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豫:现在还有什么是你特别特别想演的角色吗?
梁家辉:我现在没有去想太多这些,我觉得如果我真的去挑角色的话,我就会变成一个导演,变成一个制片人,自己去开拍一个电影了。所以为了服务于那个角色,我还是喜欢人家导演来找我,如若我突然从他口里听到一个我没演过的角色,那我肯定会觉得很兴奋,会觉得他仿佛把我带到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国度里头一般。当然,到目前为止我自己最注重的一个角色还是我在生活里的这个角色,我作为这个总导演、总编剧、作为一个演员,我每天都还在继续写我自己的剧本。
[15]千变影帝:梁家辉(15)
鲁豫:最后,我答应过那个孙一的,要麻烦你给他签名的。
梁家辉:不,我有一个要求,可不可以?这二十几年来,我给很多影迷签过很多名字,我连数也数不出来,但是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人家,要求人家帮我签名,今天我来到《鲁豫有约》的现场,我能感觉出来下面你们中的大部分都是爱我的影迷。我签那么多名,却从来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所以我希望你们今天能达成我一个愿望,就是你们所有爱我的人,一个人一页,把你们的名儿签上去,写上去,好让我在以后翻起这个的时候能想起你们……
结束语
梁家辉常用几句话来评价自己的人生经历:“平步青云,善感多愁,幻想童年,婚姻如戏,虚伪情人,无奈人生,惟演是贤。”也许,梁家辉的演艺是一种生来就有的本能,也许用“人生如戏”一词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梁家辉也正是因为用一个“演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不计较名利和形象,在文艺和商业之间左右逢源双管齐下,所以才取得了表演上的不断突破创新。思想意识的成熟转变和对表演经验的吸取总结,横跨香港影坛30年,三种完全不同的表演方式,使梁家辉成为了中国演技派男演员的杰出代表!
有的人喜欢演自己,有的人偏爱演别人。梁家辉演过108个别人,他从不演自己。香港油麻地、上海弄堂、冲绳群岛、台北茶园、云南版纳、西贡码头、北京故宫、宁夏固原,你可以看到那么多不同的空间和时间,其中晃动着每个人物的悲剧和喜剧……
[16]不老神话:刘德华(图)(1)
人物小传
族名刘福荣,英文名Andy Lau,出生于1961年9月27日,入演艺界近20年的刘德华,1999年获得“香港十大杰出青年”称号,2007年,他凭借《暗战》一片,摘取了第19届香港电影金像奖的影帝桂冠。
从1988年至今,刘德华在世界各地获得的奖项和荣誉已超过300项之多,其数目之多已被吉尼斯世界记录列入最新的世界记录。
除了演艺事业之外,他也不遗余力地热心公益事业及公益活动,不但协助各项公益活动,自己也身体力行,成立了刘德华慈善基金会,帮助有需要人士与团体,致力推动年轻人教育服务,回馈社会。
2000年,因影视艺术方面的突出成就,刘德华被评为年度“世界十大杰出青年”。
刘德华对自己获得的荣誉感到十分欣慰,他说,“我能获得这项荣誉,一是因为自己非常努力,非常勤奋的结果,二是我很幸运,外界给了我良好的成长环境。”
开场白
刘德华是香港娱乐界的天王巨星,他的号召力和亲和力经常会使人忘记他的真实年龄。46岁的刘德华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近30年,到如今已经出演了120多部影片。27年来刘德华一直都很红。他的歌迷和影迷早已遍布全球华人圈,更是出现一种一家两代都是他Fans的罕见现象,这在娱乐界也就只有刘德华这种超级巨星才能够做得到。
他最勤奋,却谦虚自己是笨小孩;他二十余年如一日终于百炼成金,已是偶像的偶像;他就是不老的神话——刘德华。
无论唱歌还是演戏,他的眼神以及潇洒流畅的动作总是折服无数观众,然而,光芒背后总有汗水无数,任何当下的精彩都离不开昔日的辛苦。能够几十年如一日地作为一代年轻人的积极楷模,这也正是刘德华胜于他人的魅力所在。
刘德华出生在香港大埔西北泰亨村,按照族谱给他取名叫刘福荣,直到念小学才改成现在的名字。刘德华在家中排行老四,从小便和姐弟一起帮助家里打理卖稀饭的小本生意。回忆起童年,刘德华说自己那时候并不是像别人描述的非常调皮,而是一个话不多的闷小孩。
鲁豫:不喜欢说话?
刘德华:不喜欢。在学校也是,但是很爱运动,我不知道怎样说,因为可能会发现,一般运动型的男孩子黑黑的,壮壮的那样子。但我不是,我是很斯文的那种运动型。我踢球,但踢球你也不会觉得我像蜗牛的那种样子太斯文。
鲁豫:是调皮的学生吗?
刘德华:也不是。
即使是既不调皮也不爱说话的小刘德华,也和所有男孩子的童年一样,经常犯下错事被家长批评甚至是挨打。刘德华在童年时挨过父亲一次暴打是因为赌钱。
刘德华:那天在我们店里面做完事情,晚上我们要吃夜宵,爸爸给钱,就去了,姐姐看到人家在旁边赌钱,每一把她都猜中了,就觉得会发财,她就带我去赌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赌的时候,每一把都猜错了,那个钱是给我们吃饭的嘛,赌输了不吃就可以了,但是弟弟他没有吃饭回家就讲,爸爸就知道了。知道之后,姐姐就告诉他说是赌钱了,爸爸就打我。
鲁豫:打的厉害吗?
刘德华:厉害,厉害,很厉害,到现在还是很清楚。我们以前上面那个叫什么,电风扇,有一个圈圈,挂在上面的那种,就把电风扇拿下来,把我挂上去打。打也不可以走,他就告诉你赌钱是不行的。很清楚,每一句话到现在都是很明确的。
鲁豫:那时候因为小孩子很贪玩,爸爸打你多吗?
刘德华:不多,不多。其实我家里很少看到爸爸妈妈打小孩,很少。但是一打就很厉害。
中学时代的刘德华有了自己的初恋。心仪的女孩子和他一样喜欢运动,喜欢梳着长发,穿白色的衣服,长得黑黑的,不漂亮但是很有味道,像钟楚红。还有个绰号叫“女飞鱼”。虽然那只是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青涩爱情,不过刘德华始终把和这个女孩子的友谊珍藏至今。
[17]不老神话:刘德华(2)
鲁豫:你还记得见到她的第一印象吗,梳着长头发,穿着白衣服?
刘德华:对,她永远是把它绑起来,现在是短头发了,她以前永远是绑起来,黑黑的,第一次感觉因为我们见面可能大家是同班了,到后来是我教人家打排球的时候,看到她,她很用心这样的。
鲁豫:她也在学校一下就注意你了吗?
刘德华:有,后来就变成了好朋友呀。小孩嘛,那个也不可以说是爱情。就是,怎么说,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整个学校都知道她是我女朋友,我是她男朋友。就这样大家已经知道了,就是再漂亮的女孩也不敢过来找我,再漂亮的男生也不敢去碰她。但是后来我进了学校之后,进了训练班就没什么时间陪她了。
进了香港无线艺员培训班的刘德华没有时间与女朋友在一起,两人渐渐疏远。当时他们有个很浪漫的约定即是:女孩等刘德华5年。但是最终因为种种原因,刘德华和初恋女友的感情受到影响,两人分手,分手后那个女孩嫁给了刘德华的一位好朋友。对女孩子的婚姻,刘德华最多的还是祝福她。
鲁豫:如果当时你没有进无线的训练班,也许你们之间可能会是另外一个结果?
刘德华:我觉得应该是的。到现在我对她感觉也很好,真的很好,每次看到她会微笑,还跟她开玩笑。她生小孩的那一年,我没去看,我还跟她和她老公开玩笑说我怕会像我。我觉得这很好,感觉非常好。我看到他们的照片我发现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变过,我的好朋友也没有变过。我觉得他们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采访之前,刘德华的助手们一直表现很紧张,可能他们担心会问到关于感情方面的事情。作为偶像这么多年,刘德华的形象一直非常健康,关于他的绯闻也少之又少。对于感情的话题,刘德华倒是表现得很轻松,甚至还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鲁豫:你爸爸妈妈会不会给你施加压力?
刘德华:他们已经给过了。我30几岁的那个时候已经压力很大了。老人家也就是习惯,你30几岁还不结婚,40几岁,等到你小孩18岁,你都60岁了,不行了。他就是这个意思。
鲁豫:这么多年了有一点难能可贵,就是几乎没有你的什么绯闻。
刘德华:我觉得烦呢,我觉得烦,真的烦,我会觉得很烦。
鲁豫:我总觉得,比如说做你的女朋友,或者以后做你的太太,这个女人她要很了不起,她完全不能够出现,因为一旦出现的话,就会造成太大的新闻。她要能够做到完全在你的背后,这需要一个很伟大的女性。
刘德华:我觉得如果爱就可以做到。真的爱,爱到那个地步就愿意。我觉得当我女朋友或者是当我老婆,她爱我一定要比我爱她多十倍,因为我不会放弃工作的。让我放弃我现在的所有歌迷,所有我的工作,所有我的事业,不爱江山爱美人,我觉得到现在我不敢说。真的。所以你说得对,她真的要很伟大。她不一定要外表完美或者怎么样,但是最基本的必须我觉得是一个很完美的人。她要真的看得很开,很通,而且我是在想,可能十年了到我50岁60岁的时候,我说我老婆或者我女朋友是谁,已经没有什么人介意到底她是怎么样的了。
刘德华进入娱乐圈源于一个算是老套的故事。17岁那年的一天,刘德华陪一个喜欢表演的朋友去考试,那时候刘德华是想写剧本,梦想着有一天当个出色的导演。阴差阳错他的朋友没考上,他却被选中当演员。
鲁豫:你当时去考试的时候,想做演员还是要……
刘德华:当导演。
鲁豫:你是要当导演?
刘德华:对。后来三个月之后我考试,考了第一次之后,所有的老师就说,你不用去当导演了,你要学,也是应该学当演员的。所以我就留在演员的那一部分。
鲁豫:都考什么了那天?让你表演的是什么?
刘德华:就是看着照片,然后女朋友死掉这种,看到照片就想到她。
[18]不老神话:刘德华(3)
鲁豫:你哭了吗,当时要哭吗?
刘德华:也没有啊,我也不知道,就是乱演,就考上了。
初入行的刘德华获得的仅仅只是一些跑龙套的小角色,并没有当演员的风光无限,但刘德华说即使只是跑龙套的角色当时他已经觉得很开心了,因为当时他根本没想过会去演主角,只是他一直都在努力着。
鲁豫:你演的第一个角色,你还记得吗?
刘德华:在训练班我演过很多。第一个,我记得第一个。就是在一大批人里面的其中一个人,是黄日华的弟弟。在里面需要一个班的学生,有一个班学生那么多人,我就是其中一个,这样子。
鲁豫:没有台词吧?有一个单独你的镜头吗?
刘德华:没有这样的。拍的是一个班的学生,一个镜头看到很多人。
鲁豫:之后呢,之后这样的小角色多吗?都是跑龙套的角色吗?
刘德华:对,都是。像在吕良伟旁边的杀手,在周润发后面的打手,去妓院的一些公子哥儿,很多很多都是这些。
随着饰演这些小角色机会的增多,刘德华开始在无线影视剧集中崭露头角。和刘德华同一时期加入无线艺员培训班的还有周润发、梁朝伟、梁家辉这些香港未来的影帝,和他们相比,刘德华最初的目标是想做一名编剧,但是这个梦想还没有来得及实现,他的表演才华却显露出来。
培训班一结束,刘德华即成了无线的签约艺员。在主演了《猎鹰》、《神雕侠侣》、《鹿鼎记》等几部收视率很高的电视剧之后,刘德华一跃成为了无线的当红小生,与汤镇业、苗侨伟、梁朝伟、黄日华并称“无线五虎”。
鲁豫:第一个找你签名的人你还记得吗?那种感觉?
刘德华:记得,我记得很清楚。我还常常跟所有媒体说,我不知道那个人还在不在香港,或者已经移民,或者怎么样。那天我是做一个慈善的,我是代表无线,那个时候我不红,我还撑着一个无线的旗在前面走。有一个人忽然跑过来,是个小女孩,她叫我签名,我很紧张,我真的很紧张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签成什么样子,我还记得当时我的手在抖,然后很不好意思,那种感觉,很奇怪的。我很希望我能再见到我第一次帮人家签的那个名是怎么样的,很想看到。
刘德华在节目中谈及这件事情的时候仍然是满脸的激动与回味,或许当时向他索要签名的那个小女孩甚至连刘德华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签名或者也早已不知去向,但是那一次的签名却是刘德华一生中最难忘,最感慨的。
刘德华的口碑一直很好,尤其是他多年不变的踏实奋进,甚至被作为香港精神的集中体现。曾志伟有一次提到说,在很早的时候,刘德华还没做歌手之前,有一次在拍片现场看到在拍戏的过程中,别人都已经开始休息了,就刘德华躲在车里面写歌词,仿佛一点困意也没有。
鲁豫:还是在做新人的时候就已经那么刻苦,你一直是那样吗?那时候在拍戏之余,就会有意识地要去,比如说填词呀去做一些别的尝试?
刘德华:我没有想过,我只是觉得应该或者是我开心,那时候可能我很开心,我知道要睡觉了,其他演员可能这样。我很开心我就可以去写那个(歌词),在别的地方,我就睡觉了,只是因为就是那么一次,我开工的时候,被他讲到现在。
刘德华还是个新人的时候就如此努力,在业内也是一直被传作佳话,这并不是每一个演艺界新人可以做到的。
1985年,那个年代正是电视剧的年代,那个年代的演员很辛苦,最忙的时候常常一天要赶好几组戏,但刘德华却是那个年代拍电视剧最少的人。刘德华说,因为那个时候并不愿意去拍那种由电影改编的电视剧。
鲁豫:你怎么可能说不拍呢,你有权力说不吗?我拍得太多,我这个不想拍?
刘德华:进医院,累一累就进医院,装病,我不拍。
[19]不老神话:刘德华(4)
鲁豫:你装过多少次病啊?
刘德华:很多,那个时候是监制跟我们说,我们不能说不拍的,只有你病了才可以。那好,我如果不想接的,就会进医院住院两个礼拜,他们等不了,电视是等不了你两个礼拜的。
鲁豫:你一般都是什么借口?
刘德华:腰受伤了,头疼,生病呀。
就这样,在《鹿鼎记》开拍之前,刘德华拒绝了无线提出的与他提前续约5年的要求,拍完《鹿鼎记》,也没有再出演任何一部无线的电视剧集,度过将进一年的闲淡生活,1986年9月,刘德华正式被无线雪藏。
鲁豫:那个时候会不会因为跟哪一些公司,有一些什么合约上的(问题)?
刘德华:就是我被冷冻,对呀,就是因为无线。我(在)1985年有9个月一天也没有开工,一天也没有,9个月。
鲁豫:9个月什么事情都没做?
刘德华:骑马,学其他的东西,每个礼拜骑三天马,然后滑冰五天,好好玩呀。
鲁豫:那可能是这一辈子唯一的,有那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工作,内心会不会担心,你好不容易已经工作到这样的一个地步了,会不会怕9个月之后重新再开始,向后退一大步?
刘德华:那个时候自己能接受,我知道我有机会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并不着急。但是你今天叫我两年不工作,然后重新再来,可能现在不能接受,那个时候还可以。
刘德华的唱歌才能是被当时著名歌星林子祥这位伯乐发现的。与林子祥合作拍《投奔怒海》的时候,林子祥带着吉他唱歌,刘德华和他一起唱,林子祥听了刘德华的歌后很是欣赏,于是大加赞赏并鼓励刘德华去唱歌。
鲁豫:我没想到你唱歌是林子祥提出来的。
刘德华:是吗,为什么?
鲁豫:我以为你就是,一般都是,我要自己喜欢唱歌我就去唱歌了,而不是别人说,刘德华你唱歌不错你去唱?
刘德华:那个是很奇怪,怎么说,因为我拍《投奔怒海》的那段时间是三个月没有事,因为在海南岛那个时候还没发展呢。我完全没有事,林子祥就带一个吉他,我很喜欢他的歌,每天都陪着他唱,他就觉得不错啊。回香港之后,还没上映那部电影之前,大概有半年,他们后期(制作)大概半年,那段时间我就跑去唱歌,赚钱,因为那个时候没钱,1800块,就跑去那些酒廊。
鲁豫:一开始唱歌的时候,别人批评的声音能接受得了吗?
刘德华:我说不介意这个是不可能的,我介意,但是我介意的那个程度不是让我会痛苦那种。人家说不好,就再唱啊,没关系,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唱到你爱我为止。
就这样,刘德华在林子祥的鼓励下开始练歌,直到自己可以出唱片。但是当时刘德华所在的公司并不同意他去签林子祥所在华纳的WEA公司,刘德华为了感谢林子祥的知遇之恩毅然与无线决裂。
鲁豫:为什么会下这么大决心,宁可我失去两年时间我也要走?
刘德华:我没有说我要走,只是那个时候我只是小孩,不知道艺人的脾气就是今天我不要演,我帮你做两个电视剧,我拍了两个电视剧,就是20集时间给了你,然后另外的时间我可不可以我自己用?不可以。不可以,然后我就唱歌,因为林子祥真的很喜欢我,他的唱片公司是WEA,华纳的。他是第一个叫我唱歌的人,我跟他练,练好了之后,公司不给我签华纳,因为他说公司有自己的唱片公司,我就觉得朋友那边我很难交代。那时候是那种友谊,也可能是义气吧,我觉得。
在被无线雪藏的那段日子,刘德华开始发展自己的歌艺。一心想在影视圈发展的刘德华并没有想到几年之后,他竟能够叱咤香港流行乐坛,和张学友、黎明、郭富城携手开创香港流行音乐的“四大天王”时代。
刘德华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歌坛生涯并一发不可收拾。
[20]不老神话:刘德华(5)
鲁豫:“四大天王”那时候竞争激烈吗?
刘德华:其实没有,只是大家把我们说成竞争激烈。我记得我们已经很红了。“四大天王”的时候,以前我不跳舞的,后来因为市场需要跳舞,那我们就学。主打歌也是跳舞的。然后“四大天王”那个时候大家歌迷都多,我们要上劲歌金曲跳舞,但是劲歌金曲不一定是只有一个歌手,有很多歌手。我们还拍了一个这样的舞蹈,就是我要在现场跳,从那天开始我就说,我不要在现场跳,不要在一个节目有其他艺人出现的节目里跳舞。
鲁豫:为什么?
刘德华:因为那个很不舒服,你要跳得很有型,假装很有型。但看你的那些人不是你的歌迷,看到你就哼,那你还要跳下去?很痛苦。一定会碰到的,我唱唱歌唱唱歌,有人——哗——整个脸丢过来,都试过。他没有错啊,你不可以说他这样就会影响到你自己,我做一个好唱片我怕你什么,不怕。
有人说香港流行乐坛90年代的历史是由“四大天王”书写的,而刘德华正是其中之一。相比歌艺出色的张学友和舞艺精湛的郭富城,刘德华的经历和黎明相似,他们都是演而优则唱,由电视圈跃身舞台,从当红的电视剧小生一跃成为歌坛一代天王。
当然艺人也有艺人不开心和不自由的时候,可能也会和相关的媒体产生一些误会或者是争吵,也会发生艺人对媒体发脾气的情况。
鲁豫:我想象不出你会对媒体发脾气?
刘德华:会,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应该是1993年的时候,跟媒体吵得很厉害,很厉害。
鲁豫:为什么事呢?
刘德华:我是留在上海做一个慈善的活动,然后回北京,因为北京演唱会。本来我是早一天到北京,要做一个媒体招待会。因为我觉得,我是帮中国人做慈善,我在上海留一天,我把媒体的招待会(拖后)。因为我留在上海去做那个活动后才回到北京,他也就觉得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说好要做这个招待会为什么不做,我说有慈善。他们就说慈善不是原因,说我就是不给面子。我就发脾气,不愿意做招待会。然后我要排练,我一直在排,他们就说一定要有一个招待会,一定要有。那个时候我很生气,主办的单位也希望我去做。我就去了,到现场就是听到一直在骂我,刘德华怎么怎么的,刘德华你为什么,是不是我们北京的人就比不上上海的人……我快疯了,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快疯了,我就走。我走了之后,我让刚才骂我的人进房间。他们进来我就骂,你算什么,然后吵了很久。到最后,有女孩被我骂到哭。
鲁豫:被你骂到哭了,也不容易。
但是那件事情以后,刘德华和一些记者就成了朋友,中间的争吵都是各自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对方做的事情,中间肯定会有些小的误会。作为一个艺人,刘德华说,当时想得可能没有那么多,但每一次误会都更能拉近他和媒体间的距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顾及身边很多人,也考虑到更多的事情。刘德华一路走来越来越成熟。
从电视,电影,再到舞台,刘德华经历了他在娱乐圈的三部曲。他所走过的每一步都留下了深刻的脚印,给观众留下了无数的经典,他一直都在努力,直到现在他本人也从未停下工作的脚步。最近几年里的时间,他拍了几部像《阿虎》、《无间道》、《十面埋伏》、《墨攻》等一些受到相当高评价的影片后,事业又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当然成功的人也付出更多的努力。
曾经也有人批评他说,演戏没有周润发好,唱歌没有谭咏麟好。但是刘德华却能逆向思维思考说,何不想想自己是演戏演过谭咏麟,唱歌唱过周润发呢,并说自己乐于接受批评,更一定会把它当作自己更努力的动力。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因为他一直都在不断地跟自己赛跑,并且凡事都争取努力去做好。刘德华的成功绝不是偶然。
鲁豫:你今天是算特别忙的还是算不太忙的一天?
[21]不老神话:刘德华(6)
刘德华:算特别忙,今天,对啊,我不知道为什么。
鲁豫:但是你能像一般人一样,我出去转一圈,我到商店里面去转一圈,我到街上去走一圈,不可以吧?
刘德华:我愿意(的话)我是可以的。
鲁豫:那样(你的)身后会跟着无数的人。
刘德华:不要那么看得起自己。不一定的,只要你真的很正常地去做一些事情,比如说SARS那段时间。他们知道我是谁,我以为看不出来。我去一个,现在很多人,很多人都去逛的(商场)。我进去,口罩戴到这里,帽子戴到这里,只看到这里。一进去,哎,刘德华,我就说“嘘”,他们懂。然后其他的那些,有很多人拖着手,情侣在逛,他们都知道我是谁。我才发现,不是真的不可以,只是我想不可以,我的公司觉得不可以。其实可以。从那一次SARS之后,我在外面买东西的时间多了,我可以去买花。去看球,不会很乱,你以为很乱,人家都不是来看你,我是来看球的。
鲁豫:你现在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吗?就是我今天有一天时间我可以完全属于我自己,做我自己的事情,跟工作没有关系的?
刘德华:绝对可以,我现在是有能力去把握。比如说这十五天是已经确定的工作,中间有两天我真的没心情或是什么,我可以停下来,我可以有两天不见人,我可以有这个(空间)。当然时间长了不行,一两天一定可以。所以其实空间是你自己去慢慢去寻找的,可能这个空间你以为你没有,其实你是有的。以前就好像我唱歌我以为我没有空间,但是原来是有空间的,需要你自己慢慢去找到这个空间。
结束语
正如华仔所说,“空间是自己慢慢去寻找的,可能这个空间你以为你没有,其实你是有的,需要你自己慢慢去寻找这个空间。”现在的艺人,或许很少有自己纯粹私人的空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刘德华话中却道出了作为艺人所应具备的应对态度。
经过多年奋斗的华仔,深信人善天不欺的道理,认为上天一定会帮助善良的人,只要抱着这个信念,任何难关也能迎刃而解。加上经历过“天幕”的变化后,华仔对生命又有了新的领悟。如今的刘德华在事业上也可谓是已经达到了巅峰,并且一有时间他就会常常出现在各大慈善会场,并把自己一半的收入捐赠予公益事业。
衷心地祝愿我们的华仔一路阳光,始终如“17岁”般灿烂。
17岁
演唱:刘德华
17岁那日不要脸
参加了挑战
明星也有训练班
短短一年太新鲜
记得四哥 发哥 都已见过面
后来荣升主角太突然……
29岁颁奖的晚宴Fans太疯癫
来听我唱段情歌一曲 歌词太经典
我的震音假时早已太熟练
然而情歌总唱不厌
如今我40年从前
沙哑了声腺
回忆我寄望那掌声都依然到今天
那首潮水忘情水
不再经典
仍长埋你的心中从未变……
[22]黑白无间:黄秋生(图)(1)
人物小传
1962年9月2日出生的黄秋生毕业于香港演艺学院第一届表演系,一出道即加入香港无线电视。1990年起,他全身心投入演艺事业,包括电影、唱片、舞台剧和电台工作。十多年来,拍过160多部电影,多得令人咋舌。
从1993年开始,他先后凭《人肉叉烧包》、《野兽刑警》、《千言万语》和《无间道》,分别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香港电影金紫荆奖、香港电影评论学会奖共六个影帝奖。
从1998年的《野兽刑警》后,黄秋生接连每年获奖至今,直到《无间道》大放异彩,即使和梁朝伟、刘德华、曾志伟直接较劲,认为他演技最出色者也不在少数。他的新作《无间道Ⅱ》,更是彩声不断。
开场白
1962年出生在中国香港,从1993年观众所熟悉的《人肉叉烧包》开始到现在,他已经出演过上百部影片,影片中每一种几乎疯狂的角色都被黄秋生精湛的演技表演得活灵活现。人们说,黄秋生是香港影坛的一个异类。在香港这样的商业土壤中能够诞生这样一位全面的实力派人物,是令人庆幸的。他是那种你只要给他一个上档次的剧本,他就能做到征服人心的鬼才。
他长着一张全香港最敢言的嘴巴、一双全香港最犀利的眼睛、一副全香港表情最突出的面孔;他容易全心紧张地陷入角色,也善于从容洒脱地从中跳出;他喜欢看似无心地大放厥词,却能让你在其中品到一点真理的味道;他亦正亦邪,亦热情亦冷酷,亦强悍亦内敛。他就是黄秋生——一个拍过无数部烂片的好演员,一位错综复杂的结合体。
黄秋生年少时为生活所迫,做过办公室助理,当过汽车修理厂学徒、装修工人。1984年加入亚视训练班。1985年出演电影《花街时代》后自觉演技水准未够于是又进入香港演艺学院深造,成为该校第一届毕业生。后来进入了香港无线电视台。
采访黄秋生他正在忙着他的新电影《老港正传》,黄秋生说这部电影是他等了一辈子的一部影片。
鲁豫:开始当演员就在等待这样一部戏?
黄秋生:嗯,对。
鲁豫:我听说你拿到这部戏的剧本的时候哭了好几次?
黄秋生:两三次吧,剧本有一些写得特别感动的地方我就哭了。
鲁豫:是一滴一滴掉眼泪还是哇哇大哭那种?
黄秋生:我哭还要记住怎么哭啊?
鲁豫:也对,没有人会记住自己哭是什么样子。我觉得像你这样一个演员能够碰到一个让自己这么感动的剧本应该是很少见的。
黄秋生:很少很少,当时我就觉得这个戏我一定要拍,不管怎样我都要拍这个戏。也不是不管怎么样,没有片酬就不拍。
鲁豫:难道像你不会为艺术献身吗?
黄秋生:让我免费?少来了!我还有老婆小孩要养,我还有一个很大年纪的老妈。
鲁豫:这部戏什么时候能够在电影院看到?
黄秋生:应该现在上了。戏院上个星期关门了,我自己又申请再放映一场,就当是我们剧组庆祝香港回归十周年。因为我最喜欢看国产电影和长丰新电影。
黄秋生是一位职业演员,出演过160多部影片,包括三级片,同时又获得过影帝,凭电影《无间道》再次达到事业高峰,演技受到各界公认。他所出演的都是一些小角色,例如警察、黑社会、色情狂、变态。1993年他在电影《人肉叉烧包》中精彩绝伦、神形兼备的变态演出让人至今心惊胆寒,凭着这他在这部戏中的精彩表演,他被称为华人世界的霍普金斯。
1985年,20岁刚出头的黄秋生拍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部影片《花街时代》。
鲁豫:在里面演的是男一号吗?
黄秋生:因为这部戏全部都是女人,就我一个男的,所以是男一号。当时拍的时候有一场我觉得蛮好笑的。那场戏就是我在车上准备开车,然后导演站在我前面对我说一说开机你就开车。我看看旁边然后看看前面,导演就一直站前面,我心想我开车,让我撞死你啊!那次是第一次拍戏,感觉挺搞笑的。
[23]黑白无间:黄秋生(2)
鲁豫:你那个时候猛一看有点像是周润发跟梁朝伟综合起来的那个感觉
黄秋生:很帅是吧。所以啊如果我现在还是像以前那样帅的话,什么刘德华啊梁朝伟啊,早就没有了。
鲁豫:是一个爱情文艺片是吗?
黄秋生:对,是爱情片。
鲁豫:所以你当时走的是帅哥路线?
黄秋生:我没有走什么路线,我就是长得帅嘛,对不对?
鲁豫:对,就是帅!那是你的第一部电影,还记不记得片酬是多少?
黄秋生:片酬几乎没有。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电视台,是一个很不知名的小演员,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是有一次看报纸上说招聘演员,仔细看了那个人物介绍我觉得我演肯定合适,就很想去,但是不知道怎么联络。后来听说我们公司有个小师妹是那部片子的导演助理,我就麻烦她帮我联系,联系以后我就过去,谁知道到了片场一看好多大明星,还有很多是帅哥Model,然后我心里就想这次完蛋了,肯定没我的戏,但结果试完戏以后他们居然用了我,我觉得挺幸运的。
每个演员在起步阶段都要被别人选择,而且一开始演不了什么大的角色,可能甚至是连台词也没有一句的角色。虽然黄秋生在他的第一部影片中扮演了一个男一号的角色,但那部戏并没有让他为观众所熟知,之后他又相继拍了很多的小角色。
黄秋生:是烂片里面的很多角色。
鲁豫:其实我总觉得作为演员来说一部电影无所谓烂片不烂片,只要我的角色演得好,对演员来说就是一部好戏。
从拼杀在油尖旺毫无英雄气概的小人物,到游走在钵兰街无关浪漫主义的小角色,在无数带着香港商业化气息的影片中,我们总能见到黄秋生的惊鸿一现。然而黄秋生就是黄秋生,尽管烂片无数,但他的表演总是具有激烈个性或极端风格,带着野兽的味道和危险的杀伤力,让人稍不留神就会引火烧身。
鲁豫:我有个很好奇的问题,你拍过三级片,为什么要拍那样的电影?
黄秋生:赚钱,因为没有好的电影拍。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电影是有分级制度的嘛,很正常,我觉得成年家庭可以看,然后是成年人可以看三级片。
鲁豫:但我很好奇,拍那样的电影你会不会很尴尬?会不会笑场?
黄秋生:我第一次拍三级片感觉很尴尬,拍了之后,就没有觉得尴尬了,因为我近视眼,我一到现场根本看不到人家在看我。
鲁豫:现场会有很多人吗?
黄秋生:打灯的灯光师啊、摄影师啊、导演啊、还有化妆师啊、服装师啊,很多人。可是拍到半夜他们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睡觉了。
鲁豫:这样的电影拍出来以后你不怕以后家里人看到吗?
黄秋生:我妈早就看过我全裸了,心理上总会有个关口,过了自己这个关就觉得没什么了,反正我一定要拍,因为这个是一个心理治疗。
鲁豫:这故事我听你讲过,小学的时候老师体罚你,让你脱光衣服站在广场中间,然后被一个年纪比较大一点的女同学看到了,之后你就不停地做梦,梦见自己全裸回不了家。
黄秋生:对。就是因为那个心理上留下阴影了,所以我就让自己一定要拍,来给自己心理上一个治疗。后来拍完之后,就有很多人找我拍那种角色,那个时候香港电影圈很乱,有很多黑社会,有些时候你不拍他就会找你麻烦,所以你不能说不拍。
鲁豫:他们会干吗?
黄秋生:会拿着刀,拿着枪指着你说,黄秋生你要不拍我就……有时候会找一些大哥到现场去看着你。有一次我收到一个花篮,上面有个纸条写着“祝你身体健康”,所以有时候就只能拍一些那样的电影。
就这样黄秋生当年在一些黑暗势力的压迫下拍了几部“烂片”,也正是因为他扮演了很多不同的角色,有了一点点的积累,才有了后来一步步的成功。正如他所说的“这个世界只有烂片,没有烂角色”。
[24]黑白无间:黄秋生(3)
鲁豫:我很赞同你刚才说的,只有烂片子没有烂的角色,我觉得一个演员,即使你给我再小的角色,我都有发挥的空间,我都会尽可能地把那个任务生动地演出来。你是这样做吗?
黄秋生:开始的时候是这样,到后来拍得多了就发现根本没有机会再拍其他的角色,那时候觉得很忧郁,很不开心。不过我以前拍的那些烂片进入了很多家庭,很多人认识我,没有那个阶段的积累的话也没有我的今天。我的变通能力那么大,不是每一个演员都有的。现在回过头去看以前的烂片,觉得挺好玩的。
鲁豫:你现在回过头去想以前你所拍过的戏,有没有让你觉得可笑的,很不可思议的片子?
黄秋生:有,有一个戏,我演的是一个父亲,女儿失踪了,她是染了金头发的。那场戏就是,我在一个空房间厕所的洗手盆下面找到一些金黄色的毛,我当时要演很激动很兴奋的大叫“啊,我女儿,我女儿!”我觉得很搞笑。
1992年,导演邱礼涛找到黄秋生,邀请他担任一部恐怖片的男主角,尽管对剧本反感黄秋生还是接了下来。谁也没有料想到,这部以杀人狂魔为主打的影片竟让黄秋生摘取了金像奖的影帝。《人肉叉烧包》这部影片让黄秋生红极一时,而突如其来的荣誉却让黄秋生有些措手不及。
鲁豫:我特别想知道,1993年这部戏在香港上映以后,人家去吃早点,还有人点叉烧包吗?
黄秋生:我相信那一年叉烧包卖得都特别差。
鲁豫:《人肉叉烧包》演完之后,你上街有没有女孩看到你就会觉得特别恐怖?
黄秋生:有啊,被人看到就骂变态。
鲁豫:真的啊?不过我觉得作为演员其实心里面应该是会有点高兴吧,这说明你演得很好。
黄秋生:没有,我一点也没有高兴,因为我根本不想演这个角色。我演这个角色内心斗争了好久,我想我究竟应该怎么样去完成这部戏呢,我那么反感,我根本拍不下去。后来万圣节快到了,我一想不如这样吧,我就好好演,把它当作万圣节的礼物送给大家好了,然后我才开始改变我的思想,开始去拍了。我只是没想到这部戏大家会那么喜欢看,而且还得了奖。
鲁豫:拍完以后没想过会得奖吧?
黄秋生:没想过,到我去领金像奖那天,现场几乎没有人跟我打招呼。
鲁豫:为什么呢?
黄秋生:可能是没有很多朋友吧,因为很多人没想到我会拿奖,如果大家知道我会拿奖的话就会和我打招呼了。但是后来听说当了影帝会衰三年的时间。
鲁豫:为什么这么说?
黄秋生:你拿了影帝了,人家以为你涨价不找你,还有人以为你做了影帝就会对剧本有要求。说得特别特别准。
因为《人肉叉烧包》这部影片而得了影帝的黄秋生并没有享受到影帝的殊荣,相反接踵而至的影片依然是类似变态、色情狂之类的角色,一句“得了影帝会衰三年”的奇怪逻辑让黄秋生一度很委靡。
鲁豫:香港一年有多少个好的剧本?
黄秋生:好的剧本都给刘德华了,还给你啊?没戏拍。
鲁豫:你得了影帝这个奖之后,再有来找你拍戏的剧本都是什么样子的?我已经听说了好的剧本都给了刘德华。
黄秋生:还是那种戏,变态啊、杀手啊,因为就是拍《人肉叉烧包》才拿的影帝嘛,所以找我拍的还是这种类型的角色。
鲁豫:你会甘心吗?好歹你也是影帝啊,还演这种角色。
黄秋生:影帝不影帝在香港没什么用的,影帝不等于说你会演戏,因为所有这些奖项都是跟市场挂钩的。我拿奖的那一年开始,香港的电影就基本上是往下萎缩的,我命不好。
鲁豫:那个时候你状态很不好吗?
黄秋生:是啊,就是抑郁症啊,想什么自杀。有一天我坐在客厅里看着影帝的那个奖,我就问自己我是拍的烂片拿的影帝,现在拿奖之后一直很衰,没有好戏拍,我就觉得肯定影帝这个奖拦住我前面的路。所以我就把那个奖丢掉,扔了,然后我妈就捡回来偷偷地收起来。后来有一次见梁家辉的时候他就说一句特别准的话,他就说“拿了影帝会衰三年”在他身上也验证了,特别准。有时候接的有一部戏本来是要拍十几天的,然后慢慢就变成八天,八天拍成两天,然后就越来越少。心情很不好,然后就生病,想自杀。后来我妈就开导我说,人啊,你连死都想了那还怕什么,敢死不敢活啊?你就活下去看看明天是怎么样!我想起她这句话就觉得挺有道理,所以就活下去。况且梁家辉那时候最衰的时候都去街上摆过地摊,我还不至于那么惨。
[25]黑白无间:黄秋生(4)
鲁豫:那种状态持续了多长时间呢?
黄秋生:几年的时间,后来有一年没再拍戏,我就去了英国读书,在英国读书的时候陈嘉上导演就找我回来拍《野兽刑警》。
机缘巧合,黄秋生接拍了《野兽刑警》这部影片之后,在1998年又得了奖,这一次黄秋生和香港的电影一起走过了柳暗花明。
鲁豫:再次拿奖的时候有没有掉过眼泪?
黄秋生:没有。掉什么眼泪嘛!拿奖你要讲话,谢谢这个谢谢那个,你若还一直在那哭别人还以为你是在表演,我没有那么脆弱。我经过那么多的路,人生就这么一步步走出来,不会掉泪的。
像香港这座城市一样,黄秋生也是一个奇妙的中英混合体。他的父亲是当年驻港的英国官员,可是这些并没有给年少的黄秋生带来任何好处。混血、私生子、问题少年、家境贫困是黄秋生对于童年最深的记忆。黄秋生的童年对他而言一直都是灰色的记忆。
鲁豫:你小时候是什么性格?
黄秋生:四五岁时很可爱,到小学就开始非常忧郁。我妈要工作,没有人管我。我读的都是寄读学校,长得又像外国人,几乎旁边的人都当我是一个怪物。我一个朋友也没有,他们都觉得我是外国人,都不和我玩。
鲁豫:你那时候学习好不好啊?
黄秋生:成绩好不好,我最怕家长说,你看看人家谁谁家的小孩多聪明,你太笨了读书也不好好读。我是看了课本就烦不想读。
鲁豫:我总觉得一个演员从很小那个艺术天分就显现出来了。你是那样的孩子吗?
黄秋生:有,可是那时候家里穷,想学弹钢琴,家里买不起就问学校借钢琴,学校就不同意,怕我会给弄坏。然后没学成琴就去学画画。第一天我妈陪着我去的,老师对我挺好的,到了第二天我妈没去,那老师就踢我。我觉得他人格有问题,后来画也没学成。然后去学跳舞,学芭蕾舞学了两三个月,老师说你学迟了,若是早十年你肯定能成为一个芭蕾舞星。然后我又去学声乐,结果学着学着老师又跑去做生意了。
鲁豫:没想过要上大学吗?
黄秋生:我中学都没读,怎么考大学啊。后来上了演艺学院拿了个院士。
鲁豫:进了那个明星训练班感觉好吗?
黄秋生:喜欢,就觉得这是我该来的地方,我就该做这样的事。
1983年,21岁的黄秋生在学什么都失败的情况下,参加了亚视演艺班考试,从此黄秋生走上了演艺道路。
鲁豫:当时考什么你还记得吗?
黄秋生:通常天才都是唱歌啦,我唱了《满江红》。然后还有一段独白,考发音准确不准确。去的第一个星期我就觉得我在找一种感觉,我就所有的幻想都爆发出来。我可以经常幻想自己是超人,我自己是警察,走在街上我也会表演一番,几乎成了神经病,我就觉得我找到了感觉,这里能实现我的梦想。我年轻的时候挺喜欢幻想的,喜欢表演,觉得一到进入这一行以后完全可以通过表演去表达我自己。
鲁豫:你在你们班是最好的一个学生吗?
黄秋生:演戏来讲是很好,态度来讲是很差。因为我经常逃学,有一些化妆之类的课我不喜欢,我就逃学。
进入亚视演艺班学习的黄秋生生活慢慢步入正轨。1992年黄秋生遇到了现在的妻子吴惠珍,并与她摆酒成婚,然而婚姻并没有给黄秋生的生活带来太大的改变。他依然和朋友们扎堆喝酒,在媒体面前黄秋生保持着一贯的洒脱和不羁,他直言自己对物质的享受从来不为婚姻束缚。结婚15年来他仍然过着独居的生活。
鲁豫:结婚15年了,认识多少年?
黄秋生:认识20年了。
鲁豫:结婚15年保持独居状态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黄秋生:就是有很多地方可以住,所谓狡兔三窟嘛。我觉得挺好的,小孩跟太太一起住,我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就回去。以前的时候我会经常回去,现在他们都不太欢迎我去了,因为小孩子都长大了。有时候你叫他过来,结果他就跑开了,我进他们房间还要敲门。
[26]黑白无间:黄秋生(5)
鲁豫:和你太太当年是怎么认识的?
黄秋生:缘分呐。
鲁豫:缘分,我就喜欢听有关缘分的故事。
黄秋生:好吧,我大概是十几岁的时候,还没入演艺这行,我家有一个饭厅。有一天我在饭厅看到对面的一个房子挂了一个鲨鱼牙,在香港大家都会说鲨鱼牙风水很不好,所以我就对着那边窗户说哪个王八蛋挂一个鲨鱼。过了几天台风来了,很大的台风。台风过后那个鲨鱼牙就不见了,我就看到对面窗户那边有个女孩子蛮可爱的,我就跑过去和她聊,假装问她鲨鱼牙的事情。之后我们就一起吃饭啊,一起跑步啊,后来就拍拖慢慢走到一起,结果就这样了。
鲁豫:有求婚的过程吗?
黄秋生:求婚?好像没有求婚。我们是一起去旅行了,旅行回来她妈妈就讲都一起去旅行了还不结婚啊,不结婚就分手。我又不想分手就结婚了。然后就是摆喜酒,拿出所有钱请人吃饭喝酒,就觉得迷迷糊糊地就结婚了。
鲁豫:结完婚之后有几个小孩?三个儿子是吗?
黄秋生:秘密哦。不能说。
现如今在影视圈上已经打出自己一片天地的黄秋生,曾经还是一个很好的歌手,出过三张专辑。1995年,黄秋生推出了自己的首张个人专辑《支离疏》,第二年又推出专辑《地痞摇滚》。他自成一派的摇滚乐与他很多银幕形象有些联系,对社会不公和道德缺失肆无忌惮地嘲讽、怒骂甚至粗口一直在他的音乐中不绝于耳。在独立乐坛黄秋生是个不故作高声的玩票者却又能集独立音乐之大成。
黄秋生:我觉得摇滚是一种态度,跟吉他无关。摇滚应该是一种精神。
鲁豫:才出三张专辑,再接着出吗?为什么不唱了?
黄秋生:差不多了,没力气了。摇滚需要很多力气的,唱那些流行软软的爱情歌我又不想。
鲁豫:你会很多乐器吧?
黄秋生:会吉他,口琴,二胡,钢琴。
鲁豫:我听说过《秋甜》,能给我们讲讲是什么故事吗?
黄秋生:是写给一个女生的歌,她叫甜,那我叫秋嘛,所以叫秋甜。
鲁豫:怎么认识的这个女孩呢?
黄秋生:去看戏的时候刚好坐在旁边,那天她就说请问你是黄秋生吗?然后我一转头,看见一个瘦瘦的戴着眼镜鼻子尖尖的女生,嘴巴很薄,看起来讲话很厉害的那种。是我很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后来就写了《秋甜》来怀念那次见面了。
鲁豫:哇,好浪漫!
2003年黄秋生以《螳螂捕蝉》获得了香港戏剧学会第十届香港舞台剧奖。舞台剧是黄秋生一直喜爱的艺术,他说要用电影商业赚的钱来养活自己的艺术。
黄秋生:我当时很尴尬,如果有一个地洞我就钻进去好了。不知道怎么去拿这个奖,因为我觉得是真正的演员才演舞台剧,而我又是演过那么多烂片的。
鲁豫:但是你很喜欢演舞台剧啊!你觉得演舞台剧最过瘾是吗?
黄秋生:我就是喜欢演,不是过瘾不过瘾。舞台剧是比较可以学到东西的,每一次都是一个学习的过程,里面比较深比较有难度。很有内容。
其实黄秋生骨子里很“文艺”,也很“愤青”,所以他欣赏詹姆斯·迪恩这样放纵、率性而传奇的男人。他说自己最喜欢演舞台剧并感叹如果当年家境好的话,现在一定是一个留在小剧院里的小小艺术家,而不是电影演员了。
鲁豫:你最高境界是拿奥斯卡奖吗?
黄秋生:你是开玩笑吗?没有,还没拿过。我的理想就是拿一个送给我妈。
鲁豫:你妈是你这一生最爱的人吗?
黄秋生:应该是吧,嗯,对,就是。她经常会为我感到很骄傲,干什么事都会说我儿子是黄秋生,她就会这样,买东西就会给人家说给我便宜一点嘛,我儿子是黄秋生。然后那些卖鸡蛋的卖菜的都知道了就说,不用说了,没打折,你儿子是谁也不会给你打折。
[27]黑白无间:黄秋生(6)
鲁豫:人家会不会说,黄秋生都影帝了赚那么多还在乎这几个钱吗?
黄秋生:不会,不会啦。我很平民的,我就是普通老百姓,我要过日子嘛,我觉得明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些时候我觉得有些偶像或者是大明星,基本上是旁边的人已经帮他洗脑了,觉得自己很重要。我就觉得我们很平常,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黄秋生:我老跟别人说我觉得人成功其实没有什么秘诀,就是要坚持。为什么会有今天的黄秋生?因为我努力了。坚持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你不坚持肯定不成功嘛。我说就没有什么怀才不遇的,只有自己不努力的。
鲁豫:最后我想问,你会演到自己有一天演不动了为止吗?
黄秋生:我年轻的时候在想啊,如果有一天我死在舞台就非常浪漫了。
鲁豫:现在还这么想吗?
黄秋生:现在有点怕,死在舞台有点恐怖。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会演到很老很老的时候。
结束语
像黄秋生这一辈的艺人,当年都是从底层辛苦熬出来的,对于如今的年轻一代迅速蹿红的走势,黄秋生有些不满,他觉得正是靠着这些磨炼才有了今天的演技。
有人说假如想从香港找一位可以演话剧《茶馆》的演员,那么这个人就是黄秋生。黄秋生可谓是香港影坛的一个异类,他在香港这样的商业土壤中独树一面“全面的实力派人”的旗帜。他是那种你只要给他一个上档次的剧本,他就能做到征服人心的“鬼才”。
[28]永远的歌神:张学友(图)(1)
人物小传
1961年7月10日出生,性格随和乐观的张学友,曾先后任职于香港贸易发展局及国泰航空公司,自幼喜好歌唱,小时候已爱跟着唱片练习,中学时候亦尝试与友人组织乐队及参加校内的歌唱比赛。
1984年参加“全港18区业余唱大赛”,凭一曲《大地恩情》由万多名参赛者中脱颖而出,勇夺冠军。宝丽金唱片公司出于对张学友的歌艺欣赏,与之签约为旗下歌手,全力推荐这位乐坛明日之星,终使他成为乐坛经久不衰的“歌神”。
张学友是一个做事很认真的人,每件事都希望能做得更好一点。从1984年步入歌坛后,以其雄厚的实力在歌坛创造无数佳绩。在1999年更是迎来其歌唱事业的辉煌,包括荣膺“世界十大杰出青年”称号,并成为全球知名的演、歌俱佳的艺人,有华语的地方必有张学友的歌。
开场白
从红,到不红;从不红,到再红,入行数十年,遍游各国的张学友悟透了人生。现在的他不论是听到别人唱赞美诗,或是自己碰到不如意的事,都一笑处之。在这个存在着众多靠脸蛋、靠炒作的娱乐圈子里,他只是默默地靠他的歌声证实自己的实力,无论在事业上还是家庭上都堪称娱乐圈中的楷模,一直备受称赞。
多年以前,刚出道的张学友在火山爆发般地大红大紫后,突然唱片销量陡降,让他陷入了谷底。至今,他想起那段日子,仍然觉得不堪回首。他用那种特有的诚实的目光望着鲁豫说:“真的慌得要命,你什么也不能做了。最可怕的是你的脸,已经是一张熟面孔了,而且是大家不喜欢的面孔!那个时候,我感觉蛮糟的。我记得有一次平白无故在街上被人骂脏话;有一次在公园,人家跑过就骂你。”
此后,他终日酗酒,靠猛拍电影为生,钱成了他唯一的动力。再往后,则是艰难的回归,最终成为一代“歌神”。
张学友原本只是航空公司的小职员。他在完成了中七课程后,先后任职于香港贸易发展局及国泰航空公司。他并不知道自己有演唱的天分,平常喜爱远足、篮球及游泳,然而最大兴趣还是唱歌。小时候已爱跟着唱片练习,中学时候亦尝试与友人组织乐队及参加校内的歌唱比赛。
1984年,张学友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参加“全港18区业余唱大赛”,凭一曲《大地恩情》,由万多名参赛者中脱颖而出,得了冠军。宝丽金唱片公司欣赏张学友的歌艺,与之签约为旗下歌手,全力推荐这位乐坛明日之星。
1985年4月,宝丽金为张学友推出了第一张粤语个人专辑《Smile》,专辑中收录了《轻抚你的脸》、《情已逝》等歌曲。没想到,这张专辑风头迅猛,创下了20万张的销量,张学友的名字一夜间在香港歌坛走红起来,大街小巷开始遍布他的歌声。
1986年初,唱片公司推出了张学友第二张个人唱片《AMOUR遥远的她》,也备受好评,占据销量榜首7周之久。唱片中的《AMOUR》、《遥远的她》、《月半弯》等曲目在各流行榜一路过关斩将,风光无限。张学友的名字,劲头直逼当时的两位天王谭咏麟、张国荣,曾经一度被媒体称为天王的接班人。不久之后,张学友与同为新人的吕方举办了一场名为双星的演唱会。两人虽都是歌坛新星,演唱会却场场爆满,这次演唱会作为张学友在红馆的首次重要演出,多年之后,他的门票也成为张学友歌迷们的珍藏。
鲁豫:以前路过红馆(香港红墈体育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能够在这儿演出?
张学友:没有,完全没有想过。
鲁豫:登上以后那种感受是什么?
张学友:其实很模糊,因为你站在那边的时候,真的没有像大家想象的,很多很多思绪都跑出来了,哇,那就没法唱了,真的也没有那么多戏剧性。但我会有那种感觉,啊,我终于站在这儿了。当然,也很怕的,真的很怕,很不安的感觉。第一次站在一万多人面前唱歌,感觉自己在抖。
[29]永远的歌神:张学友(2)
鲁豫:在竞争激烈的香港乐坛,举办演唱会虽收入不菲,但同样是风险很高的一项投资,娱乐公司选中能举办个唱的歌手,必定是具备实力、歌迷群稳定的大牌歌手,然而在当时,出道短短两年时间的张学友能在香港红馆举办个唱,无疑令他信心大增。1987年8月1日,张学友的首场个人演唱会在香港红墈体育馆举行。那几年势头特别好,有没有觉得我会一直这样下去?
张学友:没有想过会不好。其实接下来不好的时候就会很痛苦。
鲁豫:我们要说的不好,得看你怎么说,因为你那个开始的势头太猛了,发展太快了,所以接下来一下子觉得差别很大。歌迷们要包涵一下,有时候毕竟会稍微地低一些啊,不是低谷,就是有一段时间,唱片的成绩不是那么的理想。
尽管有了头张专辑20万张的迅猛劲头,尽管是作为宝丽金的力推新人,可是从张学友的第三张专辑开始,唱片的销量就直线滑坡。1987年,是当时两大天王谭咏麟、张国荣竞争最为激烈的一年,两人的歌曲几乎占据了所有排行榜。同年张学友推出的几张唱片的销量一度跌到了最低谷,销量仅仅只有几万张,媒体眼中昔日的天王接班人,变成了如今的票房毒药,这令当时的张学友状态非常低迷,开始依靠酒精来麻醉自己。然而,这样的日子在张学友的生活中,整整持续了三年。
鲁豫:按现在标准来说,哪个歌手一张唱片能够卖几万张,那已经是挺不错的成绩了,在当时是几万张的话,对你来说就是一个非常非常糟糕的成绩。
张学友:我没有几万张,就两万张。无三不成集,第三张还有10万,第四张8万,第五张最低。
鲁豫:销量是一下子下来的,还是慢慢的,像整个世道也不是太好了?
张学友:世道没有问题,我有问题。还是有唱片卖得很好。那个时候它是慢慢下来的,可是你没办法接受。
鲁豫:我们说一下子门前冷落,一夜之间,以前来找你的演出啊,什么录音啊突然都没有了,会有那么快吗?
张学友:我们做艺人就是这样子,比如很多人对你有兴趣的时候,就有很多媒体找你访问啊,做封面啊,这个那个的。我那段时间是很冷清的,心里很慌啦,我什么都不会做,自己没有什么专长,我觉得这是很危险的工作,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工作。
鲁豫:最可怕是你的脸已经是张熟面孔了,你不可能去到一个地方再做助理文员,那是不可能的啦。
张学友:而且是大家不喜欢的面孔,那个时候,我觉得蛮糟的。我记得有一次平白无故在街上被人骂脏话。有一次在公园,人家跑过来就骂你。
鲁豫:他为什么呢?
张学友:就是形象不好,就是喝酒啊,闹事啊,丢蛋糕啊。
1988年10月2日,在歌坛一姐梅艳芳的生日会上,她邀请了不少圈中好友相聚,张学友也作为朋友受到邀请。令人扫兴的是,生日会中途因为有人酒醉后掷蛋糕,大家不欢而散。不巧的是,当天有记者拍到张学友酒醉后的情形,报道他当时酒醉后有出格之举,于是众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当时酗酒成性的张学友。这一次醉酒事件也成为当时备受关注的媒体风波,也令张学友的公众形象跌到谷底。
鲁豫:学友是在1984年、1985年出道的,参加唱歌比赛,得了冠军,签了宝丽金,开始出唱片,能够到红馆去演出,还开了个唱,一切都很风光。但之后唱片世道还是很好,但他的唱片卖得不像以前那么好了,事业突然进入一种停滞的甚至是低谷那种状态。但是他是歌神,歌神自然会有听众,自然唱片会卖得很好,他的时代就快到来。
在经历了持续三年的唱片销量低迷后,1989年底,张学友推出了专辑《只愿一生爱一人》。在这张唱片中,他为歌迷带来了《只愿一生爱一人》、《夕阳醉了》、《忘情冷雨夜》等脍炙人口的歌曲,他的歌坛生涯获得了重生,又回到了顶尖歌手之列。然而,真正预示张学友在歌坛辉煌的,是1991年推出的专辑《情不禁》里的《每天爱你多一些》。就在那一年,在告别红馆四年之后,张学友重新站在了红馆的舞台上。也是在同一时期,张国荣隐退歌坛,谭咏麟也宣布不再领奖,从此拉开了张学友、刘德华、黎明、郭富城四大天王雄霸香港乐坛的序幕。
[30]永远的歌神:张学友(3)
鲁豫:1991年再登红馆,心情完全不一样了吧?
张学友:哦,我觉得1991年的时候那个期待比1987年的时候还要大。
鲁豫:你出场之前,你觉得观众肯定是会认同你,还是内心会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确定?
张学友:还是不确定。我知道那个时候《每天爱你多一些》已经很火了,可是那只是空气中的东西,你可以感觉到有那个气候,可是你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到开演唱会的时候,后来就是加场,加到那个期满,然后就觉得,哎,真的是回来了。
鲁豫:(对观众)他可能不知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
张学友:怎么了?
鲁豫:我们小时候,内地看一个电影叫《闪闪的红星》,里面有一个坏蛋叫胡汉三,他对造反的穷人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你们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这个词特别有名。解释完毕。
张学友:没有那个那么大气,真的,没有那么大气。我后来是很谨慎的。从1991年到后来《吻别》,我都是很谨慎地去做。因为你失去过,你会很谨慎,做每一个动作的时候都很小心。明天如果不怎么样的话,我心里也会有承受能力了。
张学友演唱时,华丽的舞步也是整场演唱会的亮点。不论是爵士舞、现代舞还是充满异域风情的印度舞,张学友潇洒的舞步都让在场的观众大吃一惊。对椅子、水瓶等新鲜道具的应用也让人感觉到了动感劲舞中的新颖编排。现场张学友每一次不经意的扭腰、提臀、摆胯,都会令在场的歌迷们尖叫不已。
鲁豫:那时候是四大天王时代。人有时候会这样:本来我们几个人是很要好,但别人都觉得我们几个人是竞争对手,然后慢慢彼此之间可能就会很别扭吧?
张学友:很别扭,很别扭。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我有。我不知道跟他们怎么讲,有些时候你就觉得总有一点隔阂在中间。大家互相看到的时候很客气啊,那个感觉很不好。
鲁豫:挺可惜的,本来大家应该是挺好的朋友。
张学友:没有人知道可不可以做朋友,可是问题是,那个时候没有那么成熟,什么也看不透。比如他拿五个奖,我拿两个奖,有时会想为什么我只有两个奖,我错在哪里了?心里面总会有一点别扭,真的。
鲁豫:你们见面不会打起来吧?
张学友:你记得今天节目是很多人看的,不要以为就这里。
鲁豫:但是这个称号的确给你们带来了很多实际的好处,跟你们生在同一个时代的男歌手很倒霉。市场都被你们给占了。
张学友:没有啦,我们都是这样子长大的。之前还不是谭咏麟、张国荣,我们就在等,就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