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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引导的历程

_28 邓纳姆(美)
226 +1 = 2 64+1=18446744073709551617
这个数字是能够被素数
p=274,177除尽的。毫不奇怪,按照欧拉发现的模
式,p具有
128k+1的形式;即,p=(128×2142)+1。费马又错了。
接下来的情况更糟糕。1905年,一个非常复杂的论证表明,费马的下
一个数字——227+1=2 128 +,也是合数,但是,这一证明未能提供这
1
一巨大数字的具体因数。直到
1971年,人们才发现了这个长达
17位的因
数。
+,9 1 2221 +都是
到1988年时,数学家已知道,228 122+,..,1
合数。显然,费马关于22n
+1 形式的数字的总括性猜想,可以说,只不
过是以偏盖全面已。尽管他宣称所有这些数字都是素数,但当
n≥5时,
却从来也没有发现过这种形式的素数。实际上,现在许多数学家都在猜测,
除了费马已发现的当
n=1、2、3、4时的四个素数以外,根本就没有这种
形式的素数存在。这样,费马猜想就不仅是错误的,而且是大错特错了。
至此,我们可以就我们对欧拉数论的简要评述作一个总结。如前所述,
本章的这些定理最直接地表明了欧拉在数论领域的巨大影响。诚然,他是
站在天才的前辈、特别是站在费马的肩膀上。但是,欧拉的研究,不可估
量地丰富了这一数学分支,并使他自己跻身于第一流的数论学家之列。
后记
当欧拉逝世的时候,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刚刚
6岁。然而,这个
德国男孩超常的智力已经给其长者留下极深的印象。几十年后,他继承欧
拉的衣钵,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数学家。
我们在第三章曾介绍过高斯最初期的成就,他在
1796年发现可以用圆
规和直尺作出正
17边形的图形。这一证明在数学界引起了一场轰动,因为
自古以来,没有任何人想到过有可能作出这一图形。我们还是让年轻的高
斯自己来加以说明:
“每一个略通几何的人都清楚地知道,许多正多边形,即三角形、五
边形、15边形以及它们的
2
n倍的正多边形,都可以用几何方法作出。远在
欧几里得时代,人们就已懂得这一点,并且,从那时起,人们似乎就已相
信,初等几何的范围是不可能扩大的..然而,我认为,除了这些常规多
边形之外,更非凡的是可以同样用几何方法作出的其他一些图形,如正
17
边形。”
高斯虽然当时尚不足
20岁,但在正多边形的几何作图方面,却比欧几里
得、阿基米德、牛顿或其他任何人都看得深远。
然而,高斯所做的,还不仅仅是证明了正
17边形几何作图的可能性,
他还证明了如果 N为形如22n+1 的素数,则正N边形可用几何方法作图。
当然,我们已知道,这种形式的素数正是费马所称的素数。由于某种原因,
这一数论问题与几何作图有着内在的联系。正如数学史上有时出现的那
样,一个数学分支(本例为数论)中的发现和研究会对另一看来无关的分

支(正多边形的几何作图)产生深刻影响。当然,这里的关键是“看来无
关”。但实际上,高斯的研究表明,这两者之间确有着不可否认的关系。
支(正多边形的几何作图)产生深刻影响。当然,这里的关键是“看来无
关”。但实际上,高斯的研究表明,这两者之间确有着不可否认的关系。
他的发现不仅向世界揭示了正17边形几何作图的可能性(因为22
2
+1 = 17 是素数),而且还证明了正223
+1 = 257 边形,甚至巨大的24
+1=65537边形也可以用几何方法作出!当然,这些作图绝对没有任何实际
意义,但它们的存在再次表明,在我们所熟悉的欧氏几何下面,隐藏着一
个奇怪的、令人意想不到的神密世界。高斯自己对这一发现也颇感自豪,
甚至在他毕生取得非凡的数学成就之后,他还是要求将一个正.. 17边形铭刻
在他的墓碑上。(令人遗憾的是,这点没有做到。)
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于1777年出生在德国的不伦瑞克,他很小时
就显示出聪明过人的迹象。三岁时,这个还没有桌子高的小家伙就能够核
算他父亲的帐目,偶尔还能够改正其中的错误。有一个高斯在小学时的脍
炙人口的故事,讲的是,一次,他的一个老师显然是上课太累了,想稍事
休息,就要求全班同学静静地计算前一百个整数的和。这些孩子们无疑得
费一会儿功夫。但是,老师刚刚把题目讲完,卡尔就站起来,把答案放在
了老师的桌上,而这时,其他同学几乎刚刚计算出“ 1+ 2+ 3+4+ 5= 15”。
面对这一意想不到的情况,大家可以想象老师脸上那种交织着怀疑与沮丧
的表情,但当他瞥了一眼高斯的答案时,却发现答案完全正确。高斯是怎
样计算出来的呢?
首先,这不是魔法,也不是那种能够以闪电般的速度累加一百个数字
的能力。确切地说,是高斯甚至在如此小小年纪就已表现出来的敏锐的洞
察力,这种洞察力贯穿了他的一生。据说,他只是想象他所求的和(我们
用.. S表示)可以同时写成递升次序和递降次序:
S=1+2+3+4+..+98+99+100
S=100+99+98+97+..+3+2+1
高斯没有横向去加这两行数字,而是竖向将各列相加。由于每一列的和都
恰好等于.. 101,这样,他就得到
2S=101+101+101+..+101+101
但是,要有.. 100列相加,因而,2S=100×101=10100,所以,前.. 100个整数
的和等于..
S=1 2++..+99+100 =
10100
= 5050
+3
2
所有这些,在高斯脑子里都是瞬间完成的。显然,他的前途无量。
高斯学业进展神速,受到不伦瑞克公爵的赏识,15岁时,在公爵资助
下,进入卡罗林学院。三年后,他进入了久负盛名的哥廷根大学深造。1796
年,在哥廷根大学,他作出了有关正17边形的非凡发现。显然这是他投身
于数学研究的一个决定性因素;他以前曾想成为一个语言学家,但.. 17边形
的发现使他相信,也许,他天生是个数学家。
1799年,高斯因其对现在称之为代数基本定理的命题作出了第一个合
理而完整的证明,在黑尔姆施泰特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仅从名称我们就能
够感觉到这一定理的重要性。这一命题涉及到解多项式方程问题,显然,
这是代数学上的一个基本课题。
虽然早在.. 17世纪就有关于代数基本定理的论述,但真正使其著名的是

法国数学家让·达朗贝尔(1717—1783年),他曾于
1748年试图作出证
明,但失败了。他所论述的定理是:任何实系数多项式都可以分解为实系
数一次因式和二次因式的乘积。例如,因式分解
3x4+5x3+10x2+20x-8=(3x-1)(x+2)(x
2+4)
即说明了达朗贝尔所论的分解方式。本例中的实系数多项式分解为几个简
单的因式:两个一次因式和一个二次因式。
并且,我们注意到,我们还可以用复数来分解这一二次因式。虽然我
们在讨论三次方程时曾接触过许多复数问题,但实际上,复数是在其后确
立代数基本定理的过程中才日渐突出起来的。我们可以对下列方程进行验
算:如果
a、b、c是实数,并且
a≠0,那么,
2
b -ac .. -b b2
-4ac
ax2 +bx+c= ..
ax -
-b + ÷÷ .. x -÷÷
2 2a
è.è .
这样,实系数二次多项式
ax
2+bx+c就分解为两个有点不太赏心悦目的一
次因式。(反应快的读者会看到,在这一因式分解过程中应用了二次方程
公式。)
当然,我们不能保证这些一次因式都由实数组成,因为如果
b
2-4ac<
0,我们就进入了虚数王国。例如,在上述例子中,我们可以进一步分解二
次项,以得到完全国式分解:
3x4+5x
3+10x2+20x-8
= (3x -1)(x+2)(x -2 -1)(x +2
-1)
这样,随着一个四次实系数多项式分解为四个一次因式的乘积,我们当然
会意识到有希望进行任何次多项式的完全因式分解。据此,代数基本定理
称,任何
n次实系数多项式都可以分解为
n个(也许是复数)一次因式的
乘积。
如前所述,达朗贝尔认识到了这一定理的重要性,并曾试图作出证明。
但遗憾的是,他的努力远未成功。尽管他实际上未能证明这一定理,但也
许是为了对他的努力表示敬意,这一定理长期以来一直称为“达朗贝尔定
理”。这很有点儿像用拿破仑的名字命名莫斯科,只是因为拿破仑曾试图
到达莫斯科。
18世纪中叶,对这一定理的研究一直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关于这一
定理是否正确,数学家们众说纷纭,例如哥德巴赫就曾怀疑其正确性,而
那些相信其正确的数学家们也未能提出证明。也许最接近于作出证明的是
李昂纳德·欧拉
1749年的一篇论文。
欧拉的“证明”显示了他特有的机敏和独创性。他开始时论述得十分
出色,漂亮地证明了实系数四次或实系数五次方程可以分解为实系数的一
次或二次因式的乘积。但是,当他依据这一定理,论证更高次多项式时,
他发现自己陷入了极度复杂的混乱之中。例如,对于他事先引入的一个辅
助变量
u,首先要证明某一特定方程可解。欧拉不无遗憾地写道,“确定
未知的
u值,必须要解一个
12870次方程。”他试图采用间接方法证明这
一点,但他未能使他的评论家们信服。总之,他做出了令人钦佩的努力,
但代数基本定理最终仍击败了他。而欧拉落败可能会给那些缺少数学才能
的人(实际上包括每一个人)带来某些心灵上的安慰。
代数基本定理确立了以复数进行多项式因式分解的原则,但这一定理

一直处于非常不确定的状态。达朗贝尔未能作出证明;欧拉也仅仅证明了
一部分。显然,需要极大的毅力,才能彻底证明其正确与否。
一直处于非常不确定的状态。达朗贝尔未能作出证明;欧拉也仅仅证明了
一部分。显然,需要极大的毅力,才能彻底证明其正确与否。

1814、1816和
1848年发表的对这一定理的三个
别证中都成功地作出了对一般情况的证明。
今天,我们比
19世纪初叶时更认识到这一重要定理的普遍性。我们现
在可以在以下意义上将这一定理完全转化为复数问题:我们不再要求所论
多项式必须具有实系数。总之,我们认为
n次多项式既可以有实系数,也
可以有复系数,例如,
z7 +(6
-1)z6(2 +
-1)z2 +19
尽管这种修改使其明显地变得更加复杂,但基本定理保证了即使是这种类
型的多项式也能够分解为
n个一次因式(当然带有复系数)的乘积。
高斯下一步的主要工作是对数论的研究,在这方面,他继承了欧几里
得、费马和欧拉的传统。1801年,他发表了他的数论名作《算术研究》。
顺便说一句,他在这本书的最后广泛讨论了正多边形的作图(出人意料是,
他将这一问题的讨论与复数密切联系起来)及这种作图与数论的关系问
题。高斯一生始终关注这个问题,他曾说过,“数学,科学的皇后;数论,
数学的皇后。”
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虽然尚不足
30岁,但他已在几何、代数和数
论领域作出了划时代的发现,并被任命为哥廷根天文台台长。他后来一直
担任这一职务,直至逝世。这一工作要求他必须努力将数学应用于现实世
界,这些问题与他所热爱的算术有天渊之别,然而他依然干得十分出色。
在确定谷神星的运行轨道中,高斯起了很大作用;他还细心地描绘了地球
磁场图,高斯与威廉·韦伯一起,是最早的磁学家。高斯还与韦伯合作,
发明了电磁电报,几年后,美国科学家塞缪尔·F.B.莫尔斯在此基础上,
发明了更大规模的电报通讯,并因此声誉雀起。高斯在数学应用方面的成
就堪与他在纯数学领域的贡献相匹敌。像牛顿一样,他在这两个领域都获
得了辉煌的成就。高斯与艾萨克爵士不仅在数学方面,而且在心理上,也
有许多相似之处。他们两人都以冷淡、孤僻的个性及甘愿孤立从事研究而
著称。他们都不大喜欢教学,但高斯却曾指导过
19世纪一些最优秀的数学
家进行博士研究。
并且,他们两人都尽力避免学术论争。我们回想一下,牛顿年青时似
乎宁肯下油锅,也不愿将他的研究成果交给社会评判。高斯同样对与流行
的科学观点相左而感到不安,最明显的是他在发现非欧几何时所表现的那
样。我们在第二章的后记中曾提到,他担心自己如果在这个问题上提出命
性见解,会遭到“蠢人的讥笑”。19世纪初叶,高斯已成为世界最优秀的
数学家。对此,他似乎特别意识到他的思想的影响及其必将受到的严格评
判。对代数基本定理作出绝妙的证明是一回事,但要告诉世界三角形内角
和可能会小于
180°则又是另一回事。高斯断然拒绝采取这种立场。他也
像牛顿那样,把自己奇妙的发现收藏起来,锁进了抽屉深处。

然而,不应忽略,高斯这位刻板而内向的数学家还有其另外一面,令
人意想不到。事情涉及他对法国女数学家索菲·格尔曼(1776—1831年)
的鼓励。索菲·格尔曼克服了重重障碍,终于成为
19世纪初的杰出数学家。
她的故事明确地揭示了一种社会态度,即认为数学学科不适于妇女。
格尔曼幼年时在他父亲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些数学书,这些书深深地迷
住了她,尤其是普卢塔克关于阿基米德之死的描述,对于阿基米德来说,
数学甚至比生命更重要。但是,当她表示有志学习数学时,却遭到了她父
母的反对。他们禁止她读数学书,索菲·格尔曼就只好把书偷偷拿进自己
的房间,在微弱的烛光下苦读。后来,家里人发现了她的这些秘密,就拿
走了她的蜡烛,并且,还拿走了她的衣服,让她无法在阴冷的屋子里读书。
但是,这些极端的措施都没有能够使她屈服,这足以证明了格尔曼对数学
的热爱,也许还证明了她身体的耐力。
当格尔曼掌握了更多的数学知识后,她就准备向更高级的程度进军。
但是,她想进入学院或大学学习的想法在当时看来似乎十分荒谬,于是,
她就只好在教室门外偷听,尽可能地记住老师讲课的内容,然后向富有同
情心的男学生借来课堂笔记。很少有人是经过这样一条崎岖小路才进入高
等数学殿堂的。
然而,索菲·格尔曼获得了成功。1816年,她的工作已经给人以深刻
印象,她对弹性片振动性质的透彻分析,为她赢取了法兰西研究院奖金。
在这期间,她用假名安托万·勒布朗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以免暴露身为女
人这一不可宽恕的罪过。并且,她还以这一笔名与世界最优秀的数学家保
持通信联系。
高斯从一开始时就对他的法国笔友印象极佳。勒布朗显然曾认真读过
《算术研究》,并就书中定理有所概括和发展。1807年,卡尔·弗里德里
希·高斯终于知道了索菲·格尔曼的真实身份。格尔曼显然对这一消息所
产生的影响甚为担忧,她写给高斯的信简直就像是一封忏悔书:
“..我以前曾用勒布朗的名字与您通信,这些信件无疑不值得您答
复..我希望今天向您吐露的真情不会剥夺您曾经给予我的荣幸,并恳请
您抽出几分钟时间向我介绍一些您自己的情况。”
也许出于格尔曼意外的是,高斯的回信充满了慈爱与理解。他承认,
他在看到勒布朗“变成”索菲·格尔曼的时侯,确实感到“吃惊”,并且,
他对数学界中的不公正表示了自己深刻的见解:
“人们很少对一般抽象科学,尤其是对数的奥秘发生兴趣。我们不会
对此感到惊讶。这门卓越的科学,只向那些有勇气深入探索的人,展现它
迷人的魅力。由于我们的习惯和偏见,女性要熟悉这些棘手的研究,必定
会遇到比男性多得多的困难。但是当一个女性成功地越过了这些障碍,深
入到其中最难解的部分时,那就毫无疑问,她必定具有最崇高的勇气,非
凡的才能和超人一等的天才。”
高斯以同样的热情赞扬了格尔曼的数学著作,称其“给了我无比的快
乐”。然后,他又继续写道,“如果我冒味对你的上封信作一点儿评论,
请你把这看作是我对你关心的证明”,并进而指出了她推理中的错误。虽
然索菲·格尔曼的数学能够给高斯以无穷的快乐,但这封信清楚表明了,
在高斯心目中,究竟谁是大师。
应当指出,即使在她的身份暴露后,格尔曼的数学生涯依然很有成果。

1831年,经高斯的大力推荐,哥廷根大学准备授予她名誉博士学位。这在
19世纪初叶的德国,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极大的荣耀。但非常遗憾,未及
授予,格尔曼已逝世。
1831年,经高斯的大力推荐,哥廷根大学准备授予她名誉博士学位。这在
19世纪初叶的德国,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极大的荣耀。但非常遗憾,未及
授予,格尔曼已逝世。

78岁高龄,
最后死于他任台长近
50年的哥廷根天文台。到他逝世的时侯,他的声望已
达到近乎神话的程度,人们只要一提到数学家之王,就知道是指高斯,而
非其他人。
然而,高斯自己却遵循着一句不同的格言:“少些,但要成熟”,这
句格言贴切地反映了他的生活和工作。高斯在有生之年发表的著作比较
少。但他大量未发表的著作却足以使众多数学家成名。他特别注意他的著
作可能产生的影响,并尽可能达到尽善尽美的程度才予以发表。高斯的著
作虽然不如欧拉数量多,但一旦下笔,就会引起数学界的注意。他身后留
下的成果(从正
17边形的作图,到《算术研究》和辉煌的代数基本定理),
具备了任何数学著作所应具备的成熟。

第十一章
连续统的不可数性
(1874年)
第十一章
连续统的不可数性
(1874年)
每一个世纪都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显示不同的数学重点和数学思维方
向。18世纪显然是“欧拉世纪”,因为他在学术领域没有任何对手,始终
居于统治地位,并为后代留下了珍贵的数学遗产。相比之下,19世纪虽然
没有一位特别出类拔萃的数学家,但却有幸拥有许多优秀数学家,他们将
数学疆界推向新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
如果说.. 19世纪不属于某一位数学家,那么,它确实呈现出几个重要的
主旋律。19世纪是抽象与广义化的世纪,是对数学的逻辑基础进行深入分
析的世纪,这种逻辑基础曾构成牛顿、莱布尼兹和欧拉的理论基础。数学
不再受“物理实在性”的局限而变得越来越独立,而在此之前,这种“物
理实在性”始终明显地将数学束缚于自然科学。
这种脱离实在世界的倾向可以说是以 19世纪前 30年出现的非欧
几何作为其独立宣言的。我们在第二章的后记中曾说过,当欧几里得的平
行线公设被舍弃而代之以另一命题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新世界”。
突然间,通过直线外一点,至少可以画两条直线与之平行;相似三角形变
成了全等;而三角形的内角和也不再等于.. 180°。然而,对于非欧几何中
所有这些似乎矛盾的性质,没有一个人能够从中找出逻辑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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