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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4-哈利波特和火焰杯

_5 J. K. 罗琳 (英)
“那就闭上你的臭嘴。”哈利说,并转过身去。
砰!
有几个人尖叫起来——哈利感到有个白色、发热的东西轻轻擦过他的脸——他急忙伸手去抓他的魔杖。但还没来得及摸到那魔杖,他又听到一声巨响“砰!”和在饭厅里的巨大回响。
“噢不,别这样!”
哈利转了一圈。莫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梯,他的魔杖在手里,正指向一只白雪貂,在石地板上闪着光,那正是马尔夫刚才站着的地方。
饭厅里是一阵可怖的沉默。除了莫迪没有人动一动。莫迪转身看着哈利——直到现在他那只正常的眼才看着哈利,另外一只则望向他的后脑勺。
“他伤到你了吗?”莫迪咆哮地问。
“没有,”哈利说,“射偏了。”
“别动它!”莫迪大声道。
“别动——什么?”哈利疑惑地说。
“不是说你——是说他!”莫迪咆哮,手掌绕过肩膀伸向后面的克来伯刚想去捡起那只白貂,见到莫迪的手便僵在那里了。莫迪转动的眼睛像魔法般的能穿过脑袋看到身后发生的事情。
莫迪走向克来伯,高尔和那只白貂。白貂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后开始向地牢的方向奔去。
“这怎么成!”莫迪咆哮,他的魔杖再度指向白貂——它向空中飞起十英尺,啪地掉他,然后又弹起来。
“我不喜欢在敌人背后袭击的人,”莫迪吼道,小白貂越弹越高,痛苦得尖叫。“令人讨厌、胆小鬼、卑劣的做法……”
白貂在空中飞动,它的腿和尾巴无助地挥动着。
“不许再这样做!”莫迪一字一顿地说,白貂重重地掉他,接着又弹上半空。
“莫迪教授!”一个惊讶的声音叫道。
麦康娜教授正走下楼梯,手里捧着一叠书。
“哈罗,麦康娜教授。”莫迪平静地说,将白貂越弹越高。
“你——你在干什么?”麦康娜教授的眼睛盯着弹起又落下的白貂问。
“教学。”莫迪说。
“教——莫迪,那是个学生吗?”麦康娜教授尖叫起来,手里的书掉到地上。
“是的。”莫迪说。
“别这样!”麦康娜教授叫道。她跑下楼梯,拿出魔杖。一刻钟后,随着一声疾响,杰高。马尔夫恢复了原形,缩成一团躺在地板上,金色的头发覆满了发亮却苍白的脸。他站起来,向后缩。
“莫迪,我们不能用变形术来惩罚学生。”麦康娜教授轻声说。
“丹伯多教授一定告诉过你了吧?”
“是的,他也许提过。”莫迪说,一边抓自己的下巴,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我认为一个恰到好处的惩罚——”
“我们可以留堂,或告诉侵犯别人的学生的家长!”
“我会这样做的。”莫迪用极不喜欢的神情望着马尔夫。
马尔夫的眼里还含着因疼痛和被羞辱而流的泪水。恶狠狠地盯着莫迪咕咕咬咬,只有“我爸爸”几个字听得清。
“哦,是吧?”莫迪平静地说,被着上了几级楼梯,他的木腿击在石上的钝音回响在饭厅里。“孩子,我认识你的老父亲……你告诉他莫迪在注意他的儿子……你告诉我……你的家长叫露布斯,对吗?”
“是的。”马尔夫恨恨地说。
“另一个老伙伴,”莫迪吼道,“我一直想和老露布斯聊聊……
来吧……“他抓住马尔夫的上臂,把他拖到地牢去。
麦康娜教授焦虑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好一会儿,然后挥动魔杖,使掉了地的书本飞回到她的手中。
“别和我说话。”当他们几分钟后坐在饭桌旁时,罗恩对哈利和荷米恩说。周围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为什么?”荷米恩惊奇地问。
“因为我想永远记住那一幕,”罗恩说,他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僵僵的,“杰高。马尔夫,那奇妙的弹跳小白貂……”
哈利和荷米恩都笑了。荷米恩开始吃他们的盘子里的粉蒸牛肉。
“但这样会真的伤到马尔夫的,”她说:“麦康娜教授出来阻止他还是好的——”
“荷米恩!”罗恩愤怒地说,他的睛睛忽地睁开了。“你在破坏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荷米恩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然后开始快速吃饭。
“别告诉我你今晚又要去图书馆。”哈利看着他说。
“是的,”荷米恩重重地说,“有一堆事要做。”
“但你告诉我们维克福教授——”
“不是作业,”她说,五分钟之内她便洗了碟子离去了。
她一走,弗来德。威斯里便坐了她的椅子。“莫迪!”他说,“他多‘酷’啊!”
“不只是‘酷’。”乔治说,他坐在弗来德对面。
“超级酷”双胞胎的好朋友李。乔丹边坐到乔治旁边说:“我们今天下午上他的课。”
“他讲课如何?”哈利急切地问。
弗来德,乔治和李交换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眼神。
“从来没上过这样的课。”弗来德说。
“他知道的。”李说。
“知道什么?”罗恩侧过身来问。
“知道在那外面做会怎么样?”乔治说。
“做什么?”哈利问。
“和达克。阿特斯打架。”弗来德说。
“他全看到了。”乔治说。
“令人惊奇!”李说。
罗恩冲向他的书包去找课程表。
“我们下周二才会上他的课!”他十分失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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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和火杯 J. K. 罗琳 / 著 本书由胜秀工作室制作,联系我们。
第十四章 不可饶恕的诅咒
除非你把尼维尔在药水里融了他第六个汽锅算作件大事,接下来的两天是没发生什么的。史纳皮教授的报复心似乎经过一个夏天后提高到一个新水平,他扣留了尼维尔让他给满满一桶的有角蛤蟆开肠剖肚,这让他回来时近乎精神崩溃了。
“你知道史纳皮为什么会如此坏脾气吗?”罗恩问哈利,他们在看荷米恩教尼维尔一种清理咒语,如何除去他指甲下的青蛙的肠子。
“知道。”哈利说,“是因为莫迪。”
众所周知,史纳皮的确想教邪术防御课,他第四年的竞争还是失败了,史纳皮向来讨厌他们的前任邪术教师,并且表露出他的厌恶,但他似乎令人惊讶地谨慎地藏起了对魔眼的憎恨,的确这样,无论何时哈利见到他们俩在一起——就餐时,或在走廊上相遇时——他明显地觉察到史纳皮在逃避莫迪的眼睛,不管是正常眼,还是魔眼。
“我想史纳皮有点害怕,你知道的。”哈利沉思着说。
“想想,要是莫迪把史纳皮变成一只有角蛤蟆。”罗恩说,他眼睛迷糊了,“把他在地牢里扔来扔去……”
格林芬顿的四年级学生热切盼望莫迪的第一堂课,他们午饭后,上课铃还没响就已早早到了,在教室外排好了队。
唯一不在场的是荷米恩,她刚好赶上上课。
“我在——”
“图书馆。”哈利替她说完,“快点,不然我们没好座位了。”
他们急忙在讲台面前的三张椅子上坐下,拿出《邪恶力量自卫指南》,分外安静地等候着。不久,他们听到莫迪特有的咯咯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进来,他进了教室,跟以往一样让人觉得陌生、害怕。他们只能看到他那只有爪的木脚从袍子下边伸出来。
“你们可以拿走那些东西。”他咆哮着,走向讲台坐了下来,“那些书,你们不会用到的。”
他们把书放回书包,罗恩看上去很兴奋。莫迪拿出注册本,把他扭曲的结满疤的脸上的灰长的鬃毛拔开,开始点名,他正常的眼睛逐步顺著名单往下扫视,而他的魔眼则转动着,盯住应到的每一个学生。
“好了。”当最后一个人应到,表明在场后,他说,“我从露平教授处拿到关于这个班的一封信,看来你们对怎么对付邪物有了扎实的基础——你们已学了博格特斯,红帽,金克朋克斯,格林弟罗,凯普斯和维尔欧维斯,对吗?”
学生大多认可了他的话。
“但你们落后了,非常落后,在对付咒语方面。”莫迪说,“因此,我想让你们了解巫师们可以怎样相互作法,我有一年时间来教你们如何对付邪——”
“什么,你不留下来吗?”罗恩脱口问道。
莫迪的魔眼转过来盯着罗恩,罗恩看上去很害怕,但莫迪一会儿就微笑了,——哈利第一次见他微笑,结果是使得他满是疤痕的脸看上去扭曲变形得更厉害了,然而,知道他会以微笑作友好的表示,总是种宽慰,罗恩显得放松多了。
“你该是亚瑟。威斯里的儿子吧?”莫迪说,“你爸爸几天前帮我摆脱了困境……是的,我只待一年,承蒙丹伯多错爱……一年,然后回去安静地养老。”
他的笑声嘶哑,青筋毕露的手轻拍了一下。
“因此,直接开始上咒语,它们形式多样,威力无穷,尊照魔法部的指示,我要教你们反邪术的技巧,然后到那为止,到了六年级,我才会让你们看非法毒咒是什么样子,但丹伯多教授对你们评价甚高,认为你们应付的来,我的意见是,你们越早知道你们防备的东西就越好,但你们如何保护自己,防备那些从未见过的东西呢?要对你们施恶咒的巫师是不会告诉你们他的行动的。他可不会当着你们的面,对你们友好、礼貌地施咒,你们得有所防备,必须警觉谨慎,布郎小姐,当我讲课时你得把那东西放到一边去。”
莱文登吓了一跳,脸红了,她刚才在桌子下面向普怀特展示刚完成的星卦图,莫迪的魔眼不仅能透过她的脑袋视物,而且可以穿过木头视物。
“那么,你们谁知道最受巫术法严惩的咒语是哪些吗?”
好几只手陆续地举起,包括罗恩和荷米恩的在内,莫迪指着罗恩,然而他的魔眼仍盯着莱文登。
“嗯。”罗恩试探地说,“我爸爸告诉有一个……它是叫英普流斯咒语,还是什么来的?”
“啊,对了。”莫迪赞赏他说,“你爸该知道那个,英普流斯咒语有段时间,给部里制造了许多麻烦。”
莫迪不对称的脚费力地支撑起他,站好了,他打开抽屉,拿出个玻璃罐,里面有三只巨大的巨蜘蛛,哈利感觉到罗恩在旁稍稍缩了一下——罗恩讨厌蜘蛛。
莫迪的手伸进罐里,抓住一只蜘蛛,放在掌上,以便所有的学生都能看到。
然后,他用魔杖指着它,说声,“英普流斯!”
蜘蛛搭在一根细丝线上,从莫迪掌中跃下,开始像荡高架一样前晃后晃,它僵直地伸出腿,往后翻转,线断了,蜘蛛落到桌上,它开始像车轮一样转着圈儿,莫迪猛挥一下魔杖,蜘蛛用两足立起起来,毫无疑问,它在跳踢达舞。
每个人——除了莫迪都大笑起来。
“你们觉得好笑吧?”他低吼着,“要是我向你们施咒,你们会高兴吗?”
笑声即刻停了下来。
“任由我摆布,”莫迪平静地说,蜘蛛蜷成一团,滚来滚去,“我可以让它从窗口跳出,溺死自己,或把它投进你们的喉咙……”
罗恩不禁颤抖了一下。
“几年前,许多巫师、法师被英普流斯咒语控制了,”莫迪说,哈利知道他讲的是福尔得摩特当权时的事,“部里的一项工作就是尽力分清谁是被动的,谁是主动的。”
“英普流斯咒语是可以破的,我会教你们怎么个破法,但这需要心力,并非每个人都有此心力,你能的话最好避开它,保持警惕!”他吼起来,大家都吓了一跳。
莫迪抬起来那耍杂技的蜘蛛,把它扔回罐子里,“还有谁知道非法咒语吗?”
荷米恩又举了手,让哈利有点惊讶的是尼维尔也举了手,他通常只在上他最善长的算卦课时才会主动举手。就连尼维尔也为自己的大胆而感到吃惊。
“是什么?”莫迪的魔眼转向尼维尔。
“有一个,叫克鲁希尔特斯咒语。”尼维尔的声音虽小却很清晰。
莫迪这回两眼紧盯着尼维尔。
“你是叫尼维尔吗?”他的魔眼低下去,看注册本。
尼维尔紧张地点点头,但莫迪并未再作询问,转向全班学生,他从罐中取出另一只蜘蛛,把它放在桌面,蜘蛛显然是吓得一动也不动。
“克鲁希尔特斯咒语,”莫迪说,“要点大些的东西,你们才可以理解。”他用魔杖指着蜘蛛,念道,“恩格里欧!”
蜘蛛膨胀起来,比一只塔兰图拉毒蜂还大,罗恩不再掩盖自己的惧怕,把椅子拉得离莫迪的桌子尽可能地远。
莫迪又挥起魔杖,指着蜘蛛说,“克鲁塞欧!”
话音刚落,蜘蛛把腿弯向身上,它滚动着,剧烈地扭曲着,左右摇晃,它没发出任何声音,但哈利肯定要是它能发声的话,一定是大声尖叫,莫迪挥动他的魔杖,蜘蛛开始颤抖,剧动着。
“停住!”荷米恩尖声说道。
哈利朝她看去,她不是在看蜘蛛,而是在看尼维尔,哈利顺着她的眼光,发现尼维尔紧握的双拳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指关节发白,他睁大眼睛,吓坏了。
莫迪抬了抬魔杖,蜘蛛的腿松懈了,但它仍继续扭动着。
“勒得塞克。”莫迪念道,蜘蛛缩回原样后被放回了罐子。
“痛苦,”莫迪柔声说,“如果你能施克鲁希尔特斯咒语,你就不需要夹手指的刑具或刀子来折磨人……这种咒语也一度被滥用。”
“好了,谁知道别的咒语吗?”
哈利环顾四周,从大家脸上的表情,他猜想他们都想知道最后一只蜘蛛会有什么遭遇,荷米恩第三次举手时,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是什么?”莫迪望着她说。
“阿文的。卡德罗。”荷米恩低声说。
几个人,包括罗恩都不安地看着她。
“啊,对了,”莫迪说,一丝微笑扭曲了他缺了一边的嘴,“是的,最后一个最恶毒的咒语,阿文的。卡德罗……死亡的诅咒。”
他把手伸进罐里,就像知道自己的劫数一样,第三只蜘蛛在罐底疯狂地乱爬,极力躲避莫迪的手,但他捉住了蜘蛛,把它放在台面上,蜘蛛在木桌面上乱爬起来。
莫迪举起魔杖,哈利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凶兆。
“阿文的。卡德罗!”莫迪吼道。
一道刺目的绿光闪过,伴随着一声巨响,好像有个看不见的庞然大物在空中咆哮,同时,蜘蛛翻过身来,没什么迹像,但明显是死了,几个女孩强忍住叫声,蜘蛛向罗恩滑过来,罗恩往后倒着,几乎弄翻了椅子。
莫迪把死蜘蛛落扫到地上。
“够毒的,”他平静地说,“不好受吧,没有与之相抗衡的咒语,什么也阻挡不了这个咒语,人们知道的唯一那个逃脱了死亡咒语的人,正坐在我面前。”
当莫迪的双眼望着他的眼睛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也觉察到别人也全都在望着他,哈利盯着空白的黑板,好像让黑板吸引住了,其实地根本没在看。
那就是他父母的死法……与那蜘蛛完全一样,他们身上也是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吗?他们死的时候是不是只见到那闪逝的绿光,听到那瞬息而至的死亡之声吗?
自从哈利得知他父母是被谋杀以来,自从他得知那天晚上的遭遇时起,这已经三年了,他已一遍又一遍地想象他们的死亡经历:温太尔怎么向福尔得摩特告密,透露他父母的行踪,福尔得摩特在他们的小屋中发现了他们,福尔得摩特怎样光杀了他的爸爸,杰姆斯。波特怎样一边大叫他妻子带着哈利逃跑,一边竭力阻止福尔得摩特,还有福尔得摩特又怎样地赶上莉莉。波特,告诉她躲到一边让他杀死哈利,而她又怎样拒绝放开儿子,请求由她替哈利一死,这样在他的魔杖指向哈利之前,福尔得摩特也把她杀了……
哈利知道这些细节,因为去年他和温太尔搏斗时,听到了他父母的声音,那是温太尔可怕的法力:强迫他加害的人重现一生中最恐惧的记忆。然后毫无反抗地溺死在他们自己的绝望之海中……
莫迪又开口了,哈利觉的他的声音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他作了极大的努力,把自己拖回到现实中,听莫迪说话。
“阿文的。卡德罗是一种需要强大法力相佐的咒语,你们要都拿出魔杖,向我施咒,我怀疑顶多只会让我流鼻血。但那设所谓,我在此可不是教你们怎么施咒的。”
“既然没有咒语与之相抗,我为什么还要演示给你们看呢?因为你们必须明白,什么是最恶毒的,你们不希望自己处于面对恶咒的情形吧,保持警惕!”他吼了一声,全班学生又吓了一跳。
“这三种咒语——阿文的。卡德罗。英普流斯和克鲁希尔特斯被称作不可饶恕的诅咒,对常人施加其中任一种咒语就足以在阿兹克班被判死刑,那就是你们要防范的,就是我要教给你们对抗的,你们必须有所准备,必须警惕,但首先,你们得时刻保持警惕,拿出羽毛笔,记下这些……”
剩下的时间他们都花在记关于这三种不可能饶恕的诅咒的笔记上了,谁也没说话,直到铃声响了,莫迪下课了,他们离开教室,随而进行了激烈的谈讨,多数人以恐惧的噪音讨论著咒语——“你看到它抽搐了吗?”,“他杀死蜘蛛时就像这样!”
他们讨论著课上的情景就像讨论特别表演一样,哈利心想。他并不觉的很有趣,似乎荷米恩也不觉的好玩。
“快点。”她对哈利和罗恩急匆匆地说。
“不是又去图书馆吧?”罗恩问。“不,”荷米恩简略答道,手指向一条小路,“尼维尔。”
尼维尔独自站在小路的半坡上,以一种和他看莫迪演示克鲁希尔特斯咒语时同样惊恐的神情盯着他对面的石墙。
“尼维尔?”荷米恩轻声说。
尼维尔转过来看他们。
“噢,你好?”他说,话音比往常高了许多,“很有趣的一课,是吗?
我在想晚餐吃些什么,我——我饿了,你们不饿吗?“
“尼维尔,你没事吧?”荷米恩说。
“没事,我很好。”尼维尔吐出句话,仍然不自然的高调子,“很有趣的晚餐——我是说课——吃些什么呢?”
罗恩对哈利投去惊愕的目光。
“尼维尔,怎么——”
一阵奇特的哈哈脚步声在他们身后传来,他们回过头看见莫迪教授跛着脚向他们走来,他们全都不说话了,敬畏地望着他,但他一开口,他们便发现莫迪的声音比他们听到的要低沉轻柔的多了。
“没事的,孩子。”他对尼维尔说,“来我办公室坐一坐,来吧……
我们可以喝杯茶……“
要和莫迪一起喝茶,这让尼维尔更加害怕,他既不走动也不说话。
莫迪的魔眼转向哈利,“你还好吧,波特?”
“我很好。”哈利几乎是挑战般答道。
莫迪接着说,“你必须知道,或许是有点残酷,但你得知道,假装是毫无意义的……好了……来吧……尼维尔,我有些你可能会觉得有趣的书。”
尼维尔求助地望着哈利、罗恩和荷米恩,但他们什么也没说,所以尼维尔别无选择,只得由莫迪的手搭着他的肩,随之而去。
“怎么回事?”罗恩望着尼维尔和莫迪拐过角落说。
“我不知道。”荷米恩神情忧郁。
“是上什么课吧?”罗恩对哈利说,他们往大厅走去,“弗来德和乔治说对了,莫迪他的确知道要讲些什么,看他施阿文的。卡德罗咒语,和那蜘蛛死时的情形——”
但罗恩一看到哈利脸上的神情就停住了,直到他们到达了大厅,他才再次开口,说他觉得今晚最好开始学习特雷络尼教授的预言,那可得花上几个小时。
荷米恩没有加入哈利与罗恩的谈话,她吃得奇快无比,然后又前往图书馆,哈利和罗恩走回格林芬顿塔,晚饭时一直没想别的事的哈利,自己又提出不可饶恕的咒语这一话题。
“部里的人要是知道我们看过咒语的演示,会找莫迪和丹伯多的麻烦吗?”哈利问,这时他们已走近胖大婶肖像了。
“啊,可能的。”罗恩说,“但丹伯多向来我行我素,而莫迪几年来一直麻烦不断,先是遭攻击,后来又被审问并检查他的垃圾箱。”
画像移向前,露出人口,他们爬了过去,进入拥挤喧闹的格林芬顿大厅。
“我们拿丹伯多的书吗?”哈利问。
“要吧。”罗恩低吼了声。
他们走到宿舍取书和图表,发现尼维尔正独自坐在床上看书,他比上莫迪的课时平静多了,虽说还未完全恢复常态,他双眼通红。
“没事吧,尼维尔?”哈利问他。
“没事。”尼维尔说,“我很好,谢了,我在看莫迪借我的书呢……”
他举起书,《中世纪神奇的水生植物及其性能》。
“显然,史纳皮教授告诉莫迪教授我药草学不错。”尼维尔说,话音中流露出一点自豪,这是哈利以前很少听到的,“他想我会喜欢这本书的。”
哈利想告诉尼维尔,史纳皮教授对他的评价倒是个振作尼维尔的好办法,因为尼维尔很少听到自己被称赞擅长什么的。这是露平教授采取的那种方法。
哈利和罗恩拿了他们的《拨开未来和迷雾》回到大屋,找了位置坐下,开始做下个月的预言作业,一小时过去了,他们没什么进展,虽然桌面上布满了写满数字和符号的细羊皮纸片,哈利意识模糊,似乎脑里充满了特雷络尼教授的火堆上冒出的烟。
“这玩意是什么意思,我一点头绪也没有。”他盯着一长串数据说,“你知道,”罗恩说,他的头发全在一边,因为在困惑时他一直用手拨弄着头发,“我想该用迪维尼雪那套老把戏了。”
“什么,瞎编啊?”,“没错。”罗恩说,他扫掉桌上杂乱的纸条,把笔蘸进墨水里,开始写了。
“下星期一,”他边说边写,“由于火星和木星相连带来晦气,我可能要犯咳嗽,”他抬头望着哈利,“你知道她的——只要讲一堆痛苦的事,她会接受的。”
“对啊,”哈利说,他把先前的努力成果揉成一团,把它抛过一群正在闲聊的一年级学生的脑袋,落到火堆里,“好……在星期一,我有——嗯——被烧伤的危险。”
“没错,你会那样的,”罗恩狠狠地说,“我们周一时又要看到史库斯了,好,周二,我会……嗯……”
“丢了一件珍贵的东西。”哈利翻着《拔开未来的迷雾》找到灵感。
“好主意,”罗恩说,写下了这条,“因为水星,你怎么不写让一个你以为是朋友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呢?”
“对……不错……”哈利说,赶紧记下为,“因为……金星在第十二宫。”
“星期三,我想,我会在争斗中惨败。”
“啊,我将和别人打一架,对了,我输掉赌注。”
“对了,就说你打赌,我打架会赢的……”
他们继续编了一小时的作业(后来逐渐变成悲剧性了),周围的人们都回去睡觉了,大厅慢慢空了起来,克劳圣克斯漫步走向他们,轻轻坐在一个空位上,她看着哈利,神情令人费解,仿佛她得知他们并未好好写作业。
哈利环顾屋子,竭力想再找出他还没用到的不幸,他看到弗来德和乔治靠着对面的墙坐在一起,头碰头地,羽毛笔放在外头,他们正专注地研究一小片牛皮纸,奇怪,弗来德和乔治居然会躲在角落里埋头学习?他们通常在中心地带,在喧闹的注意力焦点之处,他们研究那张纸条的样子有点诡秘。哈利想起了以前他们如何坐在一起,在纸上写些坏话,那次他原以为是为巫师爆笑弹的另一种命令公式,但这次看来不像,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一定会捉弄李。乔丹的,他怀疑那是不是与参加魔法三人对抗赛有关。
哈利正看着,乔治对弗来德摇摇头,用羽毛笔写了什么东西,然后悄声地说话,尽管声音很小,但在在这几乎空荡荡的屋子里能听到的,“别,——那会显得我们在谴责他,得小心点……”
乔治环顾一下,发现哈利在看着他,哈利咧嘴笑了,赶紧继续他的预言——他不想让乔治认为他在偷听,不久后,这对双胞弟兄卷起他们的牛皮纸,道了晚安,爬上了床。
大约弗来德和乔治离开后10分钟左右,画像后的洞开了,荷米恩爬进了大屋,一手拿着叠牛皮纸,一手拿着个盒子,盒子里的东西随着她的移动当当作响,克劳圣克斯弓着背,发泄高兴的细细喵喵声。
“你好。”她说,“我刚完成了。”
“我也做完了。”罗恩扔下羽毛笔,胜利地宣布。
“下个月的情况不太妙吧,”她嘲讽地说,克劳圣究斯错缩在她膝上。
“嗯,至少我作了预言。”罗恩打了个哈欠。
“看样子你两次失足溺水。”荷米恩说。
“我吗?”罗恩看着他的预言说,“我最好把其中的一个改成让一只横冲直撞的希普格利夫踩着了。”
“你不觉得这有点不言而喻你是在编造吗?”
“你敢这样说!”罗恩假装发怒,“我们在这像校养精灵一样苦干。”
荷米恩抬了抬眉头。
“不过是句套用的话。”罗恩赶紧说。
哈利刚刚写完他遭斩首身亡的预言,也放下了羽毛笔。
“盒子里是什么?”他指着问。
“没想到你会问,真好笑。”荷米思不怀好意地看着罗恩说,她揭开盖子,给他们看里面的东西。
里边约有50个徽章,颜色全都不同但都有S.P.E.W的字样。
“史纳皮?”哈利捡起一个徽章端详着,“干什么用的?”
“不是史纳皮,”荷米思不耐烦地说,“是S-P-E-W,代表着精灵福利促进会!”
“从没听说过。”罗恩说。
“哎,你当然没听过,”荷米恩立即说道,“我不过是刚刚创办了它。”“啊?”罗恩有点意外,“你招了多少会员了?”
“嗯,如果你们俩参加的话,一共三个。”荷米恩说。
“你以为我们想佩着这些徽章招摇过市,说‘spew’吗?”罗恩说。
“S-P-E-W,”荷米恩生气地说,“我要阻止虐待和我们同等的有魔法的生灵的暴行,发起改变他们在法律上的状况的运动,但还不是时候,那是我们宣言的主纲。”
她朝他们挥挥那叠牛皮纸,“我在图书馆作仔细的调研,奴役小精灵这一陋习可上溯到世纪以前,我就不信在此之前对它无动于衷。”
“荷米恩——听着,”罗恩大声说,“他们喜欢被役使,他们乐于受奴役!”
“我们的近期目标,”荷米恩声音比罗恩更大,似乎她刚才什么也没听见,“是保证佣人小精灵的工资及工作条件,我们的长期目标则包括修改法律,禁止滥用魔杖,以及捉进一个小精灵就要进入生灵规范监控部。”
“那我们怎么做这些工作?”哈利问。
“我们就从招募会员开始,”荷米恩高兴地说,“我要塞克斯兄弟俩加入,买个徽章,这个手续可以为我们的宣传活动筹集资金,罗恩,你是财务,我为你准备了个募捐箱,在楼上——哈利,你是秘书,所以呢,你得把我现在说的话全都记写来,作为我们的第一次会议记录。”
荷米恩说完后,朝他俩笑了,哈利坐着,又是被荷米恩惹恼了,又是被罗恩脸上的表情逗乐了,打破沉默的不是罗恩,他似乎一时间成了哑巴,而是一阵嗒嗒的敲窗的声音,哈利从空无一人的大屋望过去,月光下是个雪白的猫头鹰停在窗台上。
“海维!”他叫道,他从椅子上蹦起,穿过屋子,拉开了窗。
海维飞了进来,在屋里旋绕了一圈,落在哈利的预言作业本上。
“正是时候!”哈利向她急走过去。
“她带来了回音!”罗恩指着海维腿上绑着一片脏兮兮的纸条兴奋地说。
哈利赶紧解下纸条,坐下看信,海维拍着翅膀,在他膝上咕咕地叫着,“信上说了什么?”荷米恩屏息问道。
信相当简短,潦草,似乎是在仓促间写下的,哈利大声念道:“哈利:我立刻赶往北部,我在这儿听到了一系列奇怪的谣言,最新的一个说法是关于你的伤疤的事,如果你还痛的话,直接向丹伯多求助——他们说他让魔眼莫迪任课,那意味着即使别人没看过警示,他已看到了。
我将很快再与你联系,请问候罗恩和荷米恩,自己小心!
西里斯“
哈利抬头看看罗恩和荷米恩,他们俩也望着他。
“他要赶往北方?”荷米恩低声说,“他会回来吧。”
“丹伯多看了什么警示?”罗恩大为不解地问,“哈利——怎么回事?”
哈利用拳击着自己的额头,吓得海维赶紧从地膝上跳下。
“我不该告诉他的!”哈利怒道。
“你在说什么?”罗恩惊诧地问。
“这使得他认为自己得回来!”哈利重重地在桌子上击了一拳说道。海维愤怒地咕咕叫着,落到罗恩的椅背上,“他想我有麻烦了,所以他要回来,但我什么事也没有!我没东西喂你。”哈利朝海维叫道,而海维正张着嘴巴等着,“你要吃的话得去奥里路。”
海维很生气地望了他一眼,飞向开着的窗子,她飞过时在他的头用张开的翅膀拍了几下。
“哈利,”荷米恩安抚地说。
“我要睡了。”哈利简短地说,“明早见。”
在楼上的宿舍里,他套上睡衣,钻进四柱床,但他却不觉得累。
如果西里斯回来被逮住的话,那将是他哈利多嘴说错的话,为什么不能闭紧嘴巴呢?几秒钟的疼痛就泄露了秘密……要是没那么蠢,保住秘密就好了……过了一会儿,听到罗恩进了宿舍,但他没有对罗恩说什么,好年一段时间哈利躺在床上盯着黑乎乎的顶篷,宿舍里一片寂静,当他放松一点时,哈利发觉没听到平常尼维尔的鼾声,看来他并不是唯—一个睡不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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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和火杯 J. K. 罗琳 / 著 本书由胜秀工作室制作,联系我们。
第十五章 比尔贝顿和丹姆斯安
第二天一大早,哈利醒过来了,心里计划得满满的,似乎他休眠的大脑整夜都在计划着,他起了床,在微弱的晨光中穿好衣服,没叫醒罗恩就离开了宿舍,回到空空的大屋去,他从桌上拾起一片写着他的作业的纸片,写了下面这封信:亲爱的西里斯:我想我的伤疤犯痛不过是种想象,上次给你写信时我迷迷糊糊的,你不必回来,这儿一切均好,别为我担心,我现在一切如常。
哈利然后他爬出画像洞口,城堡静悄悄的,他往堡顶走去,最后他到了,在西塔楼的顶部。
奥里路是个用石头建的流通室,因为窗子全都没有玻璃,所以风很大,极为冷。地面上到处都是稻草、猫头鹰粪和老鼠、田鼠的残骸,成百只各类的猫头鹰在伸向塔顶的栖木上筑巢,几乎所有的猫头鹰都在睡觉,但时不时有个褐色的圆眼睛盯住哈利,哈利认出海维,她的巢在一只谷仓猫头鹰和一个茶猫头鹰之间,他急忙走过去,在满是鸟粪的地板上稍稍滑了一下。
他花了一会儿的工夫叫醒了她,她边看着他边在巢里跳来跳去,给他看她的尾巴,显然,她仍然对他前一天晚上的不敬感到气愤,最后,哈利说担心她会太累可能他该向罗恩借用皮维军,这才使得她伸出腿,让他把信绑在上面。
“一定要找到他,行吗?”哈利抚着她的背,把她托在手臂上走到一个墙洞口,“要在丹伯多之前找到他。”
她啄着他的手指,可能比平常用力,但她轻轻地咕咕叫着,好像在作保证一样,然后她展开翅膀,飞向天空,看着她飞去,哈利又有种熟悉的不安的感觉。他曾经是多么肯定西里斯的回信会缓解而不是增加他的忧虑。
“那是骗人,哈利。”荷米恩早餐时尖声说,哈利刚告诉了她和罗恩他所做的事。“你没有假想伤疤犯痛,你自己知道的。”
“那又怎么样?”哈利说,“他不会因为我而回到阿兹克班去!”
荷米恩张嘴还要再辩,罗恩尖叫着说,“别说了。”荷米恩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哈利竭力不去担心西里斯,他希望还有快迪斯来让他分心,艰苦的训练对于烦恼的心灵是最有效的,另一方面,他们的功课,尤其是邪术防御,越来越难了,要求也越来越高。
让他们吃惊的是莫迪教授宣布,他将轮流对他们施英普流斯咒语,以展示它的威力和试验他们能否抗拒它的作用。
“但是——你说那是非法的,教授。”荷米恩犹豫地说,莫迪已挥动魔杖,清除了课桌,房子中间空出一大片地方,“你说——对人施咒是——”
“丹伯多想让你们通过切身体会去学。”莫迪说,他的魔眼转向荷米恩,眼神古怪,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如果你宁愿以痛苦的方式——让别人对你施咒以便完完全全摆布你——去学的话,你可以走,我可无所谓。”
他疤结的手指向教室门,荷米恩脸红了,低声嘟哝,她并不是不想上课。哈利和罗恩相视而笑,他们知道荷米恩宁可喝布鸠伯斯波脓液也不愿错过如此重要的一课。
莫迪开始一个一个地把学生叫上前来,对他们施英普流斯咒,哈利看着同学在咒语的作用下一个个地做着最奇怪的动作,迪恩。
托马斯绕着屋子单足跳了三次,唱着国歌,莱文登。布朗模仿麻雀的样子,尼维尔表演了一套让人惊诧的体操,在他的常态中,他显然是不能够那样做的。他们并不都能够抵抗咒语,每个人只有在莫迪解除咒语时才恢复了正常。
“波特!”莫迪吼道,“你是下一个。”
哈利走上前,站在莫迪移开了桌子的空地上,莫迪举起魔杖,指着哈利说:“英普流斯。”
这是最奇妙的感觉,哈利觉得要飞起来了,所有心中的想法和忧虑被轻轻地拂走了,只留下模糊的,毫无踪迹的快乐,他站在那里,感到非常轻松,只是隐约知道大家都在看着他。
然后,他听到莫迪的声音,在他空荡荡的脑中回响着,“跳上桌子……跳上桌子……”
哈利驯服地弯下膝盖,准备跳了。
“跳上桌子……”
“但,为什么要跳?”另外一个声音从他脑后而来,提醒了他,“那样做真是够蠢的。”那声音说。
“跳上桌子……”
“不,我不想跳。”另一个声音说,它变得更坚定了……“不,我真不想……”
跳!立即跳!
接下来,哈利觉得非常痛苦,跳和竭力阻他跳的念头,他两者兼有,结果是他仓促地冲向桌子,把它碰倒了,他腿上的痛感,他知道伤了双膝。
“啊,有点像样了。”莫迪大叫道,突然间哈利发觉脑中那空洞、回荡的感觉消失了,他对刚才的事一清二楚,膝上的痛似乎加剧了。
“你们看,……波特抵抗了,他抵抗了咒语,他几乎战胜了,我们再试一次,波特,其余的注意了——观察他的双眼,那是你们该看的地方——很好,波特,棒极了,咒语可没那么容易摆布你!”
一小时后,哈利一瘸一拐地走出课堂,(莫迪坚持要哈利连续4次作演示,直到他完全可以摆脱咒语为止),“听他说,那样子。”
哈利说,“好像我们全都随时会被袭击。”
“啊,我知道。”罗恩说,他两级两级地跳着楼梯,在施咒时,他可比哈利惨多了,虽然莫迪和向他保证到午餐时,症状便会消失的。“他总是臆想,”罗恩紧张地往身后扫视,确信莫迪肯定听不到讲话,他接着说,“难怪在那里他们很高兴摆脱了他,你听到他告诉西摩斯的话吗?关于他怎么报复那个在愚人节时在他背后啐了一口的女巫的事,我们什么时候必须看完抵制英普流斯诅咒的书并完成其它的作业?”
所有的四年级学生都注意到这学期他们的完成的作业量明显增加了。当麦康娜教授布置了大量的变形学作业,招来全班学生特别大声的抗议时,她解释了其中的原因。
“你们现在处于魔法教育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阶段!”她告诉他们,眼睛在方框镜片后发着眩目的亮光,“你们的普通巫师水平测试迫近了——”
“我们五年级时才要测试!”迪思斯愤愤地说。
“那不一定,托马斯,相信我,你们应作好能做的所有准备!
全班只有格林佐小姐成功地将一只豪猪变成一个令人满意的针插,我得提醒你,托马斯,你的针插却在别人拿着针靠近它时,还是惊恐地蟋起来!“
荷米恩,又一次脸红了,好像竭力不使自己显得太高兴。
在下节咒语课上,特雷络尼教授说哈利和罗恩的作业得了最高分,这让他俩觉得十分好笑,她念了大部分他们的预言,表扬他们毫不畏惧地迎接蕴藏的恶运,但当她要他们为后个月再作预言时,他们不觉得开心了,因为他们俩都想不出什么灾祸了。
同时,教魔法历史的宾西教授要他们写一周一次的文章,关于18世纪妖精起义的事。史纳皮教授迫使他们研究解毒剂,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暗示说可能会在圣诞之前毒倒一个学生,以试验他们的解毒剂是否有效,菲利特威克教授吩咐他们多读三本书,为召唤符咒的课作准备。
甚至哈格力也增加了他们的负担,尾巴冒火的史库斯生长得很快而没人发现它们吃了什么。哈格力对此很高兴,作为他们“工程”的一部分,他建议他们每隔一晚去一次他小屋观察史库斯,并记下它们异常的表现。
“我不干,”杰高。马尔夫直接说道,他觉得哈格力的建议好像是圣诞老人从他的袋子里拿走了一件特别大的玩具。“谢天谢地,上课时我可看够了这些禽类。”
哈格力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你得按我吩咐的做,”他咆哮道,“否则,我要向莫迪教授学一招……我听说,你表演的雪貂似模似样的,马尔夫。”
全班学生大笑起来,马尔夫因生气而满脸通红,但显然,想起莫迪给他的惩罚是足以让他痛苦的无法还嘴。上完课,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兴高采烈地回到城堡,看到哈格力压住马尔夫特别让人满意。尤其是因为上一年马尔夫竭力使哈格力遭解雇。
到了前厅,他们发现无法前行了,因为那儿聚集了一大群学上,全都围着在一个坚在大理五楼梯下的大告示牌,他们三个中最高的是罗恩,他踮起足尖,越过前面的人,大声地对另外两位念道:魔法三人对抗赛来自比尔贝顿和丹姆斯安的代表队将于10月30日,周五六点抵达,届时将提前半小时下课——“太好了!”哈利说,“周五最后一节是药剂课,史纳皮将没时间给我们下毒!”
欢迎宴会开始之前,学生必须把书包及课本放回宿舍,然后在城堡门前集合,欢迎来宾。
“只有一个星期了!”海夫巴夫的埃尼。麦米兰眼里闪着光,从人群里冒出来,“塞德利克知道吗?我想我得去告诉他……”
“塞德利克?”罗恩茫然地问,埃尼已跑开了。
“就是迪格瑞。”哈利说,“他一定会进入比赛的。”
“那个白痴,会是霍格瓦彻的冠军?”罗恩问,他们从议论纷纷的人群中费力挤过,走向楼梯。
“他不是白痴,你不能因为他在快迪斯中打败了格林芬顿就讨厌他!”荷米恩说,“我听说他确是个好学生——并且他是个级长。”
她似乎想以此终了这个话题。
“你不过因为他长得英俊就喜欢他。”罗恩尖刻地说。
“对不起,我可不会只因别人长得英俊就喜欢他们!”荷米恩愤愤地说。
罗恩大声地假装咳嗽,听起来很奇怪,像“啦咔!”
前厅告示牌对城堡里的人影响极大,接下来的一周内,无论哈利去哪里,似乎都只听到一个话题,魔法三人对抗赛,谣言像传染性很强的细菌一样,在学生间流传着:谁要争霍格瓦彻冠军宝座,比赛将牵涉到什么,比尔贝顿和丹姆斯安的学生又如何与他们不同。
哈利也注意到,城堡似乎在经历一场彻底的清洁,几张肮脏的画像被取了下来,让它们的主人公很不高兴,他们坐着挤在画框里,恶毒地骂着,当他们摸到淡红的脸时,又目不忍睹似地闭着眼。那几套盔甲突然间变得锃亮,走动起来也没有吱吱声了,校容校纪主任阿格斯。费驰对学生忘记擦干净鞋子表现得极为暴怒,他甚至把两个一年级学生吓得患了病。
别的教工似乎也很古怪。
“尼维尔,求你别在丹姆斯安学生面前表露你连简单的变形符咒也不会!”在一堂特别难的课快结束时,麦康娜这么对尼维尔说,他在这节课上不小心把自己的耳朵接到一棵仙人掌上。
10月30日早上他们下去吃早餐时,发现大厅一夜间已被装饰一新,巨大的丝质长幅从墙上垂下来,每个长幅代表霍格瓦彻的一个班,绘有金狮的红色长幅是格林芬顿,有金鹰的蓝幅是卫文卡罗,有黑獾的黄幅是海夫巴夫,有银蛇的绿幅是史林德林,教工桌的后由,是一个最大的长幅,上面是霍格瓦彻学校队的标识:狮、鹰、獾和蛇,全都绕在一个大大的“霍格瓦彻”周围。
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在格林芬顿桌上看到了弗来德和乔治,第二次了,他们不同寻常地坐在远离别人的地方,低声说话,哈利、罗恩、荷米恩向他们走去。
“好了,这是个班姆。”乔治不悦地对弗来德说,“但要是他不肯亲自和我们说话,我们就得把信给他送去,或者塞到他手里,他总不能老躲着我们。”
“谁在躲开你们?”罗恩问道,在旁坐下。
“班姆想躲开你。”弗来德对罗恩的插嘴很恼火。
“班姆是什么?”罗恩问乔治。
“他有个像你这么多嘴的弟弟!”乔治说。
“你们俩知道关于魔法三人对抗赛的什么事吗?”哈利问,“有法子混过去吗?”
“我问麦康娜冠军是怎么个选法,但她不告诉我。”乔治生气地说,“她只叫我闭嘴。”
“到底是什么赛项呢?”罗恩沉思道,“你也知道,我肯说我们行的,哈利,我们以前就做过危险的事……”
“没在一群裁判面前做过,你们没有。”弗来德说,“麦康娜说选手们将按他们比赛表现的好坏程度得到加分。”
“裁判是谁?”哈利问。
“嗯,参赛学校的校长总是裁判团的成员。”荷米恩说,每个人都惊奇地望着她,“因为在1792年的比赛中,三位校长都受伤了,那时一头选手们要捕获的棕熊到处冲撞。”
她注意到他们全都看着她,带着她惯有的对别人没有读过的书的不耐烦,她又说,“全在《霍格瓦彻历史》上写着呢,当然,那本书不完全可信,它应改名叫《霍格瓦彻修订历史》才更准确,或者叫《精选霍格瓦彻历史》,书里掩盖了学校阴暗的一面。”
“你说的是什么?”罗恩问,但哈利想他知道她接着要说的话。
“佣人小精灵!”荷米恩大声说,证实了哈利的想法,“在一千多页书里《霍格瓦彻的历史》一次也没提到,我们全都是压迫一百个奴隶的同谋!”
哈利摇摇头,吃他的炒蛋,他和罗恩的冷淡丝毫没有影响荷米恩要为佣人小精灵申诉的决心,的确,他们俩都花了两个钱币买了个徽章,但那样做不过是为了让她安静下来。但是,他们的钱似乎白花了,因为他们的做法,如果要说有什么成效的话,只是让荷米恩说得更多了,她自那时就一直纠缠着他们俩,先是要佩戴徽章,然后要劝说别人也这么做,她甚至喜欢每晚到格林芬顿的大厅里荡悠,拦住人们把募捐箱放到他们鼻子下边,晃动着。
“你们知道吗?为你们换床单、升火炉、清教室、弄伙食的是一群没有工资的被奴役的生灵!”她仍愤怒地说。
有些人,像尼维尔,捐了钱不过是免得荷米恩再对他们怒目而视,有些人对她的话稍有点兴趣,但不愿在宣传运动中再作进一步积极的行动,很多人则把整件事当作玩笑。
罗恩把眼睛转向天花板上,上面秋天的阳光照耀着他们,而弗来德对他的牛排尤为感兴趣,(这对双胞胎都拒绝买一个徽章),但乔治却向荷米恩探过身去。
“听着,荷米恩你去过厨房吗?”
“没有,当然没有。”荷米恩无礼地说,“我可不认为学生可以——”
“我们去过,”乔治指着弗来德说,“去过很多次,去偷东西吃,我们见过他们,他们都很快活,觉得他们的工作是世界上最好的——”
“那是因为他们受教育不够,又被洗了脑!”荷米恩变得火爆了,但她接下来的几句话被头顶上传来的呼呼的喧闹声淹没了,那声音宣告了猫头鹰信差们来了,哈利立刻往上看,海维朝他飞来,荷米恩随即停止说话,和罗恩急切地望着海维,她拍着翅膀,落到哈利肩上,收拢双翼,疲倦地伸出腿。
哈利拿下西里斯的回信,把他的牛排结海维吃,她便感激地吃了,哈利确信弗来德和乔治已沉浸在对比赛的进一步讨论中后,他低声给罗恩和荷米恩念西里斯的信。
哈利:我回到乡下,妥善地隐蔽起来了,我要你把在霍格瓦彻发生的事全都写信告诉我,别用海维,频繁更换猫头鹰,不必担心我,你自己小心就行了,别忘了我上次说的关于你的伤疤的话。
西里斯“为什么要频繁更换猫头鹰?”罗恩低声问。
“海维会招人注意的!”荷米恩立刻说道,“她与众不同,一个雪白的猫头鹰,不断地出没在他的藏身之处……我是说,它不是本地有的鸟,对吗?”
哈利卷起信,把它塞进袍里,心里比先前放心了一些。他觉得西里斯该回来了,没有被抓住真是件了不起的事。他也并不否认西亚斯离他近多了更让他放心,至少,他不必为每次回信都等那么长时间。
“谢谢,海维。”他抚摸着她说,她疲乏地咕咕着,在他杯里蘸了点桔子汁,然后又飞起来,显然是赶回奥里路睡个好觉。
那天学校里有种愉快的期待的气氛,大家上课都有点心不在焉,对晚上那些从比尔贝顿和丹姆斯安来的人更感兴趣,甚至药剂课也比以前更可容忍了,因为它提前半个小时结束了。当铃声响了时,哈利、罗恩和荷米恩赶紧回格林芬顿塔,按要求放好书包和课本,披上斗篷,冲下楼,跑到前厅。
各班主任正在指挥学生们排队。
“威斯里戴好帽子,”麦康娜教授对罗恩叫道,“普特先生,把你头上那可笑的玩意拿下。”
普怀特皱着眉,从发辫梢上取下一个大大的装饰蝴蝶。
“跟着我,快。”麦康娜教授说,“一年级的在前……别推……”
他们鱼贯走下前面的台阶,在城堡面前排好,这是个寒冷的晚上,天空中没有云朵,夜幕降下来了,苍白的半透明的月亮照在森林的上空,哈利在罗恩和荷米恩中间,站在前面第4排,他看到可利维在别的一年级学生间兴奋的发抖,充满期盼。
“快六点了。”罗恩看了一下表说,然后又往下看看那通往前门的马路,“你觉得他们会怎样来这儿的?坐火车吗?”
“我怀疑不是。”荷米思说。
“那么怎么样来?坐在扫帚上?”哈利望着星空,猜测着说。
“我认为不是那样的……没那么远……”
“通过波奇?”罗恩猜道,“还是他们会变身——”
“在霍格瓦彻之内你不能变身,我得告诉你多少次?”荷米恩不耐心地说。
他们兴奋地往暗下来的地面上看,但没什么动静,一切都像平常那样安静,哈利开始觉得冷了,他盼望他们快点来,那外地学生都在准备一个戏剧般的出场式……他记得在快迪斯世界杯之前,威斯里先生在营地上讲的话——“总是这样,我们聚在一起时,也禁不住要炫耀一番……”
丹伯多的叫声从后排传来,他和几位老师在那里站着,“啊!
我没弄错的话,比尔贝顿代表队来了!“
“哪儿?”许多学生急切地问,他们向四处张望。
“在那儿!”一位六年级学生指向森林说道。
一个很大的,比扫帚大得多得东西——或者说比100把扫帚大得多的东西,在深蓝的天空中飞驰而来,不断地变得越来越大。
“是条龙!”一个一年级学生完全昏了头,尖叫起来。
“别傻了……是一所飞屋!”迪尼。可利维说。
迪尼的猜测更贴切,那巨大的黑影掠过森林的树梢,从城堡窗里发出来的光照到了它,他们看到了一个庞大的、粉蓝色的马车,有一座大屋子那么大,向他们呼啸而来,十二匹有翼的马,每匹都如大象那样大,在空中拉着车子。
马车飞低了一些,前三排的学生往后退了几步,马车猛地停在地上,一声巨响吓得尼维尔往后一跳,踩到一个史林德林五年级学生的脚。那些比盘子还大的马蹄猛击到了地面。随即,车子也降下来,巨大的车轮蹦了几下,金色的大马扭着头,转着又大又红的暴眼。
车门打开前,哈利刚好看清车门上有一层防御图腾像(两支交叉的金色魔杖各自射出三颗星)。
一个穿着浅蓝袍子的男孩从车上跳下来,俯身向前在车厢地板上摸索了一会儿,展开一段金色的叠梯,他恭敬地往后退,哈利随后看到一只闪亮的黑高跟鞋从车里伸出来,鞋子如同小孩的雪撬那么大,接着,几乎在一瞬间一个哈利平生见过的最高大的妇人走了出来,一下子就解释了马和车子的体积为什么那么大,几个人倒抽了一口气。
哈利只见过一个人有这位妇人这么高大,那即是哈格力,他怀疑他们的身高是否有丝毫的差别,但不知怎么地——或许是他已看惯了哈格力——这位妇人(她现在走到楼梯下面,环视着睁大眼的前来欢迎的人群)看上去更显得异常的高大,她往前迈步,笼罩在从前厅中射来的灯光中,她展现了一张俊俏的皮肤,光滑的脸,眼睛只大又黑,水质一般,鹰钩鼻子,头发往后梳成髻,在脖根处闪亮着,她从头到脚都是黑缎,精美耀眼蛋白石在她脖子上和厚实的手指上闪闪发亮。
丹伯多开始鼓掌,学生们跟着爆发出掌声,很多人踮着脚,以便看得更清楚。
她向丹伯多走去,脸上露出优雅的微笑,她伸出亮闪闪的手,丹伯多虽说不矮,却几乎不必俯下身去吻她的手。
“亲爱的玛西姆女士。”他说,“欢迎到霍格瓦彻来!”
“丹伯多,”玛西姆女士的嗓音深沉,“别来无恙吧?”
“我很好,谢谢。”丹伯多说。
“同学们。”玛西姆女士说,往身后随便挥了一下她的大手。
哈利一直注意着玛西姆女士,现在看到了大约有12个男孩。
女孩,从他们的长相看,都在十六岁以上,他们从车里出来,站在玛西姆女士身后,他们的饱子是上乘的绸料做的,全都没披斗篷,只有几个在头上围了围巾,难怪他们在发抖。从哈利可以看到的那部分脸(他们站在玛西姆的巨大背影中),他们是在仰望着霍格瓦彻,神情急切。
“克罗夫到了吗?”玛西姆女士说。
“他随时会到的。”丹伯多说,“你愿意在这儿等候他,还是要进去暖和一下?”
“暖一暖吧,我想。”玛西姆夫人说,“但这些马——”
“我们的魔灵教师会很乐意照料它们。”丹伯多说,“他——从他——嗯,别的事务中回来,就会去照料你的马的,他现在在处理一点小事。”
“史库斯。”罗恩笑着对哈利说。
“我的马——嗯——不太驯服,得强硬点。”玛西姆夫人说,看上去她似乎怀疑没什么霍格瓦彻的魔灵教师能够胜任。“他们很强壮的……”
“我担保哈格力完全能胜任的。”丹伯多微笑着说。
“好极了。”玛西姆夫人稍稍一鞠,“请你告诉那位哈格力先生,这些马只饮麦芽威士忌。”
“会照您的吩咐去做的。”丹伯多说,他也一鞠身。
“来吧。”玛西姆命令她的学生。霍格瓦彻的人分开一条路让她和她的学生通过石阶。
“你觉得丹伯多的马会有多大?”谢默斯从莱文登和普怀特旁探出身来对哈利和罗恩说话。
“要是比这群还大的话,就连哈格力也没法对付了。”哈利说。
“可能他们逃脱了。”罗恩满怀希望地说。
“噢,别那么说,”荷米恩说,抖了一下,“想想这些东西逃脱了出来……”
他们都在稍稍地颤抖,站着等候丹姆斯安代表队的到来,多数人充满希望地望着天空,好几分钟,只有玛西姆夫人的马的鼻息声和跺脚声才打破了沉默,然后——“你听到什么了吗?”罗恩突然说。
哈利一听,一种奇怪的响声从黑暗中飘来,混杂着轰轰声和吸气声,似乎是有个巨大的吸尘器沿着河床移过来……
“湖泊!”李。乔丹指向下面的湖大声说:“看那湖!”
他们站在俯视地面的草坪顶部,从这儿可以清楚地看到黑色平滑的湖面——但突然水面激荡起来,湖心深处有动静,大水泡在水面形成了,波浪冲击着泥泞的湖岸——然后,湖的正中间出现了个漩涡,好像一个大活塞刚被从湖底拔了出来……
一个看起来像又长又黑的往子开始慢慢地从漩涡中间升上来,随后,哈利看到了帆缆……
“是桅船!”他对罗恩和荷米恩说。
船慢慢地气势雄伟地浮上水面,在月光中闪亮着,它样子很奇怪,骨架似的,仿佛是艘修复的废船,那模糊的灯光在舷窗里闪着微光,像鬼眼一般,终于,一声巨大的排水声,船完全浮现了,在荡漾的水面上波动,开始向岸边驶来,不一会儿,他们见到了锚被抛入浅处的溅水声和把木板铺上岸的砰砰声。
人们下船了,他们看到他们经过舷窗里的灯光的剪影,哈利注意到,他们的块头全都如同克来伯和高尔那样……但当他们走进了一些,走上草地,让前厅的光照到时,他发现他们的身影高大是因为穿了长毛编织的毛斗篷,但那领头走向城堡的人穿了另外一种毛斗篷,是光滑、银色的,就像他的头发一样。
“丹伯多!”他热情地招呼,走上斜坡,“你好吗?我亲爱的伙计,你好吗?”
“好得很,谢谢,卡克罗夫教授。”丹伯多回答。
卡克罗夫的嗓音听起来有点装腔作势,假热心,当他走进前门灯光中时,他们看到他长得高高瘦瘦的,像丹伯多的身材,但他的白发很短,下巴上的胡子(修成小卷儿)并没能完全掩盖他松驰的下巴,他靠近了丹伯多,双手握住丹伯多的手。
“亲爱的霍格瓦彻城堡。”他说,仰望着城堡微笑着。他的牙极黄,哈利注意到他的双眼并没有笑意,而是冷酷狡诈的,“在这儿多好啊,多好……维特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丹伯多?
维特有点感冒……“
卡克罗夫往前召唤他其中的一个学生,那男孩走过时,哈利瞥见一个突出的鹰钩鼻子和又黑又浓的眉毛,罗恩不用在他臂上击一拳或对他的耳朵嘘一声,哈利都可以认出那个剪影。
“哈利——是克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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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和火杯 J. K. 罗琳 / 著 本书由胜秀工作室制作,联系我们。
第十六章 火杯
霍格瓦彻的学生排队,跟着丹姆斯安学生上楼。罗恩十分震惊,“我不信!哈利,那是克伦,维特。克伦!”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罗恩,他只不过是个玩快迪斯球的。”荷米恩说。
“只不过是个玩快迪斯的?”罗恩看看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荷米恩——可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搜寻者之一哪!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居然还在学校里。”
他们跟着其他的霍格瓦彻学生穿过人口大厅,朝大会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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