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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非非:世界经典趣味悖论

_8 孟云剑(现代)
明的国家,我非常喜欢他们的文字,所以就起了一个他们的名字——叫做钱思哲。”
  “啊,钱思哲!”我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
  此时我的心里激动极了,其时当嘉维勒说到微谷的名字是我已经知道这个地方就是我和麦力曾经去过的——
海德村。只是后面的故事更让我好奇,以至于根本不会说话了,但当听到钱思哲的名字时还是叫了起来。
  嘉维勒奇怪地看着我问道:“难道你知道他们的故事?”
  “我不知道,但我见过钱思哲。”
  “什么?你不是得了幻想症吧?”
  “说来话长,你先讲完,我再说给你听。”嘉维勒的情绪也变得激动了起来。不过嘉维勒还是强忍着好奇心
继续讲后来的故事。
  塔索这时也说道:“当时洛修特村长说‘不可能也是可能的’,不知有没有含着其他的意思?”
  微谷说:“按当时的情景来说,这句话一定还有别的意思。不过单就这句话来说,还是有问题的。你觉得呢
?钱思哲。”
  钱思哲说:“是的,其实这里有一个前提,‘如果一切都是可能的’,但是并非一切都是可能的,如果按照
类似的说法,岂不是有‘如果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那么可能也是不可能的’。”
  微谷点点头说:“不错,‘可能’是指一件事情不一定会怎样,而‘不可能’是指一定不会怎样。如果在事
情发生之前我们不能确定这件事情是否会发生,那时我们就只能说这件事是‘可能的’;而如果我们事先就知道
一件事情一定不会发生我们就会说这件事是‘不可能的’。其实与‘不可能’相对的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会
’,也可以叫做‘必然’。”
  塔索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爱讨论问题,但无论如何他们还是想不出这个村子到底有什么秘密。后来钱思哲答
应微谷留下了,虽然洛修特村长告诉微谷这个村子今后允许外界人进来却不要留下他们,微谷希望钱思哲能够继
续探究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塔索不得不独自一人返回诺斯来。
  幸亏塔索回来了,见到了嘉维勒,把故事告诉了他,否则就真的没人知道这一切了,因为钱思哲已经永远地
留在海德村里了,而又没有人愿意相信上百岁的塔索讲的这个奇怪的故事。
  感谢你,嘉维勒感谢你,嘉维勒
  你买了一百磅的土豆,它们含水99%。
  将它们晾在外面,你会发现风干后的土豆现在含水98%,
  但令人惊讶的是它们的重量成了五十磅!
  ——土豆悖论
  嘉维勒说:“塔索老人开始并没给我讲这段故事,而是在我们认识一段时间后才聊起来的。”
  我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塔索把这些经历告诉镇里的人,结果没人相信他,都说他是编出来的,至于问题嘛也一定是他自己想出
来给大家开玩笑的。可是我觉得这些问题并不是不可理解的,为什么大家会不以为然呢?
  嘉维勒来了后常给学生们出一些有趣的问题,有一天,塔索老人来找嘉维勒,说想向他请教一个问题。嘉维
勒从未接触过塔索,但在镇里也对他早有耳闻,不知这次他要问什么问题?
  塔索说他曾经听到过一个关于土豆的问题,他不明白,想请教嘉维勒。
  问题是:一个人买了一百磅的土豆,它们含水99%。将它们晾在外面,这个人发现风干后的土豆含水98%,但
令人惊讶的是它们的重量成了五十磅!
  这是怎么回事?
  嘉维勒听完想了一会儿说:“这应该是一个数学上的问题,并不太难。”
  塔索说:“对,是数学上的,你看,我说给别人,他们都说是我自己编的,我干嘛要编吗?嘉维勒,你说这
个问题是不是导致了矛盾的结果?”
  嘉维勒说:“没有矛盾。咱们来看,一百磅土豆,含水99%,也就是说共有水九十九磅,还有一磅是其他固
体物。土豆被晾干的意思是指水分被蒸发了,但这一磅的固体物没有被蒸发,所以剩下的土豆还是含有这一磅的
,现在还剩五十磅,也就是还有水四十九磅,四十九磅水,五十磅总重量,含水不就是98%吗?”
  “对呀,那为什么这个问题看上去好像有些奇怪?”
  “主要是两个百分数捣的乱。因为从表面上看,好像只减少了一个百分点,但重量却减少了五十磅,其实只
要细心一算就明白了。”
  塔索点点头,“这个问题其实是我在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听到的,只是这个问题并不像其他问题那么奇怪,因
为你刚才已经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我以前碰到的一些问题似乎都没有答案。不过这个问题的确是当地一
位爱好研究数字的人告诉我的。”
  于是当天傍晚,塔索找到嘉维勒将上面所说的经历告诉了他。嘉维勒没有怀疑这个地方的存在,只是一点也
摸不出头脑。嘉维勒本想央求塔索带他去找那个地方,但是塔索年事已高,再没有机会去了。塔索去世后,这个
地方就时时出现在嘉维勒的梦中,他终于想到了我。
  嘉维勒说完看着我,“我最近越来越想找到这个地方,终于忍不住把你叫来了,我想你经常在各处跑动,也
许能听到一些关于这个地方的消息。现在看来我是找对人了。”
  “没错,不过我也是碰巧才到了那里。”于是我将自己到希思城,然后和麦力一起去海德村的经历讲给了嘉
维勒。
  最后我说:“谢谢你,嘉维勒。”
  “我也要谢谢你。”
  “看来还要再去一次海德村了。”
  探秘海德村探秘海德村
  出发前的准备
  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却乐此不疲。
  ——我的悖论
  嘉维勒听我说完后,情绪非常激动,可是夜已经很深了。
  第二天我要回去了,毕竟还要向公司提交一份关于诺维亚斯湿地的考察报告。我与嘉维勒约好等他们学校放
假后一起去海德村。其实等我走了以后,我一直在想我们想去海德村的动机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正如一些哲学
家说的这都是源于“生命的冲动”吗?
  令我没想到的事是我回来后写的关于诺维亚斯湿地的报告竟然获得了当年的全球生态保护论文奖,其实报告
里面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一个观念:人类如果想要真正的保护一个地方,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人类远离这个区域,
或者像其他生物一样融入这个区域的生态之中,而不要采取任何自以为是的举动,哪怕是充满爱心的一点点举动
都将是多余的。
  这个观点多少有些近于偏执了,但是我从诺维亚斯湿地回来后的确就只有这么一个强烈的感受,我也希望人
类能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些补偿性的贡献,但是这次考察使我宁可相信任何举动都只能事与愿违。
  在嘉维勒到来之前的一段日子里,我与艾皖一直在讨论一个问题。我们不知道当我们通过时间机器回到过去
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会是另一个人?唯一的解释是过去的那个人与自己一定有某些关系,但会是什么关系就不得
而知了。另外艾皖提出一个问题,如果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或几个不同的地方,那么我们会不会同时变成过去
的好几个人?我不知道,但有一个可能的解释是: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多个地方,因为即便利用时间机器也
只能分别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如果说是在相对应的时间里出现在不同地方,那么可能解释是:在某个地方有可能
是以非人的样子出现的。比如可能是一棵树,但我们不可能知道当时的那棵树会不会思考。
  其实说白了,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将来会做出什么。
  秋天还没来到的时候,嘉维勒来了。
  他来了以后恨不得马上就飞到目的地。但是艾皖问道:“你们到底想去做什么?如果只是想去见识一下,那
倒不必有什么特别的准备了。”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艾皖说:“如果我猜得不错其实你们是想知道这个村子的来龙去脉,也就是解开这个村子的所有的秘密。”
直到这时嘉维勒和我似乎才有些明白自己想做的是什么。
  “也许是吧。”
  “可是如果你们现在到了那个村子,又会和你上次去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多知道了一些关于村子的事情,
但还不足以解开其中的各种谜团。其实上次长老们已经将他们一直思考的问题告诉你了,难道这次你们会得到的
更多吗?” 除了机器以外,艾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聪明了?
  嘉维勒略显焦急地问:“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去的必要?”
  艾皖说:“不是,但要看怎么去。”
  我瞪着艾皖说:“您能不能不卖关子呀!如果有办法就说,如果没有我们就走。”
  艾皖摆出一副蛮酷的表情,“其实很简单!”顺着他的手指我们就看见了那台时间机器。
  经过改装的时间机器终于可以挤下两个人了,我们约好了到那儿以后的暗号:我们都在自己的左手上画一个
手表。并决定每隔两个小时由艾皖给我们调换约二十年的时间段,一共大概需要十个小时,在海德村一个时段大
概也就是四五天的样子。临行时我想起来提醒艾皖,外面的一天是海德村的两天。拜托了,艾皖君。
  神奇的遭遇神奇的遭遇
  嘉维勒和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其实最让我担心的是那次暴风雨,我们该不会正好出现在那艘船上吧!
  一片茂密的森林,时不时地可以看见几只小鹿在奔跑,偶尔会听到几声巨响,就像是狮子或者黑熊的动静。
草丛中咝咝的响声不会是色彩斑斓的响尾蛇吧?
  这是什么地方?
  “嘉维勒,你在哪儿?”
  “我在这,听到了吗?”
  我顺着声音走到了一个小灌木丛,只听嘉维勒大声喊道:“快来帮我。”可是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原始部
落的男人。“你是嘉维勒吗?”我试探地问道。
  他也盯着我,“我们约好的暗号是什么?”
  “在左手画一个手表。可是为什么是手表?”
  “我们要时刻紧记时间。”对上了。
  我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也是身披兽皮的原始人打扮。我帮着嘉维勒从灌木丛中爬出来,这里除了我俩什么人也
没有。
  “会不会找错了地方?”
  “应该不会吧,我知道希思城的位置,艾皖的技术不会出现这么大的误差。”
  没想到嘉维勒也会有些担心了,“可是这是什么地方呀!我们还要待几天?”
  “大概四五天的样子。”其实我又何尝不担心,难道我们就要在这个丛林中生活几天,可是怎么活下去呢?
与兽为伍吗?
  我们找到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方,居然用一些干柴燃起了一堆篝火,由于当时我东张西望、心不在焉,导致我
至今也没搞明白嘉维勒是怎么把那些木头点着的,虽然有可能是我们扮演的土著角色已经掌握了钻木取火的本领
,或者是嘉维勒在诺斯镇野外掌握了一些生存技巧。
  天渐渐的暗下来了,我们越来越担心,既没有食物又害怕夜晚出现野兽。我想如果我们能顺利地回去,第一
件要做的事就是改进时间机器,使两个时空的人可以通过某种方式相互传达信息。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感到右腿外侧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我伸手去摸,只感觉手背碰到了一个滑滑的东西,定睛一看,
蛇!
  幸亏我从小不怕蛇,“嘉维勒,我可能是被蛇咬了。”
  “什么?”嘉维勒一下跳了起来。
  “嘘,小点声,别惊走了它。还要用它当晚饭呢!”
  嘉维勒蹑手蹑脚地走到我身边,这时那条蛇似乎感觉到有人接近了,蛇头一下立了起来,蛇信子发出咝咝的
声音。嘉维勒小声地说:“抓住它的七寸。”
  我心想我哪知道它的七寸在哪儿,可是也来不及狡辩了,大概位置吧!我趁着这条蛇注意嘉维勒的位置时,
一把抓住蛇头下面的部位,另一只手同时掐住了蛇的头部,身体在这瞬间也扑了过去,嘉维勒几乎也是同时用双
手死死的卡住了蛇的双颚,我用抓住蛇身的手使劲的从上到下将蛇身捋了一遍,据说这样一来蛇的骨头就酥了。
这条蛇终于在我俩的不停摔打下不动了。
  可是这时我的右腿感到有些痒,渐渐地有些肿了,然后很快就开始感到伤口疼痛。嘉维勒一边麻利地撕开一
些树皮,一边说:“这可能是神经性蛇毒,要比出血性蛇毒好一点。”
  “好一点是什么意思?”
  “最长可以多支持一天左右。”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办法呢,多一天当然好,可是也好不到哪去。伤口处有两
个较大的牙印,嘉维勒用力将搓好的树皮系在伤口的上方,然后扶着我走到一条小溪边,不停地用冷水冲洗伤口
,十几分钟后我感到右腿渐渐的没有了知觉,他忙又将树皮绳放松,过了两三分钟重新又系上,反反复复了几次
,可是我越来越觉得呼吸急促起来。
  艾皖跑到哪里去了?按理说此时我在实验室里也一定会有反应的,这个家伙不是这么靠不住的人呀!
  这时嘉维勒不停地用力挤伤口里的毒血,而我的意识也开始渐渐的模糊了。
  天空黑的厉害,狂风随之大作,天空飘起了雨,几乎是在几秒钟的时间里,雨水就变得像是有人在我们头上
拿着大盆往下不停的泼水似的,这里下雨的加速度未免太快了,小溪里的水不断的长高,嘉维勒扶着我快步地向
刚才的火堆方向走去。火当然早已灭了,但是这里有一块凹进去的山体,权当作避雨的地方吧。
  闪电夹着雷鸣,伴着狂风和暴雨,还夹杂着树木的断裂声,山坡上的泥石流声,海水不停地奋力拍打海岸的
声音,东窜西跳、无处可藏的动物们发出的声音……
  整个大地似乎都已陷入可怕的黑暗与混乱之中,而此时嘉维勒和我却只能静静的呆在这一片小小的岩石边,
不知所措。
  更可怕的是我竟然看见一道亮光从天际落入了不远的丛林中,这令我想起了来世的召唤。我想也许我该走了
,因为我已经渐渐地听不到这混乱的大地上所发出的一切声音了,这黑暗中的混乱似乎离我越来越远,终于消失
了……
  一股暖流传遍了我的右半身,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天空清明,白云飘忽,阳光灿烂,空气清新,嘉维勒在看
着我笑……
  难道这就是天堂的模样?
  “你终于醒了。”
  救命的“乒乓球”救命的“乒乓球”
  乒乓球与地球一样大?
  ——结构悖论
  “你们必须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否则没人能活下去。”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
  嘉维勒看着那个中年人的方向,“如果我们根本回答不出呢?”
  “你们只要思考就足够了,没人一定要你们找到什么答案。”这个人似乎也受了什么伤,语气显得无力并且
急躁,但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力量,这种力量大概是来自他说的即将消失的每个人的生命吧。
  “你说吧!”
  “乒乓球与地球哪个大?”
  嘉维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地球。”
  那个声音显得有些生气和不耐烦,“要用你的脑子思考,我还没说完。”
  我没想到我还能笑,这说明我的生命一时半会儿还没问题。
  那个声音接着说道:“如果我从乒乓球上找到一个点,同时我也可以在地球上找到一个对应的点,乒乓球上
的每个点我都能在地球上找到对应的点。有问题吗?”
  “没有。”
  “所以说乒乓球和地球一样大。”
  嘉维勒想了一会儿说:“但是您知道,地球不是圆的,至少没有乒乓球那么圆,所以它们之间的点不可能一
一对应。”
  那个声音显得有了些力气,“你倒是很细致,不过我们可以假定地球就像乒乓球一样圆,这时你又怎么解决
这个问题?”
  嘉维勒陷入了思考之中,此时我也开始想这个奇怪的问题。
  的确,无论是不是用乒乓球和地球作比较都无关这个问题本身,因为对任何两个大小不同的球体都可以作这
样的询问。既然在它们之间可以找到一一对应的点,那么也就是说,乒乓球上的点不会比地球上的更少,而地球
上的也不会比乒乓球上的更多,所以它们就是一样大。可是这怎么可能,至少我可以站在地球上,而不能站在乒
乓球上呀!如果它们一样大,那么我到哪去了?按照这个道理,岂不是还有一个小我在乒乓球上可以与我相对应
,并且我们是一样大小的。这都是什么呀?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我们越是着急就越迷惑。
  那个中年人这时站起身来说:“你们表现的很好,现在你们和我一起去救人。”嘉维勒奇怪的问他:“我们
还没回答出来,何况我这位伙伴被毒蛇咬伤了,根本不能走动。”
  “他已经可以走了,毒已经解了。”
  我将信将疑,慢慢地用力起身,哪有半点障碍!这又是怎么回事?
  感觉更奇怪的是嘉维勒,因为在我昏迷后他一直在我身边,后来雨停了、星星出现在夜空中,嘉维勒看见不
远处有火光就背着我走过去,这个人就坐在火堆边,嘉维勒把我也放在火堆边,问此人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没有
回答。就这样一直坐到天明,直到我睁开眼睛。
  嘉维勒说那个人一动都没动过,直到我醒来他才开口说话,并且上来就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并且我们只能相
信那个人的话,是这个问题救了我们几个人的命。
  还有点奇怪的是,嘉维勒和我,包括那个中年人这么长时间都没吃过任何食物,但是当我起身和嘉维勒跟着
他走向丛林中的时候,我们三个都显得神采奕奕,精神矍铄,体力充沛,就好似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似的。
  当我们穿过一片丛林后,嘉维勒和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在我们面前居然是一个优美的小村庄。而这个
地方昨天似乎还只是一片不毛之地,难道是我们在丛林中迷了路根本就没走到过这个地方,可是这个位置我们大
致还记得就是嘉维勒给我洗伤口的小溪所在的位置。
  嘉维勒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嘉维勒,现在我们比自己上了天堂还要迷惑。
  相遇海边相遇海边
  我们跟着中年人到了村子里,村民们都围过来看我们俩,中年人说:“给他们拿两件衣服换上,我们还要去
救人。”
  原来他们把我俩当成原始人了,可是还要去救什么人?
  我们换好衣服,就和大家一起走向海边。嘉维勒拽了拽我的衣袖,“会不会是去救塔索他们?”
  我恍然大悟,我们终于找对地方了。
  到了海边,果然看见大海里漂浮着船板的碎片,村民们有的直接游过去救人,有的在忙着准备药品和纱布,
嘉维勒和我也忙着接应被救到岸边的船员。大家忙碌了大半天,终于将全部船员都救上岸了。那个中年人大概就
是洛修特村长了,他说:“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等他们醒来后带他们回村子。”
  村民们都陆续返回村子了,嘉维勒和我还想在这儿看看情况,迟迟未动。洛修特村长说:“你们也先回去吧
,这里暂时不用帮忙了。”
  嘉维勒和我交换了一下眼色,“我们只想在这呆一会儿,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我们还可以报信什么的。”“
而且我们还想向你请教上午的那个问题。”
  洛修特村长看了看我们俩,“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答案并不重要,只要你们用心思考了就行了。”
  嘉维勒说:“不是这个原因,无论如何,只是针对这个问题本身我们也想知道的结果。”
  我说:“是呀,虽然你并没有要求我们要想出接过来,但是这个问题毕竟应该是有结果的。因为我们都知道
乒乓球和地球的大小的确不一样。”
  嘉维勒犹豫了一会儿,像是鼓足了勇气说:“还有就是,为什么我们只要思考那个问题大家就能获救呢?”
  只见洛修特村长全身似乎震动了一下,只是这震动轻微的令我怀疑是否曾经发生过。但是至少我能感觉到在
洛修特村长的内心中的确是震动了。
  他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思考可以给人带来生存的信心和勇气。”
  “但是我身上的蛇毒又是如何解掉的呢?”
  “那原本就不是能要人命的毒,你的伙伴已经帮你解掉了,只是需要休息而已。”
  我俩都知道这些话其实并不真实,他一定隐瞒了什么真相。可是我们如何才能让他告诉我们两个素不相识的
人呢?而且这个真相恐怕还牵扯到更大的秘密。
  洛修特村长又说:“你们先回去,这些问题等明天再说吧。”
  嘉维勒和我只好返回村子里。
  走不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这怎么可能?”
  接着是洛修特村长的声音,“一切都是可能的,不可能也如是。”我们知道塔索他们已经醒了。等我们回到
村子里不久,洛修特村长就带着“年轻者号”上的船员们来到了。
  嘉维勒在人群中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谁是塔索。
  当天晚上洛修特村长给大家安排了住处,船员们都分别休息去了。村长又叫嘉维勒和我到他那儿去一趟。
  等我们到了村长的小屋里时,村长正在等着我俩,“你们先坐下吧,有什么问题我会尽量告诉你们的,毕竟
你们是与我有缘的人。”
  嘉维勒还是先问了那个奇怪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说:“其实这个问题未必就有一个确定的答案,虽然我们知道乒乓球与地球的差别很大。一种可能得解
释是,我们所说的点的一一对应只是在一种抽象的意义上才能成立。”
  “什么是抽象的意义?”
  “也就是说我们这里所说的点并不是实际中的点,它们不带任何大小、重量或者体积的概念,而仅仅就是一
个抽象出来的点而已。”
  我问道:“是不是就像数学里所说的点、线、面一样,它们只是代表一种存在,如果在坐标轴的体系中,点
只是代表一个数字或者是一组数字的组合,而线就是连贯起来的点,没有宽度、没有大小、没有重量,也就是说
没有任何物理性质,而面就是所有点的集合,同样没有大小、重量、或者厚度等性质。”
  村长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点、线、面这些说法其实都是通过现实事物抽象出来的概念,它们仅仅在理
论研究中才具有意义。但在现实中我们都知道,任何一个点无论大小都会具有一定的体积或者面积的。比如是一
个小的铁球,无论它多小,它都会具有一定的重量,并占据一定的空间——也就是具有一定的体积,而不可能是
概念中的点。”
  嘉维勒说:“也就是说,刚才那个问题实际上是混淆了,现实中的点与抽象概念的点。其实乒乓球上的点与
地球上的点都是有大小的,它们虽然可以在理论上一一对应,但不可能是同样大小的点。如果按照同样大小的对
应的话,乒乓球上的点只能与地球上的很小一部分面积上的点相对应。所以地球还是远远大于乒乓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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