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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

_28 荆柯守(现代)
解晖,是与宋智齐名的一流高手,自建“独尊堡”,为四姓门阀外异军突起的新兴势力之一,宋解两家的婚姻充满了政治交易地味道。
只要自己实力强大,同在南方,宋阀自然会和伸出橄榄枝来,在张宣凝看来,宋玉致早就是外面穿着重重宫衣,实际上内衣都不穿的美丽羔羊。
不过,如是宋阀知道自己已经取了杨公宝藏和传国玉玺,就算不能把赤裸地宋玉致打包送来让他随意品尝,也应该半露半遮的送上来让自己相亲了吧,想到这里,他不由露出了微笑。
“臆,不知贤弟有何喜事?”现在直接称贤弟了。
“当然有,兄长这次前来,我就非常高兴,话说,小弟欲购得一些货物,不知道兄长是不是愿意作小弟这笔生意呢?”既然他如此称,张宣凝也不介意顺着秆子爬上去。
宋师道愕然,然后就失笑说着:“我在家族中,本是作生意的,不知道贤弟,到底要什么货物呢?”
“我想要米,不知兄长可否答应呢?”
“虽然本家不是专门作米粮生意,但是这有存货,不知道贤弟,到底要多少石呢?”宋师道不经意的笑了,他前来,本来就是观察张宣凝的势力
是可以利用,如是可以,他不介意资助。
因此他就随意说着:“我可以为贤弟打折八成。”
在他想来,一个新兴势力,又有多少钱呢?宋阀网络遍于南方,无论黑白生意都是如此,虽然现在天下有几分乱相,但是还不影响这种网络。
“如此多谢贤兄了,小弟要的也不多,先来一百万石就足够了。”张宣凝漫不经心的说着:“现在粮价一石半两银子,既然兄长愿意打 折,那我出四钱八分银子一石的价格怎么样?”
“噗!噗!”顿时,宋师道和宋智正在喝酒。听了这话,都吐出酒来,几乎洒了半边地酒席。
这里算的一石等于100(其实是106斤),一百万石,就等于是一亿斤粮食,要知道,隋朝著名地有兴洛仓,常平仓,黎阳仓、广通仓等。每仓存储粮食也不过百万石,这个数目的确吓着二位世家了。
但是二位都是人杰,转眼之间就平静了下来,觉得张宣凝应该还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因此宋师道就笑着说着:“不好意思,贤弟真是吓着我了,虽然我家每年粮食生意,也有十万石以上,但是一百万石的数 目。还是从没有过,不如这样吧,我可以作主,先运来十万石粮食,就以每石四钱五分银子来算,其它地,还必须回去得父亲大人的批准。”
说着,他就示意撤下旧席,换上新席。
“如此甚好,师道兄请。明日上午,我就派人送上二万两白银作为订金。”张宣凝没有介意的说着。
杨公宝藏到他手上,是隐瞒不了有心人的,因为每郡产出有限,他有这样暴富的手段,自然就只有几个可能。几下排除后,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而且他也不怕泄露,宝藏到了根据地,现在谁也奈何不了他了,传出去,不但没有损失,反而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有潜力有力量,正好吸引得人来投靠——谁都希望投靠一个有前途地主家。
当然,黄金不是万能的,如果不能转化成购买力。那什么用也没 有。
在南方发展有个弊端,就是由于朝廷重北轻南的政策,因此以前收成的粮食,大部分集中到北方,特别是二都附近的仓库,一时间得不到这些粮仓,那只有提前购买了,现在粮仓,既没有被瓦岗军控制。也没有被李阀控制,真是买地时候。别等一年二年后想买也买不到。
没有足够的粮食,就不能养足够的军队,没有足够的军队,就落实了所谓地“得天下必先得北方”的论调。
这个时候的南方,还没有彻底成为粮仓产出地呢!
而这样大规模的买粮,没有宋阀的参与,是不可能地事情,自家也可以部分购买,但是毕竟满足不了需要。
这也是早早向宋阀显示实力的意思。
“贤弟何以要这样多粮食?”
“没有办法,我养三万军,郡中粮食已经不足了,下月,我又想用兵呢,当然消耗就更是巨大了。”张宣凝笑着。
就在谈笑之间,新席已上。
宋师道听了这话,微一错愕,接着哑然失笑说着:“贤弟真是有雄心之人,这样快就又要用兵了,来,我庆贤弟一杯!”
“叮!”对杯相碰,两人均一饮而尽。
接着,歌舞之声就出来,一行丽人穿着薄纱而出。
宋阀地确强大,在舰上,这房间也淡雅朴素、精致秀丽,珠帘充份体现出“隔”与“透”的结合和运用。小小房间,却似乎内外一体,显的格外雅致。
张宣凝微笑,倾心观看舞蹈,似是倾于酒色,又让人觉得他好整余暇,随时可以抽身而出。
见得这副情景,宋师道和宋智,不由对看一眼。
等宴会过后,已经夜中半空,张宣凝在一众亲卫地簇拥中,下得船来。
周奉还在忙碌,立刻上前拜见,却见得主公向上望天,只见星空没有极尽的延展着,无数的星辰闪闪发光。
但是作为臣子,却只好在旁耐心等待。
等了一会,张宣凝才说着:“已经全部搬到仓库中了吗?”
“还没有,李先生还在主持清点,要不要我去叫李先生呢?”周奉恭声的回答着说。
“不必了,明天早见他也不迟,我要运到总管府的东西,都运了过去了吧?”
“是的,第一批就运了回去了。”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说完,不在理会众将士齐声应命恭送,在一百骑地护卫之下,张宣凝催马就行,直向城中而去。
―第六十三章 - 唐王―
管府,有一内院,虽然远比不上郡城外鉴湖,但风光 乎张宣凝意料之外。此时他正在内院小湖的亭子上,欣赏水清浪白,映碧盈翠的湖上风光。
湖上光点翩翩,照之如明镜。
这时,已经是大业十二年十月二日了。
虽然如此,湖边的树木还没有正式落叶,保持了秋天的绿色,融入清澄的湖水,荡漾於湖面烟霞般的薄雾,更是疑幻疑真。
但是,此时,听汇报的张宣凝,却脸色极其凝重:“贼帅郑文雅、林宝护意图侵犯我郡,此二人在去年陷建安郡,太守杨景祥死之,想必是郡中已经食完,又要肆虐它郡了。”这其实很简单,像这种贼军,没有组织力量和生产力量,只有靠掠夺来吃食,因此吃光一郡就会流串到其它郡中。
自己获得二郡,其实已经对附近的起义军形成危险了,本想攻打建安郡,但是想不到竟然先发致人了,张宣凝顿时心中一惊。
“听说有兵三万,真的有三万兵力吗?”
“无非是卷席男女老幼,其中可战之人不超过三千。”李播冷笑的说着:“建安郡,统县四,户口才一万八千四百二十,哪可能有三万精壮?那不就是抽调了全郡男子了吗?”
“太守杨景祥去年死之殉国,那其它上下官吏人等呢?”
“或死,或被胁裹。”简单的回答,却说出了严酷的下场,其实,如果遇到有志于天下的人,这些官吏的下场应该不错,怕就怕遇到这种乱贼起义军。他们才不考虑什么后果,烧杀抢劫无所不为。
“主公,建安郡就在我们的永嘉郡附近,有此大敌,不可不防,不如趁其羽翼不丰之时,出兵灭之,相信那时,受到贼害地上下官员。地方家族,以及黎民百姓都会迎接主公大军。”李播从容说着:“建安,宋玉泉,是当地有数家族,行辟谷,以松水自给,皆为炀帝所重,名声很重,与会稽孔道茂、丹阳王远知相当。臣已与之联系,必响应主公大军,联系乡里,击破郑文雅、林宝护二贼之军。”
“恩,命周奉、冯远定、丁兴邦三人,各率三千军,攻入建安郡,陈长林率水师三千策应其中。”
“是,主公,谁为主将?”
“不分主次。”
见得李播一呆。又想劝说,于是就说着:“我知道不分主次,容易出问题,延误战机,甚至被各个击破,但是我方又有内应。实力又远在贼军之上,因此才可为之,先生,我军虽起,但是还没有独当一面的大将,不得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历练啊,谁强谁弱,一战就可知了,以后大战乱战频繁,怎么可能事事我来亲征呢?”
原来是这个用意。李播估算了一下,然后就说着:“既然如此,也是正理,臣等应命。”
“恩,建安郡中,还有什么人才吗?先生可说来。”其实他心中已经有底稿了,但是这时就应该问臣,而不应该直接说来。
直接说来,就使得主公太过重视。如是李播是忌才之人,说不定暗中就害死了。这连张宣凝也无可奈何的事情。
“禀主公,建安郡丞李百药,其父李德林曾任内史令,预修国史,撰有《齐史》。文帝时百药仕太子舍人、东宫学士。袭父安平公爵,后被圣上削去爵位,迁建安郡丞。此人七岁能属文。好学博闻,当年受文帝赏识,一时朝中奏议文告,多出自他的手笔。实是一等一的人才。”
隋朝什么都好,就是爵位太不值钱了,谁都是公爵,侯爵都拿不出手,但是此时张宣凝大喜,连忙说着:“此人安在?快快请来。”
“主公,此人胁裹贼军之中,不过主公放心,臣等会派遣高手,连同当地家族,保得其人其家,以为主公所用。”
“大善,先生办事,我果放心了。”想了想,又问着说:“附近还有什么事情?”
“据急报,东海人杜扬州、沈觅敌等作乱,众至数万。圣上派右御卫将军陈棱讨伐,现在还不知道结果。夜观星像,有二枉矢出北斗魁,委曲蛇形,注于南斗。安定人荔非世雄杀临泾令,举兵作乱,自号将 军。而且就在这几天,随驾的开府仪同三司、左 卫大将军、光禄大 夫、许公宇文述病死!”李播禀告的说着。
“宇文述死了?”张宣凝大吃一惊,又是大喜,到了这个时代,就算他对历史不是很清楚,现在也清楚了,原因很简单,在哪个时代,就必须熟悉当时情况,专门有人教导他现在的情况。
对宇文述这样整个天下都是重量级的人,当然不会忘记,情报非常仔细,甚至比历史上记载仔细多
人是鲜卑族,隋朝名将。其父宇文盛,位至上柱国。 就骁锐,便弓马。杨坚废周立隋,宇文述拜右卫大将军。
为击灭陈朝,统一南北,开皇九年正月十七日,宇文述率所部3人渡江,又扫平了陈吴州刺史萧瓛和东扬州刺史萧岩,平定三吴,日后又在杨广夺取太子位中立有大功。因此隋炀帝并将长女南阳公主许配给宇文述地次子宇文士及,并且拜宇文述为左卫大将军,改封许国公。宇文述更得隋炀帝的信任,一时权倾朝野,文武百官也莫敢与之相违忤,这次到江都,禁军更是渐入其手,想不到现在就死了。
“真是天不佑宇文家,如是此人不死,宇文家真的可能翻身重建为帝,现在,哼哼,宇文化及毕竟资历才能相对浅薄,看来就算可以靠父亲的余荫,以及家族势力,把持禁军,也是无法得心应手了。”张宣凝欣喜的说着。
“主公说的极是,如是宇文述不死,此人真的可能击破李子通和杜伏威部,统一南方。再收复北方呢,想不到一到江都,还没有来得及扫平南方,他就死了,这真是天命。”李播感慨的说着:“其实,他只要晚死三年,南方只怕尽在圣上,或者宇文家手中,那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却是自陷死地了。”
“是啊,天命。”其实隋炀帝的想法是相当不错地,迁移江都,有二十万军,又有宇文述这样的名将,扫平南方还是很容易的,然后就可以坐南望北,统一天下,至不济也可以割据半片江山。
但是想不到军队才一迁移到江都。宇文述就死了,其实现在隋炀帝立刻迁移回洛阳,也算是来得及,但是这样失去江都的可能性就极高 了,稍一犹豫,就又来不及了,所以眼睁睁的陷在烂泥中,想走也走不了。
这就是历史的真相啊,真正是天命,并非人谋。
“也是主公洪福齐天。转移了天命,才让此人在此节骨眼上死了,不然,我们大祸来了。”李播又是奉承,又是真心说着,的确。如是宇文述不死,扫平了李子通和杜伏威部,附近郡县只怕一旨就会投靠,毕竟是正统,而张宣凝就会受到围攻,只怕也难以成事了。
这点态度,早就注意到了,张宣凝发觉自己回来后,李播父子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微妙的改变,多了一分恭谨之心。
不过。他知道,单纯这次事件,只怕并非是自己地气数好,也许更在于李阀和其它有资格取得天下地蛟龙吧!
毕竟如是让隋炀帝扫平南方的话,并且洛阳和长安不失,李阀也只有找死的份。
当然,这话他是不说的,因此笑着:“杨家气数已尽啊,得天下 者。非杨家了。”
“正是,主公真是英明之极。”这说的是张宣凝改姓的事情:“历来兴衰。从没有同姓继天下之理。”
“算了,这些就不必多说了,现在仓库中,已经清点完毕了吗?”
“已经清点完毕,还请主公查看。”李播取出一张小本子,上面记录着各种各样地数目,毕竟这次数目大了,还是笔墨记录准确。
“恩,先生作的不错。”随手阅读几页,然后就可放下:“先生觉得我们现在,可以用兵几年呢?”
“主公放心,臣等控制收支,又有海贸和田产,别地不敢说,五年之内,主公尽管用兵就是,断无财粮缺少之困,如果主公顺利的话,那时只怕南方已定了,那时,就算宝藏用光,南方之财,也足够了。”李播叹息的说着:“当年楚国公(就是杨素最后的封爵),逸群绝伦,非常之器,兵法谋略无所不精,唯缺了天时,给杨坚得了气数,最后郁郁而终,但是也留下了好大遗产,今成全主公也,这真是运数。”
顿了一顿,又说着:“主公已经夺了二郡,又得了宝藏,继先祖先父之烈,又得了传国玉玺,真是天命在主公,已见卷席南方之势将成,等主公稍取数郡,就可当继楚国公之号,称王建制。”
“先生认为,就应该如此了吗?”
“是,宇文述一死,圣上如不能在一年内扫平了李子通和杜伏威 部,就彻底断了气数,再难复兴了,此时南方无主,主公要想招揽群 雄,收得先祖先父旧部,称王是必须的,此一时,彼一时间也。”
朱元璋“缓称王,高筑墙”,其实也是面临当时强大的元军而实行的权宜之计,一旦元军在南方势小,己方势大,为了正名分,他也立刻称王,以招揽豪杰,控制地方。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隋炀帝如是不能扫平李子通和杜伏威部,就等于同时失去了对南北方地
这样的情况下,称王者就可得众人投靠,真正此一时 如是落了后,那倒反而失了天时。
明白了这点,张宣凝立刻断然说着:“等粮食一购,取下建安郡,稳固了后方,我军立刻攻下东阳,遂安二郡,这样地话,五郡才连成一片,形成厚实之形,真正成帝王之资,不然的话,三点连线,实在太单薄了,五郡一取,如是时机适当。我就立刻登基称王!”
“臣恭贺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播立刻跪下,说着。
这一声一落耳中,张宣凝不由深吸一口气,没有身临其境,是不可能想象到这种高喊万岁的声音,对自己的刺激性,几欲飘然上天的感 觉。
不过,他还是镇静了下来,望着四周。见得恬静的湖面水波不兴,山湖辉映,碧水笼烟,清风徐来,使人心胸开阔,耳目清新,精神畅 爽,然后就扑哧一笑:“先生真是折杀我了,先生还是快请起。我们大业初建,还不到这个时候。”
又扶上前,真诚地说着:“父亲去地早,家族几多株连,此时,也只有世叔在,哪怕我称王,先生还是先生,我们虽然外托君臣之义,实是父子无疑。我愿以武王之心,对世叔如姜太公,还请先生多多助 我!”
“臣怎敢当如此,遇明主,襄大事,垂青史。荫妻子,兴大教,灭胡夷,此是吾平生所愿也,今遇主公,虽万死不敢辞。”李播才起身,听见这话,几欲涕零,又深深的拜下,连声说着。
等了一会。君臣这种半是真心,半是权谋地互动,才算了结,不管怎么样,二人感情又增加一层了,气氛也融洽起来。
“主公,日后称王,是不是以先祖楚国公为号呢?也正合主公以南方楚地而起事之意。”李播这才说些核心的话。
“东海贼帅李子通,已经拥众度淮。自号楚王,建元明政。寇江 都,我们称楚王,似是不妥当吧?”
“这等贼军,称王不过是篡夺,主公何必理会。”
“本来也是如此,只是杨氏气数已尽,如是继承先祖爵号,怕是难以得天命啊!”张宣凝这才说出了心中的打算。
“那主公的意思是?”
“我要在李渊之前,称唐王,日后立唐朝!”他斩金截铁的说着。
其实,他是知道历史的,知道唐继隋而兴,现在李渊还没有称唐 王,自己当然要抢先占有了,等自己势大了,称唐王了,影响扩大全天下,最好地情况,就是李渊不愿意称跟在屁股后面称唐王了,这实在太丢脸了。
不过,就算至不济,李渊还是称唐王,也可以南北二唐对立,争夺气数。
“唐为国号吗?”李播顿时心中一惊,呆了一下,才说着:“主公既然有意,那就按照主公之意而行之。”
“那好,这些政事,就拜托先生了,我先去主持军事。”
等张宣凝离开后,内室就转出一人,正是李淳风,他虽然年轻,也是二流到一流境界之间,刚才用道门心法潜心闭息,竟然瞒过了张宣 凝,现在也低声念着这个“唐”字,然后才苦笑地说着:“真不知主公如何知道这个唐字,这已是天机了。”
“吾儿天资聪明,更胜于父,你看见了什么?”
“主公龙脉,本是我家祖父点的,经过二代,本已经潜藏,但是现在主公面上龙气勃发,龙脉已动,显是得了传国玉玺而激发,白蛇更是有微露两角,潜有爪子,已经化白蛟,既已化蛟,就可称王,只是化蛟化龙,本贵在潜移默化,似这般速发,只怕失了温和融汇,这次诛了 空,夺玉玺,焚净念,一举破了北方许多气数,端是迅雷不及掩耳,英明决断之极,但是也说明暴虐速断,失了宽容之心。”李淳风有点担心的说着:“而且主公这时,精气之盛,远超过世人极限,近于十倍,因此命数之理,以后对主公难以有效,再得了龙气相助,一旦成了气候,日后断难制衡,不知道是祸是福。”
“你考虑的也是,不过,芶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李阀生而为蛟龙,能够与之抗衡者,天下虽大,无非数人,但是要兴我华 夏,兴我大教,非主公不可,为父也是别无选择余地。”李播想了想,叹息的说着:“再说,天下之争,龙蛇并起,一旦涉入,非等最后决出真龙不可,半途之中,我等就是想退,也难以退出了,这叫龙战于野,实是有进无退之理啊!” 李淳风听了,也自默然,因为的确是如此。
―第六十四章 - 魏征―
阳下,大船缓缓泊往码头,魏征一言不发,登岸入了
在外人看来,魏征此时三十多岁,举动之间,就自有一种气度,显是武功有着相当的功底,行走之间,青衣飘飘,甚有几分仙风道骨。
魏征沿街不徐不疾的走着,准备观察着整个会稽郡的情况。
敏锐的知觉,知道应邀而来,一到了会稽郡,就有人将他全面监督之下,但是心境出奇地平静,自踏上码头后,他将所有的期待和担心,均搁在一旁,剩下的只有如何欣赏着整个城市。
码头区,用厚土奠实的大路,这也罢了,大路两边皆种植树木,只是现在已经差不多落叶了,仔细看去,码头区,分为渔船区、商船区,战舰区,秩序井然,虽然仍旧不免一些杂乱肮脏,但是至少没有垃圾成堆,冲天的臭气情况,也算是一等一的治理了。
心头暗赞,就这点,就可以知道,这个吴州总管的制度就是建立了起来,权威也开始深入地方,正常运转了。
为国为寇,其实无非就是权力秩序有没有建立,能够不能落实,观一点就可知其本质。
“这位先生,要去城中吗?”没有多少时间,就有一辆骡车上来:“只要五十文钱。”
虽然这种骡车狭窄,又不舒服,但是魏征还是点了点头,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一块银牌,这是专门送来的,来者说,只要出示此牌,就可在码头区征得马车,马车可是很罕见的东西。毕竟现在军用马都不够,哪有什么等闲马匹用来拉车?
但是心念着要看看情况,所以他想了想,上了这个骡车,骡车上坐着,虽然颠簸,但是也可望着四周,张宣凝入主不过一年,就算是神明降世。也不可能有什么变化,出现什么气象,但是魏征也不会看这些,他只看政权的运转情况。
换句话说,百姓认可不认可这个政权,有没有抵触,命令能够不能够执行下去,这已经是唯一的标准了,至于什么大治之相。谁也不会天真。
沿途看过,交了路钱,到了城门口,魏征交了一文钱,入得了城 中,到了城中,到底不一样了,千年古城长街老,小楼处处,人来人 往。显是恢复了热闹,或许有几个衙役在街道上走过,魏征眼见如此,不由叹息——民治如此,已经足够了。
这个张宣凝,年才十八岁。倒真正在此地站住脚,(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建官制,建军 制,一派崛起之相。
而自己,已经三十六岁,自幼丧失父母,家境贫寒,但是自许熟读经书,也同为道士,获得了武功传授。这次他来,不但是因为张宣凝在南方,已有几分气像,还有一半原因就是同为道家的源流邀请,因此自己虽然好不容易,在武阳郡丞元宝藏谋得一个不入流地书记,接到了邀请,几度思考,还是毅然来了。
眼见的情况。还没有使自己失望,也希望自己不会使张宣凝失望 吧!魏征如此想着。他摸着银牌,问了路,直向总管府走了过去。
而在总管府中,高占道和陈长林都在书斋之中,这时君臣名分已 定,不过制度初建,又没有称王,礼仪上不必这样麻烦。
高占道听罢张宣凝的问话后,就说着:“海上贸易绝不困难,只要有利可图,商人会像蚂蚁般来附,困难只是我们必须保证海域河道的安全。那我们必须有一支水师,把领地的水道置於控制之下。”
话说,在什么位置,只要不是太差,自然有所进益,现在的高占 道,与以前一个小军官,已经完全不同了。
陈长林也点头同意说着:“我方现在有二艘五牙巨舰,并且也找到了制造五牙巨舰的图纸,只是制造一舰,耗资甚大,但是这种巨舰,又是海航必须,如是单纯内地河流,倒是不必这样奢侈,至于水手,虽然也算缺乏,但是还不是大问题所在。”
张宣凝点头说着:“就算我方资金充足,但是制造一艘五牙巨舰,也必须一个造船坊全力一年才能制出,我已经下令三个造船坊同时制此舰了,但是其它舰船,就无法制造了。”
陈长林微笑的说着:“主公还请放心,如是对着沿海,或者内陆水师,这就比较简单了,只要船匠先对旧船进行改装,毕竟军用民用,只有一些关键位置改变就可,不需一年,就可有一支可用事的水师了。”
张宣凝舒眉笑着:“如此甚好,占道,此事就交给你了,还有,控制沿海贸易,也由你来作,我要建海运司衙门,你就兼六品海运司使好了,以后要多和海外建立贸易,并且绘得海图来。”
“是,多谢主公栽培,臣已明白。”高占道立刻跪下应命,现在分工很是明确,高占道掌控后勤,人事,船只,商贸,而陈长
水师军事。
就在这时,有近卫进来,下跪禀告:“总管,外面有人自称魏征,拿了主公地银制令牌前来了。”
魏征啊,是你,二十四名臣,终于来了一个了,张宣凝心中一跳,闭上眸子,收摄心神,好一会才轻描淡写的说着:“恩,你等二人就可办事了,你可召魏征进来。”
“是,主公!”二人立刻退了下去。
魏征,被隋武阳郡丞元宝藏任为书记。元宝藏举郡归降李密后,他又被李密任为元帅府文学参军,专掌文书卷宗。李密失败后,魏征随其入关降唐,但久不见用。次年,魏征自请安抚河北,诏准后,乘驿驰至黎阳,劝李密的黎阳守将徐世绩归降唐朝。不久,窦建德攻占黎阳,魏征被俘。窦建德失败后,魏征又回到长安,被太子李建成引用为东宫僚属,玄武门之变以后,此人洞察李世民胁父弑兄。家法不正,只怕万夫所指,因此急于粉刷自己形象的机会,以性格耿直,往往据理抗争,从不委曲求全的纯臣来立足朝廷。
其实李世民深恨此人,但是为了制造自己千古一帝的形象,不得不容纳于他,下面这段话。也许在愚蠢的人看来,想必是君臣和谐,主君度量的表现,实际上,权谋之人看来,这段话实是让人冷汗淋漓了——这实是杀机勃发,几不能压抑地表现。
上尝罢朝,怒曰:“会须杀死田舍翁!”
后问为谁,上曰:“魏征每庭辱我。”
后退具朝服。曰:“妾闻主明臣直:今魏征直,由陛下之明故也,妾敢不贺!”
虽然史书上,说“上乃悦”,但是实际上,就看魏征死后,不惜天子名声悔去公主与魏徵长子叔玉婚约,并且推倒了亲手为魏徵死后所书地墓碑,就知道李世民心中仇恨之深,如不怕一世伪君子名声到死后暴露。只怕抄家灭族也要用了。
虽是因为曾经推荐杜正伦和侯君集的事情而获罪,但是这其实是太子的事情,如是英明,应该知道就算有些牵连,大体上还不关魏徵的事情,何况人也死了。再追究又有什么意义呢?归根到底,如是真的念得旧恩,哪能作出死后推碑的事情,无非是借题发挥,发泄心中积蓄之 恶。
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 失。这句话君臣对话,虽然千古流传,但是说到底。无非是一种历史表面现象的意淫,只是愿意这样意淫的人太多了而已!
不过,魏征一开始,也不是这样地,想必此时,他也不会把自己定位成这种让君忌恨的这种纯臣吧,张宣凝如此想着,就听见外面有人传告:“主公,魏征来了。”
“魏先生请进。”张宣凝不至再多想。急忙快走两步,出了书房。再见得魏征,果然身材修长,一身青衣,神色淡淡,张宣凝连忙笑着,走下台阶,拱手作礼说着:“魏先生远道而来,我竟然不能远迎,还望魏先生宽容。”
其实作为未来地主君,作为一个掌二郡的总管,能够降阶而迎,已经是非常难得的荣耀了,这时魏征也没有日后成为五家姓奴,而不得不作那种纯臣的习惯,连忙上前跪倒:“魏征拜见总管。”
“魏先生是天下名士,快快请起。”张宣凝连忙扶了上去。
二人进了书房,谦让了一阵,按宾主入座,侍女献上香茗,然后便纷纷退下。
张宣凝开口:“魏先生,闻您才学甚厚,还敢请教,不知道何所谓明君和暗君?”
一到来,就问这个问题,魏征倒是一呆,不过他稍一沉吟,就回答的说着:“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君之所以暗者,偏信也。以前秦二世居住深宫,不见大臣,只是偏信宦官赵高,直到天下大乱以后,自己还被蒙在鼓里;隋炀帝偏信虞世基,天下郡县多已失守,自己也不得而知。”
这些其实也平常,张宣凝点头称善,说:“就凭魏先生一言,就可以知道圣上为什么困于江都了,你可知道,圣上连遣人马,攻打杜伏威和李子通部,但是却已经屡次失败。”
对这件事情,魏征当然明白,叹息的说着:“圣上不能剿得杜伏威和李子通部,就是坐困江都,令不出城,虽还是皇帝,实已失了天下!眼见如此,天下知机者,都知大隋气数将尽了。”
其实他愿意出山,也是看清楚了这点,不然不到无可奈何地情况 下,他是不考虑投靠造反一派地,这也是很明显的事情。
“魏先生,大隋得国之易,千古第一,失国之易,也是如此,这是什么缘故呢?”张宣凝就直接问着,这时,已经是大业十二年十一月,一些真正知机的人,已经开始把隋炀帝定位在失国的地位上了。

所以登基,是凭借外戚的尊贵地位,趁主上年幼而夺 得国容易,没有经过血战,更没有经过清理,所以原本宗室、旧臣,都心怀不满和惋惜,因此,实际上天下并没有归心。”
“文帝用人方面也有失误。对山东士族既用又防,罢、贬杀很多。鲜有终其天命者。增加了离心。不久,王谦和尉迟迥等谋反,这就是明证。”
“北方贵家,都排斥汉人,热衷于胡化。文帝一上台后立即恢复了自己的汉姓,停止了胡化,力行的汉化,对反叛旧臣、豪强大吏(胡人世家),诛夷罪退。毫不手软。包括对自己夺取帝位有功的人,因此实际上北方贵家,都已经共同排斥于它。”
“虽然文帝英明神武,内修制度,外抚四夷,崇尚节俭,勤理政 务,物产丰盛,但是世家贵门。实已经密谋推翻了,圣上能够上位,也无非是世家贵门的支持,以期宗室内乱于天下,等圣上杀父杀兄登基,就失了人子之望,又三征高丽,大开运河,也乱民四起,到此不可收 拾。”
“归根到底。实是当年得国不正而留下地祸端啊!”
魏征也不矫情,直是而谈,这一大段,信口而出。
张宣凝先是一怔,越是听来,心下越是吃惊。到了最后,不禁目中生光,说实际地,他本来对魏征并没有多少好感,毕竟历史上,他干的事情,早年就是五家姓奴,中晚年无非就是一场戏,真正是和李世民,二个演员一场戏。各取所需,大部分集中到对人君和品德上劝谏,而非天下治理上有所作为,直为了在历史上博得一个好名声,让后世无知的人崇拜一下。
但是现在看来,还真是国士!眼见纵论天下,是非得失,那种飘逸潇洒,英姿勃发的神态。不禁大起怜爱敬慕之心,心中定位立刻就不一样了。
虚行之也算是一等一的人才。但是相比之下,到底还是此人胜出,果然历史上留名青史者,都毫不简单啊!
当下就说着:“魏先生所说,让我顿时大悟,魏先生真是国士也,是否来助我?”
“总管美意,臣怎敢不同,臣魏征,拜见主公!”
“魏先生快快请起!”张宣凝连忙扶了起来,心中思考应该给什么官位,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快步进来,满脸喜色,禀告的说着:“禀主公,建安城已经攻下,贼帅郑文雅被斩杀,而林宝护投降,郡中已经大体平定!”
“啊,如此之快,快快仔细禀告而来!”张宣凝顿时大喜,说着。
来使也是满脸喜色,一一快报,原来十月中,周奉、冯远定、丁兴邦三人,各率三千军,攻入建安郡,陈长林率水师三千策应其中,所到之处,闽县、南安县、龙溪县就纷纷响应,少战一下,就落得三军手 中。
三军联合进攻建安城,经过十日,内应在,城破,郑文雅被斩杀,而林宝护投降,而斩杀郑文雅地,却是周奉部下的一个小兵。
“甚好,甚好,都表现地不错,李百药呢?”
“禀主公,李大人还好,上表愿意归降主公,这是表文,让我一起带来。”
“甚好,甚好,实是大好,立刻按照军功赏赐,恩,林宝护愿意投靠我军,就先授千人统领,带余部到会稽,恩,命李百药立刻来见 我!”顿了一顿,已经有了主意:“魏先生,我就任命你为建安丞代 理,只等郡内平定,立授正职,如何?”
“恭喜主公取下建安郡,主公一见我,就委于重任,臣真是惶恐之至,只是臣本是不入流之官,初到就晋升如此,实是不敢当,李大人是本是建安丞,臣愿意辅助于他,如此,臣才敢受命。”听了这话,魏征也不由一阵晕眩,建安丞啊,在没有太守在,就是一郡之主,虽然有个代理二字,但是也实际上差不多是凭空跳上十几级了,真是飞黄腾达,不过,他毕竟已经三十六岁,老到经验了,不想在体制内竖敌,当下就推辞地说着。
现在才二郡三郡,因此太守其实是不必地,可以直辖,等日后有了五郡,就要开始设太守了,只是那时就要称王,索性一起办了。
本来张宣凝的意思是,李百药调为永嘉郡郡丞,而魏征任命为建安丞,日后先升为太守,再调入中央,现在给他这样一说,他也觉得自己莽浪了一些,提拔的太快,当下沉吟了一下,说着:“那任你为郡主 薄,先辅助李百药,恩,李百药也先不必见我,先平定了郡内政治再 说。”
“是,臣恭谨领命。”这次,魏征就毫不推辞了,他深深的拜了下来,算是接了命令。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65-68章 - 关键
―第六十五章 - 关键―
业十二年十一月十日
张宣凝准时从睡梦中醒来,他披衣而起,自有侍女上前穿衣洗脸,一切都已经完毕,出了庭院,就看残余的月光照耀在庭院之上,微眯起眼睛,直向上看着天空。
转过一个院子,来到了总管府的人为的十米小丘陵上,眼前豁然开朗,虽然说这个土丘并不高,但是这个时代根本没有高楼大厦,所以一望无际,顿时心旷神怡。
丘陵上有一个亭子,这时,已经天蒙蒙亮,霞光东方,隐约之间大量的紫气腾飞,当下张宣凝不敢怠慢,深深对着朝阳紫气呼吸吐纳,这是道家养气采光之术。
等到太阳已升,才停了下来,当下将吸得的紫气纳入元海,徐徐图之,张宣凝才回到了庭院中,稍微吃点东西,就去到前面官府大堂去办公,此时,正差不多是【辰时】的开端,按照规矩,这里办公,是辰时开始。
已经见到了大批官员上得政事堂,陆续不绝,见到了张宣凝,都行跪拜大礼。
到了政事堂,自有一批甲士亲卫,随同而行,各腰悬长刀,张宣凝用眼扫了一下,见得这时,官员都来了,虽然建了吏、户、礼、兵、 刑、工、商七部,但是实际上,主干人员还是缺了点,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等再过一年二年,称得王来,上下都全,自然无论中央还是地方,都整顿运转了。
到这个时代,才知道上朝时间,并不是后世熟悉的凌晨三点到五点就上朝。
其实,凌晨五更上朝,是朱元璋为了勤政。而创造出来的,既然皇帝都要五更(五点)临朝,那起床,就要凌晨四点甚至三点了,特别是要经过漫长路途到宫殿的官员,更是要提前。
到了清朝,有点必须肯定,那就是皇帝经常凌晨三点就要起床,皇子也要三点起来读书——其实在张宣凝看来。这纯粹是牺牲身体的行 为,这样长期搞下去,身体不坏才怪!
当然,假期也是一样,在汉代,官员在每五天之中可以有一天不办公,这个假日称为“休沐”,直到现在隋代仍然奉行这一个假日。
不过南朝梁朝曾经规定每十天之中才仅有一次的例假。记得后来唐朝奉行这一个规定。这些假日称为旬假或旬休,在每月地十日、二十日和每月最后一天为假期。
而为了所谓的勤政。明清时代再进一步削减假期,直到完全废去这一类假日的规定。
五天休息一天,对官员来说,就实在太宽容了,毕竟是公事,特别是现在军情紧张,更是如此,那可能如此耽误,所以,张宣凝和李播经过讨论后。规定辰时初(北京时间七点正)上班,下午申时末结束(下午的五点)
并且规定十日一休,休息日安排人员进行轮流值勤,以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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