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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社会思想史第二卷〔俄〕戈

_5 普列汉诺夫 (俄)
①伊玛目为某些伊斯兰教国家元首或伊斯兰教教长。——译者②《言论集》,第2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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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向当局纳贡“等等①。
僧侣的极大多数,特别是大俄罗斯的僧侣,都是反对彼得改革的。彼得及其同道者担心僧侣会驱使人民公开抵抗改革。他们还不知道,我国宗教当局完全没有可能,因而也完全不愿意同世俗政权作坚决斗争。僧侣在其反对改革中没有超过总主教地方视导有时在其布道中偶发怨言的范围。我国僧侣对政治当局没有,也不可能有“教皇”的观点。实际上,他们早就不过是国家的一种特殊官员,即“国王的祈祷官”。
但是由于彼得的活动比以前历代皇帝的活动更鲜明地表现了俄国皇帝尽力使“祈祷官”
完全服从的意图,所以很自然,在他的统治下,心怀不满的“大胡子”
(彼得用语)是比以前更多了。对于这些不满分子,不仅在坚决果断的彼得朝代,就在不及他坚决果断的以后各朝代,也都轻而易举地收拾了。
然而很有意义的是:就“学术侍从”而言,他们不仅以普罗科波维奇为代表,而是都无条件地谴责了“大胡子”的任何反抗活动。
这种“侍从”的“学问”同莫斯科教会栋梁的学问,是根本不同的。大胡子顶好不过是一些有知识的书呆子,即不过是在宗教文献方面具有某些渊博的知识。至于比较重要的科学或哲学教育,他们是完全谈不上的。
但普罗科波维奇、塔季谢夫、坎捷米尔这类人则是学识渊博的。如所周知,普罗科波维奇曾在罗马研究政治、历史和哲学。一位丹麦旅行家冯-加文在普罗科维奇死前数月与他相识,对他作了如下有
①同上书,第2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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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的评价:“这个优秀人物,就其学识而言,几乎没有人及得上他,特别是在俄国宗教界更无人及得上他。他除历史、神学、哲学外,还精通数学,而且对这门科学有无法形容的爱好。他通晓各种欧洲语文,而且能用两种欧洲语言谈话,但在俄国,他除俄语外,不愿说任何外语,只是在万不得已时才用拉丁文,而他的拉丁文是不亚于任何科学院的院士的。他对所有外国文学家,乃至一般外国人,都很有礼貌和谦虚。由于他的死,许多极为有益的事业一定要停止了”
①。
另一外国人里白尔——天主教僧侣,按理他对于屡次在布道和著作中猛烈批评天主教的普罗科波维奇,是应有成见的——说:“如果对他要有什么指责,那就要指责他的宗教信仰,假如他真有宗教信仰的话。
他的图书馆可供学者使用,比皇家图书馆和托罗伊茨修道院图书馆优越很多,按其藏书之丰富,在俄罗斯这个书籍贫乏的国家里,实无与伦比“
②。
我们看到,西班牙僧侣里白尔不相信普罗科波维奇是有任何宗教信仰的。而俄国僧侣们亦责备他对新教徒的不可宽。。。。。。。
恕地软弱。无论如何,有一点是无可怀疑的:普罗科波维奇的宇宙观在极大程度上摆脱了莫斯科“书呆子”所高度重视的拜占廷色彩。在他的宇宙观里有强烈的世俗因素,就是这。。。。
①录自。莫罗佐夫:《当作作家的费奥凡。普罗科波维奇》,第393页。
C(参阅。
奇斯托维奇:《普罗科波维奇及其时代》,第627、628页。)莫罗佐夫改C正了冯-加文的一处证词,指出普罗科波维奇只懂意大利文和波兰文。
②莫罗佐夫:同上书,第3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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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因素引起了“大胡子”的不满。曾经流传一个笑话,说有一个主教向彼得揭发了普罗科波维奇对音乐的罪恶爱好。
根据主教的密报,普罗科波维奇不仅本人欣赏音乐,而且用它来邀请外国部长(“非基督徒”)。彼得对密报人说:“好吧,神甫,我们一道到他那儿去,看看是否真是这样。”
他们到了犯戒人的寓所,确实听到音乐之声。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保留这一笑话的人的叙述吧:“皇帝同主教一道走进集会场所。
恰好主人这时手里拿着酒杯,但是看到皇上驾到,便示意音乐停奏,举手大声说,这个新郎深夜驾临,很看得起奴臣。彻夜打扮他,而垂头丧气打扮是不该的。最仁慈的皇帝万岁!立时,所有在座的人都端起酒杯,恭祝皇帝陛下健康。皇帝向随从的主教说,‘你如愿意,可以留下,如不愿意,可乘车回家。至于我,则决定同这伙可爱的人们逗留一会儿’“
①。
告密的主教,将彼得留在费奥凡。普罗科波维奇和他的外国客人(“这伙可爱的人们”)中间,自己回家。他一定是怪可怜相的。普罗科波维奇亦曾作到高级神职。他最初作过普斯科夫的主教,后来又任诺夫戈罗德的主教。但是由于教育和习惯,毫无疑问,他在宗教的环境里是感到很不舒服的。
仅这一点,已足使他在彼得同僧侣反对派的斗争中,站到彼得方面。
在“学术侍从”的其他成员的观点里,世俗因素比在普
①戈利科夫:《彼得大帝的事业》,第15卷,第212页;录自奇斯托维奇:书见前,第628—6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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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科波维奇的观点里更为强烈。我们马上便可看到,塔季谢夫对僧侣是抱有强烈成见的。有些人怀疑他相信“无神论”。
同他保有友好关系的普罗科波维奇,也常常对他恶言攻击某些圣书,感到为难①。在对僧侣保持这种态度的情况下,“学术侍从”不愿把僧侣看为高于其他国家官员,这是非常可以理解的。
较难理解的是:普罗科波维奇虽然学识渊博,却只能提出很少有说服力的理由来为君主专制辩护。我在这里不再说他所写的《论沙皇的权力和光荣》以及其他言论,而只提出他维护专制的一个见解。这个见解包含着所有其他见解的本质。
这个见解是普罗科波维奇在彼得死后发表的,要点如下:“俄国人民的本性就是如此,他们只能保持君主专制,如果接受其他任何统治制度,也完全不能维持完整和善良”
②。
这个见解之缺乏理论内容,同莫斯科人17世纪初在波兰人马斯克维奇面前坚持专制的优越性时所举理由,毫无二致。
然而这个见解正因为极端缺乏理论内容,才能大有教益。它的内容贫乏表明,推动普罗科波维奇去维护君主专制的,不是西方的科学,而是当时的俄国实际。这个实际使“学术侍
①同塔季谢夫的一次争论,给与普罗科波维奇论据,写了《论所罗门的、王后的歌中之歌的书》(奇斯托维奇:引文集见前,第613—614页)。
②这个见解原是普罗科波维奇在叙述枢密院成员的“儿戏”时说的。我们下文在论及这个“儿戏”时还将回到这一叙述。这篇叙述文载亚济科夫所译《杜克。利里伊斯基和别尔维克斯基的札记》一书(圣彼得堡1848年版)的附录里。
我引的普罗科波维奇见解:见该书第9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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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信,他们的启蒙活动的最可靠支柱,是具有启蒙倾向的君主的援助。从这种君主手中夺去创造奇迹的权杖,是不符合”学术侍从“的利益的。
当然,这里的问题不仅在于启蒙意图。彼得一世时,“门。
第“向功绩(”官阶“)让步。在彼得二世时,门第企图恢复。。。
其业已丧失的若干阵地。当时,“学术侍从”的处境是非常困难的。普罗科波维奇的诗——更确切地说,只在某种程度上是诗——《牧人在连绵阴雨中哭泣》,便是这时写的。不错,这首诗表达了我国启蒙学者当时的心情。普罗科波维奇抱怨说:我能够等到晴朗的美好的日子吗?
我能得到明朗天空的最厚的恩赐吗?
到处都看不见光明,到处都是阴雨连绵。
没有希望,没有我的幸福,多么可怜!

哪怕出现一点点欢乐,哪怕是挥手示意,也仿佛是对羊群的一种恩典,不过欺骗……
①作为一个小俄罗斯人,普罗科波维奇发出“多么可怜”的呼声。
“牧人”
一词当时似乎是我国神职人员用来表示教会的牧师的。佩卡尔斯基(见《科学与文学》,第1卷,第368、370页)引用了瓦尔戴市的一位神甫米海伊尔献给彼得一世的颂诗,其署名为“瓦尔戴的牧人米海伊尔”。
这位学者指出,普沃尔斯基在写给彼得的信里所用签名都是“斯捷凡——梁赞的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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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之下,就只有希望将来有一个善于适当使用“权杖”的人重新登极了。因此,完全可以理解,普罗科波维奇和他的同道必然要用一切力量来抵制任何截短这一创造奇迹的“权杖”的企图。
甚至18世纪下半期的法国启蒙思想家,在同俄国很不相同的历史环境中受到教育,也都对“权杖”
寄予很大希望。
在整个这一世纪里,对开明专制的信仰都是很强烈、很广泛的。
伏尔泰是善于向国王——“哲学家”
说些漂亮的恭维话的。
甚至生来就不肯同皇帝交朋友的狄德罗,也会说这种话。
但是我们知道,俄国的专制制度同西欧的专制度大不相同。
由于彼得改革不仅不曾消灭俄国社会政治制度的特点,而且相反,把这种特点发展到了极端,所以俄国的开明专制制度拥护者不得不同那些与启蒙运动毫无共同之处的统治方法,实行妥协。彼得说:“我们是全面的新人”。但在统治上,他都保留了许多旧事物,而且是最旧的事物!如果凶残的罗。。。。。
莫达诺夫斯基,用他自己的话说,曾在普列奥布拉任斯基衙门进行血洗①,这是完全按照彼得朝代的精神去作的。
费奥凡。普罗科波维奇非常了解沙皇的血腥镇压,但却如莫罗佐夫所出色地指出,“听之任之”。俄国“权杖”崇拜者不仅必须与血腥镇压妥协。镇压前有告密;镇压过程中又产生新的告。。。。
密。由于任何情况都有其内部逻辑,所以“学术侍从”的领袖自己,也不得不实行告密,在刑拷室里进行审理。我们的“牧人”在旧教会党派斗争中,特别在季林的黑暗时代,表明
①普列奥布拉任斯基衙门为彼得第一的秘密警察机关。——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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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有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而且有一口极为锋利的狼牙。
一位晚近的传教士在回忆那个时代时说道:“神甫和僧侣像苍蝇般被镇压,被杀害、被革职。
水陆交通,川流不息,——驶向何处,又为什么呢?原来是将神甫,僧侣和笃信宗教的人们运往鄂霍次克,堪察加,奥伦堡……那是一个黑暗的年代!“这段晚近的传教士的话,我是从莫罗佐夫那里抄录的。
莫罗佐夫补充说:“这一黑暗年代的主要活动家是普罗科波维奇”
①。莫罗佐夫认为普罗科波维奇是主角,无疑地是指教会管理范围。但是,为了说明“学术侍从”的领袖的特性,只要指出他在这个范围里起过放逐和残酷镇压的主导作用,也就够了。
当然,受到开明“牧人”强烈迫害的“笃信宗教人士”
,如果能够利用放逐和刑拷来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他们无论对于放逐和刑拷,都是完全不会反对的。他们不仅完全不反对,而且事实上也采用过这些手段来同一个普罗科波维奇进行斗争。他们又迫使他度过许多艰苦的时光。然而他们是停。
滞派,而普罗科波维奇及其“学术侍从”则是企求前进,是。。。。
想推广启蒙运动的啊!。。。。
莫罗佐夫很好地解释说:普罗科波维奇的恶劣举动,是他的地位的严格逻辑指使他干的。
“普罗科波维奇认为,俄国的进一步发展,只有按照他为之鞠躬尽瘁和彼得所亲自规定的方向,才有可能,因而这种发展是从政府出发的。
普罗科波维奇是政府的绝对拥护者,哪
①莫罗佐夫:《当作作家的费奥凡。普罗科波维奇》,第3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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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一个比龙的政府。他在这一时期的一切议论都显然是三段论法的发挥:彼得大帝的措施以人民的福利为目的,这些措施未被取消,相反,为政府所保持;因此,俄国才能昌盛。
只有“狂徒”才能作相反的议论,这种“狂徒”是国家之敌,应予消灭。普罗科波维奇所担任的官方政论家的角色,——这个角色他至死都未放弃,——不许可有其他的推理方式。
只要想想,在他的活动的最顺利时代,他没有一篇文章不是奉最高当局之命发表的,除了官方宣传之外,什么别的宣传都谈不到;至于“交流思想”也只是在普列奥布拉任斯基衙门以内才有,——只要想想这些,就可理解为什么普罗科波维奇不能有其他的议论了。“

我现在请读者研究一下普罗科波维奇的敌人斯捷潘。亚沃尔斯基在1708年发表的言论中的一段。
我在前面已经引证过这一言论。亚沃尔斯基正是以彼得改革的辩护人的身分发言的。但我们在这里注意的是,亚沃尔斯基虽然不同意彼得的许多作法,但坚决按照自己的方式防止俄国出现任何反抗国王政权的思想。。。。。。。。。。。。
他向俄罗斯大声疾呼:“将各种各样商品装上船,去各国买卖发财吧!只是我的母亲,要保护我的美丽的天堂,要当心那些爬行的化身为大蛇的恶魔,即叛乱分子,他们会像天堂的恶魔教唆作恶在大意人的耳边低声说你们没有什么死亡,但仿佛会生病,正如你们希望最高政权那样。美丽的天堂,要当心这种蛇蝎,不要听信这种丧尽天良的人,不管他
①同上书,第3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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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说些什么。谎言就是谎言。迷惑人的蛇终将灭亡,受迷惑的人亦将坠入陷阱。但你,我的天堂,再要听信他们,就会带来巨大灾祸。像对待家仆那样对待外人,就可免于这种灾祸了“
①。
这段话无论在形式上或内容上都同普罗科波维奇对沙皇政权的敌人。同那些批评彼得这个“舌头发痒的暴君”的人,具有完全一样的价值。这就是说,“学术侍从”的领袖在政治。。
方面一步也未超越他的死敌亚沃尔斯基的观点,而亚沃尔斯。。
基是倾向于保守的,他赞同改革是附有重大保留的。
也可以说:我们的开明西方派在政治方面一步也未超过。。。。
佩列斯韦托夫。读者记得,佩列斯韦托夫也是东方的无限制君主专制的坚决拥护者。但佩列斯韦托夫提出了解放奴隶问题。他叙述在拜占庭的君士坦丁皇帝统治下,最好的人都被奴役而丧失自由,因此他们在对敌的顽强战斗中遭到失败,及至获得自由,他们便都成为勇敢的战士。普罗科波维奇面前从未提出这种社会问题。显然,他对为俄国改造付出重大代。。
价的人民群众的地位,当不及枢密院的某些设计人或成员来得注意,这些人对农民的极度贫困感到不安,尽管所持的理由是“没有农民,就没有士兵”。
①录自莫罗佐夫:《当作作家的费奥凡。普罗科波维奇》,第36—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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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瓦西里。尼基季奇。塔季谢夫①
普罗科波维奇虽与塔季谢夫保持着友好关系,但对他关于《歌中之歌》一书的尖刻、勇敢指责②,却是极为恼怒的。
“非凡的”
“第一神甫”关于这书的评论,是为了反对“不学无术和缺乏理性的有识之士对该书的轻率批评”
(普罗科波维奇的原话)而作的。这话很使人气愤,但用来评论瓦西里。
尼基季奇。塔季谢夫却是不公正的。
非常可能,塔季谢夫在神学上是“不学无术”。但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都不是“缺乏理性”的。
“理性”是他的思维的主要特点。这里有他的长处,也有他的弱点。此外,像普罗科波维奇一样,他是当时最有学问的人物之一。在他的大量藏书里,有霍布斯的利维坦,洛克的《论民政管理》和马基雅维利、笛卡儿、牛顿、伽利略等的著作③。他熟悉培尔的著作④。
在俄国历史、地理和俄国法学方面,他作过独立的研究。
他一般地对当时的哲学和政治学著作,甚为通晓⑤。

①生于1680年,卒于1750年。
②指责所罗门写了上述的书,“沉溺于同未婚妻埃及公主的淫欲”
,因此书中只是谈论“肉体的恩情”。
③H。波波夫:《塔季谢夫及其时代》,1861年,第433页。
④同上书,464页。
⑤固然,塔季谢夫说他“不懂哲学”。但这无疑地是一种过分的谦虚。在哲学家中,他恐怕是最尊敬基督徒沃尔夫的了。在有关“社会、制度、政府及统治者和臣民职责等问题上”
,他是信奉沃尔夫的。
对于马基雅维里,霍布斯和洛克的政治学说,他的态度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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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如此,他也许对神学是“不学无术”
,但他的宇宙观与普罗科波维奇相比,却有极大的优点:即完全没有经院哲学的。。。。。。。。。
糟粕,并且有完全世俗的性质。。。。。。。。。。。。。
他的观点的这一方面,使他成为在彼得改革直接影响下成长的那种人物的一个最堪注目的代表。
在莫斯科罗斯,教育具有“宗教的”特性,除极少数外,概为僧侣等级所垄断,而僧侣是不常、不愿和很少读书的①。
彼得改革无论如何使一个新的社会阶级参加学习,强迫他们学得属于人世、而不属于天堂生活的知识,迫使他左右的优秀活动家坚信必须经常热烈地多多学习。
“学术侍从”
热情地坚持这一信念,把精力主要用在世俗科学上。
就这一点说,所有通晓西方教育的改革派的意见,都是一致的。萨尔特科夫建议彼得在初级教育时用“世界通史和各国史”来代替神学书籍,并把这些史书译成俄文②。
塔季谢夫在所著《两个友人关于科学与学校利益的诗话》(写于1733年,其后又进一步修改)中是从“儿童的真正乐趣是智慧”这一原理出发的。而为使儿童有智慧,他们
①“我国彼得前的旧知识,可以用它本身确定的那些话极其真实地说明就是书本知识。即在博览群书意义上的书本知识。这种书本知识的主要性质是‘宗。。。。
教的‘,’教会的‘,因为书字在古代仅指圣书和一般教会的书籍。
随后,特别在17。
世纪末期。
书本知识则包括某些别的科目,如历史(年表)
,地理(宇宙志)著作,中世纪小说;但这不足以改变书本知识的一般方向。因为这不是科学,而是些没有联系的片断,充满中世纪传说的资料。“。扎别林:《俄国古代教育的性质》,A《祖国札记》,1858年、第2卷,第12—18页。
②帕夫洛夫-西尔万斯基:《改革方案》,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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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先学习。我们在《谈话》里看到塔季谢夫坚决认为必须学到手的那些知识的整个广泛纲要。塔季谢夫虽然是“彼得的小学生”
,主要是——不说完全是——从“利益”的观点看待科学的①。
但其所提出的纲要,仅就范围广泛一点而论,已可使人了解彼得时代的知识分子和莫斯科罗斯的食在不化的人们之间,该有多么大的距离。这一纲要的另一同样值得注意的地方是,它最明显不过地表现出对科学和教育的纯粹世。。。
俗观点。塔季谢夫的榜样表明,彼得改革结束了神学成分在。。。
俄国最有学识的人们的宇宙观中的主导地位。
不妨指出,塔季谢夫一般说来,对于僧侣是没有好感的。
他认为这一阶层对社会发展过程的影响,与其说是有益,不如说是有害。例如,他断言罗斯自从基督教传播以来,就有许多学校甚至教授希腊文和拉丁文。但鞑靼人的压迫,一方面削弱了国王的权力,同时却增加了僧侣们的重要性,而僧侣“为了获得巨额收入和巨大权力,宁愿使人民愚昧无知并保持迷信;他们为此将学校和教会里的所有学习中断或放弃
①为什么要学地理呢?
“地理学不仅指明地理位置,以便在战争或其他意外事故时了解国家的一切险要地区和通道,而且指明人民的风俗习惯及气候与土地的特性,物产及财富,何者丰余,何者缺乏。首先研究本国,然后研究常与往来的外国,以确定其能否给我们以援助和他们对我们有无侵略的危险。至于国家管理,必须非常仔细了解。必须通晓一切,而不应如盲人论色,盲加推断,”……应否知道物理呢?
应当。
“了解物的自然特性,是非常有益的。知道它们的构成,据以探讨其产生和变化,从而预断其未来发展,以利于避免危害,”等等。
(《关于科学和学校的利益的谈话》,波波夫序言和注释,莫斯科187年版,第81—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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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①。他在另一地方驳斥了以为科学破坏信仰的意见,认为只有愚昧无知和不知“真正哲学为何物”的人,或“凶恶狡猾的教会执事人员”
,为了本阶级的利益,力图“使人民不受教育,不识任何真理,而只是盲目地、奴颜婢膝地信仰他们的神话和命令”
②。塔季谢夫在这里,也许部分地出于慎重小心,补充说道:“特别是罗马天主教僧侣强烈地敌视教育:罗。。。。。
马的主教比所有的人都更为突出,更加努力使人民处于愚昧和迷信之中“
③。
对僧侣的这些指责是值得深切注意的。我们在本书第1卷已经看到,莫斯科罗斯即已存在军职人员为一方和僧侣为另一方的对立。对立的根源是土地问题。这在当时的莫斯科国家是一个最重要的经济问题,因而也是一个最紧迫的政治问题。僧侣力图保持并扩大其地产 相反,军职人员则渴望将这种地产转交国王支配,因为国王以大片土地赏赐其“臣奴”。
这一对立也传到了彼得罗斯。
人们从这个罗斯军职人员积极支持政府一切限制教会政治影响,特别是限制教会财产权利的措施中,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出这一对立。但这一对立在“彼得的小学生们”的情绪中,却表现得最为明显。
我们的作者很注意寺院收入的使用问题。他高度赞扬彼得责令各省以及各州县市开办学校,由寺院出钱维持其开支的命令。
用他的话说,各寺院都有不少“超过教会需要的”

①波波夫:《塔季谢夫及其时代》,第514页。
②《谈话》,第58页。
③同上书,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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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将这种收入用来维持学校开支,是完全足够的,而且“将这种无用的收入用来表示尊敬上帝和谋取全国的利益,上帝亦将引以为快”
①。
伊凡三世就已欣赏“将寺院土地收归莫斯科国王,上帝亦将引以为快”
的见解,他未能实现这一崇敬上帝的见解。
以他为代表的国家被迫与僧侣妥协。这个国家暂时放弃了插手寺院地产的意图,但对教会的财产事务进行了有计划的更积极的干涉,从而充分补偿了这一意图的教案。在彼得及其以后时期,中央政权对教会财产事务的干涉,达到了威胁的地步。但在彼得时期,事情也远未达到最后的决裂。彼得虽不反对为了“表示尊敬上帝”而剥夺僧侣,但只是在叶卡捷琳娜二世时期,这件事才有可能。僧侣是中央政权的极为有用的工具,就是像彼得一世这样中央政权专制的代表人物,也不能完全忽视其利益和情绪。
贵族也不愿同他们完全决裂。
只有法国的革命资产阶级,才能实行这种决裂——然亦不过在很短时期内。因此,就是最憎恶僧侣的有学识的俄国贵族代表人物,当他们还保持着他们的等级观点时,也不曾在国家。。。
和教会的关系问题上超过新教的观点。我们在塔季谢夫著作。。。。。。。。
中也看到这种新教观点。
塔季谢夫完全承认“圣书的论断是无可怀疑的”。
他毫不怀疑,人是由两种“属性”
、即灵魂和肉体构成的。他根据灵魂本质论,证明灵魂不死:“灵魂的本质是精神,精神无体,亦无各个部分,因此,是不可分割的;而既然不可分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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