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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的故事——莱温斯基自白录

_8 莫妮卡、莱温斯基(美)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见到克林顿后问道。
克林顿当时正坐在办公桌前,见到我后立即站起来,走向我。
我原以为他可能会有一些亲密的动作,像我们以前任何一次见面一样,他会拉一拉我的手,然后领着我走进他的私人书房,那里才是谈话的好地方。但这一次,我想错了,他像是真的下了分手的决心,只是与我握了握手,并且在我面前坐下来,对我说,他已经想过很久,他觉得,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是不妥当的,这件事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自己,都可能成为一件麻烦事。
我记得他当时说,他现在已经够麻烦了,许多人都想置他于死地,美国人民的钱,不知有多少用在了对他进行调查他上面,而另外一些人,以为只要将他送上法庭,便会一举成名,从而得到巨大的好处。对此,他不想作任何评述,他只想说,这些都是他自己的麻烦,但他不想我因他而惹上任何麻烦。他说我还很年轻,非常的天真活泼,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复杂。他不能太自私,只想着自己,想着自己的需要自己的感情而不顾我,他认为他有责任也有理由对我进行保护,而目前,他所能做的就是结束与我之间不适当的关系。
不,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争辩说,没有任何人能够就此说三道四,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那样做。
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你不想,就不会发生。他说。
即使发生了又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我所需要的就是我的真实感觉,至于别人说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
莫妮卡,你冷静一点。他说,也许,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却不行,我不能不考虑一些别的事情。
他大概认为一些别的事情这种话太含湖,便补充说:我不能不替你考虑,那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良心。莫妮卡,我非常感谢你曾经给我的一切。我向你保证,我会非常的珍惜那所有的。
但是,我们是真的应该结束了,相信我,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可能比你现在所体验到的更加痛苦,更加难以下决心。但是,我不能不那样,我没有别的选择。
正在这时,有电话来,他向我说了声稍等,便起身去接了这个电话。那似乎是来自佛罗里达的一个糖作物种植主,克林顿与那个人聊了几分钟。
就在他通电话的时候,我却在认真地思考着自己所面临的艰难时刻。
刚才克林顿那一番话,声音虽然不重,但语气非常坚决,那让我感觉到他是真的已经不定了决心,我前面已经说过,我们的关系,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们的未来是由他决定而不是由我来决定的,现在,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还能有什么话说?
尽管我心中已经开始认定这件事,但仍然有些不甘心。在他放下电话重新走到我面前坐下时,我决定我得说点什么,如果就这样走出椭圆形办公室的话,我一定会感到不甘心。
真的吗?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我永远都不能再叫你帅哥了,而你也永远都不再叫我小甜心了?我说。
请你相信我,莫妮卡,我并不希望做出那样的决定。我再次问道:这么说,我永远都不可能再见你了?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你可以通过柯里跟我通电话,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来见我,我将会像以前一样,非常的欢迎。我说过,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无论是我还当作总统,或者是成为了一介贫民,我们都是好朋友,你同意我的说法吗?
此时,我是真的觉得事情已经完全无可挽回了,即使在这里留再长的时间,也于事无补。现在,我需要尽快地离开这里。我想,如果我仍然还坐在他的面前的话,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扑进他的怀里,并且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因为这是在美国总统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外面无论有什么人走过,或者是那个西班牙裔便衣特工,都能看清里面所发生的事。我敢肯定,如果真有那样的事发生的话,绝对不必等到后天,明天一大早,整个白宫便会全部知道了。
我记得曾有二次在网上交谈,有一分网上朋友知道我是美国人以后,便向我大吐苦水,她说她知道美国是一个自由而且开放的国家,所有的都不会去管别人的闲事,美国人是世界上最重视他证隐私的人种。她说,因为隐私得不到保护,她是深受其害。我知道以后,真不知该怎样告诉她才好。我非常庆幸美国在世界上有一分连美国人自己都大为惊诧的良好形象,但实际上,美国的法律或许曾经有过绝对保护隐私的条款,如果有关隐私案,也的确是可以在法庭上得到公正。然而,法庭上的公正是否就能代表社会的公正呢?事实并非如此,往往某一件隐私案,因为闹上法庭,结果却是路人皆知,这种例子,不知该有多少。
说三道四,大概是世界上所有人种共同的劣根性吧!而且,美国人尤其擅长这一点,因为美国人或许不能随便说话,但美国的报纸是可以的,不知有多少谣言,就是从报纸上制造出来的。
关于这方面,美国人常常会提到一个引以为做的故事。
美国的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弗逊是历史上一分非常有名的风流总统,有关杰弗逊养情妇并替他生了一堆私生子的新闻,甚嚣纸上。有一次,杰弗逊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一位法国来的友人,那个法国人看到杰弗逊的桌子旁有一大堆报纸,上面刊有很多咒骂、嘲讽甚至是人生攻击的文章,矛头直接指向现任总统。这位朋友十分为杰弗逊不平,他愤愤他说,应该把这些胡说八道的报纸都查禁。但杰弗逊却把那些报纸送给了那位法国人,并且告诉他说,如果有人对美国的新闻自由有看法,你就给他们看这些报纸,并告诉他们你是在哪里得到的。杰弗逊并且说了一句令美国人传颂至今的名言:让我在有政府而没有新闻,以及有新闻而没有政府之间做一分选择,我将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这句话,非常清楚他说明了美国的新闻自由。但是,却并没有说明,在这种新闻自由之下,会有多少人会成为无辜冤魂,不考虑珍妮佛或者是葆拉·琼斯关于与克林顿之间有特别性关系或者是受到克林顿性骚扰之说是否属实,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那就是这两个女人因此成为了举世闻名的大名人,几乎一夜之间,她们的身家便可以直线上升,有消息说,琼斯以前的男友拿出琼斯的一张照片卖给一家杂志,结果得到了五万美元的报酬。
这就是美国真实。在美国,每一件东西都是有价值的,隐私也是如此,尤其是那些名人的隐私,如政治名人、经济名人以及影视名人等,就看你会不会利用这些东西获取报偿。同样的东西,拿在某一个人的手中,那或许一文不值,但如果是被另外的一些人掌握了,经过一番包装、炒作,那简直就会价值连城。
如果我在办公室里与克林顿拥抱并且在他的怀里哭泣,而这样的事被共和党那些反对克林顿的人知道了的话,那么,至少在大选之前,这件事便会以各种各样的力式充斥着美国各大报纸的版面。
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站起来向克林顿告别。
他走上前来,拥抱了我,但没有亲吻我。
这已经显示区别了。我心中暗想,是的,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是结束了,没有任何预兆地结束了。
回到公寓后,我想我是大哭了一场,然后,我似乎给凯瑟琳·戴维斯打了一个电话,也许是奈莎·布兰德,我现在已经很难确定是她们两人中的哪一个了。我知道,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都知道我与白宫一个己婚的大家伙的事,在此之前,我们已经不止一次谈到过此事。现在,我非常需要一个听众,是的,我心中非常难受,我需要向人倾吐。这种事,当然只有凯瑟琳或者奈莎才适合,另一个适合的倾吐对象是网上那些家伙们,那实在是一种什么安全的倾吐方式。但是,我更希望将这一切告诉一个熟悉自己的人。
就在今天,那个帅哥与我分手了。我说。
我的朋友听到这个消息感到非常惊讶,在她看来,我与我所说的帅哥之间似乎关系非常特别,就在不久以前,我还在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已经有了非常的进展,他用手触摸了我的阴部并且让我达到了一次高潮,我感觉我们之间,很快便会突破瓶颈,到达一个新的天地,没想到几天之后,我竟然会告诉她,我们之间分手了,这听上去似乎显得不真实。
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她实在不愿相信他说,我还以为你们去什么地方度假去了。
我真但愿是那样。但是非常不幸,这一切都是真的。大约一个小时前,也许更早一点,我去他的办公室见过他。我肯定他已经明确地告诉我,从此以后,我们不能再有像以前那样的亲密关系了,但他同意我们以后仍然是好朋友,仍然可以给他打电话和去见他。
凯瑟琳听了此说之后,似乎略想了一下,然后说:这说明他其实并不想跟你断,也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却又不愿向你提起。如果你找到那种原因,并且能够帮他一把,让他顺利度过难关的话,或许,你们以后还有机会。
听了她的话,我真有点不敢相信。她竟然说我们以后可能还有机会,这是真的吗?而且,她还说得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我当时想到了几种可能,比如是否与希拉里有关?
我们在白宫里所做的事,是否能完全地瞒过希拉里,我并不太清楚,如果一切真如外面所传语的,克林顿一直都在努力勾引身边的女人而希拉里为此大发醋意的话,那么,她很可能会设法在克林顿身边安插一两个人。克林顿特别强调我去见的时候,要避开李伯曼和享里奇这两个身份特殊的女人,显然不是因为她们在白宫有着十分特殊的地位或者是她们可能与克林顿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会不会因为她们是希拉里安插在克林顿身边的?
但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如果希拉里对此事产生了怀疑的话,我想,出面解决这件事的就一定是她或者是她指使的人,而不会是克林顿,那时候,所发生的事,一定会比现在更加激烈,而不会是由情人还原成朋友这么简单。
除了这一点之外,还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琼斯案上诉到巡回法庭一事。该上诉案已经有几个月时间了,现在离大选已经没有几个月时间,如果巡回法庭再拖几个月,然后,克林顿的律师拖到最后期限再向最高法庭申诉,再等最高法庭作出决定,又是几个月之后。那时,大选已经结束,如果克林顿未能在竞选中获胜的话,两级法庭的裁决就没有丝毫意义了(当然,我相信,如果美国人民不太计较这件事的话,克林顿一定会在大选中获胜)。
对了,现在应该是时候了,会不会是有什么坏消息从巡回法庭那边传了出来?这当然是可能的,有关那件案于的事,克林顿当然可以比别人更早知道裁决结果,会不会是那个结果使得他心烦心意乱,从而下定决心,了结与我之间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大大了。
但是,如果是这件事的话,凯瑟琳所说的重新开始,似乎也是一件迢迢无期的事,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我根本就无法帮助克林顿,而且,我甚至相信,那件事克林顿绝对做过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是否那样做过,而是那是否构成性骚扰。那不是我的事,而是法官的事。
那么,我该干什么呢?
果然在那以后不久,有着巡回法庭裁决的消息便见诸于报端,联邦上诉法庭否决了小岩城联邦地方法庭的判决,认为这个案子不可以推迟到克林顿卸任以后,应该现在就审理。
然而,知道这件事又怎么样呢?我能对他说,我支持他?或者我相信他?如果我真对他那样说的话,那么,连我自己都会认为这是天下最大的笑话。我能支持他吗?支持他再多去找一些女人?或者是相信他,我相信他什么?相信他没有说过那些话还是没有做过那些事?抑或相信他的性欲比其他任何男人都强,以后还会找更多的女人?或者说,我相信他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但我相信他是真实的吗?老实说,连我自己都难以确定。
如果是别的事情,我或许还可以跟某个朋友说一说,但这件事实在是太具体了,如果提起的话,全世界都知道我所指的那个大家伙所指何人了。
唯一可以谈这件事的只有卡桑洛博士,他是到目前为止,明确知道我与克林顿之间的事的人,也是唯一知道我差不多所有事情的人。
现在回想那时卡桑洛对我所说的话,便能感到他其实有一种无奈。我想,对于卡桑洛这个心理学博士来说,莫妮卡·莱温斯基大概是他所遇到的最难缠的顾客之中的一分了。他向我提出建议,而现在我回想起他的那些建议,才知道那的确是一些非常好的建议,但在当时,我几乎是从来都不曾听过,或者说我从来都不曾试着按照他的建议去做过。遇到问题的时候,总是忘不了给他打电话,但打过也就打过了,只不过是将他看着了一分可以说话的朋友,或者是像那些网止谈话者,当作最保险的倾诉对象而已。这正是他的无奈了。
我记得当我再一次向博士谈起此事时,他对我说:那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好事,你应该冷静地想到这一点。
我当时几乎是叫了起来,我因为信任他,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他,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回答我。这似乎大有点过分了,他难道就是这样给我辅导给我建议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地给他打这个什么电话?
博士连忙解释说,他如此说,只是考虑到这样有利于我对整个事件进行一次冷静思考。他说,一般来说,人们处在情感剧烈波动之中时,往往都不可能冷静地思考,因此,有许多的感觉,并不一定是真实的。现在,我终于有了一次冷静思考的机会,我应该把握这样的机会,好好地想一想。
博士认为我应该在几分方面进行一番思考。第一,我已经与几个已婚男人交往过了,那些已婚男人究竟给我带来了什么?他们所带给我的一切,是不是那些未婚男人就一定不可能给我呢?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话,那么,我就该好好地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是否走错了路,或者心理上是否过余地依恋或者是仇恨已婚男人。他甚至说出一种观念,有的时候,爱可能不仅仅是一种健康的感情,在某种意义上说,爱的本质如果已经发生变化的话,那么,爱就是具有毁灭性的。第二,我对那些未婚男人,到底是否持有完全排斥的心理?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尝试去接爱他们呢?这种接受有时候可能成为一种自我心理上的调节,对偶尔出现的心理偏差有着极好的调节作用。因此,他建议我多接近未婚男人而少与那些已婚男人来往,最好是离已婚男人远一些。除此之外,他还有其他一些建议,但我现在已经很难完整地记起。
我很明白博士的一番话中含有一种井未明确说出的意思,他认为我可能某种原因(他或许认为这种原因是我在十四岁的时候,父母的离异造成的,那是一种从心理上寻求长辈的肯定、认同的强烈欲望。在后来的一些谈话中,他也曾谈到这一问题,他说,我的心理成长,几乎是停在了十四岁。他说我一直部在十四岁寻找自己,但似乎总也没有找到。实际上,我早已经不是十四岁了,在很多年以前,我就应该走出十四岁,去迎接自己的二十四岁三十四岁),对此,在当时我是无法苟同的,但现在,我想,博士是对的,我现在真的感觉到自己停留在十四岁,心理年龄与生理年龄之间的巨大差距,正是我后来一切悲剧的根源。
但在当时,我是绝对不肯承认这一点的,也绝对不会像博士所说的,努力走出十四岁。博士的话,听过之后立即就抛开了,我甚至根本就没有认真去想过。我觉得,那时的我并不是需要一番教导,只不过需要一个人倾听罢了,我需要一个忠实的听众,而博七正好是这样一个人。
实际上,这样的交谈,根本不可能帮助我从那段感情中自拔出来,相反,倒是增加了我对克林顿的迷恋。
无论我如何迷恋克林顿,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这一点,他已经非常明白地告诉过我。但在我的心理上,其实从来都不曾认同过这种结束,我一直都相信,他一定还会再来找我,他绝对不可能完全地忘掉甚至是放弃我。对这一点,我非常自信,而且,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其实还在继续交往,只不过因为他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时间和机会与我联系罢了。
那段时间里,我总会找一些借口跑到旧楼的西翼,期望有与克林顿意外相见的机会,并且将我的信息传递给他。事实上,这样的机会曾有过几次,我想,至少是在二月中旬曾经有过一次。那时,我们并没有近距离的接触,只不过是交换了一个目光。我发现他的目光仍然是火热的,他向我眨眼睛,那绝对是一种明显的调情表示,我十分的确定这一点。
接下来便到了二月底,也许是三月初,我无法肯定具体的时间,而白宫的记录这一次是没有帮我的任何忙。那天晚上,我有点事去西楼,在总统办公室外不远的走廊上,我与克林顿擦肩而过,当时旁边有好几个人,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打招呼,但实际上我们用眼睛打过招呼了。他看着我,将一边眼睛眨了一下,嘴角也随之歪了一歪。我当然会给予回报,将自己抿紧的嘴唇和前翘起,做出一个送吻的动作。我想,那时候,他脸上的某个部位,一定烧得很厉害。我甚至肯定,他应该有着某种渴望,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果然,在那天晚上,大约十二点钟,或者更晚一点的时候,我已经洗完了澡,正准备上床时,接到了克林顿的电话。
晦,宝贝,是我。你在干什么?他问,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觉得欣喜若狂,所以立即说道:我还能做什么,除了想一个马屁精以外。我承认,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很会讨好女人,简直就是一个拍马屁的高手。记得我曾跟哪一位朋友说过,我不喜欢有人称我亲爱的,或者宝贝什么的,那显然是一种非常明显的讨好,很难让人看到其真心。现在,这种称呼不仅已经过时了,而且显得非常的老土(然而,现在,我开始认真回想着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时,我又不得不承认,其实,我的反感仅仅只是表面上的,内心深处,其实我非常喜欢那种称呼,那似乎是一种父亲般的以及一种情人般的称呼,我想我一直认为自己其实是缺乏那种感觉的。大概也正因为如此,卡桑洛博士才会认为我始终没有走出十四岁吧。有些东西,实在是非常可笑的,包括这种潜意识中的对于亲情的需要),但我又不得不承认,克林顿很善于这一手。所以,我有些时候会称他为马屁精,或者是大马屁精。连我自己都无法确认,这种称呼的背后,到底是恨还是爱,抑或是撒娇?
我跟你相反,我在想一个非常有趣的女孩。他说。
谁会相信你的鬼话?我现在算是完全看清楚了,像你这种拍马屁功夫非常高超的人说的话,根本就是不可信的。
克林顿听上去非常真诚,他说:是真的,宝贝。我给你的办公室打过电话,但你不在。我感到非常失望,因为白宫里面没有你。
如果我在白宫的话,你会邀请我去你那里吗?我放出了一个试探气球,因为他能给我打这个电话,并且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似乎表明他的心已经开始活动了,我们之间有阴转晴的迹象,我需要证实这一切。
我想我曾经准备发出那样的邀请,但我不。知道该将邀请书送到什么地方,你根本就不在白宫。
天啦,这真是他说的话吗?这似乎已经非常清楚地告诉我,他已经准备重新开始了。
我现在赶去见你,怎么样?
现在恐怕不行。他说,切尔西有点不舒服,我答应过她,要在家里陪着她,我不能失信。
切尔西是他那个小我五岁的女儿,那是他唯一的宝贝。
这时我才想起,他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他要尽父亲的职责,这一点令我非常的欣赏,而且,我也不会与切尔西抢夺他。我永远都不会与一个女儿抢夺她的父亲,因为那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
不过,这整个事情,想起来似乎有点可笑,我竟然只比他的女儿大五岁,他在与我做爱的时候,是否曾想到过这一点?如果想到的话,他心中曾经有过什么要的念头呢?
这次通话,虽然没有达到我所期望的结果,但至少有一点令我兴奋,凯瑟琳的估计一点都不错,克林顿其实并没有宣布结束,只是游戏暂停,现在,他又发出了信号,表示游戏很快就可以继续开始了。
我想,那天晚上,我睡了个好觉。
后来过了一个多星期,我仍然没有得到克林顿的邀请,心中颇有些懊恼,也开始觉得克林顿那天晚上的电话只不过是一时冲动,其实他并没有想过重新开始,或者说后来冷静以后,便觉得还是不重新开始的好,因此,他才会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没有给我再打电话。
我原打算找个机会再去西楼,我需要一次机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想起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没有过任何亲抚的行为了。我想,如果我见到他,那会使他想到自己的渴望和需要,至少也是对他的一种提醒。我认定无论是我还是他,都是需要这种提醒的。
事情也是非常的巧,这一天,正好有一个几时的好朋友从加州来华盛顿看我,她说她很想去看看我工作的地方,也看一看美国的心脏。我于是灵机一动,决定带她去西楼走走,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借口,没有任何人会认为我去西楼的动机会有什么问题。
结果正如我所愿,我们碰上了克林顿。
克林顿见到我以后,停下来与我们打招呼,我于是为克林顿介绍了我的朋友,我告诉他,这位是我几时的好朋友昂格莉。我在克林顿面前谈起过她,而且不止一次,克林顿显然对昂格莉有着极深的印象,他于是与昂格莉握手,笑着说:我知道你,你是她来自加州的朋友。
我们很随便地聊了几句后分开了。昂格莉事后对我说,她感到非常的惊讶,总统竟然知道她来自加州,这听上去似乎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他不可能清楚每一个人的情况,他们甚至从来都不曾见过面。
噢,那是因为我曾经向他提起过你。我故意轻描淡写他说。昂格莉更是吃惊,她的眼睛睁得很大,足足看了我几十秒钟,然后说:真令人难以置信,你跟总统如此熟悉。
岂止是熟悉那么简单。我在心中暗说,我简直连他有多少根阴毛都清楚。当然,这种话我是一定不能说出口的,唯一能告诉昂格莉的是:我们是朋友。我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的得意,能有克林顿这样一位朋友,的确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昂格莉似乎不满足于这样的回答。我知道,她并非一个好奇心特强的女孩,但这件事和普通的事情完全不同,因为涉及到现任总统。她实在是很难理解,我怎么可能跟总统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了一次又一次向他提起自己的朋友,并且令他记住了那些人。
如果她问的是其他的事情,我一定不愿意更为详细地给予答复,但这件事毕竟是不同的,我很乐意她知道得更多。但非常令人遗憾的是,我却不能说出来,我想至少是在最近几十年中,我是不会非常明确他说出这件事的。
我只能告诉昂格莉,这件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沃特·凯。凯是民主党最忠实的支持者,近几届总统,都是他最好的朋友,克林顿也是。另一方面,凯与我家有着特别深厚的关系,当玛西亚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时,他们就已经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另一方面,玛西亚又是一个最热心的最旗帜鲜明的民主党支持者,她有很多次发表文章支持民主党以及现任政府,克林顿将她当作一个忠诚的朋友。有了这两层关系,我就是不想跟克林顿交朋友都难。
其实,这些话,是我和克林顿商量好的,我们约定如果有人问起他或者是我有关我们之间关系的问题,我们就要说出这条理由:我是他的一个老朋友以及一个忠实支持者的孩子。
对于我来说,这次的见面,还有另一个意义,克林顿在我面前主动地提起他知道昂格莉,这无疑是向我表示,他是关心我的,我跟他谈过的任何话,他都一直牢记在心里,甚至连我曾谈到过的自己的朋友。
那时.我一直以为,单独见面的机会,很快就会到来的,为了那一刻,我怀着焦急的心情期待着。
但一个星期过去了,又一个星期过去了,这样的时刻却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开始越来越怀疑自己的感觉,难道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在表明他仍然将我当作朋友?可是,那天晚上,他为什么要说出自己曾找过我,并且因为我不在白宫,他不能与我单独在一起,所以感到非常失望呢?那种话,难道也只是一时的冲动?或者有关那场性骚扰的官司,他的律师再次向最高法庭申诉以后,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我知道他会为那件事烦心,因为舆论似乎对他毫不留情,主流媒体一直都在宣扬一种观点,总统和普通平民在法律面前是平等的,巡回法庭的裁决是正确的,最高法庭不应该承认总统有高于一般平民的权利,而且,最高法庭还应该正视葆拉·琼斯的公民权,应该给她一个公正。
还有,选举越来越近,这是不是他有巨大心理压力的另一个原因呢?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就应该静静地等待,我非常相信,他一定能够在竞选中获胜,或许,他是等待着那一刻吧。从现在到大选结束虽然有着长长的一段日于,这段日子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不可忍受的。但为了他,我宁愿自己强行忍受,如果他认为我们的重新开始应该是在大选之后的话,那么,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并不等于我就完全放弃了与克林顿见面的机会,实际上我一直都在为此努力,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接近西翼,以便能够看到他,哪怕是远远地与他交换一个目光都好。三月底的一天(在《斯塔尔报告》中,明确显示这一天是3月29日,但我并不一定确认,我想斯塔尔是对的,他总是能通过很多种途径将时间弄得非常准确,而我却不能,我只有关于某件事的一个大致的时间概念,我在总统办公室外的走廊上行走时,迎面见到了克林顿,我一眼就看出,他此时戴的,正是我送给他的第一条领带。
这条领带是我们有了第一次性接触之后,我通过正常途径送给他的,白宫为这条领带作过记录。当天晚上,克林顿曾为此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告诉我他非常喜欢那条领带。不久以后,他甚至还送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他正结着那条我送的领带。那张照片表明了他对我们之间关系的一种认同。
现在,他再一次打着这条领带,我想,这无疑向我表明了一种事实。
尤其重要的是:他并不清楚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我们是意外相遇。我相信他的领带一定不会少,而他特别选择了这条领带,一定是别有深意。那当然,我也曾想到过,他或许根本上将那件事给忘了,而是非常随便地拿起一条领带,又非常巧地选中了我送的这一条。为此,我决定进行一次测试,想知道他是否还有关于这条领带的建议。
我主动地走上前问好,然后赞美他这条领带非常漂亮。
能告诉我,你是在什么地方买的吗?我问。
不,不是我买的。他说。
是吗?那就是说是别人送的?什么人有这样的好眼光?
是一位非常有趣的女孩子。他说着,还向我眨了眨眼睛,交换了一个彼此会心的眼神。
我于是小声地对他说:噢,原来是一位有情人的礼物,那你可得小心保存,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
我会的,我一直都非常小心。他说。
这次的见面非常简短,就像他在走廊上与其他人见面一样。
我原想,他或许会邀请我进入他的办公室,但实际上他没有。
不久以后,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今天晚上,他将与其他一些客人在白宫剧院里看电影,他希望我也能参加。他甚至计划说,我可以事先等在白宫剧院的走廊上,以便他经过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我,然后,他便会邀请我一起进剧院。
我告诉他,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一个未被邀请的人,而且我如果答应这次邀请的话,就一定得长时间藏在西翼的某个地方,那是一个人员很多而且很杂的地方,看到我的人一定不会少。我认为,那会让别人有一些想法。
他略想了一想,同意我的意见,同时,他也表示遗憾,他说他是真的很希望能跟我在一起。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了,他非常想我,一直都在寻找见面的机会。
我趁机对他说,我希望我们能在周未有一次约会,那样可能会更好一些,而且,那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好吧。他说,我试一试,到时候,我给你电话。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呆在办公室,哪里都没有去,我担心自己会错过克林顿的电话。但是,直到晚上十一点过了,他的电话还没有来,我想,他大概是不会给我打电话了,我不得不离开。
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当然有些不愉快,但是,我们的关系正在朝着好转的方向发展,这一点实际上已经肯定,他能主动邀请我去看电影,就是一个证明。周未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想可能是他没有机会,他一直都是非常忙的,每天不知要接见多少人。我不能因此认定他是有意失约。
果然,星期天的下午,他的电话来了。这一天,我当然不必去办公室,但为了他可能打来电话,我还是去了,大约十点钟左右便到达了办公室,并且在白宫吃的午餐。结果正如我所料,他果然在这一天为我们的见面安排了时间。克林顿在电话中说,他现在正好有时间见我,他让我装着为他送一份文件前往椭圆形办公室,他会吩咐门口的保安人员放我进去,除了要注意李伯曼是否在周围转悠以外,其他的方面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立即清理了自己,并且将早便准备好的一条领带夹在公文夹中,抱起公文夹便向西翼跑去,一路上畅行无阻,我们十分顺利地再次在他的办公室中见了面。
为这一天,我苦苦地等待了一个半月。我对他说。
他一面领着我向书房走去,一面说:你只不过等了一个半月,而我却计划了一个半月。
我在我们经常停留的地上停下来,面对他间道: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呢?有没有比较刺激一点的内容?
他抱住我,吻我的嘴唇,然后问道:这样够不够刺激?
初人佳境,还不够。我说。
他再一次吻柱我,并且将一只手伸进我的胸前,抚弄着我的乳房,然后再问:这样呢?够刺激吗?
还差一点。我说。
他解开了我的上衣,裸露出我的乳房,手口并用,对它进行亲抚,然后第三次问,你是否认为还不够?
不够不够不够,我对你永远都不够我说。
于是,他有了进一步的温柔行动。他将自己的裤链拉开,将生殖器掏出来,交到了我的手上,然后又将他的手伸进了我的内裤,轻轻抚弄着我的生殖器,一面问道:这样还不够吗?
我说:不够,我想让它进去。
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抚弄令我感到非常舒服,同时,我又觉得不满足,我需要他的插入,我已经有很久没有体验过那种感觉了。
没有阴茎插入的性交是不完整的,甚至是不正常的,那样的性事,很难令我有满足感,更不可能有压抑之后的释放感,我无法使得自己放松下来。另一方面,他不让我完成这件工作,也不肯将他的生殖器插入我的阴道,那似乎表明,他与我之间的关系,仍然是有所保留的,缺乏信任的。这是一件令人十分不快的事情,同时我也知道,在表示过分手以后,我们又走到了一起,这表明我们是真的重新开始了,这已经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我不能得庞望蜀,我应该感到非常满足才对。所以,我所说的希望他进去,那也只不过说说而已,如果他不愿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坚持的。在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成为可能。
会的。他说,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会那样的。
这已经非常明确了,我不必再坚持,我决定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于是抓着他的阴茎的手加大了一点力量,问他: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跟那个调皮的小伙子亲近过了,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我?
你何不直接去问它呢?
他说这话时,身体略向后移,靠在墙上。他说这种姿式有利于他的腰椎得到休息,所以,我们每次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靠着的地方,就那样站着让我为他口交。
我蹲下身来,并没有立即含住他的阴茎,而是认真地看着它。它挺得非常直,而且,还向前挺动了一下,似乎真是与我打招呼一般,显得十分的调皮而且可爱,像它的主人一样,是个十足的坏小子。
它在干什么?我问。
也许,它在向你敬礼吧。他应道。
果然像是在敬礼,它那样腰板挺直地站着,并且在刚才明显地向前挺动了一下,不正像一个士兵在敬礼吗?
它太可爱了。我叫道,并且吻住了它。
吸允了几次之后,他非常突然地将它从我的口中抽了出来。
我正要问他是怎么回事时,见他神色慌张地拉着我向浴室走去。离开走廊之前,我向旁边看了一眼,这次,我们站的地方高窗口太近了,而且此时,窗外恰巧有一个花匠在那里工作。难道怪他会大惊失色。
对于这一点,我们一直都非常小心,通常情况下,如果是晚间进入书房的话,克林顿都会将书房的灯关上,或者是在浴室里,那里没有向外的窗户。同时,为了避免在接触时发出声音,我不得不克制着自己。有一天,他以为我会发出叫声,便伸出自己的手,将我的手堵祝而在另外几次,他触摸我的阴唇或者是阴蒂,令我感到非常的兴奋,有些不能自制时,我不得不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口中,轻轻地咬住,使得自己发不出声音,或者即使出声,音量也非常小但这一次是我们一个多月的分别之后第一次见面,我们都似乎有些得意忘形,所以没有注意到我们当时所处的位置离窗口实在太近了一点。
移到浴室之后,他靠在浴池边站下来,那勃起的阳具仍然直立着,高挺在裤子的外面,似乎在注视着我等待着我。
我走上前去,弯下身来,对他说:我一直都希望能让它达到一次高潮,我希望看到它射精,那样,它才会显得正常和伟大,我希望你今天能让我干完这件事,你也这样希望,对吗?
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抱着我的头,轻轻向按向他的阴茎。但是,在即将射精的时候,他冉一次抽出了自己的阴茎,我颇有些恼怒,抬起头来看着他,正想说:你不守信用,刚才,你明明答应过我的,现在,你为什么又反悔了?为什么总不让我搞完它?他在我没有开口之前说道:稍等一下,我会让你达到高潮的。
说着,他便走了出去,一分钟不到,他又再次走了进来,这一次,他口中含着一支点着的雪茄。他一面吸着雪茄,一面走向我,伸手将我的内裤脱下来,然后开始抚摸我的性器。他的手掌按在我的三角区,撑心部分正是我的阴毛,而他的两个子指向两边张开,正好分开我的阴唇,以便他的中指在那里面活动得更加自由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他先在阴唇的两侧游动着,突然又滑到阴蒂上,在那上面轻轻揉动几下,并且在下一次揉动时,一定比上一次的力量略大。然后,他会很快地离开阴蒂,沿着阴唇的两侧向下,触及阴门,并且稍稍地探人,在里面轻轻袖动几下,再次沿着原路返回,刺激着我的阴唇及阴蒂。
看上去,他是真的下决心要干完它,所以,我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刺激。我想,我几乎要叫出声来了,那实在是一种情不自禁的声音,在任何不受控制的时候,都可能脱口而出,我不得不防患于未然,先举起了自己的手,将手指咬住,并且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牙齿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我的身体在另一个方面与他配合着,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他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高潮正在到来,便想尽可能地将这一过程延长一些。他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然后蹲下身,将我的一条腿抬起,为了不使得自己失去重心,我不得不扶住了身边的墙。克林顿像个好奇的孩子般,认真地看着我的性器,然后,我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他将回中的雪茄取下来,捏在手上,再次非常认真地看着我的阴道,然后将他的口含着的那端插了进去,并且轻轻地抽动着。
这家伙可真是个大玩家,他这种办法给我带来的刺激是从未有过的,我顿时感到身体之中有一种什么东西快速地扑向阴门,高潮在一瞬间压过了我的所有感觉,我真想大声地喊叫。
他知道我已经到达高潮,便将雪茄从我的阴道中抽出来,含在口中,抽了两口,然后似乎非常满足他说:味道不错。
你确定吗我知道已经结束了,所以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面问。
我非常确定。他说,这是一种特殊的制作办法,如果可能的话,我应该给他们提出一个建议。
这当然是一种玩笑,他绝对不可能提出那样的建议,而且,雪茄公司也绝对不可能听从他的建议。我想,如果那些雪茄爱好者知道他们抽的雪前曾经在女人的阴道中浸泡过的话,那么,不知会有多少人从此不再抽这玩意。
我也同样开玩笑他说:既然这样,将你的雪茄交给我好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给你带一些用特殊方法秘制的快乐雪茄。
回到办公室后,我从公文夹中拿出领带,送给了他,然后我从后面的玫瑰园离开了椭圆形办公室。
我以为,有了这一次重新开始,我们一定会有一个非常美满的未来,但我绝对没有想到,我在椭圆形办公室的一切,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他们正在考虑一个制裁我的方案。
我想,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们之间,开始进入多事之秋。
第三章 终遭非议
一、被赶出白宫
有许多事情,我是后来知道的。
我这里所说的后来知道,并非有什么人特别告诉过我,而是从那些媒体以及《斯塔尔报告》中了解到许多的细节。
据《斯塔尔报告》显示,因为我频繁地出入椭圆形办公室,已经引起了一些白宫官员的注意和不满,其中有一位未指名的情报官员向李伯曼报告了这件事。
事实上,我知道李伯曼对此事一直都非常重视,前面已经提到过,她曾经当面向我表示,实习生是不能随便接近椭圆形办公室的,而那时,我告诉她,我已经不再是实习生。我想,她可能认为我顶撞了她,对她的权威是一种挑战,于是一直都在暗中注意着我的行动(当然,注意出入椭圆形办公室的人以及负责安排那里的保安工作,是她的职责),现在,有人向她提起我经常在椭圆形办公室附近出现的情况时,她感到机会来了。于是,她找到了总参谋长帕内特,告诉他有一位女士经常在西翼逗留,那是不适合的违反管理规定的,并且是危险的。她建议将这位女士调离白宫。
在《斯塔尔报告》中,有关这件事的细节非常简单,它表明总参谋长帕内特仅仅说了一句好。但事实上,我想这里面一定还有许多的细节,也就是说,他们所知道的内幕,比我想象的要多不知多少。一般来说,白宫如果要解雇什么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小人物的话,李伯曼是完全有权力的,她似乎没有必要为此特别向帕内特请示,尤其是无论是帕内特或者是李伯曼,显然担心这件事可能会引起一些后果,所以,他们在决定正式解雇之前,还做了许多工作。
至少,他们曾经非常努力地替我安排了五角大楼的工作。
他们在解雇一名职员的时候,或许会向其他部门比如五角大楼提出建议,但也可以完全置之不理。据《斯塔尔报告》称,白宫平均每大向国防部和白宫联络处的特别助手查尔斯·邓肯寄出四十份以上的求职推荐信或者是申请简历,这些简历绝大多数部会石沉大海:,但我却在几天之内,从邓肯手下获得了一份工作,看上去,这似乎是一种极高规格的优待。我想,这或许是那几位决定解雇的我官员们,为了给总统先生一个交侍而施加了他们的影响力吧。
我知道这是他们惯用的方法,他们用这种办法关心或者爱护他们的总统。但非常有讽刺意义的是,总统很可能并不喜欢这样的关心和爱护,因为总统早已经不冉是孩子,他当然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更清楚自己该干什么或者不该干什么。如果个总统不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必须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替他负责的话,那实在是全美国人民的悲哀。
关于解雇或者说调职一事,其实早在就背后酝酿了,只不过我是最后一个被告之的罢了。
那天是四月的第一个星期,我的印象中应该是一个星期五(后来,《斯塔尔报告》也证实了这一点,那天是4月5日,总统的特别助手兼法律事务顾问迪莫斯·基廷先牛请我去他的办公室,表示有些话要跟我谈。实际上,我留在白宫,正是这位基廷先生进行面试然后同意的,看到他的脸色非常严肃,我当时就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但我绝对没有料到事情会糟到如此程度。
说实在话,我向基廷先生的办公室走去时,并不认为他会有什么坏消息告诉我,因为我认为自己在这里干得非常卖力,而且,总体来说还很不错,办公室里的人都对我表示满意,即使是基廷先生本人,也不止一次告诉我,他认为我是一个聪明能干的女孩。我是微笑着走进基廷先生办公室的,但出来的时候,我却怎么都无法笑出来,我真的是差不多昏了。
请坐,莱温斯基小姐。他礼貌他说道。
我在他面前坐下来,然后等待着他要与我说的话。
我非常抱歉,莱温斯基小姐,我恐怕你得离开白宫。他说。我一下于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他是准备派我出差。但这不太可能,像我这种低级职员,通常都不大可能有出差的机会。
你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一点?我问道。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白宫认为你不适宜在这里工作,所以,有人建议你去五角大楼,那里有一个不错的职位,是在国防部和白宫联络处。
过了大约半分钟,我才有些明白过来,然后问道:请问基廷先生,我这是被解雇了吗?
不,莱温斯基小姐,你并没有被解雇。他说,你是得到了另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告诉别人,你得到了升迁。五角大楼那个职位的年薪比这里更高。有许多人想得到那个机会,但是你被推荐了。我不得不承认,你工作非常努力,而且非常能干,所以,你确实是升迁了。
虽然基廷否认我是被解雇了,但事实上,我的感觉便是如此,我在获得这份白宫工作接近半年的时候,他们宣布我不再适合在这里工作而要求我离开,除了解雇还有什么别的解释?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与克林顿有关,更不知道这一决定是否被告之他。我很想问一。问,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大伤心了,似乎是被人躲在后面算计了一样。
被白宫解雇这件事,将会对我的一生产生极为严重的影响,这一点我十分清楚,以后,无论我去哪里工作,只要人们知道我曾经被白宫解雇过,那么,所有的人都会以一种怀疑的眼光看我,就像人们看待一个曾经在警方留下案底的家伙。这个该死的白宫,这个既可以给人荣誉也可以给人耻辱的鬼地方。
我实在不明白今后等待着我的是什么,至少我知道,从此之后,我如果再想踏进白宫来的话,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不定那是永远都不再可能的事情了。这似乎说明,我很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克林顿了,我们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隔开了。那样的未来,实在是令人感到绝望和恐惧。我想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基廷先生的面前痛哭起来。
基廷见我哭了,而且哭得非常伤心,似乎有点手足无措,一直都在旁边劝说我,他说这并不是一种处分,因为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也不是也因为我的工作能力或者其他方面的问题,仅仅只是因为我不适合留在现在的职位,而且,白宫方面已经考虑了这件事可能给我造成的影响,所以,他们做了十分认真仔细的工作。
我觉得基廷实在是个好人,而且,他与克林顿走得很近,如果他愿意为我想办法的话,他一定能够做到。我于是求他,希望他能为我帮个忙,想想办法让我留在白宫,即使是做不拿薪水的义工也行。实际上,白宫里面有许多这个的义工,他们都是一些自愿为政府服务者。
对我的请求,基廷先生给予一非常明确的回答。不,他说。如果我在五角大楼干得很好的话,他相信我可以回到白宫来工作,但那不是现在,现在肯定不行,这一点已经非常明确。他并且计我相信,现在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为了保护总统,他们不得不这样做。
我问他,那需要等到什么时候,他答应说,等到大选之后。这个问题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是绝对不可能再留在白宫了,无论是以任何一种形式都不可能,我已经被彻底地扫地出门。我也知道,基廷所说的大选之后,很可能只是一种权宜之计,是为了安慰我,或者是为了让我相信,他们这样安排,的确是在为我作相我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白宫为什么如此仇恨像我这个一个小人物?竟然连做义工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将美国这个该死的心脏给得罪了?难道他们不能在宣布解雇我的时候,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吗?难道他们准备让我背着这件事留下的阴影离去吗?
对此,基廷先生这样回答道:非常抱歉,莱温斯基小姐。我想,我曾经被告之,你实在是太性感了,像你这样性感的小姐,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们认为你不大适合在西翼那种地方走动。相反,五角大楼那份工作主要是给一些报纸写文章,那从工作并不反对抛头露面以及显露自己的性感,那可能更适合你。
基廷虽然始终没有说明真正的原因,但实际上,我已经明白过来,我被解雇,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某些人对我在西翼走动极为不满,也正是这件事,让我知道,原来白宫里有许多的眼睛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并且,我想他们对此简直嫉妒得要发疯,无论是年龄或者是资历,他们都比我有优势,他们其实一直都想接近克林顿,以便从椭圆形办公室里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各种好处。但事实上,他们无法做到那一点,却被一个比他们更为年轻,一个刚刚走迸白宫的小丫头得到了。所以,他们才会仇恨我的存在,想方设法要将我弄走。
我被踢出白宫,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克林顿,这一点,我已经十分的明确,而且非常的肯定。后来我才知道,因我而受害的还另有其人,我在进入白宫工作的时候,曾找到一个监护人乔西林·乔里女士,这位善良而且热心的女士因为我在这一天被降职,她被调到了白宫总务处的一个临时岗位,那也就是说,她以后的前途变成了一件完全莫测的事。对此,我感到非常的抱歉,乔里女士对我所做的一切完全不知情,但她却为我无辜受累。
实际上,在基廷非常明确他说了那番话之后,对是否能继续留在白宫,对于我来说,意义已经不是太大,但是,是否能继续与克林顿交往,却是一件我绝对不会忽略的事情,那件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大重要了。我已经非常清楚地知道,在不知不觉中,我爱上了那个家伙。
我明确地知道,这种感情并非一开始就产生的,甚至是在我们最初几次亲密的身体接触的时候,我都不曾产生过那样的想法。我一直都认为,我们之间其实只是一种情证关系,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十分简单的性关系。但事情在他第一次向我提出分手之后,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那时候,我因为长时间无法见到他,对他的思念是与日惧增。正是这段时间,我才渐渐明白了一个事实,我已经不可避免地爱上了那个坏小子,他不知用什么办法,拨了我心中那根最隐秘的琴弦。
最初意识到自己可能爱上他的时候,我十分的惊讶。我感到这种感情是绝对不适合的,正如他指出的一样,这段感情随时都可能毁了我也毁了他。但是,感情实在是一分十分奇怪的东西,根本就不受证的理智所控制,我明确知道我们的爱情十分的愚蠢,甚至可以说荒唐,我比他的女人才只不过大五岁,他是我父亲的同龄人。可是,我就是爱上了他,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池。可是,这次被白宫扫地出门,给了我们的爱情一次最为沉重的打击,我将要去的五角大楼在波托马克河的南面,那条该死的河将我和克林顿隔开了。我如果想见克林顿:不仅有很远的距离,而且还有白宫那些该死的警卫,他们可以随便用任何理由拒绝我的进入。
也许,我从此再也见下到克林顿了,我们的关系,从此候可能式为美回历史。这是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当面问一问克林顿,他到底是否知道这件事,而且,他到底对这件事抱有什么态度。我要问他,如果可能的话,他是否下令让白宫为我提供一份工作。我知道地可以做到那一点,只要他愿意做。
当天晚上,我非常希望能给克林顿打一个电话,但事实上我不能那样做。任何打进白宫的电话都会被记录,如果我真的打了那个电话,那些想整我的人立即就会知道,他们甚至可以用这样的理由给我更加严厉的惩罚。但是,如果不给他打电话,我又实在不知道在离开白宫以前是否还有机会见到他,我知道,几天前,他的得力助手之一的贸易部长伦·布朗先生辞世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似乎不小,在为布朗先生哀伤的同时,他还要考虑新的贸易部长入选问题。
但这件事我如果不向哪个人说一说的话,我想我一定会疯掉这件事实在是太严重了,我完全尤法承受,我感到自己的精神正在崩溃,那的生命之中那片原本明朗的天空,突然之间密布青乌云,我不清楚以后是否还能有云开见日的时候。
也许,能诉说这件事的只有玛西亚,是她引导我走进了政治圈子,也是她所支持的那个民主党政府给了我这样的打击,而且,她是我的母亲,她应该了解我此时的处境,了解我的精神状态。
我破白宫解雇了。说完这句话后,我痛哭失声。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哭着。玛西亚听到这个并不完全的消息后非常吃惊,也非常忧虑,她一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待我。我告诉她,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工作非常认真,而且也受到上司的好评,但是,他们却解雇了我,他们给我的理由是我不适合在白宫工作。我也告诉她,这个决定似乎是白宫负责行动的副总参谋长李伯曼女士做出的。
玛西亚非常惊讶,这就是他们解雇你的理由吗?这太难以令人相信了。
我告诉她,他们认为我大漂亮太性感了,而且,他们觉得我跟总统的关系很好,他们认为这里面可能有些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以为我跟总统上床了,那样可能影响总统的声誉。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你与总统?是不是真像他们所想的那样。
我对玛西亚说了谎活。我承认:我曾对她说过很多谎语,每当我认为需要向她撒谎的时候,我就会那样做,当我们还生活在一个家庭中时,我常常都能够感受到她与伯纳德之间相互说谎,于是,我想我也学会了。我认为那正是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需要谎言并且很能适应谎言,所以我就常常给他们谎言。这一次,我同样向玛西亚撒谎了,我告诉她,我只不过是与克林顿关系比较好一些,但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那不过是因为我们有一分共同的朋友沃特·凯,也因为玛西亚是克林顿的忠实支持者。克林顿告诉我,他非常看重这样的友谊。正因为这样的友谊,我才会被中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他们也从来不会想到要去了解真相,他们觉得那是对总统的爱护和关心,但是,他们从来都不曾考虑过我,不曾考虑过那样的决定,可能会将我的一生都给毁了。事实上也正是如此,现在,我感到了一种毁灭感,我觉得自己彻底地崩溃了。
玛西亚似乎想劝阻我,甚至表示要飞到华盛顿来看我。她说,人生可能会遇到一些挫折,但那并不算什么,任何人都可能遇到的,挫折只可能使人变得更加的成熟,更具有应付挫折的经验。失去一份白宫的工作并是什么大事,我可以去纽约工作,而且,她也正希望那样,她希望能离我近一些,我们能经常见面,彼此也有个照顾。她想让我相信,她有能力为我在纽约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她有许多的朋友都会帮她。
我告诉她,工作并不重要,因为他们为我在五角大楼争取了一份工作,那份工作看上去不会比白宫这份工作差,而且,年薪还多几千美元。但是,那对我一点都不重要,我只是不想离开白宫,白宫的工作职位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它将会对我的一生产生极为深刻的影响。
后来我才知道,不久以后,在美国之音典礼上,玛西亚认识了李怕曼,她们曾经谈起我被白宫解雇一事。
玛西亚对李伯曼说,你的决定,很可能毁了莫妮卡。她还是个孩子,她告诉我,你们误解了她,有些事情,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做。那只不过是某些人的一种猜测而已,根本就不是事实。
李怕曼女士对此回答玛西亚说:莫妮卡因为长得美丽而受苦。
这种说法与我告诉她的并没有太大差别,她于是相信了李伯曼所说,也相信了我所说,认为这只不过是白宫为了保护总统免受伤害而采取的措施,我只不过是在无意中受到了伤害而已。为此,她又专阿给我打来电话,劝我不必想得大多,事情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严重,白宫并没有任何对我不利的评价,那对我今后不会产生太坏的影响。
她哪里知道里面有着多么复杂的事情?五角大楼的工作或者是白宫对我的评价,对于我来说,都是不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克林顿,我离开了白宫,便意味着离开了克林顿,离开了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爱情,意味着我们今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件更重要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情绪极其低落,我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去白宫,我想,克林顿或许会想起给我打一个电话,我知道自己在白宫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被告之在下周一以前必须离开白宫,也就是说,我还有大约四十多个小时的时间),我不知道在这极为有限的时间里,克林顿是否会给我打电话,如果会的话,我想,我们还可能有一次见面的机会,如果这两大他因为在忙而没有时间的话,那么,我是真的再也难以见到他了。我甚至连一次向他告别的机会都没有,我一定要等他,甚至是其他任何人来的电话,我都尽可能地简短,为了不错过克林顿的电话。
4月7日是复活节,我正坐在家里,看着电话机发呆的时候,电话铃真的响了起来,我立即就接起了电话,果然是克林顿。
嗨,宝贝,是我。他说,这几天,因为布朗的事,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给你打电话。
这一点,我早已经想到,布朗的死,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所以,我和他聊了一下这个话题,然后,我告诉他,真的非常感谢他今天能给我打来电话,因为我一直都在担心自己会再也见不到他了,因为我的最后时间是星期一,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能在白宫出现了。
克林顿听说后非常吃惊,亲爱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再也不能在白宫出现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对此一无所知,而且感到非常的突然。这就证实了我的预感,他的确是与此无关,并不是他希望我离开,而是别人在关心他,绝对不是他的意愿。这让我感到安慰,同时也觉得十分的委屈,自己的情人是总统,是那个地方的大老板,可是,他却无法保证我在他的身边获得一份工作。这实在是让我感到愤怒,感到伤心。我再也忍不住,在电话中痛哭起来。是的,我早就知道,我所受的一切委屈,只能向一个人诉说,这个人就是克林顿,我的苦是为他而受,也只有他才理解我,只有他才可能给我提供帮助。不,他应该帮助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们,我和他,这的确是我和他两个人共同的事。
他对我说:别哭了,宝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们一起来想想办法,好吗?
我哭着告诉他,我被白宫解雇了,我想,做出这项决定的是李伯曼,她认为我不适合在白宫工作,或者是不应该经常出现在西翼,那会对总统产生极其不利的影响,所以,她解雇了我,要求我在下周一以前离开白宫,去国防部。可是,我不想去国防部,不想离开白宫,不想离开他,我向他们哭诉,请求他们让我留下来,但他们非常坚决,甚至连考虑都不考虑,便拒绝了我。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问。
我告诉他具体时间和情况,然后说,这几天,我简直是痛苦至极,我非常迫切地想见到他,我有许多的话,想对他说。我问他,我现在是否可以去白宫见他,我说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因为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我对我们的今后感到恐惧。他丝毫没有犹豫便答应了我。
像以前一样,我对椭圆形办公室门日的情报机构便衣警卫说,我有些文件需要交给总统,是总统打电话让我送来的,当时值班的警卫认识我,但他们显然得到了李伯曼的通知,表示我如果要进入椭圆形办公室的话,一定要取得李伯曼的授权,否则,他们无权放我进去。我实在是太急了,如果将此事告诉李伯曼,她一定不会同意,哪怕只是有意拖延一下,我也根本不可能见到克林顿了。不行,我一定不能那样做,我必须进去,我向那位看上去面熟的警卫陈词说,明天,我就要离开白宫,从此以后,我可能很少有机会在这里出现了。李伯曼女士的命令,对我来说,实际上已经没有意义。我只不过是最后一次来见总统,而且,我实际上已经取得了总统的授权,如果他们不信的话,现在总统正在办公室里,他们可以直接去问总统,他会给他们答复的。他们两人中的一个去敲了总统的门,并且告诉他有一位小姐要求见他。
我走进总统办公室,见克林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他看上去显得很不高兴,脸色有些阴沉,抬头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便领头向书房走去。我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了书房。
进入书房以后,我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在他的拥抱中哭泣,我告诉他,我被告之必须离开白宫时,简直恐惧极了,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为此感到绝望。我告诉他,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我不能忍受没有他的日子,那会让我觉得我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他十分温柔的安慰我,并且亲吻我。
我能感觉到他的烦燥不安,他见我的情绪稍稍安定,便扶着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他点起了一支雪茄,一边吸着,一边在房间里走动。他多少带点愠怒他说: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将你从我身边调走?这实在太令人气愤了。我需要你,我信任你,他们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信任的人。
你可以给他们打个招呼。我说。
是的,我可以那样做。他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但是,你真的确定希望我那样做吗?大选的日期越来越近了,这件事可能被某些人利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是否留在白宫,就已经没有意义。
这一点,我当然明白,基廷也曾经提到过,我之所以提出这一点,完全是因为一时间觉得自己非常委屈,非常愤怒,而且,我是真的非常迫切想留在白宫,只有留在白宫,留在克林顿身边,才是我最需要的。
克林顿又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对我说:宝贝,相信我,我不会长久地让你远离我的。我答应你,只要十一月份的大选我获胜了,我立即就安排你回到白宫,回到我身边。那时候,你就能做你想要做的,你希望得到的东西,我一定要让你得到,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想成为总统助手,可以吗、现在,我也已经明白,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已经很难再改变了,我只能寄希望于他能在大选中获胜,这不仅仅是他对我的许诺,基廷也曾经说过同样的活。我想。或许这正是他们的安排吧,那时我如果申请回到白宫的话,他们也许不会再阻拦。因为有了这样的保证,我的心情有所缓解,于是跟他开了一句玩笑,我当然知道那是玩笑,总统助手是一种很高的级别,根本不是我这种小职员所能奢望的。
我正想那样。他说。
那我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幸运也最幸福的人。
你会的。他将手中的雪茄按灭,走近我,在我身边坐下来,对我说道: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调查的,而且,我向你保证,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我要让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相信你。你已经给了我许多了,现在,你是否觉得需要我给你一些东西?
我正有此意。他说。
我们一起走迸了浴室,在那里,我们开始接吻。
他解开了我的上衣,露出我的乳房,并且开始亲吻它们。
我动手拉开了他的裤链,但是,我无法解开他的内裤,这大,他穿的内裤比较特别,不解开内裤无法掏出他的生殖器。最后,他只好自己动手,他熟悉自己的衣服,很快便解决了这个难题。
于是,我开始做以前做过许多次的事。
但这件事刚刚开始没有多久,便被一件事打断了,有人在椭圆形办公室里喊他,说有一个重要电话,他答应说在书房接听,然后将裤链拉上,走出去,将电话拿进了书房。
他坐在书房里接电话时,向我招手。我便走了过去。他将自己的生殖器再次掏了出来,我立即明白他需要什么,于是蹲在他的面前,将它含在口里,轻轻地抽动着。我想,这以一次之后,还不知要过多长时间才可能再次相会,而且,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事情之后,我们之间,已经达到了完全相信的程度了吧,所以,我准备努力地将这件事干完,让他享受一次射精带来的快感。这也是我在这特别的时候,唯一能为他做的。如果他仍然坚持的话,我会告诉他,这一次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希望他能满足我。
然而,那天的事情非常的不巧,我们一再被某些事情打断。就在他接过电话不久,我们又移去书房外的走廊上,继续由我为他进行口交时,我们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接着有人喊道:总统先生,那声音听来非常熟悉,似乎应该是白宫的雇员,而且应该是职位比较高级的官员,否则,他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直接走进椭圆形办公室。
听到那一声喊叫之后,克林顿明显地吃了一惊,他立即将阴茎抽出,一面拉着裤链,一面跑着向办公室赶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留在这里,又非常担心如果留下来,会给克林顿造成尴尬,也许那时候情况比较紧急,他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对我说什么,他一定想到我会懂得离开吧。这样想过之后,我便穿过餐室,匆匆地走了。
当天晚上,他给我打来电话,在电话中,他似乎有些不高兴,责怪我不该匆匆离去,我告诉他,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回来,或者我留下来是否会给他造成不便,因此,我便决定自行离去。我告诉他,其实我是真不想离开,我很希望我能为他做得更多,但那时候,我是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会更有利于他。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并且向他保证,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给他更多的补偿。在电话中,他简略地谈了一下有关我的工作调动问题。他说他已经了解过,但还只是初步了解,今后,他还将更深入地进行一些了解。
他进一步安慰我说,不要太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随着大选的临近,他身边的人精神都非常紧张,有时候,施免会出现一些此类的事情。他们所做的一切,他并不赞成,但他也知道,那是为了帮助他,所以,他也不能对他们进行苛责。他希望我能够理解他,并且放下一切顾虑,安安心心去五角大楼,他向我保证,在适当的时候,他会给五角大楼那边打个招呼,让他们好好照顾我。就这样,我离开了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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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日如年的感受
因为在离开白宫之前,我与克林顿见了最后一面,所以,我对自己能够重返白宫充满着希望。那段时间里,许多朋友在知道我离开白宫去了五角大楼后,都感到不解,纷纷打电话来问这件事。
基廷告诉我,我可以告诉我的朋友以及所有就此事提出问题的人,说我实际上是升职了。但是,我知道,我根本不能那样说,尤其是那些熟悉我的朋友们,他们都知道,我在白宫有一个大家伙情人,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就不可能主动要求离开白宫,绝对不可能主动放弃那一段情。任何一个稍稍有点思维能力的人都知道,我之所以离开白宫,说不定与那个大家伙有关。
他们在电话中间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与那个大家伙闹出了什么问题,因而他会迁怒于我,才将我调走了?我只好实话实说:不,这件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根本不可能管这种小事,是他下面的人自作主张。他已经答应我,等适当的时候,他会将我调回白宫的。放心好啦,我很快就会回去的。适当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他有说明吗?当然是大选以后。我说。
大概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言多必失吧,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人开始怀疑我所说的大家伙究竟有多大。其实,他们将所有的事认真想过之后,便更加的怀疑起来,他们发现,我所说的大人物以及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只有发生在一个人身上,才会有可能,此人正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本人。
我知道,至少有几个人猜到了我所说的大家伙是克林顿,我想,那时候,凯瑟琳·戴维斯、奈莎·布兰德以及塔娜扬等几个与我友情最深的朋友,因为我平时与她们谈得最多,所以,她们便猜到了。她们分别打电话向我证实这件事,而我却是含糊其辞,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我想,就让他们去猜测好啦,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吗?
正式去五角大楼上班是4月16日,职务是国防部长助理秘书的秘密助理,负责处理一些从秘密渠道而来的邮件以及文件的处理分发,有时也会按照助理秘书先生的要求,做一些公共事务方面的工作,比如将某些消息提供给一些媒体等。
在我正式进入五角大楼时,正是大选最紧张的时候,克林顿在我尚未正式上班之前,曾经给我家里打过一次电话,一方面是告诉我他对我调职一事的调查。他说他已经查清楚了,那件事的确是李怕曼执行的,她也曾向帕内特报告过,得到了帕内特的同意。
接着,他便将话题转到了大选上面。他说,目前,他的竞选对手正在搜集所有能够对他造成打击的材料。他说,我应该对这一点是十分清楚的,这件工作,他们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做了,而且,现在正在进行其他方面的努力,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不希望他能连任。
我想我明白他所指什么,那显然是白水案件以及琼斯案件,这两件案于,我多少了解一些,后面一件是否他的反对者闹出来的,虽然大家都在怀疑,但却没有充分的证据,前面一件却毫无疑问。负责白水案件的独立检察官斯塔尔先生是共和党成员,虽然许多美国人都认为他是一个非常公平严谨的人,并不一定有党派之念,但也很难保证,他不是在为共和党工作。
斯塔尔l968年毕业于乔治·华盛顿大学,随后在布朗大学和杜克法学院分别获得政治学和法学硕士学位。曾先后担任过美国最高法院首席法官伯杰先生的助手,里根政府司法部长威廉·史密斯先生的助手。当时,他是那些强烈反对国会设立独立检察官办公室的人中最得力的一个。到了布什时代,他被任命为司法部副部长之职。后来因为克林顿上台,他被免去司法副部长一职,正当他准备参选弗吉尼亚州共和党参议员时,又忽然被任命为调查白水案件的独立检察官。
克林顿所指的显然就是这些事了,其中,琼斯案由巡回法庭作出裁决之后,克林顿的律师又上诉到了最高法庭,但是,舆论一直都在与他作对,并且,这些主流舆论对有关方面作出决定的作用,绝对是不容忽视的。
他在电话中告诉我,这一段时间,所有的白宫工作人员都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状态,任何人都要力求不出任何差错。现在是关键时刻,任何一点点差错,都可能彻底地毁了他。他对我说,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将会尽可能地克制对我的思念,不会安排我们见面,以免被人抓到把柄。他希望我能理解这一点,同时也希望我能积极支持和配合他。
你该不是准备用这种办法抛开我吧。我开玩笑他说。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恨不得永远与你在一起。
我担心这种玩笑如果开得过分了,会引起一些不好的效果,连忙说:我跟你开玩笑啦,你放心好啦,我知道轻重的。我向你保证,在大选之前,就算我再想你,也一定会克制自己。
如果有时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他说。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在1996年余下的时间里,除了在一些公共场所的见面之外,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单独的接触,但通话却多起来,差不多每星期都会通一次电话。当然,我是不能主动打给他的,如果一定希望与他通话或者是有什么别的紧要事的话,我只能给他的秘书柯里女士打电话,然后再由柯里来替我们安排。
有时候,我们的午夜电话其实没有别的事情,只是通过电话做爱。后来我在看珍妮佛的那本书时,也曾见到过电话做爱的有关文字,我想,在这一点上,珍妮佛没有说假话,克林顿不仅喜欢电话做爱,而且是这方面的高手,他知道怎样用语言挑起对方的情欲,同时,他也知道怎样引导对方说一些他愿意听的话。
我已经很难记清到底有多少个那样温馨的夜晚了,但我却能清楚地记起当时的感觉。那时,我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然后抓过床头的电话,拨通克林顿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有时,那是在十二点之前,有时却是在十二点之后或者是更晚。我已经十分熟悉他的习惯,所以,我只是在沐浴之后穿上一件尽可能薄的睡衣,里面没有穿任何别的东西。
克林顿会问:噢,宝贝,你现在在于什么呢?我说:我刚刚洗完了澡,现在正躺在床上等着你。
你穿什么衣服?
我什么都没穿,就像你看到的一样。
那种气氛实在是太特别了,当时,周围是万籁俱寂,除了彼此的通话声,几乎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而且,我又故意只开了盏很暗的红色台灯,那种光线很能让人想人非非,也很能调节一个人的心情。
我不能说五角大楼那份工作不好,但因为终日见不到克林顿,我是真的一点情绪都没有,工作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那段时间,只要克林顿给我打来电话,我想我总会向他提起工作的事。并非我一定要追在他的身后,而是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他似乎是有意在敷衍我,我担心自己如果不追紧一点的沽,他可能会根本不再理这件事。我无法说明自己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想法,有些时候,感觉是非常特别的,你很难说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一瞬间产生一种特别的感觉,但是,你却会相信那种感觉是真的。
别的人处在我那种境地,我不知道他们会有一些什么样的感觉,总之,我感觉到我正在远离他,正在失去他。尽管我们在电话上做爱,尽管每个星期或者在特别的时候隔几个星期,他都会打电话给我,说一些所有的情人们都会说的话,但是,我就是觉得我们正在远离,即使以后真的有再见的机会,我也很难相信,这个时期中,我们之间所造成的裂痕,是否能在将来得到弥合。我真的觉得自己的信心越来越少了。
记得大约五个月后,有一次,他在午夜时来电。
听到他的声音,我非常高兴,但我却不能忘记自己的不开心我对他说:你知道,这几个月,我不能见到你,我觉得离你越来越远了,我是真的好不开心。我简直不知道自己每天是怎么过来的。
我原本向他说明自己此时的心态以及处境,我必须向他说明,除了他以外,我还能向谁说呢?谁能够明白我此时心中承受着什么样的压力?我是真的想将这一切向人说出来,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无力再承受了。可是,我能向谁说呢?我一个人心中装着这样大一件事,甚至连自己最信任的人,都不能说,尤其是自己心中为此痛苦,为此煎熬的时候,我无法将这种感觉告诉任何人,别说不能获得朋友亲人的信任,就是一点点同情都不可能。
是的,我也曾多次与培娜扬、奈莎等人谈起过这件事,那时候,我向她们提起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如果现在再提的话,我该对她们说些什么?我说他此时正忙着竞选吗?我告诉她们,他为了竞选连任,不说见到我,就连华盛顿都很少呆,他有时候会在飞往丹佛或者是拉斯维加斯的飞机上与我做爱?
只要我稍稍说出一点,他们立即就会知道,我所指的是何人唯一能诉说的对象,就是克林顿本人,我希望他能听我说,希望他能知道此刻我的心中在想着什么。但是,他给我打来电话,似乎根本不是为了了解我或者是关心我,而是因为他在四处奔波的助选活动中太紧张大压抑了,他需要利用我来放松自己,来刺激自己,他需要的不是我讲述自己的工作,讲述自己的心事,而是让我跟他进行电话做爱。
这次也是一样,我刚刚开了个头,他便打断了我。
今晚我不想谈及你的工作问题。他说,我答应过你,这个问题我会考虑的,你应该相信我。而且,我现在正在紧张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那件事。
可是,这件事真的带给我很大的困扰,我甚至无法向别人提起。
今晚不提,但并非以后也不提。我向你保证,这个星期内,我会再给你打电话,那时,我们再专门讨论这件事,怎么样?
可是,我知道你非常忙,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又被一些别的事情给拖祝我真的非常不开心。
我想我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他说。
我听出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高兴。我们通一次电话实在太不容易了,我不想搞得大家都不高兴,这次,的确是因为我的心情太坏,所以才会一直坚持这件事。但现在,我已经知道,我不能再说了,如果再坚持的话,我们很可能会在电话中吵起来,那一定会更令我不开心,我想我的情绪已经够糟了,我不想再自己找出一件事来令自己的情绪更加的恶劣。
好,我信你。我故意装着非常高兴的样子,对他说道:那么,帅哥,你今晚对什么比较感兴趣?
我想我会对其他一些事情比较感兴趣。
比如?
比如电话调情。
我当然知道他会对什么感兴趣,从传媒上得来的消息,希拉里为了竞选四处奔波,她是一个特别的女人,遇到大选年,她似乎所有的神经全都开始极度地兴奋起来,就像一个运动员被通知上球场一样。这一段时间里,她不在克林顿身边,像他那种性欲旺盛的家伙,又遇到这种强大的竞争对手以及精神上的压力,他一定需要释放自己吧。
噢,那正是我所想的。我故意装着非常兴奋他说道。
但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中,我一直等着他的电话,我现在很难说清当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是觉得做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丝毫的乐趣,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记得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时,我会上网去找一些不了解的朋友谈谈,但现在,我连网上都不能去了。因为我无法告诉别人,我的男友正在参加美国的总统竞选,他根本没有时间陪我。那一段时间里,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最痛苦的人。
后来给我带来极大麻烦的琳达·特里普,就是在这一阶段走进我的生活的,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我竟然会那么的信任她,将自己的一切向她讲了出来。现在,我只能将那一切归结于自己当时的那种无助以及迫切的信任需要。是的,我想她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女人,她在我最软弱的时候接近我并且敲开了我的心灵之窗,从中偷走了我最大的秘密,导致了很可能是我这一生之中最大的伤痛(有关特里普其人,后面我将详细谈到,此处略过)。
另外,还能给我稍稍带来安慰的就是几分朋友的来电~我记得有一次塔娜扬给我打来电话,她一听到我的声音,便意识到我非常的不开心,颇有些吃惊他说:莫妮卡,你怎么啦?听L去,你非常不开心似的。
我最近简直是糟透了。我说。
跟你的那位帅哥吵架了?
我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倒是愿意那样。可是现在,我就算是想找人吵架都不可能。
他失踪了吗?
我告诉他,他曾经答应过我,一定会在两个星期前给我打电话,可是,我等啊等啊,不知等得有多苦,但周未过去了,他的电话没有来,甚至连电话留言都没有,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中,也没有任何有关他的声音。
我对塔娜扬说:你知道,这几个星期,我是怎样过来的吗?告诉你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不记得自己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或者吃了什么东西。我也不记得昨天上床之前,自己是否洗过澡。
我的生活全都乱套了,我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想,如果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太久,我可能会疯掉的,我敢肯定这一点。
她说:莫妮卡,你不能这样下去。
我说:我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可是,我该怎么办?没有任何人能告诉我,也没有任何人能帮助我。
你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我当然看过心理医生,几乎是每个星期,我都会给卡桑洛博士通电话,但那又有什么用?博士或许会给我提出一些建议,也或许会非常耐心地听我讲述,可他却根本无法解开我的心结,更不可能命令或者是劝说克林顿对我给予任何一点点关怀,我相信,连卡桑洛博士都已经感到,我是他顾客之中最难缠的一分。
有时我也会想,这也许是我们一直没有真正的性交的缘故吧,是的,我与他有过八次口交经历,但是,他没有一次是当着我的面射精了的,也就是说,我从来都没有让他完成过,那样,会不会让他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是大深,他根本不必对我太大?
在那段时间里,我最关心的便是大选的消息,我通过那些消息了解克林顿的去向,也了解他获胜的可能。我需要得到那样的消息,我只能通过那种渠道,才能知道他此时在于什么。
记得是10月初的一天,应该是五号左右吧,那天,他再次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在电话中告诉他,我是真的非常想再次见到他,我想他简直就快想疯了。他说他也一样,非常想见到我,但是,他让我相信,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他要把握在这次大选中获胜。他说,为了我们以后能有更长时间在一起,现在,我们必须克制自己,我们必须将这件事坚持下去。
我说,老板,我太想你了,我想跟你做爱。是真正的做爱,我需要你进入我的身体里面,我说的是性交,你明白吗?你一定会答应我的,对不对?
不,宝贝,我恐怕得向你说抱歉,我不能那样。他说。
我一听就有气了,什么叫不能那样?难道,我们不是已经有了那种关系了吗?我为他口交,他也曾亲抚过我的生殖器将手指或者是雪前伸进我的阴道并且令它达到了高潮,那跟性交有什么区别?
在我的面前,他的形象变得越来越模糊起来,我不明白我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或者说他与我之间的关系,到底该算是一种什么关系。
每当这时候,我就会怀疑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曾有好几次告诉他,最初我只不过是想成为他的一分女朋友,众多女朋友中的一分,但是我发现他似乎没有别的女朋友,他其实是一分非常落寞非常孤独的人,女人都离他很远。
即使是他的法律妻子希拉里也是如此。所以,我对他的处境十分的同情,觉得他是一分像我一样,得不到关心和爱护的人,于是,我觉得我们的相似接近了我们,我爱上了他。他也同样告诉我说他爱我,我身上的青春活力令他感到自己变得年轻了。他喜欢跟我在一起,谈话或者是做爱,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妙趣无穷。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显得情意绵绵,像所有的痴情男女一样,似乎有着没完没了的情话,并且,我们被这些情话激动着,被彼此所给予对方的一切激动着,我们越来越接近对方。
然而现在,我对那一切有些不能确定,我不知道他是否向我说了真话,或者只不过是在敷衍我。有时,我也会想到卡桑洛博士所说过的话,他说爱情只不过是一种技巧,如果他的话真的不错的话,那么,克林顿是不是在运用他的技巧?他正是用那些技巧得到我的心而不是用他的心吗?这种想法令我感到恐惧,因为我有时候会想,那可能是真的。
见我不高兴了,他于是向我解释,他所说的不能那样,并非因为他的感情或者其他方面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年龄。他说,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他的生理机能便会出现衰退,他的心脏、肾脏以及血压都会告诉他,他已经不再适合类似于性交那种剧烈的全身性运动。他说他正是那样的人,他担心自己的生理机能会与他的愿望唱反调,甚至会出现大规模的反叛行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认为后果将会是非常严重的。
我知道他是在说假话,他健壮如牛,而且,件交既有疾风暴雨式也有和风细雨式,只要自己好好地把握,并不会出现他所说的情况。他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我相信他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这次的通话的确没有选好话题,又加上我的情绪极其糟糕,事后我冷静下来思想时,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桶火药,遇到火星,立即就开始了爆炸。我们在电话中争吵起来,我想我一定是无所顾忌他说了许多伤害他的话,那些话当然是我曾经想到过的,我质问他对我是否有真情,他是否一直都在敷衍我因为他看中的是我的性而不是我的情。我想,我带给他的最大伤害,便是我对他说,他是一个充满性幻想和性渴望的坏小子,我知道那些女人们所说的一切全都是真的,因为他确实是那样一个人。
够了克林顿突然大喝一声,然后怒斥道:你知道你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吗?我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太过分了,说了许多伤害他的话,我吓呆了,意识到这些话实在是对他伤害太深,我非常骇怕,担心他会因为这次的伤害离我而去。我从他的恼怒语气中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似乎想说句什么然后将电话挂断了,我不能给他那样的机会,我连忙堵住了他的话,向他道歉,请求他原谅。我告诉他,我只不过是因为这段时间大心烦意乱,所以口不择言,一时说了错话。
其实,我绝对不愿意有任何伤害他的事情,伤害他其实也是伤害我自己,他的心里痛苦的话,其实我会更加的痛苦。
他在对我暴喝的时候,显然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但听了我的哭泣以后,他似乎又心软下来,问我:从现在起,你是否不再需要我给你打电话?
他的怒气显然还没有消退,但语气已经有所缓和,这至少说明,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哪怕我伤害了他,他也肯宽容我。任何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都不可能迁就这种事,何况他是一个极有身份而且自尊心极强的人,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对自己的伤害不,我说,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以后再不会发生了。
那段时间,我差不多是数着日历在过日子,我自己动手做了一个大选日倒计时日历表,当我将那个日历表挂上墙时,看到有厚厚的一沓,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暗想,大啦,还有这么多日子,我将怎么捱过呀。我每撕下一张日历,就觉得自己高他又近了一步,我知道这样的脚步迈得实在是太艰难,但可喜可贺的是,我毕竟是在向前迈步,日历表上的数字一天天在减少,这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常常幻想着大选日过后的情景。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届大选,他胜算的可能极大,尽管曾经有过这样或者是那样的风雨,但美国人民认为他是功大于过,他当总统这四年,的确是一改过去的老爷政府作风,带领着美国开始走向一个新的开端,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到这种变化,所以,一些舆论称,选民们认为克林顿是一个能给美国带来希望的总统,所以他们很愿意将自己的选票投给他。
所以,我认为大选日之后,他一定会约见我。
也就是在这种心境中,我在强烈地思念他又得不到他的电话时,便坐在家里或者是在办公室里给他写信,这些信绝大多数留在了家里或者是办公室的电脑上(后来,我曾对那些信进行过处理,绝大多数被删除了。但是我并不清楚,因为文件大多,有一些我没有注意到,有一些我认为是删除了,实际上并没有或者是只删除j一部分,后来被斯塔尔得到了那些东西,并且作为证据提供给了国会)。那个时期的信,几乎全都是表达同一种思想或者是情绪,或者可以认为,我是在通过语言与他对话,希望有遭一日能将这些信交给他并且让他知道当时我在想些什么在做些什么,让他更加明白我爱他的心。
我在电脑中写道。
我亲爱的大老板:
这一周,你真快令我发疯了。
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的电话,现在也这样。我不知道你的电话是否会打过来,又十分的担心错过你的电话,所以我甚至不敢出门。
昨天,我想好要买些食物回来的,但后来又忘了,这段时期以来,我总是这样,丢三拉四,六神无主,许多该记起的事,我似乎全都记不起来了。除了一件事,那就是等你的电话。现在,夜已经很深,我很想出去吃点东西,但我又非常担心在我离开的时候,你的电话会来。
我是真的担心自己会错过你的电话。我想听到你的声音,我不愿意或者说我已经听烦了电话留言。你说过你不喜欢电话留言,因为那令你觉得不安全,我告诉你,我也同样不喜欢,因为那让我觉得并不是真实的你。我希望直接听到你的声音,更希望能直接看到你的人,亲吻你的肌肤,亲吻你那性感而且迷人的嘴唇。
墙上我自己亲手制的大选日倒计时挂历已经只剩下薄薄的几页了,我知道,当我将最后一页撕下时,全国便会得到一分消息,你在本次大选中获胜。
对此,我非常的自信,我知道有许多的人支持你,你的确是好样的。
可是,你是否正在设计大选日之后,我们的相会呢?是的,我相信你一定在那样做,我甚至可以想象,那定会是大选之后的第一个周未,你会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白宫你的办公室。于是,我去了,我们终于在经历了长长的不可忍受的分别之后再一次相见了,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深深地接吻。我会告诉你:大帅哥,你看上去迷人极了。那时,你会说什么呢?你会说我看上去显得比以前憔悴吗?或者,你会说,因为我们又一次相会了,所以,我太高兴了。然后我会问:你的小伙子呢?它是否也像你一样希望见到我?你一定会说:你何不自己看看?我伸手抓住小伙子,我感觉到它是真的非常高兴再次见到我,它在我的手中欢跳着,不仅仅是向我敬礼,同时还在向我问好。我问你:现在,我们干什么?做爱吗?你会怎样回答?让我想想,对啦,你一定会说:是的,那正是我所想的。
我为这句话欣喜若狂,于是,我开始亲吻小伙子,可是,你却制止了我。
你说,让我进入你。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你再说一遍。你说:小伙子想进入你的身体,它要对你更加的亲热。
我很快达到了高潮,从未有过的高潮,你也射精了,射在了我的里面,我能感觉到你达到性快感的最高点时,阴茎在我的里面快速而且强烈的跳动,那就像正在发射的机关枪枪管一般,强烈而且火热的震动。
然后,我们会坐下来。宝贝,我准备送你一件礼物,你希望得到什么?休这样问我,我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我会用一生一世来珍藏它们。
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你说:我知道有一件礼物是你最希望要的,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我最希望要的礼物当然是口到白宫,我不是大肯确定你所指的是否这件事,同样,我又非常的希望你说的正是如此。我不敢肯定是因为你再次成为白宫的主人才不几天时间,有许多的事等待着你去处理,相比而言,那些国家大事比我的工作问题更重要,我并不反对你将此事稍稍挪后一点点,比如一两个星期甚至更长少许,那并不等于你对我不重视。。
你会对我说:我知道这份礼物会今你惊喜,我已经全都安排好了,如果你坚持的话,你也可以进入西翼上班。我需要你,正如我以前所说的,我永远都会需要你,我希望你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我当然非常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想象,但我真的很愿意梦想成真。
你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吗?
坦率他说,我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因为我一直没有等到你的电话。
而且,你的电话明显地比以前减少了。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是不是你已经明显地感到自己胜利在望,便决定远离我了?我难道只是你的一座桥,在你走过某一段路之后,便不再需要了吗?我只不过是你的一条漂亮领带,当时非常的鲜艳非常的迷人,但现在已经用旧了已经退色了吗?我真的很恐惧,我不知道大选日之后等待着我的到底是什么。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也曾有过几次公开场合的见面,但那种见面与私下的单独的见面是绝对不同的,我们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什么都不能表达。后来,一些媒体大肆播放的一些录像带,就是这个时期留下的。那些媒体在播放那些录像带时,似乎是想通过那些东西告诉人们,克林顿与莫妮卡·莱温斯基确实有那种关系。但实际上,那些录像带所以表达的,是一种非常正常的关系。总统在与其他任何妇女相见的时候,也同样会拥抱她们,那是美国人的礼下。
当然,我想人们很可能从我们的拥抱之中感受到了我们之间感情的非同寻常。那倒是真的,我能再次见到他井巨拥抱他,哪怕是在那种非常公开的场合,有几次甚至还有希拉里在身边,我绝对不会否认自己的兴奋,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他的兴奋,我们其实是在用那种公开的合乎道德规范的方式,表达自己各自内心中最隐秘最深刻的情感。
这个时期中,我与克林顿的第一次相见是l996年5月2日。
我相信,这一天是克林顿有意安排的。
总统每周都有一次通过电台向全国致辞,在录音现场,有一些嘉宾。这一次的致辞被安排在华盛顿的萨克斯风俱乐部,那里是一个政治组织的接待处。我的母亲作为克林顿的忠实支持者接到了邀请。名义上,这种邀请是为了对支持者予以表示,但实际上,我知道这次玛西亚获得邀请,主要是克林顿想利用这次机会见到我,至少在分别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可以利用这种公开的方式会面。
见面之后,他与每一个嘉宾拥抱,与我的拥抱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他有意将我安排在中间,那样会更少有人注意到。
录音结束后,我们在一起合影留念。
另一次见面是8月18日,克林顿的50岁生日的前一天。
那天晚上,他在广播城音乐厅举办鸡尾酒会,目的是答谢那些为了参与总统竞选慷慨捐赠的大额捐款人,这是一个比较大型的活动,参加的人很多,我们比较容易寻找机会相见而不被人觉察。
有几次,克林顿故意走到我的身边,与站在我身边的他的熟人握手或者是交谈,我很清楚,他的目的是为了离我更近一些。而我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我们在表面上不能有任何的接触,但并不等于我们不能在私下里接触。在他与别人谈话的时候,手轻轻地向后摆动时,无意中碰了一下我的身体。我非常清楚那种无意,因为那时候,我正看着站在侧前方的他,而且想象着,他如果将自己的手肘向后移动的话,一定会碰到我的乳房。而且,我坚信他会那样做。他是一个坏小子,不会放弃那种带点恶作剧的亲昵行动。
结果正如我所料,他的手肘果然动了,而我也故意向前挺了挺胸,于是,他在我的乳房上碰了一下。那是非常轻的一下,仅仅只是擦过而已,但我感觉到自己突然有一种被电触着的感觉,全身为之一紧,脸开始发烧起来。
既然他有所行动,我当然也得给予回报,于是,我抓住了另一次机会,悄悄地伸出自己的手,到了他的两腿之间,非常准确地抓住了他的小伙子。那时候,他的小伙于非常听话,感觉是软软的,很好玩。我实在是很想多玩一会,因为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它永远都显得是那么的雄壮,那么的渴望,又是那么的不可一世,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它的另一面,没有见过它驯服的时候。现在正是这种时候,这种时候的小伙子我认为更加的可爱。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太长时间地享受这种可爱,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
正是那次,因为我离他太近了,引起了一名保护他的特工的不满,他曾经礼貌地告诉我,应该离总统远一些,以免影响他的工作当时,我十分尴尬,不知自己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局面。
结果是克林顿为我解了围,他告诉那名特工说:让她留下来吧,她是一名政治支持者的朋友,我们需要这样的朋友。
这无疑是告诉我,他非常喜欢我给他的那种小小的爱抚。
第三次相见是在10月23日,那次是为一个民主党议员筹款,我和克林顿在筹款会上相见,当时,他结着一条我送给他的领带。
这件事让我感到非常高兴(实际上,他常常都会知道怎样讨得我的欢心,并且做得让我感到那并非有意的,而且是他非常喜欢那样),我上前与他打招呼。
晦,你的领带真漂亮。我说。
是吗?得到你的赞美,真是大荣幸了。
我们交谈了几句,在分别时,我又告诉他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非常喜欢你的领带。
那种时候,因为身边到处都是人,我们根本无法长时间交谈,只能随便而且是礼节性地谈几句,就在这次交谈时,我还曾悄悄地告诉他,希望他当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因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诉他。
这一次,他没有失约,当天晚上,他的电话真的打来了。
我在电话中告诉他,明天,我将会去一次白宫,是公事,我要为五角大楼办一些事。我希望能够在白宫有一段小小的时间与他单独呆一会儿,他回答说,那真是太好了,他明天在白宫,我们应该有机会见面,然后,我们就开始讨论一些具体的细节。
看上去,这一天似乎会成为我离开白宫以后的第一次见面,像以前那些计划一样,我觉得那是完全可行的,而且,通常都不应该遇到什么特别的阻碍。正因为如此,第二天我起床后,非常认真地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打扮。有一条蓝色的套裙,我曾经在克林顿面前穿过一次,他不止一次赞美那条裙于,说它更能衬托我的肤色以及身体特征,令我看上去更加的美丽、性感而且迷人。他说他喜欢看到我穿着那条裙于。当然,他还曾赞美过我的另外几件衣服,但我觉得,他真正喜欢的是这条裙于,另外几次,似乎是一种刻意的讨好,并非完全出于他的真心。那正是他经常做的事,他是一个十分善于拍马屁的马屁精。
第二天,我在白宫办完事后便依约去了椭圆形办公室,第一次接近时,我发现李伯曼在我前面一点点走进了那间办公室。我的心中暗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被她知道我仍然来见总统的话,事情将会非常的麻烦。我不得不溜走,在别处逗留了几分钟,然后再次向那里溜去。这次的运气更加的不好,就在我要接近椭圆形办公室时,竞与这位女士迎面相遇。
李伯曼对我显然印象深刻,看到我就像看到她的天敌一样,以一种怀疑而且严厉的目光看着我。
我们已经彼此发现,我不能躲开,那会更加令她怀疑。我只能迎上了去,并且主动与她打招呼。
你不是已经离开白宫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她充满警惕地问道,显然对我没有任何一丝的信任。
是的,我去了五角大楼。我连忙说,我被他们派过来办点事。
可是,你的办事地点似乎不应该在这里吧?
这是确实的,如果我被委派的事务是必须进入这一带的话,那么,这件事就一定不会落到我的头上,而应该派一个职务比我更高的人来。李伯曼负责这一带的安全保卫,她白宫的规矩是最清楚的。我如果提不出正当理由的话,她很可能立即打电话给我的上司,要求对我严加管束。
于是,我非常随口地向李伯曼说了一句谎话。我告诉她,以前曾在白宫工作过的特里普小姐要我带个口信给这里的某个人。
李伯曼听后有些半信半疑,她说在她的印象中,白宫似乎没有人愿意与特里普交朋友。
当然,我并没有太注意李伯曼所说的话,也没有办法再见到总统,我去那里转了一下,然后便走了,我看到李伯曼似乎有意在那一带留了下来,似乎是要注意我是否真的只是带个口信,或者是想趁她离开之后溜迸椭圆形办公室,我不得不承认,好完全像一只警惕而且忠于职守的看家狗。
十一月份的总统大选结束了,克林顿坐稳了他在白宫的位置。但是,并没有像他曾经许诺过或者是我所想象的一样,他立即安排我返回白宫或者是立即约见我,不仅如此,他甚至连打给我的电话都少了起来。
以前,我一直都期待着,因为克林顿告诉我,只要他在大选中获胜,我就一定能获得白宫的工作,他对我所说的话,我至今都能记起来,他说得非常肯定,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平常那种油腔滑调。我承认他的确有一些时候或者是有一些事情是在敷衍我,但那种时候,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我也认为他敷衍我的时候通常都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在回到白宫工作这件事上,他是绝对认真的,不仅仅是他第一次说出此事时是认真的,包括后来我们在电话中无数次讨论这件事。我相信,因为我提得大多了,他可能会在某种情况下出现一些厌烦情绪,比如他在竞选中遇到什么阻力的时候或者是其他不如意的时候,但他给我的印象却是绝对肯定的。那时,我确信,只要他在大选中获胜,我立即就可以获得一份白宫的工作,他如果是真心想办成这件事的话,那一定就能够办成,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我清楚这一点。
正因为我有这种自信,所以才会告诉一些朋友,我不喜欢国防部的这份工作,我很快就会回到白宫,我喜欢在那里工作,因为那里有我喜欢的人。我告诉朋友们,那个大家伙已经答应了我,这件事在十一月份之后会立即进行轨道,我相信,我在五角大楼呆的时间已经不长了。
可是,克林顿在大选中获胜,已经成了全世界人都知道的事实,但是,我所期望的一切,连一件都没有实现。这件事,实在是太令我气愤了,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我相信任何一个人都能想象我当时的感觉,在竞选最激烈的时候,克林顿会情意绵绵地给我打来电话,会非常认真地与我讨论我口白宫的事情。那是因为他担心我会成为一颗阻碍他连任总统的炸弹,只要惹翻了我,我立即就可以让他的总统前途彻底完结。他相信,反对党共和党一定希望能有一分像我这样的人物跳出来,对他进行重拳出击,那时候,他们便可以发动一次最为猛烈的攻势,将克林顿彻底地毁灭。
现在,这件事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了,就在我坐在这里写这书自传的时候,我并不清楚这件事是否会影响到克林顿的总统生涯,固为池有时间表现自己,其他人也有足够的时间对总统的性欲以及执政能力等问题进行冷静的思考,这将有利于所有证对此事进行判断。但在当时竞选最激烈的时候,任何一件不利于竟选者的事都会被极力地煽动,人民的情绪将会被这样的事影响,没有证能够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
正因为有这种厉害关系,所以,克林顿才会尽一切可能安抚我,至少在大选之前,他需要我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需要我成为他竞选连任总统的支持者而不是破坏者。
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他已经坐上了总统职务,即使我站出来向所有人讲述我们之间的事,他也可以像以前任何一次遇到这种事一样,来一个一概不承认。我知道他会那样做,因为他十分清楚,我根本就无法证明自己与他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除非他自己承认,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这一点。虽然我手中有一些他送给我的小礼物,也有他打电话来的留言,但那并不能证明任何问题,他仍然可以像告诉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同那样告诉全国人民,因为我是沃特介绍进入白宫的,老沃特是他的好朋友,也是政府的好朋友,另外,我的母亲玛西亚是一个克林顿忠实支持者,他正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才会善待我。他给我打电话,给我的人生以及工作提供一些建议,或者是送给我一些小礼物,让我觉得自己在这个社会上得到了很多人的关心和爱护等等,这都是十分正常的,也是他作为一个总统,应该给予他的支持者以及他的人民的。
有几次,他终于打来了电话,我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选日之后,一切都变了,我不仅没有得到他曾经许诺过的工作,没有机会与他见面,甚至是连电话都少了起来。我问他对我到底是否真心,我现在有些怀疑这个问题,因为我甚至都不能确定我自己是否有正常的感觉。
他对此回答说:宝贝,你应该耐心,而且,你应该相信我,你也知道的,人生不可能每一天都是晴天,不可能每大部阳光灿烂,对不对?我所能给你的回答是,一切都没有改变,你永远都可以信任我。而且,我也永远信任你。这一点,以前如此,以后也绝对不会改变。
当然,他还会提到一些别的理由,比如他刚刚连任总统,以前的政府虽然不会有大的改变,但也不可能完全的没有改变,至少有一些具体的事具体的人,他还需要进行一些考虑。有些人证实是不再适合留下来,而另一些人则由于年龄已经太大了,人们对大年龄的人的工作能力总会持有一些疑虑。他不能不考虑这些,而且,他相信,必要的变动之后,对我重要回到白宫,是有好处的。他试图让我相信,他一直都在为此进行安排。
我还能说什么呢?每当与他通电话的时候,我便认为我是可以信任他的,但事情过去几天之后,我又开始怀疑,因为我毕竟不是要求一个部长或者是其他的重要职位,我只不过是要求一个非常低级的公务员职务,白宫里面至少有一百个那样的职位。
有一次,特里普曾对我说:我敢肯定,你的事情会非常麻烦我觉得她话中有话,便追问她,希望她能够说得更多更明白,她曾经在白宫工作过较长时间,至少比我更长,而且与白宫的一些人甚至是跟克林顿非常接近的人过从甚密,我相信她会知道一些我所不清楚的事。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她才说:我知道你非常信任那个人,但我自己却没有把握,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可信,因为我知道有一些事,似乎表明他并不在乎那些曾经与他有过性接触的女人。我觉得他只不过是利用了她们然后又抛弃了她们,就像我们曾经利用某一件衣服在某一次社交活动中大出了风头之后,又将注意力转向另外的漂亮衣服一样。
其实,我心中觉得特里普的话可能有一定道理,但我绝对不肯相信那会是事实,或者说我不肯相信克林顿会那样对待我,所以,我当时的反应非常激烈,差点就跟特里普争执起来。
特里普连忙息事宁人,非常抱歉,算我什么都没有说好了。
实际上,我对她所说的事,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我才会在给一位朋友的信件中大发牢骚。我对那位朋友抱怨说:似乎一切都改变了,跟我所想象的完全不一要,甚至没有半点一样。我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错,或者是什么事发生了。有人认为他可能是勾上了别的女人,于是不再需要我了。但我不相信,我知道他没有别的女人,至少是现在没有。可是,我真的是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他以前一直和我联系,而且是那么长时间,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再次在一起?我想见到他,我是真的想,几乎都快想疯了。我认为,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是一定会疯掉的。
第四章 情断白宫
一、狼外婆的故事
有人说,人生就像是一台戏,这话是一点部不错的,正是这台戏,让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的人,井绯也深刻地了解到人性到底是怎么回事。
社会就像是一个大实验室,所有的人全部在里面接受实验,当时,没有任何人能知道这个实验的结果会是怎样的,但几年以后,甚至是几个月以后,我们便可以看清许多的嘴脸。当然,那时候,我们可能会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曾经说过的话后悔得要死,但话已经说过,事已经做过,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历史,一切都不可能再有任何改变了。我们从中获得的唯一收益,就是可能影响我们一生一世的沉痛教训。
下面,我将要谈到在我的故事中扮演着一个极其重要角色的人物,曾经一度,我对她是那么的信任,后来,我才知道,我所信非人,但这时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就是这个我曾经极度信任的人,将我推到了毁灭的边缘。
这个人便是琳达·特里普。
我十分明确地相信,如果特里普也像我现在所做的事一洋为自己做一次心理分析的话,我相信她的内心充满着自私和肮脏的念头,并且,她一直都在努力着将这些念头用非常华丽的外表包装起来,以便那些涉世未深的少男或者是少女们掉进她的圈套。她绝对是一个现在仍然活在世上,并且应该得到大谴却至今未曾得到的狼外婆。
当然,我也相信,她绝对不敢写出那样一本书来,她如果真的准备写一本书的话,也一定是像她精心包装自己的外表一样,想尽一切办法,对她的思想她的灵魂进行包装粉饰。她绝对是那样一个人,是那种在短时间内可以骗过小红帽但时间稍长便会露出尾巴来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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