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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入君心

永无恋(现代)
  何时入君心
  作者:永无恋
本以为人死以后便尘归尘,土归土,不曾想过自己病死后竟然穿越到一名丫鬟身上。也罢,虽不像书里那样变成公主、小姐的,但总算活着,可柴房里又冷又饿的丫鬟——我的罪名竟然是:勾引少爷·········
本文女主本是与世无争的,但命运的齿轮却将她推向了外面更广阔的世界,她运用自己的智慧一次次运筹帷幄、化险为夷,在此过程中迷倒众多美男,美男各具魅力,且看她与那位终成眷属。
男主一:南宫翔天,原东越国相府少爷,淡然从容,气质出尘。
"你不是说过只要能与我有一夜露水姻缘,就算死也无憾吗?我现在倒是可以成全你。”“你放开我,我后悔了!”该死的小梅,什么事不好干,偏去勾引这个心思深沉的少爷,害死我了。
男主二:离穹傲,天游宫宫主,拥有魅惑众生的,邪美的犹如死神般的外表,一度以为女主是个男人。
“我是男人”我轻轻宣告,“你不必强调,我知道你们夫妻情深,否则也不会连昨晚的痕迹也舍不得擦去。“幽蓝的双眸中满含愤怒。
男主三:燕千山,
“你第一次见我便想方设法的引诱我,目的是刺杀我,这次你落到我手中,又有什么办法让我不杀你?”他眼中冷冷清清,我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
  正文
  第一章 穿越为婢
  我费力的撑起上半身,向后挪了挪,感觉头没有那么疼了,便左右看了看,输液瓶、氧气罐、白色的床单和墙壁、充斥满鼻的消毒水气味。哎,看什么看,已经快两年了,还没看够么?无力的将头靠在床头,闭起双眼。
  我叫凌心,今年20岁,大学上了半年便退学了,原因无它,只因为我得了重病——得了它便如同遇到死神的癌症,发现时癌细胞已经扩散,我哭过、闹过、也不甘过,可发现除了让父母更加难过外于事无补,于是我接受了,也看开了。人们都说得了重病的人大多很豁达,其实那不是豁达,而是无奈。
  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妈妈,她是一名银行职员,本来有着不错的容貌和气质,可这两年来消瘦的速度和我差不多。我冲她笑了笑:“妈,来了。”她在我面前从来都是笑的,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笑有多久没有达到眼底。她边把水果放下边问:“今天怎么样?”“挺好的。”我没敢告诉她今天感觉特别累,“弟弟呢?”今天没把弟弟领来,还有点想念那个小精灵。“你李阿姨带他去游乐园了。对了,今天想吃什么?”我其实一点胃口也没有,但却不能这样说“都行”
  之后我们没在说话,我看着她打扫病房,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影忙忙碌碌,我觉得有些难过。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们何至于这样,不但花光了所有积蓄,而且债台高筑。妈妈唯一一次在我面前掉泪就是因为我要他们别再继续花钱治我,所有人都明白那只不过能延长我的时间,可最终是没用的,但她的眼泪让我知道他们不会放弃。想着想着,觉得不但精神累,身体累,连呼吸都累,便昏昏沉沉的睡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身旁围满了人,爸爸、妈妈、弟弟、李阿姨和她的儿子,以及几名医生和护士。我并没有感到惊讶,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几次,看来医生又发了病危通知。我试图给他们一个微笑,但发现自己只动了动嘴唇,却无力办到。“凌心,别乱动了,先好好休息,有力气了再说话。”爸爸虽然这样说,可他和妈妈眼里的焦急和沉痛却是骗不了我的。时候到了么?也好,我只是那么不舍得我的家人,我的爸爸、妈妈、弟弟,我用力的看着他们,要把他们牢牢的记在心里。
  一阵剧烈的疼痛向我袭来脑袋像要裂开一样,那疼痛抽离了我的视觉,那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人是谁?抽离了我的听觉,那围着我喊的人再喊些什么?抽离了我的感觉,没有那么疼了,为什么没有那么疼了,以前会疼很久的。忽然,所有的感觉又回来了,围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家人,他们在喊我的名字,我觉得有力气了,伸手摸了摸弟弟滑嫩的小脸,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微笑,便失去了意识。
  我恢复意识时第一个感觉就是冷,难道这就是传说的阴间吗,本以为人死了后便是尘归尘、土归土,连灵魂都会消散,可我还有意识。我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破旧的屋顶,上面挂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这与阴间的描述差的太远,难道这不是阴间,是不是父母以为我死了,但他们也应该将我火化而不是扔掉。我坐起身来,比想象要轻松的多,终于,我发现了不对,垂在我身侧的乌黑的青丝是谁的,由于长期做化疗,我的头发早就掉光了,伸手摸了摸,果然长在我的头上,我伸出手,那是一只细长白嫩的手,与我原来所熟悉的手那么不一样。我终于想到了一个解释,我的灵魂进入了另一个身体,换言之,我穿越了。她是谁,为什么被关在这里?我四处看了看,古香古色的装饰和摆设,我心里一惊,看来我不但穿越了灵魂,也穿越了时空,这又是哪个朝代,春秋战国还是唐宋元明清?看书里面穿越要么是公主、小姐的,要么是娘娘、皇后的,我不会穿越成哪个不得宠的娘娘吧。时间就在我的胡乱猜测中一点一点过去了,已由原来的刚刚放亮变成现在的满室日光。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我已经快饿死了,刚刚重生就被饿死这种倒霉事应该不会刚巧被我赶上吧。正思索着,门外就传来一阵开锁声,门“吱”的一声被推来了,进来一位20多岁,左眼角有一颗痣的美女,一副温婉的样子。她手里拿了一件大氅,我心里一阵失望,还以为是吃的那。她淡淡的看了看我,脸上虽是没有任何表情,可我却在她眼里看出了淡淡的厌恶。她的声音也是一派温婉:“回去梳洗一下,换件衣服,去夫人那领罪吧。”等等,领什么罪,我本来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装失忆,但现在看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地位铁定不高,还犯了什么错误,如果装失忆一定会被看成不认罪的表现,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美女先走了出去,之前还朝我身体瞥了一眼,我顺着她的目光向自己看来,彻底惊呆了,以我现代人的眼光看来,“我”穿的都够暴露的,上身一块白布缠住胸部,下身一条白色短裤,外面只罩了一件纱质的极地长衫,里面的穿着若隐若现。我不禁往最坏里想,我该不会是哪个青楼里的姑娘吧。
  美女见我在哪里发愣,大概以为我是被怕见夫人吓的,脸色有所缓和道:“怕也没用的,回去换衣服吧。”我点点头,迈步出了房间,出去之前我深深的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是以前的我,以后我便是新的我。我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回哪里去呢,出了门后,我便装作体力不支的倒在门旁,美女看我如此,无奈的叫住了迎面走来的一个丫鬟打扮的十五六岁的女孩:“春儿,把她送回房间。”“是,秋姐。”名唤春儿的女孩上前扶起我,便朝一个方向走去。似乎是看我一句话也不说,叹了一口气,还真有一点老气横秋的样子:“小梅”我原来叫小梅,“我们做丫鬟的生就这种命了。”我叹了一口气,我是个丫鬟啊,看来真的没有小姐命。春儿又继续说:“咱们相府里的丫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哪个不对少爷神魂颠倒的”嗯?和少爷什么关系?“可偏偏你胆大,竟敢勾引少爷。”“什么?”我真的愣了,春儿似乎被我的大声吓了一跳,白了我一眼“喊什么喊,全府人都知道了。”我彻底无语了。虽然情况不太好,可我也得趁现在多了解情况。:“春儿,那我主子不是气坏了?”春儿听后又白了我一眼道:“还说呢,要不是四小姐给你求情,你现在出的来吗?”
  这相府还不是普通的大,我们约莫得走了20多分钟,当然这是我自己估计的,到了一排房子前停下了,这排房子大概得有二十多间,大小和样式一模一样,看来这就是下人房了。春儿扶我到了左首第二间,推开门进去了,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个木箱。看来这就是我的房间了,春儿就要出去,我急忙叫道:“春儿,一会你陪我去夫人那好么?”春儿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后又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我坐在桌前,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上的镜子看看自己长成什么样,镜子里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除了眉毛和眼睛显出几分娇媚外,其它的地方被脸上厚厚的一层粉遮盖的看不明白,我又打开木箱,里面是小梅的衣服和首饰,首饰没有几件,看上去也不是很好,衣服还不少,只是我实在不太喜欢她衣服的样式,她的衣服大都有些暴露。我先打来一盆水把脸洗干净,再拿起镜子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脸,而眉眼真的有几分娇媚,本来清秀和娇媚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在这张脸上却分外和谐,我伸手摸了摸脸,触感细腻,这明明是一个长相不赖的小美人,为什么要打扮成那样。在木箱里找了一身我认为合适的衣服穿上,可我不会梳头,于是便学着春儿的样子在头两侧一边梳了一个髻,之后马上在屋里翻了起来,最后在枕头下找到了油纸包的几块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觉得舒服多了,便等春儿来叫我。
  没一会,春儿便来了,看我的样子惊讶了半天,追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打扮,为什么没把自己弄得香气扑鼻,我只说自己没心情,看来那小梅平日里真的把自己打扮的那么俗不可耐,怪不得勾引人会不成功。之后我便跟着春儿出了房间,向夫人所在的地方走去,这回到走了没一会,我便终于看到了书中形容的青砖碧瓦、雕梁画柱。春儿领我走进一个单独的院落,除了进入的方向,其余三面都是房舍,只是要比其他地方豪华精致的多。“夫人她们就在那里等你”春儿指着正中间的房间道。
  笔记本
  第二章 惑主之罪
  “夫人她们就在那里等你”春儿指着正中间的正厅说。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忐忑的推开了房门。厅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些,装饰的古香古色又不失华美。厅内共端坐了四个人,正中间的是一个端庄的美妇,眉眼之间有几分凌厉,左右也各坐了一位少妇,左侧的那个是小家碧玉型的,右侧的却十分的美艳。最后一个坐在下首的是一个年轻姑娘,我本来以为自己这样已经很美了,但看到她才觉得自己只能算清秀。她美眉若远山、眼含秋水,可惜的是,我只看得清她的眉眼,因为她的打扮竟然跟原来的小梅如出一辙,浓妆艳抹,白瞎了她那付好皮囊。看来她就是四小姐了,这对主仆还真像。除了四小姐,其余三人身后各站了一个丫鬟,而站在中间美妇身后的,赫然就是放我出来的那个秋姐。
  没等哪位夫人发话,秋姐便先说:“小梅,犯了错误,还不跪下。”我在心里腹诽了若干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规规矩矩的跪下了。中间那个美妇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道:“小梅,你可知错?”她人挺严厉,可声音却好听的不像话。“我知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抓到的,有没有不认的可能,只怕人家证据确凿,不认反而罪加一等,这个黑锅只好背了。“既然知错,还敢那样做?”
  我吸了吸鼻子,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夫人明鉴,请听小梅解释。”美妇面露讶色,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说来听听”我舒了一口气,让说话就好,便尽量用真诚的口气说:“夫人您也知道,少爷乃人中龙凤,天人之姿。”听了这句话,夫人面色有所缓和,这招果然管用,谁不喜欢听人夸自己儿子,我再接再厉道:“试问府中的丫头,哪个不对少爷奉若神明。”我连那个少爷长成什么样都不知道,还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人果然在压力面前就能发挥出潜力。夫人点了点头,我继续道:“小梅自知身份低微,永远也配不上少爷,但那颗爱慕少爷的心却怎么也停不了。小梅那样做,并不想飞上枝头,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只想与少爷来一夜露水姻缘,这样小梅死也无憾了,只求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抱着那个回忆,即使以后再也看不到少爷,也觉得幸福了。”我这边表演的声泪俱下,他们怎么没反应。我抬起头,发现大家都呆愣愣的看着我,我这番言论是不是太震撼了。只好等她们缓过来的。十秒、二十秒,太慢了。
  “夫人小梅知错了,请夫人惩罚。”听到我的话后,大家才如梦初醒,每个人都露出同情的表情,那四小姐更是流出眼泪,再哭就把脸上的妆哭花了,我真的不想看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哎,也是个可怜的痴心女子,既然知错了,就不重罚了,你除了伺候四小姐外,到洗衣房洗一个月衣服吧。”
  “谢夫人”之后三位夫人便和她们的丫鬟出去了。我长出了一口气,顺利过关。还没等我起来,四小姐便将我掺了起来,妆果然哭花了。“小梅,我们回去。”我点点头“谢谢你,小姐”我便和小姐出了正厅,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落,门外的匾额上写着‘惜云苑’,字迹龙飞凤舞,气势磅礴。“小姐,这为什么叫惜云苑?”小姐呆呆的看着我,然后笑道:“你忘了,我名字是若惜,大哥便给我这里取名‘惜云苑’”。
  相府确实很大,分为三房十二苑,三房被三位夫人占据,十二苑中的六苑被少爷和五位小姐占据,其余六苑空着,有时也用那六苑安排客人,其实前三位小姐已经出阁,只是她们原本的住处一直给她们回门用,所以那三苑多数是空着的。
  十二苑中占地最大,位置最好的莫过于‘翔天苑’,只因为它是南宫家唯一少爷的住处。此时,‘翔天苑’正厅内,夫人虞氏坐在正位的椅子上,手捧香茶,面露欣慰的看着桌子对面的白衣男子。男子二十多岁,生的风神俊雅,从容淡然,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只是眼中偶尔露出的精光显示出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无害。他就是相府唯一的少爷——南宫翔天。
  南宫翔天轻抿了一口茶水,慢慢放下道:“娘处理完了吗?”夫人虞氏点了点头:“嗯,罚她洗一个月衣服。”“哦?以娘的性子,比我想象的轻了些。”虞氏叹了口气道:“那不过是一个被翔天迷的失了心的可怜女子,她以知错了,就算了。”这句话似乎让南宫翔天有些惊讶,一挑眉道:“此话怎讲?”虞氏便将我在厅里所说的话学给了南宫翔天。他听了以后,露出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他的笑给他原本俊美的脸上增添了一股动人心魄的魅力“娘的意思是孩儿应该要了她,满足一个痴心女子的美梦。”“额”虞氏愣了一下“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好了,娘,你怎么处理孩儿都没意见,娘高兴就好,娘回去歇息吧。”虞氏点点头,便向门口走去,似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头道:“三公主那么漂亮,又是主动示好,你就不动心吗?”南宫翔天不动声色的道“孩儿还不想过早成亲,娘就别担心了。”
  待虞氏走后,南宫翔天又端起茶杯,却没有入口,忽然嘴角扯起一丝冷笑,那个女人看来有一套好演技,她骗的了他娘,却骗不了他,那明明是一个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便想爬上枝头的笨蛋,如若只是平时的抛抛媚眼也就算了,她竟敢给他下媚药,若不是自己意志坚强,只怕还真让她得逞了,吃了媚药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不会就此放过她。
  我全然不自己的危机并没有解除,正在熟悉小梅生活里的一切,包括现在所处的国家和时代背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终于回到自己住的下人房,才知道只有服侍几位主子的贴身丫鬟才有单独的房间,其它人都是四个人一间的。拿起从小姐那里借来的书,书名叫《东越诠释》。借书时又让四小姐惊异不止,原来,小梅竟是不识字的,我只好借口说想学习一下。《东越诠释》是一本在各个方面介绍东越国的书籍,包括地理位置,所临国家,历史背景,政治见地,以及民风习俗,还有一些比较著名的传说以及故事,我大概翻了翻,就将书合上了。东越,刚听到国名时我以为只是一个我没有听过的,历史上存在的小国,但看了这书以后,我不得不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落雪大陆,现在被七国割据,如果是齐、楚、燕、韩、赵、魏、秦我到知道,可是不但东越,其它几国也没听过,我叹了一口气,把书从新打开,东越,南面靠海,东临章丘,北邻华中,西邻魏领,华中是这些国家中最强胜的,赤炎次之,其它几国势均力敌,现在倒也算是和平年代,只是书中三番五次提起的一个组织天游宫,引起了我的注意,它似乎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可又渗透到每一个国家,武林中人以它马首是瞻,黑道的各大组织似乎也依附于它,看来现在的和平是由于制衡,但只要天游宫想乱,平衡一破,这个天下也会大乱。这个书中并没有说,恐怕也没有书敢这么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
  就这样,在我照顾完四小姐便去洗衣服之中过去了几天,我与以前完全不同的打扮让很多人有些吃惊,但我却很满足,死而复生本就挺幸运了,何况现在过得也不错,我并没有离开相府,出去闯出一番事业的想法,如果是我所熟悉的历史还有可能,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出去连生存都是个问题,再说我是个懒人,只想好好的享受新生,可不想做太累的事。想着,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
  “小梅,你笑什么?”四小姐看我无缘无故就自己傻笑,奇怪的问。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我发现四小姐是一个很单纯的人,有时候甚至有些笨。“没想什么,在想小姐这么美,是什么样的公子才能配的上小姐呢?”我以为她会娇羞的瞪我,没想到她却傻了一样,眼里划过一抹黯然。我心下明白,看来小姐已有心上人了,而且他们想在一起还有些难度。“小姐可是喜欢上谁了?”我试探的问,她看看我“能说么?”看我点头,便模模糊糊的说了:“是三皇子”我点点头道:“你见过他?”四小姐点点头道:“他和哥是朋友,时常过来。”“那你就求公子他来的时候,把你也请过去。”四小姐脸色更加黯然了,道:“哥似乎猜出我的心思,请我去了几回了,可三皇子对我好像没感觉,倒是对五妹感兴趣。”怎么又冒出个五小姐,难道是两姐妹同时喜欢上三皇子了。看看小姐浓妆艳抹的样子,连我都没兴趣,何况是见惯美人的皇子,“小姐下回改变一下,说不定就成了呢?”
  四小姐看看我“改变?”我点点头。四小姐笑道:“你倒是变了不少。”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惊。
  化妆品
  第三章 救主之功
  四小姐说我变了不少,难道她看出什么了,我僵硬的笑道:“怎么变了?”四小姐想了想道:“你穿衣服变了,脸上的妆变了,感觉变了,连眼睛都变了。”这很明显吗,但眼睛怎么变,我奇道:“别的倒是真的,但眼睛怎么变?”四小姐回忆了一下,然后看向我,她的眼神吓了我一跳,只见她眼里媚意横生,秋波乱窜,明显一副勾引人的样子,小梅以前不会都这么瞅人吧,“你以前眼睛就是这样的”四小姐的话证实了我的想法,我实在忍不住的哈哈笑了起来。
  出了四小姐的住处,我便向洗衣房的方向走去,石头铺的地面被磨得平滑工整,两边种植了低矮的灌木植物,我深呼吸一次,满鼻的泥土、花草芬芳,日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活着真好。看着平滑笔直的小道,我忽然很想用力的跑过去,在得病以前,我是一个短跑名将,在市里都得过名次,可得病以后在病床上躺了两年,天知道我多么想念奔驰的感觉,既然上天给了我一副健康的身体,怎么能不试试呢。我将长裙向上提了提,将一侧塞在腰间的素带上,露出里面的中裤,这个样子若是被看到,一定会被冠上有伤风化的美名,但好几天在这里走都没有碰到半个人,怕什么。我提起一口气,箭一样的冲了出去,速度果然不慢,只是小梅的身材太好,胸部的坠感有些不舒服。我正跑的高兴,前面忽然出现一个人影,等我发现时离我只剩三四米的距离了,停是停不下了,我不由自主的绷紧全身肌肉,‘乓’的撞了上去,前面的人似乎发现我撞来,身子一侧,我只撞了他半边身子就向前跌去,左侧膝盖先着地,火辣辣的疼痛袭来,我皱皱眉,看向这个当道的家伙,映入眼帘的是白衣如雪,黑发如墨,五官俊美,气质从容,表情似笑非笑,如果不是他的眼神,我一定夸夸这个好看的不得了的家伙。可那是什么眼神,一丝惊奇后是满满的鄙视,甚至还有一丝怒火,可脸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好深沉的家伙,少惹为妙,我站起身,左腿铁定坏了,回视男子道:“虽是我撞了你,可你也没受伤,所以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一个丫头的气了。”听我这样说,他一挑眉道:“你看得出我在生气?”“你眼里写着呢”连声音都这么好听,男子眼里忽然闪出一丝冷光道,便气质从容的走出小路。我被他眼里的冷光惊出一身冷汗,这人要么睚眦必报,要么与我,应该说是小梅有过节。
  我无力的垂下身子,拖着疼痛的左腿向洗衣房走去。时近正午,正准备吃饭,却被一阵喧闹深打断了,我走出房门,发现洗衣房里的几个丫头正神色郑重的说着什么,我不禁走过去,叫铃儿的丫头见我过来,又说了一次:“二小姐今天回府了,本来挺好的事,可小少爷竟然爬到围墙上了,大家都弄不下来,快看看去吧。”说着众人便向靠左的方向走去,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倒没什么感觉,但也被簇拥着走了过去。
  到了事发现场,我才知道有多危险,相府的围墙高达七八米,宽有半米,墙上有一条巨大的裂缝,墙上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小男孩,由于墙体的裂缝,小男孩所在的地方显得摇摇欲坠,小男孩边哭边向墙外看去,嘴里喊着什么。看着这个小男孩,我忽地和另一个在我心里越发模糊的小男孩重叠,我的弟弟,我忽然紧张了起来,我已经经受过一次死亡,受不了这个孩子在我面前出事。来的人越来越多,包括那天审问我的三位夫人,都焦急的叫着男孩的名字,一位美丽的少妇哭的瘫软在哪里,看来她就是二小姐了。
  夫人虞氏似乎还好一点,颤声道:“不能上去一个人将他抱下来吗?”一个家丁上前道:“回夫人,那里的墙恐怕禁不住一个成人。”“那怎么办?”虞氏也没了主意。家丁道:“如果少爷在的话,说不定能飞上去将小少爷直接抱下来。”众人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但一个声音马上粉碎了大家的希望:“只怕睿儿见有人飞过去,先吓的掉到墙外。”说话的人白衣如雪,黑发如墨,深如渊的眼中少见有一丝郑重。他赫然就是我撞到的那个人,男子沉声道:“睿儿在喊什么?”跪在旁边的一个长相伶俐的丫鬟满脸泪痕,颤颤巍巍的答道:“回、回少爷,小少爷喊得是‘虎子’那、那是他的小狗,狗掉到墙外摔死了。”原来他就是少爷,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明了。“睿儿是怎么上去的?”南宫翔天又问道。“回少爷,小少爷追虎子,从那里爬上去的。”说着,跪着的丫鬟伸手指去,只见离小男孩不远,一块近十米长的木板斜搭在墙上,木板上已经长满苔藓,破败的霉气远远的就能感觉到,若不是丫鬟指到那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南宫翔天向小男孩大声道:“睿儿,虎子死了,舅舅给你一只更好的,下来吧。”睿儿听到南宫翔天的声音,终于转过身来,奶声奶气的哭道:“舅舅,虎子死了,在下面。”南宫翔天又哄道:“舅舅给你抓一只更好的,好么?”睿儿眼泪流的更凶了“不要,我要虎子。”
  我抑制住给他个大白眼的冲动,对着睿儿喊道:“睿儿,虎子没死,别哭了好不好。”听到我的话,大家齐刷刷的看向我,睿儿,眼神一亮,小心的问道:“真的吗?”我点点头,对睿儿笑着说:“它真的没死,只是觉得原来的自己不漂亮,就换了另一个身体。”睿儿果然止住了哭声道“可是我觉得它漂亮。”“可它想换一个更漂亮的好让睿儿高兴啊。”睿儿忽然奇怪的问:“可它怎么到另一个身体里?”我诱哄道:“你下来,姐姐告诉你。”
  睿儿点点头,可又摇摇头,“太高了,睿儿怕,姐姐抱我下去。”如果能抱的话,还用我说这么多,我装作为难的道:“可是姐姐腿坏了,上不去啊”。睿儿惊道:“真的吗?”我点点头:“真的,不信你看。”说着,便将裙摆撩了起来,将中裤的裤腿提上去,露出细嫩修长的小腿,嫩白的肌肤犹如无暇的美玉,只是膝盖上赫然一块伤痕,我自己也是第一次看,伤的还挺重,看来,要在我的美腿上留下伤疤了。在众人面前我的这个举动可谓惊世骇俗了,可穿惯了短裤的我怎么会太在意,我甚至感觉几个家丁正在用有色的眼光在我腿上瞄来瞄去,哎本来名声就不好。“姐姐痛吗?”睿儿稚嫩的声音传来,眼里闪烁着几分心疼。我点点头:“痛,睿儿下来帮姐姐吹吹好么。”“好,睿儿不怕,睿儿帮姐姐。”睿儿便在我的指引下慢慢的从墙头爬到木板上,又倒着从木板上爬了下来。睿儿脚刚一沾地,众人就发出一阵欢呼,被缓过来的二小姐抱了满怀,哭着道:“睿儿,吓死娘了。”“娘,睿儿没事,虎子也没事。说着,便从二小姐怀里轻轻挣出来,向我走来。
  我笑着看着睿儿过来,将他抱住:“睿儿,你太勇敢了,真是个小男子汉。”睿儿被我夸的很高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骄傲,说道:“我帮姐姐吹吹。”“好”我又将裤腿提起来,露出伤口,睿儿轻轻的吹了起来,痒痒的,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南宫翔天淡淡的瞥了一眼大声道:“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众人闻听,家丁丫鬟都各自散去,只剩各位主子和他们的贴身侍婢。睿儿嫩嫩的声音又传来“姐姐还痛吗?”我摸摸他滑嫩的小脸道:“不痛了,睿儿真棒。”“姐姐告诉我,虎子怎么进到另一个身体里?”我笑道:“它想进入另一个身体,就去求天使,小天使一看虎子那么可爱,就答应了。”“天使是什么?”在睿儿问我这个问题是,大家都在看我,不会都在等我解释吧。我干笑两声:“天使就是可爱的小神仙。”
  夫人虞氏把睿儿从我身上抱起来,怜爱的道:“睿儿,下次不许再爬那么高,把你娘都下坏了。”睿儿点点头,伸手奔着二小姐用力,二小姐接过孩子,怜爱的亲了亲。四小姐走到我身旁,闻声道:“小梅,怎么摔成这样?”我给她一个安心的笑:“不小心滑到了,没关系。”刚说完,就感觉到一道目光,回看去,是南宫翔天,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漆黑如墨的眼深如幽潭,让人看不透。我忙错过眼神,心里一阵苦笑,那小梅眼睛是瞎了吗?这样的一个男人,是可以诱惑的吗。
  “小梅,你以前虽犯过错,但这次也将功补过了,以后不用去洗衣房了。”我心里暗喜,忙谢过夫人。正要和四小姐回去,却被二小姐的话阻止了去意。“大娘”她对虞氏说“能不能将小梅这丫头送给我,睿儿好像很喜欢她。”四小姐一听,忙上前道:“不可以,我也离不开小梅。”
  减肥品
  第四章 南宫翔天
  我一阵无语,人家穿越都被美男抢,我怎么被美女抢。“大娘,咱们相府丫头有的是,就把小梅给我吧,她照顾睿儿我还放心。”四小姐的表情看起来都要哭了:“不行,娘,小梅我也舍不得。”虞氏左右看着,一脸的为难,两人见虞氏犹豫,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南宫翔天,看来能做主的还是他,我看着她们将我向货物一样抢来抢去,怒火腾腾上升,不过若是被二小姐带走,至少离南宫翔天远了,就算他不肯放过我,也不可能到二小姐府上吧,可看四小姐又哭花了妆,我又有些于心不忍。
  南宫翔天看了我一眼,眸子里仍旧淡然无波,淡淡的道:“这丫头跟了若惜好几年了,若云就别夺人所爱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二小姐努了努嘴,不甘的抱着睿儿离开了。四小姐高兴的拉着我回到她的惜云苑。因为洗衣的惩罚被免除了,我每天只要早晨帮助小姐梳洗,上午陪她在府里四处转转,吃过午饭后,四小姐会练习两个时辰的刺绣,所以我有大把的时间被空闲下来。而我在接下来的几天,脑里就在为自己的去留问题苦恼,很明显,南宫翔天对小梅勾引他的事耿耿于怀,为了自己的安全,我应该离开,可我虽看起来对于自己的穿越很庆幸,但对于这个世界还是有些畏惧的,我出去能到哪里,这个世界仍旧男尊女卑,女子仍旧不可以抛头露面,现在的生活虽不是很好,但我还是鸵鸟的不愿走出去。我叹了口气,谁知道南宫翔天那个深沉的男人会怎么对付自己,还是要走的,只是我也要准备一下的,怎么也要卷点钱吧,要么出去怎么生活。慢慢的从树上爬下来,这是我自从下午空下来后,常来的一个地方,相府东墙外的一片树林,为了防止有人打扰我享受生活,便爬到树上,带点糕点,悠闲地听听鸟叫,哼哼流行歌曲,多数都能呆上一个下午,只是今天想的有点烦闷,便提早下来了。
  偷懒这种事当然是背着人的,我悄悄从东侧角门溜了进去,这条小道我已经走过几回了,只要穿过小道,左转便可到达下人房,只是这小道也不近啊,走了也就三四十米,忽然从树丛里听到什么声音,我吓了一跳,便展开丰富的想象,不会是一男一女在里面鬼混吧,这要是被我撞到还不得给我灭口。我刚想绕路走,树丛里忽然窜出一只小狗,小狗毛色雪白,光滑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炫目的光泽,一双灵动的眼睛满是无辜,小小的身子在小道上左摇右晃,我心里霎时充满了欢喜,便想起了睿儿,把它送给睿儿,那小子一定乐坏了,“虎子虎子,过来。”我伸出手便追了过去,那小狗似是刚出生不久,见了人还有点害怕,看我追了过去,撒腿就跑。若是平道的话,以我的速度很容易就能追上,可在树林里,那小狗又机灵奸猾的很,追了很久才将也累得气喘吁吁的小狗抓到,“嘿嘿,”我奸笑两声“看你还往哪跑?”
  抓到小狗后,我一回身便傻眼了,这是哪里,怎么四个方向都一样,我开始寻找蛛丝马迹,可地上都是杂草,哪有什么脚印。我弹了小狗一下“都怪你,害的我迷路。”我抱着小狗,沿着一个方向走去,只是走了半天,还没走出去,这相府总共也就那么大,去了房屋和我熟悉的地方,加起来也没这么大了,我停住脚步,在旁边的树上绑上我的发带,虽然头发散了,但也好过找不到路,又继续向前走,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果然在前面再次看见了我的发带。
  我瘫坐在那里,一阵挫败,看来这里一定是个什么阵,人们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有时就是自己的眼睛将自己骗的团团转,看看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狗,是指望不上了。我正绝望着,脑里忽的灵光一闪,既然骗人的是眼睛,那就不用它。我闭起双眼,一只手抱着小狗,另一只手摸索着前进,碰到树就绕过去,头发被刮得散乱,手也碰伤了几处,但为了走出去,也没办法。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便隐约听到了声音,心下一喜,便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树木比其他地方粗壮些,也茂盛些,所有的植物都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空气也略微湿润些,我疑惑的向前走去,在穿过几棵古树后,面前豁然开阔了起来。
  古树后是一片圆形的空地,中心处是一池水,热气袅袅,瑰丽异常,竟然是一个天然温泉,我还来不及感叹眼前的美景,便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南宫翔天?他泡在温泉里,露出上半身,健壮的身体上无一丝赘肉,突出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没想到他雪白的衣服下竟然是这样一付好身材,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我转身就跑,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站住。”没跑几步,便被身后的男中音叫住了,我真想继续跑,可脑袋清醒的告诉我他会武功,只好停住了,我转过头去,干笑道:“少爷,不知道您在这,不打扰您洗澡了。”直到看得我心发毛,它才开口:“你在害羞。”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看见我面色大窘,他竟笑了,笑容使他原本俊美的脸上增添了一股特殊的魅力,一挑眉道:“你在害羞什么,我的身体你何止看过,不是还摸过吗?”我睁大眼睛,看来小梅胆子果然不是普通的大,而这笔账就算在现在的我身上。我尴尬的笑道:“少爷,小梅以前没有自知之明,一个丫头哪应对少爷动心思,还望少爷既往不咎。”话虽说得好听,可我心里却在想着这几天就逃出相府。南宫翔天听我这样说,反而表情沉了下来道:“你何止动了心思,不是还动过药吗?”
  我心里一震,如果已经到了那种程度,那南宫翔天是不可能放过我的,那小梅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对南宫翔天用药。我既然知道是这么回事,也收起假笑道:“少爷,我先回去了。”说罢,便不再看他转身向树林里走去,他离我有近十米远,应该也不会光着身体出来抓我,等回到下人房后,马上收拾包袱走人。走了几步远,身后忽然传出一股巨大的吸力,我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全身被热流包围了,温度很高但又不会觉得烫。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被南宫翔天弄到了温泉里,而且是大头朝下。池水有半人深,我挣扎着站起身,便对上南宫翔天带笑的眼睛,我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向岸上走去,只走了两步,便又被拽了回来,固定在他怀里,我可不相信他忽然对我有意思,便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今天运气太背了,先是迷路,现在又撞到他手里。一听我的话,南宫翔天笑道:“你不是对我娘说,只要和我有一夜的露水姻缘,便死而无憾了,我现在倒是可以完成你的愿望。”说着,便将我固定在怀里,从我衣服的后领处向下扒去。他该不会来真的吧,我剧烈的挣扎起来,只是他的力气大的吓人,我不但没挣开,只是让我们贴的更紧密了。“你放开我,我后悔了,不想和你有什么姻缘,你快放开我。”我更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忽然感到耳边传来一阵热气,南宫翔天低沉的声音便传到我的耳里:“别再乱动,否则后果自负。”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我忽然感到一丝危险,果真不敢乱动了,他只是将我衣服后领扒道后背,便放开了我。这家伙在干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依旧剧烈的喘息着。他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淡淡的说:“如果不是记得你背上有颗痣,我真怀疑你不是小梅。”我心里无比的震撼,南宫翔天是第一个有所怀疑的人,这人的心思也太过细密。他有接着道“不管你是如何变化的,我不得不承认,你这次的手段比上一次高明的多。”说着,还向我身上看了一眼。
  什么意思,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才发现自己的样子有多诱人,由于全身湿透,衣服紧紧的贴在我身上,凸显出高耸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纱裙由于浸水,也呈现出半透明状,里面的曲线若隐若现,再加上点妆不染的混合清秀与娇媚的脸,以及灵动清澈的眼眸,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美。发现自己的窘态和他的意有所指,我俏脸通红,他的意思是我这个样子也是为了勾引他,我白了他一眼,抱起一直置身事外,优哉游哉在温泉里游泳的小狗,爬上了岸,刚一上岸,湿透的衣服便被风打透了,冷的我打了个冷战,看看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狗,捡起南宫翔天的衣服便把小狗擦了半干,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在南宫翔天没有再叫我,七拐八拐便走出了树林,远远的看见了下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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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果真病了
  走出树林以后,我马上回下人房换了一身衣服,安置好小狗以后,便匆匆忙忙的向聚珍厅走去。聚珍厅其实是相府除了出嫁的三位小姐,在一起吃饭的地方,平日里各位主子都是在自己住的地方用餐,只有初一十五才会聚到一起。实际上小梅就是利用上次聚餐跟在了南宫翔天后面,只是除了我和南宫翔天以外,没有人知道那时的他,已经被小梅下了药。
  我远远的看见聚珍厅的厅门大开,端着餐盘的丫鬟进进出出,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还没开始。我快步走进去之后,发现除了相爷和南宫翔天外,其他人都就坐了。身后都站着各自的丫鬟,我急忙走到四小姐身后站好,四小姐回头看着我道:“你怎么才来,可急死我了。”我看见四小姐化着浓妆的脸上满是焦急,心里一暖,她确实是真的对我好,抑或是小梅。我朝她眨眨眼笑道:“出恭时间长了。”四小姐听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时门口白影一闪,南宫翔天进来了。发现他若有似无的瞥了我一眼,我若无其事的低下头,脑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在温泉里的画面。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哥,你的衣服脏了。”声音里传出一股淡淡的难以置信。南宫翔天淡笑道:“没关系,被小狗弄脏了。”那衣服的确是被我擦小狗弄脏的,可我觉得他是在骂我。“哥的心情不错哦?”清脆的声音再次传来,南宫翔天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不可置否的笑笑。说话的是五小姐,有着清脆的声音和甜美可爱的长相,只是眉眼之间难掩一股骄纵之气。
  我本以为,相爷应该向电视里演的那样,老成持重,大腹便便,又身体孱弱,但东越的左相大人的外貌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他身体笔直,五官刚毅,似是常皱眉,眉间有三条川字型的纹路。若不是知道他就是东越的左相,看上去他更像一员武将。相爷南宫问坐下后,大家便吃了起来。由于今天走进那个什么阵,累得我早已饥肠辘辘,别人吃着我看着,别人坐着我站着,要多惨有多惨。我搓了搓胳膊,忽然觉得有些冷,现在正值夏季,聚珍厅的人又多,不热已经不错了,可我却觉得周围的冷气愈演愈烈。如果周围有个火炉就好了,我看着吃的香汗涔涔的夫人小姐们,恶意的想。
  南宫问似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向南宫翔天问道:“天儿,三皇子最近来了吗?”南宫翔天不温不火的答道:“明日便来。”我明显感觉到四小姐身体一僵,而五小姐却喜上眉梢。之后他们又没声音了。而这时的我却觉得冷气全无,却热的让人受不了,周围似乎有一阵阵火浪炙烤着,烤的我有点晕。“小梅,帮我添饭。”是南宫翔天的声音,我一愣,却发现大家都不以为意,才明白他可能是常使唤其他人的下人。“是”我轻声回答,便接过南宫翔天递过来的碗,再接碗时不小心碰到南宫翔天的手指,他的手指触感冰凉,舒服的让我心里忍不住一声叹息,就像干渴了多日的人遇到甘泉一样,我忍不住轻轻攥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行为真的像勾引人,发现大家都没注意,拿着碗,没敢看南宫翔天一眼便进了厨房。
  之后饭桌上再没人交谈,而我也浑浑噩噩的跟四小姐走出了餐厅。四小姐心事重重的并没发现我的异样,叫我回自己房间后便独自回到惜云苑。我知道四小姐为什么会这样,但现在却没精力安慰她,回到房间后,我给虎子喂了点东西,便忍不住的倒在床上睡着了,睡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感觉嘴里传来一股浓重的苦味,这种味道我太熟悉了,得病的两年,我吃了多少中药,是妈妈又在喂我吗?我不想吃,妈妈,没用的,吃多少我最后还是死了,别再喂了,我努力的将嘴里的药吐了出去。
  南宫翔天看着床上面色潮红,将他喂得药吐出来的女子,好看的眉毛聚在了一起。叹息了一声,便将碗凑近唇边,含在嘴里一口苦涩的药汁,俯身喂进女子嘴里,女子皱着眉,刚要往出吐,南宫翔天便将舌头顶住女子的上颚,女子无奈的咽了下去,感受到女子柔软温润的唇瓣,南宫翔天忍不住吮吸了起来,手也在女子后背及腰肢上游走,直到女子因为喘吸不顺,抗议的哼了一声才放开。看着女子被吻得愈发鲜艳的唇瓣,懊恼的叹了口气,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这女人明目张胆的勾引自己何止一次,上次甚至用了媚药,自己除了厌恶毫无感觉,现在想起上次她俗媚的眼神,轻佻的举止,暴露的穿着,庸俗的打扮都觉得恶心,但现在竟然吻她吻得沉醉其中,甚至不由自主的关注她,想起她接自己碗时,轻攥自己的手指,自己的心真的一荡,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在温泉里自己抱着她时,他在自己怀里扭动,真的让他产生了欲望,那时的她真美,犹如现在。如果不是对自己的身体太过了解,他一定以为她又给他下了媚药。南宫翔天将碗里的药汁全部喂进女子嘴里,最后又忍不住深吻了一阵,才缓缓抽身,压抑着走出女子房间。
  我觉得自己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有爸爸、妈妈、弟弟、高楼大厦,车流不息,我和弟弟在游乐场,笑啊笑啊,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然后弟弟忽然哭了,哭的好不伤心,我给他擦眼泪问他‘你怎么哭了’弟弟奶声奶气的说‘因为姐姐死了’我一看,我真的死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妈妈哭着进来,端了一大碗药,喂给死了的我,可我就在一边,喊道‘妈,你别喂了,我没死。’可是她却听不见,喊得时候我就知道我真的死了。
  我睁开双眼,明亮的阳光照了满是室,可我却一阵失神,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现实。我缓缓坐起身,觉得身体除了有些酸外,不像昨天那么难受了,我不是感冒了吗,这么快就好了,果然是杀不死的小强,我喝了一口水,嘴里还不是普通的苦,连嘴唇都有些发胀,我照了照镜子,精神还不错,只是嘴唇真的有些红肿,显得更丰盈了,这也是感冒后遗症吗?没有时间多想了,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快步的走进惜云苑,一丝声响都没有,我走进四小姐的闺房,发现她比平时起的早,已经梳妆完毕,愣愣的坐在镜子前,甚至连我来了都没发现。我轻轻走过去,轻轻叫了声“四小姐”听到声音后,她转过身来,只是眼神半天才找到焦距,愣了一下,然后强挤出一丝笑“小梅,你来了”我直视她的眼睛,笃定的道:“少爷又叫你和五小姐去陪三皇子对吗?”四小姐点点头,“那你就打扮的美美的去啊”四小姐低下头,呐呐道:“没用的,三皇子更喜欢五妹。”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这是他说的吗?”四小姐摇摇头“那倒没有。”我大声说:“那你就争取啊”“争取?”四小姐被我的话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我再接再厉:“对,你不想后悔吧,那么就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在他面前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敢说,他怎么知道你的好。”四小姐疑惑道:“真的吗?”我重重的点点头“真的”
  四小姐似乎被我的话打动了:“那我该怎么办”我第一句话就是:“把你的脸洗了。”这句话已经憋在我心里好久了,她像没听懂似的看着我,“去啊”我推推她,她才出去了。趁她洗脸的功夫,我拿起桌上的点心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才吃上一口东西。我还没吃的半饱,点心便没了,但我也舒服多了。四小姐不多时便回来了,细腻的肌肤上镶嵌着精致的五官,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眼含秋水,明眸皓齿,活脱脱画里走出来的,我感叹道:“太美了,小姐你太漂亮了。”“真的吗?可你以前说女人化了妆才美啊?”我打了个哈哈“现在流行淡妆。”然后我便给她脸颊轻轻的扑了胭脂,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娇羞,又选了一套纯白色纱裙,只有裙摆上缝制几朵淡雅的小花,看上去如仙子般纯美。她不自信的问:“好看吗?”我重重的点点头道:“我看了都动心,别说一个雄性。”四小姐因为我粗鲁的话皱皱眉,随即又笑开了。
  “就这么去吗?”“还不行,现在,你一切的行动都要看它。”说着,我伸出右手。在四小姐的疑惑中,我制定了一套方案,当我伸出拇指时,她便但笑不语;食指,她就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中指,她就答应;无名指,她就拒绝;小指,就给三皇子一个最美的笑,之后我又训练了半天,才让她的笑看起来美艳绝伦。我们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东风一到,火烧赤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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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三皇子翊
  我和四小姐准备好不多时,一个家丁打扮的十四五岁的少年便来到惜云苑,告诉四小姐三皇子来了,四小姐一听,腾的站了起来,就要往出走,被我一把拽住,四小姐和小家丁全都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笑道:“急什么,让他等一会。还有,一会与三皇子见面,不可以总看他。”四小姐因为相信我,犹犹豫豫的坐下了,而家丁却满脸不乐意,一个丫头凭什么指使主子,而我既不看四小姐焦急的脸色,也不看家丁满脸的气愤,在四小姐房内找了起来,四小姐眼睛跟着我转,奇道:“小梅,你在找什么?”我已经找遍了满屋,不由泄气的答道:“吃的。”
  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跟在小姐身后出了惜云苑,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便到了相府的花园,花园中心是一个小湖,湖岸花木扶疏,绿柳如画,深吸一口气,一股沁人心脾的花草香气萦绕肺腑。南宫翔天与一名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就那么面湖而坐,手中各端着一杯茶,南宫翔天表情淡然,嘴角挂着一丝淡笑,黑发衬着白衣,清风袭来,白衣飘飘,给他添了几分出尘之气,此时的他看起来竟如仙人般飘逸。另外一个就应是三皇子了,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身华贵的青色长衫,腰上配一条白色束带,束带上镶嵌几颗鲜绿的翡翠,一身华贵之气喷薄而出。也是一个少见的美男子,只是没有南宫翔天那样扣人心弦。在三皇子身侧,五小姐巧笑嫣然的坐在那里,只是眉目之间似有几分不耐。
  我和四小姐走的近了,才发现南宫翔天和三皇子正在下棋,中国象棋,我不禁一阵失神,在这个错乱的时空,一切与中国古代毫无联系,又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本来我对于这里通用的文字就感觉奇怪,简体中国汉字,偶尔有几个繁体字也很好认,现在又看到熟悉的象棋,我不禁猜测,这到底是历史被改变了的中国,还是真的有所谓的平行空间,这里的一切与我所居住的地球相像又不相同,一样的日升月落,不一样的地理地貌,如果说落雪大陆真的是七大洲中的某个,又与我所熟悉的迥然不同,自从变成小梅后,我就不止一次的思索这个问题,看到那圆圆的,写着‘车、马、炮’的棋子,我不禁又陷入沉思。直到四小姐的话及时将我拉回现实。
  “若惜来得晚了,还望三皇子包含。”下棋的二人同时抬头,我没错过南宫翔天眼里的惊讶和三皇子眼里的惊艳,至少第一步成功了。似乎发现自己盯着人家姑娘的脸看的时间长了,三皇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笑道:“四小姐严重了,刚刚翊还以为看到了仙子,唐突了四小姐,还望原谅。”我绕到四小姐容易看到,三皇子有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的伸出拇指,四小姐笑了笑,似是娇羞的没说话。一旁的五小姐突然插话道:“翊哥哥说四姐漂亮,难道若柳不美吗?”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三皇子看了看若惜,发现她竟似没注意似的看着棋局,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失望,以前他来时,四小姐虽是爱害羞,但眼睛总是看着他。
  三皇子敷衍的对五小姐说了两句‘当然美’之类的,又对四小姐道:“我与四小姐以认识多日,到现在还小姐皇子的叫,显得生分,以后我们互叫对方的名字可好?”四小姐听后,身躯一震,眼里露出几分慌张,无措的看向我,我随意的伸出中指,四小姐羞红了脸的点点头,三皇子见四小姐仍旧看着棋盘,以为她对此感兴趣,便问道:“若惜似乎对棋艺有兴趣,不知可看得出我二人谁能成为赢家?”四小姐又看向我,我伸出食指,四小姐声音柔软,轻声道:“怕是三皇子会输。”三皇子一挑眉,笑道:“何以见得?”四小姐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似乎有了底气,柔声道:“哥的棋虽被三皇子攻入阵营,”还没说完,三皇子便轻声道:“若惜不许叫我三皇子。”若惜听后,面色一红接着道:“可哥的棋子之间相互倚望,互为助力,看似松散,实则连成一片,反观三、反观翊的阵营,随攻势凌厉,可后方稍显空虚,只等哥换过这口气,怕是翊就会输了。”说完后,连看都不敢看三皇子一眼。
  我心里暗暗叫好,那三皇子生于帝王家,平日里听的都是阿谀奉承,四小姐这一说实话,只怕他心里会多几分新鲜,也会往心里多深入几分。四小姐看上去有些紧张,可我却没心思安慰她了,因为四小姐说话开始,南宫翔天就几分玩味的盯着我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不会看出什么吧,看着他玩味的眼神,我心里一阵打鼓,不自觉的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发现他的眼睛更加漆黑,似乎一眼望不到底,脸上的戏谑也随之不见,我隐隐的感觉他好像有些生气,不会是跟我生气吧,我什么因为没做啊,除了帮四小姐,难道他更希望五小姐和三皇子在一起。哼!喜怒无常。
  之后四小姐便在我的授意下同意了与三皇子下棋。这之中可不需要我帮什么忙,再说我虽知道‘马走日,相走田’可要真下起来,我也就是小学生水平。而我现在最想做的是吃东西,饿死我了。身为四小姐的随身丫鬟,除非她在自己房里,不然我必须跟着她,想先找点吃的都不行,看着南宫翔天和三皇子中间矮几上那盘精致可口的点心,我觉得自己嘴里的消化系统自动的分泌液体,我强压下咽唾沫的欲望,眼神却怎么也挪不开了。
  “小梅,将点心撤下去吧。”我一抬头,南宫翔天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心里万分高兴,可也知道不会这么凑巧,难道他看出我的心思,故意帮我,但这怎么可能,难道他已经放过我了,本来决定帮完四小姐就走的决心又有些动摇了。“是”不管怎么样,送到嘴的食物不吃是傻子,我走过去将盘子端了起来,在南宫翔天身侧又闻到温泉特有的气味,不是很香,但也很好闻。我刚要转身,却听到五小姐非常不满的声音:“给我端来,我要吃。”我心里将她祖宗八代问候个遍,却浅笑道:“是,五小姐。”然后将点心端到五小姐身后的矮几上,五小姐看也没看我,双眼紧紧的盯着三皇子和四小姐,摸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狠狠的嚼着,似乎她嘴里的不是糕点,而是她杀父仇人的肉。我看到好生可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似乎是发现了我的眼光,五小姐瞪着我,怒道:“看什么看,死奴才,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吧。”说罢,竟将整盘糕点倒在了地上。死奴才?我狠狠的瞪着她,眼里的凌厉和冷凝似乎吓了她一跳,竟敢骂我奴才,小梅也许是,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可不是,我不愿意离开相府,是因为我懒,而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在四小姐对我有足够的尊重,可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那么善良。我忽然有些理解小梅为什么那么像飞上枝头,在这个等级制度如此分明的封建社会,如果不能爬到高处,只怕一辈子都要给他人做牛做马,任打任骂的,而小梅选择了多数人的做法,如果跟了少爷,即使当不上少奶奶,给少爷做妾也比一个丫头强多了。
  南宫若柳看着我的样子,瑟缩了一下,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挺胸道:“不服什么,你本来就是个奴才。”
  “若柳!”南宫翔天大声喝道。南宫若柳看自己哥哥竟然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还大声的训斥,竟吓得眼泪流了出来,委屈得道:“哥,你竟然帮一个丫头,你以前从来都没这样对我,我知道了,你一定被这个奴才迷住了,”又转头看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奴才,死狐狸精,天生就是奴才命,还敢勾引我大哥。”我看了看脸色不善的南宫翔天,正深深的盯着我的双眼,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但有一样我看懂了,那似乎是担忧,我又看看一脸茫然的四小姐和三皇子,忽然扯出一脸笑意,只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假,大声说道:“五小姐说得是,我确是一个奴才,可花无常盛,也许哪天我就飞黄腾达了,不过五小姐放心,如果有一天我发达了,也绝对与相府与少爷无关,我做不成你嫂子,我不想,也不稀罕。”
  南宫若柳似是被我的话吓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怒道:“反了,竟敢这样跟主子说话,不教训教训你个丫头,你不知道谁是主子。”欢儿,去叫执法的家丁来,本小姐今天要打的你皮开肉绽。”身旁的小丫头闻言,点点头便离开了。南宫若柳本以为我会跪地求饶,但我只是冷冷的笑了,附在她耳边道:“看来五小姐在三皇子哪里是没戏了。”南宫若柳听了,才想起三皇子在旁边,一脸惊恐的看去,发现三皇子正一脸吃惊的看着她,知道被我说中,怒气更胜,狠狠的道:“不打死你个死丫头算你命大”。竟冷着脸,看也不看三皇子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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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极度暧昧
  南宫若柳看到三皇子眼里的震惊,知道自己在三皇子那里已经形象全无,竟然转过头去,骄傲的再也不看三皇子一眼,这个举动在我眼里却真实可爱的多了。南宫翔天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脸上看似毫无表情,可我却感到他平静的脸孔下,压抑着满满的愤怒,压抑的感觉已经从他身体里散发到周身,似乎随时随地都会爆炸一样,深不见底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盯着我,只是此时也愤怒异常的我怎么会被他的眼神吓到,我给了他一个冷笑,便不再看他。
  只一会功夫,便传来踢踢踏踏的跑步的声音,欢儿领着四名家丁打扮的壮汉来到湖边,后面的两名各拿着一条软鞭和一块木板,这个阵势吓坏了其他在旁边伺候的丫头,一个个脸色煞白,身体微颤。
  “给我打,二十鞭,不许留情。”五小姐对拿鞭子的家丁道。“慢着,不许打,她是我的丫鬟。”终于反应过来的四小姐上前阻止。南宫若柳冷着脸道:“四姐,她虽是你的丫头,可是他对我出言不敬,我就有权利教训他,就算是娘来了也是这个道理,再说我堂堂的相府五小姐,教训一个不懂事的丫头这个权利我还是有的,若是哪天欢儿得罪了四姐,若柳绝不出言相帮。”几句话堵得本就有些懦弱的四小姐哑口无言。看着拿鞭子的和另两名赤手的家丁一步步向我走来,我无一丝惧意,只是在想难道真的任他们打,可无丝毫功夫的我是绝逃不掉的,看着我尽心尽力帮助的四小姐在关键时候只急的掉眼泪,我不禁有些失望。两名家丁已经将我架住,另一名举起了鞭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冷冷的看着南宫若柳,笑道:“我会将今天你加陼在我身上的一切,双倍的返还给你。”我知道现在激怒她对我来说是不明智的,可我身体里的骄傲分子不允许我低头,我可以让自己身体忍受疼痛,难道会比死亡前的疼痛更难忍么,但我却不能忍受侮辱。
  南宫若柳听到我的话,脸色顿时气得煞白,怒道:“狠狠的打。”家丁闻言,右臂猛的挥起,鞭子划破空气。带着‘呜呜’的嚎叫声向我袭来。听到四小姐‘啊’的叫了一声。我闭起双眼,等待着疼痛的到来。忽然之间,如画的湖畔静了下来,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久等未到的疼痛和耳畔针落可闻的寂静使我睁开了眼睛,南宫翔天静静地站在我身前,浑身散发出足以使人退避三舍的冷冽,右手抓着刚刚还在家丁手里的鞭子,面无表情的盯着我,面对家丁的鞭子都没有害怕的我,看到他的眼神却感到一丝恐惧,他是真的在生气。
  “哥,你干什么?”南宫若柳气愤的大叫。南宫翔天回头看了妹妹一眼,把南宫若柳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吓了回去,她从来没看过哥哥如此恐怖的表情。“她交给我处理。”便一只手揽起我的腰,几个跳跃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四小姐见小梅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却发现自己因为紧张,刚刚竟缩进了三皇子怀里,而此时三皇子也一脸揶揄的看着她,马上红着脸挣脱出来。
  我紧紧地抱着南宫翔天的腰身,连胸部紧贴着他都不在意,因为比起让他占些便宜,我更怕摔死,一起一落间,便有十几米的距离,高度也要好几米,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如果这期间掉下去,不死也得半残。好在只一会,南宫翔天就将我放了下来,刚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发现来的是他住的翔天苑,便被他拎进屋里,摔在床上。我愤怒的起身“你干什么?”
  “你刚刚说得是真的?”我不就是恐吓她妹妹几句,我仰起头“对,是真的。”南宫翔天怒极反笑道:“那你之前算什么,现在口口声声不稀罕当少奶奶,之前为什么引诱我,还给我吃了媚药,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我一阵错愕,他说得竟然是我说不稀罕当少奶奶,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我可不认为是他真喜欢上了我,那是为什么,我扬起冷笑:“少爷原来是因为我说了那些话,我知道您为什么生气,天下的女子只许你不要她,却不许任何人拒绝你,那会使您骄傲的自尊受到伤害,所以第一次听到女人这样说您受不了了,是不是,少爷?”
  南宫翔天听后,皱起眉道:“你在说什么鬼话,还有,对我收起你的这种笑。”说着,便用左手捏住我的下颌。“你放开我!”我试图别过头,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南宫翔天轻笑了一声,给他俊美的脸上增添了一股特殊的魅力,也没了平时的从容不迫,但却感觉分外的危险“你不稀罕做相府的少奶奶,我也不会让你做,但你既然是卖身给相府的丫头,那伺候我这个少爷想必是天经地义的。”
  “你什么意思?”我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聪明如你,会猜不出来。”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我反应,他的吻便落在我的唇上,他的唇有些凉,带有一丝掠夺,带有一丝惩罚,撬开我的牙齿便与我纠缠起来。我试图反抗,但他一只手箍紧我的腰身,一只手扶住我的后脑,慢慢的,感官的冲击,从未有过的体验,让我放弃抵抗,轻轻的回应起来,我明显的感到他的身体一震,将我搂的更紧。我在这销魂的吻中,渐渐迷醉了。如果不是后背忽然袭来的冰凉,我想也许我们真的会发生什么,他将我慢慢放倒,我觉得后背似乎被什么硌着了,触感冰凉,使我忽然间清醒了几分,我一用力将他推离了几分,他漆黑的眼睛看了我一下,便又俯身向我吻来,我一侧脸,他的吻落在我的耳垂上,他继续一路向下,手也伸入我的衣服里,在我的腰背上游移起来。我忽然觉得有些屈辱,他的妹妹侮辱了我一顿,他又想以惩罚的方式要我的身体。
  “你放开我!”我挣扎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听到我的声音他看了我一眼,当看到我的泪水时忽然像被烫到似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漆黑的眼睛凝视着我,声音有些沙哑:“你就这么讨厌我?”看到他的眼里像是闪过了受伤,我愣愣的将到嘴边的‘是’改成了“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听完这句话,他苦笑了一下,这样俊美的脸上带着苦笑会让人心疼吧,他在我耳边呼出一口气,气息灼热,轻轻的道:“是你在惩罚我。”看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笑了笑将我身体扶正,帮我整理凌乱的衣服,看着他如此温柔的动作,以及刚刚的吻,我忽然觉得气氛有些暧昧,不自然的别过头,他看到我的窘态,又在我唇上印上一吻,我觉得他的动作就像老夫老妻,不自觉的羞红了脸,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刚刚真不该放过你。”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我一阵错愕,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自己出去吗?没他的允许好像不行,好在只一会,他便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食盒的样式精美,他将食盒大开,端出了一碗饭,一盘炒蘑菇,和一碗汤。发现我期待的眼神,便笑道:“吃吧,给你的。”有了它着句话,我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菜虽是平常的小菜,但炒的滑而不腻,口感极佳,南宫翔天似乎恢复了他平时的从容和优雅,只是盯着我吃东西,让我不太好意思吃的太急。“你多久没吃东西了?”“昨天中午”我含糊的回答,直到那碗汤都见了底,我才满足的放下碗。
  发现南宫翔天接下来就没声音了,我试探的道:“那我收拾下去了?”他没出声,表示不反对,我将餐盘收拾进食盒,提了起来,“那我直接回去了?”他又没出声,只是毫无表情的看着我,我悄然转身感受身后一道火烧火燎的目光灼烧着,迅速退出翔天苑。南宫翔天目送女子出去后,若有所思的向床上看去,一块圆润剔透的玉佩静静的躺在那里,他明了的挑挑眉,起身将玉佩拾起,随手扔进抽屉里,又做回椅子。
  我回到下人房时,四小姐正红着一双眼睛焦急的等着我,看见我回来,一下将我抱住,带着哭腔:“小梅,你没事吧?”本来对她的一点不满也在她的拥抱中化解了,她只是性格有些懦弱,对我倒是真的好,一个小姐会去抱自己的丫鬟,在这个封建社会还是比较难能的,“小姐,我没事。”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她闻言抬起头道:“哥没为难你吗?”那个算是为难吗,我摇摇头“没有。”四小姐放心的长出一口气“我从来没见哥那个样子,好可怕。”我不以为然,一脸==奸笑道:“三皇子那里怎么样,被你迷倒了吧?”四小姐闻言脸色一红“他约我明天去游湖。”“那你答应了吗?”哎,看四小姐幸福的样子,铁定答应了。“因为担心你,我没答应。”她一脸可惜的答道。“太好了,四小姐真聪明。”四小姐闻言一脸错愕“怎么会好,那不是少了相处的时间?”我嘿嘿笑道:“当然好,男人吗,越容易到手他越不珍惜,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所以你现在就要对他若即若离,让他患得患失。”&39;“小梅,你好像很了解男人?”我哈哈笑了两声,总不能告诉她是在电视上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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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倒霉,倒霉
  四小姐终于在我的授意下在又拒绝了三皇子一次后,与三皇子游湖去了,除了三皇子的一个贴身侍卫外,谁也没领,他们难道不怕谣言吗?我轻笑,如果一个是皇子,一个是相府千金,那就不是谣言,而是佳话。我又一次来到相府外的树林里,既然没工作了,当然抓紧时间悠闲地享受生活。我正躺在一棵大树上,大树三人合抱粗细,枝繁叶茂,由下往上什么也看不见,在横支的树干上,我铺了一条软毯,带来了小吃,灌了一瓶茶水,哎,可惜这个年代没有可乐,然后往树上一躺,看着蓝天白云,听着鸟语虫鸣,闻着花草芬芳,吃着偷出来的小吃,要多舒服就多舒服,生活太美好了。
  我已经决定真的离开相府,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初六是整个相府发月俸的日子,我伺候这么长时间的人,不开支就走是傻子,还有半个月,也够我做好充足的准备。现在我已经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多藏些值钱的东西,一个女人无依无靠在无钱,那简直就活不了。哎!在府外有家人也好啊,经我明里暗里的四处打听,小梅是夫人在街上捡回来的孤女,根本就没有家,就是有我也不知道。只好自力更生了,出去后做点什么呢?刺绣?不会,厨师?女的,再说,我的那几个菜也上不了台面,卖艺,古筝倒是被老妈推到才艺班学过两年,弹得倒也有模有样,小梅的嗓子也不赖,倒是个出路,只是在这个男权社会,能混到卖艺不卖身太难了,脑里忽的浮现出自己在街上,形容凄惨,身前一架破旧的古筝,弹着小白菜,一个大叔上前摸摸我的脸,‘小姑娘,别在这受苦了,不如回去跟了我吧’,旁边却窜出来一个脸上长颗痣的老女人‘不行,才艺这么好,到我万花楼去做头牌,签订合同,每天只接三个客人’。我左右为难,看二人争得面红耳赤,忙打圆场‘这样吧,我去万花楼,大叔你就去当我的常客’,二人顿时如捣蒜般点头。我被自己脑子里的画面逗得嘿嘿直乐,要真活不下去,说不得还真得去卖艺。还有南宫翔天,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让人百思而不得其解。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忽然听到几不可闻的破空声,正待起身,一片黑影在我面前迅速放大,什么东西,我正要惊叫出声,嘴便被堵上了,身体被重重的压住了,这些我都不在意,颈边那把明晃晃的剑已经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倒霉,遇到抢劫的了,我朝他眨眨眼,表示我会全力配合,示意他放手。他只看了我一眼,便借着树冠间的空隙向下看去,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让我心跳漏了一拍,他用黑布蒙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都不得不感叹这人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他的眼形有些狭长,眼尾稍稍上挑,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深不见底的眼珠竟然是深蓝色的,好一双充满妖媚和邪气的眼,着双眼若是长在女人脸上,定会让天下男子都趋之若鹜,若是长在男子脸上,也会让无数女子为之疯狂。这男人只要长着不太难看的鼻子和嘴,都定会是一个美男。
  树下窜出践踏草皮的轻微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止一人,我身上的黑衣男子警告的看了我一眼,原来不是抢劫,而是逃命,现在他不堵着我,我也会消音,若是让他的追杀者找到,我一定会遭受到池鱼之殃。“老大,追丢了”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一个略沉的声音吩咐道“分头找,你,你,你,去那边,你和我去这边”五个人,飕飕几声,便没了声音。我和黑衣人都没动,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只等了片刻功夫,飕飕两声,有人回来了“老大,真的走了。”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丝焦急“决不能让他们跑了,快追。”飕飕两声,又没了声音。发现安全以后,我便挣扎起来,被一个又沉又硬的男人压着可不好受,他压下我的挣扎,又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他的眼睛虽然很好看,可总这么看我也挺让人受不了,我马上老实了,他不会杀人灭口吧?等了足足十几分钟,耳边只听得到两人的心跳声,他为什么一动不动,就在我准备再次反抗时,树下的说话声像滚雷一样炸进我的耳朵,是那个低沉的声音:“怪了,竟真的让他们逃掉的,老七,回去报告主子,老八,通知所有人会总部,咱们走。”这次他们回来竟不带一丝声响。
  这是一群什么人,心思竟细密至此,感觉颈部痒痒的,像是有水淌在上面,我忽然意识到黑衣人可能受伤了,抬眼一看,果然在他左臂上发现一道刀痕,只是他穿着黑衣,不是十分明显,刀伤周围的衣服已被浸透,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一滴血悄然滑落,下面的人才走了几步,只怕这滴血落下去,我们也就暴露了,关键时刻,我伸出手,扯住袖子将血接住,血悄无声息的渗进衣料里。
  树下的人真的走了,我推了推身上的人:“喂,他们走了,你快让开。”他的蓝眸看了我一眼,直接闭上了,是睡啦还是昏迷了,那好歹起来再昏呢,我轻轻地摇了摇,没反应,加了点力,没反应,再用力,还是没反应。这也太倒霉了吧,现在怎么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要是太用力推,只怕把自己都得带下去,还不得摔断骨头,只好挺着了,只盼望他快点醒,让我活动一下已经酸痛不已的老腰。
  越聚越多,渐渐地凸了出来,形成毫无瑕疵的完美曲线,反射出晶莹的光泽,渐渐拉长,然后脱离,一滴血又落了下去,我呆呆的看着,一滴、一滴,我已经看了有十几分钟,怎么还在流,他的自动止血机制坏掉拉,再这么流下去这人非死不可,我叹了一口气,终究看不下去,拔出头上尖锐的发簪,将他伤口旁边的衣服划破,扯开,露出他左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伤口十几公分长,深可见骨,这么严重的伤,早该流血而亡了,他的血流的慢了些吧?仔细看去,才发现伤口竟然呈现淡淡的黑色,中毒了,我说怎么就晕了过去,那我也无能为力了,但还是要把血止住,说不定他自己能解毒。我将随身携带的丝帕折起,贴在伤口上,又扯下一片袖子,紧紧的扎住。这一忙,顶着他沉重的压力,累得我满身汗,由于活动,我们之间贴合的更紧密了,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姿势也太暧昧了,倒霉,遇到追杀,还让个连脸都没看到的人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而他这一晕,就是一个多小时,在我以为他也许就这么死在我身上时,他忽然抬起头,噗的吐了一口黑血,而血好死不死的就吐在我身上,把胸前的一大片染得黑红,吐完血后,这人忽的就清醒了,蓝眸无波无澜的看了我一眼,便向树下看去。
  “这位大侠,你能不能先起来,我要被压死了。”黑衣人闻言,看了看,眼里忽的闪出一丝笑意,使他狭长的眼睛妖气丛生,“从没有一个女人,在我身下这么久,还能穿戴这么整齐的。”声音明明是清越的,可却让人听出一丝慵懒的味道,果真是个祸国殃民级的,我忽略他话里的挑逗,努力的动了动酸麻不已的身子:“也从没人把我弄得这么惨,快把我弄下去,在压一会我下半生就得坐轮椅了。”没等我说完,他就已经揽着我跳了下来。自己明明落了地,可脚怎么没知觉,他的手刚一放开,我便不听使唤要摔倒,我忙用胳膊攀住他,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就一瞬间,我就感觉从头凉到了脚,我真是傻了,这人说不定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他眼里满是揶揄的看着我,似乎刚刚的不悦只是我的错觉,清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舍不得我?”还能开玩笑,看来不会杀人灭口。我没理会他的话,继续活动腿脚,知觉慢慢回来了,便松开黑衣人,站直身体,给了他一个我自认为最美的笑道:“今天本姑娘的便宜让你占尽了,不过看在你的眼睛那么好看,就算了。”说着,还很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是左臂,鲜红的血从包扎处阴了过来,虽然看不见他的眉毛,可我感觉他的眉头挑了挑,痛吧,敢占完便宜还笑话我,哼哼。然后我便惨不忍睹的走出树林,倒霉啊……
  我的身影刚刚消失,另一个黑衣人便窜了出来,单膝跪倒:“主上,您的毒已经无碍了么?”被唤作主上的点点头“她看见我的脸了吗”“回主上,没有,她刚刚给您包扎时,您的面巾有些松动,她还紧了紧。如果她看见,恐怕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主上点点头,似是自语道“倒是挺聪明。”看见黑衣人还没起身,主上轻声道:“魂,有话但说无妨。”黑衣人迟疑道:“魂只是不明白,主上为何让她碰你?”“没什么,一个过客而已,那群人走了?”“是,一切如主上所料,只是,我们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主上扯去面巾,露出一张完美而充斥着几分邪气的脸,斜飞入鬓的长眉,狭长妖异的眼睛,高挺笔直的鼻子,殷红微薄的嘴唇,尖挺有形的下巴,整张脸,竟没有一处不完美,在这张个性十足的脸上,却隐隐的透着几分慵懒:“杀了他们,谁给燕家报信。”清越的声音中亦透着几分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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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相府 惊变
  还好我的倒霉并没有继续下去,我拖着沾满血污的衣服返回下人房时并没有被人发现,匆匆的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往惜云苑赶去,估计四小姐也快回来了,正要进入,南宫翔天和三皇子从里面迎面走了出来,回避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低下头,站到了路旁。
  “翔天,我打算哪天就向父皇禀明,只有把她娶回去我才安心。”三皇子声音中透着愉快,看来四小姐的好事近了,只是那时候我早已经逃之夭夭了,是看不见四小姐披上嫁装的样子了。南宫翔天淡淡的嗯了一声道:“那若惜就交给你了。”“你打算何时动身?”又是三皇子的声音,南宫翔天要出去吗,不知出去多长时间,“明天”二人说着从我面前经过,就像没看见似的走了过去,我皱皱鼻子,继续往前走。刚要迈进惜云苑的大门,眼前一花,白衣胜雪的南宫翔天已经站在我面前,脸上依旧是那份淡然和儒雅,也不叫名字,直接说道:“明天我就要走了,去护送三公主与赤炎和亲。这一走少说也要半个月。”我愣愣的点点头,他和我说这个干什么。见我没反应,他蹙眉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什么?我干笑“一路平安。”他皱着眉,没反应。“早去早回。”还是没反应。“加官进爵。”他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不是高兴,而是叹了一口气,我刚要说‘前途似锦’便被他突然袭来的唇堵了回去,我吓得一吸气,不想他竟趁虚而入,加深了这个吻,这里会有人经过的,我挣扎起来,可惜抵不过他高超的吻技,只一会,便觉得脑袋不听使唤了,晕乎乎的什么都不能思考了,身体也没了力气,若不是南宫翔天一只手揽着我的腰,只怕我就倒在地上了。
  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胸腔开始有些疼痛,南宫翔天放开了我,只是手还将我固定在他胸前,我急促的喘息着,却发现他绽开了笑容说道:“怎么一吻起来,连呼吸都不会了?”我说不出来话,瞪了他一眼,又吻我,还是强吻。呼吸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我怒道:“你要再敢吻我,我就敢要你负责!”哼,怕了吧。谁知他竟又笑了,低声答道:“好。”又不客气的吻了过来,在我的惊讶中又一次窜入我口中,带有侵略性的肆意掠夺,吸尽了我胸腔中的所有空气,直到我又一次憋得反抗,他才离开。“你还有完没完?”我大口喘息着,怒道。南宫翔天满眼笑意的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玉牌鸡蛋大小,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颜色翠绿,却没有进行任何雕刻,平滑的面上是一幅山水画,笔触细腻,意境深远,看上去竟似有云雾缓缓流动,而最奇异的是整幅画,没有一丝着墨的凸起,与玉牌浑然一体。“你猜对了,这是天然的,不是人工画上去的。”南宫翔天缓缓解释。我不解的看着他,拿这个给我看干什么?不会是要给我吧。
  没让我等太久,他就给了我答案。他将玉牌挂在了我的脖子上,似是不经意的说:“给你了。”我摸着挂在颈下的玉牌,喃喃道:“太多了。”他闻言停下动作到:“什么太多了?”“封口费,其实你不用给我这么贵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封口费?”听到他的问话,我奇怪的抬头“你不是怕我告诉夫人你吻我,才给我的封口费吗?”感觉他愣了一下,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继续系好玉牌,声音里似是压抑着什么“只好回来再说了。”我心里窃喜,如果有了这个东西,跑出去以后,实在不行还可以用它救救急,嘴里不由问道:“这个值多少钱?”
  我感觉南宫翔天身体一僵,竟似有些愤怒,沉声道:“什么情况,我也不许你卖了它。”然后一甩手,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他含怒的背影越走越远,我忽地有些明白了,但这可能吗。
  第二天,南宫翔天便在众人的告别声中出发了,我站在四小姐身后,看着他儒雅从容的与家人告别,到四小姐身前,淡淡的道:“若惜,好好与三皇子相处。”四小姐闻言,脸忽地红了。然后南宫翔天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让我的心忽地一痛,从此一别,只怕我们再难相见了。
  离南宫翔天离开已经过去了十多天,着中间,我也为自己的出走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东西已经收拾好,除了必要的衣物外,其余的全都是既轻便又值钱的东西。明天便是相府发放月俸的日子,每个人都笑容满面的,甚至已经讨论起发了月俸,便道哪里去买什么东西,在下人房的大院里,一群丫头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春儿跑到我面前,兴奋的问:“小梅姐,你准备买什么?”我懒懒的又向椅背靠了靠:“再说。”春儿睁大眼睛道:“小梅姐,你怎么了?以前发了月俸,你哪回不是最先花没,还总嫌不够,是不是月事来了?”众人听后,都嘻嘻的笑了起来。我刮了刮春儿的鼻子道:“对了,不但月事来了,还被府里的家丁看见了。”众人听后,几个脸小的刷的红了脸,之后又哈哈笑了起来。众人正自高兴,一阵风吹来,叮叮当当的刮掉院里的不少东西,之后风便大了起来,刮起沙土四处飞扬,众人马上作鸟兽散,浓密漆黑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只一会,便将整个天空笼罩起来,顿时,放眼之处黑蒙蒙的,要变天了,我喃喃自语,明知道天上的乌云就是无数的水汽凝聚在一起,可心里不知为什么堵得难受,总觉的似乎要有什么事发生。希望是我自己太敏感。深吸了一口气,我回到自己的屋里,早早的就躺下了。
  这一夜雷雨交加,吵得人不得安睡,似乎睡了好久,又似乎只睡了一会,我便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看着棚顶,一道闪电,映的室内亮如白昼,又忽的陷入黑暗。等了好久,觉得天色有些放亮,雷声也渐渐平息下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我似乎听见有什么声音,刚开始以为是雨声,但渐渐地,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密,我忙起身,快速的穿上衣服,将门开了一条缝,偷偷向外看去,小雨中,似乎有人模模糊糊的跑来跑去,我深吸一口气,感觉从头凉到了脚,怎么回事,难道相府闯进了强盗,我悄悄的将门关严,准备先爬到床下,只是刚一转身,门‘彭’的便被撞开了,冷风忽的灌了一室,我只觉得这风冻入骨髓,门口一个黑影纹丝不动的矗立在那里,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借着微弱的光亮,我只看见这人似乎穿了一身盔甲,在光下泛出幽暗的金属光泽,右手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背宽厚,刀刃闪烁出一抹亮线。是个军人,我心里一阵瑟缩,看来绝不是强盗土匪那么简单。
  于此同时,我听见四周传来惊恐的尖叫声,看来别的房间也同时有人进入了,发现我没有喊叫,门口的人沉声道:“出来!”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急忙从床上扯过一件斗篷,便默不作声的出了房门。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下人房的院子里已经站了十几个丫头,个个衣衫不整,有的只穿了中衣便被赶了出来,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面色惨白,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四周十几个手持大刀的军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又一间房门大开,四个丫头被赶了出来,刚走出房门,便有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忽的大叫了起来“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放了我。”其他人一见,也吓得大声求饶,院子里马上乱了起来,这时,一名军人向前走了两步,手起刀落,第一个喊叫的女孩尸首分家,她甚至没发出一丝声音,鲜血迅速蔓延,又马上被雨水冲淡。“啊·啊·”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从这群丫头中传出,有几个胆小的已经被吓得昏了过去。我浑身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这是真的,他们竟然杀人不眨眼。杀人的士兵大声喝道:“谁再发出声音,着就是他的下场。”众人马上没了声音,咬住自己的手臂瑟瑟发抖,整个院子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我忍不住朝那个死了的女孩看去,她的尸身伏在地上,衣服因为湿透粘在身体上,已经被血水染得粉红,脑袋离身体一尺多远,头发散乱的黏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是那副惊恐的表情。
  我闭上眼睛,她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但却记得她昨天说发了月俸,要买一个香包,里面装满香草,让别人老远便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然后就是她真心的笑,那笑容不知为什么此刻在我脑海中如此的清晰,我左右看看,那些士兵只是围住众人,并不管大家的行动,我走上前去,蹲在女孩尸体旁,面对尸体,此时的我,竟没有一丝恐惧,她只是一个丢了灵魂的人,我轻轻的将她的眼睛合上,将她身体搬正,将头轻轻安了回去,脖颈间的空隙是那么触目惊心,我理了理她粘在脸上的头发,白净的脸看上去安详了几分,我将斗篷从身上解了下来,盖住了她的脸和身体,别再看这个冰冷的世界了,我用右手轻触自己的额头、心口、和左右肩,划了一个十字,我并不信基督教,但此时我只想借此安慰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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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媚惑 刺杀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忽的从后背传来,我一回头,撞上了一双似是野兽看着自己的猎物般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眼睛的主人是一个年轻士兵,面容清冷,眉宇之间一股潇洒之气,盔甲与其他人略有不同,肩甲微微拉长,腿甲也略长些。“报告队长,屋内已经没人,集合完毕。”一名士兵跑到看我的军人身旁,略一低头报告道。队长点点头,却向另一侧的士兵说了两句什么,另一侧的士兵点头离去,随即,又一个士兵跑了过来,在队长耳侧说着什么,中间还看了我一眼,我认出,那就是闯到我房里的那个士兵。队长点点头,从始至终眼睛没有离开过我,我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注意绝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禁有些后悔刚刚的举动,我深吸一口气,费力的错开眼睛,再不抬头,只希望这个队长别再注意我。
  “出发!”队长一声令下,所有士兵井然有序的带着这些丫头鱼贯出了院子,雨还是继续不大不小的下着,淋到身上,冰冷入骨,所有的丫头,不知是怕的还是冻得,一个个抖得如同筛糠,抑或是两者都有,没人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群人杀人不眨眼,一个不好,只怕就丢了性命。我低着头,跟着前一个丫头默默的走着,心里却在注意行进的路线。这一群人绝对是正规军,那一身肃杀之气不经过血与火的磨练是不会有的,这群丫头中不乏姿色上乘,楚楚动人的,尤其穿着薄透,又被雨水淋湿,可这二十几个人竟全部目不斜视,行动起来毫无声息,又配合默契。只怕这相府马上就会成为昨日黄花,我不禁暗暗猜测,这相爷究竟犯了多大的罪,或者惹上了多大的麻烦,致使正规军偷偷潜入相府先行制服里面的人,而时间正赶上南宫翔天送三公主和亲,我在这里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我们被赶到相府最左侧的一个荒废已久的院子里,我以前从来没来过,据说以前这里是酿酒用的,后来不知怎的渐渐荒废了,院内杂草丛生,尽管雨水不断地洗涤,还是掩盖不了扑鼻而来的破败腐朽的味道,不出所料的,院内已经被软禁了上百人,男家丁被赶至一处,由三十几个手持长枪的士兵看押着,其余的女眷在另一处,我一眼便看见三位夫人,和四小姐、五小姐。除了夫人虞氏还能保持镇定外,他们个个面色惨白,神情呆滞。士兵将我们赶到女眷中间,便围在外围。队长最后一个走进来,看了一眼众人,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撞上了我的眼睛,我忙低下头,他大声喝道:“看好他们,如有异动,格杀勿论。”“是”喊声震撼了院内的每个人的心,我忽然明白这群人为何将我们赶至此处,这是相府最为偏僻的地方,墙外便是树林,这么大的声音相府以外是不可能听到的。我默默的走到四小姐身旁“四小姐。”四小姐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我,许久才认出我“小梅,这是怎么了?他们是谁?”听到四小姐的话,我的心不断的下沉,四小姐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开来只有相爷知道了,“相爷呢?”我将四小姐抱入怀中,她的身体冰冷,正在微微的颤抖,她颤声道:“爹爹昨晚便被招到皇宫里了,现在还没回来。”这件事果然与皇宫有关,先是南宫翔天被派去和亲,又把相爷调入皇宫,看来皇宫里也一定发生了什么。
  夫人虞氏看大家都被软禁于此,心中又担心相爷的安危,冲着士兵大声道:“你们到底是谁?那个是说了算的?”队长清冷的面容毫无表情,冷冷的道:“不知夫人有何疑问?”虞氏挺直后背,大声道:“我家南宫相爷呢?你们到底是受谁的指使夜闯相府?”队长冷笑了一声“从今以后,只怕再也没有南宫相爷了,至于我们是谁派来的,夫人还是暂时不知道的好。”虞氏听了队长的话,颓然的坐到雨里,四小姐从我怀里抬起头,颤声问道:“他说什么?爹爹怎么了?”我拍拍她的后背,轻声道:“他是骗人的,不要信他。”四小姐闻言,恩了一声,又乖巧的将头埋在我怀里,我的眼周不禁有些发热,四小姐心里只怕明白的很,只是不愿相信的听了我安慰她的话。
  雨渐渐的停了下来,太阳越出云层,静静的散发着热量,只是大家感觉到的仍是彻骨的寒冷,这群士兵,既不交谈,也不随便走动,像机器人一样静静的盯着众人,偶尔有要方便的,也会派一个手持武器的士兵跟着。时间就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中渐渐度过。
  我静静的观察者,无论是谁要方便,就会从队伍中按顺序走出一名士兵,也许可以,只要制服跟随的士兵,也许真的可以,我不会天真的认为整个相府获罪,我们这些人可以逃过一劫。也许是我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安全感,我的发簪一头被我磨得锋利如刀。那么,只要把握好时机,也许真的可以。四小姐抬起头,轻轻的说“小梅,我想方便。”我点点头,“去吧,说一声就行。”我目送四小姐被一个略矮的士兵领走了。下一个士兵大约十七八岁,有些瘦弱,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我想方便。”瘦弱的士兵面无表情的道:“走吧”。我刚要动身,“等一下,我跟她去。”我的心狠狠的收缩了一下,是那个队长,我果然被他盯上了,他既强壮又冷静,在他手里逃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他将自己的武器交给了士兵,赤手跟我走了出来。
  我默默的走在前面,他在我身后两步远,出来方便的人,都只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解决了,我向左侧的院子走去,既然说去方便,无论如何样子必须做足。“其实不用太担心,如果是丫鬟的话,顶多被卖掉。”我一愣,没想到他会和我说话,我停下脚步:“卖到哪里?”他也停下“其他府上或者……”他没说,但我也猜的到,妓院、采石场还是某个富人的禁脔。我继续往前走,他也跟上。他这样冷清的人,为什么会和我说话,语气里似乎还透着一丝安慰,也许他是个色鬼,可以赌一赌。
  前面有一颗大树,我正走着,衣服刮在了树枝上,哧的一声,衣服被刮破了,露出半边圆滑的肩头和半条玉臂,我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他仍旧是面容清冷,可我没错过他眼神里那一抹惊艳,他不是个色鬼,但感谢小梅长的那么美,他动心了,我知道自己不可以那么明显的扑过去,那种低略的方法会让他生疑,也引诱不了他。我继续走着,肩头破碎的衣服底下,半边香肩若隐若现。我从茅房里出来,他正对着我,我向前一迈步,踩到了自己的裙角上,整件裙衫都被下拉,大敞的领口露出了我胸前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粉红色的抹胸,我发现他的眼神漆黑如墨,这种眼神我在南宫翔天眼里看见过。我面色通红的将衣领向上提,向前迈了一步,又踩在本就没整理好的裙角上,倒在了他身上,他伸手要将我的身体扶正,手正好摸到我裸露的肩头,忙松开了,我听到他粗重的呼吸了一下,声音略沉,有些沙哑的道:“你自己起来。”我点点头,就想站直身体,可惜脚下的裙子还是那样纠结,我一个不稳,又向他身上摔去。他本来已经后退了一步,见我又要摔倒,忙用手扶住我的腰,也就是说,我被他抱了起来,而我的去势未止,直到我的唇撞到了他的唇。我惊呼一声,刚要退开,他的一只手便固定住我的后脑。
  他的唇磨砂着我的,声音沙哑的道:“我会保你周全。”便直接吻了过来,他的唇很暖,温暖到我想狠狠的抓住,他用舌头撬开我的牙齿,窜进来后便肆意掠夺,我轻轻的回应,发现他真的沉迷了。就是现在,我轻轻的拔出发簪,手轻抚他的后背,他后背也覆盖着盔甲,盔甲是鱼鳞甲,甲片与甲片用鱼线编织,这样的盔甲既可以保护身体,在作战时又不会对身体形成太大的制约,但这盔甲恰恰给了我机会。我的手伸到甲片中间,下面便是柔软的中衣,我的心狂跳起来,但手却攥的更紧了,他的心脏快速而有力的跳动着,就是这里,我想舔舔有些发干的唇,但舌头刚一动,仿似给了他更大的回应,他吻得更深了。我心一横,噗的一声,刺进去了,他僵化的停止了所有动作,我退开,发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想起那句‘我会保你周全’,我的泪簌簌的掉了下来,“对不起”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不能把自己交给一个刚刚认识的人,也不能只顾自己,看着他轰然倒下的身体,我全身颤抖起来,我竟杀了人,但现在不是我害怕的时候,我将发簪从他身体拔出,血马上流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对他划了一个十字,出了这个院子,四小姐应该还没回去,如果记得不错,他们是往右侧去了,我深吸一口气,悄悄的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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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顺利逃脱
  我本来不打算说话的,但由于家里有些事,不得不停了那么长时间,特别今天才看见小白的话,更无地自容了,谢谢小白的鼓励,么一个,我去的地方简直与世隔绝了,叩首,再叩首,请求大家的原谅,以后更新不会断了,原谅我吧,唔……
  我潜出刚刚的院子,顺着四小姐去的方向追去,追了几十米,便看见四小姐和那个略矮的士兵正往回走,我轻轻的钻到矮树丛里,将发簪插回头上,在地上找到一截树根,树根一头握上去正好,另一头是一个疙瘩,入手略沉。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等待他们过来,二十米……十米……五米,四小姐在我面前经过,脸色看上去好看了一些,然后是那个士兵,虽是面无表情,可看上去也很放松。我必须一击成功,不然只怕会前功尽弃。我看着士兵走过去,盯着他的后脑,他带着头盔,只是护住后脑的一块是软革,只有那一小块地方,我必须一击成功,我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眼睛看着他后脑的软革随着走动而摆动,那软革在我眼前越放越大,直到我的眼睛里只剩那一摆一摆的软革,就是现在,我腾的窜了出来,对准士兵的后脑,狠狠的砸了过去。
  彭的一声,正中目标,那士兵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着我,就在我以为没有成功而准备拔头上的发簪时,他软软的倒下了。四小姐俏脸煞白,愣愣的看着我,我拽着士兵的腿便往树丛里拉,只是那士兵太重,我一个人拉不动,终于缓过神的四小姐也上前帮我,才将士兵拖进矮树丛。“我们快走。”我拉着四小姐便向反方向跑去,前面几百米就是那片树林,只要进了树林,我们就算逃出去了。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大批的正规军组成对的在相府里四处巡视,刚跑了几步,便听到整齐的脚步声,我拉着四小姐躲到矮树丛里,大气都不敢出,大约五十几人组成的小队整齐划一的在我们前方经过,四小姐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恍若未见,眼神涣散的傻在那里,看来她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她将面对的只怕是家破人亡。而我却清楚的认识到,这一队队士兵,只怕是为了南宫翔天准备的,只等他毫无准备的回到相府,然后一举成擒,等待他的是天罗地网,不知道这个像豹子一样骄傲和矫健的男子,最后的命运会怎样。士兵走过去后,我便拉着四小姐要起身,却感觉到她拉着我的手骤然缩紧,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赫然看见五小姐南宫若柳与一名士兵前后走了出来,看来是南宫若柳出来上厕所,“救她,求你救她。”四小姐颤声说道,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二人。
  我深吸气,其实对于南宫若柳我是没有丝毫好感的,甚至有些厌恶,但看到四小姐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算了,只盼能成功的救出她,别连累我们也被抓到。“蹲在这别动。”我低声吩咐道,拎着刚刚打人的树根,便伏身钻着树丛,慢慢的向南宫若柳和那个士兵靠近,看来他们还没发现有两个士兵出事了,特别是那个队长时间长些,一定会被发现。士兵有些精瘦,眼睛不时的向四周查看一下,鹰眼中不时露出一道精光,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我悄悄跟在他们身后,不敢太近,我需要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恐怕还要我自己制造。从树丛的缝隙中,见南宫若柳拐入一个院子,士兵紧紧跟上,南宫若柳进了茅厕,士兵在外面守着。
  我悄悄的绕道茅厕后面,看见墙上挂满蜘蛛网,心中便有了腹案,我将能看见的蜘蛛全部抓了起来,其实我平时是绝不会碰这种恶心的动物,但现在也顾不了许多了,大约抓了七八只,便绕到侧面,将蜘蛛一把撒进茅厕,然后握紧一直未撒手的树根,静等时机,茅厕里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喊叫,南宫若柳白色的身影嗖的窜了出来,便向前冲去,士兵听到叫声,警觉的向后退了一步,见南宫若柳跑了出来,忙上前拦截,只是南宫若柳已经吓懵了,不顾拦截的继续跑,力量之大竟将士兵撞推两部,脚刚好绊到由地底伸出来的树根,向后倒去,这士兵反映奇快,一扭身,竟将南宫若柳拽到,反身摔到地上,自己压到南宫若柳身上,一手捏住南宫若柳的脖子,而且越收越紧,“你喊什么?”士兵恶狠狠的道。南宫若柳双手用力的搬士兵的手,涨红的脸满是痛苦,张嘴却发不出音来,士兵见状,手稍稍松了松,南宫若柳边咳边说:“有……有蜘蛛。”士兵乍听一愣,转而满脸讥笑:“果然是千金小姐。”只是讥笑之意未退,觉得后颈一麻,便不省人事了。
  我松开手中的树根,向尚处在惊愕中的南宫若柳道:“跟我走。”说完,便向四小姐的方向摸去。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虽然成功的救出南宫若柳,但我却忘了她的喊声也会招来其他士兵,只怕马上就会发现有人跑了,四小姐很听话的伏在原地,见我真将南宫若柳救了出来,安心的出了一口气,我们便继续在矮树丛中穿行,接近树林,果然过了一会,士兵们便四处翻找了起来,而这时离那片树林只有不到二十米,身后听到翻动的声音,也有二十米,而另一侧的士兵离树林少说五十米,那么,只要我们跑的够快,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我们完全有可能跑进树林,我看了看这两个被身后翻动的声音吓得惊慌失措的小姐,沉声道:“一会我说跑,咱们就往树林里跑,一定要拼尽全力,如果被抓到,我们一定生不如死。”满意的看见她们眼中的恐惧,只有压力,才会产生动力。
  “跑”我大喝一声,三人便窜出树林,拼尽全力的向树林跑去,我们身形刚动,便被发现了,不知是不是我的话起了作用,姐妹二人跑的很快,在后面的士兵离我们还有二十几米远时,我们便跑进了树林,“跟紧我”我喊道,又向树林深处跑去,跑了几十米,我们三人便再也跑不动了,我毫不顾忌的坐到地上,这个举动吓了姐妹二人一跳,四小姐上前拉我,南宫若柳喘着粗气道:“小梅,你不想活了?”我直等到气喘匀了,才站起身来,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远处隐约传来说话声‘副官,这树林有古怪,怎么好像总在原地打转。’‘命人去请离先生’‘定要抓住这几人’‘那样的大人物在咱们这里受了重伤,定要有个交代’我无心听他们说什么,却在听到那句‘受伤的大人物’时,心没由来的慌了一下,难道被自己用发簪刺的人并没有死,只是受了重伤,而且他还被称作大人物,一个队长,也算大人物吗?算了,先不想了,一抬头,正对上姐妹二人疑惑的眼,“我们怎么出去?”南宫若柳的语气里少了丝倨傲,多了丝恐慌。“不管我怎么走,你们都跟着我。”这里便是我遇到南宫翔天洗澡的那片树林,没想到这片按阵法种植的树林,关键时刻竟救了我们几人的小命。我闭起双眼,便向前摸去,用的还是老方法,遇到阻碍便绕过去,不多时,听见四小姐惊呼一声“看到墙了。”我睁开双眼,相府高达一丈有余的厚重围墙便在树林的掩映下现身了。
  我们三人走到墙下,只要出了这道墙,我们就真的逃出去了,一个异世穿越过来的我,两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外面等待我们的将是不可预知的未来,但我们别无他法,只有勇敢的面对。我先爬到紧靠墙的一颗大树上,将二人用腰带拉了上来,又爬到墙外的树上,把二人放了下去,当我们全部双脚着地时,已经真正的出了相府,南宫若惜、南宫若柳两姐妹全都泪流满面,那里面有着太多让她们无法割舍的东西,亲人、朋友、以及她们全部的记忆。而我看着那堵高墙,却说不清心里的感受。
  我们继续从树林里前行,没敢走入官道,也许那里也洒下了天罗地网,只等我们上钩。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我们也已经又渴又累,终于在拖着疲乏饥饿的身体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我们找到了一条小溪。“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我灌了一肚子的水后,有气无力的说。“那我们吃什么,我快饿死了。”南宫若柳不满的道。“什么也没有,饿着吧。”我找了一处背风的地方缩着身体躺下了。“这不是有小溪吗,小梅,你去下去抓鱼。”她的态度还是那么颐指气使。“这水太清了,不会有鱼的。”我懒懒的答道,今天太累了,不想与她计较。南宫若柳似是想说什么,但还是憋了回去,之后姐妹二人便去溪水里洗涤头脸和外衣,我看了二人一眼,最后又躺了回来,随她们去吧,两个千金小姐何时这么狼狈过,不过,我嘲讽的一笑,她们以为明天还会穿着那小姐的衣服继续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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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易钗而行
  第二天我醒来时,发现南宫姐妹似乎是早就醒了,看她们的脸色,昨晚一定没睡多长时间。“我们走吧。”我揉揉饿瘪的肚子,有气无力的道。“我们去哪?”南宫若柳发现我竟还往京城的反方向走,不满的停住脚。我回头:“你说,我们该去哪?”“当然是去皇宫报信,那群贼子竟夜闯相府,直接让皇上灭了他们。”南宫若柳恨恨的说道,看看四小姐,她的脸色中也是赞同,我无奈的解释道:“第一,你能想到的,那群人也能想到,只怕还没到皇宫,我们已经被抓到了,第二,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与皇宫就完全没关系,也许皇宫就是一张大网,静等鱼儿上钩。”“不会的!”还没等南宫若柳说话,四小姐急切的反驳道。我知道她害怕的原因,如果皇宫真的参与了这件事,那么三皇子要么被制住,要么参与其中,无论是那种,对于四小姐来说,都是莫大的打击。自古以来,宫斗都是凶险而又六亲不认的,千古明君李世民不也为了皇位而杀了自己的亲哥哥,谁知宫里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姐妹二人不再说话的跟着我,四小姐更加沉默了,相府后的树林本就与一条小型山脉相连,我们所走的树林人工的痕迹越来越少,自然的形态渐渐显露出来。我在地上找了几种可以吃的山野菜,也没有洗,分给了姐妹二人,便将手里剩余的向嘴里添去,那味道是在不怎么好,有一种甚至入口极苦,我皱着眉咽了下去,发现姐妹二人竟愣愣的看着我“吃啊”我催促道,如果再不吃些东西,我们真的再也走不动了。“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才不吃,脏也脏死了。”南宫若柳满脸盛怒,将手里的野菜扔了出去。我嘿嘿笑道“在我们那里,这可是纯天然绿色无污染食品,找都找不到,吃不吃随你。”我不在理她继续向前,发现四小姐将野菜扯了几叶塞进嘴里,皱着眉咽了下去,却再也不肯吃了,将手里剩余的塞进了随身的荷包里。哎,到底是从没吃过苦的小姐。
  终于在临近中午时,我们找到了一条小路。小路崎岖的盘旋在林木茂密的山林中,不是那么显眼,但对于我来说,就像被打了一剂强心针,我们沿着小路而上,终于在半山腰上看见了一所小木屋,这里的樵夫多数会在山上安家,打了柴后下山去卖,换些米面衣物再回来,最简单不过的生活方式。木屋前一大片地被开垦出来,种植着各种绿油油的蔬菜,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诱人的光泽。房门紧闭,却没有上锁,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我边推门进去,边大声叫道:“有人吗?”屋里仍旧一片安静,看来真的没人,屋内的摆设更是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木柜,我向厨房走去,姐妹二人也跟了上来,厨房的柜子里有十几个不知是什么面做的干粮,盆里还有些白菜汤。我伸手将干粮和汤端了出来,回到主屋,放在柜子上,拿起干粮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发现南宫姐妹还愣在那里看着我:“你们不饿吗?吃呀。”“可……这不是偷么,要是被抓到怎么办?”四小姐怯怯的说道。“反正我吃了,主人回来也会认为我们都吃了,吃不吃随你们。”我又不客气的咬了一口,二人见我如此,也个拿起干粮吃了起来,而她们的吃相绝不会让人和千金小姐联想在一起,直到十几个干粮只剩了六七个,我们才满意的住口。
  我将柜子打开,里面是一些破旧的衣物,而且都是男装,我在里面选出三套。“小梅,你干什么?”四小姐有些生气的开口,我笑道:“换衣服,难道你想穿成这样下山。”“我才不要,这衣服又脏又臭,不知是什么人穿过的,打死我也不穿这样的衣服。”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怒火不断上升:“南宫若柳,你以为你是谁,还是相府的五小姐吗?我原本只以为你有些骄纵,但却没发现你竟是如此的愚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那么大的相府都灭了,你这五小姐只怕不死也会被冲做军妓,从你的小姐梦中醒来吧。衣服你不穿随便,但我和若惜不能被你连累,出了这里,我们各走各的。”南宫若柳被我说的浑身颤抖,眼泪一滴滴的滚落,“你·你……”你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很好,这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姐也该成长一下了,不然她最后真的会成为我们的累赘。四小姐上前,为难的拉拉我的手,我不在看她的自己换起衣服。南宫若柳不再说话的也换了起来,我们互相将头发梳成了男子的发髻,当然我和南宫若柳没有相互帮忙,又在厨房的灶下收了灰,均匀的涂在脸上,将眉毛画粗,这其中南宫若柳一言不发的配合。收拾完毕,我们三个便由如花似玉的美女变成了又黑又矮的少年。
  将四小姐的头上的一支钗留在木屋,我们便下了山,向除了京城以外的最近的城镇赶去。中间被一个好心的大伯用柴草车捎了一程,天色刚擦黑时,赶到了单峰,东越的第二大城镇,入城时,两队士兵左右矗立,其中几个人拿着几幅画和入城的行人进行对比,有疑问的便出来一个士兵进行搜身,而且大多数被搜的都是女人,也许是我们的穿着太过破旧,而脸上的妆也画的太过成功,没有经过详细的检查,我们三人便被放进去了。入城后,我高悬的心还没放下,便看见了街道两侧张贴的告示。而告示上画着的赫然就是我们三人,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不但四小姐、五小姐画的形象逼真,就连一个小小的丫头我的画像也有九成九的相似,而且画风大气磅礴,画工细腻。底下一行小字:此三人为通敌卖国南宫问之家眷,如发现或提供有效线索,赏金千两。我心里暗呼好险,如果真的冒冒失失的跑出来,只怕现在已经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了。“他们胡说!”南宫若柳气愤的喊了起来,我忙上前堵住她的嘴,好在现在时近傍晚,街上的人不多,没有人注意这里“你不要命了?”我沉声道,发现姐妹二人竟然气愤的浑身发抖,我忙拉着二人拐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爹爹对东越一片忠心,绝不可能叛国,这是纯粹的诬赖。”四小姐声音随颤抖着,可眼神却坚定无比。我点点头,我也觉得这是被硬安上的罪,南宫问贵为左相,为何要叛国,况且没有哪个奸细会将家人安置在那里等人来抓。
  等姐妹二人情绪稳定了下来,我将南宫若柳头上的发簪当掉了,本来值百两的发簪只当了十两,我又不敢去太大的当铺,只得认了,当回银子后,我们找了一家小客栈,吃了点东西便回到了我们租的房间,房间不大,好在床还不小,三个人挤着睡下了,值得庆幸的是,南宫若柳没说我这个丫头不配和她睡在一张床上。这一夜,我们聊了很多,关于我怎么从那士兵队长手中逃脱,怎么知道树林是按照阵法栽的,以及以后的去向,东越是容不下我们三人,姐妹二人虽担心家人,可也知道她们毫无用处,只是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家人一定会没事,然后来找她们。我们最后决定一直往北,去华中,华中地大物博,国力强盛,东越万万不敢搜到那里。
  第二天我们准备先往北走,看有没有机会出国境时,却传来一个天大的消息,上一任国主隆帝驾崩,全国举国致哀三天,三天内不许任何娱乐活动,许多带有娱乐性质的场所均歇业三日,街上也有几队士兵来回巡查,彻底打乱了我们向北前进的计划,我们三人只好在小客栈中窝着,直到三天过去,我们手里的银子也花的所剩无几了。而三天国丧刚过,便传来太子即位,成为新的国主,号坤帝。又举国欢庆了三天,我看见那些在客栈里吃饭的食客窃窃私语,传入耳中的却也听明白个大概,上任国主十分喜爱和欣赏三皇子,人们本以为他定会即位,没想到皇位还是传给了太子。我低下的头不禁面露冷笑,原来如此,竟是太子逼宫,害死先帝,又马上对三皇子一伙进行清洗,首当其冲的便是与三皇子走得近的相府,而它们竟不惜让三公主与赤炎和亲,调走南宫翔天,难道此事三公主与赤炎也参与其中,如果涉及到两个国家,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又变得更为复杂了,结果有心算无心,太子成功了,恐怕那个带有明朗笑容的三皇子翊现在也绝不好过。我绝不敢将自己的推算告诉四小姐,那只会使她更为担心。
  过了这几日,我们手里的钱真的花没了,南宫姐妹的头饰已经都没了,而出来匆忙,大家连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我们又拿什么作路费,”哎,怎么办?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卖了吗?“若惜感叹道。一听她的话,我猛然想起一样东西,笑道:“我有。”二人奇道:“什么东西?”我笑着将挂在颈上的红绳拉起,南宫翔天送我的玉牌闪耀着圆润的光泽出现在二人视线中“这个。”想象中的高兴表情没有出现,二人竟然全部严肃起来,南宫若柳竟然不顾这些天难得培养出来的些许感情,愤恨的看了我一眼,姐妹二人齐声道:“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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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天游圣女
  看着姐妹二人如此严肃的表情,我忽然意识到这东西本就是相府的,而没人知道这是南宫翔天送我的。“这不是我偷的。”我正色道。“我们知道。”二人又异口同声的回答,既然知道,怎么还是这副我欠了她们多少钱的表情,“没人能在哥的手中偷走墨玉牌,真没想到哥会将它送给你。”南宫若柳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四小姐也附和的点点头,“这东西很值钱么?”“价值连城,而且还有更重要的意义。”我的心忽地收缩了一下“什么意义?”南宫姐妹对视了一眼,四小姐叹了口气道“它是历代南宫家主的信物,哥竟然将此物交给了你,除了他想娶你外,我想不出其他原因。”怎么可能,南宫翔天不是很讨厌小梅吗,我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玉牌,这的确是他送我的,而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等回来再说’说什么?难到他真的对我有情,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有或没有,现在已经无从知晓答案,那个被算计的男人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即使真的有情又如何,南宫家已经不复存在,这块玉牌恐怕也只剩下它本身的价值了。
  “既然如此,四小姐,我把它还给你。”说着,我递过玉牌,出乎意料的是,四小姐并没有伸手接过,只是认真的看着我,温柔的眼中轻轻的飘荡着几许愤怒道:“我们早晚是外姓人,是不许拿这玉牌的,而且,”她轻顿了一下“我出了相府,担心娘,担心爹爹,甚至担心三殿下,但唯独不担心哥哥,他优秀到让人费解,聪明到让人心折,不管那群人用什么诡计,我相信他一定平安无事,所以我不许你失去信心,墨玉牌你收好,早晚有一天,哥哥会来找到我们,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将玉牌给了你,你自己弄清楚。”说完,便不再看我,她在生我的气,因为南宫翔天将玉牌给了我,而我却对他没信心。我耸耸肩,转移话题:“那我们怎么出东越国境?”姐妹二人又对视了一眼,没了主意。“今天是客栈的最后一天,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单峰城作为东越的第二大城,其中的繁华与恢弘自是不必说,单单主道旁的一条支道就已经热闹非凡了,各种各样精巧细致的饰品,香味各异的胭脂,别具风味的小吃,技巧高超的杂耍,让人目不暇给,在相府时,作为一个丫头没有机会出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逛街,感觉就像进了某个超大制作的剧组,只是永远不会有人喊“卡”,也许这只是我的一场梦,等醒来时,我还是那个成绩不错的大学生凌心,但也许根本没有什么高楼大厦,高超科技,前世才是我的一场梦。我静静的走进一家毫不起眼的当铺,招牌也只是门口的一块帆布,上面写着一个“当”字,当铺内装饰普通,柜台后站着一名昏昏欲睡的伙计,听见来人,伙计抬眼,看见我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一看我就是穷鬼的模样,“小兄弟,你是要当东西,还是要赎当?”我刻意压低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名没长成的少年:“我当东西。”“什么东西?请拿来给小的瞧瞧。”伙计满脸挂笑。我将那只握在手里许久的银质发簪递了过去,这是小梅最值钱的东西,也是助我逃出相府的功臣。“小兄弟,你这发簪好奇怪啊,本来质地不错,做工也精细,可这一头竟然被磨得这么尖,只怕,当不出太好的价钱。”我不动声色的问“多少钱?”小伙计笑笑:“一两纹银。”
  他给的价钱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其实发簪本身的重量已经不止一两,但这本来就是商人的本质“好,”我笑道,伙计没想到我竟然没和他抬价,竟也有些不好意思,看来还是一个新手,“其实,如果兄弟真的无路可走,到还有一条来钱的道。”我来了兴趣“说来听听”伙计一边办理当票,一边道:“前些天,天游宫圣女前来前来恭贺新皇登基,现在就在单峰,明天要继续北上回华中,但听说两国交界的大巫山上最近盗匪横行,所以打算雇佣一百人保护安全,据说护送到后,每人赏金十两。”听到此处,我心一动,倒不是为了那十两赏金,而是他们的目的地是华中,如果我们混入其中,岂不是可以不用担心边境的盘查,直接混到华中,“不知到哪里去报名?”“嘿嘿,兄弟果然动心了,也对,十两黄金,几年都挣不来,正街最左侧的驿馆里,现在正报名那,那就祝兄弟马到成功了。”
  我匆匆的走回小旅馆,南宫姐妹正聊着什么,见我进来,用希冀的眼光看着我,我真不知道,如果我此时离她们而去,她们将怎么生活“我们走。”“去哪?”我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们,“这会不会太危险了?”四小姐小声说道,“那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二人摇摇头。再去驿馆的途中,我们有了新的身份,我们三个是一个村子出来赚钱的,她们二人是亲兄弟,南西和南柳,而我叫做凌星,我也顺便告诉她们,我原名叫做凌心,她们并没有奇怪,小梅这个名字本就是入府时夫人赐的,听着她们叫我凌心,我忽然觉得;这才是我。
  驿馆里报名的人并没有我想象的多,我们去时前面也只有两个人,似乎是双胞胎,长相孔武有力,高大威猛,浑身膨胀的肌肉仿佛要将衣服撑裂,粗犷的脸上满是胡茬,听他们报名,一个叫高威,一个叫高猛,进行记录的老者似乎只记了姓名与年龄,并没有问其他的问题。这次的招募似乎并没有大肆宣扬,不然这么好的条件只怕早就挤破门槛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小猫两三只,轮到我们的时候也不例外,只是问了姓名和年纪,便放我们进去了,而让我感觉心绪不宁的确是,在我们进入之前,老者看了我们一眼,我仿佛在里面看到了一丝怜悯,仔细看去,又什么都没发现,就像那一眼只是我的错觉。
  直到傍晚,才凑足一百人,我们被分在了十个房间内,每间十人,又给我们送来了大桶承装的饭菜,好在现在南宫姐妹已经学会了不挑食,也吃个大半饱,之后众人便歇息了,横了整屋的通铺,住十个人倒也不觉的拥挤,我们三个凑在一起,也许是觉得三个半大的孩子无趣,倒也没人打扰我们,只是这一夜,我们都彻夜未眠,不是我们不想睡,而是六七个大男人响起如雷的鼾声,我们想睡都难。
  第二天一早,这一百人便被聚集在院子里,天游宫本来也有几十人,穿着一致,表情严肃,本来以为他们会说些类似于鼓励的话,可他们竟什么都没说,将我们编成四队便出发了,我们这些雇来的保镖前,是四十几名着白衣的天游宫护卫,护卫中间围着一顶轿子,轿深华丽而高雅,左侧是那名老者,骑着一匹纯白色的骏马,亦步亦趋的跟着轿子。我总觉得有些怪,可具体怪在那里又说不上来。毫无阻拦的出了单峰,守城人员一见是天游宫圣女,联查都没查就放行了。就这样,我们日间行进,晚间歇息,进过八天,已经走出了东越城镇的范围,进入了山区,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圣女。
  进入山区后,无论怎样安排,夜间都要在山里度过了,而在山里度过的第一夜,我们终于有幸见到那位天游宫圣女了,也许是初来透透气,不管怎样,她没有始终闷在轿子里。我原本以为竟能被天游宫奉为圣女,长相与气质必定圣洁无比,就像不染凡尘的仙子,可看到她的样貌,我不禁有些失望,她的五官无疑是很美的,毫无瑕疵,可眉眼之间的媚俗与得意之气破坏了她整体的美感,就像她发现众人都在看她时,眼里毫不掩饰的骄傲与得意,就像她很享受这种被人膜拜的感觉。她只在外面呆了一会便又回到轿子里,她的样子虽然和我想象的有很大差距,但也使我稍稍的放了心,轿子里有人。
  “姐,那个圣女还没你好看。”南宫若柳不在意的撇撇嘴,马上露出了女儿家的神态。“小柳,不许胡说。”南宫若惜白了妹妹一眼,“也不怕被人听到。”薄怒的样子更是女态毕露。我没有刻意的去提醒,这群人中多是大老粗,没有人注意我们,况且只要几天我们便可以恢复女装,也不必让她们模仿男人。“本来就是,姐要是换成女装,比死她。”“别说话了”我轻声的阻止了二人的对话,大家都在休息,如果被有心人听到我们的对话就遭了。南宫若柳不满的努努嘴,最终没有说什么,我和南宫若柳的关系有些微妙,也许是之前的过节,我们并不像和若惜那样自然,但她也不会故意反驳我的话,多数时候,我比她们更正确。“凌心,你说我们能顺利到达华中吗?”若惜轻轻的问。今晚非常晴朗,漫天的星星捧着一轮圆月,看着月亮上淡淡的纹路,我已经忘记围绕着地球的那个月亮上的纹路和它一样吗,真美,我轻轻答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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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巨大圈套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以昼行夜伏的方式走出了东越的山区,顺利的出了国境,进入了大巫山范围,大巫山说是山,其实不亚于一条小型山脉,而山脉的那头,便是华中,两国都没有意愿将此山脉纳入版图,大巫山并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东西,而且此山脉范围太大,如果将它划入版图,就要派遣大量的军队戍边,怎么算来都得不偿失。于是,此山脉成了名副其实的三不管地带,其间盗贼横行,劫匪肆虐,一般往返两国的商旅都会成群结队,雇佣保镖方敢经过此山。我们这群人到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打着天游宫的名义,又有将近二百人,量这些乌合之众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将算盘打到我们头上。
  “大家加快脚步,入夜前赶到小鹿峰,休息一夜,明天爬过大鹿峰,便出了大巫山,我们也就快到目的地了,兄弟们加快脚程,别耽搁了。”说话的就是那个类似领队的老者,经过这些天的跋涉,他也弃马步行了,只有那天游圣女始终坐在轿子里,那些着白衣的天游护卫轮流抬着。“我的脚疼死了,还赶?”南宫若柳低声抱怨道,若惜点点头表示赞同,“坚持一下吧,还剩最后一天了。”我出言安慰,其实何止她们两位小姐,我的脚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已经破裂,一走起路来便疼痛异常,但没办法,只好忍着,看着高威高猛两兄弟轻松愉快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感叹男人和女人天生在体力上的差距。
  “三位小兄弟,走不动了吧?”高威扯着公鸭嗓,大咧咧的问。这些天和这两位也混得有些熟了,这两人的性格非常豪爽,大咧咧的热情,也许是看我们又瘦又小,没少帮我们的忙。我们三人的帐篷便有他们帮着背的,“还好。”我沉着嗓子回答。“看你们的样子,就像还没断奶的半大娃子,还敢挣这种钱,下回长好眼睛,知道不?”听着他的教诲,我们忙着点头,看我们样子乖巧,他高大的体格才继续前进。
  在这些人加急的赶路下,我们真的在天黑前赶到了小鹿峰,小鹿峰与大鹿峰中间有一块洼地,我们今夜便在此处休息。众人生了火,吃过饭,便搭起帐篷,帐篷搭好后,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躺在窄小的帐篷里,我的心绪又开始不宁起来,总觉的这一路太过顺利,连一个小打小闹的都没有。风呜呜的刮了起来,在山谷里回响,如同鬼哭。不一会便传来两姐妹均匀的呼吸声,她们真的累坏了。我悄悄的钻出帐篷,出来透透气,天空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块一块的乌云,在狂风的席卷下,缓缓的移动着,偶尔在云块的空隙,露出还剩大半的皎洁的月亮。我觉得舒服多了,便要钻回帐篷,在回身前,月亮又从云层中露出脸来,皎洁的月光洒下来,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而在照亮的同时,我竟然看见一条人影从树后隐没。
  我心下大骇,什么人竟然在勘察我们,难道真有如此大胆的山贼,如果被他们盯上,只怕今晚便会动手。我第一个想法便是告诉天游宫的圣女和那个老者,但怕自己搞错了反而不妙,所以决定先去看看。我钻进旁边的一顶帐篷内,帐篷里只住了高家两兄弟,我朝着左侧的踢了两脚,“谁?”不满被吵醒的声音懒懒的响起,我放低声音:“是我,凌星,起来一下,有事。”“明天再说。”说完,似乎又要睡,我忙又踢了两脚:“快起来,有好事。”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踢醒了,他腾的坐了起来;“你他妈的有事不能明天再说,要是没有重要事,老子给你屁股打开花。”我没理会她的抱怨,将他拽了出来,出来后才发现,被叫出来的是高猛,他左脸有一颗痣,正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什么事?”“你跟我来,绝对是好事。”一听是好事,他不在埋怨的跟着我,我带着他向小鹿峰的左侧摸去。“你小子不会看见大姑娘了吧?”高猛笑嘻嘻的问,我想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向前摸去,借着风声的掩护,我们大概前进了五百米,便到了小鹿峰另一侧的洼地处,我们便伏在树后,等待着月光再次降临。
  没多久,月光果然再次撒了下来,照亮了整片洼地,而眼前所见让我既吃惊有震撼,几百米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坐满了身穿黑衣,面带黑巾的蒙面人,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发出一丝声音,少说也有上千人。高猛惊得刚要大喊出声,被我一手捂住了嘴,然后我们悄悄的向后退去。我们没有直接回到露宿的地点,而是向小鹿峰的另一侧摸去,我本来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其他地方还有人,不想却看见了更惊人的发现,在山峰的另一侧,竟也聚集了上千人,也蒙着面,只是装束与那一伙截然不同,全部都是白衣白面,竟然是两伙!这次高猛没有喊,我们悄悄的退了回来。“他们是什么人?”高猛声音中透露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怎么知道。”我辅住狂跳的心口。高猛一转身就向前走去。“你干什么?”我喝道。“当然是找那个什么圣女,那伙人是冲她来的,难道等死?”“你等等。”我轻声道。高猛果真没动,只是看我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急的来回踱步。
  “小祖宗,你要干什么,真想等死啊?”看高猛真的急了,我站起身,向前走去,“你干什么?”高猛被我弄得一愣一愣,“去找圣女。”我答道,然后附在高猛的耳侧说了几句,高猛迟疑的点点头。那圣女是和老者一个帐篷,只是,他们住的是大帐,里面放两张床绰绰有余,我和高猛绕道账前,我轻轻的叫道:“报告圣女,小的有事禀告。”里面的灯还亮着,传出有些甜腻的声音:“有事明天再说。”我朝高猛使了个眼色,我们嗖的钻进帐内,我跳上圣女的床便用刀架住她的脖子,她吓得惊呼了一声,被我捂住:“别动,不然杀了你。”她马上噤声,刚刚说话不是为了能进入大帐,而是为了判断圣女的方位,我抬眼向高猛看去,想象中的他制服老者没看到,看到的是他自己的刀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老者悠闲的握着刀柄。
  “放了他,不然我杀了圣女。”我一眼不眨的盯着老者,老者慢悠悠的笑道:“放了圣女,不然我杀了他。”我笑道:“我和他才认识十几天,他怎样与我何干?”还没等老者发话,高猛气愤的瞪着我:“你个小兔崽子,是你让俺袭击着老头,现在又不管俺了,俺们这些日子白对你们这么好了?”闻听此话,老者笑意更深,我给了高猛一个大白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不在理会他,对着圣女道:“说,你到底是谁?”圣女脸色一变:“我当然是天游宫的圣女。”我将刀移近几分,锋利的刀刃已经紧挨着圣女的脖子,圣女惊慌的喊:“左老,救我。”我又将刀移近几分,看着左老:“不许动,不然我真的杀了她。”左老没有动,我不知道他是被我吓住了,还是懒得动。刀已经划破了圣女的皮肤,血丝渗了出来,我感到圣女真的害怕了:“我说,我说,你别动。”
  我用余光扫着左老,问道:“说,你到底是谁?”圣女颤声道:“我是圣主的侍妾,我叫如兰。”“真圣女呢?”“早已经乔装回去了。”“他们为什么要抓圣女?”没等假圣女说话,便传来左老悠闲的声音:“小兄弟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听话的没追问,他们果然知道有人在图谋不轨,“那两伙是什么人?”“我……我不知道?”假圣女颤声回答,我看向左老:“你说!”“被挟制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说?”“不说我杀了她。”“她怎样又与我何干?”直觉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
  左老见我不再说话,笑道:“这样,我们各问一个问题,再个答一个问题,以示公平。”我点点头“好!那两伙是什么人?”“一伙是赤炎的,另一伙是魏领,你怎么发现她是假的?”“堂堂天游宫,如果是真圣女,怎么会只有几十个护卫,还雇佣我们这群乌合之众,我们是不是为了给真圣女掩护,吸引敌人注意力的所谓弃子?”左老闻言,哈哈的笑了起来“好聪明的小娃,对,你叫什么名字?”“凌星,我们真的非死不可吗?你是不是有办法?”“两个问题,不过我可以回答你,如果两伙人攻了上来,我们区区二百人怎么逃,我也不想死人,谁能逃算谁命大,老头子是没办法的,今年多大?”“十八,你也会死在这里吗?”我的心沉到谷底,开始时便觉得有些怪,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落入这么大的圈套,成为了天游宫的炮灰。对于最后一个问题,左老笑而不答,我知道,如果他不想说,问也没用“最后一个问题,他们互相知道吗?”左老笑笑“不知道”。
  一间占地两百多平的巨大寝室,昏暗的灯光将室内的摆设映衬的朦朦胧胧,让这个在白日里豪华舒适的寝室显得有些暧昧,一名男子斜靠在躺椅上,颀长的身体带出一丝慵懒,头微微右转,看不清样貌,另一名男子低着头,站在躺着男子的身后,似是酝酿了许久,低声说道:“主上,那些白衣护卫和兰侍女真的舍弃了吗?”男子慵懒的点点头,“他们逃不出来吗?”男子轻笑一声:“他们本就是弃子,怎么逃,除非发生奇迹。”声音清越中带着慵懒,透漏着一丝蛊惑,“主上希望他们活着?”“如果可以,再好不过,那两国的兵跟了那么久,岂会让他们轻易逃掉。”“那左老呢,也舍弃吗?”传来男子吃吃的轻笑:“左老想走,谁留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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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虎口逃脱
  我放开了这名假圣女,其实我心里明白,如果左老想救她,我恐怕连她的一根毫毛都碰不到。我颓然的坐到床上,看见高猛露出了恍然又惊惧的神色,这家伙终于明白了。“他们什么时候会进攻?”“具体时间不清楚,大约会在子时前后。”左老还是不快不慢的说道。我看着二人,不免生出怒意,这些人视生命如草芥,竟然毫不犹豫的就送掉了一百条无辜的生命,而到现在还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既然已经成功的将两活人吸引过来,也掩护了真圣女,那为什么不叫大家知道,也让大家做些准备?”
  闻听此言,左老嘿嘿笑道:“如果左右是一死,与其心惊胆战的反抗不得被杀死,还不如在梦里什么都不知道便死了来的痛快,小子,我说的可对?”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那么说,我们反而该感谢左老的好心了?”这左老竟脸色如常的接受了。我站起身来,到如今倒也不担心左老会来杀我,在他眼里,此时的我,只怕与死人无异了:“左老不怕我去告诉那两伙人,这圣女是假的?”“娃应该比我明白,先不说他们信不信,就算他们信了,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而他们也不会放过咱们这二百人,杀人灭口。”我转向假圣女:“所以,你这假圣女自愿受死?”假圣女得意的笑道:“左老自会救我。”我不在说话,给了她一个冷笑,她太自以为是了,既然那圣主舍得她来做诱饵,又怎么会费力的救她,只是我懒得点醒她。
  “左老,如果我有办法让众人逃出去,你应该不会阻止吧?”我定定的盯着左老的双眼,他眼内忽地冒出一丝精光,哈哈笑道:“小子,别把牛皮吹破了,当然,如果你真的能救出众人,我何乐不为,毕竟那四十几名白衣卫是我天游宫的人。”“好,那就请左老和圣女帮忙演一出戏了。高猛,你去悄悄的将高威叫醒,你们二人再叫十个身手好,信得过的。”高猛听话的照我的话去做了。“这点老夫的白衣卫可以帮忙。”左老自告奋勇道。“不劳您天游宫众高人的大驾了,你们倒有一件事可以做,就是吸引两活人眼线的注意力。”我轻声的对二人耳语了一阵,“这行吗?”假圣女听后,怀疑的说道,我叹了一口气:“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不一会,高猛高威,以及身后的十个人潜入大帐,这十个人看上去倒还不错,只是不知道高家兄弟怎么将他们叫起来的,一个个看起来都气囊囊的,“现在又两千人在小鹿峰的两侧准备子时袭击我们,想活命现在开始听我指挥。”我没有拐弯抹角的多做解释,直接说出重点。这十人不可思议的看看高氏兄弟,见二人点头,才知道竟然到了命在旦夕的时候。
  风还是呜呜的吹个不停,只是乌云不知何时已经被吹走,大半的月亮撒着茭白的光,沐浴在月光中的大巫山显得格外美丽,大鹿峰与小鹿峰中间的洼地上,搭建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帐篷,而所有小帐篷都围绕着中间的一个大的搭建,不知怎的,中间的帐篷忽地着起火来,一名女子匆匆的跑了出来,高声叫道:“快来人,我的帐篷失火了,大家快救火!”其他帐篷里的人马上钻了出来,拿着容器便向旁边的小溪跑去,来来回回的穿梭于帐篷和小溪之间。就在大家忙着救火的同时,十几条人影背着火光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了小鹿峰,借着树木的掩映,不一会便爬上左侧的山包,十几人便开始脱衣服,除去外衣,露出的竟是清一色的白衣,十几人快速的冲下山坡,边上的两名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白衣人崭去了首级,白衣人也不恋战,其中一名喊道:“就是他们!”便向回跑去,待黑衣人追去时,白衣人以跑到半山腰,前面十几人跑,后面一百多人追来,只是追了一会,便发现前方竟然有大片的白衣人,心知要上当,正要后撤,十几个白衣人中的一人又大喊:“我们中了埋伏,别让他们冲进来!”底下的白衣人见此场景,马上上来大批人马将这一百多人围住,黑衣人见状,“快,发信号,请求支援。”一道亮光在天空闪起,又有大批的黑衣人冲了上来。趁着黑衣人较少,那十几个白衣人悄悄的退出小鹿峰,进入了那片搭设帐篷的洼地,中间的帐篷已经被烧得灰都不剩,两百多人什么都没拿,静静的站在那里,见这十几人回来,众人不发一语的向大鹿峰隐去。
  风渐渐停息,橘红的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将整个大鹿峰照耀的金灿灿的,将近二百人从大鹿峰缓缓走下来,不远处就是华中的戍边营,本来高高的城墙此刻被太阳画上了一条耀眼的金线,这二百人个个灰头土脸,仿佛经过了很久的长途跋涉,衣衫也被树枝挂的破烂不堪,只是除了少数人脸上还带着困惑外,其余人竟然个个精神饱满,双眼放光。“哈哈……哈哈……”老远便能听到人群中一名老者痛快的笑声:“哈哈,小子,你简直神了,恐怕到现在那两伙人还以为是中了埋伏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哈哈……”我瞪了他一眼:“您能不能别笑了,都笑了一路了,不累吗?”“不累不累,太好笑了……”我转过头,不在理他,而这时,高家那两兄弟围了上来:“小子,真有你的,没想到,你他妈的还有这本是,够俺哥俩炫耀一辈子了。”我不理他们,继续向前走。若惜和若柳跟了上来,小声道:“凌心,到底怎么回事?”我轻轻道:“有机会告诉你们。”
  大约半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华中的戍边营,左老出示了一块令牌,我们便被毫无阻拦的放了进去,又走了十几里的官道,便进入了华中南方的第一个大城潭州,进入潭州境内,我们这一百人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左老将我们领到潭州的驿馆里,毫不食言的每个人发了十两黄金。我们准备拿了钱就走人,所以先上前去领,但左老抬头看了我一眼,看似随便的说道:“你们最后领。”迫于后面的人不断的往前挤,我们只好退到了后面。好不容易等到前面的人都走光了,我们三人凑到前面。谁知左老竟然不在往出掏钱了。”我们的呢?”我不客气的质问。左老将身体向后靠向椅背,慢悠悠的说道:“你害得我平白损失了千两黄金,现在还敢朝我要钱?”
  我一听,心里那个气呀,但为了将钱弄到手,只得陪笑道:“天游宫是什么地方,还在乎区区千两黄金,您给了钱,让我们走吧。”左老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道:“天游宫也不是老夫的,这件事小老儿可做不了主,只好请小兄弟在圣主面前帮我解释解释了。”听到这话,我的心突的一下,他是什么意思,让我去天游宫又有什么目的,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趟这趟浑水。我装作生气的道:“好吧,既然贵宫认为这事我有责任,那我不要钱便是,至于去天游宫解释,我也没钱赔,就不必了吧。南西,南柳,我们走。”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只是刚一转身,便被四个守在一旁的白衣卫堵住了去路。我回身看向左老:“你什么意思?”左老嘿嘿一笑:“就是让小兄弟帮忙解释一下,能有什么意思。准备一下,我们回宫。”说罢,不再看我的进了内院。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毫无办法的等待和他们走。
  整个潭州占地巨大,由于与东越临近,商贸发展甚是迅速,将这巨城赚的十分富足,只是从高处俯瞰这座巨城,会发现它竟然有四分之一的土地被一座巨大的山庄占据,山庄盘山而建,内里的建筑错落而又不显凌乱,似乎每一处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我们一行人来到山庄大门外时,当我听说这只是天游宫天游十二庄之一,心里不禁暗骂道‘这天游宫真他妈有钱’,就更加肯定左老绝不是因为千两黄金而非要我来不可。必须说明的是,在我们这一群人中,除了天游宫的人,我们三个,还有高威和高猛。我们走出驿馆时,这两兄弟正在馆外等我们,一听我们要去天游宫游玩,这自然直左老的说辞,竟没看我频频打出的眼色,跟着来了。
  进入天游宫后,发现里面走动的竟都是身着白衣的白衣卫,左老将我们安排在左侧的客房中,五个人,每人一间,待遇还不错,之后,左老便急匆匆的走了,中间一句话也没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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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果然如此
  位于华中南方大城潭州的天游十二宫之一的辰星宫,是天游宫所属的第五大宫,坐落于最高端的辰星殿是天游宫主十二座行宫之一,此时在辰星殿内殿的巨大寝室内,左老目露崇敬的看着斜靠在躺椅上的男子,虽是看了无数次,左老还是不断的被男子惊艳着,男子斜飞入鬓的眉下长了一双狭长的眼,浓密上翘的眼睫下,是一双被稍稍掩盖了的入宝石般的深蓝色眼珠,高挺的鼻子下,微薄的饱满的嘴唇轻轻的扯开一个弧度,这是一张充满邪魅魅力的脸,再加上主人慵懒的气质,让主人拥有了恶魔一般的特质,不,左老暗暗的纠正自己,应该是死神,传说中,死神长的俊美无比,只有那样的长相,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献上生命与灵魂。
  男子挑挑眉,嘴边的笑容逐渐扩大:“听左老这么说,我倒真有兴趣见见那个小子,竟能不费一兵一卒而使两方全军覆没,那两国恐怕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现在必定暴跳如雷吧。”左老笑道:“圣主是没在那里,那小子也真是聪明,这样古怪的招数他也想的出来,现在想来小老儿都想笑,想到圣主也许会有兴趣见见他,所以小老儿自作主张的将他和他的两个兄弟带了回来。”男子点点头:“三天后见他,先看看他耐性如何。”
  我们五个自从被安置到此处后,竟除了每日定时送来三餐外,没人理我们了,正值盛夏,天气闷热的仿佛给每个人都裹上一层厚厚的保鲜膜,我们五个人围坐在客房院子里的桌子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闷热的天气也仿佛抽空了高家兄弟的活力,他们二人懒懒的趴在桌子上,高威伸手拍了我的头一下,恨恨的道:“你小子既然不是来游玩的,为什么不告诉俺们?现在好,就算不限制在庄内的自由,可想出庄却难如登天了。”我揉揉被打疼的脑袋,白了他一眼:“我当时眼睛差点没眨出来,你不看,我有什么办法?”南宫若惜闷闷的道:“那我们怎么办?他们既不放我们走,也不来见我们,到底什么意思?”我懒懒的用手扇着风,享受几乎感觉不到的凉爽:“哎。既来之则安之,他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着什么急,热死人了,我去睡觉。”说完,便跳下凳子,回到自己房中,躺倒床上,其实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但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恶意,还有那个左老,几次要见他都说他不在庄内,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既然想不透,索性不想了,我一边诅咒着没有空调的三伏天,一边安慰着自己心静自然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我被满身大汗给热醒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一弯新月静静的挂在窗外,现在外边没那么热了吧,我推门走出房外,比白天好些了,看看旁边的房间,若惜和若柳已经睡下了,我轻轻的走出院子,打算透透气。一到夜晚,天游宫那些四处活动的人都不见了踪影,但我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趁现在我们就可以逃出天游宫,便向山上走去,不是说越往山上越凉吗,也许往上爬爬,就没那么热了,顺着阶梯向上爬了大约千级,就再也爬不动了,不但没觉的凉爽,反而因为运动更热了,真是自己找罪受,就在我刚想返回时,远远的便有一队白衣卫从山上而下,倒霉,自己虽然没想干什么坏事,可被他们看到,免不了一番解释。我一转身,向右侧的树林中钻去,走了没多远,便钻出树林,而我却被眼前的美景吸引的在也移不开双眼。
  我的眼前是一个静的不带一丝波纹的小湖,湖的四周全部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小湖被围在中央,静若处子,新月静静的躺在水里,水汽夹杂着淡淡的清香缓缓升起,我静静走过去,恐怕自己发出声音而破坏此处的美感,用手拘起一弯水,清澈冰凉,好舒服。而在我心里不断的叫嚣着,几乎冲破我的耳膜和脑袋的是:我要洗澡。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的洗个澡了,特别是扮上男装后,脸上那层黑乎乎的东西都快让我崩溃了,但是,如果我洗到一半时,来人怎么办。我坐在湖边,身体和心里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总是在等了一会后想‘如果刚刚就下去洗了,是不是现在已经洗完了,赶快下去吧,可现在洗的话是不是就倒霉的被撞倒。’就在这种煎熬下,我气愤地发现自己竟然呆坐了近一个小时,如果刚来时就不磨蹭,是不是真的洗完了。
  我霍地站起身来,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陈旧的男装除去,毫不犹豫的跳进湖里。我激动的想大喊大叫,太舒服了,我竟然犹豫了一个小时,真是傻子,冰凉的水从肌肤上滑过,带来让人为之战栗的舒服感受,我不自觉的哼哼起某流行歌曲,就在我洗的浑然忘我时,身后忽地传来一男性非常好听,清越中略先慵懒的声音:“你是谁?”我觉得真想骂人,好,好,我等了近一小时没人来,这刚洗上多长时间,真的来人了,还是个男的,我将身子向下沉了沉,吸了一口气道:“我是左老请来的?”既然人家那么问,还是说实话的好。“哦?左老请来的不是没有女人?”我背对他,感觉他的目光正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巡游:“出门在外,女子毕竟不方便,相信先生能理解吧?”他似乎在斟酌我话里的意思,半晌,又传来他的声音:“转过身来。”纯粹的命令口气,我没动,冷冷的说:“我要穿衣服,请你离开。”“你穿你的,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眯了眯眼进,竟然和那左老口气如出一辙,我咬牙说道:“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若再不走,我可大叫了。”身后传来男子的轻笑:“我不看你就是。”说着,我忽地感觉人影一闪,身后的男子竟然到了湖对面,正背对着我。朦朦胧胧的月光下,他颀长的身影说不出的潇洒飘逸,我的心狠狠的漏跳了一拍。
  一边骂自己竟然没出息的范花痴,一边迅速的游回岸边。现在我倒不担心他会偷看了,湖虽然不大,但现在毕竟不是白天,他离得那么远,想看也看不清。我背对着他将衣服穿好,又从缠胸的布上扯下了一块,系在脸上。刚一转身,法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岸这边,正站在我身后,逆着光的脸只看得清大概的轮廓,哼,食言而肥的混蛋,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转身向林中钻去,谁知这人竟不紧不慢的跟来了,“你为何蒙面,怕我看到你的样子吗?”我一边加急脚步道:“我毕竟已经嫁人了,现在又是半夜,孤男寡女的,还是蒙上好。”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钻出树林,又一次踏上了石阶:“所以我要回去了,你也别再跟着我……”话还没说完,他已转过身来,在月色下他的脸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面前,将我的话生生的噎了回去,好一张完美绝伦,气质邪魅的脸,在月光下更是增添了几许危险,我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我并没觉得丢脸,想象不到什么人会在见到这样一张脸时毫无感觉,不知为什么,在看见他后,我忽地生出一种深深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使我想远远的逃离,许久之后我才明白,这种感觉是因为我怕自己万劫不复,就像飞蛾看见火,会奋不顾身的扑过去。
  我慌忙的错开眼,心跳慢慢的平息,男子似乎早就猜到我的反应,嘴角含笑的看着我:“你果然是女子。”他的话真是自大,就像只要是女子,就应该因看见他的脸而失神,不过他的确有这种本钱。我冷冷的道:“我要回去了,你别再跟着我了。”说完,便低头向山下走去,身后传来男子带有一丝轻蔑的笑声,直到听到他的笑声,我才反应过来,他从未说要跟着我,是我一直在不明所以的拒绝,他那样的人,投怀送抱的女人只怕有的是,只怕他也不稀罕跟着一个连相貌都没看见的女人吧。他果真没在跟来,我快步的走下了半山腰,悄悄的摸回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我轻轻的推开南宫若惜的门,门‘支’的一声开了,若惜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的传来,我轻轻的将她推了起来,若惜看见我,睡意不退的咕哝一声:“凌心,你半夜不睡觉,干什么?”我坐在她床上,“若惜,我要请你帮个忙。”“什么?”“明天开始,你回复女装。”“什么?”若惜被我的话惊得马上清醒了过来“为什么?”“因为你和若柳早晚会被人看出来,还不如自己恢复,省的人家说我们骗人。”若惜听话的点点头,“然后你对外人就说是我妻子。”“你不回复吗?”“我暂时先这样。”我本想将今晚的事告诉她,但还是没说,也许以后再也见不着那男子,不用做的滴水不漏,不知那人是什么身份,但为了以防他向天游宫的宫主禀报此事,还是让南宫姐妹恢复女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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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竟然是他
  上一章已经把内容补全,没看的先看一下吧。
  第二天一早,当高威和高猛看见南宫姐妹女装走出房间,惊讶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直到若柳上前拍了拍高威的肩膀:“怎么,不认识了?”他才反应过来,扯着公鸭嗓喊道:“你们竟然是女人?还是这么好看的女人?”直到看见我,松了口气的拍拍我肩膀:“幸好你不是,不然我可真接受不了了。”“为什么?”我不明所以的问道。“哎,如果你真是女人,那不是显得我们太无能了,竟然靠一个女人才逃的小命,那不是丢死脸了。”我笑道:“放心,我不是。”若柳轻轻的白了我一眼。
  吃过早饭后,来收拾碗筷的白衣卫公式化的说道:“今天圣主要见你们,请沐浴更衣后再去。”他看见南宫姐妹时只是眼里露出了惊讶的眼神,并未多说什么,素质真好,不久后,白衣卫便抬来了浴桶和热水,另外还送来了五套衣服,三男两女,我们很合作的沐浴更衣,男式的衣服和白衣卫的很像,只是少了左胸处的徽章,女子的衣服是一套白纱裙,看上去价值颇为不菲。我的衣服比高家兄弟的小上好多,看来准备衣服的人果然用了心。换完衣服后,我们便被一名白衣卫领出院子,向山上走去,还是沿着石阶向上,左右偶尔是树林,偶尔是建筑,在走到临近湖泊的那片树林时,我不由自主的向里面看去。走到一半时,南宫姐妹已经走不动了,我由于昨晚的锻炼,还好,歇息两次后,我们终于登上了山顶,在山脚下只看得到一脚的建筑,终于露出了全貌,令我没想到的是,它竟然这样宏伟壮观。
  我们被引进正殿,左右两侧各站了一排穿黑衣的面无表情的男人。进入正殿后,预期的雕龙画凤,威严正坐,像过堂一样的画面没出现,殿内开了十几个天窗,里面的摆设华贵中又不失舒适,最里面放了一张椅子,说是椅子,其实说是床更贴切一些,因为上面躺了一个人竟丝毫不觉拥挤。躺在椅子上的人面目正好隐藏在天窗照不到的黑暗里,他身后站了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半身隐藏在黑暗里,我有种感觉,如果闭上双眼,即使近在咫尺,也感觉不到那人的存在。椅子的下手,坐了一个人,赫然是左老。显然椅子上的那人就是天游宫的宫主。我狠狠的看了左老一眼,便向椅子上的人行礼,“见过圣主。”“不必多礼。”椅子上传来清越中略显慵懒的声音。竟然是他,我惊讶的抬头,什么都没看见,不过我可以肯定,他就是昨晚那个人,没想到他竟然是天游宫的宫主。“凌星,”清越的声音又传来:“听见本主说话,你很惊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回圣主,小人原以为圣主年龄必定不再不小,没想到圣主竟这么年轻。”
  “原来如此。”说着,圣主坐了起来,使他隐藏在光下的脸暴漏出来,果然使他,只是白天看的更清楚,也能更清楚的看见他的魅力,我的心又开始加速,但脸上却丝毫不漏,圣主看看我后,饶有兴趣的看向我身后,我一回头,发现南宫姐妹和高家兄弟竟然都盯着人家的脸看,我拽了拽若惜的衣袖,她马上满脸通红的低下头。“你身后的是什么人?”“回圣主,她是我老婆。”“老婆?”“就是妻子,我们乡下的叫法。”我急忙解释。圣主看着若惜道:“你们何时成亲?”若惜看了他一眼,刚缓过来的脸色又忽地变红:“回……回圣主,是去年。”声音细若蚊蝇。圣主忽地扯开笑容道:“经过一晚,你的胆子倒变得小了。”若惜无错的看了我一眼,复又低下头。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那圣主是不是看出端倪。
  好在他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语气一转:“凌星,你怎么想到让鹬蚌相争的办法的?”我一抬头,他正用宝石般幽深璀璨的蓝眼盯着我,昨晚天色太暗,竟没发现他的眼是蓝色的,而这蓝色的眼珠,竟让我有一丝熟悉感,但究竟为什么,却又抓不到了“回圣主,小人只是想活着。”圣主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有道理,人在生死关头时,的确可以发挥潜力,说吧,要什么赏?”我一听,才明白天游宫的用意,彻底的放下心来,我虽然想要好多好多钱,但我怎么知道他们的底线,万一觉得我狮子大开口,再杀人灭口怎么办。我看了正笑得得意的左老,伏首道:“三十两黄金。”闻听此言,左老腾的站起来,骂道:“你个臭小子,报复是不是?隐瞒我她们两个是女娃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告我的状!”我脸上一派诚惶诚恐,眼里却明目张胆的得意和挑衅,没发现天游圣主已将我的表现尽收眼底,我装作害怕的道:“左老误会了,小的哪敢告您的状,那三十两虽是我们应得的,但左老位高权重,又岂会贪图我们区区三十两,而中饱私囊,定是小人那里做的不好,左老扣了该扣的钱。”说完,得意的飘了他一眼。
  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这么不抗气,左老须发皆抖:“你·你·你还说不敢,我看你的状告的挺溜,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竟然走了过来,就他那身手,不一巴掌拍死我,我急忙喊:“左老,您要在圣主面前动武吗?”左老闻言,看了圣主一眼,愤愤的走了回去,彭的坐下。我拍拍受惊的小心脏,又得意的给了他一眼,左老给了我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不再看我,我得意的笑笑,哼死老头,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我还用怕你。得意的笑容还未收回,就不期然的碰上了圣主满含笑意的双眼,我心里一哆嗦,玩的太过了。
  圣主看了气的不轻的左老一眼,眼里笑意加深,对我说道:“本主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你一千两黄金,你们现在便走,要么你们全留下,我晋升你做黑衣卫,两名女眷再次安置,那两个充当白衣卫。”他最后看了看高家兄弟。左老似乎没想到圣主竟然开这样的条件,竟也不气了,着急的看着我:“想什么呢?臭小子,快点选呢。”我深吸一口气,他给出的条件相当好,明显黑衣卫要比白衣卫高出一级,而且我们三人也可以不必奔波了,但这圣主给我的感觉十分危险,还是离他远些好,我微微低头:“请圣主赏我们黄金千两。”圣主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蓝光,刚要应允,在我身后的若惜忽然开口:“不,圣主,我们要留下来。”我吃惊的看她,只看见她满眼的祈求,几乎有泪光闪现,再看看若柳,也是如此,南宫若柳是很骄傲的,她从不求人,这次她竟然抛弃自尊的请求我,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了,她们想报仇,而且想借助天游宫的势力报仇。我真想敲醒她们,就算留下来,你们又是谁,天游宫怎么可能为你们报仇,但看她们楚楚可怜的神情,心终究软了下来。
  “圣主,我们留下。”在低头前看见左老满意的神色。“恩,你们退下吧,其余的由左老安排。”说罢,圣主闭起眼睛,神情再一次隐藏在了黑暗里。
  我们几人出了辰星殿,南宫姐妹忧心重重,高家兄弟却兴高采烈“凌星,俺哥俩这回算出息了,全借了你的光,想吃什么,大哥请!”说着,将胸脯拍的啪啪响。我真怀疑他会不会那天将自己骨头拍断。我们被左老的人分开安排了,我和南宫姐妹被安排在一起,入住的一处叫辰明院,独门独院,虽然不大,但很舒适,高家兄弟被安排和其他白衣卫一起住。后来我才知道,天游十二宫中的每个宫中只有三十名黑衣卫,我的地位崇高无比,只有宫主可以指挥,而辰星宫中的白衣卫大都由左老指挥。进入辰明院后,南宫姐妹竟然齐齐的给我跪下了,吓得我跳的老远:“你们干什么?”若惜满脸的愧疚:“凌心,对不起,我们知道你不想留在此处,却强你所难,请别怪我们。”原来是这事,我点点头:“没什么,既然我答应了,就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快起来吧。”说着,将二人扶了起来,在扶他们的时候,觉得有些怪,以前不都是我跪他们吗,果然风水轮流转。“但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这天游圣主岂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二人点点头:“我们知道,但这样好歹是一丝希望,我们会自己想办法,不会再为难你了。”我看着楚楚可怜的姐妹二人,任命的点点头:“如果情况允许,我会尽可能的帮你们。”看着姐妹二人忽地高兴起来,我轻轻的扶助额头,哎,人家都对帅哥没有免疫力,我怎么对美女的杀伤力也避免不了,归根结底——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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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教他下棋
  将特制的深色药汁均匀的涂在脸上和脖子上,将头发高高的挽起,用一个黑色的玳瑁扣住,用眉笔将眉毛画粗,用长布条将胸部勒紧,穿上一件高领的中衣,外面套上黑衣卫统一的衣服,登上黑靴,照镜子一看,我还哪有半分女孩子的样子,俨然一个十七八岁的翩翩美少年。恩,我满意的转身,若惜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夫君,早点回来。”我敲了一下她的头,这丫头,被我教坏了。
  从辰明院出来,拾级而上,不一会,便登上了辰星殿,三三两两的黑衣卫也陆续到达,黑衣卫的职责很简单,保护宫主的安全,白天在辰星殿的外面守护,夜晚轮班,大约三天轮一回,听说只要宫主离开辰星宫,我们就什么事也不用做,我已经过了两天这样的生活,虽然有些无聊,但好在安逸,这两天,都没有见到圣主,他似乎整日的呆在殿里,不轻易出门。我左右看看,真不明白这些黑衣卫为什么站得绷直,面无表情。我也依样画葫芦的站在最后,谁让我最矮。每天左老都会进去半个时辰,我估计是去作报告的,他似乎也在报完后无所事事,在我们面前转悠,而且只要他在,这些黑衣卫站得更加笔直。
  看见左老第七次在我面前晃过,我压低声音:“左老,左老。”他找了一下,发现是我:“干什么?”我勾勾手指,他来到我面前,我小声道:“咱们天游宫的规矩很严格吗?”左老奇怪的看看我:“没有啊。”“那他们怎么总是这个样子?”“不这样该是什么样?”“规定我们不许动也不许说话吗?”左老又睇过来一个奇怪的眼色:“那倒没有。”我一听,忽然大声道:“哎,憋死我了,原来可以说话啊。”左老被我的大声吓一跳,其他人也奇怪的看着我。我没理会众人,抛给左老一个媚眼:“左老,是不是挺无聊的?”左老看看众人,最后不自然的说:“恩,是有点。”“教你一个游戏。”“哼,这么大的人,还和你个娃娃玩游戏。”我径自走到石桌旁,从怀里掏出一堆东西,两包棋子和一块白布,布上横竖画满方格,两包棋子一包是黑色的,另一包还是木头的原色,没错,就是围棋,我发现这个世界有象棋,有军旗,就是没有围棋,于是有时间自己自制了一套。“这是什么?”左老马上被没见过的新鲜物吸引了主意力,我得意的道:“这叫围棋,没见过吧?”“这一个一个棋子,长的还一样,怎么玩?”我仿佛师父般给左老讲起了规则和玩法,左老啧啧称奇,马上跃跃欲试的和我玩了起来。
  第一局,我赢了,新棋篓子一个,我好歹也是市里高中组的亚军,第二局,他输了,还差的远呢,从第三局开始,左老便不甘心了,“不行不行,这棋不算,我没看到,”“不行,我不这么走了,缓一步。”“左老,落地无悔大丈夫,你不能悔棋。”“不行,这棋不能算,再说我刚学会,缓一步”,“好吧,这是最后一次了。”其他人终于禁不住好奇心的引诱,凑上前来观看,慢慢的都看出了意思,开始给左老出谋划策。于是我们这三十几人由原来的两队变成了一个圆,看左老冥思苦想下一步,我闲来无事的问道:“左老,咱们宫主大家都叫他圣主,他没名字吗?”左老双眼盯着棋盘:“有啊。”“叫什么?”左老还没回答,我头上便传来清越中带着慵懒的声音:“离穹傲。”听到这个声音,众人像遭了雷击一样,忽地跪倒一大片,连左老都跪下了,我也不明所以的跟着跪下了,又要下跪,为什么?”
  圣主看了大家一眼,蓝眸闪了闪道:“没什么,大家起来吧。”所有人小心翼翼的起身回到原来的地方,连左老的脸色都多了一丝心有余悸。“你,拿上这些东西,跟我来。”圣主离穹傲慢悠悠的对我说道。“是”我俯首收拾东西,跟在离穹傲身后,回头给一脸担忧的左老一个鬼脸,左老一愣,脸色有所缓和。离穹傲直到领我进了大殿里面的巨大寝宫才停下来……一言不发的斜躺道躺椅上,我偷偷的四下看看,好奢华舒适的寝宫,他的影子呢,怎么不在?之后他便喝起小几上的茶,一股清香之气悠悠传来,好茶。他不说话,我也不说,整个寝宫静的让人窒息,看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既不说话,也不理我,虽然他好看到离谱,但还是压的我难受,这个变态,心里战术吗。我轻轻的挺了挺后背,再不动一下,我都要石化了。他忽然开口了:“你们刚刚玩的是什么?”“回圣主,是围棋。”“看起来还挺吸引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话里有话,只好装傻:“回圣主,还好。”我小声回答。“怎么玩?”我惊讶的抬头,在看到他含笑的脸色,马上就要心跳加速时,马上低下头,将棋盘铺在小几上,讲解器下发和规则,开始还有些拘束,但发现他似乎真的想学后,胆子便变大了“你别总看我,看棋盘。”我发现他总是盯着我而不是看棋盘时,不满的说道,他的眼神就像忽然看到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一种探究的眼神,就是这种眼神,让我感觉不自在。
  在我讲解完,我们便试着下起来,第一局,我赢了,别看它是宫主,在下棋上,我可不会让着任何人,就在我得意洋洋的下第二局,以为自己稳赢,正在想如果离穹傲也像左老一样耍赖皮,我到底要不要趋于他的淫威而答应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无路可走了,他的棋步步是陷阱,处处有埋伏。我吃惊的抬头看他,他正端着茶,闭着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可能,他的智商得多高,才能在刚学会,就布下如此深奥的棋局。我将棋子拾起,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我们重来。”我心里是真的不服气,也许是碰巧,再说,一定是我刚刚轻敌了。第三局开始,我就知道了他绝对是个天才,走出来的棋局就像是下过几十年一样,我也将压箱底的招数都用上了,好久没有这么认真的我心里狂跳不已,连拿起他刚刚放下的茶杯自顾自的喝起来都没察觉,直到发现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茶杯和我的唇上才察觉,我尴尬的放下茶杯,脸色一片通红,他刚刚什么眼神,就像我用了他用过的杯子,等同于亲了他一样。“你脸红的样子,像个女人。”他忽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直到能说话,才奋力的说出一句:“我老婆也这么说。”
  第三局我赢了,赢得虽然艰苦无比,可好在他没有再下出像第二局那么高水平的棋。下完三盘后,我被放了出来,我临走时离穹傲好听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来:“明日再来下。”“可明天我是晚班。”“晚班?”“就是夜里执勤。”“那你明晚来。”“是”
  当我出了辰星殿时,左老就等在门口,见我出来,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臭小子,你没事吧,圣主有没有为难你?”“没有,我好得很。”看见左老的样子,说不感动是假的,他对我的关心是实实在在的。“快回去吧,省的你那小娘子等急了”。由于脑力消耗过大,回去吃过饭我便睡觉了,梦里尽是黑黑白白的棋子和一双带着无穷吸力的蓝眼。
  第二天又浑浑噩噩的混了一天,直到吃过晚饭,我才抱着棋盘棋子登上了辰星殿,殿门口的两旁各四个黑衣卫,又恢复了目不斜视的样子,见没人理我,我自己推开了殿门,进入了正殿,就是离穹傲第一次接见我们的地方,正殿后面便是我们昨天下棋的寝宫,我走到寝宫门口,门口挂了一道质地极佳的垂帘,我的手刚刚碰到垂帘,便被里面的声音吓得一动不敢动,那明明是一个娇媚到极致的女子的吟哦声,声音里蕴含着巨大的欢愉,“圣主,别这样,”又传来男子清越中带着危险的声音:“兰儿,主警告过你不许碰我,你最好别忘了。”是离穹傲。娇媚的声音又传来:“兰儿知道,圣主,快点嘛。”之后二人便不再说话,但里面传出的声音却更加让人脸红心跳,许久,当室内又传来女子欢愉到极致的声音后,便没了声音。我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听到完。心跳至少是平时的两倍以上。“圣主,今晚让兰儿留下陪你嘛。”女子撒娇的声音再次传来。“回去吧。”声音中透出淡淡的危险,女子不再说话,寝宫中传出穿衣服的声音。
  我急忙退回正殿,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不久后,一名女子从寝宫里走了出来,赫然是如兰,我记得她说过是圣主的侍女,直到此时,我才将二人联系起来。如兰高傲的看了我一眼,挺胸抬头的走出辰星殿。我犯难了,我该现在进去吗?正在我迟疑是不是应该先退出去,过一会再来时,里面传出离穹傲慵懒的声音:“凌星,进来吧!”淡淡的空气不容拒绝,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没能平复自己狂飙的心跳,硬着头皮,挑开帘子,进入了离穹傲的寝宫。
  笔记本
  第十九章 我是男人
  我硬着头皮进入离穹傲的寝宫,整个寝宫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极度的暧昧,透漏出浓重的奢靡的气息,似乎寝宫中的每个因子都沾染上了淡淡的欢爱味道。离穹傲半躺在躺椅上,只穿了一件睡袍,敞开的前襟露出了他古铜色的胸膛和腰腹间的肌肉,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完美邪佞的脸正似笑非笑的盯着我。我忙低下头,心跳的似乎要蹦出胸膛,如擂鼓一般的响着,“你听到声音了?”没想到他竟然毫不避讳的说这样的话,我本想说点别的,但等发出来,却只是含糊不清的‘恩’了一声。“坐下。”他慵懒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不想坐下,只想逃跑,我老实的坐到他对面,抬眼就是他裸露在空气中的胸膛,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象出他与如兰交缠在一起的画面,我连头都不敢抬来。对面传来他的笑声:“这么害羞,你和你家娘子不做这事吗?”“恩……做。”我的声音细若蚊蝇。“那你们一般谁在上面,谁在下面。”我吓得抬头看他,发现他真的在等我回答,“我……我……”我怎么回答,天啊,这是什么情况,我竟然和一个男人讨论与女人xxoo的姿势,谁来救救我,我含糊不清的回答:“恩……我。”“你什么?”我愤怒的抬起头,大声道:“我在上面。”发现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马上意识到他是故意的,我愤怒又害羞的低下头,太可恶了。
  “我们开始吧。”什么开始,我现在可是个男人,“开·开始什么?”“当然是下棋,不然你认为是什么?”我故意忽略他后面的话,将棋盘铺开,分好棋子,一人一子的下起来,只是我无论如何努力,也不能将精神完全集中,试想有一个衣衫半裸的超级美男,总是用那种危险的眼光看着你,而且他身后还是一张刚刚被压过的超级大床,哪个正常的女人会毫无感觉,即使现在我在装男人。“你今天下的有失水准。”他慢悠悠的说道,还是用哪种在我看来就是欲求不满的眼光看我,他怎么回事,不是刚刚完事吗?而且还对我这个男人。我几次想提醒他要么穿好衣服,要么别看我,可是如果一提,又显得我太不男子汉,只是我实在受不了他的眼光:“圣主,我是男人。”我小心的说道,闻言,他轻笑:“本主没说不是。”我们连下了三局,我都输了,而且输得毫无反抗之力。
  “你今天不专心。”他又慢慢的说,“是圣主棋艺高超,凌星输得心服口服。”拍马总不会错吧。离穹傲轻笑一声,未置一词。“今天三盘已满,小人要出去了,向圣主告退”我略略弯腰,打算就此逃出去,再在这里呆一会,我都变得不像我了。“等一下,帮本主梳头。”我登时愣在那里,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又不敢违抗,之得将手里的棋盘棋子放回小几上,绕道他身后,哼,当惯了主人,自己连头都不会梳,腐败的统治阶级。离得近了,闻到他身上散发出好闻的麝香味道,他坐起身,我将他的头发轻轻拢起,不自觉的嘴边绽开笑意,所有女人的通病,对美的东西缺少免疫力,他的头发很好,黑亮柔顺,触手感觉极佳,我不自觉的用手指轻轻的梳理,直到他所有的头发都变得听话,直到不小心瞥到他脸上的笑意,才惊觉哪有男人会有这么温柔的手法,左手一扯,几根头发被我扯落“对不起,圣主,我粗手笨脚弄疼您了。”“没关系,继续。”我强压制住将他的头发梳成女式的髻的渴望,为若惜梳了那么久的头发,都快发展成职业病了,将他头发用手指拢到头顶,挽成一个男式的髻,说实话,第一次给男人梳头,并不是梳的很好,不过我可不想从来,现在只要一根发簪固定住就大功告成了,我左右找找,一根玉制的发簪就在离穹傲身前的小几上,如果撒手去拿,我刚刚的功夫就白费了,让离穹傲拿,我还没有那个胆指使他,没办法,我一手拢住他的头发,身体向前探,从他身侧绕过去,另一只手去拿,只是这样的姿势,致使他的脸和我的肩几乎挨上了。费力的取回发簪,插入他头顶的髻里,大功告成。
  我刚想绕回去,离穹傲忽地转过身,目光深沉的道:“你很香。”我尴尬的笑笑,:“哈哈……都是若惜啦,没事干嘛给我戴香囊。”还没说完,离穹傲忽地站了起来,深蓝色的眼睛俯视着我,“是么”还没等我反应,直接抓起我的右手,放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我手下的肌肤紧绷而富有爆发力,正随着他有力的心跳而震撼着我的心,他要干什么,难道他看出我是女子了?他拉着我的手,离开他的胸膛,低头看去,我也跟着看,什么也没有啊,他又一次将我的手拉上去,贴在他胸膛上,我彻底愣住了,他干什么,难道他是个双性恋,对男人也感兴趣,我第二次小心的说道:“我是男人。”他忽地将我的手松开,清越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愤怒:“我知道,你出去吧。”我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我能感觉出他真的在生气,我小心翼翼的抱着棋离开他的寝宫,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
  我逃也似的跑回了辰明院,不知道那个喜怒无常的圣主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上意岂是我能够揣测的,还是老实的谨守本分安全一些,南宫姐妹都睡下了,我才惊觉我应该在辰星殿巡夜的,怎么跑了回来,于是将棋放下,又急忙折了回去。
  辰星殿巨大的寝宫内,离穹傲正若有所思的靠在躺椅上,一条人影飘然而入,单膝跪倒:“主上,属下回来了。”“打听出来了吗?”“是,那姐妹二人是东越国左相南宫问的两个女儿,在新皇登基时,整个相府获罪,两位小姐逃了出来,与她们同时逃脱的还有一个丫头,不过现在不知去向了。”离穹傲点点头:“好了,魂,休息吧。”魂站起身,犹豫道:“主上打算怎么办?将他们赶下上吗?”“暂时这样吧。”魂刚要离开,看见离穹傲个头发,停下脚步:“主上自己梳的头发吗,要不要属下重梳?”“不必了。”离穹傲闭起双眼,魂明显感觉到,他提起头发时,主上有一丝恼怒。识趣的没多问,魂悄然退下。
  第二天开始,我又恢复正常的工作了,离穹傲还是每天要我和他下棋,不过在正常的气氛下,我的脑子又恢复运转,下出来的棋又高超起来,既然知道他是真的对棋艺感兴趣,我倒也不怕他会因为下棋的是对我治罪,在下出一步好棋后,我会得意的看看他,笑得满脸开花,不过,仿佛那夜他的表现只是我的错觉,他对我的态度——波澜不惊,不过在我赢了他后,我还是得意的装模作样,这时,会换来他一个淡淡的眼神。除此之外,我又有了一个新的工作,给圣主梳头,应该是我头梳的好吧,我自认为,于是很不抗拒的接下这个工作,只是很意外的发现,每次我给离穹傲梳头时,他的那个影子都不满的直皱眉,直到我的技艺越来越好,他的眉头才有了松动的迹象。这两位主仆很有趣,一个有着让人永生难忘的存在感,另一个隐没的让人忘了他的存在。
  听说圣主只会在辰星宫注满一个月,然后就要回到子耀宫,我既高兴与终于可以不用每天工作,心里又生出几分淡淡的失落,我将这种失落归咎于他一走,我就很难找到这么好的棋友了,于是,在闲暇之余,我费尽心思的培养左老,他是这里的长期居民,总不会走了吧。
  回到辰明院,若惜和若柳正在绣什么东西,见我回来,若惜站起身来,满脸笑意:“相公,回来啦?”我得意的扬扬头,“你相公能干吧,娘子越发漂亮了,来,让相公亲一个。”说着,就撅着嘴,向跑路的若惜追去,“你们别闹了,”若柳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我们停下来,二人又接着做起了刺绣:“凌心,宫主要走了么?”若柳看似随意的问道。我点点头:“就这两天,只要他走了,我就闲下来了,更有时间陪娘子了。”她们谁都没笑,我知道她们有事:“咱们姐妹,有事就直说吧。”我笑道。姐妹二人对视一眼,若柳面带难色的说:“凌心,我们想接近圣主,能不能像个办法,让我接近他?”我随即明白了姐妹二人的打算,施个美人计,将圣主迷得失了魂,然后言听计从的帮她们报仇,我想告诉她们,绝不可能成功,可看向二人不试一下,绝不甘心的神色,把话咽了回去,算了,让她们去吧,当她自己碰到钉子时,就会变得成熟了。“明天,你们做点好吃的点心,在我和圣主下棋时,送过来,我会让圣主吃一点,至于若柳你的表现会不会让圣主注意,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太好了,”二人高兴的蹦了起来,若惜看我的神色,照我脸上‘吧’的亲了一口,我脸上顿时多了一个淡红的唇印,我绷不住脸,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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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被他吻了
  由于心中思量着南宫姐妹的事,我吃过晚饭后早早的回房了,既没梳洗,也没卸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当发现自己真的困了时,已经大半夜了,算了,就这么和衣睡吧,省着睡不了多长时间,明早还要从新化妆,还不够麻烦的。由于晚上的失眠,第二天我起来晚了,当发现阳光已经高高的照了满室,我急忙翻身下床,推开房门,若惜正欲推门进来,看来是来叫我的,没等她说话,我急急的问道:“几点了?”“什么?”“就是什么时辰?”“奥,辰时三刻。”我大致算了一下,八点多了,真的晚了:“我走了,让若柳一个时辰后去。”说完,便跑着出了辰明院。“哎?”若惜喊了一声,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作罢,然后自言自语道:“再着急也得把脸上的唇印擦掉啊。”
  我到达辰星殿时,不出所料的,其他人早已经站到自己的位置上了,我匆匆打过招呼,没在意几人露出的吃惊神色,慌忙的进入了殿内,穿过正殿,进入到了离穹傲的寝宫,离穹傲正靠在躺椅上,他的影子魂正站在他身后。看这宫主当得多悠闲,离穹傲衣服已经穿好,头发披散在脑后。我躬身行礼:“圣主恕罪,属下来晚了。”“过来吧。”发现他没在意,我抬起头来,他看见我的脸时,眼里幽深的蓝光不明所以的闪了闪,我不明白他眼里的含义,也不敢乱问,走到他身后,轻轻的梳理起他的长发,手指轻轻的穿梭于他的发中,那种细腻顺滑的手感让我流连忘返,“为什么晚了?”离穹傲慵懒的声音由喉咙传导到头皮,又由头皮传导到我的指尖,我的心不可抑制的一颤:“昨天睡晚了,今早就起晚了。”我实话实说。“你与娘子感情很好?”他的声音虽还是那么慵懒,可我经从中听出一丝紧绷,他生气了吗?不就是晚了半个点么:“恩,很好。”我小心的回答。他不在说话,我也乐得清闲,用发簪将他头顶的髻固定好,我对自己的手艺越来越满意了。
  之后我们开始下棋,由于对南宫若柳一会的到来有些担忧,我下的有些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很少在我们下棋时说话的离穹傲忽然说。“没什么。”我小心答道,马上集中精神对付眼前的棋局,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在我以为若柳是不是不来了时,一名黑衣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禀圣主,凌侍卫的妻妹求见,说是给凌侍卫送吃的。”怕离穹傲不允许,我急忙小声道:“早晨起晚了,现在还没吃饭。”离穹傲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让她进来吧。”‘呼’我轻呼一口气,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我终于知道若柳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来,也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若柳,本就貌美的脸上淡妆轻施,将她有些可爱的脸装扮的更加精致,头上梳了一个样式复杂精美的飞燕髻,几缕发丝垂下,将她的脸衬托的娇俏可人,一身水粉色的坠地长裙,上面点缀上嫩绿的小花,美的像从花间蹦出的精灵,我心里给了她一个满分,转头去看离穹傲,一定被迷得移不开眼了吧,惊讶的发现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就垂下眼睑,纹丝不动,什么意思,这样的若柳可不比那个什么如兰差,他怎么没反应。“姐夫,这是我们做的点心,你和圣主请用吧。”“哦,若柳做的,姐夫有口福了。”我配合的说,打开她提来的篮子,里面是一叠小巧的桂花糕,每一块都做成花的形状,颜色鲜嫩,表面光滑,好看的就像工艺品,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我嘴里自动分泌出液体,好诱人的糕点,看来南宫姐妹果然花了大功夫。我用手轻轻捏起一块,放入嘴里,清香四溢,入口即化,香而不腻,太好吃了,我又将一块放入嘴中,才想起这糕点可不是给我做的,:“圣主,您也尝尝。”离穹傲双眼盯着我,蓝色的眼眸看不出他的情绪,看得我直发毛,他不说吃,也不说不吃,我试探着捏起一块,递到他面前,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没办法,我将糕点递到他嘴边,就在我看他不张嘴刚要拿回来时,他张开嘴,将小巧的糕点纳入口中,嘴唇轻触我捏着糕点的两根手指,我吓得急忙缩了回来,在这期间,他的双眼始终盯着我,他怎么好像在生气,我没得罪他吧。
  “魂,将南小姐送回去。”魂俯首听命,:“南小姐,请。”南宫若柳愣愣的出了寝宫,寝宫内又只剩下我和离穹傲了,见他不说话,我也识趣的自动消音,但这么好吃的糕点我可不能错过,我拿起糕点,自顾自的吃起来。“其实,”他突然发话,我停下吃东西的动作,他接着道:“如果你变成女人,也许这招会管用。”我一愣,他竟然看出来了,难怪他会生气,我尴尬的笑笑:“可惜我不是。”听了我这话,他忽地站起身来,我吓得也站起来。“你不必强调,我知道你们夫妻情深,否则你也不会连昨晚的痕迹也舍不得擦去。”他的声音中满含愤怒,伸手捏住我的下颚,另一只手在我脸上擦了起来,什么痕迹,我忽地想起昨晚若惜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而我一直也没洗脸。隔着小几,我伸手推他:“你放开我,我自己擦。”他没有放开我,但也停止了擦拭的动作,目光落在我的唇角上,被他一盯,我的唇角马上变得敏感起来,上面有东西,一定是刚刚吃的桂花糕,我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回去,只见他目光一暗,唇舌紧接着追逐了过来,我向后退去,他的一只手固定在我脑后不让我如愿,我挣扎起来,我现在可是男人,我想告诉他,可刚张开嘴,就被他趁虚而入,深深与我纠缠起来,他的吻是狂野而霸道的,不一会就烧没了我的抗拒和理智,任由他在我口中驰骋,浓重的桂花香气在我们的唇舌中绽开,他狂野的碰触让我全身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也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身子向下滑去,“哗哗哗……”棋子落地的声音在我们脑中炸开,离穹傲像忽然触电了似的将我推开。我还没在刚刚的激情中清醒过来,眼神朦胧的看向他,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懊恼和不可探测的压抑,看着我嘴唇红肿的样子,他懊恼的咒骂一声“该死”,满身怒气的冲出寝宫。
  我顿时呆了,这是什么情况,离穹傲竟然吻了我,而且还是没识破我是女儿身的情况下,他最后那声‘该死’是什么意思,后悔吗?我彭的坐下,才发现自己心跳速度非常快,摸了摸还在发烧的脸,我发觉自己竟然有些虚脱。在离穹傲的寝宫里呆了一会,那我现在怎么办?继续呆在这还是回去?垂帘被挑开,魂不带一丝声音的身影走进来,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的内容我可看不懂,”凌侍卫,主上让您先回去,这两天不用过来了。”我点点头,出了辰星殿,回到了辰明院。南宫姐妹都坐在院子里,一脸的愁眉不展,看我这么早回来,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凌心,你怎么回来了?”若惜关切的问。“宫主说放我几天假。”我随意掰道。“听若柳说,那圣主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真的吗?”我点点头:“圣主猜到我们的用意了。”闻言,若柳脸色忽地通红一片,这我倒是理解,若惜脸色倒苍白起来:“那,圣主没有惩罚你么?”听到惩罚二字,我马上想起刚刚那个吻,“没有,他没在意。”我神色自若的撒着谎。“那就好。”若惜放下心来。“凌心,你的嘴怎么了?”若柳疑惑的问,我打了个哈哈“你的桂花糕太好吃了,我咬到嘴了。”二人不疑有他,幸亏这姐妹二人单纯,不然还不好解释哪。接着,二人又愁眉苦脸起来,我知道,她们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中午过后,辰明院来了两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高家兄弟,二人一进院,就高声喊起来:“凌星,凌星,当了黑衣卫就不认我们兄弟了是吧?”我急忙迎了出来:“哪有的事,小弟不任谁也不敢不认您二位啊”“那你怎么从来不找我们?”我一脸苦笑:“这些天都要忙死我了,这不才倒出时间吗?”谁知二人哈哈笑了起来:“傻小子,骗你你就信,俺哥俩就是听说你放假了才赶来聚聚的。”听到这话,我心里生出一丝异样,可究竟为什么,又抓不到。我甩开那丝异样……让姐妹去备了酒菜,哼哼,真的轮到我指使他们了。我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陪这两兄弟,“兄弟,听说圣主这两天就要走了,是真的吗?”我点点头,“那他老人家去哪?”我嘿嘿的笑了出来‘老人家’。不知离穹傲听到这个称呼会有什么感想:“应该是子耀宫吧。”我将自己听到的消息毫不隐瞒的告诉二人,接着我们又谈论起一些杂七杂八的,直到月亮都出来了,二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送走两位瘟神,我们三人有说了一些女人家的话,才各自回房,而我闭上眼睛时,离穹傲的吻马上就浮现在我脑海中,唉,我用被子将整个头蒙了起来,许久之后,才缓缓睡去。
  化妆品
  第二十一章 前往子耀
  就这样,我在辰明院老老实实的窝了两天,我一边吃着向姐妹二人磨来的桂花糕,一边无聊的用糕点的渣滓逗弄小蚂蚁,这两天离穹傲就会离开了吧,真不知道下次见他会是什么时候。若惜从屋里走了出来,我发现她绝美的脸上总是布满轻愁,但她的愁却不是我能解得了的,“相公,吃饭了。”瞧她叫的像模像样的,我忍不住笑了,我站起身,却发现她直直的看向我身后,一回头,魂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这人,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笑了笑:“魂大人。”“主上请凌侍卫现在到辰星殿。”说完一句话,转身走人。太酷了,我不禁在心里说道,给了若惜一个眼色便跟了上去。
  魂直接将我引进了正殿,正殿内聚集了五名黑衣卫,加上我就是六名,大家都垂首而立,一句话也不说,我也和他们站到一起,不久后,离穹傲从寝宫出来了,面无表情的坐到超大的椅子上,而且出乎意料的是直坐,静默了半晌,他懒懒的开口:“今晚我们启程去子耀宫,你们六人随侍。”几人俯首听命,我左右看看,这五人全市一等一的好手,我又不会武功,要我去干嘛。“回去准备吧。”离穹傲又发话,几人鱼贯出了辰星宫,我也闷闷的跟着出去了,令我气愤的是:离穹傲自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就像那天是我把他强吻了似的。出了辰星殿,我便向山下走去,顺着石阶,在离辰明院还有几十米时,碰巧高家兄弟上山,迎面便撞上了。“高大哥,干什么去?”高威扯着嗓子:“啊,左老让俺哥俩那几把刀回山下,你哪?听说圣主大人要走,找了几个黑衣卫,其中就有你,好样的。”我谦虚的笑笑。“兄弟啥时候出发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再次传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撒了谎:“明早吧,看来得几天后见了。”又寒暄了几句,我终于回到了辰明院,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等待天黑。想离穹傲要天黑赶路,也是因为安全起见吧。
  天色渐渐暗下来,与若惜、若柳告别后,我便悄悄的摸上了辰星殿,人已经到齐了,只等圣主一到,我们便出发。没让我们等多久,离穹傲便出现了,他穿了一身黑色劲装,上满提满了暗金色的花纹,外面披了同样花纹的大氅,配上他邪魅慵懒的气质,简直好看到没天理,与中午一样,他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辰星殿有一扇后门,而后门外就是一条小路,我们八人从小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辰星宫,辰星宫的山脚下,备至了八匹马,一看到马,我彻底晕了,这么高水平的运动我可不会,看他们轻松的跃上马背,我面露尴尬的杵在哪里,“凌星,发什么愣哪,快上马。”说话的是辰星宫黑衣卫的队长萧寒,我干笑两声:“哈哈,我不会骑马。”不出所料的看到众人惊愕的表情,除了离穹傲,他只是轻看了我一眼,看来他们八成会把我留下,“魂,你带他。”离穹傲淡淡的发话。幸好我运动因子还不错,自己爬上了魂的马背,之后,魂轻轻一跃,便坐到我前面。坐在这种会左右摇晃的交通工具上让我毫无安全感,由于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我还不敢抱他,只好两只手狠狠的扯着他肩两侧的衣服,开始的时候,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进,只是时间一长:“凌侍卫,你松开手好吗?”“哦,好。”我松开双手,只是马一迈步,我又没脸的抓住他腰两侧的衣服,感觉他似乎愣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提这事。
  我们行进了大约几十里,已经时近深夜,我已经困得脑袋直往魂身上磕,要不是怕自己掉下马背,我恐怕早就坚持不住的睡着了。终于,在离穹傲的许可下,我们停下来休息,魂先一步下马,正在打瞌睡的我脑袋往前一晃,没像以往磕在魂的后背上,而是直接磕在马背上,吓得我马上精神起来,抬眼一看,魂正看着我,而眼神里有着淡淡的嫌恶,我咧嘴一笑,他面无表情的将我拎下马背,牵着马走了。几名黑衣卫迅速的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帐篷,离穹傲钻了进去,几名黑衣卫围着帐篷席地而坐,我也做到他们中间,困意袭来,我坐着便睡着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宿,当意识清醒时,天色已经大亮,离穹傲的帐篷不知何时已经收了起来,大家正在吃东西,没升火,哪来的东西,直到我看见每个人的身前都是他们自己的包袱,而包袱里,除了一些暗器和一些瓶瓶罐罐外,竟都是吃的,我不敢置信的打开自己的包袱,里面除了银子,就是衣服,大家看见我包袱里的东西,呆愣了一下,然后又低头各吃个的,正在懊恼的我没看见离穹傲看见我包袱后,微微抽搐的嘴角和眼里掩盖不住的笑意。“凌侍卫,难道没人告诉你我们只走两天山路吗?”队长萧寒面带不娱。“没有。”我站起身,来回巡视着众人的包袱,很显然,离穹傲包袱里的东西最好,不但有干粮,有卤酱好的肉,还有密封的酒,不过看见他低垂的眼睑,我可没胆跟他要吃的,我绕到魂的身后:“魂大人,小人不知道原来要自己带吃的,可也不能让堂堂的黑衣卫饿着,所以……”我快速的伸出手在魂的包袱里抓了一个馒头,他的脸马上变成猪肝色,不过没说什么。我三下五除二的几口解决了,不过由于吃的太急,最后一口正噎在喉咙处,我的脸马上变得通红,四处看看,大家的水都藏哪了,没办法,抓起离穹傲身前的水壶就灌了一大口。刚入口就发现那里面装的是酒,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捏着鼻子就咽了下去,馒头是咽下去了,可反上来的酒气又呛的我咳嗽了好一阵,离穹傲还是低垂眼睑,魂看了我一眼,类似于‘你没救了’的厌恶的眼神。
  “收拾一下,马上出发。”是谁在说话,我觉得全身的血气都在翻滚,热的我难受之极,遭了,一定是酒劲上来了,不管前生今世,我都滴酒未沾过,第一次就喝了一大口白酒,想不醉都难。他们不会将我仍在这里吧,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走到离穹傲面前,仔细看看,真的是他,他正在看着我,那蓝眸真美,在酒精的作用下,我胆子也大了起来:“离穹傲,你要是敢把我扔在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毫无气势的说完这句话,我便迷迷糊糊的倒下了。
  我睁开眼睛,头好疼,眼前是郁郁葱葱的山路,看天色,已经快接近黄昏了,我竟然睡了一小天,魂骑着马走在前面,左右看看,两边各一名黑衣卫,见我醒来,用一种奇怪的眼色看着我,而我的身下一颠一颠,看来还在马背上,我正舒服的靠在什么温暖而又宽阔的东西上,一道电流滑过我的脑子,我忽地回过头去,离穹傲正在我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而我正软趴趴的靠在他身前,他的双手从我腋下穿过……操控着身下的马。“圣……圣主,我怎么……”离穹傲面露轻笑,使他的脸马上邪气丛生,:“凌侍卫还是叫本主离穹傲吧,瞧你刚刚叫的挺顺口。”我愣了两秒,之前的记忆就像潮水般向我涌来,‘离穹傲,你要是敢把我扔在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这句话真的出自我口中吗,我垂下双肩,:“圣主,请放我下来。”离穹傲停下马。我跳下马背,单脚跪地“圣主,您知道,喝醉酒的男人是最不可理喻的,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人吧。”
  “起来吧,什么事,到了子耀宫再说。”什么意思,既不说放过我,也不说惩罚我,这不是折磨人吗。我站起身,发现他们又继续前进,怎么没人带我了“魂,你带他。”离穹傲慵懒的声音适时的传来。魂停下马,没有下马的直接一只手将我拎了上去,放在他身后,我赶忙又拽住魂腰两侧的衣服,这回,他象早就猜到似的若无其事。
  过了今晚,明天再赶半天路就到子耀宫了,在子耀宫稍事整顿后,再继续返回,这差事可够忙人的。太阳渐渐隐去,四周的一切就像忽然之间变得昏暗了,小路继续向前延伸,而路两侧的山却越发陡峭起来,将小路夹在中间,山体倾斜向上,慢慢的,可看到的天空面积逐渐缩小,形成了一线天的地形,虽然眼前的路仍旧很宽敞,但我仍旧感觉不舒服,好像有很都暗杀啊,抢劫的都在这种地形进行,我拽了拽魂的衣服,“干什么?”“魂大人,你还是请圣主快些走吧,这种地形不安全。”魂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着淡淡的吃惊,看见我凝重的神色,快步追上了离穹傲。“主上,凌侍卫说这种地形不安全,让我们快些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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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魑魅使者
  魂快步的追上离穹傲:“主上,凌侍卫说这种地形不安全,让我们快些行进。”离穹傲尚未答话,一个洪亮的声音仿似从四面八方传来“圣主大人,已经晚了。”几名黑衣卫听到声音,忙将离穹傲围在了中央,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我向后靠在了山壁上,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我们竟然遇到截杀,而且是敌暗我明。我怎么这么倒霉,就不能让我好好的活完这一世吗。“哪个无胆鼠辈?少在那里装神弄鬼,还不快滚出来!”队长萧寒抽出腰间的佩剑,大声喝道,倒是个身经百炼的主,在这种情况下,声音中不带一丝惊慌。
  “萧侍卫好大的官威,那在下真的出来了。”洪亮的声音听起来仍旧来自四面八方,我知道一半的原因是这人故意为之,而另一半原因就要拜这里的地形所赐了。一朵红花在天空猛然绽放,美得让人目眩神迷,而我明白,那无异于阎王的催命符,呼呼声大作,岩壁上,草丛间,甚至石块后面掩藏的洞穴里,窜出大量的黑衣人,而且个个黑巾遮脸,出来后直接朝我们这群人袭来,身形矫健,出手狠辣,黑衣卫仍旧将离穹傲护在中间,抵挡敌人的攻击。身处外侧的我自然也是被攻击的目标之一,两名黑衣人左右夹击的攻向我,其中一人手持一把大刀,一个力劈华山便向我头顶砍来,而另一个手持一把窄剑,直接横扫千军的横削我的双腿,别说我不会武功,就算会只怕如果不是武功上乘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吧,心知必死的我反而不怕了,既然横竖是一死,我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我嘴角挂上一丝奇异的微笑,这种痛快的等死发,要比生病的等死法要好受得多,队砍我头顶的那人视若不见,不躲避,也不抵挡,脚下亦不躲避,我将手中的轻剑狠狠的向袭击我脚下的那人刺去,我知道自己会成功,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受到上下夹击的人要么躲避,要么格挡,可即使格挡,也绝对格挡上面那个袭击要害的,这是人的自然反应,底下这人绝想不到我会既不躲闪,也不保护要害,而是刺杀他。
  我知道自己会成功,而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头顶的大刀呼啸而至,我甚至感觉到那锋利的刀刃已经割破我头顶的空气,褪下的窄剑也离我的双腿只有几厘米,但我的剑尖已经刺破那人的衣服,很好,他果然成了垫背的。就在死亡已经迫近的让我都快看到他的样子时,我感觉身后猛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拽离了刀锋剑刃之中。我的后背撞上了他的胸膛,没错,是离穹傲,他在关键时刻将我拉了回来,魂马上顶上我的位置。离穹傲的声音中压抑着愤怒:“你真是胆大的可以!”我慢慢平复心跳,左右看去,到底有没有逃跑的可能,两边的出口已经被大量的黑衣人占据,凭我们几个,硬冲是不可能的,头顶几十米之上的狭小天空已经开始逐渐变暗,这真的是一个死局。
  “离宫主,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也省了你这几名属下的性命。”是刚刚说话那人,此时正站在峡谷入口的众黑衣人前方。“你的属下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如果宫主肯自我了结,我保证放过你的属下。”说话的是峡谷出口众黑衣人的领头。我看了看离穹傲,毫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丝毫情绪,但我也感觉不到丝毫紧张。我左右看看刚刚说话的两人,忽然不可抑制的笑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出现的笑声是那么诡异,所有人的动作都缓了一缓。“你笑什么?”入口处的黑衣人头头高声喝道,“你让他们先退下,我便告诉你。”我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这空旷的山谷内却准确无误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也许是他们料定我们插翅难逃,黑衣人一摆手,围攻我们的几十人退下。
  我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去护送圣女报名时,还是没看见我的眼色跟到天游宫时,抑或是发现我就是一个突破口时,你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策划这场谋杀?高威、高猛。”听到我叫这两个名字,站在两侧的黑衣头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凌小兄弟还是那么聪明啊,竟然认出了我们,真让人佩服啊。”说着,二人将蒙在脸上的黑巾扯去,露出两张粗犷豪气的脸,不是高家兄弟还是谁。
  “你们到底是谁?”我狠狠的攥着拳头,我竟然被他们利用到了如此程度。“我们真叫高威、高猛,只是江湖人送我们一个绰号,叫魑魅使者,不知凌兄弟听过没有?”我恍然大悟:“你们竟然是墨影杀手组织的天级杀手?”我偶尔在一本杂书上看过这个名字。“嘿嘿,十年前的确是,但十年前便被赶出了组织,是不是,前老板?”他们话锋一转,竟朝离穹傲问道。离穹傲冷然一笑:“想不到魑魅的长相竟然是这样,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愣了一下,也就是说,离穹傲不但是天游宫宫主,同时还是墨影杀手组织的老板。
  高威嘿嘿一笑,“让所有人以外才证明我们做的成功,只是我很好奇,凌兄弟,我们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也装的天衣无缝,怎么凌兄弟就看出来了?”我冷笑道:“告诉你们可以,不过你们也要告诉我怎样利用上我的,什么时候开始,也要让我死的瞑目。”“好!一言为定。”
  我看了看二人,心里因为他们的利用而有些难过:“其实你们表现的很好,就像两个头脑简单而又性格粗犷的真汉子。直到你们跟我进了天游宫,以你们的个性,怎么能受得了那样的拘束和管制,可你们不但留下了,还呆的老老实实,我就已经感到一丝奇怪了,可那时的我没有多想,直到最近两次,你们与我相遇的太过巧合,还若有似无打听圣主的去向,而最重要的是,我们刚刚发布的命令,你们马上就知道,这对于两个白衣卫来说,不是太奇怪了吗?”“所以你骗我们说,圣主今天早晨出发。”“对,只是我凭空的怀疑和留存对你们最后的相信,让我没有将这事告诉圣主,现在已经后悔莫及了。”
  “其实凌兄弟不必太过自责,即使没有你,我们也一样会混进天游宫,离宫主还是要死在此处的。你昨天不是告诉我们今早出发,可我没不也知道你们昨晚便出发了,还做好了埋伏。”
  “此话怎讲?”我等待着他们的下文。
  “其实我们早知道那天的那个是个假圣女,我们混进保护假圣女的队伍中,本来就是想趁着那两伙人进攻,救出那假圣女,如果顺利的话,那假圣女自然会举荐我们进入天游宫,可没想到倒横蹦出来个凌兄弟,竟不费一兵一卒而使那两伙人相互打起来,现在想来,还佩服的紧,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竟然那么轻松的就混进天游宫,这本来就是我兄弟二人的计划,本以为至少要多等些时日,没成想凌兄弟你竟那么招人喜欢,直接进封黑衣卫,甚至圣主每天还与你下棋,我们知道,机会来了,于是就更加接近凌兄弟。凌兄弟可听明白了?”
  我点点头,转身看向离穹傲,在我看来,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平等的,何况现在我们必死无疑:“离穹傲”我直呼他的名字,在我清醒的状态下,他没说话,幽深的蓝眸闪了闪:“虽然不是我想害你,但毕竟他二人是我带进天游宫,又间接告诉他们许多关于你的消息,今天的事,我责无旁贷,但我也偿还不了你什么,因为今天我也会死在这里,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我看看满身挂伤的其他六人:“还有你们。”
  “凌星,不得直呼宫主姓名。”萧寒冷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种称呼上计较。“从今往后,本主特许凌侍卫可以直呼姓名。”让所有人惊讶的话语从离穹傲口中传出,几名黑衣卫以及魂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离穹傲,我轻笑道:“还有什么以后,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不管凌星、离穹傲、还是萧寒,不过都是一个可以代表某人的代号,何须计较。”
  离穹傲对上魑魅二人的眼睛:“魑魅,既然本主必死无疑,何不让本主也做个明白鬼,究竟是何人雇佣你们?”魑魅中的高猛笑道:“这个恐怕不能如离宫主的愿了,雇主特意叮嘱过,无论成功与否,绝对不可以泄露他的身份,所以,只好让离宫主这样上路了。”
  离穹傲忽地大笑起来,使他刀削一般的俊脸邪气丛生,那样狂傲的气质,配上他邪魅无铸的脸,让他看上去犹如死神临世,我忽地觉得,一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死去,仿佛回应我的想法,他忽地止住笑意:“既然魑魅使者,你二人不肯说出谁是雇主,那么现在可以安心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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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谁是黄雀
  离穹傲忽地大笑起来,使他刀削一般的俊脸邪气丛生,那样狂傲的气质,配上他邪魅无铸的脸,让他看上去犹如死神临世,我忽地觉得,一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死去,仿佛回应我的想法,他忽地止住笑意:“既然魑魅使者,你二人不肯说出谁是雇主,那么现在可以安心上路了。”
  话音刚落,仿似回应离穹傲刚刚的话,除了我们所在的这个小圈子,谷内下起了如蝗虫过境般的箭雨,密密麻麻的短箭带来震耳欲聋的呼啸声。我吓得不自觉的缩进离穹傲的怀里,呼啸声停止了,我抬头看去,整个山谷的地面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羽箭,刚刚还以为必胜的那些黑衣人竟有近九成倒在箭雨里,只有极少数还站着,身上也零星插着两只羽箭,躺下的人还有不少没死透,羽箭随着他们的呼吸轻轻起伏着,暗红色的血缓缓的染红谷内的土石,慢慢渗透下去,让那土石看上去竟像原本就是暗红色的,少数站着的人中,高家兄弟,应该说是魑魅使者赫然就在其中。多道绳索从山顶垂落,众多着黑衣的黑衣卫顺着绳索滑落,悄无声息的解决那些没倒下的黑衣人。
  魑魅使者收起了刚刚的惊愕,两个人双双面露惨笑,他们失败了,而且败得彻底,甚至没让天游宫损失一兵一卒。二人竟也不在反抗,人数上的差距不算,他们也都受了箭伤。‘乓、乓’两声,二人将手中的大刀扔下,高威面露凄惨的道:“没想到我兄弟二人处心积虑,最后还是着了离宫主的道,只是希望离宫主看在我二人将死,也让我们死的明白。”一摸一样的话,只是现在换了人来说。
  离穹傲一笑,笑容里难掩傲气:“有何不可?其实二位输就输在小看了我天游宫,有人新入了宫,我们怎么可能不查上一查,二位的身份也就明了了。”我本来缩在离穹傲怀里,又被眼前的变化惊呆,一直未出来,也就是说,离穹傲揽着我向高家兄弟解释,直到听到此处,我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竟然查了每个进入天游宫的人,也就是说,包括南宫姐妹。离穹傲并未注意我的变化,仍旧用清越中略带慵懒的声音道:“既然知道二位的身份,本主当然更想知道二位的目的,于是就将计就计。”
  “高猛忽然呵呵的笑道:“所以你就利用我们与凌星熟识,故意邀他每天与你下棋,我们利用他从他口中得知你的行踪,你就利用他向我们传递假信息,宫主好高明的计策,我们还真以为凌兄弟不知怎的就入了离宫主的法眼。”我忽然觉得有些难过,就像喉咙里卡主了上又上不来、下又下不去的什么东西,梗的我呼吸都不通畅了,原来是又一次的利用,很好,看来我这个人到很有利用价值,原来每日与我下棋是利用,每日要我梳头是利用,甚至那天吻了我也是利用吧,原来我真是个自恋的人,还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魅力呢,呵呵,也对,他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么可能将我这样的人放在眼里,他这样的人物为什么在我醉酒时将我带在怀里,对,如果不带上我岂不让魑魅怀疑,他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在我将死的关头救了我,我死了也不会影响他的计划,我已经没利用价值了,对,如果死了一个人,他这场完美的胜利不久不完美了吗,他这样的人物为什么现在还揽着我的腰,不应该这样的,我‘噌’的窜了出来。
  离穹傲低头看着我:“凌星,你怎么了?”我的心有些疼,就像前一世一样,疼的有些不能呼吸,难道我的灵魂将前一世的疾病也带了过来,没关系,我最不怕痛,就像面对我父母一样,我笑了,看,我很好,我还会笑:“禀圣主,小的没事。”看我说的多好。离穹傲皱了皱眉毛,难道我笑道不好吗?于是,我笑道更加灿烂,现在多好啊,大家都活着,我没死,大家都没死,他问我怎么了,对,我究竟怎么了,他堂堂一个圣主利用我不是很正常吗,我应该感到荣幸,对,很荣幸。可是我的心在痛什么,我忽然明白了,就像拨开了层层迷雾见到了最后的谜底,原来,我的心在不经意间就这样的遗落了,我忽然明白自己在刚见他为什么就想理他远远的,那是一种感觉,飞蛾遇到了烈火的感觉,不想万劫不复就远离他,没能远离就等着沦陷,是在什么时候呢?第一次与他对弈就让他下出千古好局时,还是为他梳理黑亮的长发时,抑或是那一吻重重落下时,也许,只是第一次见面时。如果不是这次的事,可能我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个事实,于是,他的利用让我受不了吗,不会的,看,我还会笑。
  “你们二人可还有话说”离穹傲淡淡的问高家兄弟,二人还未答话,我径直的走到他们面前,他们愣了一下,我直直的看着二人:“你们利用我,我原谅你们。”说完,转身回到黑衣卫中间,不期然的看见离穹傲忽然间变得晦暗的脸。我垂下眼,觉得真的很冷,特别是这个空气中充满着血腥气味的如同人间炼狱的山谷。
  心知必死的高威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竟有几分自得。“笑什么,死到临头还敢放肆!”萧寒冷声喝道。高威又笑了一阵才止住笑声,得意的说道:“离宫主,其实,你千算万算,绝算不到我们的计划即使这样,也算成功了一半。”
  “哦?此话怎讲?”离穹傲不甚在意的问道。高威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他原本忠厚的脸露出这样的笑容显出了几分诡异:“知道离宫主聪明绝顶,我们也没对这次的刺杀抱有必定将你击杀的信心,必定离宫主武功盖世,于是我们做了另一首准备。”离穹傲轻笑道:“什么准备?”高威嘿嘿笑了起来:“当然是对离宫主下药。”我看向离穹傲,他仍旧一脸轻松,高威自信的道:“离宫主果然对自己深具信心,我们知道离宫主身怀离尘珠,一般的毒药当然不可能近得了宫主的身,我们对宫主下了媚魂。”
  离穹傲轻笑道:“二位说笑了,一来,那媚魂香味扑鼻,本主自是识得,二来,二位对在下下媚药怎么要得了本主的命?”高威拖着受伤的身体站了起来,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流淌下来,高威不知是不是说的太兴奋,竟仿似浑然不觉:“宫主知道这些,我们自然也想到了,可宫主却万万想不到,我们找来毒圣,已将媚魂分解了,一部分是用于肌肤接触的药水,而另一部分就是无色无味的粉末,我们将药水涂在了凌兄弟的棋子上,而粉末我们则在刚刚出现时就散在了空气中,所以,只要同时接触过棋子,而刚刚又在这谷里的人,自然就中了我二人特制的媚魂,恐怕同时达到这两个条件的,就只有离宫主与凌兄弟二人了。”
  听完他得意嚣张的话,我有些懵了,怎么忽然之间我和离穹傲就中了媚药,就算是中了媚药,他们也不必得意至此吧。离穹傲终于露出了进入谷中的第一个郑重的脸色:“而中了媚魂后,两个时辰内如不与女人合欢,我便会血脉逆冲,血管爆裂而死,而二位选择在这里伏击我们,不止是因为这里地形利于截杀,更重要的是从这里到任何一个有人烟的地方,所用的时间至少两个时辰,如果本主自己妄用内力奔行,则媚药发作的时间缩短一个时辰,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局。”
  “哈哈……宫主果然分析的丝毫不漏,所以宫主今日必死无疑了”离穹傲怒道:“杀了他们。”然后对魂使了一个眼色,魂毫无声息的潜出了谷外,身形快似鬼魅。几名黑衣卫手持窄剑,缓缓地到了魑魅使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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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虚惊一场
  看着几名黑衣卫提着窄剑走向魑魅二人,我转过身去,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与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一直处于他们的利用中,可我仍旧不忍心看着他们尸首分家。‘噗、噗’两声,二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便被解决了。我说不上有多悲伤,但心里仍旧沉甸甸的难受。
  “留下两人保护我们,其余的人四处寻找一下,无论找到与否,两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离穹傲淡淡的吩咐,看不出他对于即将死去有任何的担心,但声音中那常见的慵懒已经不知去向。我知道他派大家去寻找什么,是女人,而且为了解毒,无论找回来的女人是美是丑,是胖是瘦,是年轻还是年老,离穹傲都必须接受,而且也许,直到他毒发而死,也没有人找来一个女人。
  片刻功夫,谷内的几百人全部四散离开,只剩了离穹傲、我、萧寒以及另一个黑衣卫,我们也从原路退回,推出了那个死尸遍地的山谷,我们全部席地而坐,我侧转身,背对着离穹傲,也许是以为我在害怕,离穹傲清越的声音在我头上传来:“凌侍卫,你不必太担心,媚魂药性虽烈,但相信这么多人会找到的。”我点点头,没有转过身也没有出声。
  我咬着下唇,思索着如果媚魂对女人也有作用我该怎么办,岂不是要暴漏自己女人的身份。其实如果以前,我并不十分在意自己的女儿身被发现,但现在我却十分在意,就像这是我的最后一道保护色,如果再将这层保护也退去,我将无处藏身,也许这样复杂的想法只是在发现离穹傲一直在利用我后产生的。
  时间在静默中一点一滴的过去,萧寒的脸色也一时比一时难看,渐渐的,我发现离穹傲的呼吸急促起来,我回过身,看见他的脸色微微发红,药效已经开始了吗,而我毫无感觉,我放下心来,看来这媚魂果然只对男人有效。“我要出去一下。”我对萧寒说,其实,我是怕萧寒一会便会发现我竟然没有任何症状,从而推断出我是女人。萧寒还未答话,离穹傲忽地转过脸,狭长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使他原本幽深的蓝眼蒙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不行,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却不容质疑,没办法,我只好继续做着,学着离穹傲的样子调整自己的呼吸,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里却暗暗着急,若是一会真的有人塞给我一个女人,我该怎么办。
  幸好萧寒和那名黑衣卫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离穹傲身上,没人发现我的症状只是自己装出来的,时间渐渐过去,离穹傲的症状越来越明显,远远地我便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他也由原来浓重的呼吸变得像受伤的野兽一样沉沉的低吼。萧寒急的站了起来,焦急的来回踱步,不时的向魂离去的方向看一眼,“怎么还不回来?”
  离穹傲将自己上身的衣服全部撕破,露出他精壮颀长的上身,身上的皮肤已经鲜红一片,另一个黑衣卫着急的凑上前,“圣主,你醒醒。”伸手去拉离穹傲的胳膊。“别动!”萧寒惊呼一声,可是已经晚了,离穹傲身上忽地涌起一片红光,那名黑衣卫便如破碎的风筝一样被抛飞,远远的落在了一块巨石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惊呆了,看来离穹傲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连自己的属下被自己杀了都浑然未觉。我的心颤抖了起来,若是再没有人回来,恐怕离穹傲真的要死在这里了,而我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么,我忍不住问道:“他真的会死吗?”萧寒满脸悲愤,眼里已经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这样一名铁铮铮的汉子竟然也会流泪,他一定愿意用一切换会离穹傲的命吧。
  我忽然笑了,现在唯一可以救他的就是我,而他本就是我所爱着的那个人,怎么能让他真的就这样死掉,即使他刚刚利用了我,萧寒听到我的笑声一愣:“凌侍卫你……”我站起身,目光直视萧寒:“我可以救他。”一抹犹疑后绽开的是深深的喜悦,萧寒就像在黑暗中摸索了数万年忽然见到了曙光,他颤声道:“你是……你是……”我重重的点点头“对,我是女人。我可以救他,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帮我隐瞒,不许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尤其是他。”我看着脸色已经有些发紫的离穹傲。
  “好,那就请姑娘快些,再晚只怕来不及了。”说完这句话,萧寒几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我的手颤抖起来,真的要做什么的时候,我反而不知怎么办好了。我轻轻走到离穹傲身前,他双目已经通红,双拳紧握,嘴里发出的声音甚至有些吓人,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他似乎对于满身无处散发的热力找到的宣泄口,长臂一伸,便将我搂在怀里,他的身体滚烫,隔着衣服都烫热了我的身体。
  似乎觉得这样远远不够,他本能的撕扯我的衣服,布帛破碎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尤为刺耳,呼吸间,我的外衣和中衣全部被撕破,只剩下垫裤和胸前一层一层的裹胸布。他大手一扯,我胸前的裹胸布犹如破碎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胸前的饱满就这样暴漏在他的目光下和冰冷的空气中,我伸出手想遮盖住,他却好像看见了眼前的景致,拉开了我的手“好美。”他沙哑的声音含糊不清的道,我一愣,难道他清醒了?就在我愣住的瞬间,他已经将我放倒,唇舌追随而来含住我胸前的坚挺。我吸了一口冷气,却抑制不住一股麻酥感从胸前漫延开来。
  可我也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随之而来,我伸手推开他的头,他的唇舌便一路向上,向我的唇吻来,我偏头躲开,又被他追逐而上,嘴便密密实实的被他吻住了,他的吻狂放而霸道,吻得我几乎迷失,他一面吻着,一面一只手便向我下身的垫裤摸来,我感觉到他的意图,害怕的叫了声‘不’听到我的声音,他停顿了一下,就在他停顿的瞬间,我忽然感觉身上的压力一轻,我忙抬眼看去,只见离穹傲和另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纠缠在了一起,而他们旁边,萧寒正愣愣的看着我,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双手护胸,萧寒脸忽地红了,忙转过身,然后将被离穹傲打死的那人的衣服扒了下来,背对着我就扔了过来,我慌忙的捡起来披在身上。“怎么回事?”我的声音还有一些沙哑。萧寒不在看我,声音中仍有一些不自然:“魂回来了,只是由于来回拼命的奔行,已经累得昏了过去,一时醒不来。”
  听到那边离穹傲以及他身下那女人发出的声音,我和萧寒都有些不自在,我的心里不知怎的甚至有些不舒服。 萧寒满脸正色“谢姑娘救了圣主,”“萧队长还是叫我凌侍卫吧,如果真的想谢我,就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萧寒郑重的点点头。“有劳队长到谷里将我的包袱找到,里面有我化妆的东西。”萧寒点点头后便直奔谷里而去,片刻功夫便将我的包袱取来,我打开包袱,慢慢的给自己化妆。
  “萧队长,如果圣主一会醒来,问起我,我应该怎么说?”
  “这……”萧寒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
  我附在萧寒耳边耳语了一会,他犹豫道:“能行吗?”我点点头。
  我们在旁边等了许久,直到离穹傲慵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萧寒!”我们听到声音后,马上走了过去,离穹傲已经坐在了那里,一脸的慵懒,只是眼神却凌厉无比,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盖在腰部以下,那个魂找回来的女人脸上的妆已经完全花了,看不清样貌,浑圆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肢毫无遮掩的暴漏在空气中,已经累得沉沉睡去,离穹傲见到我后,像是露出脸一丝讶异,然后对萧寒道:“帮我找件衣服。”萧寒领命离去。
  离穹傲轻笑了一下:“凌侍卫没中毒吗?”眼神里的狐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回圣主,中了。”
  “那凌侍卫怎么看起来像是没事。”“我……”我知道有些事自己说出来反而没人信,所以装作难以启齿的样子,萧寒此时正好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衣服,离穹傲接过衣服,便旁若无人的穿起来,我忙错开眼神,离穹傲便问起经过。萧寒沉声道:“众人离开不多时,圣主和凌侍卫的毒便发作了,只是凌侍卫不会武功,症状比起圣主要严重的多,在关键时刻,魂便带着这位姑娘回来了,只是当时凌侍卫已经命悬一线,所以属下……”
  离穹傲偏过头来看着我:“所以,我身下的这个女人是凌侍卫用过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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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同去子耀
  昨天那章发上去之后,被我的小姐妹泪淹了,我经不住鼻涕眼泪攻势,还有觉得长远考虑,决定将上一节改了,希望在看此书的亲爱的们原谅,不要抛弃偶……
  “所以说,我身下的这个女人是凌侍卫用过的。”
  离穹傲轻轻的笑起来,月色下的他显得更为邪肆,我忽然有一种感觉,他也许就是哪个受了成千上万年日月精华润养而成的精怪。仿似在细细咀嚼萧寒的话,半晌,离穹傲又将身子靠到了后面的石头上:“魂呢?”
  “回圣主,魂大人由于来回急速奔行,已经累得晕倒了。”
  离穹傲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不带丝毫感情的说:“给她一笔钱,将这女人送走。”看着他清冷的蓝眸,我觉得有些冷。
  我从包袱里拽出一件衣服,给那女人披在了身上,离穹傲看着我的动作,眼里忽地产生一丝愤怒:“凌侍卫还真知道怜香惜玉,莫是舍不得那女子?”
  我看他这样盯着我,我忽地生出一丝不自在,脑里不期然的想起他将我压在身下的画面。黑衣卫渐渐的回来了,两名黑衣卫将那女子抬走了。回来的黑衣卫越来越多,离穹傲吩咐他们搭起帐篷,听着他们搭帐篷乒乒乓乓的声音,我靠在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周身暖呵呵的,睁眼一看,自己正睡在厚厚的皮毛制成的毯子上,身上也盖着毛毯,而头顶不在是一望无垠的星空,而是帐篷的顶。我坐起身,发现离穹傲正斜靠在不远处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轴皮卷,借着灯光细细的看着。我怎么睡在这?是谁抱我进来的,裹胸布已经被离穹傲撕碎了,我现在的衣服里可是真空,虽然穿着大了不只一号的衣服从外表看不出来,可抱我的人不是很容易就发现我是女人了。我马上精神了,离穹傲慵懒的声音从皮卷后传来:“凌侍卫醒了,想不到身体这样差。”从口气里听不出他的情绪,不过看起来,至少抱我的不是他,我站起身,施了一礼到:“属下越矩了,属下告退。”看离穹傲并没有阻止,便钻出了帐篷。
  帐外亮着几堆篝火,篝火旁围满了黑衣卫,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我出来了,一个人远远的走了过来,走的近了,才发现那人是萧寒,看来他知道我想找他。“怎么回事,我怎么睡到了帐篷里?”萧寒并没有看我的脸,将表情隐藏在了黑暗里:“圣主看见姑娘靠在树上睡着了,就吩咐我将姑娘抱到了帐篷里”原来抱我的是他“谢谢你,萧队长。"”
  萧寒抬起头,背着光的脸只看得到他眼神明亮:“在没人的时候,姑娘叫我的本名就可以。”我随意的说了声好就和他走到了一堆篝火旁坐下来,我足足睡了两个时辰,在我睡着的期间,有七八名黑衣卫带来了女人,后又被送了回去,人员到现在还没凑齐,所以众人只好先休息,等待天亮以后再继续出发。
  在静默中,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在篝火的炙烤下,如水的夜晚感觉不到一丝寒冷,我有睡了许久,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只有我们围坐的篝火还噼里啪啦烧的正旺,其他的篝火看上去已经灭了多时,只剩一股青烟了,所有的黑衣卫,除了少数被指派守夜的,其余的都睡得正香,当然,还除了一个人,萧寒,他正在不时的往火里加一些干枯的树枝,以保证篝火不灭。看我醒来,一笑:“凌侍卫,你醒了。”我点点头,看见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男子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不由得一愣。
  天色终于完全亮了起来,所有的黑衣卫也回来了,离穹傲出了帐篷,狭长的眼睛扫视了一周,“子耀宫的黑衣卫与我同往子耀,其他人,回自己原来的地方”,原来这些黑衣卫竟是出自不同的地方,不多时,这几百人就分成了五个队伍,子耀宫大概二百多人,其他四宫各三四十人,我站到了辰星宫众人的中间,没想到护送到一半就要往回走,与若惜姐妹分别了两天,但感觉就像过了好久,而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只在这短短的两天,我不但知道了自己犹如做棋子一样被利用了那么久,还差点失了身。
  就在我以为,我就要跟着众人重新回到辰星宫时,离穹傲骑在马上的高大身影,徐徐的踱到辰星宫众人的旁边:“凌星,出列。”我一抬头,他狭长的蓝眼正带着几分窥探的看着我,我走出队伍“你与本主回子耀宫。”看着我一脸不解,他并未做任何解释,骑着他那匹又高又壮的黑马回到了子耀宫众人前面。我看看萧寒,他也是一脸不解,如果说之前他与我接近是为了利用我揪出魑魅使者的真正意图,那他现在又是什么目的。纵使心中不解,我也没胆在这么多人面前质问,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了子耀宫众人面前,又被魂拎上了他的马背,在离穹傲一声“出发”中,众人缓缓的离开了这里。
  因为以前胸前围着裹胸布,所以即使担心撞倒魂的后背,也没那么害怕,但现在可不行,若是真撞到了,非露馅不可,于是我再次狠狠的抓着魂后背的衣服,而且比哪次都抓得紧,魂在路上不舒服的动了好几回,我都当做没发现一样。好在只行进了半天,便到了子耀宫,子耀宫靠近华中皇城华中城,据说那华中大帝文治武功,不但进一步的巩固了华中在七国中的军事地位,而且同时迅猛的发展本国经济,使国民在新帝即位后,生活水平大大提高,如今的华中可谓安定团结,强大富足。
  子耀宫只在城外的十几里处,与辰星宫的地形截然不同,子耀宫地处平坦,像一个巨大的庄园,里面建筑的规划也要比辰星宫规矩得多,所有的房屋不在呈院落式的,而是成排的,中间众星拱月一个巨大的矩形宫殿,宫殿造型古朴而厚重,一看便知时间久远,那就是子耀殿,圣主在子耀宫的寝宫。
  到达子耀宫后,众多黑衣卫散去,离穹傲和魂直奔子耀殿,我愣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子耀殿的前殿亦是议事的地方,恢弘而庄重,圣主的座椅也没有那么大了,左右两侧各摆放了四个椅子,离穹傲看都没看一眼的进入了里面的寝宫,魂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我站在寝宫的门旁,却迟疑了,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里面传来离穹傲慵懒的声音:“凌星,进来。”我深吸一口气,挑开门帘,进入到内寝,里面的装饰与辰星殿的感觉非常相似,都是以舒适和奢华为主。
  他已经斜靠在旁边的一张看上去非常舒服的躺椅上,魂站在他身后,他抬头随意的看了我一眼:“给我梳头。”我惊讶的看了魂一眼,他仍旧面无表情。我只得走到离穹傲身后,双手拘起他的黑发,轻轻梳理起来,嘴上却不由问道:“圣主为何要将属下带来子耀宫?”离穹傲双眼微闭,“自然是闲暇之余,还要和凌侍卫下棋的。”
  我将双手松开,虽然知道这样做并不明智,可就是抑制不住说出来的渴望:“如今那魑魅使者已经死了,不知道圣主这回与凌星下棋,是要做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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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那样的他
  虽然知道这样做并不明智,可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说出来的渴望:“如今那魑魅使者已经死了,不知道圣主这次要与凌星下棋,是要做给谁看?”
  离穹傲闻听我的话,坐直了原本斜靠的身体,转过头来,邪魅的脸上漾开了一抹夺人心魄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仿似来自地狱的使者,湛蓝的双眸闪烁着危险的光泽:“听凌侍卫的意思,对于本主利用你吊出魑魅使者颇为不满啊?”
  我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我应该跪下,承认错误,求圣主原谅,可不知怎么,从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属下不敢,圣主您高高在上,对于属下这样的小人物握有生杀大权,何况只是小小的利用一下,属下应该感到荣幸,怎敢不满?”
  离穹傲听到我嘲讽的话,忽地站了起来,他周身的压迫感使我又退了一步,身后已经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他捏起我的下颚,强迫我与他对视:“你胆大包天,有什么不敢的?你敢在后有两路追兵时,略施小计,使他们鹬蚌相争,你敢在有两人同时欲取你性命时,无视生死,拉一个垫背,你敢在敌人环嗣,敌强我弱时,与敌人侃侃而谈,岂会不敢因为本主的利用而对本主不满?”
  “满意又如何,不满又如何?圣主还会在意一个小小的黑衣卫的想法?你放开我!”我想别开头,却被他捏的更紧,痛的我皱紧了眉头,“主上。”是魂,虽然只说了这两个字,但空气里流露出的却是劝解。我从来没看见离穹傲如此形于外的怒气,他身体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扭曲了一般,他难道会气得杀了我,我虽然心脏害怕的颤抖,可眼睛却毫不躲闪的和他对视,他眯了眯狭长的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你要怎样?还要本主给你道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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