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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与健康

_6 佚名(现代)
  我想起一个伟大的神秘家,他的名字叫作爱克那斯,有一个人常常去找爱克那斯,已经有好几年了,有一天他早上很早就去,当时其他都没有人在,他告诉爱克那斯说:「请你原谅我,我来得很早是希望旁边没有人,因为我想要问一个问题,那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但是我觉得非常尴尬,所以我就把它压下来。」
  爱克那斯说:「没有理由尴尬,你随时都可以问任何问题,请坐。」所以他们就坐在庙里,那个人说:「这件事对我来讲很困难,我不知道要如何将它提出来?我的问题是:好几年以来,我一直都来找你,但是我从来不曾看过你悲伤,或是有挫折感。我从来不曾看过你处于焦虑之中,或是有任何烦恼,你总是很快乐、很满足,这是我无法相信的,我怀疑的头脑会说:‘这个人在伪装。’我一直在跟我的头脑抗争,告诉它说你不可能假装那么多年,‘如果他是假装的,那么你自己试试看。’我试了,但是五分钟之后,最多七分钟,我就将它全部忘掉了。头脑会出现,愤怒会出现,悲伤会出现,如果其他没有人来,那么我太太也会来!然后所有的伪装就都不见了。一日复一日,一个月又一个月,一年又一年,你怎么能够一直保持?我一直都看到了同样的喜悦和同样的优雅,请你原谅我,因为我一直在怀疑你有伪装,或许是因为你没有太太,那似乎是你我之间唯一的差别。」
  爱克那斯说:「把你的手给我看。」
  他将他的手拉到他自己的手上,仔细地看着。
  那个人说:「有什么不对劲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忘了所有的怀疑和他的伪装和爱克那斯。爱克那斯说:「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要顺便告诉你,因为我看到你的生命线已经结束了……还剩七天,因此我想要先告诉你,因为我或许会忘记,一旦我开始解释和回答你的问题,我或许就会忘记。」
  那个人说:「我对那个问题已经不再有兴趣了,我对那个答案也不再有兴趣了,只要帮助我站起来。」他是一个年轻人,爱克那斯说:「你站不起来吗?」
  他说:「我觉得所有的能量都消失了,只剩七天的时间,我还有很多计划……每一项计划都粉碎了,帮助我!我家离这里不远,请你带我回家。」
  爱克那斯说:「你可以回去,你可以走路,就在几分钟之前你来的时候走路还好好的。」那个人总算试着站起来,他看起来好像他所有的能量都被吸光了。当他走下阶梯,你可以看到他突然变得很老,他必须扶着栏杆走路。当他走到街上,你可以看到,他随时都可能倒下来,他就好像一个醉汉在走路,后来他总算回到了家。
  每一个人都已经起来了,那是一个清晨,而他却跑去睡觉,他们都问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生病了吗?你觉得不舒服吗?」他说:「现在甚至连生病都不重要了,觉得舒服或不舒服是无关的,我的生命线已经结束了,只剩下七天。今天是星期日,下一个星期日,当太阳下山,我就要走了,我已经走了!」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很悲伤,所有的亲戚和朋友都开始聚在一起,因为爱克那斯从来不说谎,他是一个很真实的人。如果他这样说,那么死亡是确定的。到了第七天,就在太阳要下山之前,他太太开始哭,小孩也跟着哭,他的兄弟们也都在哭,他年老的父亲和母亲都变得不省人事。爱克那斯去到他家,他们都说:「你来得正是时候,请你给他一些祝福,他即将踏上一个未知的旅程。」
  在七天之内,那个人变了很多,甚至连爱克那斯也必须作一些努力才能够认出他,他简直成了一堆骨头。爱克那斯摇醒他,并试着打开他的眼睛,爱克那斯说:「我是来告诉你说你不会死,你的生命线还够长,我所说的你在七天之内会死,那是在回答你的问题,那是我的回答。」
  那个人立刻跳了起来,他说:「那是你的回答?我的天啊!你已经杀掉我,我正在往窗户外面看,等待太阳下山我就要死了。」那个人顿时变得很高兴,但是他说:「这算是哪一种回答?这种回答很可能会杀掉一个人,你似乎是在谋杀!我们相信你,而你却利用我们的信心来耍我们。」
  爱克那斯说:「除了那个回答之外,其它没有什么可以对你有帮助,我是要来问你:在这七天里面,你有跟任何人抗争吗?你有对任何人生气吗?你有上过法院吗?那是你平常在做的事,每天都可以在法院找到你。」他就是那种人,那是他的职业,甚至连谋杀案,他都愿意去当证人,只要付给他足够的钱。在一起谋杀案里面,他去法院当证人,法官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每一件事的证人——他是一个职业证人……
  爱克那斯问说:「你的业务怎么样?在这七天里面你做过几次证人,你赚了多少钱?」
  他说:「你在说些什么?我连床都没有离开过,我没有吃东西,因为没有胃口,同时也不觉得口渴,我简直就好像死掉一样,我觉得一点力量都没有,一点生趣都没有。」
  爱克那斯说:「现在时候到了,你可以起床,好好地洗个澡,吃好一点,明天你在法院有一个案子,继续做你的业务。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因为我已经觉知到每一个人都必须一死……死亡可能明天就会来临,你有七天,我甚至连七天都没有,明天我或许就看不到日出了。我没有时间去做那些愚蠢的事,去追逐那些愚蠢的野心,去贪婪、愤怒或憎恨,我就是没有时间,因为明天我或许就不在这里了,在这个短短的人生里,如果我能够享受存在的美,以及人类的美,如果我能够分享我的爱,以及我的歌,或许死亡就不会让我难堪。」
  我从古人那里听到,那些知道怎么生活的人,他们很自然地就知道怎么死。他们的死是一件很美的事,因为他们的死只是外在的,就内在而言,他们生命的旅程还在持续着。
  你知道你有癌症,那的确会令人震惊,也会带来悲伤和失望,但你是我的门徙,你必须使这个机会变成你存在的大蜕变。你还会在这里的这几天必须成为静心、爱、慈悲、友善和欢笑的日子,如果你能够做到这样,你将会得到「有意识地死」这个报偿,那是一个有意识地生活的报偿。
  当一个人过着无意识的生活,在他死的时候也会是无意识的。存在会以有意识的死来作为有意识生活的报偿。有意识地死就是知道生命最终的高潮经验,当你有意识地死,你同时可以知道没有什么东西会死,只有形式在改变。你搬进一个新的家,当然是一个更好的家,是在一个更高的意识层面。你使用那个机会成长,生命是绝对公正的、公平的,你所挣得的,你从来不会失去它,你会得到恰如其份的报酬。
  接受死亡是生命的一部份,接受这个事实说你能够预先知道是好的,否则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你听不到它的脚步声,你听不到死亡在接近你的声音,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你是幸运的,死亡在七天之前就来敲你的门。在深深的接受当中好好地利用这些日子,使这七天的时间变得尽可能喜悦,使这七天的时间变成欢笑的日子。死的时候脸上要带着一个笑话,要带着微笑和感激,感谢一切生命所给你的。
  而且我要告诉你:死亡是一个幻象。没有死亡,因为没有什么东西会死,只有事物在改变,如果你是有觉知的,你可以使它们变得更好,进化就是这样在发生的,一个无意识的人就是这样在变成一个佛的。
 
第三个问题:
  去年十二月,他们发现我得了子宫癌,对我而言,它就好像决定要死和继续受苦,或是要走出它。我让你完全进到我里面来,被淹没在你的爱里面,结果那个癌症消失了。在过去的六个月里面,即使我不可能看到你,我也觉得你跟我非常接近。我有一些朋友也是你的门徒,当我告诉他们这件事,他们说我在逃避事实。有时候我在想,同时我也怀疑我的感觉。他们所说的是对的吗?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永远都要听取你自己的经验,因为那就是事实的真相。你得了癌症,常常癌症可以变成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现在死亡已经变得很确定。现在你已经不可能再退回来,不管怎么说,死亡都将会把你带走。因为死亡是那么地接近,所以你记得我更多,你爱我更多,因为已经没有时间再延缓了。你首度允许我完全跟你在一起,然后那个癌症消失了。癌症有很多原因,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你的人生是无意义的、没有爱的,你并不是真正在生活,你只是拖着生命在走。你没有任何理由活下去,但是困难在于:你也没有任何理由自杀。所以,以一种昏睡的方式,就好像梦游症患者一样,人们继续从摇篮走向坟墓,那是一个很长的旅程,然而在昏睡当中,他们还是试着去走,他们都走到了坟墓,或者应该说是他们所到达的地方都变成了坟墓……
  我一直叫你们要去爱,要成为全然的。在这几天里面,没有其它的选择,死亡已经来临,所以你可以全然地去爱,你让我进入你里面,然后那个癌症消失了。并不是说我做了什么事,而是你做了一些事。如果你以前有听我讲,那个癌症根本就不会发生。如果你以前有那么强烈、那么全然地去爱,癌症将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现在,在癌症消失之后,你再度进入头脑,以为是我做了一项奇迹,我什么事都没有做,是你做了一项奇迹,因为你一直在告诉你的朋友说:「我的师父做了一项奇迹。」因此他们叫你要看清事实的真相,然后在你里面就有怀疑产生。你的朋友们是对的,要看清事实的真相,虽然他们本身并没有看清事实的真相。唯一真实的事是癌症消失了,因为你的存在首度变得很全然、很凝聚,它比任何癌症都来得更强而有力。
  现在那个怀疑产生了,然后你问朋友,任何人都会说:「别傻了,不要迷信。」虽然他们也没有办法解释说为什么那个癌症会消失,或是那个癌症是怎么消失的,而他们叫你要看清事实的真相。你要求他们说:「那么请你看清事实的真相,然后告诉我说那个癌症是怎么消失的。」让他们也尝一下癌症的经验!让他们去思考它,让他们浪费他们的睡眠去思考它,看看那个癌症是怎么消失的?因为真相必须在那个点上被决定。
  不要期待我会做出什么奇迹,那是幻象。那个奇迹是由你做出来的,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每一个人都有能力做出这样的奇迹。生命是如此的一个奥秘,如果我们真的变得很宁静、很全然、很有爱心,它将能够在你里面改变很多事——在你的身体里、在你的头脑里、以及在你的灵魂里改变很多事。
  不要从你的朋友那里取得愚蠢的观念,否则那个癌症将会再度出现,因为那不是我的作为,那是你的作为。如果你怀疑,如果你不知道它是怎么发生的,你的怀疑可能会产生出癌症,但是如果你生活得很全然,你就可以将那个癌症融解,而你的怀疑可能会使它再回来,那么你的朋友就不会说:「要看清事实的真相。」然后你将必须回到同样的态度,但是这一次它将变得更困难。
  最好不要再陷入同样的麻烦,这一次它将变得更困难,因为你会有期待,那种期待是以前所没有的。当你第一次得到癌症的时候,你并没有在期待任何奇迹,现在如果它发生了,你将会试着去变得更有爱心,你将会试着去成为全然的,但是试着去变得更有爱心并不是真的有爱心,试着去成为全然的并不是真的很全然,而且在内在深处,你会期待癌症的消失,那些情况已经不一样了。记住,不要责怪我,不要怪我说下一次没有帮助你。第一次我也没有帮助你,它一直都是你,不论在你身上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负责。
 
第四个问题:
  性和头痛或偏头痛之间有什关系?
  尚无医学研究者达到那个结论,但是我以我自己一再一再的发现来谈它——我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发现者,迟早科学将必须同意我。性中心存在于头脑里,而不是存在于生殖器官里,科学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如果性中心存在于头脑里,而不存在于性器官里,那么对性的剥夺可能会造成头痛。它不会造成生殖器官的痛,因为它并不算什么,因为它只是你头脑里某一个中心的衍生物。
  为什么人们会开始这样想,甚至连医生也会告诉他的病人说:性有益于你的心理健康,而他们是对的,那些在过去以宗教的名义来压抑性的人,他们都遭受到很多的头痛之苦,甚至连克利虚纳姆提(krishnamurti)这么具有了解性的人都持续四十年严重的头痛和偏头痛,他有时候会想说用头去撞墙然后结束掉算了,因为那个痛苦太过份了。
  有人发现,世界上有无数的人在作爱之后产生偏头痛。我在读一个基督教科学家的报告,因为他是一个基督徙,所以他的头脑本身受到了制约。他试图去找出为什么人们会有偏头痛的各种原因,他在这个主题上面持续研究了一年,不久以前他的报告才出炉,他在上面列出很多很多原因——生理上的、化学上的,然而事实的真相很单纯,根本就不需要研究。那个事实的真相就是:你将人的头脑分成两个部份,其中一部份说:「你所做的是错的,不要做它。」而另外一部份说:「不可能抗拒那个诱惑,所以我要做它。」这两个部份开始争斗,产生冲突。
  偏头痛只不过是你头脑的冲突,很深的冲突。没有一个原始部落的人会在作爱之后产生偏头痛。天主教徒在这方面所受的苦比其他任何人都来得多,因为他们的制约很深,因此它在他们的头脑里面产生分裂。好几世纪以来他们一直在说的那些事都没有任何基础,也没有任何证据,但是他们却继续在重复它。即使是一个谎言,如果它常常被重复,它也会开始看起来好像是真的。
  一个人必须对话语非常有觉知。
  有一个人走进一家酒吧,然后开始讲一个波兰人的笑话,坐在他旁边的那个身材高大、有点笨拙、精力充沛的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以威胁的口吻说:
  「我是波兰人,你稍等一下,我叫我的儿子来。」
  然后他喊出:「伊凡,来这里,顺便叫你哥哥来。」有两个更大块头的人从后面那个房间出来。「约瑟夫,」那个人喊了出来:「你和你哥哥过来这里。」又有两个人从后门进来,他们的块头又更大,五个彪形大汉围住那个讲笑话的人。
  「现在,」第一个波兰人说:「你要把那个笑话讲完吗?」
  「不要了。」那个人说。
  「不要?为什么不要?」那个波兰人说,同时用一只手张开,然后握拳:「你害怕吗?」
  「不,」那个人说:「我只是不想将它解释给五个人听。」
  人们对于话语很聪明,他们可以隐藏任何事实。他在害怕,那五个人可能会杀掉他,但是他找到了一个很美的借口:「我不想太麻烦去解释那个笑话的意义给五个人听。」
  所有的宗教都在玩文字游戏,他们不让人们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去看穿那些文字。他们创造出一个文字丛林,以及神学、教条、信念和信仰,而那些可怜的人就以道德的名义扛着那整个重担。
  我要告诉你,不要去管道德,一个真诚的求道者唯一的顾虑就是觉知和更多的意识。你的意识将会照顾你所有的行为。不要有任何努力,你的行为就会变得合乎道德,就好像花朵一样,它们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努力,就开在你的周围。
  道德只不过是一个有意识的人的生活形态。
 
第五个问题:
  我知道你设计了一个技巧去跟疾病或身体的疼痛谈话,我是一个医生,我想要使用这个方法,能否请你将它描述得详细一点?
  那个概念是:人们必须被教导如何跟他们的身体作朋友。如果那个治疗师是一个女人将会更好,她可以帮助人们去感觉他们身体的什么地方有紧张,或是有疼痛,然后她必须教他们如何跟身体说话,告诉身体说:「因为信仰了某些教条的关系,我变得跟你疏离了,我想要接近你,成为你的朋友,而不是成为敌人。我觉得有罪恶感,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为我工作,但是我从来没有感谢过你。」
  首先对整个身体说:「请听我讲,这些是难题之所在,请让它们消失。」这是你的力量可以做到的。然后再对有疼痛的特殊部位讲话。
  在作这种谈话之前需要有任何准备吗?
  在治疗团体开始之前,告诉参加的成员说他们将会处于一种恍惚之中,但是他们能够跟身体说话,他们可以大声地讲话,这样比较好。在团体开始之前,人们可以念三分钟的咒语「奥修」。在开始念咒语之前,告诉他们说当他们在重复念奥修的时候,「你将会进入更深,然后慢慢睡着。」然后给予他们催眠的建议,说他们正在慢慢睡着,当所有的人都睡着,你可以作一个试验,将他们的手举起,看看它会不会掉下来,藉以了解他们有没有睡着,然后分别对每一个人说话。那些躺下来的人必须分开,好让你在跟一个人讲话的时候不会打扰到另一个。在这之前,治疗师必须先找出每一个人的问题点,然后当他们睡着,治疗师就可以去到每一个人面前告诉他说:「你的头脑和你的灵魂是同一个现象,你已经忘记如何跟你自己的头脑和身体讲话,你的问题将会消失,它正在消失,而且将永远不会再回来。」
  当每一个人都以这样的方式处理过之后,你就可以告诉他们所有的人说:「在催眠当中所告诉你们的事,你们都能够单独去做,不需要催眠。」然后在结束的时候再念三分钟的咒语「奥修」。必须告诉他们说每天晚上在睡觉之前都必须重复做这件事,至少一个月。
  当我在经验痛苦的时候,我曾试着去跟它讲话,但是并没有什么帮助。
  这是错的。疾病并不是有机体的一部份,它是某种外在的东西,事实上它是跟身体对立的东西。你必须跟你的头脑和你的身体讲话,而不是跟疾病讲话,你必须告诉你的「头脑/身体」说:「现在该是离开那个疼痛或离开那个疾病的时候了。」重复说十到十五次,然后说:「现在你可以好好地入睡,奸让你可以做你的工作。」当你醒过来,告诉你的「身体/头脑」将那个疼痛放掉。当它走掉,你就感谢头脑和身体说让那个疾病走掉,告诉头脑说现在那个疼痛已经消失了,它不应该再允许它回来,否则你一直叫那个痛苦走开,而它还是一直再回来。基本上,我们是在对头脑讲话,而头脑对身体讲话,但是我们不知道那个语言。
  这才是真正的三位一体——灵魂、头脑和身体。灵魂没有办法直接做什么事,它是在要求痛苦离开的那一个,头脑必须对身体讲话。
  这个必须成为每一个人学校教育的一部份,但是有很多宗教却教导我们说身体和头脑是分开的。小孩很快就可以学会将身体的疼痛送走。
  是不是一定要用催眠的方式?
  你可以这样做,但它并不是一定要的。
  我们必须使用哪一种语言?
  任何语言都可以。
  我们要如何使用这种方法来减肥?
  首先告诉头脑说你要传送一个讯息给身体,然后头脑必须将那个讯息传递下去,然后只要告诉身体说体重减轻几公斤比较理想,所以「你要很正常地消化」。不要涉及吃东西的部份,只要告诉身体说需要减轻几公斤,当你的身体达到那里,你就叫身体停留在那里,不需要再减轻体重或增加体重。
  基督教的科学家不就是以这种方式在保持健康吗?
  这是基督教科学的基础,但是他们做得太过火了,他们会告诉一个瞎子说:「现在你可以看得见。」但是那个瞎子既不相信,也没有眼睛可以看,所以他怎么能够看得见?那简直是愚蠢,但是对于那些单纯的事情,比方说这里痛、那里痛,这个方法非常有帮助。
 
第六个问题:
  作为一个医生,我看到很多人在抱怨便秘。便秘是不是另外一种文明病?
  几年前有一个人来到我这里,他已经遭受便秘之苦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他是一个很富有的人,他尝试过各种医药、各种治疗,从对抗疗法到自然疗法,他每一件事都做了。他有足够的钱可以浪费,也有足够的时间,所以在那些方面没有问题,他走访了整个世界,想要去除他的便秘,但是他越尝试,他的便秘就变得越严重,它已经根深蒂固了。他来问我说:「要怎么办?」
  我告诉他说:「便秘只可能是一个症状,而不可能是原因,那个原因一定是在你意识的某一个地方。」所以我叫他去做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他简直无法相信,他说:「那怎么可能?你认为做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就能够帮助我吗?这么简单的方法能够有所帮助吗?我不相信。」但是我说:「你试试看。」我告诉他只要做一件事:持续地记住:「我不是身体。」其它什么事都不需要,当然他没有办法相信它,因为这能够有什么帮助?
  人会跟他的身体认同,过份跟身体认同将会使你便秘。你会执着,你会萎缩,你不允许身体走它自己的路线,你不允许它流动,就是便秘的意义。便秘是一种心灵上的疾病。不要跟身体认同,要持续地记住:「我不是身体,我是一个观照。」他试了三个星期,然后说:「有效耶!在我里面的某种东西松开了。」
  它一定会发生。如果你不是身体,身体会开始自己发挥它的功能,你不要干涉,你不要挡路,身体自己会继续运作。
  你曾经看过动物便秘吗?自然界没有一种动物会便秘。在动物园里面,你可以发现动物便秘,或是家宠动物,跟人生活在一起的狗或猫,它们已经受到了人的感染,它们已经被人类所腐化,它们可能会便秘,否则在自然界是没有便秘的。身体有它自己的运作方式,它会流动,它不是冻结的,它没有障碍,障碍的发生是因为有认同。我告诉那个人说:「只要不跟身体认同,保持觉知说你是一个观照?永远不要说:「我便秘了。」只要说:「身体便秘了,而我看到了它。」
  身体会变松,然后胃会开始发挥它的功能,因为没有像头脑那么会扰乱胃的。如果你在担心,胃就没有办法运作得很好。如果你跟身体认同,身体就没有办法流动得很好,那就是为什么当你病得很重,深深的睡眠是需要的,因为唯有在深深的睡眠当中,你才会忘掉身体,然后事情才会开始流动。
  它改变了,而且他跑来告诉我说有一件新的事发生了:「我一直都是一个吝啬鬼,现在我已经觉得没有那么吝啬了。」它一定是如此,因为吝啬跟便秘深深地连结在一起。它以两种方向来运作:如果你是一个吝啬鬼,你将会便秘,如果你便秘,你将会成为一个吝啬鬼。便秘事实上就是身体很深的吝啬,不想放掉任何东西,不想让任何东西离开身体,使每一样东西都封闭起来!
  改变你的意识,问题就会开始改变。
 
第七个问题:
  有时候我会害怕发疯,能否请你评论?
  请你不要害怕发疯,简单的理由是你已经发疯了!这个世界是一个超大的疯人院。每一个小孩生下来的时候都是神智健全的,但是没有办法保持健全很久,那是不可能的。他被发疯的人带大,被其他发疯的人教导,被其他发疯的人制约,他一定会变成发疯的,为了要活下去,他必须变成发疯的。
  只有偶尔会有一个神智健全的人——一个佛陀、一个查拉图斯特拉、一个老子或一个耶稣。最奇怪的事是:这些神智健全的人看起来好像是发疯的,因为所谓发疯的人并不是真的发疯,真正发疯的人是那些所谓神智健全的人。那些被送进疯人院的人只是一些非常敏感的人、非常容易受到伤害的人、非常细腻的人,不像市场上那些人那么坚硬,他们的皮肤没有那么厚,所以他们崩溃了,那些皮肤很厚的人继续生活在各种疯狂之中,他们继续适应。
  人具有一种无限的能力可以去调整他自己,每一个小孩都会学习去适应各种事情。只要看看你自己已经习惯于多少种迷信,携带着多少种愚蠢的信念。并不是说他们偶尔不会觉察到他们的愚蠢,而是你将那些神智健全的片刻推向一旁,因为它们是危险的片刻。是的,偶尔窗户会打开,但是你会立刻关上它,你必须关上它,因为你害怕邻居看到你的窗户是打开的,你不想将你的神智健全显示给每一个人……
  不要害怕发疯,你不可能再发疯,它已经发生了!这整个恐惧完全是没有基础的。你已经发疯了,否则你一定没有办法存在于这个社会。不论你是属于那一个社会,你都是已经被扭曲了,你已经不再天真了,你已经被腐化或是被毒化了!被教士、政客或所谓的老师所毒化。他们已经做了那件工作,我在此的工作就是要使你们脱掉它,不需要由我提出证明,你只要往四周一看,你就会发现一千零一个证明。
 
第八个问题:
  能否请你建议,看看那一种静心对发疯的人有帮助?
  你可以帮助他们做一些较为动态的静心,这将能够有很大的帮助,因为发疯的人所需要的就只是发泄,那是唯一的治疗,因为人们受到了很大的压抑,所以他们才会处于那么糟糕的状态。如果他们每一件事都被允许,如果他们被允许发疯,那么疯狂将会消失。
  整个世界都很疯狂,因为没有人被允许成为疯狂的,我们必须重视,使每一个人都保有一个可以发疯的空间,而不需要去担心别人。如果一个人每天可以发疯半个小时,那么所剩下来的二十三个半小时他就会非常地健全。
  疯狂也是人性的一部份,它是一个很深的平衡。当你变得太严肃,你需要一点笑声使你变得自然一些,当你变得太紧张,你需要一些事来帮助你放松。事实上有很多社会所接受的方式可以允许人们发疯。
  比方说,在足球赛或篮球赛里,观众几乎发疯,但它是被接受的,他们觉得非常放松,甚至连在电视上观看那些节目他们都会发疯,他们会跳起来,而且变得非常兴奋,但那是被接受的。
  如果有一个人来自火星,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他一定没有办法相信这整个事情,因为似乎不需要那么兴奋。只是一些人将一个球从这里丢到那里,然后对方又丢回来,就有千千万万人变得那么兴奋!他们不知道这是一种被社会所接受的发泄管道,这是一种设计,每一个国家都有它自己的管道,每一个国家都会创造出它自己的设计。
  战争也是一种持续需要的设计,好让人们可以发疯,可以恨和摧毁。他们可以为一个伟大的理由来恨和摧毁,而没有人会谴责他们!所以当你在摧毁的时候你觉得很好,你觉得很高兴,没有罪恶感,你可以任意发疯。除非我们允许每一个人去享受某种疯狂,否则战争将会继续。所以你可以做一些发泄的静心,然后让疯子来看,他们将能够非常享受它,而他们将会说在他们和你之间没有太多的差别!然后他们将会参加,你就能够帮助他们。
  疯子不需要医生,他们需要朋友。医生没有亲近感,他们离得太远,太技术化了。医生在看疯子的时候就好像他是一个必须被治疗的客体。他的眼光带有谴责的意味,好像有某种错误的事必须被导正。疯子需要一个爱他的人、关心他的人、对他友善的人,那个人不可以将他看成一个客体,那个人必须接受他的个体性,不仅如此,还必须接受他的疯狂,因为在内在深处他接受说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健全的部份和一个发疯的部份。
  疯狂是一个人黑夜的部份,那是很自然的,在它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对。当你能够告诉一个疯子说,不只你是疯狂的,我也是一样,那么你们之间就会立刻搭起一座桥梁,然后他就会对你敞开,那么你就可以帮助他。
 
第九个问题:
  我越来越觉知到这些年来我在我身上所筑起来的障碍使得我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喜悦的、爱自己的、敞开的人。当我有越来越多的觉知,我感觉到在我里面的那一道墙变得越来越厚,使得我没有办法穿过去。能否请你用你的了解来帮助我?
  第一件必须加以了解的事是:并不是那道墙变得更厚,而是你的觉知变得更清楚。当你变得更觉知,那道墙根本就没有理由要变得更厚。它就好像当你将光带进你黑暗的屋子里,你就可以看到蜘蛛和蜘蛛网,并不是因为你将光带进来,那些东西才突然开始长出来。它们一直都在那里,所以真正的原因是你变得更警觉、更觉知,不要以为是那些东西在生长,它们的生长跟你的光无关。是的,它显露出它们的存在。你那成长的觉知显露出那些监禁着你的墙壁的存在。
  你说:「我已经觉知到它,但是我没有办法穿过去。」因为这些墙并不是真正的墙,它们并不是由红砖或石头所做成的,它们只是由思想所做成的,它们无法阻止你,你只要知道如何穿过它们的奥秘就可以了。如果你在那个组成你的监禁之墙的思想过程里面奋斗,你将会陷入一团乱麻,一个人甚至会因此而发疯。人们就是这样在发疯:他们被很多思想所包围,而他们努力尝试要走出那些思想的纠葛,然后就越陷越深,很自然地,接下来就是崩溃,因为他们的神经系统没有办法承受那么多的压力和紧张。他们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所有的灾害和罪恶都隐藏在那里,但是他们非常高兴而没有觉知到它,现在它们将静心的觉知带进来,突然间他们看到有一大堆在那里,它是那么地浓密,所以他们越尝试,他们就越觉得他们没有能力去对抗那些围住他们的墙壁。如果你开始去跟它们抗争,那是没有办法的,你迟早会变得很疲倦,会陷住在那里,你会发觉你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健全,但是如果你使用正确的方法,你不但不会崩溃,你反而可以突破。对付所有那些你觉得围住你的东西正确的方法就是只要成为一个观照,不抗争、不判断、也不谴责。只要保持宁静和静止,很单纯地只是观照着那一切。
  这几乎是一个奇迹。我从来没有碰过任何静心或观照以外的奇迹。如果你能够观照,你将会感到很惊讶,那道很厚的墙会变薄,那一大堆障碍在消失,慢慢、慢慢地,你就可以看到门和空隙,透过那些门和空隙,你可以走出去,但是不需要走出去。停留在你所在的地方,只要继续观照。当你观照的意识变强,那些围绕着你的墙将会变弱,等到你的观照变得很完美的那一天,你就会发觉没有墙,并没有什么东西包围着你,整个天空都任你遨游。不要跟思想抗争,不要跟错误的制约抗争,只要变成纯粹的观照。抗争的话,你是没有办法胜利的,不抗争,那么胜利就是你的。胜利属于那些能够观照的人……
  克雷恩医师结束了对他病人的检查,然后说:「你的健康状态非常良好,利文斯基先生,你的心、肺、血压和胆固醇的浓度一切都很正常。」
  「太棒了!」利文斯基说。
  「明年见!」克雷恩医师说。
  他们互相握手,但是那个病人离开房间不久克雷恩医师就听到一个很大的撞击声,他把门打开,立刻看到利文斯基躺在那里,面部朝下。护士叫了出来说:「克医师,他崩溃了,他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地倒下来!」
  医生摸了他的心脏,然后说:「我的天啊!他死了。」他用手去拉那个尸体的手臂。
  「快一点!」医生说,「抓住他的脚!」
  「什么?」护士喊道。
  「看在老天的份上,」医生说:「我们把他转过来,我们必须使他看起来好像是他要进来的子!」
  只需要稍微聪明一点。据说智力不大有用,除非你够聪明知道如何使用它。
  就在前几天,我无意间有一个很大的发现。据说你在世界上所碰到的每一个白痴都是好几百万年进化的最终产物。聪明才智的确非常稀有,但是那些聚集在我身边的人,光是那个事实说他们有勇气在这里就足以证明他们的聪明才智,现在你必须将你的聪明才智付诸行动。
  「我的天啊!」派迪叹道:「我拥有一个人所想要的每一样东西——一个很棒的女人的爱,一栋很美房子,很多钱和一些很好的衣服。」
  「怎么了?」西马斯问道。
  「怎么了?无缘无故地,没有任何警示,我太太就介入了。」
  要警觉一点,人生的每一步都有很多危险,一个决定成为静心者的人必须非常小心。
  老子曾经描述一个静心的人一直都是好像他在走过冬天冰冷的河川(如履薄冰),非常小心,非常警觉。除非你非常小心、非常警觉,否则几百万年所累积下来的头脑以及它的运作很难超越。虽然那个方法很简单,有时候那个简单的似乎是最困难的,尤其当你完全不熟悉它的时候。
  静心对你来讲只是一个名词,它还没有变成一个滋味,它还不是一种滋润,它对你来讲还不是一个经验,因此我可以了解你的困难,但是你也要了解我的困难:你的疾病或许有很多种,但是我就只有一种药,我的困难就是必须将同样的药卖给不同的病人来医不同的病,我不管你是那一种病,因为我知道我只有一种药。
  不论你是那一种病,我会去讨论它,但是到了最后你都必须接受同样的药,它从来不曾改变过。就我所知道,在这三十五年里面,它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我曾经看过无数的人和无数不同的问题,甚至在我听到他们的问题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不管他们的问题是什么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如何将他们的问题带进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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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与健康下
第十八章艾滋病
第一个问题:
  能否请你谈论一些关于艾滋病的事?
  我甚至连艾滋病的最初都一无所知,你却在问我关于最后的艾滋病!但似乎我必须说出一些关于它的事。在一个人们连他们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能够谈论神的世界里,在一个人们连地球上的地理都不知道就能够谈论天堂和地狱的世界里,如果我来谈论一些关于艾滋病的事,那也不是不可思议的,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医生。但是目前被称为艾滋病的这种病并非只是一种疾病,它比疾病来得更多,它超出了医学的范畴。就我的看法,它跟其它的疾病不属于同一个范畴,因此它是很危险的。它也许至少会杀掉全世界三分之二的人口。基本上,它是没有能力去抵抗疾病。一个人会慢慢发觉他很容易遭受各种感染,却没有内在的抗力可以抵抗那些感染。
  对我而言,那是人类丧失了生存意志。每当一个人丧失了生存意志,他的抵抗力就会立刻下降,因为身体会跟随着头脑。身体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头脑的仆人,它以一种宗教的方式来服务头脑。如果头脑丧失了生存意志,它将会以放弃对疾病和死亡的抵抗而反映在身体上。当然,医生不会去管生存意志,那就是为什么我认为最好我也发表一些看法。
  它将会变成世界性的一个大难题,所以来自任何层面的任何洞见都可以有很大的帮助。光是美国一个国家今年就有四十万人感染艾滋病,这个数目每年都会加倍,明年它将会是八十万人,然后是一百六十万人,它将会以这样的方式继续倍增。就在今年,美国需要五亿美元来帮助那些人,而他们存活的希望还不大。
  在刚开始的时候,它被认为是一种同性恋者的疾病,全世界的研究者都支持那个概念说它是属于同性恋者的疾病,它被发现发生在男人身上的例子比发生在女人身上的例子来得多,但是昨天有一个来自南非的报告改变了这整个观点。南非对于这种病积极在研究,因为南非是受感染最厉害的地区。黑人被感染的比率似乎是白人的两倍。南非是艾滋病感染最厉害的疫区,因此他们一直在作研究,那是生与死的问题。
  他们的报告非常奇怪,它说:艾滋病根本就不是一种同性恋的疾病,它是一种异性恋的疾病,如果人们一直更换性伴侣——跟很多女人或很多男人交合——它就会发生,这个一直更换就是疾病的原因。根据他们的报告,同性恋跟它无关。现在所有欧洲和美洲的研究者站在一边,而南非的报告则是站在相反的那一边。
  对我而言,这是非常重要的,它跟异性恋或同性恋都没有关系,但是它的确跟性有关。为什么它跟性有关?因为生存的意志根植于性。如果生存意志消失,那么性将会是生命中最脆弱、最容易邀来死亡的地方。
  记清楚,我不是一个医务人员,任何我所说的都是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观点,但是我所说的远比那些所谓的研究者所说的更可能是真实的,因为他们的研究都是表面的,他们只想到那些个案,他们搜集资料和事实。
  那不是我的方式,我并不是一个搜集事实的人,我的工作不是研究,而是洞见。我试着尽可能深入去看每一个问题,我忽视那些表面的东西,那是属于研究者的领域。我的工作你可以称之为内部研究,而不是一般的研究。我试着去穿透深一点,我很清楚地了解,性跟生存意志是最有关系的。如果生存意志下降,性将会变得脆弱,那么它就不是同性恋或异性恋的问题。
  在欧洲和美洲,他们开始深入去看它,因为第一个案例发生在同性恋者身上只是一个巧合,也许同性恋者比异性恋者更丧失生存意志。整个研究都局限在加州,大多数的受害者都是犹太人,很明显的,研究者发现它跟同性恋有关。如果任何异性恋者被发现有这个症状,那么很自然地,他们就会去假设说它是得自同性恋者。
  加州是世界很愚蠢的一个部份,就性而言,它是世界上最异常的部份。你也可以说他们很前卫、很进步、很革命性,但是这些漂亮的名词无法隐藏那个真相:加州已经变得太异常了。为什么会有这个异常现象的发生?为什么它特别发生在加州?因为加州是最有文化、最文明、最富裕的社会之一。很自然地,他们拥有每一样你所能够希望的东西,每一样你所能够欲求的东西,那就是生存意志的难题产生的地方。
  当你饥饿的时候,你会想要去工作而取得食物,你没有时间去想生与死的问题,你没有时间去想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一个饥饿的人没有办法去想美、艺术和音乐。将一个正在饥饿的人带进一家充满漂亮艺术作品的博物馆,你认为他能够在那里看到任何美吗?他的饥饿将会阻止他去欣赏那些美,因为那些是奢侈品。唯有当一个人所有基本的需要都被满足,他才会去面对生命真正的问题。贫穷的国家不知道真正的问题。
  因此,当我说最富有的人是最贫穷的,你就可以了解我这样说是意味着什么。最富有的人会知道不能解决的生命问题,他会陷住在那里,没有地方可以去。贫穷的人有很多事可以做,有很多事要达成,他还想变成这个或那个。谁会去管哲学、神学和艺术?那些东西对他来讲太大了,他的兴趣在于非常世俗的东西、非常小的东西。他不可能将他的意识转向他自己,然后开始去沉思一些关于存在和本性的事,不可能。
  很不幸地,就每一方面而言,加州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地方之一,它有最美的人,最美的土地,它已经达到了奢侈的最高峰,就在那里,问题产生了,你已经做尽了每一件事,现在其它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异常现象就是从那个点开始的。
  你已经知道了很多女人,然后你了解到她们全部都一样。一旦你将灯光熄掉,每一个女人都一样。当灯光熄掉,如果那个女人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去,然后换你太太进来,你没有注意,你或许甚至会跟你太太作爱,并且讲一些甜言蜜语,而不知道她就是你太太。你到底在做什么?如果有人知道说你对你太太讲那些从电影里学来的甜言蜜语,他们一定会认为你发疯了。这些话是用来对别人的太太讲的,而不是用来对你自己的太太讲的,但是在黑暗当中是没有差别的。一旦一个男人知道了很多女人,一个女人知道了很多男人,就有一件事会变得很确定:它全部都一样,只是在重复。那些差别是表面上的,就性的接触而言,它们是没有差别的。当你跟一个女人作爱,她的鼻子高一点,或者头发金黄色一点,脸白一点,或是多晒一些太阳,那有什么差别?是的,在跟一个女人作爱之前,所有这些东西都有差别。在一夫一妻制的国家,这些东西继续会有差别。比方说,在一个像印度这样的国家里,当一夫一妻制继续保持,艾滋病将不会发生,不可能发生,简单的理由是:在一生当中,人们只知道他们的太太或他们的先生,他们永远都保持好奇看看邻居的太太感觉起来如何,他们强烈的好奇会一直存在,但是不可能产生出性异常。
  性异常需要一个基本的情况,你必须对更换女人感到腻,而想要一些神奇的东西。然后男人开始尝试男人,那似乎是不同的,女人开始尝试女人,那感觉起来有一些不同。但是那能够维持多久呢?不久它也会变得一样,然后那个问题又会再度产生,你会一直去尝试各种事情,然后渐渐、渐渐地,你会体会到一件事:这一切都没有用。好奇心会消失,那么,明天活着有什么意义?以前是为好奇心而活——明天或许有新的事会发生,但是现在你已经知道新的事从来不会发生,天底下的每一件事都是旧的。新的只不过是一个希望,它从来不发生。你尝试各种家具、房子、建筑物和衣服的设计,到了最后,每一件事都失败。
  当每一件事都失败,明天就没有希望了,然后生存意志就没有办法像以前那么有热忱、有力量,那么坚持,它会开始变成好像拖着生命在走,生活似乎失去了生命力。你还保持活着,因为除了活着以外其它还有什么事可做呢?然后你会开始想到自杀。
  据说弗罗伊德曾经说过:「我从来没有碰到一个人在他的一生当中没有想过自杀的。」但是弗罗伊德现在已经太老旧了,已经过时了,他所谈论的是心理上有毛病的人,那些是他所接触到的人。
  我自己的经验是:穷人从来不会想自杀。我碰过无数的穷人,他们从来不会想自杀,他们想要活下去,因为他们还没有真正活过,他们怎么会想自杀呢?
  生命有很多东西可以给予,他们看到每一个人都在享受各种事情,那些都是他们还没有经验过的,他们还有很强的冲动想要去经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事情要被达到,整个野心的天空都打开了,而他们甚至还没有开始碰到地面。从来没有一个乞丐曾经想要自杀。就逻辑而言,它应该是相反才对,每一个乞丐都应该想要自杀,但是却没有一个乞丐会去想它,甚至连那些残废的、瞎眼的乞丐……
  在贫穷的国家里,没有人会想要自杀,在贫穷的国家里,生命的意义这个问题尚未产生,它是西方人的问题。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在东方没有人会问这样的问题。西方已经达到了一个饱和点——每一件你可能想要经验的事都已经经验到了,再来还有什么呢?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你就自杀,或谋杀……
  一旦艾滋病散布开来,它正在散布,目前它已经是一种传染病,在美国也是如此。政客们都保持缄默,教士们也保持缄默,因为那个问题太大了,似乎没有人可以提出要如何解决的建议,所以最好保持缄默,但是你能够保持缄默多久?
  那个难题正在散布,一旦它散布开来而变得很广,你将会感到很惊讶,那些受到艾滋病感染最多的行业将会是教士、尼姑和和尚,他们将会名列前矛,他们将会是受它感染最多的,因为他们从事异常的性比其它任何人都来得久,加州还是新的,那些和尚和尼姑住在「加州」已经有好几世纪了。
  就它所显示给我的,那个病是属于心灵的。人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走回头路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所有那些曾经被看过、被经历过的都让他觉得在它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它全部都被证明是没有意义的。走回头路是没有意义的,但是要往前走却没有路,面对着他的是一个深渊。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失去欲望,失去生存意志,那也并不是不能预期的。
  实验证明,如果一个小孩不是被具有爱心的人带大,如果父母和家里其它的小孩不是具有爱心的,那么虽然你给他很多滋养品,但他的身体不知道怎样还是会继续萎缩。你每一样必需品都给他,医学上的需要被满足了,而且给他很多照顾,但那个小孩还是在继续萎缩,它是一种疾病吗?是的,对医学头脑而言,每一件事都是疾病,像那样的情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他们将会继续研究那些事实,为什么它会发生?然而它并不是一种疾病。
  那个小孩的生存意志还没有被启发出来,它需要爱心的温暖,喜悦的脸,跳舞的小孩,以及母亲身体的温暖,需要有一种能够使他觉得生命有很多宝藏可以去探询的环境,需要有一种使他觉得生命中有很多喜悦、欢舞和游戏,以及有无限的可能性,而不只是一个沙漠的环境。他必须在周遭的人的眼睛和身体里看到那些可能性,唯有如此,生存意志才会涌现,它几乎就像泉水一样地涌现,如果不是这样,他将会萎缩而死,并不是有任何身体上的疾病,但他就是会萎缩而死。
  我曾经去过孤儿院,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名字叫作巴瑞克,他住在马哈拉许特牧,他以前开一家孤儿院,大约有一百到一百一十个孤儿在那里。有一些新的孤儿会加入,有两岁的或三岁的,人们会将他们留在孤儿院的门口。他邀我去参观那个孤儿院,我说:「我以后再去参观,因为我知道在那里的情况会使我变得不必要的悲伤。」但是他坚持要我去,所以有一次我就去了,我所看到的……他们对那些小孩照顾得无微不至,他放进很多他自己的钱在那些小孩身上,但是他们看起来都好像随时准备要死。有医生和护士在那里,医药设施和食物也都不缺,每一样必须的东西都有了。他将他自己漂亮的平房捐出来,而自己搬到一个较小的平房,他所捐出来的那个房子还有一座漂亮的花园,每一样东西都具备了,但是那个生存意志不在那里。
  我告诉他说:「这些小孩将会慢慢死去。」
  他说:「你怎么会这样说?我经营这家孤儿院有十二年的时间,在这期间死掉了几百个,我们尝尽各种可能的方法来使他们保持活着,但似乎没有一种是有效的,他们继续萎缩,然后有一天,他们就不复存在了。」如果他们有病,医生可以帮助,但是他们没有病,只是那个小孩没有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当我这样告诉他,他变得比较清楚,他立刻在当天就将那个孤儿院交给政府,他说:「我一直试着要去帮助这些小孩有十二年的时间,现在我已经知道它是不可能的。他们所需要的我没有办法给予,所以最好由政府来接管。」他告诉我说:「有很多次我都来到了这个点,但我并不是一个很清晰的人,所以我想不出它是什么,但是在模糊之中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缺失了,那个缺失继续在扼杀他们。」
  艾滋病是同样的现象,但是是在另外一端。孤儿院的小孩萎缩而死,因为他的生存意志从来没有发芽,从来没有涌现,从来没有变成一个流动的流。艾滋病是在另外一端,你突然觉得你是一个存在的孤儿,这种存在性的孤儿的感觉引起你生存意志的消失。当生存意志消失,性将会是第一件受到影响的,因为你的生命是由性开始的,它是性的副产物。
  所以当你活着,在脉动,在希望,具有野心,明天还有一个乌托邦,你就可以将所有那些没有意义的昨天忘掉,你也可以将没有意义的今天忘掉……但是明天当太阳再度升起,而每一件事都变得不同……所有的宗教都在给你那个希望。
  那些宗教都失败了,虽然你继续保有那个标签——基督徒,犹太教教徒或印度教教徒,它只不过是一个标签,在内在,你已经丧失了希望,那个希望已经消失了。各种宗教都没有办法有所帮助,它们是虚假的,政客们也没有办法有所帮助,他们从来就不想帮助,他们的承诺只是要用来剥削你的一个策略。但是这个虚假的乌托邦——政治的或宗教的——能够帮助你多久?迟早有一天人们将会变得成熟,事情就是这样在发生。人正在变成熟,他们已经开始觉知到他们被教士、父母、政客和学者所骗。他一直在被每一个人所骗,他们一直以虚假的希望来喂他,等到有一天他变成熟而知道这件事,那个生存的欲望就会崩溃,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样受伤的东西就是你的性,对我而言,那就是艾滋病。
  当你的性开始萎缩,你真的希望有什么事会发生,然后你就可以进入永恒的宁静,你就可以永远消失。你的抵抗力已经不存在。艾滋病并没有其它的症状,只是你的抵抗力继续消失。如果你很幸运而没有受到偶发性的感染,最多你只能活两年。每一种感染都是没有办法医治的,每一种感染都会使你变得越来越虚弱。艾滋病的病人最多可以活两年,也可能在那之前就完蛋了,没有一种治疗能够有所帮助,因为没有一种治疗能够唤回你的生存意志。我在这里所做的事是多层面的,你们并没有完全觉知到我试着要去做的,或许当我走了之后,你们才会觉知到。我试着要给你们的不是对未来的一个希望,因为那个已经失败了,我试着要给你们的是此时此地的一个希望。为什么要担心明天?……因为明天不曾给过你什么帮助。好几世纪以来,明天一直使你保持拖着生命在走,它已经让你失败很多次,现在你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执着于它,那是全然的愚蠢,那些仍然执着于它的人只是在证明他们的头脑是停滞的、是不再成长的。
  我试着要使当下这个片刻成为一种满足,一种很深的满足,以致于不需要生存意志。生存意志之所以需要是因为你并不是活生生的。那个意志继续鞭策着你,你一直往下滑,但那个意志继续把你提起。我并不是要给你一个新的生存意志,我只是试着在教你不要有任何意志来生活,快快乐乐地生活。明天继续在毒化你。忘掉昨天,忘掉明天,这是我们的日子,让我们好好地来庆祝它和经历它。只是去经历它,你就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所以不需要有生存意志你也能够抵抗各种疾病和所有自杀的倾向。
  只要全然活生生就具有一种很强的力量,使得不仅你能够生活,你也能够使别人燃起生命的火焰。
  这是一个众所皆知的事实,每当有一个很厉害的传染病,你是否曾经怀疑过,为什么医生、护士和其他某些人并没有被感染?他们跟你一样都是人,他们工作过度,他们应该更会被感染,因为他们一直都很疲倦。当传染病来袭,你就没有办法坚持一天要工作五个小时或六个小时,而一个星期要工作五天。传染病就是传染病,它不会去管你的假日和你的加班。你必须工作,人们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或十八个小时,连续好几个月,但是那些医生、护士和红十字会的人却不会被感染。
  问题到底是怎么样?为什么别人会受到感染?这些一样都是人。如果只是在你的衬衫上面挂上个红十字……那么你可以在每一个人的衬衫上面挂上一个红十字,你可以在每一个人家挂上一个红十字。如果红十字可以避免感染,那就很容易,但事情并非如此。
  不,是因为这些人太涉入去帮助别人,所以他们没有任何明天,这个片刻是那么地涉入,所以他们没有任何昨天。他们没有时间去思考或是去烦恼说:「我或许会被感染。」他们的涉入……当有无数的人在那里快要死掉,你能够想到你自己,你的生和你的死吗?你的整个能量都会走向帮助他们,去做任何你所能够做的,你会忘了你自己,因为你忘了你自己,所以你不可能被感染,那个能够被感染的人不在——他非常涉入去做些什么,他非常投入某种工作而失去了自己。
  不论你是在绘画,或是在雕塑,或是在服务一个即将过世的人,那都是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是否完全涉入此时此地?如果你完全涉入此时此地,你就可以完全脱离那个可能感染的地方。当你非常涉入,你的生命就变成一股洪流。你可以看到,甚至连一个懒惰的医生,在传染病盛行的时候,当有千千万万人在那里快要死掉,他会突然忘掉他的懒惰,年老的医生会突然忘了他的年纪……
  只有静心能够在当下释放你的能量,那么就不需要有任何希望、任何乌托邦或任何乐园,每一个片刻本身就是一个乐园,但是就我的资格而言,我没有资格谈论任何关于艾滋病的事,我甚至从来没有修过急救课程,所以请你原谅我进入一个不是我行业的事,但是我一直这样在做,以后也会继续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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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与健康下
第十九章健康与成道
第一个问题:
  疯狂和成道有什么差别?
  有一个很大的差别,也有一个很大的类似性,那个类似性必须先被了解,因为如果不了解它,将会很难了解那个差别。
  疯狂和成道两者都是超越头脑的。成道是在头脑之上,但是两者都脱离了头脑,因此我们会说疯子是「头脑脱线」。同样地,成道的人也是没有头脑的。
  头脑会很逻辑、很理性、很理智地运作,但是疯狂和成道都不是很理性地运作。它们是类似的:疯狂是掉到理智之下,而成道是超越理智,走在它之上,但两者都是非理性的,因此有时候在东方,疯子会被误以为是成道的人,这些类似性是存在的。
  在西方,偶尔——它不是常有的现象,但是偶尔——成道的人会被认为是发疯的,因为西方只了解一件事:如果你脱离你的头脑,你就是发疯的。他们不知道有一个超越头脑的范畴,他们只知道一个范畴——在头脑之下的范畴。
  在东方,那个误解会发生,因为好几世纪以来,东方已经知道有一些人脱离了他们的头脑,但同时又是超越头脑,因此他们跟疯子是类似的。对大多数的东方人来讲,它产生了一个混乱和一个难题,因此他们认为将疯子误以为是成道的人比将成道的人误以为是疯子来得好,因为将一个疯子误以为是成道的人你会有什么损失呢?你并没有什么损失,但是如果将一个成道的人误以为是疯子,你就会丧失一个大好机会,但那个误解是可能的,因为他们有很多类似性……
  疯子有时候会有一些瞥见,那是理性的人所没有的,因为疯子已经脱离了头脑的运作机构,当然,他是走错边了,他走到了后门,但他也是脱离了头脑。即使是从后门,但他也能够有一些瞥见,那些瞥见是从来没有走出房子的人所没有的。当然,他并没有像从前门进来的人那么幸运,那需要很大的努力。
  疯狂是一种疾病,在某种状态下,它会发生在你身上,你不需要努力去成为疯狂的,它是一种病,但它是可以治疗的,而成道的发生需要透过很深的觉知和很费力的努力。
  成道是至高无上的健康。
  你必须小心地去了解「健康」这个名词,它的意义并非只是生理层面的,当然它也包含了生理层面,但它并不局限于此,它还具有一个远比这个来得更高的意义。健康意味着治疗创伤,它来自一个字根,那个字根意味着治疗。如果你的生理需要治疗,那么医药可以提供,如果你的心灵需要治疗,那么静心可以提供。很奇怪地,「健康」(health)这个字的字根和「完整」(wholeness)这个字的字根是同一个来源。
  健康意味着身体是完整的,不缺什么东西,从「完整」这个字可以导出「神圣」(holy)这个字,神圣这个字意味着心灵是完整的,不缺什么东西。类似地,「医药」(medicine)这个字和「静心」(meditation)这个字也是来自同样的字根,它意味着那个能够治疗的。医药治疗你的生理创伤,静心则是治疗你心灵的创伤,或是你最终本质的创伤……
  苏菲宗派的人称疯子为「马斯塔」,马斯塔意味着喝醉酒的。疯子和成道的人都必须经历过某种状态,那就是:脱离理智,脱离他们的头脑。他们都必须跨过同样的界线,不管是从错误的门或是从正确的门,他们两者都必须跨过同样的界线,当他们在跨越那个界线的时候,他们两者都变成了「马斯塔」——喝醉酒的人。但是成道的人不久就可以重新恢复他的平衡,因为他曾经作过很多努力去走出头脑,他已经准备好要脱离头脑。而疯子则是在没有准备的状态下脱离他的头脑。他并没有准备好,他只是掉出他的头脑,那是一个偶发事件。成道从来就不是一个偶发事件……
  成道的人总是很「喜乐」。我使用不同的字眼,为的是要使你不会混乱。疯子总是很「快乐」,但是他有可能被治疗好,然后他就会变得不快乐,然后他就会开始担心。他会比你更担心,因为他将会了解到他发疯了,现在他将会担心他的发疯。当他在发疯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会担心,他一点都不会去管它,现在他会担心他曾经发疯,他也会担心以后可能再发生,因为它曾经发生过……
  只要了解那个要点:即使你是掉到头脑之下,你也会很快乐。是头脑在引起你各种痛苦、嫉妒、恨、愤怒、暴力和贪婪,那些东西都继续在使你变得越来越痛苦。然后你就开始伤害你自己和你的周遭,每一个人都在伤害他自己和他的周遭。即使是掉到头脑之下——那就是掉到人性之下,因为那是你跟动物唯一的差别……一个疯子事实上是回到了动物世界,他已经脱离了进化,他是在往回走——他背弃了达尔文,他向达尔文的进化论说再见!他掉回到次人类的层面。
  动物不是快乐的,但是它们也不会不快乐。你曾经看过任何动物不快乐吗?是的,你不会看到它们很快乐,它们不可能快乐,因为它们不知道不快乐是什么,但是当一个人从人类的层面掉到次人类的层面,他会变得很快乐,因为他知道不快乐是什么,所以他并非刚好就是在他变成人之前的那个动物,他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动物,一种快乐的动物。没有快乐的水牛,没有快乐的驴子,也没有快乐的猴子!动物都不是快乐的,因为它们不知道不快乐,但是一个疯子却能够毫无理由地快乐,那给予我一直在教导你们的事一个很好的证明,如果你能够脱离头脑——不是经由意外事件或突然的惊吓,你将会变得很喜乐……
  成道的人已经脱离他的头脑,但是他能够完全控制他的头脑,他不需要一个转换器,只要他的觉知就够了。如果你对每一件事都观察入微,你将稍微能够经验到成道的人,不是完全的经验,只是尝到一点滋味,就好像用舌头尝一下而已。如果你很仔细地去观察你的愤怒,那个愤怒将会消失。你感觉有一股性的冲动,仔细观照它,不久它将会消失。如果只是借着你的观照,事情就会消失,那么那个一直都处于超越头脑的状态,只是觉知到整个头脑的人又会是怎么样?那么所有那些你想要抛弃的丑陋的东西都将会蒸发掉。记住,它们都是有能量的。愤怒是一种能量。当愤怒消失,所留下来的能量就会转变成慈悲,它是同样的能量。透过观照,那个愤怒就离开了。愤怒是一个模式,是围绕着能量的一个形式,当愤怒离开,那个能量还留下来,现在那个愤怒的能量在没有愤怒的情况下就是慈悲。当性消失,很多爱的能量就被留下来。每一样在你头脑里面丑陋的东西,当它消失,就会留下一个宝物。
  成道的人不需要抛弃任何东西,也不需要去练习任何事,所有错误的东西都会自动消失,因为它经不起他的觉知,而所有那些好的东西都会自动产生,因为觉知是它的一个滋润。
  疯子很容易就可以被帮助,因为他已经尝到了某种离开头脑的东西,但他必须被示以正确的门。在一个较好的世界里,我们的疯人院将不只是试着要使那些人变得神智健全,那是没有意义的,我们的疯人院将会是试着帮助那些人使用那个机会去通过正确的门。一个进入疯人院的疯子在出院的时候将会变成开悟的,不只是同样老旧的自己,不只是原来那个痛苦的自己。
  所以对我而言,疯狂具有重大的意义,它能够变成走向成道的一条路。
 
第二个问题:
  如果信心能够移山,为什么你不能治疗你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任何身体。
  你有一个身体的感觉是完全错误的。身体属于宇宙,你并不拥有它,它并不是你的。所以身体是生病或是健康,宇宙将会来照顾它。一个处于静心之中的人,不管他的身体是健康的或是生病的,他都应该保持是一个观照。
  欲求健康是无知的一部份,欲求生病也是无知的一部份。这并不是一个新的问题,这是最古老的问题之一。有人曾经问过佛陀这个问题,也有人曾经问过马哈维亚这个问题,自从有成道的人以来,不成道的人总是会问这个问题。
  看……耶稣说信心能够移山,但是他自己却死在十字架上,他连十字架都移动不了。你,或者是像你这样的人一定在那里等,那些使徒都在那边等,因为他们知道耶稣,他一再一再地说信心能够移山,所以他们在等待某种奇迹的发生,但耶稣就死在十字架上。然而这就是奇迹:他能够观照着他自己的死。那个观照一个人自己的死的片刻是最伟大的活生生的片刻。
  佛陀死于食物中毒,他持续有六个月的时间都在受苦,有很多门徒在那里等他现出奇迹,但是他静静地受苦,也静静地死去,他接受死亡。
  有一些门徒试着要治疗他,他们给他很多医药。当时有一个伟大的医生,叫作吉瓦卡,他是佛陀的私人医生,不管佛陀走到那里,他就跟到那里。人们一定问了很多次:「吉瓦卡为什么要跟着你?」但那是吉瓦卡自己的执着。吉瓦卡跟着佛陀走,那是因为他自己的执着。那些想要帮助佛陀的身体在世界上活久一点的弟子,即使他们只是想要他多活几天,那也是执着。对佛陀本身而言,生病和健康是一样的。
  那并不是说疾病不会带来痛苦,它会的!痛苦是身体的现象,它将会发生,但是它将不会打扰到内在的意识,内在的意识将会保持不被打扰,它将会保持跟以前一样平衡。身体将会受苦,但是内在的本性将会保持只是一个观照,观照着整个受苦。将不会有认同,这个我称之为奇迹,透过信心有可能达到这样。没有一座山比认同来得更高,这一点要记住。喜马拉雅山并不算什么,你跟你身体的认同是一座更高的山。喜马抵雅山或许可以或不可以被信心所移动,那是无关的,但是你的认同可以被摧毁。然而我们无法想象任何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我们只能够按照我们的头脑来思考,我们会从我们所在的地方来思考,那个模式会保持一样。
  有时候我的身体生病,然后人们来到我这里说:「你为什么生病?你不应该生病,一个成道的人不应该生病。」但是是谁这样告诉你的?我从来没有听过有任何成道的人是不生病的。疾病属于身体,它跟你的意识无关,也跟你是否成道无关。
  有时候成道的人会比不成道的人病得更重。这是有原因的,既然他们不属于身体,他们就不跟身体合作,在内在深处,他们已经从身体破坏他们自己。所以,身体还存在,但是那个依附和那个桥梁已经被打断了。有很多疾病会发生,因为那个分离已经造成。他们还处于身体里,但是他们的合作已经不复存在了。那就是为什么我们说一个成道的人永远不会再出生,因为他无法再跟任何身体连结,那个桥梁已经被打断了。当他还在身体里,事实上那个时候他也是死的。
  佛陀在将近四十岁的时候成道,在八十岁的时候过世,所以他成道之后还活了四十年。在他即将过世的那一天,阿南达开始哭,他说:「我们要怎么办?如果没有你,我们将会陷入黑暗。你即将要过世了,而我们还没有成道,我们自己的光还没有被点亮,而你就要走了,不要离开我们!」
  据说佛陀回答:「什么?你在说些什么?阿南达。我在四十年以前就死了,这个存在只是一个幻象的存在,或是一个影子。不知道怎么样,它还继续在走,但是那个力量已经不在了,它只是来自过去的动量。」
  如果你踩一部脚踏车,然后你停止踩动,你不再跟轮子合作,它还会动一阵子,因为还有一些动量,还有一些你过去所给它的能量。
  当一个人成道,那个合作就被打断了,如此一来,身体会走它自己的路线,它有一个动量。很多世以来,你都一直在给它动量,它有它自己的生命长度必须被完成,但是现在因为内在的力量已经不再跟着它,所以身体倾向于比平常更容易生病。拉玛克里虚纳死于癌症,拉玛那也死于癌症。对他们的门徒来讲,那是一个很大的震惊,但是由于他们的无知,所以他们无法了解。
  还有一件事必须加以了解,当一个人成道,这将是他的最后一世,因此所有过去的业以及整个连续都必须在这一世里面被满足。那个受苦——如果他必须受苦——将会变得很强烈。对你而言可以不必急,你的受苦将会分散到很多世里面,但是对一个像拉玛那这样的人而言,这已经是最后一世。一切来自过去的都必须被完成。所有的事,所有的业都将会变得很强烈,这一世将会变成浓缩的一世。有时候在一个片刻里面可以受尽很多世以来的苦,这个很难了解。在一个片刻里面,那个强度可以变得很强……因为时间可以被浓缩或是被分散开来。
  你已经知道有时候当你睡觉的时候,你可以看到一个梦,当你再度醒过来的时候,你知道你只睡了几秒钟,但是你看到了一个很长的梦。有可能一世的事情都在一个梦里面被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怎么能够看到这么长的一个梦?时间并非只是像我们一般所了解的只有一个层面,时间有很多层面,作梦的时间有它本身的存在。即使当你醒着的时候,时间也是继续在改变,它或许不是按照时钟来改变,因为时钟是机械的东西,但是心理的时间继续在改变。
  当你很快乐的时候,时间会过得很快,当你过得不快乐的时候,时间就慢下来。如果你在受苦,一个晚上可能会变成永恒,而如果你很快乐、很喜乐,你的整个一生可能就变成只有一个片刻。
  当一个人成道,每一件事都必须结束,这是结束的时间,好几百万世都必须结束,所有的帐都必须结清,因为将不再有任何机会了。一个成道的人在成道之后会生活在一种不同的时间里,任何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在质量上都会变得所不同,但他会保持是一个观照。
  马哈维亚死于胃痛,是一种类似癌症的东西,他受苦很多年。他的门徒一定感到很困难,困为他们在它的周围创造出一个故事。他们不了解为什么马哈维亚必须受苦,所以他们创造出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将那件事归咎于他的门徒,而不是直接谈到马哈维亚。他们说有一个名字叫作哥夏拉克的人心眼很坏,是他引起马哈维亚的受苦,他将他邪恶的力量丢给马哈维亚,而马哈维亚将它吸收起来,因为他很慈悲,所以他才会受苦。这个故事将事情说成不是马哈维亚的缘故,而是由门徒的困难所引起的,他们无法想象马哈维亚会受苦,所以他们必须从另外一个地方找到一个原因。
  有一次,我因为感冒在受苦,它是我经常性的伴侣。有一个人来到我这里说:「你一定是将别人的感冒承受过来。」这种解释无法显示出我的状态,它只是显示出他的状态。他很难想象说我会受苦,所以他说:「你一定是在承受别人的感冒。」我试着去说服他,但是不可能说服门徒。你越是试图去说服他们,他们就越相信他们是对的。到了最后,他告诉我说:「任何你所说的我都不听,我知道!你在替别人承受他们的病痛。」
  怎么办呢?身体的健康或生病是它自己的事,如果你想要对它做些什么,那表示你仍然执着于它。它会走它自己的路线,你不需要过份担心它。
  我只是一个观照。身体被生下来,身体将会死掉,只有观照会存在,它将会永远保持。只有观照是绝对永恒的,其它每一样东西都继续在改变,其它每一样东西都是一个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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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与健康下
第二十章洞悉未来
第一个问题:
  最近你谈到科学,以及我们如何可以产生出新人类——更聪明、更具有创造力、更健康和更自由的人。它听起来很吸引人,但是同时令人心生畏惧,因为会有一种大量生产的感觉。能否请你谈论关于我所感觉到的恐惧?
  它的确非常吸引人,但是不需要对它有任何恐惧感。事实上,几百万年以来我们一直做的就是大量生产——没有经过计划的大量生产。
  你知道你会生下哪一种小孩吗?你知道他会终身瞎眼、残废、低能、生病、脆弱、并且很容易感染各种疾病吗?你的爱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吗?当你在作爱的时候,你并没有带着任何观念,甚至连猜测的可能性都没有。你们在生小孩就好像动物在产子一样,你们并不觉得它很神圣,你们也不觉得它有任何恐惧。你们可以看到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低能、残废、瞎眼和聋哑的人,所有这些垃圾!谁要为它负责?它不是大量生产吗?
  我科学生产的观念是有意识地、警觉地、有觉知地将一个访问者带到这个世界来。我们知道他是谁,他是什么,以及将来他会变成什么,他会活多久,他会有多少聪明才智。不管是在身体上或心理上,我们会以任何方式来抛弃瞎眼、聋哑和低能等所有的可能性,而你却觉得害怕吗?不要那么愚蠢。
  以科学的方式来生小孩并不是像动物一样。当你用科学的方式来生小孩,你是在超越动物。它是非常吸引人的,它是最伟大、最吸引人的事情。我们可以操纵它,它已经是一项科学的事实。我们可以安排生出比较健康的人,他可以按照我们的期望活得很久,我们可以给他们尽可能多的聪明才智,以便去应付他们的工作。
  一对夫妇来到科学实验室,说他们想要一个像爱因斯坦的小孩,但是要比他来得更好,要能够活到两百岁,他必须很强壮,永远不生病。科学实验室会从银行里找到合适的卵子和合适的精子,然后小孩子就在试管里面制造,各种环境都控制得很好。
  你必须去领养小孩,你不能够制造小孩。制造小孩就好像动物一样。领养一个你想象中的小孩……每一个人都想要生下一个莎士比亚,都想要他们的小孩成为一个伟大的诗人,伟大的音乐家,或是伟大的舞蹈家。每一位母亲都想要她的小孩在某方面是超人,但是每一位母亲都失望,每一个小孩都被证明很差,他只是在这个人口过剩的星球上迷失在整个群众里,这是大量生产。但是领养一个小孩,你可以先想好你所需要的各种质量,你可以请教专家,看那些质量将会在他的生命中有帮助,看看他可以有多少爱的能力……你想要一个罗蜜欧吗?那么你就可以得到罗蜜欧,那只是化学的问题。罗蜜欧比其他男人具有更多的男性荷尔蒙,他的荷尔蒙比较丰富,所以对他来讲一个女人是不够的。
  你想要一个诗人,他能够超越所有过去的诗人吗?你想要一个科学家,他可以使所有以前的科学家跟他比起来都好像侏儒吗?你想要一个音乐家,他可以透过声音带给你那个未知的和那个看不见的吗?你想要一个歌唱家,他可以唱前所未有的喜悦和庆祝的歌曲吗?你可以要求任何事,他们必须去做出来,他们必须去计算哪一个女性的卵子和哪一个男性的精子可以制造出这样的人。那个精子并不是你的,那个卵也不是你太太的,那个小孩是你领养来的。以这样的方式,你可以得到人类一直在梦想的:超人的诞生,一个几乎是由钢铁做成的人。你们的拳王阿里将敌不过他,只要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他就完蛋了。
  是什么在使你害怕?你不想超越动物吗?那个想要它是你的精子和你太太的卵子的欲望是丑陋的。小孩属于宇宙。你的精子有什么特别?创造出一个残废的人,就只是因为那是你的精子,这有意义吗?科学能够把你提升到动物性之上,它并不是大量生产,而是刚好相反,将不会有像制造汽车一样的生产线,它将会是非常个人化的,因为每一对伴侣都可以选择,可以自由决定看他们想要哪一种小孩。大量生产的这个概念是怎么进入到你的脑海的?你认为每一个人都会想要同样的小孩吗?你错了。你认为科学实验室将会继续按照他们自己的欲望来制造小孩,然后你就必须领养他们吗?那么那就是大量制造,那是我所不赞成的。你完全可以自由选择。目前你完全瞎着眼睛在全然黑暗之中做任何你正在做的,你只是盲目的生物学的奴隶。
  你不想免于盲目的生物学吗?你不想超越这个愚蠢的执着于小孩一定要由你的精子和你太太的卵子生出来这个概念吗?那些卵子并不知道它们属于谁,你的精子有什么特别呢?你对它根本一无所知,你完全不知道哪一种人在你里面奋斗要被生出来,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你只不过是一个奴隶。
  我所说的科学生产能够使你超越奴役、盲目和黑暗。它使你在某方面变得更有心灵性,因为你已经不再顾虑说你的精子和你太太的卵子是你的小孩绝对需要的。你提出你的要求,然后按照你的要求来领养小孩。你可以问专家说什么小孩最好。你不喜欢你的小孩成为独一无二的天才吗?为了那些没有用的观念执着,你满意于残废的小孩。生下一个残废的小孩或是瞎了眼的小孩,你是在给那个小孩任何恩惠吗?他将永远无法原谅你——-你必须负责。他将必须过着一种根本不是生活的生活。
  我的看法给予你全然的自由,当然,也是很大的责任。现在你生小孩没有任何责任。你可以决定你要什么肤色或哪一种脸的小孩吗?你可以决定要像希腊人或罗马人的脸的小孩吗?……你可以创造出看起来像雕像,非常美的小孩,你可以创造出在某方面是天才的小孩,他可以过着一种爱的生活,他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可以抛弃所有的教士和所有的政客。他们不会变成某一个领袖的跟随者,他们本身就足够了。
  目前你是怎么做的?首先你在盲目和黑暗中创造出一个小孩,不知道他将会变成怎么样。然后你强迫他成为一个奴隶——使他成为一个基督徒、佛教徒或回教徒,或者是在政治上给他某种意识形态:社会主义、法西斯主义或共产主义。而他并没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可以反抗所有这些奴役制度。
  根据我的洞见所产生出来的小孩将会是绝对的自由,他将不属于任何政治团体,他将不属于任何组织化的宗教,他将会有他自己的宗教,他将会有他自己的政治理念。为什么需要绕着马克思走而成为一个共产主义者?他的幻想可以比马克思来得更好,马克思并不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他可以活得很长寿,所以对任何事都不必匆匆忙忙,他可以很有耐心,随时准备等待,因为他有足够的时间。想想看一个像爱因斯坦这样的人可以活到三百岁,他一定能够给世界很多奇迹,但是因为他活在一个没有经过科学安排的身体里,所以他必须一死。
  我们可以抛弃疾病和老年。我们可以用每一种方式来计划生命,我们甚至可以计划一个小孩的生命,所以只有在他想要死的时候他才会死,否则他可以继续活下去。如果他觉得还有一些生命的汁液他还没有尝到,如果他觉得还有一些生命的层面他还没有探索到,如果他觉得还需要更多的时间,那么他是主人,他可以决定要活多久。
  直到目前为止,你们的平均寿命大概是七十年——那包括在世界上某些地方有人活到一百五十岁。在苏联,有人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岁,而他们还年轻。在克什米尔的某些部份,那个地方已经遭到巴基斯坦的侵略,在那里的人很容易就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或是一百六、七十岁。这是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实。我曾经去到那些人那里,一个一百五十岁的人还在田里工作,就好像他还是五十岁一样,具有同样的力量、同样的活力。
  一切所需要的就是更好的计划、更好的配种,这些技术在动物的培育方面已经都知道而且被应用了。你是否看过世界上很多种漂亮的狗?小的,大的,强而有力的,或者只是很漂亮的。只要看到它们在你的身边蹦蹦跳跳就觉得很愉快。你认为它们是来自盲目的自然吗?不,好几世纪以来,我们都一直在帮狗配种。
  你已经知道一个事实,整个世界也都接受它,一个人不可能跟他自己的姐妹结婚,为什么?跟你自己的姐妹结婚应该是最简单的事情。你已经爱她,你们从出生就在一起,彼此都很了解,但是为什么所有的文化都禁止它?所有的文化都说,必须跟离得很远的人结婚,跟不同家族的人结婚,因为那个距离差得越远,所生下来的小孩就越好。如果一个白人跟一个黑人结婚,所生下来的小孩一定比白人跟白人结婚或黑人跟黑人结婚所生下来的小孩来得更好,因为那个距离差得很远——不同的国度。他们在不同的环境下成长,他们内在的程序完全不同,所以当这两个完全不同文化、传统、习俗和生活形态的人会合,他们就会生出一个更好的人,他具有双重的遗传——来自黑人的遗传和来自白人的遗传……在科学实验室里,我们可以找到尽可能离得很远的卵子和精子,透过那个杂交,我们可以创造出一个完全新的人。
  这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这并不是大量生产,伴侣可以说出他们要哪一种人来作为他们的小孩,它可以避免所有的偶发事件,我们将会创造出宇宙人,不是中国人,不是印度人,也不是英国人,而是宇宙人。所以请你被这样的理念所吸引,不要觉得害怕,没有什么好怕的。你已经知道小孩子在过去被生产的方式,好几百万年以来,你们都一直在做同样的事,结果如何呢?那个结果可以决定你们一直在做的事的价值。偶尔会有一个爱因斯坦或一个罗素产生——偶尔!这是不对的,它应该是很平常的现象。偶尔或许会有一个人因为科学家的不够觉知或不够警觉而生出来,除此之外每一个人都必须是天才。只要想想,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像泰戈尔、沙特、雅斯塔、海德格尔这样的人!我们可以预防像希特勒、墨索里尼或斯大林这样的人被生下来,因为他们在世界上创造出很多灾祸。我们可以将那扇门完全关闭起来,使成吉思汗和帖木儿这样的人不会产生,那些丑陋的怪物的一生就只是在杀人放火和破坏人类。
  直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生活方式被证明是不对的,我们的周遭只有一群侏儒,这才是你必须害怕的!但是拥有一座充满天才和有创造力的人的花园,在那个花园里,你可以除去所有盲信者、白痴和政客,简而言之,我们可以除去所有那些有毒的和所有的污染……这个想法是很棒的。现在有多少人因为鼻子太扁而受苦的?他们终身都觉得有自卑感。有多少人因为他们的鼻子太大而受苦的?如果你看他们,其它每一样东西都很小,就只有鼻子那么大……我听说有一个百万富翁,他的鼻子很大,眼睛很小,但他是镇上最有钱的人。人们常常在他的背后取笑他,但是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他被邀请到一个人家吃晚餐,那个人家只顾虑一件事:他们的小孩,他是一个天生的哲学家,他每一件事都会问。
  从一大早,他们就开始教他:「你什么事都可以问,但是当那个有钱人来,你不要问起他的鼻子。」他们一再地叮咛他,因此他变得非常有兴趣:「他的鼻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平常他们都不会阻止他问任何问题,为什么这个人的鼻子那么重要?他真的很兴奋,殷切地等待那个百万富翁的来到。当他进来,那个小孩子就笑出来,他告诉他的父母说:「他只有一个鼻子,其它没有!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他是一个稀有的样本!」就这样他摧毁了他们的整个努力。
  但是几乎每一个人都会因为这个或那个而受苦。有的人因为肤色而受苦,有的人因为他的身高而受苦,有的人太高,有的人太矮。你们目前所生产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人?这才是大量生产,毫无计划地在黑暗中生产。至少人类——他是存在之王——不应该再遭受任何自卑感之苦。唯一的方法就是以科学方式来生产小孩,在它里面有无限的可能性。
  比方说,如果小孩在科学实验室里面生产,他们可以同时产出类似的小孩。另外一个小孩可以保存在实验室里同时成长,刚好跟被某一个家庭所领养的那个一样,另外一个将会在实验室里面成长。另外一个的存在可以给予很大的机会。比方说,你的脚骨折了,你不需要麻烦去医治那个骨折,你可以取下另外那个人的脚来给你。如果你的头脑变得不对劲,疯掉了,可以不需要那些心理学家、心理分析师或心理治疗师。你的头可以被拿掉,再换一个新的头。另外一个人终身都可以保持在麻醉之中,冰冻起来,他将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事。他只是在那里待命,万一你有什么不对劲,生命中有很多事会弄得不对,即使做了很多预防措施也可能会弄得不对,有某些事一直都会弄错,生命是漫长的,你或许会发生车祸,那是科学制造小孩所无法避免的。
  但是这一切都要依你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可以提升到超越我们恐惧的自己而定。我们必须提升到那些害怕的感觉之上。要被新人类所吸引!新人类必须有一种新的出生,新人类必须有一种新的生活、新的爱和新的死亡!他将会尽可能地新,他将会取代那些充斥地球的旧人类,他们是不需要的。
  在第一个细胞设下程序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只有第一个细胞可以被设定程序,因为之后它就会继续复制它自己,那是一个自动化的过程,你可以将每一件事都在它里面设定程序。目前它是困难的,它里面充满着各种疾病的程序,它里面有死亡和老年的程序,你对它没有办法有任何控制。现在没有办法改变那个程序,因为所有的细胞都具有同样的程序。如果它们含有来自遗传的某种特定疾病的程序,那么你将会遭受那种疾病之苦。它本来是可以被改变的,但是只有在雄性细胞和雌性细胞第一次会合的时候才可以被改变。每一件事都可以被设定程序,你的精确复制人可以被保存在实验室里。如果你的心脏运作不好,那么你可以找到一个新的心刚好适合你,因为它来自你的复制,是你的双胞胎。
  任何新的东西都会令人害怕,但是它只会吓到懦夫,任何新的东西都具有吸引力,但是它只吸引那些勇敢的人。要勇敢一点,因为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勇敢的世界。
 
第二个问题:
  我是一个科学研究员,十一年以来,我一直都在做医学研究,研究如何发展人工器官,包括心、皮肤和血液。我享受我的工作,但是我对于我所做的事并没有一个很好的感觉,因为自然的器官总是比较好。我对自然有一种很深的爱和尊敬,要保持你所说的自然的平衡有很多事可以做,但是我找不出有任何机构或组织他们的研究是带着尊敬或爱。请你帮我找到一个出路,或是一个较好的我可以进入的领域。
  我可以了解你的困难,在整个地球上没有一个组织或机构,他们的研究是带着对自然的尊敬和爱来做的,情形刚好相反,研究是要征服自然,有一个人甚至写了一本书——名字叫作《征服自然》。那简直不能相信,你是自然的一部份,一个小的部份,一个极其微小的部份,却试图要去征服整体,就好像我的一根指头试图要去抓住我的整个身体。人也是自然,所以不管你在哪里,不要去管那个组织或机构,或他们的态度,只要你带着很深的爱和尊敬来工作,你就不是违反自然在工作。
  记住一件事:为什么存在会给你聪明才智?那是一种自然的成长。自然试着要透过你的聪明才智来改善它自己。目前或许是自然的器官比人造的器官来得更好,但是要记住,人造的器官能够比自然的器官来得更好,简单的理由是:自然盲目地在工作。自然试图透过人去拥有眼睛。
  自然的心脏的确可以用人工心脏来代替,人工心脏不会有心脏病。人工心脏很容易就可以被拿走,或是被替换。人的血液不久就会有大量的需要。你必须去改善自然,因为随着宗教性的疾病——艾滋病——在世界上散布开来,输血会变得越来越危险,你可能会透过输血而成为艾滋病的受害者。人工血液将会更纯,因为它将不会是宗教的和同性恋的,它将不会是你死亡的源头。那种死!太丑了,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自己在崩溃。
  所以不要觉得你的工作是违反自然的,没有人能够很成功地违反自然。所有科学上的成功都不是如他们所描述的征服。一切我们所发现的都是透过存在的慈悲让我们了解它的秘密。我们是自然的一部份,是它最好的部份。自然想要透过人类的意识去达到更新的高处。
  科学并不违反自然,它不可能如此,它必须遵循自然的法则,它不可能违反自然的法则,因此所有的发现和所有的研究都是要去找出自然如何运作,以及它的法则是什么。你具有自然所给你的聪明才智,自然也准备要显露它的奥秘给那个聪明才智。遵循自然的法则,你将能够改善自然本身。聪明才智就是自然试图要改善它自己,直到目前为止,它都是盲目地在运作。在人的聪明才智里有一个希望,所以不要担心说你在做一些违反自然的事。带着伟大的爱、尊敬、感激和静心来做它,要很确定,那是自然试图透过你来改善它自己。在刚开始的时侯,当然你的人工器官并没有那么好,但那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继续改善。
  血液不久就会有需要,人工血液将会比较好,或许如果像艾滋病这样的事变成一个野火,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在试管里面生产小孩,在那里他们可以受到保护,否则他们会一生下来就患有艾滋病。在欧洲发现有三个小孩有艾滋病。我们为我们的小孩创造出多么丑陋的一个世界!艾滋病居然由自然的生产所带来。「自然的生产」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改善它……
  每一个男人和每一个女人都必须在医院门口排队接受检验。如果他被证明有艾滋病,那么就必须在这个可怜的人身上作一些处理,一些生物学上的改变,使得他不再需要性。否则他还要活两年,他对他的生理问题,对他的精子要怎么处理?一定要在他身上作一些处理,而那个处理只能够借着科学研究看看要如何在一个人里面使那个旧有的盲目制造精子的生物过程转变。如果在那两年里面我们可以停止在那个人身上产生精子,他就可以不要有压抑而生活,他可以比其他任何人都更能享受这两年。每一个人都会死,而他是一个稀有的人,因为死亡先通知他。
  你或许明天就会死,每一件事都会保持不完整。每一个人都曾经死在地球上,留下一些不完整的事物,因为没有人知道死亡会在什么时候敲你的门。但是一个患有艾滋病的人,如果科学能够帮助他不要产生性能量,或者能够将它导引到不同的创造性方向——因为它就是创造性的能量——或许在这两年里面他会觉得很感激,他将不会对艾滋病感到很不好,他或许还会为它感到骄傲,因为在这两年里面,他将能够作画、玩音乐或是写他一直想写但是没有时间写的小说……现在时间已经变得很确定,只有两年。他可以静心。在平常的世界里很难找到这么长的时间——两年——可以静静地坐着,什么事都不做,而只是成为一个观照。他可以那样做,那么艾滋病就变成一个隐藏的祝福。
  那些精子里面没有任何艾滋病或其他疾病的人可以将他们的精子捐给医院。就好像血液银行一样,也应该有精子银行。如果我们想要人类继续下去,当然我们想要它继续下去,那么人工授精将会是生产小孩唯一的方式,或者可以在试管里,或者,如果一个女人很高兴而且准备好,那么就在她的子宫里……
  所以你是在对人类和自然作一个伟大的服务,深入那个研究,不要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工作来做,让它成为你的敬拜,这些事情将会被需要。现在如果你有一个地方骨折,那么有六个星期的时间你要带着石膏,这是没有必要的!如果我们能够创造人工器官或四肢……如果大腿骨折,最好把它换掉,为什么要去烦恼那些腐烂而老旧的东西?只要用一只新的脚来取代它就可以了,它很容易就可以做。人工的脚可以做得尽可能强壮,它可以是完全钢制的,而不必担心再有任何骨折。
它能够跟自然完全调和,只要记住一个准则:任何你所做的事不应该为破坏服务,而必须为创造力服务。
 
第三个问题:
  你认为有一些关于人的生命的试验,比方说人工生产或换心和换脑等等,这些是一种进步,或是一种违反自然的行为?
  这一切都要依是谁在做而定。如果是政客在做它,或是所谓的宗教在做它,那么它就是违反自然,他们做不出任何自然的事,他们是违反自然的,但如果它是由国际科学院所做的,我说「国际」科学院,它可能是一个非常进步的机构,那么它将不是违反自然,它将是自然的成长,但这一切都要依是谁在做而定。实验本身是中性的,没有一个实验有任何既得利益,它是中性的。你可以用毒药来毒死你自己,同样的毒药也可以被医疗人员所使用来拯救你,这一切都要依是谁在做而定。
  比方说,原子能的发现是一个伟大的跃进,是一个量子跳跃。我们找到了一支能够将地球蜕变成乐园的钥匙,有那么多的能量凝聚在一个这么小的原子里。它们存在于每一样东西里……在一个露珠里就有好几百万个原子。任何原子如果被引爆了,就能够释放出很多能量,你可以使整个地球都生活在奢侈之中,或者你可以创造出广岛和长崎——有千千万万人在几秒钟之内死掉。但是因为原子能在被发明出来之后落入了政客的手中,它就变成死亡的仆人。现在甚至有更发达的核子武器可以摧毁整个地球。已经存在的武器足以摧毁这个地球七次。一个人真的会感到很怀疑,为什么这些国家会发展出越来越多的核子武器。能够摧毁地球七次还不够吗?事实上,你只能摧毁地球一次。
  但是科学进步掉进了政客的手里,因为只有他们能够提供足够的财力来使这些发现付诸实现。全世界的科学家都应该去思考它,他们的天才正在被白痴所使用!科学家应该从任何一个国家分离出来,不论它是苏联或美国。他们应该创造出一个国际科学院,那并不困难。如果世界上所有的科学家都联合在一起,财力应该没有问题,这些发现可以对人们有很大的帮助……
  科学不应该是任何国家的专利,这整个观念是愚蠢的,科学怎么能够被独占?每一个国家都试图要独占科学家,要秘藏他们的发明,这是违反人性、违反自然、违反存在的。任何某一个天才所发明的东西都必须用来服务整体。
  你在问说像换心和换脑这些新的医术是不是一种进步。它们是将新人类带到这个地球上很重要的事。如果爱因斯坦的身体不能够再存活,你认为如果他的整个头脑都被移植到一个年轻的、健康的人身上,那不是很好吗?那个新的人将变成一个爱因斯坦,因为所有爱因斯坦的天才都被移植到一个较年轻的身体。
  身体或许可以以这样的方式继续更换,但是我们可以使爱因斯坦的天才继续成长好几个世纪。如果一个人在七十年的人生里可以给予那么多,你可以想象,如果他的头脑可以继续好几个世纪,那么它对人类和对整个宇宙将会有多少贡献。这真的是一种浪费——容器坏掉了,但是你就将内容物也一起丢掉。身体只是一个容器。如果那个容器变脏了,变老了,不堪使用了,那么你就改变那个容器,但是不要将内容物丢掉。天才的头脑可以在不同的身体里永远活下去,那并不违反自然。如果你的心脏开始衰竭,而如果你对人类具有很高的价值……为什么要怕换心呢?或许有人死于癌症,但是他的心完全健康,那个心可以被换到一个有才华、有天才、而且很健康,只有心脏比较弱的人身上。这是很单纯的,它并不违反自然。
  但是对手中握有权力的政客来讲,当然每一样进步都是违反自然的。人类的天才所发现和发明的每一件事到了最后都是在服务死亡。教士们也是一样。现在科学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而必须依靠别人。现在科学已经长大了,它是一个成人,只需要一些勇气……
  我对全世界所有的科学家发出邀请,我们有地方,我们有聪明的人在此可以在每一个可能的方面帮助你们。它将是人类历史上一次伟大的革命。所有的权力都将会落入科学家的手里,他们从来不会做出对任何人有害的事。一旦所有的权力都落入科学家的手里,政客将会自动慢慢消失。他们一直为了他们自己的目的在剥削科学家,被任何人所剥削并不是一项有尊严的行为。
  科学家必须认定他们的尊严,他们必须认定他们的个体性,他们必须认出,多少年代以来,他们一直都在受教士和政客的剥削。现在已经是时候了,科学家应该宣布,科学将要靠自己站起来。这将是一个很大的自由,那么所有这些实验,比方说实验室的小孩,将会有不同的发展,因为你可以安排看看你要哪一种天才。直到目前为止,它都只是偶发性的,因为它一直都是偶发性的,所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贡献,他们只是贡献问题给世界。目前,衣索匹亚贡献给世界什么?那些贫穷的国家贡献给世界什么,甚至连富有的国家也是,除了问题和战争之外,他们并没有贡献给世界什么。
  但是如果你能够在科学实验室里面生小孩……那是可能的,没有问题……性首度可以变成只是乐趣!小孩将会在实验室里面产生出来。他们将属于所有的人。因为你不以旧有的方式来生产小孩——如果有人这样做,它必须被视为不合法的和犯罪的,如果你这样做,你就要被关起来——那么你人生中的很多问题都将会消失。
  为什么男人要这么坚持?长久以来,那个坚持一直都存在:他想要确定说由他太太的子宫生出来的小孩是他的。为什么?你是何许人?那是财产的问题,因为你的小孩将会变成一切你所累积的东西的继承人。你想要确定那是你的小孩,而不是你邻居的小孩。女人几乎是被监禁起来,简单的理由是因为害怕如果她们开始跟别人混合,将会很难决定那是谁的小孩。只有母亲会知道,或者甚至连她也可能不知道。
  一旦生命的产生纳入科学的手里,性将会被蜕变,那么你就不会嫉妒,那么你就不是一个独占的人,那么一夫一妻制是荒谬的,那么性就只是乐趣,就好像你在享受打网球一样。你也不必担心你的伙伴必须保持一夫一妻制,两个身体可以互相享受……不必害怕太太会怀孕,然后就会有经济问题或其它问题。性将不再是世界人口的问题,它将不再是教士们的问题。事实上,如果小孩在科学实验室里面产生,世界上的很多问题都将会消失。我们可以创造出最好的人,我们可以创造出很美、很健康,而且很长寿的人。老年是不需要的,一个人可以保持年轻、健康、不生病。所有这些医院和医疗人员每年花了很多很多钱。你知道吗?美国花在减肥剂的钱比花在教育上的费用来得更多,太棒了!谁要去管教育?重点在于减肥剂!
  但是基本的事必须被记住:科学家必须有足够的勇气宣布,他们不属于任何国家,任何宗教,任何他们所做的事都将会是为整个人类,我看不出它有什么不可能。我完全赞成那些进步的发明,它们可以使人变得更快乐、活得更长、更年轻、更健康,它们使人生变得更是一个游戏和乐趣,它们可以使一个人从摇篮到坟墓的旅程减少很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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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与健康下
第二十一章笑与健康
第一个问题:
  能否请你告诉我们关于笑,以及它的静心力量,它对头脑的化学作用,和它的蜕变及治疗力量?
  笑具有静心的力量和医疗的力量,它的确会改变你的化学,改变你的脑波和你的聪明才智,你会变得更聪明。在你的头脑里面,那个一直在睡觉的部份会突然醒过来。笑会达到你的头脑和你的心最内在的部份。一个很会笑的人不可能得心脏病,一个很会笑的人不可能自杀,一个很会笑的人自然会知道宁静的世界,因为当笑停止,突然间就会有宁静。每次笑变得更深,就有更深的宁静会随之而来。
  它的确会使你变得更清晰,使你免于传统和过去的垃圾。它给你一个对生命新的洞见,它会使你变得更活生生、更发光、更具有创造力。
  现在甚至连医学都说笑是自然所提供给人的影响最深远的医药之一。如果你在生病的时候能够笑,不久你就会恢复健康。如果你不能够笑,即使你很健康,迟早你也会失去你的健康而生病。笑能够将一些能量从你内在的源头带到你的表面。能量开始流动,就像影子一样地跟随着笑。你是否曾经观察过?当你真正地笑,在那几个片刻里,你会处于一种很深的静心状态。思想会停止,因为不可能笑和思考在一起,它们是完全相反的,或者是你能够笑,或者是你能够思考。如果你真的笑,思考将会停止,如果你还在思考,那么那个笑算不了什么,它只不过是马马虎虎,有一个时间差。它是一个残缺的笑。当你真的笑,突然间头脑就消失了。整个禅宗的方法就是如何进入「没有头脑」,笑是进入它很美的门之一。
  就我的了解,跳舞和笑是最好的、最自然的、最容易达到的门。如果你真的跳舞,思想会停止,你可以一直继续跳,或是一直继续旋转而变成一个漩涡,所有的界线和划分都消失了。你甚至不知道你的身体在哪里结束,而存在在哪里开始。你融入存在,存在也融入你,有一个界线的重迭。如果你真的跳舞,不去控制它,而让它来控制你,让它来占据你——如果你被那个跳舞所占据,思想就停止了,同样的情况也会发生在笑的时候。如果你被笑所占据,思想也会停止。如果你知道一些「没有头脑」的片刻,那些瞥见将会使你确定有更多的报酬会来临,你只要变得越来越是那个样子,越来越具有那个质量,越来越「没有头脑」。思想必须越来越被抛弃。笑可以是进入一个无思想状态很美的引导……
  在一些禅寺里,每一位和尚在早上一开始都必须笑,晚上结束的时候也必须笑——把笑当成第一件事和最后一件事!你也可以试试看,它是很美的。它将会看起来好像有一点疯狂,因为有那么多严肃的人在周遭,他们将不会了解。如果你很快乐,他们一直都会问为什么,那个问题是愚蠢的!如果你很悲伤,他们从来不问为什么,他们将它视为理所当然——如果你是悲伤的、那没有问题,每一个人都是悲伤的,那有什么新鲜?即使你想要告诉他们为什么,他们也没有兴趣,因为他们对它的一切都很清楚,他们本身就是悲伤的。所以再翻出一个冗长的故事有什么意义?将它剪短一点!但是如果你毫无理由地笑,他们将会注意到,似乎有什么事不对劲。这个人似乎有一点疯狂,因为只有疯狂的人会享受笑,唯有在疯人院里面,你才可以找到一些疯子在笑,这是很不幸的,但事情就是如此。
  它将会很困难,如果你是一个先生或一个太太,你将会很难一大早起来就在那里笑,但是试试看,它将能够给你很大的报偿,它将是你起床时最美的心情之一,毫无理由地!因为真的是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你再度在那里,还活着,它是一项奇迹。它似乎很荒谬,为什么你还活着?世界也再度在那里,你太太还在打鼾,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屋子。在这个经常在改变的世界里——印度人称之为「马亚」(幻象)——至少有一个晚上,什么事都没有改变,每一样东西都存在:你可以听到送牛奶的人所发出来的声音,交通开始了,同样的噪音,那是值得一笑的!
  有一天,你将没有办法在早上起来。有一天,那个送牛奶的人将会来敲门,你太太还在打鼾,但是你已经不在了。有一天,死亡将会来临。在它将你击昏之前,好好地笑一笑,当还有时间,好好地笑一笑。注意看这整个荒谬:同样的一天再度开始,你的一生都一再一再地在做同样的事。你会再度穿上你的拖鞋,冲进洗手间,为了什么?刷牙、洗澡——为了什么?你要去哪里?准备好,但是没有地方可以去!穿好衣服,冲到办公室,为了什么?为了明天要再做同样的事吗?
  注意看它的整个荒谬,然后好好地笑一笑。先不要睁开眼睛,当你觉得睡意已经消失,先开始笑,然后再睁开眼睛,那将能够为一整天设下一个趋势。如果你能够在清晨的时候笑,你将能够整天都笑,你会创造出一个连锁反应,从一件事引导到另一件事。笑会引导到更多的笑。我几乎总是看到人们在做错误的事,从一大早起床就开始抱怨,就很忧郁、悲伤、心情低潮、愁眉苦脸。然后一件事引导到另外一件事,然后无端端地就生起气来。那是很不好的,因为那将会改变你整天的气氛,那将会为这一整天设下一个模式。
  禅宗的人心智比较健全。在他们的疯狂之中,他们的心智比你更健全。他们以笑作为开始……然后整天你都会感觉到那个笑在浮现、在涌现。有很多荒谬的事到处在发生!神一定笑死了——多少世纪以来,看到这个世界的荒谬。那些他所创造出来的人,和所有这些荒谬的事,它真的是一出喜剧。他一定在笑。如果你在笑完之后静下来,有一天你将会听到神也在笑,你将会听到整个存在在笑——树木跟石头跟星星跟你都在笑。
  禅宗的和尚在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也笑。一天结束了,一出戏再度闭幕,他笑着说:「再见,如果我明天早上还活着,我将会再度用笑来迎接你。」
  试试看!用笑来开始和结束你的一天,然后你将会看到,渐渐地,在这两者之间,有越来越多的笑声会开始发生。你笑得越多,你就是越具有宗教性的。
  有无数的人已经忘记如何笑。在苏联,心理学家为人们准备一些手册在中小学、大学和医院里教人如何笑,因为他们发现了我一直在告诉你们的:爱和笑在一起,笑是最好的医药之一。它同时也是一种很棒的静心。只有在苏联,他们很深入地去研究,想要找出当人们笑的时候会有什么事发生。他们的血液循环改变了,他们的脑细胞变得更活跃,他们的心跳变得更有节奏。科学家发现,像笑这样的事非常重要,但是他们的做法非常愚蠢,他们认为它必须被训练,每一个小孩都必须被训练如何笑。
  如果在苏联每一个人都被训练如何笑,那么就根本不会有笑存在。现在他们说,在每一家医院里都必须有特别的一区——幽默区,所有的病人可以在那里讲笑话和笑。那是可以预期的:医药做不到的事,笑可以做到。但是对我而言,如果那个笑是来自训练,它或许有某些效果,但它不可能是一种全然的蜕变,在全然的蜕变之中,有一个片刻,你的整个人都会很兴奋、很宽广、重新被赋予活力,而且没有副作用。
  就在今天,我知道说世界上有三分之一的疾病是由医生所制造出来的。在不知不觉当中!就是因为他们的医药产生了副作用。在某一个时刻,那个药或许可以发挥出某种效果,但是它们会在你的化学、你的荷尔蒙或是你的生理上产生出某种东西,那是你永远都想不到的。你服用阿司匹林只是为了你的头痛,讲得更真实一点,只是为了你太太!但是那个阿司匹林将会有它本身的副作用,你就成为一种复杂的现象。
  如果笑还必须被训练,那么人就太可怜了!当小鸟还要说:「先训练我们,然后我们才唱歌。」当孔雀还要说:「我们不管云怎么样,先训练我们,我们才开屏。」那个时候的日子一定很丑。孔雀会在乌云开始密布而快要下雨的时候跳舞,那是不需要训练的,孔雀没有训练学校。小鸟不需要经过训练,花朵也不需要经过训练,为什么人每一件事都必须经过训练?为什么他不能够被允许成为自发性的?
  要成为自发性有一些恐惧,因为自发性的行为是不能预测的。你或许会取笑某人,而他或许会把你看成好像是白痴。他不需要同样以笑来响应你,他是自发性的,他觉得喜欢把你看成一个白痴。这并没有什么不对,那是他的问题。你在笑,那是你的问题,为什么要将它们混在一起?为了要避免这样的情形,所以人们每一件事都必须被训练:如何走路,如何谈话,要说什么,要在什么时候说它。很自然地,它们渐渐变得非常虚假,就好像戏剧里的演员,只是在重复台词。
  我曾经去拜访一个亚洲最大的神学院,他们专门在训练一些传教士去到贫穷的东方叫他们改信基督教。那个神学院的院长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带着我逛他们的校园。到了某一个班级,我简直不能相信我的眼睛,我所看到他们在做的事真的很荒谬,我几乎愣在那里。教授在那里教大约六十个学生,他们都准备好,或者几乎已经准备好要去做他们的传教工作。他告诉他们,当他们在重述耶稣的某一段话时,他们必须要摆出什么样的姿势,以及使用什么样的脸部表情……什么时候要敲桌子,什么时候要轻声细语地说:神就是爱。「当你在描述天堂的时候,不要只是以散文来描述它,要让你的脸发出光芒,让你的每一句话都成为诗,都成为纯粹的蜂蜜。」
  在那个时候有一个学生问道:「当我们在描述地狱的时候,我们要怎么办?」
  教授回答说:「谈到地狱的时候……像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谈到地狱的时候不需要训练,因为你已经看起来就像是在地狱里!
  我问那个校长说:「你难道看不出这个荒谬?这些人并没有任何感觉,而你硬将那些表情加在他们上面,你告诉他们说当他们谈到什么的时候在脸部、眼睛或手需要有某种表情。」
  我从来没有参加任何训练,但是当有需要的时候,手自然会知道怎么做。话语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止,什么时候该让宁静来接管。当你在描述你自己的经验时,眼睛本身自然就会闪烁,那是不需要努力的……
  一切所需要的就是告诉人们说:要成为自发性的!当笑来临,不要阻止它。在这个世界里,每一样东西都变成虚假的,因为你相信虚假。要单纯一点,只要成为你自己,不需要演戏,任何自然产生的动作,你就让它发生,享受它的自发性,那么你将可以看到一种美、一种归于中心和一种单纯,那是真实的,不虚假的,这一切都是那么地单纯。
  有一个农夫养了一只非常非常懒惰的公鸡。当早上日出的时候,它本来是应该啼叫的,但是它并不这样做,它只是等待其它的公鸡叫,然后它才点头表示同意。
  但如果它是自发性的,它具有它本身的美,为什么要麻烦?其他有人会去做它。我完全同意那只公鸡。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来没有做任何事,如果有人刚好去做它……
  为了要庆祝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索尔和西微亚决定要重复他们在蜜月的时候所做的事。他们住进了同一家旅馆,并且订了同一个房间。西微亚穿上了同样的晚礼服,并且擦了同样的香水,索尔也是跟蜜月当天晚上所做的一样,跑进洗手间里,西微亚听到他在笑,就像他五十年前一样。所以当他回来,西微亚说:「亲爱的,事情真的很美,每一件事都一样,这些事我都记得,就好像它们是发生在昨天一样。五十年以前,你也是跑进浴室里面以同样的方式在笑。在那个时候我没有足够的勇气问你,但是现在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笑?」
  「好的,亲爱的,事情是这样的?」索尔说:「五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当我跑进去撒尿,我弄湿了天花板,但是今天晚上我弄湿了我的脚!」
  只要成为天真而单纯的。这个人一定是一个非常自然的人,他讲了真话,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但是你们大部份的人都不敢讲真话。真实的事非常简单,不需要训练!不需要准备,也不需要作家庭作业,你是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接受它,然后将它暴露给世界。 (下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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