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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宇宙》

Dean Radin(美)
《意识宇宙》
主题一: 动机
什么是特异功能(psi)?什么是特异功能的科学证据?怎样构成科学证据?我们应当如何评价这些证据?
为回答以上问题,我们首先谈谈什么是特异功能,如何把特异功能与那些颠狂迷乱的异常现象区分开来。人们对于特异功能心存疑虑往往是把它与另一些概念,比方与“超自然现象”(supernatural)混为一团。我们还要阐述什么是科学,以及如何科学地研究特异功能。
其次我们将介绍一些案例,正因为这样一些体验似乎表明存在着特异功能,所以我们才开展研究。这样的一些生活轶事能否在受控实验条件下予以验证呢?最后,我们还要谈两点,可重复性与整合分析,之后,我们进入主题二,对实验证据的科学性展开讨论。
第1章 何为特异功能
谈及真理时所犯的许多错误往往是因为错用了事物的名称。
巴鲁赫·斯宾诺莎(Baruch Spinoza)
从远古时代开始,人们就在谈论一些古怪的、有时挺神奇的个人体验。无论在世界上的哪一个文化体系里,大多数民众都有这种体验。甚至在现代仍然有很多人,包括超过半数的大学教授们都有这种体验和经历。这种体验被称作“心灵现象”或者“特异功能”,现象表明在人与人之间、在人与物之间存在着某种深刻的然而又看不见的联系。这些心灵体验的最不可思议之处在于它们似乎超越了时空的束缚。
在刚刚过去的一百年里,由于认定现代科学理论是完备和不可侵犯的,一小批具有影响力的学者和记者便把心灵现象全说成不可能的事情,大加讽刺挖苦。这么一来就形成了悖论,很多人依据个人体验相信特异功能存在,而另一批人则坚持这些信念是错的。
出现悖论表明在前题假定之中存在着逻辑矛盾。悖论的第一个近亲便是异常现象,它们时不时地冒出来,却找不到科学解释。与悖论不同,异常现象有助于揭示现有理论存在着不足。有时候这种不足或者矛盾可以得到和平解决,原有理论可以容纳这些异常。但有时候就不行,所以在传统理论上拥有权威的科学家不喜欢看见悖论和异常。异常对于现有思维方式来说总是一种挑战,每项理论一旦创造出来就象是获得了生命,不经过一番艰苦的斗争,谁也不会提前退出历史舞台。
尽管异常现象往往令人很恼火,科学发展的历史表明它们经常携带着未来革命的种子。如果能够经受重复检验、质疑反对以及主观偏见的绞杀,这粒种子一定将会发芽。说不定由此引发一场科学革命,从而在新的“常识”之上构建技术的和社会学意义上的革新。
图1.1 思维传感、非眼视觉及精神致动现象里的信息途径
长期以来人们总以为主观与客观世界两者根本不同,互不重叠。主观意味着“这里,脑子里”,客观意味着“那里,外边的世界”。特异功能现象暗示着主观与客观这两个世界应该是某个更大的连续世界的组成部分,常规的时空观念只是在特定条件下才能成立。
“心灵现象”或者说人体“特异现象”分为三大类:ESP(超常感知),PK(精神致动或心-物互动),以及死后续存的亡灵世界,在最后这类现象中包括濒死体验、幽灵幻象以及灵魂转世等等(参见以下术语定义及附图1.1)。绝大多数特异功能研究者都期望科学能够阐明这些现象。然而,在当代科学出现突破性的、革命性的飞跃之前,谁也不敢断定就真能找到解释。
专业术语
以下是一些最常见的心灵现象词汇
思维传感(Telepathy,也译作他心通):不通过已知的感官,在两副大脑之间交流信息。
非眼视觉(Clairvoyance,也译作天眼):感知肉眼范围之外的信息,法文原意是“看清(clear-seeing)”, 亦称“遥视”、“千里眼”。
精神致动(Psychokinesis):意念对有机体或无机物造成影响。实验表明精神致动更可能是信息从大脑流向物质,而不是某种意念力或者能量造成物质的变化。亦称“心物作用”、“PK”或“心灵致动”。
预知(Precognition):感知有关未来事件的信息,而从常规渠道无法获取该信息。近义词包括“预兆(Premonition)”、“预感(Presentiment)”等等。
ESP:超感官知觉(Extrasensory Perception)的英文缩写,常常译作“超常感知”。是由莱因(J.B. Rhina)自30年代起推广使用的词汇。它包含思维传感、非眼视觉以及预知等多种信息感知类型的特异功能。
psi(希腊字母y):特异功能,泛指各类ESP及精神致动现象的中性词汇。
相关现象
OBE:“灵魂出窍”、“脱体体验”(Out-of-body Experience)的英文缩写。在脱体体验过程中经常伴随着近似非眼视觉的视觉感受。
NED:“濒死体验”(Near-death Experience)的英文缩写,是指活转回来的人对濒临死亡一刻的独到体验。在这类体验中经常感受到出奇的平静、灵魂出窍、看见强光以及其它的异象。其中涉及特异功能的部分主要是其中的脱体体验。
转世(reincarnation):死后投胎成为新的生命。这种古老说法的有利证据是个别孩子能够回忆前世生活的细节。在某种意义上,这种现象与非眼视觉和思维传感具有一定可比性。
作祟(haunting):在某个地点反复发生的怪事,比如看见幽灵、听见怪声、物体自动以及其他一些异常的物质的或感觉上的效应。它与精神致动以及非眼视觉都有联系。
闹鬼(poltergeist):宏观物体的自动现象,人们过去归之于精灵所为,如今归之为现场的某个人,往往看成是青春期少年的不可控“精神致动” 。德文原意“吵闹鬼”。
容易被错会的领域
以上列举了一些最常见的词汇,特异功能研究者往往试图用更中性的词语描述这些现象。例如“思维传感”实际上潜含着强烈的、却又不准确的概念,我们经常以为自己知道的要比实验所揭示的更多。心理学实验证明,人们很容易把名称与事情本身相混淆。如果弄不清楚谈的是什么,就有可能“鸡同鸭讲”,造成很大混乱。
有些词汇潜含着理论假设。看见“思维传感”,有人便望文生义,以为真有某种思维信号从这里传递到那里,这又引出“思维波”的说法。想当年曾经有不少人持这种观点,比如在此领域多有著述的作家乌普顿·辛克莱(Upton Sinclair)。
“思维波”意味着某种近似于无线电波的信息媒体。然而脑电波非常微弱,况且在思维传感的时候,发送者与接收者之间可以相隔许多公里,无法想象如何传递接收如此微弱的信号。尽管特异功能无法兼容于常规科学理论,不少人却仍把电磁波看作信息载体并进行了实验。结果表明,即使采用很厚的电磁屏蔽材料(用钢板及铜板拼装的实验间),相隔非常遥远的距离,接受者依然可以不通过五官截获信息。
这就证明思维传感不是通过电磁波传递的。然而只要提到思维传感不免令人产生联想。
除开望文生意的问题,不同类型的特异功能其可靠性也有所不同。非专业地使用词汇容易造成误会,错以为它们具有同等的科学份量。
所以,描述特异功能的词汇仅仅是指称某一类现象,并不真正说明现象的本质。其实科学上总是如此,不过是图简单常常忽视了这一点。根据我们的测试方法,光子即可以表现为波,也可以表现为粒子。我们可以或这样或那样称呼光子,但这都改变不了其本质:即非波,也非粒子,似乎又同时是两者。
在科学讨论特异功能效应的时候,经常使用一些修饰词,“看起来”,“公认为”,“表面上看”,等等。这是因为许多说法并不十分可靠,甚至有可能完全用普通心理学或者物理学予以解释。我们只能尽量避免这样令人乏味的形容词。此外,还应当牢记一点,科学谈及的是假说、理论和模型,并非绝对性,一切科学概念都有各自的限定条件。
所指究竟是什么?
特异功能研究至今备受争议,部分原因在于“超常现象”(paranormal)这个词令人迷惑。一提到超常现象,尤其是在公共媒体中,人们常常就想到怪异、邪乎和神秘。这么一来,超常感知、思维传感以及预知就跟“神像滴血”,外星人劫持及五头蛤蟆(five-headed toads)搅和在一起。
与各种奇怪事件相关的词汇包括:超自然(supernatural)、特异功能(psi)、心灵(psychic)、超心理学(parapsychology)、神秘(mystical)、怪诞(esoteric)、玄秘(occult)等等。如果不加区分地滥用这些词汇,势必造成很多误会。科学研究特异功能与轻信摇滚乐的“猫王”投胎变成了四十磅的胡瓜,这中间存在着天渊之别。想要讲清如何才算科学的特异功能研究,以及什么是科学的可重复性,必须首先阐明五个概念:超常现象,超自然现象,神秘主义,科学以及科学方法。
相比于下一章里趣味横生的心灵体验故事,谈论这些难免有些令人厌倦。尽管我们也能跳开这些文字,但书本毕竟是由词汇组成的,澄清一些关键词极有必要。打个比方,就象刷牙,谁也不想天天刷牙,可要不这样做,总有一天剩不下一颗还能刷的牙。不刷,就没牙;没有词汇,就没有理解。非常简单。
超常现象(paranormal)
韦伯斯特(Webster)第3版新国际词典把超常现象定义为“超越科学认识的现象”。这种说法并不专指心灵现象,超常现象可以指称所有未有解释,但可能被解释的现象。请注意“科学认识”的说法,这实际上又牵连出很多复杂的问题,什么才算科学方法、科学证据以及科学证明?所以,还是让我们把超常现象看成“超出目前大多数科学家所接受范围之外的现象”。
被很多科学家认为属于正式科学领域的催眠、释梦、幻觉、下意识知觉等内容,在19世纪的时候还都属于超常现象中不可思议的怪诞部分。如果上溯几百年,甚至连物理学、天文学和化学等领域也是如此前沿,谁若是涉猎其间便有可能被指控为异端分子。可见与其它事物一样,科学本身也是处于发展演化之中。当科学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今天的超常现象可能就会变成普通现象。在某种意义上──或许某些科学家不喜欢这么说──所有具有开创性的基础研究都是认识和解答超常现象的科学实践。
让人很奇怪的是,有许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物并没有被看成超常现象。比如在心理学里面就有一些神奇却又解释不了的现象,比如照像记忆(记忆极精确细节的能力)、患自闭症低能儿的速算能力以及自打娘胎生下来就能进卡耐基音乐馆表演的才华横溢的音乐天才等等。
最广泛接受、却又最不可思议的现象可能要算意识本身,可是谁也不说意识是超常现象。所以在词典的解释之外,通常意义的“超常现象”还隐含有神秘、怪异、不祥等含意。东密芝根大学社会学家马赛罗·吐兹(Marcello Truzzi)有一段说法:
超常现象是指应该有、但是至今尚未找到科学解释的某些自然现象(并非超自然现象),……然而遗憾的是许多超常现象的批评者总把超常现象与超自然现象划上等号。颇具讽刺性的是,那些相信超自然的人(比如天主教堂里宣传奇迹的人)却老早就知道超常的解释完全不同于超自然解释。
超自然现象 ( supernatural )
超自然现象有好几种意思;常见的意思是“奇迹性的;超出自然之上的存在或者力量;神性的”。由于科学是研究自然世界的方法,从定义上来看超自然现象就是科学所不能解释也无法兼容的事物。
今天有一些宗教的说法认为特异功能是超自然的,所以无从进行科学研究。可是在几百年以前,所有的自然现象都同样被看成是由超自然的力量或神灵所主宰。经过年复一年的系统研究,大多数的现象已经有了很简单的解释。因此同样有理由认为所谓奇迹不过说明了人类的无知。今天它们还贴着超自然现象的标签,然而一旦我们发现科学解释,立刻就会变成自然现象。宇航员埃德加·米切尔(Edgar Mitchell)就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非自然的或超自然的现象,只不过是我们对于自然现象,尤其对于偶发现象的认识还有很大的差距。”2
神秘主义
神秘主义涉及到对事物的直接感知,是一种直接而非间接的认识。在某些方面,神秘主义与科学很相似,都是探索自然的一种系统方法。科学关心的是外在的客观现象,神秘主义关注的是内在的主观现象。极有趣的是在过去这几年里,有大批的科学家、学者和宗教人士揭示了科学与神秘主义之间,在目的性、实践方法以及发现等方面存在着深刻的相似性。包括一部分最著名的科学家所写下的文字非常难以与神秘的玄学说法相区分。
科学
科学可以定义为普遍认可的、对于事实真相的正确认识以及获取正确认识的整套方法。但是科学家对于什么才算“普遍认可”,什么是“正确认识”、以及哪种“方法”、甚至于“以及”又是什么,都有不同认识。结果,科学的定义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到底由谁来提这个问题。这么说起来差不多等于“科学就是科学家们做的事。”无论如何,绝大多数科学家一致认同,科学之所以伟大取决于“科学方法”。那么到底什么是科学方法,又何以伟大呢?
如果科学家就什么是科学难以达成一致看法,那么就更复杂的所谓科学方法也不大可能形成一致意见。哈佛大学心理学家罗伯特·罗森塔尔(Robert Rossental)和神殿大学的拉尔夫·罗斯诺(Ralph Rosnow)就认为科学方法很难定义。因为“围绕科学方法存在着很多争论,这么提本身就错了,因为存在着多种认可的正式的科学方法。”3
各种科学方法的共同之处是受控的、规范的实验观察。但仅仅光有观察是不够的。哲学家杰瑞米·布莱克(Jerome Black)认为:“无论观察、或者抽象、或者提出假设、或者使用仪器、或者数学运算,甚至把这一切全部加起来,仍旧不是科学的根本所在。”4
许多科学家、哲学家认为简单的定义无法抓住科学方法的本质。有形形色色试图澄清定义的提法:有的很诙谐(科学家干的那套不可能更糟的方法),5 有的纯属无政府主义(科学的每项成就都是科学家突破原有方法后实现的,走的是“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的路线)。6 但这些都没有什么启发性。如果对照早期的、在前科学时代探求真理时所用的方法,或可能理解什么才是科学的独特性。怀特(L.L. Whyte)说:“在1600年左右,开普勒与伽利略差不多同时独立地归纳出了该项原理,即自然法则必须依据测量结果。他们在自己的工作中贯彻了这项原则。在亚里士多德进行分类的地方,恰恰是开普勒与伽利略致力测量的地方。”7
在仔细观察与测量之外,科学方法的力量还在于其公共可靠性,测量结果与事实是一致的。这同早期的方法有极大的不同,那个时代的哲学家们倾向于逻辑论证,而宗教界试图用教义予以解释。
科学测量的公共可靠性强烈要求现象可以被独立地重复验证,并且获得一致结果。换句话说,可重复性体现在结果的稳定性上。
如果某个现象非常地不稳定,这就难以保证测量结果是真实的,而可能是其它因素所致或者根本就是随机波动。在这种情况下就无法得出具有一致性的结果,重复验证便成了问题。17世纪的科学家还没有找到区分真实效应与概率巧合的方法,于是不得不放弃对许多有意义的物理、生物和心理学现象的研究──而这些恰恰是当代科学的研究对象。
幸好,有一些物理学和天文学的效应非常地稳定(或者说有极精确的周期性),这才保证当年就可以做出成功的测量。若非存在着这样一些稳定的效应,我们所熟悉的科学一定会败得一塌糊涂,我们可能仍然象亚里士多德时代一样争辩不休。这种哲学辩论的典型方式无外乎:是的,就是这样;不,不是那样。就是这样!不是那样!嘘!…嘘!…。正如哲学家伯兰特·罗素的评论,“看似古怪,却非我之过错。”8
接下来我们进一步阐述科学意义上的“稳定性”是什么意思,让我们检验一些通常报道的特异功能实验,看看这个话题何以勾起了人们的兴趣。
第2章 特异体验
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大量的相似体验,而他们却从未想到相互印证比较,这岂非咄咄怪事?
乔治·艾利奥特(George Eliote, 1819-1880)
自发个体体验率先激起了人们对于心灵现象的研究兴趣。虽然在回忆非常事件的时候,总有一些失真和夸张,不同人的主诉竟然具有很大的相似性。成千上万的案例构成了最基本的心灵现象。科学的任务就是记录这些感性体验,进而分析其内在意义。这些事件真的象看上去那样超越了时空吗?是否完全可以用常规心理学和物理学效应予以解释呢?
为了使大家能对后面的讨论建立起感性认识,下面先介绍一些典型的人类体验。
超距感应
作家伯纳德·吉特森(Bernard Gittelson)描述过一个超距感应的实例。1 主人公是19世纪的风景画家亚瑟·塞文(Arthur Severn)与他的妻子乔安。据塞文夫人说:
我从熟睡中惊醒了过来,只觉得嘴角有一阵阵的凉意。好象是上唇挨了一刀,正在流血。我突地坐起来抓住枕巾捂住嘴巴,过了一会儿才将其挪开。对于没有见到血我感到有些奇怪,接着才想起来不会有什么东西打到我。我置身床上,所以一切只能是一场梦!我顺带瞧了瞧表,时间指在凌晨7点,房间里没有看到丈夫亚瑟,我猜他是起早到湖里驾船去了。
我接着躺下睡了一觉。吃早餐的时候(大约9:30分)亚瑟进来的很晚,我注意到他有意坐得比往日离我更远,还总用手绢捂着嘴,就象我前面那样。我说“亚瑟,你在干嘛?”接着有点焦心地说,“我就知道你是把自己伤着了!回头再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
他说,“唉,我在水上的时候,突然来了个浪,把桨给打翻了过来,重重打在嘴唇上,现在上唇里面还在流血不止”。我又说,“你记不记得当时几点钟?”他答道,“差不多7点吧。”接着我就告诉他在我自己这里发生的事,这令他还有与我们一起吃早餐的人全都非常惊讶。
在一则近代的同类个案中,某高科技公司的副经理弗雷德,讲述了下面的故事:
半夜三更时分,弗雷德突然地从熟睡中惊醒坐了起来。他扯着胸口,大口地喘气。被他猛烈动作搅醒的妻子担心地问,“怎么啦?”过了一会儿,待呼吸平稳下来以后,弗雷德告诉妻子他本人到没有什么事儿,但是觉得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他们看了看钟,是凌晨2点。
过了15分钟,他们刚刚睡着,电话就响了。另一头是弗雷德的父亲。“有个坏消息,你妈妈的心脏病刚刚犯了。我们睡得好好的,她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抓住胸口,现在……她已经去世了。”弗雷德非常吃惊。他问,“那是什么时间?”“差不多15分钟以前的事,刚过2点。”2
真有可能感受到远方别人的感觉吗?真有思维传感的证据吗?所有的正常感官渠道都必须可靠地切断,从而确信自己没有渲染体验,也肯定没有记错。我们将在后面知道答案是肯定的──至少在某些思维传感的案例中,有人的确感受到他人的感觉甚至内心体验。
超距遥视
与许多自发心灵现象一样,非眼视觉常常是在面临危险、人生危机或有强烈需求与动机的时候激发出来的。加拿大广播公司播音员,比弗利·尼克斯(Beverley Nichols),讲述了他在1963年的一件事。当时他正在英格兰追踪伊丽萨白女王乘坐的皇家轮船。
我突然地感到一阵毫无来由的难受,差点没有呕吐出来,脑袋剧痛。女王和她的船队就象舞台谢幕一样消失了,接着便历历在目地看到乘坐在敞蓬汽车上的肯尼迪总统,两翼是马达轰鸣的摩托卫队。正因为好象是有什么预示,我才把这一切记得非常清楚。3
没过几分钟,在尼克斯去喝茶的时候,有位不相识的人跑过来高喊,“肯尼迪总统被刺身亡,刚刚6分钟之前。”
下面这个例子就要显得平淡一些,此事发生在1974年,是加里福利亚州门罗公园的斯坦福研究所在运作某个政府项目的时候发生的。当时中央情报局想知道非眼视觉是否可用于“观察”远方的战略性场所。事件的描诉者是物理学家罗素·塔格(Russell Targ),实验中的那位“遥视者”名叫帕特·普莱斯(Pat Price),是加利福尼亚州布般克的退休警官。普莱斯只拿到在地球另一边某个未知地点的经纬坐标,任务是描述能“看见”什么。
1974年7月10号,有位项目监察员带着任务来到斯坦福研究所……他本人是中央情报局的物理学家,他称手中所拿的坐标是一处“令分析家们感兴趣的苏联一处场所”。他们希望知道我们能够提供什么情况,他们非常想知道只提供一组经纬度坐标,我们能否描述出千里之外的信息。
我拿着这张写有经纬度坐标的纸条,与普莱斯一块儿走到斯坦福研究所无线电物理楼的二楼,然后同往常一样把我们自己锁进电磁屏蔽实验间……与往常一样,例行公事地按下录音机,记下日期和时间,实验者与受试者是谁,做的是什么实验。接下来我就把坐标读出来。
接下来帕特根据往日的习惯,摘下眼镜擦拭镜片,然后靠着椅背合上眼睛。安静了大约一分钟……他就开始说:“我躺在一幢两三层的砖楼上面。阳光明媚。太阳照得人很舒服。接着看见非常奇妙的东西,这是一架大型台吊,它在我的头顶上荡来荡去……我又漂浮到更高的地方,自上而下俯瞰,这家伙好象是横跨在房子两边的铁轨上。之前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帕特画了幅位置草图,他把台吊称作“起重机”。随后画出了起重机的细节图(见图2.1)。
过了几天,我们做完整项遥视实验。我们事后惊愕地了解到察看的那个地方是绝秘的苏联塞米帕拉丁斯克(Semipalatinsk)原子武器实验室,也是检验粒子束武器的地方……作为物理学家若非本人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普莱斯描述能够达到如此的精度。图2.2是中央情报局根据卫星照片绘制的塞米帕拉丁斯克地貌图。4
图2.1 帕特·普莱斯画的台吊 摘自《科学探索杂志》
图2.2 中央情报局的画图员绘制的塞米帕拉丁斯克地貌5
两相对比可以说非常准确,这是斯坦福研究所的研究者所做几百次实验之一。然而非眼视觉是否真的只需集中思想,很多人都能加以利用的超能力呢?经过110年的实验研究之后,回答是肯定的,各种类型的特异感知都有真的,而且就象人的音乐才华和体育天赋,有可能特异能力普遍地存在于大众之中。
精神驾驭物质
“我实在受不了了!”凯儿尖叫着。作为精神病护士,她刚刚在州立精神病院的颠狂病房干完了第一天的工作。凯儿是位敏感的、情绪化的女子,在高危病房里整天与精神病人搞在一起令她的精神大受刺激。
见到她这样烦燥,她的室友丹就建议她做点能让自己放松的事情,比方说做点缝纫。凯儿犹疑地点点头,过去打开电动缝纫机开关。可没过几秒钟,开关处冒出尺把长的一股蓝烟,缝纫机立即停了。凯儿恼火地跳起来,“根本不行”。她跺着脚去用煤气灶烧开水,打火开关却没有一点反应,也听不到电子打火的声音,甚至连煤气的嗤声都没有。
为了喝口水,凯儿把杯子放进微波炉里,设定时间然后按启动。又是没有反应,微波炉也出了故障。丹走过来看微波炉是怎么回事,而凯儿则愤愤地冲出厨房,恨恨地叫嚷全都不对劲。她坐在起居室打开录音机听音乐,没过几秒钟就又是一声惊呼“天哪!”丹跑出来一看,录音机把磁带已经绞了整整一地。
凯儿吓得什么也不敢碰了。丹安慰她,“别犯傻了,都不过是巧合。我们来听唱片吧。”她取出一张唱片放到唱机上去,启动开关。唱机刚转动还没一下,两人便听到一声巨响,唱机也卡壳了。凯儿又急又恼,“瞧、瞧,就是不行!”
于是丹建议凯儿上床去休息一下,就算巧合,光这堆麻烦就要花一大笔修理费呢。
没过一周,凯儿终于因为受不了而辞职了。丹也找到时间准备把电器修理一下。他自己又检查一遍看到底哪里坏了。缝纫机、唱机、录音机全是坏的,打开看看,都是保险丝烧断了。令丹感到奇怪的是煤气灶和微波炉一点毛病也没有,怎么也不象一度坏过。6
会不会是精神上的焦虑和压力增强了精神致动的力量,从而影响到仪器设备的功能并使之失效呢?事实的确如此,精神致动可以造成仪器尤其敏感电子设备的故障。后面我们将谈到,在过去的数年里世界上已经有70多位研究者在实验室内从事这方面研究。
直觉预感
这是一个干燥晴朗的日子,你驾车行驶在空旷无人的高速公路上。前面有一辆车开得慢了些,于是你看看反光镜准备超车。正当你准备提速的时候,突然地感到不太舒服,于是就把脚从油门上松开。
脚刚离开油门,前面的那辆车就突入其来地突然拐进超车道,前胎爆了。刚才要是超车绝对是一场严重的高速撞车事件。救了自己一命的“难受”当真只是巧合,或者另有原因?
直觉可以被看成其实知道,但自己却未曾意识到的信息。直觉通常是理智的判断,是在经验基础之上的下意识猜测。正象体操运动员的自控能力,天分再加锻炼,使得身体可以在没有意识的指示下自行反应,完成复杂的动作。
上面所谈到的开车的例子,你有可能下意识地看见前面车辆晃悠了一下。这可能是爆胎的前兆,这个警告信息渗入了大脑使你觉得难受。但是还有一些预感则不好用这种说法来解释。我的一位同事阿列克斯有这么一次经历。
为了预备下个月的打猎,阿列克斯取出他的六响左轮手枪擦了又擦7。出于安全起见,通常他只装五粒子弹,枪栓歇在第六发子弹的膛上。他先退出五粒子弹,擦干净枪然后装入子弹。在他装第五粒子弹的时候,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跟这发子弹有关系。
他有些担心,过去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于是他决定相信自己直觉,把这粒子弹退了出来,然后与往常一样把枪栓留在第六发子弹的膛上。这次相邻的第五发子弹的膛也是空的。
过了两周,阿列克斯与他的未婚妻还有她父母一块儿出去,住在打猎者的客房里。一天晚上,父母之间因为日益逼近的离婚而爆发激烈冲突。阿列克斯尽力劝说他们不要再吵了,但恼怒的父亲抓起阿列克斯放在抽屉里的枪对准了妻子。为了阻止悲剧的发生,阿列克斯一步抢到两人中间。但已经晚了──枪机打开了。在这一瞬间阿列克斯才意识到自己身处枪口之下。只听“咔”的一声枪响,人幸好没有死。这是一发空枪──恰巧是两周以前退出第五粒子弹的位置。8
阿列克斯的直觉挽救了他的性命。从此以后他总是把这发子弹保存在保险箱里。他是这么说的,“据说每个人都有一颗会要命的子弹,我算是确凿知道这发子弹在哪里的幸运儿之一,我绝不会再把它放弃。”
象阿列克斯的直觉就难以解释为下意识的信息,也不是经验的判断,在他擦枪的时候,连打猎的时间、地点、人员都还没有定。况且他也从未遇见过这种要命的争吵。
他身上莫明其妙的感受究竟从何而来呢?有一种可能是从未来的事件中捕获到了信息。我们称其为“预知”或“预感”,即事先知道了未来的结果。尽管预感,尤其以直觉或梦境的形式反映出来的预感,其实是一种非常普遍的体验,绝大多数科学家仍旧怀疑到底有没有预感,因为这么一来,因果关系就变得异常复杂。这时就出现了“逆向时间”的因果关系。大多数科学家极难接受这种观点,因为今天的绝大多数科学模型都假定事件有“前因后果”的顺序。虽说这事很麻烦,后面将谈到半个多世纪以来的实验表明确实存在某种形式的预知。
感觉凝视
有一种常见的精神影响生命体的形式,叫作“感觉受人凝视”,这与历史上传说的“鬼眼”有共通之处。许多民间传说认为在盯着人看的眼光里含有能量、喜恶以及影响力。除了民间传说,当代的问卷调查也证实每个文化里面都有类似的说法。
最为典型的描述是这样:某女士正在餐厅就餐,慢慢觉得后背如着芒刺。最初她以为是喝了两杯咖啡也许咖啡因在作怪,可是脖子后面的头发也在奇怪地跳动。她猜恐怕有人在盯着她看,此人就在身后。调头一看,果不其然,一个粗壮的年轻人正直钩钩地望着她。
以下是塑造了夏洛克·福尔摩斯人物形象的亚瑟·柯兰·道尔爵士所讲的类似故事:
在那天清晨吃早餐的时候,我突然隐隐感到不舒服,觉得有什么人正盯着我,猛一抬头,我看到了一副直勾勾的充满怨愤的目光,这家伙的眼神随即变得柔和并与我聊起了天气。9
全神贯注的眼光能否对他人的神经系统产生影响呢?同研究直觉一样,要想回答这个问题,必须确保被视者不可能通过正常感官或者下意识的渠道,知道别人在看自己。
“感觉受人凝视”已在实验室里研究了一百多年。在最新的实验方案中,为了绝对隔断信息通道,两人分处在不同的房间,看者通过闭路电视观察被看者。后面我们还将讨论这些实验,实验结果显示凝视一个人确实将会影响他的生理状态。做实验的时候,被看者自己意识不到身体发生了这种变化,这表明我们可能无形之中就受到他人影响,而且这种影响比我们所想像得更为普遍。
超距精神治疗
与此有关的内容还包括祷告、精神治疗以及其它的“超距意念疗法”等等。举一个典型例子,有位朋友将于明天上午做肿瘤切除手术。她请你帮她祷告以期早日恢复。你诚心诚意地为她祷告了一夜,次日你接到她的电话,说在作术前最后核实检验的时候,X光透视显示肿瘤已经消失了!再也找不到前些天还有的肿瘤的踪迹,手术因此取消了,医院方面觉得不可思议,朋友觉得无比宽慰。是不是你的祷告见效了呢?
作家伯纳德·吉特森报告了下面这件事:
英国的桑德兰地区医院的医生里克斯·加德勒(Rex Gardner)对多起祈祷治愈疾病的案例进行了调查,全都不可思议。有个例子,一位妇女请她在教堂里的教友为她祷告,她的腿部患有严重的脉管炎。医生认为即使治好,也会留下大疤,必须做皮肤移植手术;就在这些人集中聚会祈祷的第二天,脉管炎就全好了,连皮肤移植也免了。
在报告中,加德勒说此事“怪异之极,若非自己同别的医生随即在下一次祈祷者的聚会中亲自检验了病人的患腿,若非所有在场者都证实此事,我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相信。”10
更广义地看,真有证据表明思念远方之人能够传递安慰、关怀或者挑衅、恶意的情感,并改变他们的生理状态吗?后面的实验分析揭示,在经过40多年的研究之后,回答非常明确,“是”。
十亿大脑共同思考
有大量实验证据肯定思维可以作用于远方的物体,能够改变物体的性状。假若情况属实,便自然涌出一个问题,个人在实验室里制造的效应能否在数百万乃至数十亿人口的现实世界中“累积”起来。
近来我们的实验室还有普林斯顿大学、苏格兰爱丁堡大学、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已就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系列实验。结果表明很多副头脑共同想一件事,世界将因此发生改变。
例如在国际标准时间1995年10月3日上午10点,有一件大事。相当一部分世界人口,大概有10亿的人,都在关注对前橄榄球明星辛普森(O.J. Simpson)杀人案的犯罪判决。我们的研究说明很多人的共同关注可以出人意外影响现实世界。后面,我们会介绍辛普森案件中,在1995及1996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以及百年奥运开幕式之际,我们如何研究“场意识效应”。我们还将讨论其它大学同行对这种惊人的“群体意识”效应所做的独立重复。
林林总总的特异功能
各种证据显示特异功能在世界上有着普遍性,那么赌场里是否也有呢?在这里人人都想赢钱。他们力图转变运气的愿望与实验室研究的意念相当一致。虽说长期来看,由于游戏规则,赌场总是赢家,但若是哪天好几台老虎机有人中了头彩或者在赌桌上赢了大盘,场方也会输钱。有没有办法预计赌场每天的赢利波动呢?是否某人某个日子运气更佳呢?
内华达大学相离拉斯维加斯这个世界上赌场最密集地区不到一英里,我们实验室签署了一些协议,从而能检查赌场上的赌桌及老虎机的输赢变化。从赢赔率的变化曲线上我们果然看到存在与特异功能相关的因素。这说明赌场上的确存在特异功能。接着我们还对一些州以及全国性的彩票发行中与特异功能有关的可能波动作了分析。
传闻不足为凭
本章以及后面数章里所介绍的奇闻轶事虽说很吸引人,但它们均不足以令科学家相信特异现象是真实的存在。但假如这种传闻有成千上万呢?恐怕就值得进行一番反思了。但是,心理学家们早就证明记忆远比大多数人知道的更加不可靠,任何主诉都容易失真,把这些内容全都累积在一起也不可能使特异功能得到科学确认。因此,我们需要考虑两点:怎样才能构成科学证据?我们又如何获取科学证据?下面我们先来谈重复性的概念。
第3章 可重复性
我对于谈论牙医偷情之类转瞬即逝的事情毫无兴趣。我只对那些数百万人中不断、不断、不断重复的东西感兴趣。
瑟顿·威尔德(Thornton Wilder)
试想一下,我们每年都要支付一些人数百万美元的年薪。我们敬其为英雄,兴奋地谈论他们的成就,期望自己也能步其后尘。再想一下,除开基因优势、天赋才华以及数十年如一日的天天训练,他们的瞩目成就全靠自己在1/3时间里的表现。对这些人来说,1/3的“击中”已经算是非凡的成就。
这群人就是棒球运动员。
举个例子,米基·芒德尔在1951年至1968年之间一共击球8102个。其中击中的球数达2415个,算起来平均是29.8%。芒德尔的击球水平年与年之间有很大波动,最高是在1957年,接近37%,最低是1968年,仅仅24%。有人以为球迷们可能因为心目中的偶像竟有2/3时间击不上球而感到恼火。而实际上谁都知道棒球是一项高技能的体育运动,即使对世界水平的优秀运动员,我们也能接受较低的击中率以及水平发挥的不稳定。
评价人的表现
图3.1给出了芒德尔自1951年至1968年期间的年击中率,以及他的终身平均击中率。击中率是个确定的数字,在图中以圆点表示。垂直方向的短线叫作“95%置信区间”。把这两个概念搞清楚非常重要,后面我们将用它们说明我们何以能够充分肯定特异功能。
图3.1 米基·芒德尔的年平均击中率及总平均值,95%置信区间。
年平均击中率是按该年的击球数除击中球数算出来的。之所以是个“点”,因为它是一个值。问题在于年与年相比,击球数量有很大变化。以芒德尔为例,某年他打了10个球,击中8个,合80%的击中率;下一年可能打300个球,击中100个,合33%击中率。
如果我们单看点平均值,就可能以为他的水平下降了很多。而若是我们知道前次击球10个,后次却有300个,就立即意识到前一次的80%平均击中率,虽说的确是80%,并不能很好地反映个人的长期水平。
所以在分析表现的时候,除开点平均值,还要注意可信程度。这正是“95%置信区间”的由来。一般说来,若是点值附近的置信区间小,或者是说经过多次测量才得出该值,或者是说重复测量时每次结果相差无几,或者同时是这两种情况。1若是置信区间很大,则说明测量的次数少,或者重复测量值之间的差别很大,或者同时是两者。“95%”的意思是指我们有95%把握断定其长期表现将落在该区域之间。
从图3.1中,可以看见芒德尔的水平发挥总在随年度而变化,点平均值在变,围绕此值的置信区间也在变。比如1960年芒德尔的年击中率为27%,我们确信这基本反映了他的年度水平,因为置信区间是在24-30%之间。我们要么可以说他的击球数量很大,要么认为他的发挥很稳定,或者同是这两者。相反,初看起来1963年要比1960年好许多,平均点值达到32%。但是再一看95%区间,就明白他在这年打球数量不多,或者成绩非常地不稳定,或者同是两者,因为他的表现在22-40%之间波动。
此外还需注意一点,由于芒德尔在1960年和1963年的两个年击中率的95%置信区间有重叠部分,我们不能肯定地说这两个击中率之间存在着质的区别。换句话说,虽然他在1960年的击中率是27%,在1963年是32%,但是我们没有太大把握断言这5个百分点的差别(32%减去27%),能够真正反映水平上的变化。这5 个百分点可能纯粹是自然波动。称两个值之间差异“显著”,通常意味着我们要有95%的把握认定这两个值之间存在实质性的差异。这也等于说该事件的巧合发生概率小于等于1/20。
现在可以转过来谈另一个重要概念。请看图3.1最右边部分,芒德尔的“整体”击中率为29%,置信区间非常之小。这就告诉我们,有95%的把握说他的终身击中率位于27%-31%之间。也就是说如果将所有的数据合起来,芒德尔的真实技能水平只在3%之内波动。比较此值与各年度的5%至10%的置信区间,一句话,通过把数据综合起来增添了我们对测量结果的信心。
特异功能与棒球
前面说的这些与特异功能有什么关系?事情是这样的:人类的各种表现时时都在变化,即便米基·芒德尔这般优秀选手也不例外。我们无法预测他将在哪一次击球成功,更无法预测能否凭此球跑垒得分。但这不表明他击不中球或无法得分。我们必须先把他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下的发挥情况进行统计,得出平均值及置信区间,才能评价他的水平。
这与我们分析特异功能实验完全一样。我们将看到一旦把数百个实验、数千人次的测试结果合起来,就能有把握地肯定特异功能的确存在。
击球:乔·西克斯帕
我们已经看到怎样在测量中获得高可信度的结果。那么我们又怎样利用这种测量,判定某个实验里是否发生了特异功能呢?
不同的实验设计用以观察不同的特异功能,但基本方法却都一致,即需要把假定有特异功能情况下的结果与没有特异功能情况下的结果进行比较。
为了说明问题,先设想一下,有一天我们提供了大学的棒球手乔·西克斯帕一个机会,要送他到联赛预备队。我们请他打几场球,看看他的水平,最后看到他的击中率是25%。乔每四个球击出一个好球。我们把他与米基·芒德尔作比较,看后者是否技高一筹。
图3.2给出了乔和米基的平均击中率以及相应的95%置信区间,此外还给出汉克·阿龙的成绩。我们发现乔的成绩无法与米基和汉克相提并论。他的95%置信区间与后面的两人差距很大。我们因而很有把握地说,乔与米基和汉克相比水平上有着明显差距。另一方面,由于米基同汉克的置信区间相互重叠,就不能说他们俩在水平上有差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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