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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蓓《让我照顾你》

贝蓓(现代)
  爱情宛如生长在崖壁上的花朵,即使拚命攀崖摘下后,也无法得知将来是否能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
  以前看过一本很喜欢的漫画,男主角说:「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好男人,让你无法变心的。」
  看到这句话时,贝蓓尖叫不已!即使过了N年再想起,心中还是满满的感动。
  真是太帅了!
  常然啦,女人也是要努力的,才能让男人对你的好继续下去,哈哈哈哈哈!
  话说回来,系列真是难写啊……
  虽然手上写着这本书,脑中即一直想着其它本的剧情,无法专心。
  比较起来,还是想一本写一本轻松多了,当初只是想写一栋公寓里发生的故事,没有想很多,写了之俊才知道是自找苦吃。
  虽然写系列很辛苦,不过贝蓓倒是很喜欢看系列书,老大看完看老二,老二看完看老三,最好每一本都有喜欢的人物出来串场。
  下一本,应该是关于何微悠和温睿人的故事,贝蓓会继续努力的。
  对了,要告诉大家,贝蓓家里又多了一只猫罗。
  「轮轮,出来见客。」贝蓓用手指头戳戳猫咪。
  「喵呜。」大家好。
  谢谢各位翻开这本书,一人四猫含泪叩首。
  「你好,我叫齐日翔。整齐的齐,日月的日,飞翔的翔。」男子露出亲切的微笑,将名片递给眼前看似凶悍的俏佳人,期盼她能收下。
  几个小时前,他的好友庞昊突然昏倒,正好去拜访庞昊的他便和庞昊的女友季水芯、以及季水芯的好友兼隔壁邻居殷虹,三个人合力将庞昊从公寓四楼搬下来,送往医院。
  医生诊断庞吴只是十二指肠溃疡,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後,季水芯留在医院照顾庞吴,他则追著让他十分欣赏的殷虹,打算送她回家。
  走出医院大门,三更半夜里,殷虹也懒得叫计程车了。
  她随手接过齐日翔的名片塞进口袋里,双脚才走到车门前,他立刻殷勤的帮她开车门,坐进车内,不用她动一下手指头,车门随即被带上。
  看著齐日翔绕到另一方,坐进驾驶座,插入钥匙,而後发动车子,殷虹心里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罗唆!
  车窗外的景色川流而遇,她无聊地拿出他的名片端详,忽然被上方的一排字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
  巨乳宝制药股份有限公司?
  这不是国内最有名的丰胸汉方制药公司吗?据说每年的营业额高的吓人,产品的神奇效力横扫整个亚洲,号称是太平公主的唯一救星。
  再往下一看,印在「齐日翔」三个字旁边的头衔居然是董事长!
  这下子殷虹真的是睡意全消,忍不住转头看了齐日翔一眼。
  齐日翔察觉她的反应,也知道她目光中的讶异从何而来,他笑了笑,「祖传事业,请勿见笑。」
  他早已习惯外人在知道他们的家族事业就是「巨乳宝」时的反应——先是讶异的睁大了眼睛,接下来则是一段长时间的尴尬沉默。
  尤其是女孩子,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後,还会期期艾艾的说:「请……请问真的有效吗?」
  这种情形在他求学时屡见不鲜,最惨的一次,原以为收到的是一封告白情书,没想到依约前往校舍後栋的老树旁,长发飘飘的佳人一句含羞带怯的问话,轻易就打碎了他纯纯的少男心……
  车内尴尬的沉默持续著,一时之间,殷虹实在不知道该向太平公主的救世主说些什么。
  「到了。」不多久,车子停在破旧的公寓前。
  「谢谢,Bye。」殷虹迳自推开车门离去,对她而言,与齐日翔的交集就到此为止。
  事隔一个月,齐日翔原本还为找不到机会接近浑身长刺的殷虹而苦淄,没想到一场感冒却改变了一切。
  让我照顾你 1
  用冷淡的拒绝筑成高墙
  不让爱情进入 就不用害怕它离去
  夕阳西斜,橘黄色的余晖照射著破旧的公寓。
  殷虹虚弱的躺在床上,渴望的目光瞅著冷气,五指慢慢接近放在床头柜的遥控器……
  可惜天不从人愿。
  「不行喔!」齐日翔察觉她的企图,晃晃食指,将冷气的遥控器收到她构不到的地方。「感冒了还一直吹冷气是好不了的。」
  殷虹狠狠的瞪他一眼。可恶!一场重感冒让她成了病猫,全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半点力气将他驱离。
  齐日翔完全不将她欲置人於死地的视线放在心上,他小心翼翼地将刚买回来的四神汤倒入瓷碗内,舍弃外面的塑胶免洗汤碗不用,附上瓷汤匙,用托盘端到床前。
  「来,喝点熟汤,多流点汗感冒才会快点好。」
  就算她好不了也不关他的事!殷虹想破口大骂,但碍於感冒让她哑了嗓子,只能愤恨地将所有的话都吞回肚子里。
  有没有搞错?!白天的温度直逼三十八度,公寓的砖墙吸饱了阳光,到了晚上散发出的热气简直可以立即腐坏一条鱼,这样还不准她吹冷气,简直是蓄意谋杀。
  而且谁说感冒不能吹冷气的?!
  殷虹不禁开始埋怨要求齐日翔照顾她的始作俑者——季水芯。
  她和水芯从大二时就结下不解之缘,两人同住在这栋破烂的公寓里长达五年之久,最近水芯终於找到命定的爱人,就是才搬到五楼不久的庞昊,此刻两人正在欧洲度蜜月。
  三天前,她因为流行性感冒无法前往参加水芯的婚礼,由於她是属於不病则已、一病惊人的体质,一直到昨天水芯要出发度蜜月之前,她仍病奄奄的起不了身。水芯不放心她,所以完全不顾她的意愿,请求庞昊的好友齐日翔有空时就过来照顾她。
  看清楚了!
  是「有空」时过来照顾她喔,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整天都有空!气得她感冒更严重,连骂人的声音都没了,每天与卫生纸为伍,擤著流不停的鼻水。
  「快吃啊!」齐日翔奇怪她怎么不动手。
  鸡婆!殷虹眼一瞪。
  可惜齐日翔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没能猜出她的想法,反倒走到隔壁,到水芯房里搬出粉红色的Kitty电锅,开始洗米。
  「啊啊……啊……」殷虹见状急了起来,但喉咙却无法顺利发出声音。
  齐日翔不明所以,纳闷的看著她。
  好一会儿,殷虹终於找到纸笔,振笔写下几个大字,而後虚脱的躺下。
  你给我滚!
  齐日翔对於这几个不欢迎他的大字根本不放在心上。
  事实上,白纸上的字由「滚」一个字进展到「你给我滚」四个字,他已经很高兴了。
  多亏水芯给他这个机会,要不然他还真想不出要用什么藉口接近殷虹。
  「乖喔,生病的人要多休息,别想太多。」齐日翔有如纵容顽童恶作剧般,绽放出包容的微笑,看得殷虹心里更是老大不爽。
  这是她家,她干嘛要他一脸忍耐的看著她,好像她是什么不听话的坏孩子一样?
  齐日翔将洗好的米放入电锅,按下开关。
  「你先喝点汤暖暖胃,等一下我炒点清淡的菜给你吃。本来我刚刚要在外面买回来的,但是现在的外食不是太过油腻,就是太咸,不适合生病的人吃。我也想过直接包清粥小菜回来,但最後还是觉得自己动手做比较卫生……」
  他滔滔不绝的详细解说,殷虹听得一脸痛苦,好想撞墙自杀。
  怎么会有男人这么罗唆?!
  她终於能理解为什么经常会听到庞昊吼他的声音,等感冒痊愈後,她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拿针线将他的嘴巴缝起来,以免这吵死人的噪音继续播放。
  看他穿著水芯的粉红色围裙在小厨房内快乐地忙碌著,她不只一百次在心中怀疑,这姓齐名日翔的家伙,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啊?
  * * *
  夜空星子闪烁。
  殷虹拿起原子笔,在纸板上写下几个大字,明示姓齐的可以走人了。
  晚上十点了。
  齐日翔无辜地瞅著纸板,电视上的综艺节目正在播出如何用日币一万元过一个月的勤俭生活,他还想多看一会儿。
  殷虹瞧他屁股仍黏在地上,俏脸一沉,挥毫再写。
  给我滚!我要休息了。
  她准备在他离开後,打开冷气,顺便冲个凉,洗掉身上黏腻的汗水。况且,孤男寡女的,他一个大男人这么晚了还留在她房里干什么?
  看到床上人儿不欢迎的臭脸,他的电视也看不下去了。齐日翔关掉电视,慢吞吞地起身,还伸了个懒腰。
  今天早上主持股东大会,一些股东因为股利的分红起了争执,吵得不可开交,花了好一番工夫才摆平。好不容易可以脱身後,他赶忙来到殷虹家,自愿当了一天台佣,只是佳人显然不领情,还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齐日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殷虹捺住性子等著。很烦耶!这姓齐的怎么还不快滚?明明人都起身了,大门离他只有五步之隔。
  她在心中倒数,再五秒就可以摆脱他。五、四、三、二……
  齐日翔拿起床上的纸板,在殷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也写了几个大字,然後将有字的那面转向殷虹。
  我可以追你吗?
  有时候用说的反而不容易说出口。
  「啊……」殷虹双眸暴瞠,嘶哑的破锣嗓子还是说不出话来。
  她不敢置信的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他。有没有搞错?!在她病得东倒西歪、全身骨头酸痛、喉咙又挤不出半点声音的时候问她要不要给人追?
  她开始怀疑发烧的人是他。
  「我不是开玩笑。」齐日翔缓缓地说道,眼神再认真不过。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殷虹见他往床边走来,身体连忙往後退。
  齐日翔长腿一跨,轻易就缩短了两人的距离,瞬间,男性的阳刚体味迫近,殷虹忙不迭地夺过纸板振笔疾书。
  别过来!
  斗大的三个字却无法阻止齐日翔,片刻间,他的臀部已经落到床沿。
  感觉床的另一边因为齐日翔的重量而凹陷,殷虹心中更是咒骂连连。
  她最近是走了什么霉运?
  原本是想离职後好好休息一阵子,重新再出发,却没想到接下来就染上重感冒,卧病在床,连好姊妹的婚礼都无法参加,现在又忽然跑出一个认识不到两个月,见不到几次面的男人向她告白。
  「为什么?」看到她惊恐的表情,齐日翔不用想也知道她的答案是「不」 。
  殷虹恨恨地瞪他一眼。明知道她现在嗓子哑了,不方便说话,还找这种时刻问她为什么!
  光凭这点她就可以讨厌他到下辈子了,遑论让他追。休想!
  「啊——」该死!她的声音像鸭子在叫,连单字都说不清楚。
  殷虹气恼地再写。
  不为什么!我对你没兴趣,当然就不想让你追。所以你省省吧!
  「你不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吗?」齐日翔看著纸板上的字叹气。她还真是不留余地。
  殷虹连回答都懒得回答。
  我说得够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齐日翔拿过纸板,又写了一些字。
  给我一个晚安吻,我就不吵你,立刻走人。
  虽然他是男人,但是有些话要他用说的他还真说不出口。
  齐日翔目光殷切,期待著殷虹的答案,虽知要凶巴巴的她答应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但他还是忍不住抱著期望。
  殷虹送他一个白眼,直接在他的字迹下面写了「感冒」二字。
  「没关系,我不怕。」齐日翔用力的握拳,脸上闪耀著愿意牺牲自己的光辉。
  感冒岂能打退他一亲芳泽的意念,殷虹真是太小看他了。
  殷虹还要再写就算他不怕被传染她也不想给他吻时,一道阴影落在她的脸上,她仰首就看见一张倏地逼近的脸孔。
  男性的手臂掠过她耳际,抵在後方的床头柜上,将她圈绕在臂弯中,迫人的阳刚气息钻入她的鼻端,引发她心中的不悦。
  纤细的手指还待再写下拒绝的字句,她的唇却倏地被温热的物体封住。
  殷虹身子一震,扭头想挣脱,齐日翔运用体型的优势将胸膛往下压,藉此制住扭动的娇躯,同时也感受到身下人儿胸前的柔软。
  这时他不得不叹气了。
  真的不大啊……不过他对祖传的秘方有信心,相信殷虹若吃下他们的产品後,胸部一定会变大的。
  殷虹瞪大双眸,嘴唇被堵住的她无论怎么转头闪避,齐日翔都能灵活的移动角度,让她无法摆脱。
  她错估这家伙了。原以为他应该没有胆量对她乱来的,结果瞧他现在对她做了什么!
  齐日翔强硬地在她柔嫩的唇上施压,不断地吮吻、舔弄,在唇畔流连轻啄。
  一个晚安吻哪有这么久!殷虹气炸了,这男人的吻真是够婆婆妈妈的,一个晚安吻如此拖泥带水,一点也不乾脆。
  「嗯嗯嗯——」她张唇想要斥责他够了没,却正好让他乘隙而入。
  齐日翔擒住她粉嫩的舌尖,像是在品尝一颗甜蜜可口的糖果般,啧啧吸吮,不时撩拨她敏感的口腔内壁,软化了她抗拒的念头,让她圆瞠的水眸逐渐漾起情潮,变得迷离。
  灵活的舌尖在檀口进进出出,勾惹出异样的感觉,将她的理智尽数驱散。
  不知不觉中,纤细的双臂揽上厚实的肩膀,殷虹伸出舌尖与他共舞,两人急促的心跳声混杂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半晌,齐日翔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被他吻得红肿的樱唇。
  殷虹仍沉迷在刚刚的吻中,不敢置信自己所做的。
  她居然伸出舌头回应齐日翔的吻引更教人意外的是,这家伙的吻技居然不差……
  殷虹心魂未定,思绪仍一片空白,对彼此的契合感到意外。
  瞧她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刚刚陷入熟吻的人,反倒是受到什么打击似的,齐日翔才稍稍扬起的男性自得立即被消灭,他拿起笔在纸板上写了几个字。「等我走後,你再看。」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板搁在床头柜上。
  我明天会再来。
  还有,别忘了吃药!不出所料,他刚走出门,就听见纸板飞来砸上门板的撞击声。「嗯唔嗯嗯——」你不用来了!
  由於偷香得逞,齐日翔的心情特别好,踩著轻松的步伐,回到位於天母的家中。
  他蹑足走进漆黑的客厅,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免得吵醒双亲……忽然,厅内灯光大亮,沙发上响起一道幽幽的嗓音。
  「日翔……」
  「喝!」齐日翔吓了一大跳,颈後的寒毛竖起,忍不住抱头大叫,不敢往沙发上望去。
  不会是……「那个」来了吧?!老妈不是说家里是福地,阳气旺得很?
  「你这兔崽子,做了什么亏心事,干嘛不敢把头转过来?」齐正松和爱妻杨兰芷坐在沙发上,皱眉看著儿子。
  这鬼的声音和老爸还真像,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齐日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睁开眼从指缝中望出去。
  看见父母亲一脸严肃的模样,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爸、妈,这么晚还不睡,发生什么事了吗?」呼,别笑他没胆,真碰上了「那个」,几颗胆都没用!齐日翔抬手擦擦额上的冷汗。
  「阿翔。」杨兰芷温柔地唤了声,保养得宜的白嫩玉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爱儿过来坐下。
  齐日翔的心跳猛然加快,有种不祥的预感。
  母亲这种声音唤起了他的记忆,小学一年级时他曾经因为没写功课而被老师打电话通知家长,那天放学回家时,母亲满脸和蔼笑容的站在家门口迎接他……
  之後,他就再也不敢没写功课了。
  经过那次教训他才知道,家中最恐怖的分子不是有昂藏七尺之躯、讲话粗声大嗓门的老爸,而是看似柔弱无害的母亲。
  齐正松沉著脸一语不发,依循惯例,将质询权交给老婆。
  「妈,怎么了?」齐日翔内心惴惴不安,到母亲指定的位置坐下,并在脑中极力思索,最近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
  「阿翔,你和阿昊那孩子同年,二十八岁不算年轻了。」杨兰芷说出开场白,希望不用她多费唇舌,儿子就能明白自己的重大罪状。
  「嗯?」可惜齐日翔智慧有限,不懂他的年龄为何会成为双亲大半夜里拿出来讨论的话题。
  杨兰芷大发慈悲,不吝给予爱儿明示。「没想到阿昊那孩子居然会比你无结婚,我原本以为你会早他一步的。」
  这下齐日翔总算了解他深夜被堵的原因了。他开始觉得脚底发寒、头皮发麻,身体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
  「你知道吗?那天在喜宴上好多人一直问我。」杨兰芷绽放出慈祥的笑容,保养良好的美颜丝毫看不出她已是五旬妇人,年轻得有如三十岁。
  「问什么?」齐日翔勉力挤出微笑。
  「问我何时要请他们吃喜酒。我儿,你说为娘的应该怎么回答呢?」杨兰芷目视独生爱子,柔美的脸庞逐渐出现狰狞的裂缝。
  气死人了!光想起那天的情景她就火冒三丈,直到喜宴都已经过了三天,怒火仍迟迟无法平息。
  齐日翔脑中极力思索该如何回答比较好。
  幸好杨兰芷仍在气头上,也没真的要儿子回答。
  「那群三姑六婆居然拐著弯暗指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要不然就是眼光太高,否则怎么会还没有娶老婆?」杨兰芷的怒火随著记忆浮现再度高张。
  「妈,你何必管人家怎么说,毕竟嘴巴长在人家脸上,要怎么说我们也管不著。」齐日翔宽宏大度,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行,我儿子为什么要被说成这样?!你的条件又不比阿昊差,阿昊既然娶了老婆,你也做得到!」说穿了就是面子问题在作祟,不过杨兰芷死也不会承认。
  那天庞昊的母亲多么欢喜,甚至私底下透露,她要当奶奶了,因为她的媳妇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她也想要抱孙子——杨兰芷在心中呐喊。
  因此,在和丈夫商量後,他们决定今晚向儿子下最後通牒。
  这下齐日翔真的伤脑筋了。
  他喜欢殷虹是毋庸置疑的,也决定若追求顺利的话,就向她提出结婚的请求。
  但是心中的如意算盘是否打得成还不知道,以殷虹强硬的个性看来,这张追求时间表实在难以估计。
  要是现在他说出心中属意的人选,以母亲大人的个性,天一亮非立刻杀到殷虹的住处不可,反而会阻碍今晚好不容易刚萌生的小小爱苗。
  他可以想像母亲和殷虹对峙的场面,就像喷火龙杠上迅猛龙,不管谁赢,对他都没半点好处。
  齐日翔假意轻咳几声,思索著脱身之路。「妈,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好让你继续拖延?」杨兰芷冷笑。
  「过一段日子,我一定可以给你满意的答覆。」齐日翔坚定地回答。
  杨兰芷听到这答覆仍是不满意,张口还待再说,一旁的齐正松拉住老婆,要她别操之过急。
  知子莫若父,儿子既然这么说了,代表目前可能有个谱了,性急的老婆要是太沉不住气,只会搞砸事情。
  齐日翔感激的望著老爸,也暂时松了一口气。看著双亲上楼,他只能向老天爷祈祷,希望追求殷虹的计画能顺利。
  蓦地,他的背脊掠过一阵寒意,接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该死,他好像感冒了!
  * * *
  「喂,你不会是得了SARS吧?」殷虹坐在地上,狐疑地瞅著戴起口罩的齐日翔。
  「你这么希望我得啊?」齐日翔抛给她一个白眼,将刚买的菜放在流理台口上。
  「没办法,前阵子的电视新闻报得人心惶惶,虽然政府说疫情已经缓和,但还是提醒民众要多加注意。」殷虹实事求是。
  她怕的不是得了SARS,而是担心一旦感染的话,所需隔离的时间和牵连的人。
  「放心,我体内的病毒一半来自你身上美妙的提供。」齐日翔套上粉红色的围裙,将鸡腿拿出,同时泡软香菇,打算煮锅香菇鸡驱散体内寒意,达到发汗的效果。
  殷虹原本忙著将之前拍的照片放在拍卖网上,听他这么一说,也想起昨天的吻,不由得全身发热。
  她聪明的不作任何回应,免得话题在这上头打转。
  齐日翔也任由她装死,颀长的身影在厨房中自在的穿梭,弯身从储米箱舀了雨杯米,准备洗米煮饭。
  两人处在这狭小的套房中,无人言语,两般心思谜样情。
  殷虹专心的将资料一一键入笔记型电脑,托姓齐的照顾,她的感冒好多了。或许真如人家说的,传染给别人会好的比较快。
  只是这传染的途径,是来自口对口……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旁边忽然传来齐日翔的声音,她讶然低呼,伸手按住心口。
  「抱歉,吓到你了。」齐日翔已将口罩拿掉,长时间带著口罩实在不好受,他看了看电脑萤幕,问道:「你在做什么?」
  「更新网页内容。」殷虹瞪他一眼,看在他已经道歉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原谅他。
  「……这好像是服装拍卖网站?」齐日翔手指著液晶萤幕。「你的?」
  「是我和水芯的拍卖网站。」殷虹淡淡地说明。
  见殷虹似乎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愿,齐日翔弯身再挨近,想看仔细点,果然引发殷虹的抗议。
  「去去!过去点,别像讨人厌的苍蝇一样一直黏过来。」殷虹蹙著秀眉,不耐地挥挥手。「我的感冒好不容易才好一点,你别靠我太近,免得又传染回来给我。」
  「我只是有点发烧,不严重的……」齐日翔哀怨的垮下脸。
  他的外形虽然不像庞昊那样帅俊亮眼,但也算得上斯文迷人,基本上女孩子都不会讨厌他,哪有人像殷虹这样对他不假辞色的?
  也难怪他要觉得满肚子委屈了。
  「好过分……我又没做什么。你刚刚的态度好像当我是路边患有皮肤病的流浪狗,不想想,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几天我每天一下班就过来帮你整理家务,煮饭给你吃,伺候你像伺候女王般,没想到你不领情就罢了,居然还对我这么凶……」齐日翔唠叨的毛病又犯了。
  殷虹的耐性很快就消失殆尽。
  「齐……日……翔!你要是继续在旁边鬼吼鬼叫的,以後你别想再踏进我家一步。」她自牙缝进出话来。
  今天她能有声音说话,全都归功於她半夜特地爬出门到西药房买了枇杷膏来吃,她可不想为了解说她和水芯的网路商店的由来,又哑了嗓子。
  听见殷虹的威胁,齐日翔不禁大受打击,垂首爬到一公尺外的阴暗墙角,用食指画著圈圈。
  害他还好高兴昨天有了一些小小进展,结果今天来还是一样,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惹人嫌。
  空气中飘著浓浓的香菇鸡汤味,引发殷虹的罪恶感。
  其实齐日翔除了唠叨点之外,人真的不错,丝毫没有富家子弟惯有的挥霍气息,而且还会洗手做羹汤,又任她大小声……
  想至此,她无力地支颐叹气,知道自己已经心软。
  「你……过来。」她招招手。
  原本垂头丧气的齐日翔一听到佳人召唤他,随即快乐的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意中人的身边。
  殷虹放低声音,将她和水芯合夥网路商店的缘由简单说了一遍。
  从大学起,得知水芯手巧,能做手提袋、配件、饰品等精细物品,她灵机一动,买了一台数位相机,将水芯的作品放到网路上拍卖,意外得到不少的好评。
  之後她又透过同学提供的门路,凭著独到的眼光向专门批发成衣的中盘商选购衣物上网拍卖。经过一段时间的耕耘,两人合作的网路商店慢慢在广大的网路购物族中建立起口碑。
  要不然以水芯三不五时就被推销员拐去乱买,加上常遇到坏男人骗钱的情况,早就无法负担北部高消费的生活,哪还能寄钱回家?幸好下标的金额是汇到她的帐户,要不然那些钱一定早就被骗光了。
  话说太多了,喉咙好痛。殷虹伸手想为自己倒杯茶,齐日翔见状,立刻体贴的帮她倒好茶,端到她前面。
  他这举动不但没有为他赢得赞赏,反倒教殷虹伤透脑筋。
  堂堂「巨乳宝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的少东这样弯腰服侍她,让其他人看到的话,成什么样子?
  齐日翔看殷虹拿著水杯,不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虽不明白什么原因,但殷虹难得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令他高兴的咧开笑容回望意中人。
  ……白痴!殷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料,非但没有收到预期中的效果,反而使齐日翔笑得更开心了。
  殷虹思索著解决之道。
  提案一:赶走他,让两人不再有交集,坚定的表明立场拒绝?
  可是她实在不讨厌他,无意让他就此蒸发,所以这个提案算了。
  提案二:时下男女大多观念开放,虽然她不曾认真交过男朋友,但也没有抱著守身如玉等待良人的想法,何况上次的吻感觉也不错……
  还是提案三:两者都不选,顺其自然?
  但她向来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这样慢慢耗下去实在和她的个性不符,还是……
  齐日翔见殷虹的目光再度停驻在自己脸上,本能的又回以笑容,但是殷虹的下一句话却教他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吻我。」
  话声甫落,殷虹立刻行动,纤手抓住齐日翔的领带,将他整个人往前拉。
  四片温熟的唇办胶著。
  「小虹,你为什么……唔嗯!」齐日翔无法相信这天大的好运竟然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暖暖的热流从嘴唇相贴之处蔓延阔来,心脏猛烈地撞击著胸腔,殷虹张开双唇继续吻著。
  嗯,感觉不错。
  「小虹……」齐日翔再次呼唤她,仍想问个明白,因为这实在太突然了!
  一个不回应的人实在很难吻下去,她当然看得出他眼中的疑问,可是想吻就吻了,何必罗唆?难不成要她将刚刚思索的三项提案一
  一叙述完毕再吻?
  回吻啊!笨蛋。殷虹气恼地咬著他的唇。
  「好痛,你怎么突然咬我?!」齐日翔哀叫,完全没提防殷虹会这样。
  「你到底要不要吻我?接吻就接吻,问那么多干嘛?!」殷虹不悦的瞪著他。「不吻就算了。」
  这样讲也对,殷虹愿意主动吻他,再好也不过了,他想那么多干嘛?
  「好、好!我要吻。」瞧佳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心慌的赶紧嘟起唇,那模样看得殷虹噗哧一笑。
  「哈哈哈哈……你看你那张脸!」
  没一会儿,笑声就消失在被封住的红唇问。
  吻住佳人柔嫩的唇办,齐日翔脑中无暇再思索突来的幸运,殷虹生涩却积极的回应引爆他体内的热情。
  他伸舌探入湿润的口腔,吸吮著粉嫩的小舌,没一会儿,殷虹也跟上他的节奏,回以相同的撩弄追逐。
  两人的唇办紧密结合,相濡以沫,两舌勾卷出体内深处的火苗,在彼此皆有意的互动下,殷虹原本只想试看看的情况渐渐失控。
  齐日翔沉醉於心上人坦率的回应,搂著她倒在地上,两具身躯紧紧相偎,继续热烈地吻著。
  两人都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体进散的熟度,齐日翔伸臂紧拥住这意外的好运,仿佛怕它下一秒就会消失。女性柔软的躯体令他血脉债张,光只有吻已经无法满足失控的欲望。
  大手迟疑的掀起棉质T恤,见殷虹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但他心中仍犹豫了下,这感觉好像乐透和四星彩一起中奖,好运的教人无法置信……
  「小虹……」尽管心中犹豫,但齐日翔仍不愿意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大手继续前进。
  「嗯哼?」殷虹眼眸氤氲,纤臂拥紧齐日翔的颈项,整个人沉浸在沸腾的情欲中,嘤咛回应。
  听见这默许似的鼻音,齐日翔不再迟疑,大手拉起殷虹的T恤下摆,一鼓作气的将T恤脱下,瞬间,殷虹白皙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胸罩。
  齐日翔的喉头滚动了下,伸手到殷虹背後将胸罩的扣环解开,原本覆在枣红色胸罩下的小巧酥胸顿时呈现,嫣红的蓓蕾突起在雪白的峰顶,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张口攫住。
  「呀——」殷虹身体一震,低呼出声。
  「小虹,你怎么了?」齐日翔紧张的从她胸前抬起头,停下所有的动作。
  「……没什么。」殷虹俏脸升起红潮。
  「小虹,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别不好意思。」齐日翔认真的问道。这是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他不希望她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废话!以她的个性,真不舒服,她当然会直说。
  问题是她现在很舒服!体内的欲火闷烧翻腾,嫣红的蓓蕾紧绷著,急切的渴望更多爱抚……
  殷虹没好气的瞪著齐日翔,索性伸手将他的头压回自己胸前,其中涵义不言而喻。
  齐日翔诚惶诚恐接受女王陛下的恩典,吮住期待已久的蓓蕾,用舌头轻巧地舔弄,含入口中恣意的品尝。
  「嗯……」殷虹忘情地抱紧他的头,胸前时轻时重的吸吮力道,让她全身发热。
  听见殷虹的销魂呻吟,齐日翔更加卖力的使出浑身解数,用舌尖刺激著紧绷的蓓蕾,偶尔用牙齿轻轻咬嚿,引发身下娇躯一阵阵的颤抖。
  殷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两边的蓓蕾一朵被他含在口中吸吮,另一朵则被他的大手不停的揉捏,过多的爱抚教初尝情事的她几乎无法负荷。
  「嗯……」她毫不吝惜地吟哦出身体的喜悦,娇躯下意识的扭动,想解除体内的燥热。
  齐日翔的欲望早巳紧抵著西装裤的布料蓄势待发,殷虹热情的反应让他的男性自尊得到大大的满足。
  忍下自身债张的欲望,他更加卖力地取悦殷虹,为的只是看到她浑然忘我的神情、听到她悦耳动人的娇吟。
  彷佛等上许久,他终於脱下殷虹的牛仔裤,接著,就是她身上仅存的枣红色小裤裤。
  他颤抖著手,额际淌著豆大的汗珠,终於得以一窥所有的秘密……
  殷虹等著等著,看到齐日翔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虽然是第一次经验,但心中的好奇大过了羞涩,当男性的大手探索著她的身躯,引出体内连她都不知晓的秘密,让阵阵销魂的快感窜流到四肢百骸时,她只想沉溺其中,忘情地享受更多。
  不过,她现在心中忽然有一个疑问。
  「喂!」
  「怎……怎么了?」听到佳人的唤声,齐日翔赶紧缩回手。
  「我都快被你脱光了,你怎么不脱?」殷虹张大眼眸,指指他的身体。
  她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而姓齐的却一身整齐,白衬衫西装裤袜子,甚至连领带都还击著。
  「喔,我马上脱!」齐日翔听殷虹这麽一说,连忙脱衣,霎时钮扣齐飞,连腰间的皮带都跟他作对,花了一番力气才扯下来。
  见状,殷虹无力的趴在地上,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看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他的第一次。
  「你喔!」殷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啊?我怎么了?」齐日翔紧张的停住动作,肌肉均匀的躯干只剩一条白色贴身内裤,将勃起的男性欲望清晰地勾勒出。
  没想到姓齐的身材真不错,肌肉匀称,不会瘦弱的毫无看头,也不会像过度发达的猩猩。殷虹气息变重,瞠大双眸欣赏著。
  齐日翔在她探视的目光下感到不自在,他是有过几个女朋友,但是交往的时间都没能维持很久,也很少见识到这么大胆的目光……
  心中掠过一丝挣扎,他终究还是将手放在内裤两端,爽快一拉!
  殷虹两眼张大,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眼前昂扬的男性象徵似乎不比她所看过的A片男主角逊色。
  她开始有点担心等一下会发生的事了。
  温熟的男性躯体回到她身边,心中的疑虑逐渐被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驱散,朦胧间,她感觉身上唯一的遮蔽物被脱下。
  齐日翔细密的吻落在她白皙滑腻的腹部上,手指也来到她紧闭的双腿间,滑入如茵的芳草,寻到栖息在内的嫩办,轻轻施压旋转。
  一股从来不曾体验过的强烈感觉窜过全身,让殷虹倒抽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更多愉悦,她脚趾蜷曲,忍不住放声呻吟。
  齐日翔谨慎地盯紧身下人儿的反应,手指逐渐感受到的湿润,教他知道她是喜悦的,於是他更放心去探索。
  「啊……」殷虹摆头嘤咛,男人在她双腿闾的按揉卷起强大的快感,让她下腹剧烈的抽搐著,身体也更热了。
  不知不觉中,齐日翔的手指已沾满了蜜液,他压抑下自己迫切的欲望,手指持续揉著她敏感的小核。
  当殷虹觉得再也无法承载更多的欢愉时,体内忽然有陌生的异物缓缓推进,她的身体不由得一僵。
  「会痛吗?」齐日翔立即察觉,手指停在湿熟的蜜穴中,不敢躁进。
  刚刚是有一点痛,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看著齐日翔担忧的神情,殷虹只好出言安慰他,解除他的疑虑。
  「还好。」
  「那我继续罗?」齐日翔不确定的问。
  「嗯。」
  在得到许可後,齐日翔放胆前进,手指缓缓地在温热的蜜穴中抽送,拇指也不忘继续刺激敏感的花核。
  「嗯……」随著他手指抽动的旋律,殷虹体内漫开一股奇异的热潮,却又同时有一股莫名的空虚,令她忍不住抬起腰身,想要索取更多。
  汩汩而出的蜜液说明了她此刻的欢愉,齐日翔放心地再加入一指,瞬间,湿熟的蜜穴紧紧吸附住侵入的两指。
  殷虹不禁全身颤抖,齐日翔俯下头,吸吮著她绷紧的乳尖,两指同时在蜜穴内抽动,这样的挑逗让她难以承受。
  「啊——」她忘情地抱住齐日翔,体内的熟潮到了顶点,意识逐渐迷离,花径在一阵阵的抽搐下涌出高潮的蜜液,染满他的手指。
  好舒服……她喘息著,为刚才的高潮而惊异,无法想像身体的欢愉能到达这种境界。
  她等了一会儿,发现齐日翔还是没有其他动作。
  「你不做吗?」她问得直接,视线同时往下移,看见债张的男性欲望就在她双腿间不远处。
  齐日翔原奉还沉醉在殷虹高潮的表情中,突然被她这么一问,不由得愣了下。
  「啊,要!当然要!」他本能地回答。
  ……白痴。
  殷虹再度感到无力,让她死了吧!
  齐日翔乾笑,也为刚刚的回答感到不好意思。
  别怪他像个稚嫩的小夥子,只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幸运让他一时乱了阵脚,等一下他一定会好好表现。
  「要是痛的话,你一定要说喔!」齐日翔再度交代。
  「要是我一直喊痛你就不做了?」殷虹渐渐有点烦了,不客气的再送他一个白眼。为什么这男人连做爱都这么罗唆啊,她是否该考虑将他一脚踢开?
  「当然不是……只是我……」
  「好了,你要是再罗唆,我们就不要做了。」殷虹不耐烦地下达最後通牒。
  「好好!我马上做!」
  齐日翔说到做到,身子往前一挺,昂扬的欲望顶端轻抵住她双腿间的办蕊,接著腰身一沉,慢慢地将欲望推入她已然湿润的穴口。
  「呃!」殷虹咬牙倒抽了一口气,感觉体内一阵撕裂的疼痛。噢!她不知道会这么痛……
  齐日翔看著意中人龇牙咧嘴的神情,立即停住动作,犹豫著是否该继续前进,但都到这里了……
  他一鼓作气,突破所有的窒碍,将自己完全推入她体内。
  「啊……」栖息在得来不易的湿热天堂,他仰头闭目,不禁颤巍巍地吐出陶醉的气息。
  看著他一脸享受,而她却是痛得脸色发白,殷虹顿时为男女天生的构造差别感到不平衡,忿忿地瞪著他。
  「等一下就会很舒服了,真的,我保证。」齐日翔赶紧安抚心上人。
  殷虹痛得没办法说话,不过她的眼神却写著:最好是这样。
  身为男人,当然不能被自己的女人质疑,齐日翔决定拿出压箱底的功夫,让殷虹的第一次成为她永难忘怀的经验。
  他将昂扬的男性缓缓退出一些,再慢慢顶入,一抽一送间,佳人紧窒的甬道逐渐适应他的巨大。
  不过这样做,可是耗费了他相当大的意志力,偾张的欲望被蜜穴紧紧的包裹著,让他几乎当下泄出。
  嗯……好像比较不痛了。殷虹双手抱著齐日翔的腰。
  齐日翔努力维持著缓慢的动作,见殷虹脸上的表情似乎和缓些,他才逐渐加大动作,只是这样的慢条斯理,使得身下人儿逐渐难耐。
  「嗯……」殷虹不耐地移动臀部催促著,身体在齐日翔的抽送下凝聚出
  一股强大的浪潮,四处冲击著,找不到出口。
  「耐心点。」齐日翔轻笑,在她额上落下轻吻,眸光炽火一闪,随即加大动作冲刺。
  体内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殷虹无助地攀住他的肩,齐日翔一次次挺进花径最深处,感觉她的甬道在他的动作下强烈地抽搐,他咬牙撑住,不让自己在诱人的紧缩下投降。
  「啊啊——」殷虹的呻吟变得急促,盘旋在下腹的欲火在他强而有力的街刺下狂燃,蔓延到四肢百骸。
  齐日翔将她雪白的粉腿抬高,恣意抽送,汩汩流出的爱液让他的冲刺变得更加容易,火热的欲望驰骋在幽穴里,一次次贯入花心深处。
  殷虹全身像著火般,陷入浑然忘我的境地,慢慢的,她抓到体内律动的节奏,抬起腰往前迎合。
  神志迷蒙间,她隐隐听到齐日翔发出一声低吼,随即重重的往前一顶,在她体内深处释出火热的种子……
  让我照顾你2
  再强悍的心防也有破绽
  经不起真诚的攻势 冰消瓦解
  待她醒来已经是入夜时分。
  殷虹感到全身酸痛。先前,感冒初愈的身躯在激烈的做爱之後,很快就疲累的睡去,直到此刻被肚皮的抗议声唤醒。
  睁开倦累的双眸,就看见齐日翔一身整齐的在厨房中俐落地移动,看起来精神奕奕。
  齐日翔不经意的转头,发现她已经醒来,立刻露出耀眼的笑容。「饿了吗?要不要先洗个澡,我再炒个菜就好了。」
  殷虹瞪著他,傍晚发生的事慢慢回到脑海。
  对喔,他们做爱了。
  她拉起床上的被单裹住身躯,接受齐日翔的建议,缓缓移步到浴室。
  不得不承认,这个体验很不错,拜他所赐,她得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她冲洗著身体,双腿间仍有些酸疼。
  洗好後,擦乾身体,她忽然发现她忘了拿乾净的内衣裤,於是她又披上床单,走出浴室,一桌丰盛的饭菜已经在和式小桌上欢迎她。
  原本散落一地的衣服也已经收拾好,完全不见任何纵情的痕迹。
  她瞟看坐在地上坐垫的男人一眼,心中不知该做何感想。
  「你很喜欢做家事?」
  「对啊,你喜欢的话,以後我每天都可以帮你煮饭、拖地、洗衣服,虽然我白天要到公司工作,不过我可以多做一点菜放在冰箱,你睡觉醒来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了——」两人之间顺利的进展让齐日翔高兴不已,话匣子大开。
  「停!吃饭。」殷虹眉头一皱,抬手制止他的聒噪。后!差点忘了他这么罗唆。
  齐日翔马上停口。
  「转过头,我要换衣服。」
  「可是我刚刚都看过了,有什么关系……」虽然嘴里嘀咕,齐日翔还是听话的转过头。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确定他真的没有偷看,殷虹这才从衣橱拿出换穿的衣物套上。
  霎时,套房中只剩下换衣服的寒搴声。
  「好了没?」齐日翔扬声问。
  「好了。」
  齐日翔转回头来,将炖好的香菇鸡汤盛入小碗放凉,殷虹坐到他对面,拿起筷子准备填饱五脏庙。
  「你也快吃吧!」别光会愣愣的看着她。殷虹边说边扒了一日白饭,嗯,不错!她给香Q的米饭打了一百分。
  说良心话,他的厨艺和水芯不相上下。
  事实上,她的手艺也不差,不过打从认识水芯後,发挥的空间就少了,现在又来一个齐日翔,看样子她还挺有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福气,但她可没指望这大少爷会伺候她一辈子。
  齐日翔一手端著碗,欲言又止。
  听说女人第一次都会很痛,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後来他那么粗鲁,不知道有没有伤了殷虹?
  「你怎么不吃?」殷虹自扒得半空的碗上抬起头。
  「你……」
  「我怎么了?」
  「你还会不会痛?」他担心的看著她。
  「什么?」殷虹一下子没会意过来,顿了一会儿,才猛然省悟他的意思。
  不等殷虹回答,齐日翔故态复萌,自顾自地往下说:「真的痛要跟我说,我带你去看医生,我看电视报导,一些女孩子初夜後疼痛不敢就医,以致於发炎——」
  「齐、日、翔!」殷虹狮吼再现。
  「啊?」
  「你现在要是不给我闭上嘴巴吃饭,以後就别来找我了!」殷虹狠狠地瞪著他。
  为什么有男人可以这么罗唆?!她开始为决定和他做爱感到後悔。
  齐日翔马上乖乖住口。
  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可以在这边过夜吗?」
  「不行!」殷虹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如果你是担心我会再来一次,那我保证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想抱著你一起睡。」
  「休想!饭一吃完你就给我滚。」无视於他哀求的眼神,殷虹冷声拒绝。
  齐日翔不禁有些哀怨。这是他们的初夜啊,为什么电视里演的都是女主角小鸟依人偎在男主角怀里,娇羞地问著男主角何时要迎娶她,而殷虹却是一副巴不得赶他走的样子?
  呜呜……
  * * *
  季水芯度完蜜月回来了。
  「来,这是我们在法国帮你买的皮包。」季水芯拿出黑色亮皮的皮夹,然後又拿出一个提袋。「还有,这是给伯母的,你下次回家时记得拿给她。」
  「干嘛浪费钱?我妈整天在家,哪里也不去,你买这LV的樱花手提包送给她,不怕她被抢啊?」殷虹坐在地上,看著好友带回来的礼物。
  这里是庞昊的住处,整个房间里除了一张大床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家俱,甚至连张沙发也没有,看起来还像是个单身漠的房间。
  「会被抢吗?我不知道耶,我只想到这个包包殷伯母提起来一定很好看就买了,没想这么多……那现在怎么办?小虹——」季水芯著急地说。
  「停!我替我妈感谢你的心意,提袋我替她收下了。」殷虹无力地开口。为什么她周围都是这种天兵?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啊。
  「真的吗?」季水芯不确定地再问,水眸漾著让人不忍苛责的单纯。
  「真的!」殷虹将唇边的肌肉往两旁扯,勉强成了一个笑容。
  瞧季水芯还是一脸放心不下的样子,殷虹抬起手,奉想往好友背後安抚性地一拍,却及时想起季水芯现在已经有孕在身,连忙收住势子。
  幸好!她暗暗松了一大口气。听说怀孕的人不能乱拍,否则容易动了胎气,她刚刚要是不小心拍下去,万一水芯真发生什么事,庞昊全家非杀了她不可。
  「对了,你现在身体还好吧?」
  听见殷虹问候,季水芯露出腼覜的笑容。「还好,本来发现怀孕之後是要取消蜜月旅行的,後来阿昊坚持要去,把我婆婆急坏了,我们才刚度完蜜月回来,一下飞机就接到她老人家的电话,一直问我好不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起来你婆婆对你很好。」
  「对啊,可是……」季水芯想起昨天和庞吴商量後所决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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