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梅夫斯基:《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朝代的农民》,第1卷,第A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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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变民之被发配为奴①。。。叶卡捷琳娜二世取消了若干奴隶的来源。例如,在她的朝代里,已不准将被遗弃者,乞丐,教堂职司子弟等等登录为奴②。
由于保持着自由,所有这些穷人都变成“中等人”了。假定这就是叶卡捷琳娜关怀在我国建立第三等级的诺言的实行,那末,这同一女皇由于1783年的敕令却在小俄罗斯和自由居民的乌克兰奴化了大量农民③。
不仅如此,在18世纪,地主“对于他们的奴隶的已经很大的权力,是更为加强了”。
1726年农民被剥夺了自由从事手工艺的权利。次年,他们丧失了不经地主同意而从军的权利。
1732年政府准许地主
①见B。。
谢梅夫斯基:《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朝代的农民》,第1卷,第A1—4页。
②同上书,第15页。
③在A。
托尔斯泰伯爵的著作里,我们看到伏尔泰和狄德罗崇敬地写信给叶卡捷琳娜说,在她的朝代里,秩序之康盛,令人惊异:您是人民的母亲,人民只需要您快点给自由,快点给自由!
她反驳说:“Mesieurs,vousme
comblez“
,(先生们,你们满足我)
而且立即使乌克兰人被束缚于土地。
事情就是这样。
叶卡捷琳娜给她的宠臣赏赐了近100纳税人口。
奥尔洛夫家族得到2500口,。
波将金——21540口,扎瓦多夫斯基——8700口,佐里奇——\1300口,。。
祖博夫——13600口,鲁缅采夫-扎杜纳伊斯基——约200口,C QH。。帕宁——8400口。
(谢梅夫斯基:书见前,第1卷,绪论:第24页)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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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将所属农民从一县迁到另一县。1741年伊丽莎白即位后,命令不要带领农奴去宣誓,从而(根据我国一位学者的正确意见)断绝了中央政权同数百万地主所属农民的直接联系。
1747年地主获准出卖所属农奴去当新兵,但须负担义务,——国库在这里没有忘记其本身的利益,——为被出卖的农奴交纳人头税。
1760年伊丽莎白在拓殖西伯利亚的姿态下——又是公家的利益!——准许地主发配所属农民到那里定居。
根据1765年的敕令,伏尔泰和狄德罗的自由女通信者不仅进一步肯定了这一许可,而且作了补充,给地主权力发配所属农民到那里去作苦工,而且可以随意将他们召回。由此看来,公家的利益现在是退居奴隶主利益之后了。在赏赐。。。。。
地主以这种难予置信的权利的同时,还禁止农民向女皇呈送请愿书。
如果说这种禁令也适用于贵族及官僚,但1767年的敕令却只是指的农奴。根据这一敕令,对于呈送“法所不容的反对地主的请愿书,特别是呈给女皇陛下亲收的请愿书”
,农奴应受笞刑,并流放到涅尔琴斯克(尼布楚)服苦役,抵销地主应送的新兵。这样,农民寻求法律保护以对付地主压迫的最后可能,也被剥夺了。应该看到,政府对1767年敕令的重大意义是深为了解的:它命令在一月内每逢星期日和假日,都要在教堂里宣读这一敕令①。
这一切同18世纪的启蒙哲学是自相矛盾的,当然为地主们所乐意。
然而叶卡捷琳娜还要自称为启蒙哲学的拥护者呢!
叶卡捷琳娜二世在其统治的最后年代,看来力图使自己和
①谢梅夫斯基:《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朝代的农民》,第375,3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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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相信俄国农奴的状况并不像心怀恶意的人们所说的那样坏。她对拉季谢夫写的《从彼得堡到莫斯科旅行记》一书愤怒地批评说:“比我国好地主所属农民的命运更好的,全世界再也没有了”。然而她最初对这一问题却有不同见解,不只一次考虑对俄国的农奴制,即使不予以消灭,也应作某种限制。这里的证明是她的敕令和她促使自由经济学会提出一个易于引起当时俄国贵族误解的问题:“何者对社会更为有利?——使农民获得土地私有权或者仅仅让其获得动产私有权?
农民对这两种财产的权利应达到何种程度?“
这一问题完全等于问:地主对于他的“神圣私产”
的权利应达到何种程度?促使研究这样的问题,意味着动摇(尽管只是理论上)
农民及其地主之间业已确立的关系。叶卡捷琳娜自己承认,她在敕令里剽窃了“会长孟德斯鸠”
(岂只孟德斯鸠一人!)
,最初本不反对略为改变这种关系,以求有利于农民的。
如果她很快放弃了这一主张,那是由于贵族的反对。
这位极端现实,而且同样自私的谢米拉米达由于过去多亏近卫军而取得王位,觉得采取这种可能引起实际上掌握着整个国家命运的等级的巨大不满的措施,是很不聪明的。
她以讥讽的口吻批评拉季谢夫的书:“他想说服地主去解放农民呢,可这谁也不愿听啊!”
这“谁也不愿听”
的信念,很快就在她的心里成熟了,并且决定了她以后对农民的态度①。由此可见,
①已故季佳京很正确地说,叶卡捷琳娜是在“刚刚起草上谕的时候”
,发布这份反对农民的残酷敕令的。
对于胆敢反对地主的农民,规定“拷问是谁给他们书写和捏造请愿书的。”
对于这一情况,同一季佳京痛苦地提到,叶卡捷琳娜在《上谕》里还漂亮地表示反对拷打呢!——见《俄国法学史论文集》圣彼得堡1896年版,第3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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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很轻易地放弃了改善农奴命运的意图的。
Ⅳ
自由经济学会在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倡议下提出的问题,在俄国贵族及其思想代表的眼里,完全不是当前就要解决的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从俄国作家中只收到七个答案,就中只。
有一个答案获准参加评选。
此外,这个答案的作者。
波。。。A。
r列诺夫曾留学外国,受西方思想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抛弃了俄国贵族的观点。他写这个答案所用语言,为奉派审查参加评选著作的自由经济学会委员会所不喜欢,当然也大概为女皇本人所不欣赏。这个委员会的若干委员认为在波列诺夫的答案里“有许多过分的,并且按照当地的情况,有失体统的措词”。当然是如此!例如,波列诺夫写道,几乎被剥夺了全部“做人的资格”的俄国农奴,甚至不能衡量自身的不幸的程度。按照他的说法,从来没有比我国农民更贫困的人,“他们没有任何法律的保护,不但在涉及财产上,而且在生活上遭受各种各样的侮辱,忍受不断的横蛮无礼、刑拷和暴力;因此,他们毫无例外地陷入这种对于他们和对于整个社会都充满灾难的状况。我们现在实际上就看到他们处于这种状况之中。”
根据波列诺夫的意见,农奴制和一般奴隶制的产生是由于“战争的暴力作用”
,因为人是不会自愿地遭受这种“极为残酷的命运的”。
这个意见本身并不包含任何在俄国欧化贵族中闻所未闻的东西。
塔季谢夫便很了解,要从“自然法”
的观点来为奴隶制度辩解,是很困难的。但事情坏在波列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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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慎将“战争的残酷法则”与他对农民贫困状况的描写直接联系起来。更坏的是,——即对于具有奴隶主思想方式的读者更不称心的是:他向读者提示了农民暴动的可能。
他写道:“许多优秀人士不是毫无理由地断言,最终的压迫对于社会不仅是有害的,而且是有危险的”。
他并且指出了斯巴达奴隶以及罗马奴隶和波兰哥萨克的起义。毫不奇怪,人们要强迫他重写他的答案,删去那些不顺眼的过于鲜明的色彩了。
但不应以为波列诺夫的实际建议有何革命的性质。他并没有提及完全消灭农奴制依附。他只是要求拨给农民足够的一块土地作为世袭财产,用法律保护农民的动产,准确地决定他们对地主的义务,给他们以对地主的压迫提出控诉的权利。此外,对于农民控诉,应由地方自治会的贵族法庭作出。。。。
最后的裁定,而这种裁定,如B。。
谢梅夫斯基所正确指出,A是不会使农民感到满意的。波列诺夫还主张在解决农民问题时应特别慎重。
他自己在这里便是以保守派的语言立论的:过分快的改变是危险的,因为“许多事例证明在这种情形下,疯狂的低贱人民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
总而言之,波列诺夫的改良方案是完全不具有强迫性质的:它请求政府在新的基础上安排宫廷所属农民的生活,用自己的榜样去影响地主①。
这看来颇为天真。
然而就在这修改得很缓和的形式上,波列诺夫的答案也未付印。尽管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政府极为需要有知识的人才,可是波列诺夫本人在职务上也未获得出路。
①B。。谢梅夫斯基:《18世纪和19世纪上半期的俄国农民问题》,圣彼A得堡188年版,第1卷,第51—53和第81—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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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波列诺夫草拟了一个很和缓的计划。但是他的很和缓的计划理论根据,却证明他的思想方式,实际上“按照当地的情况是有失体统的”。前面已指出,波列诺夫在很大程度上抛弃了贵族的观点。
他久居西方,开始像那里的有觉悟的第三等级代表人物那样思考。
他们也有些害怕“低贱人民的疯狂”
,也主张在社会政治改革方面要慎重。但俄国贵族的思想代表人物还是永远不会同他们达成协议的。第三等级的理论家反对俄国贵族视为至理的东西:即农奴制的神圣不可侵犯。
谢梅夫斯基引述波列诺夫的意见:不应盲目模仿西方。
然而这一意见在贵族思想代表看来,也不足以抬高他的地位。
法国启蒙思想家也从来不曾宣传要一个国家去盲目地模仿另一个更先进的国家。
例如,他们对英国的制度和风俗,就有许多不同意的地方。
但是他们一方面反对盲目模仿,同时却提出了一些原则,根据这些原则,应该予以谴责的就不只是农奴制了。
波列诺夫也引用了这些原则。他写道,应该“只是立足于健全的思考和爱人类的准则,并且任何时候都不要忽视全民的利益”
①。但在立足于健全的思考并注意到全民利益以后,那会很容易想出一些结论,按照这些结论,我国当时的整个社会秩序就会破裂。
这一点,贵族的思想代表是感觉到了的。
为了贵族思想形态的利益,最好是“立足于”这样一种思考,其出发点应为深信保持地主对农民的权力的必要。
我在前面论文艺作品一章里,已经指出苏马罗科夫的这
①谢梅夫斯基:《18世纪和19世纪上半期的俄国农民问题》,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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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信念是极为强烈的。这位把谎言当作真诚揭发的人,大声疾呼地申讨“茅屋破坏者”
,辛辣地讽刺地主不要进行“人口买卖”和“剥农民的皮”
,迫不及待地回答了自由经济学会提出的问题。他在答案中写道:“金丝雀觉得最好不要笼,狗觉得最好不要锁,但金丝雀会飞掉,狗会咬人。所以,对农民必须有笼,对贵族必须有锁”。因此,有待解决的问题是为了“公共利益”何者更为需要。当然,苏马罗科夫认为为了公共利益,鸟要有笼,狗要有锁,农民要有农奴制的奴役。他在对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上谕”的评语里,也表示了同一信念。
评语之一说:“不应把俄国农奴变为自由人;那样,穷地主将无厨子、车夫和仆人。他们将要讨好仆人,让他们闲着,以期不致没有仆人和服从他们的农民;在地主和农民之间将发生可怕的分歧,为了平息这种分歧需要许多部队,国内将发生不断的内乱。同现时地主安居他们的世袭领地里相反,他们的领地将变为对他们最危险的住处,因为他们要依附农民,而不是农民依附他们。”
我想波列诺夫在“立足于健全的思考”之后,可以毫无困难地驳斥苏马罗科夫的论点。叶卡捷琳娜本人便毫不费力地在理论上对付了这些论点。对于苏马罗科夫所谓农民的自由将使地主居住在自己的村庄里有危险,而现在他们却居安居在那里等等,她很机智地作了简短然而有说服力的评语:“也有部分地主是被自己人杀掉的”。
①尽管苏马罗科夫的信
①谢梅夫斯基:《18世纪和19世纪上半期的俄国农民问题》:第48,43和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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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送到了自由经济学会,而且根据谢梅夫斯基的说法,并没有得到结果,然而他对地主和农民的关系的观点却是绝大多数俄罗斯贵族的观点。
在自由经济学会的档案里,谢梅夫斯基还发现了两份俄国人对该学会所提问题的未付印的答案。尊敬的学者对这两份答案极为轻视。其中一份,谢梅夫斯基说是一个叫斯捷潘诺夫的人写的,此人曾在制法委员会谈论这个问题,其值得注意之处实不仅由于它的作者在谈到农民时的那种不友好态度。
另一份出自御前马厩长C。
亚历山大罗夫的手笔,尽管文理不通,却证明其作者的比较自由的思想。据谢梅夫斯基推测,亚历山大罗夫主张给农民以世世领有其土地之权,条件是负担一些法定义务。我们有一切理由设想,自由经济学会的大多数成员认为这种办法是有害和危险的新事物。
Ⅴ
苏马罗科夫理解,对于锁上链条的狗或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是说不上什么“幸福”的。但他和他的数不清的思想同道,却天真地相信农民的“幸福”就是要以被奴役为条件。
他们自相矛盾,但他们显然并未察觉。他们的阶层的观点使他们不能对这一问题作逻辑的思考。这种无能的程度,可以波洛托夫为例说明。波洛托夫的著名札记包含着大量足以说明18世纪俄国贵族心理状态的宝贵材料。
172年波洛托夫在旅行中被迫住在雷瑟。戈拉的一处独院小地主村庄。他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又是一个农村好业主,所以乘机注意这些自由的——最少免于地主压迫的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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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的生活。但他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仅是引起他的愤慨和嘲笑。
第一,使他深感不快的是这个村子的建筑没有任何计划。
“那里是一户,这里是另一户,有些五户挤作一团,还有些十户连在一道。
有些房屋都朝那边,有些朝这边,有些朝后,有些朝前,还有些朝旁侧“。个别农户的建筑物他也看不上眼。
“他们的院子真正不配称为院子。
到处堆着箩筐等编织物,没有板棚,没有鸡笼,而且这些编织物都已弄坏,有的横放,有的歪歪倒倒,等等“。总之,我们这位精细的地主看出这些独院小地主缺少经营能力。假定说,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情况局部地确是如此,尽管波洛托夫告诉我们,仿佛这些坏业主都储存了大量粮食,还有用木条盖顶的房屋,就是说,都有他的农奴村子所没有的这些东西。试问,他想用什么办法为这富有和自由的村子整顿秩序呢?
很简单:剥夺其自由,用荆条抽打他们。
“看到这一切,深感愤慨!我对自己说:‘啊,塔拉来伊,塔拉来伊!
①下流东西!
谁也不来鞭打你们,使你们变得聪明些,把建设和生活搞得有秩序些。你们粮食成堆②却生活得那么坏,那么穷,又那么乱!
‘这就是无人统领、虚有的幸福和宝贵的自由的后果。你们的剩余和你们的金钱只是用去上酒店和填满包税商的口袋,而对国家,你们却只有惭愧!“
③
①塔拉来伊(Taaa)显然是一种地方语,表示轻视之意。
c U②就是说,他们的经济并不怎么坏啊!
③《安德列。波洛托夫的生平和奇遇,他本人为其后代而作》,圣彼得堡1872年版,第Ⅲ卷,第79—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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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波洛托夫偶然展望自己的情况时,他认为应该感谢上苍赐给他奴隶劳动者。
“差不多600名像我一样的男女听从我。。。。。
的命令“。他虔诚地沉思:”他们大家都以自己的劳动和汗水养活我,给我以饮食、衣着,为我取暖,使我安逸,努力给我成千种娱乐。这难道不是我的利益,难道我不应为此感谢上帝?“
①
利益的确是很大的,实际上为此可以感谢创业主。但是必须补充:我们的笃信上帝的作者却时常在自己的札记中谈到“下贱人”——即那些给他饮食、衣着等等,与他“一样的男女”的愚蠢、粗野和包藏祸心啊!
波洛托夫是一个有学识的人。他通晓多种外文,对哲学有兴趣,甚至还写过一些著作,不过这些著作主要是出于误会而被称为哲学著作。姑且假定,他在哲学上是信从《克鲁兹》的学说的。他同他的老师克鲁兹一样,都觉得沃尔夫过于勇猛,而法国的百科全书派则简直是“人类的恶魔及败类。”
当他知道他的一位友人读了“著名的无神论者爱尔维修》的著作时,他气得发抖。然而这仅是证明俄国贵族的彻底思想代表人物,事实上是不能同第三等级(当然是欧洲先进国家的第三等级)的思想代表人物妥协的。至于我们这位自由”塔拉来伊“的揭发者,毕竟还应承认是彼得改革,即俄国同西方精神接近的成果之一。波洛托夫比他同代的许许多多俄国贵族要开明得多。如果这一自命开明的人认为农奴制是整顿劳动群众的生活秩序的最可靠手段,那就可以想到贵族的
①同上书,第1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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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明部分,那些既不读书、又除了本身幸福之外不问他事的贵族等级的无数代表的观点,该是怎样的了!
18世纪的我国贵族,一有机会都要宣扬农奴制不可侵犯的教条。贵族派到制法委员会的代表,连废除农奴制的念头。。
都不许有。更有甚者:他们甚至一点也不愿听取限制地主对。。
农民的权力的话。请看几个例子:在1768年4月29日的制法委员会议上,乌格利奇市的代表苏霍普鲁德斯基说:农民的逃亡有时是由地主对农奴的压迫,因此,“他认为应对于这一详细的限制(限制地主的专横——著者)办法,进行讨论”。奥博扬市的贵族代表M。
格拉佐夫对此所作答复,却证明地主本身的利益足以促使他们关怀所属农民的福利。至于限制地主对农民的权力,他“通知”
(按照日记的用语)
:“绝顶明智的国王彼得大帝已使地主对所属农民的全面负责合法化,而且女帝陛下,现时顺利地统治着国家的绝顶明智的叶卡捷琳娜女皇,愿对此加以确认”。
这就是说,地主对农民的全面负责排除了限制他们对农民的权力作任何限制的可能①。
苏霍普鲁德斯基的意见表达得颇不肯定。喀山省的外籍人及独院小地主代表基片斯基为农民发言,说得比他肯定。
在5月2日的会议上,他写了一份书面意见,建议用法律规定农民的义务。
“他把这些义务分为三类:第一,偿付国家的捐税;第二,为地主的工作;第三,为维持本身的生活及车马”。那
①《俄国皇家历史学会集刊》,第32卷,第49页。
参阅该卷附录(第390—391页)中的格拉佐夫所提书面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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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奥博扬的代表格拉佐夫抨击他的建议,在下次会议上断然声称这种工作分配是敌视贵族的荣誉和安宁的①。。。。。。。。。。
贵族的“安宁”受到他们本等级的一位代表科兹洛夫县的贵族代表格里戈里。科罗宾的发言的更强烈破坏。在5月5日的会议上,他重复了苏霍普鲁德斯基的发言,也认为农民逃亡是由地主的压迫(他说:“管理”)引起的,并建议用法律保障农民的财产权。
他的这一发言引起很大的惊慌。
M。
舍尔巴托夫公爵——这可说是当时贵族思想代表中最聪明最有学识的一员了,——反对他,暗示尊敬的会议:应注意科罗宾的“仁爱和雄辩”可能造成“危害”。另一贵族代表讥讽地评论科罗宾的“造福国家”的值得夸奖的意愿,还说,这种意愿必然要成为一种“单调的梦想”。
还有一名贵族代表说,科罗宾企图“求得轻佻的人们的赞扬”。
我们已经熟悉的奥博扬的贵族代表格拉佐夫揭发说,科罗宾代表科兹洛夫的贵族,但并不是该市贵族会议选举出来的,而是由一位真正的科兹洛夫市的代表委托出席的②。尽管这一揭发没有剥夺科罗宾的代表权,但这件事对于我们却在两方面具有重要意义:第一,格拉佐夫关于科罗宾的“代表权”
的侦查表明,贵族的代表对于农民的辩护人想方设法进行折磨的愿望,该有多么强烈。
①着重点是我划的。见《俄国皇家历史学会集刊》,第400及402页。在该卷的序言里,B。
谢尔盖耶维奇说:为他们(农奴——著者)的利益而首先发言的功绩,属于宗教法庭的官吏和独院小地主(见序言第X页)。
②同上书,第4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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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格拉佐夫的揭发自然引起了一个问题:科兹洛夫的贵族如果知道科罗宾的思想方式,还会选他当代表吗?格拉佐夫断言不会。他引述科兹洛夫的贵族曾请原来的那位代表——即将其代表权委托科罗宾的那位代表,——在委员会里要求“保持地主应有的特权”。
也许格拉佐夫的这一引述所指示的是科兹洛夫贵族的委托书,事实上这份委托书的作者保留农奴制的意图,是无可怀疑的。
在委托书里无一语道及限制地主对农民的权力,但是说应阻止“卑贱的人们”
“对高贵和有功的贵族提出控告”
①。这已足使我们同意格拉佐夫的意见:科罗宾确乎没有表达他在委员会里所代表的贵族的观点。他在贵族当中仿佛是一名叛逆。无怪乎他在委员会的另一次会议上,发言保卫农民的利益说:“自由有益”。然而科兹洛夫贵族的想法却与此完全不同②。
Ⅳ
但他究竟希求什么呢?
他的要求又是什么呢?
实质上,他的要求很少。
像B。
基片斯基一样,科罗宾只是想对农民的权利给予法律保障。而且就在这里,他也不彻底。
他说:“必须用法律来规定,地主对其农民的财产都有哪
①《俄国皇家历史学会集刊》,第68卷,第420页。
②“科兹洛夫贵族的委托书不是由贵族阿列克谢。格里戈里耶夫的儿子弗罗洛夫签名,因为他不识字,而是由少尉伊佐西姆。列梅佐夫,伊凡诺夫的儿子根据他的请求而签名(第421页)
,那里还有两个类似的情况。
对于不识字的剥削他人‘灵魂’的人,自由有何益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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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权力。我们所作的庄严誓言,贵族本身的利益,农民的好日子和粮食耕作的增加,都对我们提出了这一要求“
①。
这样,农业的需要,地主本身的利益和代表所作的誓言,都要求对农奴的财产权加以法律保障。
按照科罗宾的方案,农。。
民必须向地主缴纳“适度”的贡赋,缴纳时可用货币或“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