们完全不同。手指能够指示月亮.但是一个人不能执着于手指。如果一个基督教徒忘不了(圣经),如果一个印度教徒忘不了(吉它经)(Gita),那么他们的目的就被破坏了。整个事情变得没有目的、没有意义,在某种程度上.也变成了非宗教的、反宗教的。
每当一个人接近上帝的时候.他切必须说知自己的头脑。如果一个人通过头脑接近上帝.上帝就会被它染上颜色a如果你不以头脑、不以你、不以人的介入接近上帝;如果你以空、以无接近上帝.没有任何投射.没有任何以特殊方式看待事物的倾向——那么你就会了解上帝的无品质性(quality-lessness),否则不行。否则我们赋予上帝的一切品质都属于我们人的窗户。我们把它们硬塞给了上帝。
你是不是说我们不需要通过窗户看天空?
是的。从窗户看天空比根本不看要好.但是通过窗户看天空和没有窗户的天空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但是一个在房间里的人没有窗卢怎么看得到天空见?
你可以通过窗户看到天空.但是你不能停在窗户边上。否则窗户永远都在那里。窗户必须被留在后面。你必领穿过它、超越它。
人一旦站在天空下面就没有语言了——直到他重新回到房间为止。然后故事就开始了......
是的,人可以回来。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了。他已经认识了没有形式的、无边无际的天空。这样,哪怕从窗户看,他也知道天空没有形式、没有窗户。哪怕从窗户后面着,他也不会上当受骗。即使窗户关上,房间暗下来,他也知道无边无际的天空在那里。现在他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了。
一旦你认识了无限的,你就变成了无限的。我们就是我们所认识的、我们所感觉的。一旦你认识了无限的、无边的,在某种意义上,你就变成了无限的。认识什么就是什么。认识爱就是爱;认识祈祷就是祈祷;认识上帝就是上帝。认识就是实现;认识就是"是"。
三个窗户会会而为一吗?
不。每一种窗户都跟从前一样。窗户没有改变;你改变了。如果这个人是感情的,他就会从这扇窗户出去和进来,但是现在他不会否定其他窗户;他不会反对它们。现在他理用其他窗户。他知道其他窗户一样把人领到相同的天空下。
一巨你站在天空下,你就会知道其他窗户也是这个房间的一部分。现在休或许会走到其他围广旁边.或许不会。这都取决于你。你不需要这么做;一个窗户足够了。如果一个人像罗摩克里希纳(Ramakrishna)那样,他就会跑到别的窗户分边,着着这里看到的是不是相同的天空。这取决于个人。一个人或许会从别的窗户看,或许不会。
而实际上没有必要。认识天空就足够了。但是一个人或许会打探一下,很好奇。于是他就从其他因户往外看。有着的人.也有不着的人。坦是人一旦认识了开阔的天空,他就不会否定别的窗户;他不会否定其他途径。他将确认他们的困户开向同一个天空。所以.一个已经认识天空的人会变得目减,而不是偏执。偏执的头脑停在窗户后面;虔诚的头脑则超越于它。
一个看见天空的入或许会到处走走;他或许也会到别的窗户那里去。房间里有无数个窗户。这些是主要类型,但它们不是仅有的窗户。各种组合的可能太多了。每一个意识、每一个人都有一扇窗户吗?是的。在某种程度上,每一个人都是从自己的窗户来到上帝身边的。而且每一个窗户在根本上都跟别的窗户不同。有无数个窗户也有无数个派别、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派别。两个基督教徒不一样。基督教徒被此之间的差别就像基督教和印度教的差别一样。
一旦你们来到天空下面.你们就会知道所有的差别都属于房子。它们从来不属于你们。它们属于你们所住的房子,你们通过它们看,你们通过它们感觉.但是它们并不属于你们。
当你来到天空下面的时候.你知道你也是天空的一部分——只是生活在围墙里面。房间里面的天空和房间外面的天空设有什么两样。一旦我们出来了,我们就会知道那些屏障并不是真的。甚至简也不是天空的障碍;它丝毫没有分割过天空。它使天空看起来好像被分割了一样——这是我的房间,那是你的房间;在我的房间里面的天空属于我.在你的房间里面的天空局于你——然而一旦你认识了天空本身你就会发现它并没有差别。因此,不存在我们所认为的个体、于是波浪消失而只剩下下海洋。你将重新回来.但是现在你跟天空没有什么两样。
似乎很少有基督公徒认识过天空,然后又带合这个概念回来?
有几个——圣弗朗西斯、埃克哈特(Eckhart)、伯表(Bohme)......
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们那是同一个天空,是吗?
他们不可能这么说。虽然天空永远是相同的,但是他们不可能以相同的方式来表述天空。对天空的表述肯定是不一样的,但被表述的东西是一样的。对那些不了解波表述事物本身的人来说,表述就是一切。因此,各种差异就变得十分鲜明。而所有被表述的方面都只是一种选择、一种挑选。整体是无法表述的;只能表述整体的一个部分。当它被表述的时候,它就死了。
圣弗朗西斯只能按照圣弗朗西斯所能表述的表述。他不可能像穆罕默德那样表述.因为这个表述不是来自天空的。这个表述来自于模式、个性。它来自于头脑:记忆、教育、体验;来自于文字、语言、宗派;来自于生活方式。这个表述来自于所有这一切。这种交流不可能只来自于圣弗朗西斯,因为表述从来不会是个体的。它必须是共享的,否则它就会彻底失败。
如果我用自己个体的语言来表述,没有人会理解我。当我体验天空的时候,我的体验没有共享。在知的那一刻,我是完全单独的。没有语言;没有文字。但是当我表述的时候,我是向那些没有体验的人表述、我必须用他们的语言说话。我不得不尽量使用过去熟悉的语言,而不是我的知。
圣弗朗西斯使用基督教的语言。就我来说,各种宗教只是不同的语言而已。依我看,基督教就是从耶稣基督那里得来的一种特殊的语言。印度教则是另外一种语章;佛教又是另外一种语言。差别向来是语言的。但是,如果一个人只知道语言而不知道体验本身的话,那么差别必然会很大。
耶稣之所以说上帝的王国,是因为他在使用听众能够理用的措辞。有些人听懂了'王国'这个词,有些人则误会了。然后是十字架——然后是耶稣被打死在十字架上。那些理解耶稣的人知道'上帝的王国'是什么意思,而那些听不懂的人还以为他在说地球上的王国呢。
但是耶稣不可能使用佛陀的语言。佛陀从来不会用'王国一这个词。形成这种差别的原因太多了。耶稣诞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里;他的语言是穷人的语言。对一个穷人来儿王国"这个同非常昂贵,但是对佛陀来说,这个词毫无意义,因为佛陀自己就曾经是一个王子。这个词对佛陀没有意义,对耶稣却很有意义。
后来,佛陀变成了一个艺丐而耶稣变成了一个国王。那是必然的。另外一极总是变得很有意义。未知的一极变成了未知的表现。对怫阳来说,乞讨是他最不了解的事情.所以他采取了未知的形式、乞丐的形式。对他来说,比丘——乞土——是最有意义的词。
印度从来不用比五"这个问.因为这里的乞丐太多了。作为代替,我们用"斯瓦米——'师傅'这个词。如果有人出家,如果他放弃世俗生活,他就成为一个斯瓦米、一个师傅。但是,当佛陀放弃世俗生活的时候,他却成为一个比五、一个乞丐。对佛陀来说,这个问具有某种意义,而对耶稣来说,它不可能具有这种意义。
耶稣只能借用犹太教文化的词汇。他可能随处改变一些东西,但是他不可能把整个语言都改变了,否则没有人能够听得懂他的话。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并不是一个基督教徒。到了圣弗朗西斯出现的时候.一种基督教的文化才随着自己的语言发展起来。所以跟基督本人相比,圣弗朗西斯更是一个基督教徒。基督仍然是一个犹太教徒;他的整个一生都是信犹太教的。不可能不是这样。
如果你生来就是一个基督教徒,那么基督教对于你或许没有什么意义。它或许没有触动你。你越了解它,它就变得越没有意义。神秘感丧失了。对一个基督教徒来说,印度教的态度可能更有意义。因为它是未知的,它能够表现未知。
依我看,一个人最好不要一直信仰他生来就属于的宗教。他必须在什么时候抛弃他生来就得到的那些态度和信仰,否则冒险永远不会开始。一个人不应该停留在出生的地方。一个人应该到本知的角落去.感受它所带来的振奋和鼓舞。
有时候我们无法了解我们自以为最了解的东西。一个基督教徒以为他了解基督教。那种想法就变成了他的障碍。一个佛教徒以为他了解教,因为他熟悉它。然而正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变成了一种障碍。只有未知的才能成为有吸力的、深奥的、秘密的。
一个人必须超越他的出生环境。一个人生来就是基督教徒是偶然的;一个人生来就是印度教徒也是偶然的。就宗教而言,一个人必须再生。一个人必须进入未知的角落。然后,惊喜在那里.探索开始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宗教是相互补充的。它们必须为其他宗教服务危们必须接受其他宗教。一个基督繁徒或者一个印度教徒或者一个犹太教徒必须知道转变的惊喜。转变的惊喜产生转化的基础。每当有人从西方来到东方,他都会遇上新的东西。东方的态度是那么不同,你无法把它归入任何熟悉的范畴。它的整个态度跟你所熟悉的截然相反,因此,如果你想要了解它,你自己就必须改变。
从东方到西方去的人也是这样。应这是这样。一个人应该打开,然后它才能发生。它是未知的、陌生的,它将引起一次变化。
在印度,我们不可能创造一种类似于基督教的宗教。我们不可能创造神学。我们不可能创造梵蒂冈、教会。这里有寺院,但是没有教会。东方的头脑在根本上是不合逻辑的,所以它必然会有一种乱糟糟的感觉。它必然是个优的,它不可能能是有组织的。
一个基督教的神父就完全不同了。他被训练成组织的一部分。他属于宗教等级组织的某一个阶层。这个组织在工作。一个机构、一个等级组织是逻辑的.所以基督教能够传遍全世界。
印度教从来不试图转变任何人。即使有人自己转变了,印度教也不会赞赏他。它是非转变、非组织的宗教。它没有基督教那样的神职组织。印度教的僧侣只是一个到处云游的人——没有任何等级组织,不属于任何机构。地完全没有利就外在的世界而言,这种方式注定要失败,但是就个体而言.就内在的深度而言.它必然会成功。
结书卡前达(Vivekanda)很受基督教的吸引。他所创建的罗摩克里希纳教会制度就基于基督教的神联体系。对东方人来说,这是非常陌生、非常异己的。它纳粹是西方人的东西。推韦长南达的头脑根本不是东方人的头脑。就像我说维韦卡南达是西方人一样,我也说埃克哈持和圣弗朗西斯是东方人。从根本上看.他们属于东方。
耶稣木人是属于东方的。但是基督教不属于东方;它属于西方。邓醉基本上是东方入;他反对教会、反对组织。这就是当时的冲突。
西方的头脑习惯以逻用、道理系统、论证来思考问既它不可能走得很深;它会停留在表面上。它会很全面,但是永远不会很深入。
这么说,有组织的家乐对于我们就是一道窗帘。我们必须去掉这些窗帘才联看见天空。
是的。它们把窗户马住了。它们是障碍。
西方人的头目必须像东方人的头脑那样展开吗?
就科学而言,西方人的头脑可以成功,但是它无法在宗教的觉醒上成功。每当有一个宗教的头脑诞生了,即使它诞生在西方.它也是东方的。埃克哈特、伯表,他们的头脑品质都是东方的。每当东方诞生了一个科学的头脑,它一定是西方的。东方和西方不是地理上的。西方意味着逻辑,而东方意味着非逻辑。西方意味着均衡,而东方意味着非均衡。西方意味着理性.而东方意味着非理性。
德尔图良是西方最东方的之一。他说:"我相信上帝。因为它是难以置信的。我相信上帝。因为它是荒唐的。"这是基本的东方态度。因为它是荒唐的。在西方,没有人说得出这样的话。在西方,他们说你应该只相信合理的东西。要不然它就只是一种信仰、一种迷信。
埃克哈特也是一个东方人。他说:"如果你相信可能。它就不是信仰。如果你相信论证.它就不是宗教。这些都是科学的组成部分。你只有相信荒唐的,你才能获得超越头脑的。"这种观念不是西方的。它属于东力
从另一方面来说,孔夫子是一个东方人。西方人能够理解孔夫子,但是他们永远无法理捷老子。老子说:你是一个傻瓜,因为你只是合理的。仅仅会理、公道还不够。不合理必须有它自己的存在位置。一个人只有既是合理的、又是不合理的,他才是公道的。"
一个完全合理的人永远不能是公道的。道理有它自己的不合理的黑暗角落。孩子诞生于黑暗的子宫。花诞生于黑暗、诞生于地下的根。黑暗不能被抛弃;它是基础。它是最有意义的、最能赋予生命的东西。
西方的头脑可以向世界奉献某些东西。那就是科学.而不是宗教。东方的头脑只能奉献宗教,而不能奉献技术或者科学。科学和宗教是互补的。如果我们能够同时了扭它们的差异和它们的互补性,那么就会产生一种更好的世界文明。
如果一个人需要科学,他就应该到西方去。但是.如果西方创造任何宗教,那么它永远也无法超出神学的范围。在西方,你总是给自己提供论据以证实上帝的存在。竟然有证实上帝存在的论据!这在东方是不可想象的。你无法证实上帝的存在。这种努力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那个能被证实的永远都不会是上帝,它是一个科学的推论。在东方,我们说神是不可证实的。当你对自己的依据感到厌倦了。你就会投入体验本身;投入神本身。
东方的头脑只能是拟科学的.就回西方的头脑只能是拟宗教的一样。你们在西方创造了庞大的神学,而不是宗教传统。同样,在东方,每当我们企图发展科学的时候,我们只创造技术员,而不是科学家,又创造那些知道怎么操作的人,而不是创始着、创建者。
所以不要带着一个西方的头脑来东方,否则你只能产生误解。然后你会把你的误解当做理解。东方的态度是完全对立的。只有对立才能互补——就像男性和女性一样。
东方的头脑是女性的;西方的头脑是男性的。西方的头头是主动的。逻辑必然是主动的、暴力的。宗教是接受性的。就像一个女人一样。上帝只能被接收;他永远不可能被发现或者发明。一个人必须变得像一个女入全然接受的,只是打开井已等待。这正是静心的意思:打开并已等待。
罗摩克里希纳说虔敬的方法是适合当今的时代。是这样的吗?
不是,罗摩克里希纳之所以说虔敬瑜珈是最适合的方法。是因为这种方法最适合于他。那是一扇基本的窗户,他通过它来到天空下面。这并不是一种方法是否适合某一特定时代的问题。我们不能根据时代来思考这件事情。
各个世纪同时存在。我们看上去是同时代的人;我们可能并不是。我活在二十个世纪以前。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未来。对有些人来说,它就是过去,而对另一些人来说,它就是未来。所以,不能对时代下任何这样的断言。
罗摩克里希纳是一个奉爱者。他通过祈祷和爱、通过感情达到上帝。他靠这种方法觉悟,所以在他看来,这种方法对每一个人切有帮助地搞不撤他的方法怎么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困难的。不管我们如何体谅别人我们总是以自己的体验看待别人。所以对罗摩克里希纳来说,那种方法似乎就是虔敬瑜伽:奉爱之道。如果我们根据时代来思考这件事情,我们就可以说这个时代是最理智的、最科学的、最讲技术的.是最缺乏奉献的、最缺乏感情的。罗摩克里希纳所说的话适合于地,或许也适合当时跟他在一起的人,但是罗摩克里希纳从来没有影响过巨大的世界。地基本上就同于他的乡村,属于没有技术、没有科学的头脑。他是一个村民——没有受过教育.不了用更大的世界——所以,他的话应该按照他的乡下活来理解。他无法想象现在的日子。他带本就是农民世界的一分子,在那里理智不算什么而感情就是一切。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的话完全适合他所进入的世界,店是不适合现在的世界。
这三种类型始终存在;理智的、行动的、感情的。它们之间始终都有一种平衡,就像男人和女人之间始终都有一种平衡一样。失去平衡的时间不会很长。如果失去平衡了,它很快就会恢复。
在西方.你们已经失去这种平衡了。理智成了主导因素。你或许很喜欢罗摩克里希纳说"奉爱是这个时代的途径,因为你已经失去平衡了。但是维韦卡市达说的正好相反。因为当时东方也已经失去平衡了,所以他是一个理曾占主导地位的人。这只是为了平衡存在的极端。在某种意义上,它是补充。
罗摩克里希纳是感情型的,而他的首席门徒则是理智型的。必然如此。那就是偶台:男性和女性。罗摩克里希纳纯粹是女性的;不主动的,接受的。不仅生物界有性;到处都有性。在每一片领域里,只要有极就有性,而两性相吸。
维韦卡南达水远不可能吸引任何理智型的人。他无法吸引他们;他不是跟他们相反的一化当时的孟加拉有一些理智型的伟人。他会去拜访他们,然后再两手空空地离开。他不会被他们吸引住。罗摩克里希纳可能是最少理智的入了。他是缓走长南这所没有的一切,也是他所寻求的一切。
维韦卡南达县罗摩克里希纳的反面,所以,他以罗摩克里希纳的名义所教导的东西跟罗摩克里希纳的教导本身不属于同一个灵魂。所以,任何通过维韦长南达而达到罗摩克里希纳的人根本达不到罗摩克里希纳。任何理解维韦卡南达所阐释的罗摩克里希纳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罗摩克里希纳本人。这种阐释来自相反的一极。
如果有人说:"没有维韦卡南达.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罗摩克里希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对的。没有维韦卡南达,整个世界永远也不会听说罗摩克里希纳这个名字。但是有了维韦卡南达.不管我们对罗摩克里希纳了解多少,从本质上看,都是虚假的.那是一种误解。因为他的类型跟罗摩克里希纳的类型完全相叵。罗摩克里希纳从来不争论;维韦卡南达则善于争论、罗摩克里希纳没有知识。维韦卡南达则是一个渊博的人。维韦卡南达谈论罗摩克里希纳都是藉着维韦卡南达的镜子来谈论的。那从来都不是真实的。那不可能是真实的。
这种事情一起都在发生。它将继续发生下去。佛陀吸引了跟他完全相反的人。摩河毗罗、耶稣吸引了精神异性的人。后来这些异性创造了组织、制度。他们将阐释他们。这些门徒将成为篡改者。不过这是已然如此。没有办法。
十一、恰当的提问
整个人类的思想史,可以说,就是一部不断被提问的历史。恰当的提问是人类智慧是现所在。
不要问理论的问题。对于理论的问题.理论解决得少,搞乱得多。如果没有理论,难题就会少很多。不是理论在解决难题或者问题。恰恰相反理论的问题就是由理论产生的。
也不要问哲学的问题.哲学的问题只是着上去似乎是问民而实际上并不是间囫。所以它们一直不可能有答案。如果一个问题真的是一个问题的话.它就可以回答.但是.如果它是假的,只是一种语言上的混乱,那么它就无法回答。多少世纪以来.哲学在不断地回答.然而问题却依然如故。无论你怎样去回答一个哲学的问题.你都没有回答对.因为问题本身是假的。它根本不应该被回答。这种问题天生就不可能有答案.
也不要问形而上学的问题。比方说.如果你问:是谁创造了这个世界.那是无法回答的。那是很荒唐的。并非形而上学的问题不是真正的问题,而是它们无法回答。他们可以被解决,但是它们无法被回答。
要问那些个人的、私人的、存在性的问题。一个人必须觉知他所问的究竟是什么,对你有意义吗?如果它被回答了.会有一个新的向度对你打开吗?你的存在会增加些什么.在某种意义上,你的存在会通过它被转化吗?只有这样的问题都是宗教性的问题。
宗教跟难题有关,跟问题无关。问题或许仅仅来自于好奇心,而难题却是私人的、个人的。你卷在里面;它就是你。问题跟你是分离的;难倒就是你。所以,在提问之前,要深入挖掘自己的内在,要问那些私人的、个人的事情,那些使你混乱不清的事情,那些跟你直接有关的事情。只有这样,你才能被帮助。
我们的生活是不是预先注定的?
这不是个人的难题它是一个哲学问题。
我们的生活既是预先注定的,也不是预先注定的。既是也不是。这两个答案对于所有关于生命的问题都是真的。
在某件意义上.每一件事情都是预先注定的。你的一切物质的、精神的活动都是预先注定的。但是,你有一种东西始终都是不确定的、难以预料的。那种东西就是你的觉知。
如果你认同你的肉体、你的物质存在,那么你爱因果确定的程度也一样。那么你就是一架机器。但是,如果你不认同你的物质存在。无论肉体还是精神--如果你能够感觉自己跟肉体、精神是分离的、不同的,我能够感觉自己超越于肉体、精神--那么这种超越的觉知就不是预先注定的。它是自然的、自由的。觉知意味着自由;物质意味着奴役。所以,这取决于你怎么来界定自己。如果你说'我只是肉体'那么你的一切完全都预先注定的。一个说人只是肉体的人无法说人不是预先注定的。一般情况下,不相信觉知这么回事的人也不相信预先注定。那些有宗教信仰并且相信觉知的人通常都相信预先注定。所以我所说的话可能显得十分矛盾。不过,情况确实如此。一个认识觉知的人也认识自由。所以,只有一个灵性的人才能说根本没有预先注定的。只有当你完全不认同肉体的时候,这种领悟就会出现。如果你感觉你就是物质的存在,那么自由是不可能的。有了物质,自由是不可能的。物质意味着那不可能自由的。它必然流于因果相续。一旦有人达到觉知、达到开始,他就彻底了因果的领域。他变得会不可预知。关于他你什么也说不出。他开始生活在每一个当下;他的存在变成了极精微的。你的存在像一条连续的河流。它的每一步都被过去确定好了。你的未来并不是真正的未来;它只是过去的一个副产品。它只是过去在确定、在塑造、在配制、在规限你的未来。那就是为什么你的未来是可以预知的原因。斯金纳(Skinner)说人跟任何其他东西一样,都是可以预知的。唯一的困难就在于我们尚未想出什么方法可以了解他的全部过去。我们一旦能够了解他的过去,我们就能够了解他的每一件事情。基于他所研究过的人,斯金纳是对的,因为最终都是可以预知的。他曾经对好几百个做过实验,他发现他们全都是生物机器,他们里面没有丝毫可以被称为自由东西。但他的研究是局限的。没有觉悟的人到过他的实验室,做他的研究,只要有一个自由的人,只要有一个不机械的不可预知的人,斯金纳的整个理论就被推翻。如果整个人类历史上有一个人是自由的、不可预知的,那么人就有可能成为自由的和不可预知的。
整个自由的可能性都取决于你是强调你的肉体还是强调你的觉知。如果你只是一股向外的生命流,那么一切都是确定的。或者你也是某种内在的东西?不要用任何事先想好的答案。不要说。"我是灵魂。"如果你感觉你的里面什么也没有,那么你就老老实实地承认它。这种老实将成为走向内在的自由的第一步。
如果你深深地进入内在,你就会感觉每一件事物都只是外在的一部分。你的肉体来自于外在,你的思想来自于外在,甚至你的我也是别人给你的。所以,我们总是那么害怕别人的看法,因为他们完全控制住你的"我"、他们随时可以改变对你的看法。你的"我'、你的肉体、你的思想都是别人给你的,那么里面是什么呢?你是一层一层的外在的累积。如果你认同你这种来自于别人的人格.那么一切都是确定的。
要觉知一切来自外在的东西,不要认同它们。这样总有一天外在会全面失势。你将沉浸在空里面。这种空就是外在和内在之间的通道、门。我们非常害怕空,非常客抽空无所有.所以我们就执著于外在的累积。一个人必须有足够的勇气不认同这种累积、有足够的勇气保持在空里面。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勇气,你就会跑到外面去执着什么,然后被它填满。然而,那沉浸在空里面的一刻就是静心。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如果你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很快你的整个存在就会自动向内转。
一旦外在没有什么可执着的,你的存在就会向内转。尔后,你生平第一次知道你超越于你所认同过的每一样东西。现在,你跟成为"(becoming)不同;你是"是"(being)则地这个"是"是自由的;没有东西能够确定它。它是绝对的自由。不可能有因果相续。
你的行为跟你过去的行为有关。A为B创造了它可能成为的状态;B又将为C创适它要成为的状态。你的行为连接着过去的行为.这个连接向后可以追溯到无始之始、向前可以发展到无终之终。不仅你自己的行为会确定你,而日你父亲和母亲的行为跟你的行为也是一个连贯的整体。你们的社会、你们的历史、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跟你现在的行为有着某种关系。整个历史都开花在你的里面。
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连接着你的行为.所以你的行为显然是确定的。它在整幅画面上是极小极小的一部分.历史是一股充满生命的力量,而你的个体行为只是它的极小的一部分。
马克思说:'并非意识决定社会环境。而是社会和它的环境决定意识。并非伟大的人创造伟大的社会。而是伟大的社会创造伟大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他是对的,因为你不是你的行为的发起人。整个历史已经把它们确定了。你只是在完成它们。
整个演化的进程早已影响了你的生理细胞的构造。不久这些细胞在你的里面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一部分。你或许认为你是他的父亲.而你只是充当了整个生物演化表演并且迫使你表演的舞台。生育行为的力量是极其强大的,因为它不受你的控制;那是整个演化的进程在通过你实现。
这是一种方式:行为的发生用过去的行为有关。但是,当一个人开始的时候,一种新的现象开始发生了。行为不再连接着过去的行为。任何行为,现在,都只跟他的觉知有关。它来自他的觉知,而不是来自他的过去。所以,一个开悟的人是无法预知的。
斯金纳说;如果我们了解你过去的行为,我们就能确定你要做什么。"他说那句古老的谚语"你可以把马牵到水边,但是你无法让它喝水"是错的。你可以迫使它喝。你可以创造一种环境使它不得不喝。马可以被强迫,你也可以被强迫,因为你的行为是由形势、由环境造成的。但是.即使你能够把一个觉悟的人带到河边。你也无法迫使他喝水。你越强迫他你就越达不到目的。任何炎热也不会使他喝水。哪怕有一千个太阳照在他的头上也不顶用。一个觉知者的行为起源是不同的。它跟别的行为没有关系;它跟觉知有关。
所以我老是强调你们的行为要有觉知。这样,每当你有所行动的时候,它都不是其他行为的延续。你是自由的。现在。你开始行动,而且没有人说得出你将要怎么做。
习惯是机械的;它们自我重复。你重复得越多,你就变得越有效率。效率意味着现在再也不需要觉知了。如果某人是一个有效率的打字员,那就说明他不需要努力;打字能够毫无觉知地进行。哪怕他在想着别的事情,打字也会继续下去。身体在打字;不需要人。效率意味着这件事情万元一失,不需要任何努力。有了自由,努力总是可能的。机器无法出错。要出错,一个人就必须是觉知的。
所以你的行为跟你以前的行为有一种相续的关系。它们是确定的。你的童年决定你的青年;你的青年决定你的老年。你的生决定你的死;一切都是确定的。佛陀经常说;"有因即有果。"这就是因果的世界,它里面一切都是确定的。
如果你以完全的觉知行动,形势就会完全不同。这样每一件事情都是一刻接着一刻的。觉知是一股洪流;它不是静止的。它就是生命本身.所以它会发生变化。它是活的。它个断地扩展:它不断地更新,变得新鲜而年青。然后,你的行为将是很自然的。
我记得一个禅的故事——
有一个禅师向门徒提了一个特别的问题。后来问题得到了恰如其分的回答。第二天,师傅又向了一楼一样的问题。门徒说:"可是我昨天回答过这个问题了。"
师傅说;'现在我再问你一遍。"门徒重复了相同的答案。师傅说:"你不知道?"
门徒说;"可是昨天我也是这么回答,你点头了。所以我以为这个答案是对的。为什么您现在又改主意了呢?'
师傅说:"任何能够重复的事情都不是从你那里来的、这个答案来自于你的记忆,而不是来自于你的觉知。如果你真的知道了,答案就会不一样,因为已经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我不是昨天那个问你问题的人。整个环境都不同了。你也是不同的,可答案却是相同的。我必须再问你一次,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会重复这个答案。没有什么是可以重复的。"
你越有活力,就越少重复。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不变。生活是无常;生命是自由。自由不可能一致。跟谁一致呢?你只可能踢过去一致。
一个开语的人只眼他的觉知一致;他从来不跟他的过去一致。他全然地在行为中。毫无保留;毫无遗漏。下一虬行为结束了,他的党知又焕然一新。无论何时、何种境遇出现,觉知都会在那里,而每一欢行为都会处在完全的自由中,好像这个人第一次碰到这样特殊的境遇似的。
所以,对你们的问题,我同时回答'县"和"不是"。这取决于你——你是觉知,还是累积、是肉体的存在。
宗教2所以带来自由,是因为宗教带来觉知。科学对物质了解得越多世界就会受到更多的奴役。全部物质规象都是因果的:如果你已知这个条件.那个就会发生——于是一切都可以被确定。
在本世纪结束以前,我们将看到人类以各种方式被确定的全部经过。可能发生的最大的灾难并非核战争。它只能破坏。真正的灾难将产生于各种心理科学。它们将学会一个人怎样才能被完全控制。因为我们不觉知,所以别人可以使我们按照既定的路线行动。
像我们这样.跟我们有关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确定的。某人是印度教徒;某人是伊斯兰教徒。这就是预先确定,而不是自由。父母亲决定了他;社会正在决定他。某人是医生,某人是工程师。现在他的行为是确定的。
我们一直都被控制着,而我们的方法依然十分原始。按新的技术将能够确定我们的行为,直到没有人能说那里有一个灵魂的地步。如果你的每一次反应都是确定的,那么灵魂的意义是什么呢?
你的反应可以由肉体的化学组成来确定。如果给你增加酒精,你的行为就会不一样。你的肉体的化学组成不一样了,所以你的行为也小一样。。曾经有一个时期,最高的坦陀罗技术就是吃致醉药物而能保持清醒。如果一个人在所有迹象都表明地应该失去知觉的时候保持清醒,只有这样,坦陀罗才会说这个人开悟了.否则不行。
如果肉体的化学组成能够改变你的意识,那么意识的意义是什么呢?如果一管注射液就能让你失去知觉.那么意识的意义是什么呢?那么针剂里的化学药物就比你自己的意识还有力量。坦陀罗说超越一切致醉药物而保持清醒是可能的。刺激有了但是反应没有。
性是一种化学现象。一定数量的特殊的荷尔载就会导致性欲。你变成了那个欲望。可能当你的肉体的化学组成回到正常水准的时候,你会后悔.然而这种后悔是没有意义的。当荷尔蒙再次来临的时候,你又会做出同样的反应。所以坦陀罗也用性来做实验。如果在充满性感的情境里面你感觉没有性欲,那么你就自由的。你的肉体的化学组成极远远地丢在后面。肉体在那里,但是你不在肉体里面。
愤怒也只是化学现象。生化学家很快就能使你免于愤怒、或者免于世欲、但是你并不会因此成为一个觉悟的人。觉悟的人不是没有生气的能力。他可以生气,但愤怒感的影响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