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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之:绝战荒岛

_6 破禁果 (现代)
如果先戳死巨鳄,那么熊就很难对付,毕竟它的皮毛特别厚实,穿刺打击无法奏效。我用矛尖捅了一下巨鳄脊背的伤口,就像斗虫的玩家用老鼠胡子拨弄蛐蛐的触须。巨鳄青黑色的脊背被我的匕首挑出一块血糊糊的肉,疼痛立刻席卷了它的全身,刺激得它咬住熊的前爪剧烈地翻转身体,使牙齿像齿轮一样旋转。
陷阱里的龙虎斗 陷阱里的龙虎斗(3)
大山熊疯狂地咆哮,咬住巨鳄尾巴左右摇晃,想把它抡起来摔向沟壁,可狭小的空间和沉重的巨鳄,让它无法运用这种打斗方式。那只毛茸茸的肥厚前爪子,活生生地被扯下一层皮肉,只剩白色的膏脂,一道一道地淌下血来。
大山熊看到和巨鳄互相拼牙齿撕咬明显已吃亏,暴怒地抡起另一只前爪,狠命地捶砸巨鳄的脊背。想想那只可以把大石轻易拍飞的熊掌,此刻带着极度的愤怒抡在巨鳄的脊背上,而且是有裂口的脊背,任那杨树皮般的鳞片再怎么结实,也无法承受得住。
熊的爪子是锋利的,不仅仅具有拍打的重力,爪尖抓挖着从鳄鱼背上抬起,那些有裂缝的鳞片瞬间变成了一堆烂肉,像花猫在嫩嫩的杨树皮上抓过一般,横七竖八的道道瞥列着。
我想巨鳄的脊骨一定被严重断裂,肋骨也不知折断了多少根,这下该死翘翘了。这时,另外两只两米半长的大鳄扑了过来,狠命地咬住大山熊的后腿。看来畜生们对待异类还是有团结心的,那种对鲜肉撕咬的天性欲望无法抑制。
由于溪沟狭窄,大山熊一时无法调转头来,回应身后的袭击,它只能用力蹬踹,试图甩掉突来的疼痛。可这么一来,后腿上的两块皮肉又被撕扯下来,顿似疼得嗷嗷直叫,摄人心魄。
溪水还在哗哗地冲刷着这场残酷血腥的厮杀,我乘机用矛尖猛刺咬住山熊后腿的两只大鳄,每只刺破一个眼珠。
剧烈的毁眼之痛,使两只大鳄又对大山熊发起凶狠地攻击,从那透着白、淌着血、没了皮肉的巨熊后腿上,撕咬下大块儿大块儿的肉。这一次,大山熊只剩哼哼哀嚎,却没了反抗的蛮力。机不可失,我急速寻找大山熊的另一只眼睛。可大山熊的那只眼极小,又被湿漉漉的细长毛遮掩住眼眶,一时很难发现。
我看准了那只被子弹击中后炸得冒乌浆的黑眼眶,估摸出大概的对称位置,卯足了劲儿猛刺下去,又是一股鲜血带着黑浆迸射出来,跌落进湍急的溪水中。大山熊剧烈地抽动,身体开始痉挛,挣扎的动作已没有我想象到的那么夸张。
虽然大熊已经到了半死的状态,但我还是不放心,又用矛尖戳刺那两只大鳄的伤口,挑逗它们继续撕咬山熊的后腿肉。
巨鳄全身的骨骼,看来是彻底震断了,在我戳瞎它另一只眼睛的时候,它竟然一动不动,想必已经断气。
我又狠戳了几下大山熊的两个黑眼眶,发现它只是抽搐,就剩肌肉和神经有反应了。大山熊丧失了先前的反抗能力,足以使我放下心来。现在,该轮到山熊身后的两只受伤的大鳄了,我很轻易就把它俩的眼球戳破。由于它俩伤得很重,已失血过多,再加上刚才消耗体力撕咬巨熊,虚弱得如刚被杀虫剂喷过的壁虎,只剩下感觉疼痛的能力。
我开始轮番戳刺落入溪坑那些鳄鱼的眼睛,即使有些已经死亡,但我还是对诈死很提防。曾经在战场上,我就利用过诈死的骗术,宰杀了两个翻捡死尸财物的敌人。我又搬起百斤重的大石,朝鳄鱼和熊的头骨上狠砸几下,听到骨骼断裂的咯吱声,这才彻底放了心。
跑到伊凉的下面,看到她正趴在高高的岩壁上,望了我很久。我笑了笑说:"来,现在跳下来。"伊凉向下望了望,还说:"我怕。"
我告诉她,我一定能准确地接住她。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把眼一闭,后仰着倒下来,扑通掉进我张开的臂弯里,直吓得她哎呦一声叫了出来。我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嘴唇在她柔软的头顶摩挲,使劲儿安慰着她。
陷阱里的龙虎斗 雨林中穿行(1)
伊凉用力抱紧我,让我想起她在岩壁上一定很难受。她是个柔弱女子,能在那么陡峭的坡面上坚持这么长时间,很是辛苦;而且周围的情形又十分惊险。
"天快要暗下来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池春和芦雅还在山洞等着我们。"对伊凉说完,她温柔地点点头,松开搂着我的臂弯。
伊凉站在溪沟上面,观察周围的动静,我放心地下到溪沟里宰割死兽。能把这些新鲜的兽肉带回洞里,我们一个月的食物就足够了。可天色已经不早,我一时无法将它们身上的精肉切割出来。巨熊的毛皮是我们在岛上生活的必须品,得慢慢地剥,尽量保持熊皮完整。
这样一来会耽误更多时间,并且将足足一吨的兽肉一次性带回山洞,是办不到的。眼下只能先宰割下半只大鳄的肉,其它的留到明天来取。为了不使其它野兽吃掉溪沟里的猛兽尸体,我用大石头把它们压好。这样,即使有其它食肉动物夜间赶来啄食,也不会损失太多。
伊凉站在溪岸上,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接住我抛上去的精肉,直到割了足足有一百斤。我用麻藤把肥嫩的鲜肉捆扎好,扛在肩膀上,拉起伊凉的手开始往回走。由于花费了太多时间,我和伊凉必须跑步回去,防止天黑前回不到山洞,在树林里遇害上新的险情。
伊凉的小手娇嫩柔软,被我使劲攥着。我无法快速地奔跑,生怕拽疼她的香肩,同时右手还要不断用长杆挑开挡路的毒蛇。
跑了一会儿,发现伊凉香腮上布满汗珠,脚下也渐渐发软。为了快速行进,我又把她搂进怀里,缠绵地吻她,抚摸她身体的敏感部位。伊凉的身上已被汗水浸透,本来单薄的棉布更显稀湿透明。我的手指揉捏着她的乳头,想尽快使她兴奋起来,缓解掉疲劳。
她的身体比前几次更容易敏感,我刺激她的手指很快感到黏黏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其它什么。伊凉呢喃得很厉害,她酥软的乳房和温热的小腹使劲地在我怀里揉搓着。
伊凉的需求开始激烈起来,我急忙停下手上的动作,用力摇了摇迷醉着的伊凉。问她:"疲倦好些了吗?我们需要抓紧赶路,多延迟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伊凉俏脸羞怯,无语地点点头,甜甜的微笑挂在嘴角。
我掂了掂肩膀上的鲜肉,让背上的肌肉放松一下,又拽起伊凉的小手,继续在树林里奔跑。
太阳落进海面的最后时刻,我们远远看到了山洞。洞口的大门依然完好,我这才舒缓一下砰砰直跳的心。等我和伊凉进了山洞,池春和芦雅都跑过来拥抱我,接着又拥抱伊凉。
看到两张梨花带雨的动人面容,不难猜到她俩因为担心我而哭了很久。芦雅眨着湿乎乎的大眼睛,望了我半天,又突然抱住我的腰,咯咯地笑起来。见我安全回来,她一定是高兴坏了,才表现得如此荒诞。
伊凉和池春看到芦雅的天真劲儿,都掩着令男人陶醉的小嘴笑起来。
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烤鱼片,伊凉把今天的遭遇讲述给池春和芦雅听,还提到了那只对我们生活构成威胁的大山熊,两个女人听后又惊又喜。我告诉她们,明天和我一起去把那些鲜肉搬运回来,芦雅听说可以和我一起出山洞,高兴得拍着手,围着火堆跳起来。
陷阱里的龙虎斗 雨林中穿行(2)
晚饭之后,我带着伊凉来到洞口的溪水里清洗身上的污泥。伊凉全身被汗水湿透,睡前一定很渴望在溪水中梳洗。我身上还飘着浓浓生肉的味道,干涸的兽血零星凝固在前胸和后背。
伊凉回头看了一眼山洞,见芦雅和池春瞅不到我们,就主动过来拉我的手,牵着朝远点的溪段走。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顺从地跟着她走。走了大概二三十米,我制止了伊凉继续走下去的意图。
"别太远,这个溪口很开阔,容易窜出猛兽。"伊凉听了我的话,低着头温柔地"哦"了一声,那种少女含情脉脉的乖顺,瞬间为我驱赶走很多疲倦。我说:"抓紧洗吧。"伊凉点了点头。
说完这样的一句话,我忽然觉得很内疚。我是这个岛上唯一的男人,却给不了身边的女孩夜间在溪涧洗澡的安全感,总是下命令式地催促她。
黄色的月亮挂在高空,洒下柔和均匀的月光,使山、水、植物、虫鸣、还有眼前的少女都笼罩在迷幻的朦胧中。
伊凉抬起柔软的胳膊,脱下上身的布衣,那对骄傲挺拔的乳房立刻跳了出来,左右晃动。她没有任何表情,微笑着把衣服递给了我,紧接着又弯下腰,抬起女孩白嫩的右腿褪下裤子。
白皙的玉背上,脊椎从臀部滑到她脖颈,拱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我正被她迷人的胴体吸引得出神,她把布裤子递了过来。
伊凉一双秋波晃动的眼眸,深情地望了望我,开始了少女的沐浴。拿着伊凉的衣物,我不断环视着四周。巨熊肯定是不会来了,但不知道它和大鳄们现在如何,是否正被其它野兽啃食。此刻,我担心那些属于我们的食物。
手里握着伊凉的衣物,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伊凉白玉般的胳膊,撩起清澈流荡的溪水,清洗着少女圣洁的身体。我把她的衣物放在一块干燥的岩石上,自己也脱下衣服,清洗浑身的乌血。
我无法撩起清水搓洗全身,因为在白天的搏斗中,我赤裸的上身和小腿上,被划出很多细长的伤口,部分皮肉才刚刚结起伤疤。
我小心地趴在了溪中,让水流慢慢浸泡冲刷,这样清洗起来,浑身的疼痛感就不会那么强烈。我把眼睛露出在水面上,观察着四周和伊凉,防止有危险突然降临。伊凉已经蹲在了水中,左手伸到了下面,我知道她在清洗女人最敏感的部位。
伊凉见我望着她,有些难为情,忙低下头假装没看到我。牙齿在我嘴里咬得咯咯作响,并不是因为溪水冰凉,而是我周身的划伤在剧烈地疼痛。伊凉很奇怪我洗澡的姿势,为了缓和有点尴尬的气氛,她对我小声说:"你真像只鳄鱼。"
我被她逗笑了,也小声地对她说:"快点洗,当心我过来咬你。"她也笑了,看她那耸动着的粉嫩肩膀,我知道她的左手还在水下忙活。
"我洗好了,现在帮你洗。"说完,伊凉站起身来,粉红白嫩的两只膝盖露在水面上,趟着溪水向我靠近。"你小心,不要滑倒。"我叮嘱她,但没有拒绝她。
伊凉的膝盖靠近了我的鼻子,一只柔软的脚丫踩到我按在水里的手。虽然有些疼,我并没吱声。她却惊讶地叫了一声,以为弄伤了我。
陷阱里的龙虎斗 雨林中穿行(3)
溪水从我身体上哗哗地淌过,伊凉那美丽少女的胴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在她蹲下的瞬间,一股女性特有的体味扑进我的鼻翼,香甜而耐人寻味。她柔软的手轻轻地摸抚我的脊背,我能感觉到她玉手上鼓起的肉,带着无限的柔滑,充满吸力。
我的身体突然抽搐一下,伊凉很聪敏,知道碰到了我的伤口,忙关切地问:"很疼吗?"我摇了摇头,双目继续观察着前方。抽泣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扭头看她,才知道她突然哭了。"不要心疼我,继续洗。"她嗯了一声,按照我的要求做起来。
我的身体上,有几道大的伤口,是爬树的时候被枯枝划破。伊凉的手不经意间碰触到那儿,我又抽搐了几下。"你吻我吧,可以减轻疼痛。"她哽咽着说。想不到伊凉心细到这般地步,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我能挺住,你洗吧。"我没有回头看她,只沉闷地说了一声。伊凉却没有继续,她站了起来,双手捂住脸颊哭泣。我不知道她怎么理解我刚才那句话,也许是她对自己突然没有了信心,再或者是为无法帮我分担疼痛而难过。
伊凉哭得很委屈,使我顿感内疚。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对她,不该用男人的坚强回绝她的温柔。想到她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是我几次主动对她的身体进行了挑逗,激起了她女性爱的潮水。而此刻,竟然又不知不觉地冷落她,使她成为男人表现欲中的观众。
我急忙蹲立起身,一把抱紧了她。脸紧紧地贴在她柔软平滑的小腹上,磨蹭着,感受着。她那圆润的屁股,给我手掌无限的肉感,使我永远无法捏到里面的臀骨。
伊凉垂下了双手,紧紧搂住我的头,使劲地往自己的小腹上按。终于,我的欲望萌发出来,这是我从斯诺号逃离后,第一次真正燃耗起的欲望。
呼吸很快变得急促起来,我的头在她的小腹上渐渐变得焦躁不安,口中的舌头也不自觉地伸了出来,舔吸那细腻柔软的处子小腹。
心跳声越来越剧烈,性的冲动侵蚀了我整个大脑。我不再满足舔吸她的小腹,嘴巴和鼻子开始向她的腿中间寻觅,嘴唇更加无法停止磨蹭。
嘴里的舌头愈发充满张力,从伊凉身上散发出来那股淡淡的闷骚味强烈地刺激着我。我感到我的整个身体都在膨胀,宛如一条苏醒的鳗鱼,想拼命跃起……
陷阱里的龙虎斗 裁缝店的情人(1)
"我想给你……"伊凉口中喃喃,我懂她的意思。这句话引起我很多回忆。
从我十七岁在泰国加入雇佣军以来,睡过很多女人。每个月的魔鬼训练过后,就有大批的东南亚女人被军车运送过来,供我们发泄体内过剩的欲望。里面大部分是当地的妓女,也有被拐卖来的难民。那些士兵像见了腐肉的秃鹫,蜂拥而上,抢夺一个就拉回各自的帐篷里快活。为防止队伍里出现性病,这些女子都事先经过了菌检。在那枯燥恐怖的训练日子里,这是所有士兵唯一能获得的乐趣。
所以,大家都很珍惜这样的机会,有些女子的身体,几乎同时被多个男人享用。她们在这一天的时间里,要忍受二十次以上的交易。坚持到第二天早晨,就可以获得可观的收入,虽然那些钱仅仅够她们买几天的食物。
我每次都只和其中的一个女人做爱。在帐篷里做的时候,如果其他男性过来分享,我就会和他打斗。在我二十岁之前,只能和抢到的女人交配一到两次,而有些男人却是覆盖式占有,他们要把送来的每个女人的身体都享受一下才肯罢休。这就会和我发生冲突,一旦有人抢我压在身下的女人,我总和他打得很凶,结果是我遍体鳞伤。
在训练营里,雇佣兵之间发生矛盾,不可以用武器解决,双方必须靠拳打脚踢。若是哪个挨打的士兵一时激愤,伸手去摸了枪或者匕首,就会被教官当场击毙。这种打斗也被当作训练看待。
二十一岁的时候,我已经变得高大强壮。记得有一次,那两个爱抢别人身下女人和挑衅我的家伙,在我和送来的女人做爱时,又满脸淫意地进了我的帐篷。我愤怒透了,扔下压着的女人,赤裸着身体就和他俩格斗起来。
其实,这也是我早已预料和预谋已久的事,我就是要在这种多次令我受侮的场合,一雪三年来的仇恨。其中一个家伙对我狠命侧踢,想击中我的太阳穴,将我踢出帐篷。那连续出手的高鞭腿,啪啪地抽在我格挡护卫着头颅的左臂上,震得我头皮发麻。我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进他空当,左手一把抓住那只迅猛攻击我的腿,右拳冲他的下巴狠狠地上勾过去,他的身体被击飞,重重地砸在铁架子上,口鼻血流不止。
另一个见状,恼怒异常,嘶喊着腾空而起,直踹我的面门。我顺势侧头,躲过踢来的那条腿,右手从他胯下掏过,死死扣住他的脊梁,肩膀借力用力,将他甩出帐篷。砰的一声,地面尘土扬起,他的后背夯实地摔在地上。当时我恼怒到了极限,带着多年的耻辱和怨恨,飞奔起跳,半空中突起膝盖,重重地磕在他的胸膛上。
可我的脸上,顿时就被他喷出的鲜血浸染。我左右挥拳,死砸他的两颊。这时,其他士兵已经冲了过来,连忙拽开我,防止他被我活活打死。我甩开那些束缚我的七手八脚走回帐篷,拉过那个受惊的女人,掰开她的两腿……
那时,我扬起脖子瞪着站在帐篷外面围观的雇雇佣兵,沾在我脸上的鲜血不断滑落,滴在身下女人惨白的乳房上。女人双手捂住脸,不敢看我,嘴巴呜呜咽咽发着吟叫。那一刻,我并没有快感,愤怒和恐惧依旧占据整个身体。
陷阱里的龙虎斗 裁缝店的情人(2)
我极力展示凶残和杀戮的本性,却是为寻求一种生存的安全感。教官拎着手枪过来了,我没看他,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极有可能向我的头顶开上一枪,将我打死,以此镇压混乱。
教官并没有那么做,过了一会儿,他检查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两个雇雇佣兵,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他脸上泛起几丝阴笑。他挥了挥握枪的手,示意把伤员抬走,便把手枪放回腰间,转身离开了。后来我知道,摔出帐篷的那个家伙被我打死了,另一个严重脑震荡,接近植物状态,被秘密地拖到后山击毙。
从那之后,我再在帐篷里压着女人发泄,没一个雇佣兵进来过。即使在平日里,也突然少了很多人和我说话。直到某天夜里,在我熟睡的时候,被一群人给套住头,装上了汽车。离开了训练营地后,在曼谷接受了九十天的办公室密谈和心理训练。从此,开始了我执行狙杀特工任务的生涯,很少再参与战场作战。
"处女"这个概念,在那样的岁月里,就像相信子弹打不死人,谁都无法想象。我整日处在亡命的边缘,从来没想过会流落到这样的一座荒岛,也没想到此刻会抱着伊凉,这个幼稚的未婚妻。
伊凉的呢喃声中,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我要给你,我要给你。"哗的一声水响,我赤裸着站起身来,抱起伊凉把她轻放在给池春洗过澡的那块岩石上。沉闷急促的呼吸声不断冲出我的鼻子和嘴巴,我贪吻着她温烫的舌头,双手不停在她身上游走,粗糙的手掌在那洁白如玉的大腿和乳房上急切地摩挲。
突然,我的大脑像被电击一般,一股极度的悲痛涌上心头,猛地翻转开她的身体,躺在了溪水里。溪水依然哗哗地向前流淌着,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眼泪也夹杂在了里面。伊凉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我从溪水中站起来,左右摇晃着湿淋淋的头发,水珠打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你怎么了?"我没有回答,低声说:"都要活下去,回山洞吧。"接着捡起伊凉的衣服,递给她穿上,我的脑海却一片空白。"你想起裁缝店的女人了,对吗?"她试探着问道。
我摸摸她的头,告诉她:"那是个好女人。"伊凉又抱紧我的腰,流着泪说:"镇上的人都死了,她……"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她知道你要娶我之后,做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偷偷送我,还告诉我如何适应你的身体,叫我不要恨她。"
听伊凉诉说着,我的记忆里浮现出裁缝店女人的微笑,她那动人的身体,每次都是那么无私地给予我,迎合我。而我却没能保护得了她,这个和我睡过很多次的女人,现在已经死了。
"告诉我,她怎么死的?"我沉痛地问伊凉。"我,我不想让你知道,你会难过的。"伊凉的嘴巴挤在我的胸口上,含糊地说着。我要她讲述,不要怕我难过。她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她被那些坏人绑到你的阁楼,折磨了一夜,我和芦雅躲在床下的密室,听她惨叫了一夜,最后她和阁楼一起被烧掉了。"
听完这些,我把伊凉紧紧搂在怀里,抬起头,仰望无尽的夜空,两行眼泪滑进自己的耳朵。"伊凉,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被坏人伤害。"
陷阱里的龙虎斗 裁缝店的情人(3)
伊凉没有说话,也许她不懂。"你回山洞休息,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嗯。"伊凉推开我的怀抱,转身朝洞口走去。
见她进了山洞,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悲愤,躺在刚才那块岩石上,双手扯着头发,铿锵地哭起来。我心头的肉使劲向一起纠结拧曲,无论多大的疼痛,我都曾忍受过,但这种大的悲痛突如其来,使我抵抗不及。
我想到了报仇,可仇恨的解除却换不回她的生命;况且我现在的处境,仿佛置身于一座囚岛,能否长远地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又何谈报仇?我生命中的善良女人,走了的永远不会再回来,既然我无法夺回心爱女人的生命,只有尽全力保护她们中还活着的不再被夺走。
回到山洞,伊凉和芦雅都睡着了,池春还坐在橡皮筏上,一只手拿着树枝,给睡熟的婴儿驱赶蚊虫。她温柔的眸子闪耀着醉人的目光,见我赤裸着全身站在火堆旁,她先是闪动了一下惊讶的目光,而后便凝神地打量我。
我没有说话,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池春白皙的脖颈下敞露着迷人的酥胸,火光的影子在上面跳跃着,仿佛和秀色纠缠住了。
她浅浅地微笑了一下,对我招了招手。我猜想,池春是想让我抱她去溪水里沐浴。我轻手轻脚地靠近她,左手揽起她的后背,右手掏到她白嫩粉红的双膝下。刚想用力抱她起来,她却没有配合,反而制止住我。池春的双眸大而明亮,性感的睫毛在我脸前扑楞着,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她,使我按捺不住心脏的砰砰直跳。
池春感受到了我的心跳,不由地跟着一起跳动起来。她一对玉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将我的脸扳靠近她的脸,我们的鼻子挨到了一起。
一股成熟美妇特有的身体气息冲击着我的呼吸,我身上的部位马上变得敏感起来。幸好我的下腹部被池春雪白的大腿抵住,一股热血斜斜地卡在那儿。
陷阱里的龙虎斗 俏妇的恩与爱(1)
池春是个身体会说话的女人,她早为人妻,对男女之间的事,自然掌握颇多。在昏黄的火光中,她细嫩的大腿故意晃动了一下,不知是有意摩擦我,还是想感受我。
我赶紧向后靠了靠,池春见我做了一个这样的动作,弯起嘴角不出声地笑了。那双温软如玉的手,更加用力地夹住我的脸颊,将我拽到她的鼻尖处,轻轻蹭了蹭。亲昵的姿势保持了一会儿,池春忽然在我额头上使劲地吻了一下,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体。
池春是想告诉我,她下面的伤口尚未养好,还不能给予我,之所以没有亲吻我的嘴巴或者咬我的嘴唇,是怕刺激得我难受,她自己也难受。
婴儿睡得很甜蜜,一双薄嫩的眼皮,微微上翘的小嘴儿,煞是可爱。我用拇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小不点儿的额头,他感觉到了痒,伸出幼小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继续睡。
忽然,我的右脸又被池春亲了一口,力度不轻也不重。池春娇嫩的双唇粘黏在我脸上的瞬间,一种温馨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池春见我扭过脸望着她动人的双眼,忙羞赧地低下头,香腮绯红。
我腰部发力,准备第二次抱起她,由于生怕自己僵硬的身体磨蹭上她的肌肤,所以抱起她的时候,有些吃力。池春见我这样抱她,更是笑得害羞,主动欠了欠身子,扑入我的臂弯中。
粉嫩的双臂用力缠住我的脖子,池春把额头贴紧我的右脸颊,两只丰满的乳房隔着羊皮坎肩,像两个饱满的水球来回滚动,撞挤我的胸膛。
抱着池春丰腴的胴体,我又回到溪边那块儿岩石边,轻轻地放下池春,使她平躺着,然后拽过她两条白皙婀娜的腿,慢慢地泡进溪水,为她搓洗起来。池春的肉皮很是娇嫩,为她搓洗的双手只要稍稍用力,她就抽搐一下,嗯哼一声,也不知是痒是疼,还是故意逗我。
清洗干净双腿后,再清洗池春的臀部。我拉着她柔软的玉足,示意她支起膝盖。然后,我握住她大腿的两侧,缓缓向下拖动,尽量使她的屁股靠近溪水。
蘸湿了手掌,我继续为池春搓洗,她那弹性十足的白嫩屁股,令人很难感觉到里面的骨头。
她始终是抽搐一下,嗯哼一下,非痛非痒半呻吟着。今夜月光柔和,也是因为没风的缘故。我为池春进一步清洗的时候,阵阵潮湿闷热的尿骚味道扑在脸上。她整日坐在洞内,无法活动,通风较少,再加上小解后不能擦拭和清洗,下体丰腴的嫩肉长时间挤压在一起,所以有气味儿。
我想起伊凉身上也有股淡淡的尿骚味儿,她赤身靠近我时,断断续续地散发出来,蕴含着少女的生涩。池春是有着丰富性爱史的少妇,经历过多年情欲的积淀,所以她散发出的气息,比伊凉更饱含孕育生命的成熟味道,极具诱惑力,使我感到眩晕。
陷阱里的龙虎斗 俏妇的恩与爱(2)
甘美乳汁的味道又出现在我的记忆里,这种腥甜的气味儿,即哺育了男人,也诱惑着男人。我蹲在溪中,流动的溪水不断撞击着我的胯下,再加上池春熟美身体的诱惑和近距离的感官冲击,让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充满张力。
池春见我洗完了她的臀部,却痴痴地发愣,咯咯地笑出声来。这使我立刻意识到该抱转过她的头,帮她清洗秀发和上身。脱掉她身上的坎肩,扶她慢慢躺下,池春自己开始用双手浣洗长发。我捧起溪水浇洒在她柔软丰腴的乳房上,更小心地搓洗起来。
为池春搓洗胸口时,她浣洗秀发的手臂时而停下来,浑身抖动和娇喘,我只好先暂停一会儿,等她稍稍冷却一下亢奋,再继续帮她搓洗,如此反复进行。
虽然我的手掌粗糙,但抓捏她那丰满的乳峰时,能清晰感觉到里面充盈着哺育的奶汁。
过了好一会儿,池春松开了搓洗秀发的手,我刚想把她抱转过来,她反身一把将我搂住。就这样,我赤裸着抱着池春,池春也赤裸着被我抱住,站在月光下,这座无人知晓的岛上,黑夜是唯一看到我们彼此搂抱着的黑色眼睛。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潺潺的溪水和灌木中鸣叫的小虫没有睡去。池春天天坐在洞里修养,到了晚上并不急于睡眠。我本来疲倦不堪,想早些睡去,可却被池春动人的妩媚和充满诱惑的躯体吸引得思绪激荡。把池春轻放在岩石上,我想等她把身体凉干些,再帮她穿上羊皮坎肩抱回山洞休息。
皎洁的月光下,池春一双含情如水的眼眸,一刻也不放松地盯着我。突然,她欠起身子,高高举起两只胳膊,一副急需我靠近抱她的样子。我以为她是要回山洞,不料她却猛地勾住我的脖子,将我往她柔软的身体上压。我毫无防备,顺势被她销魂的冰肌玉骨俘虏过去,结实的胸膛只好重重压在她柔软的胸膛上,如漂浮在浩瀚的大海一般。
池春提起脖颈,一下吻住了我的嘴,香舌铲进我的舌底,嗞嗞地吸吮那里的口液。我的呼吸立刻变得粗壮而急促,右手不自觉地伸向她一只正处于哺乳期的乳房上,轻轻地推捏揉按。她那能把男人刺激至疯狂的娇态呻吟,从鼻腔和急切呼吸的喉咙中发出来,钻进我的耳朵,令我欲火焚身。
池春温玉般的手臂,牢牢缠紧我的后背,要将男性身体里的爱欲,灌输进她成熟女性的胸腔。忽然,我的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池春的手指触到我一道较深的伤口,我猛得抽搐了一下。她急忙收回那只手,捧住我的脸,用紧张不安的水眸关切地注视着我。
疼痛过去了,我恢复了脸上的表情。她要我转过身去,给她看我的后背。洁白的月光下,池春看清了我伤痕累累的脊背后,忽地抱住我的腰,把脸贴在了上面。我感觉到她淌出了热泪,泪水正顺着我的后背滑落。而后,用那只温烫的舌头舔食着我伤口的周围,痒痒的感觉袭上我的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池春坐起身来,示意我挨着她躺下,也许她想趴在我的胸膛上,给我一些安慰,或者得到女人本该拥有的慰藉。我没拒绝池春,慢慢地躺了下来,她一只手从我的胸膛抚摸到小腹,然后轻柔地伏下娇躯,趴在我的小腹上,仿佛要倾听我遍体鳞伤的身体。
陷阱里的龙虎斗 俏妇的恩与爱(3)
她呜咽地哭了,哭得那么的伤心,这是她上岛以来第一次痛哭,就像我刚才那样。她的眼泪里有为我难过的成分,也有为自己难过的成分。池春一定很想念孩子的父亲,很想念家人。我望着夜空里的明月,想象着站在小镇阁楼上看它会是怎样的情景,是否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
池春渐渐停止了哭声,但令我始料未及,她蜜桃般甜蜜的小嘴,忽然间向下移动。"不!"我即刻坐起身来,一把将池春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的头,下巴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摩挲。
我想,绝不可以让她那么做,虽然她是出于对我的感激和关爱,可无论身体或是心灵,池春还是个受伤的女人,此刻她最需要男人的帮助和爱护。男人保护女人,是同类间的义务,就像今天溪沟里的两只大鳄帮助巨鳄撕咬巨熊,那也是出于同类相互保护的本能,即使它们最终死掉,彼此的灵魂也能在去往天国的路上相互安慰。
我必须去争取充足的食物,让大家活下去,给他们尽可能安逸舒适的生活环境。而不是天色一黑就将她们赶进洞里,用保护生命为理由,使她们丧失在夜空下嬉戏和享受夜生活的自由。
而且,我不想轻易释放男性体内的精力,这样会削弱我的斗志。良好的防御工事没有建立之前,我绝不能掉以轻心,真要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就辜负了活着的和去世的心爱女人,让我的人生重现过去的灰暗。
陷阱里的龙虎斗 看看最后剩下谁(1)
夜里的空气有点凉了,我帮池春穿好羊皮坎肩,把她抱回山洞,放在那张橡皮筏上。为使温度高一点,大家睡着舒服,我又往火堆上填了些柴。芦雅今晚没要我抱着睡,一定是伊凉对她说了什么,她才乖乖地躺在熊皮上,早早地睡了,期待着明天和我一起出去搬运食物。
来到她俩跟前,轻轻地挤下身去,一挨到柔软的熊皮,我才感觉疲惫不堪,合上眼睛很快便坠入睡眠中。
洞口的木门被大石和麻藤弄得很牢固,也不用再担心巨熊的威胁,大家胃里消化着鲜美的鳄肉,如果明天再把那张熊皮取回来,就可再铺垫出一块睡觉的地方,三人拥挤的问题也解决了。
芦雅和伊凉起得很早,当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搔得我脖子和脸发痒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闻到烤鳄肉的香味儿。一张开眼睛,就看到芦雅忽闪着可爱的大眼睛,趴在我头顶,脸上扬着调皮的笑。
伊凉把四份早餐做好了,见我醒来冲我笑笑,算给我道一个阳光明媚的早安。池春正抱着孩子喂奶,我走出山洞,在溪水里洗了洗残余的睡意,看看天上的太阳,发现自己起晚了。
我很担心溪沟里的兽肉被其它野兽吃掉,吃早餐的时候,我咀嚼得很快,边吃边说:"伊凉和芦雅吃饱后,把洞前圈养鳟鱼的坑潭重新码起石垒,我们必须继续储备鲜活的食物。我要去砍些小树,制造大中小三个木拉橇,咱们一起去装回溪沟里的鲜肉。"
芦雅津津有味地嚼着烤肉片,摇晃着那根狗尾巴草抢着说:"不,我的木拉撬要和伊凉的一样大。"伊凉噗嗤笑了一声说:"你能拉得动吗?食物很重。"
"能,装少点呗。"她小嘴儿高高地翘了一下,我和伊凉都笑起来。
太阳已经挂在半空,按照上次的方法,我踹倒很多树木,这回需要的木材数量不多,并没耽误太多时间。等我把用来运输兽肉的三个粗制木拉橇做好,伊凉和芦雅也把坑潭码完了,小瀑布下面又恢复了被野熊破坏前的形状。我告诉她俩要抓紧时间,别等我们拖上木拉撬赶到溪沟时,下面只剩下一堆兽骨,这样可就要白忙一场了。
这次带芦雅上路,是想多搬回些食物,为了生存,让她跟着冒点险也是万不得已。她拖着那个适合她体力承受的小木拉橇,走在伊凉前面,我则拉着最大的木拉橇,走在芦雅前面。这片树林,伊凉和我已走过两次,当我用木杆挑开挡路的毒蛇时,只有芦雅表现得紧张不安。
在树林中行进的队形是我特意规定的,伊凉握着一把手枪,有野兽袭击时,能在关键时刻射击自保。芦雅年龄最小,胆子也最小,让她夹在中间跟着走,一有危险可以及时保护她。密林枪还挂在我的背上,我们离开山洞的时候,我留给池春两把手枪,又把洞门压得严严实实,以防万一。
陷阱里的龙虎斗 看看最后剩下谁(2)
我告诉芦雅和伊凉调整好心态,估计那些兽肉要搬运两次,争取天黑之前搬完。她俩都坚定地点了点头,跟着我小跑前进。一路上,大家尽量保持沉默,把响动减到最小。每当身旁惊起飞鸟,或者窜出颜色花哨、形状怪异的小兽,芦雅都怕得要命,赶紧抓住我的裤腰藏在身后。
也许有了芦雅这个年龄最小的女孩,伊凉比以往坚强了许多。我们继续在树林中穿行,这一路上,我不断地侦查四周,时时察看伊凉的后面。带着两个女孩出来,一旦发生危险,损失会很严重。所以从一进入树林,我就把警惕性提高到作战状态。
伊凉和芦雅在我身后跑得满头大汗,两张俏脸泛着红晕,上衣和裤子也已湿透。我同样挥汗如雨,赤裸的脊背湿淋淋的,水珠一道道滑下来,分不清是矮树枝叶上的露水,还是自身的热汗。我把准备用来捆绑兽肉的麻藤解开,串联起三个木拉橇,让自己做车头,成为动力的主要输出,这样一来,芦雅和伊凉能轻松些。但是,当遇到大的危险,我们就得同时丢下三个木拉橇,保命损资也是没办法的。
渐渐的,能听到前方潺潺的溪水声了,我们又加快奔跑的脚步,希望早点冲出树林,进入豁亮的溪边。
眼看就要接近树林边缘时,我在疾跑中突然喊:"停!"同时,手上的木拉橇立刻丢在地上,生怕绊倒身后的芦雅。但急停还是让芦雅失去平衡,她脑门儿撞在我的后背上,差点摔倒,一双大眼睛慌乱地向四周张望。
伊凉趔趄了一下,急忙蹲下身子,也不说话,她知道我突然喊话就是察觉到了危险。"我怕熊……"芦雅说,细长的胳膊搂紧了我的腰。我立即示意她俩别出声,全部蹲伏在地上。
此时,我浑身的寒毛都直立起来,尤其是我的小腿上,像炸起了刺,胃里也开始翻腾,想吐。
以前在丛林作战的时候,我曾经被蟒蛇咬过。当时我们小组正披着伪装在执行狙击任务,一个经过特训的英国狙击手潜入了领地,其他五个队员都被他在极短的时间内远程射杀,最后只剩下我和他的对决。我俩都想射死对方,使自己能活下来。
在茂密的丛林里,我和他相隔大约有一百米,平行着同时向前急速奔跑。英国狙击手每跃过一根横木或者盘曲的大树根时,就会在半空中甩手射击,把子弹射向我。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优秀的狙击手,居然能在制空的瞬间,让视线透过狙击镜孔瞄准射击,真是极度恐怖的战场幽灵。
急速飞跑的过程中,他射出两颗子弹,第一颗擦破了我的后颈,第二颗擦伤我的下巴。我无法再像他那样还以颜色,疾跑中我不断地变换着速度,防止被他估算出交点毙命。
躲过两枪后,我又提高了奔跑速度,同时拔出手枪,不断向他点射,破坏他射击的手感。如果这个恐怖的家伙再射出第三枪,肯定能击中我的脑袋或者脖子。
陷阱里的龙虎斗 看看最后剩下谁(3)
对于同是狙击手的敌人,跑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寻找杀死对手的机会。再厉害的狙击手不走运的时候,也有丧命的可能。他没有看出前面横着一条铺满墨绿浮萍的水沟,如果我不熟悉周围的环境,会和他一样掉进里面。
这名英国狙击手,一定是晚上偷偷空降下来不久,殊不知这一带的生态和地形中最欺生的就属这条水沟。
隐藏的水沟更像一条坑道,那密厚的浮萍仿佛水缸上面漂着一层麸皮,贪吃的老鼠一旦跳上去,就会活活困死在里面。
在对手扑通一声落水的刹那,我"噌"地跳起来,窜上了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急速躲在一簇浓密的枝叶后面。不等喘息第二口气,就拽下背上的狙击步枪,对准他落水的位置,摆好了狙击姿势。只要他一游动,立刻射击他的头部。
然而,这是个极富作战经验和阴险的高手,从他陷入水中之后,就迟迟没了动静。水沟虽然很深,却不至于将他淹死。我想他一定是伪装在某处,寻找射杀我的机会。
我在树上掩藏,他在水下伪装,这个时候想杀死彼此都很困难,可又简单。只要我在树上动一下,或者他在水里动一下,都会在顷刻间丧命。所以,在杀死对手之前,谁都不敢弄出半点动静,耐心就是生命。
谁都没曾料想到,一连两个夜晚,天上都挂着一轮低矮的大黄月,小灯笼似的,不怀好意样地照耀着对峙厮杀的我俩。这种明亮度,足够任何一方射出第一枪,使对手死亡的概率最高。
僵持到第三天早上,阳光非常的刺眼,我从高处射击有了些优势,但我的眼睛熬肿了,疼得很厉害,身上多处被蚊虫严重叮咬。为了活命,我只能支付这种代价。饥渴使我的大脑一阵阵眩晕,只要我把眼睛闭上,就会很快昏厥过去,在从高处坠落的当空,身体就会被子弹打穿,没机会感觉重摔的疼痛。
水中那个狙击手,一动不动地被浸泡了三天,沟水里的生物也会钻过去咬他,同样好受不到哪去。这个时刻,双方都忍受到了想握手言和的地步,但那是不可能的,这种局面注定了两种死法,要么被对方射死,要么耗死。
我用睁得充血的眼睛,从狙击镜中窥探那片水面,始终无法看出异常。这时一只蜻蜓落在了一截细小的水草顶端,它一会儿落上去,一会儿飞起来,在这根植物上反复了几次。
开始我不以为意,可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水下伪装的狙击手肯定需要吸管喘气,那个绿色水草一定他用来呼吸的,所以蜻蜓被吹得起来落下,折腾个没完。
我再仔细观察那根水草,发现它出奇的垂直,也不像旁边水草那样,随着底下的暗流,一起晃动摇摆。我的身体缠在树上已经透支到极限,只有和他赌上一把生死了。
陷阱里的龙虎斗 看看最后剩下谁(4)
通过那根特制的水下呼吸管,我想象着他在水里的位置和姿势,估摸出对方头部的大概位置,对准那个范围,左右连射三枪。随着子弹撞开水面厚厚的浮萍,我看到了泛起的红色水纹。
这一把我赌赢了,射死了对手。抱住大树滑下来后,我又趴在高冈上,观察了一会儿,看到他的后脑和背部鼓出水面,这才放心,就迂回着靠近过去,揪住他的头发拽上岸来。
原来,他把狙击镜藏在水生植物的一片大圆叶下,黑魆魆的枪管一直对着百米外的那棵树,等着我的暴露。对于狙击手来讲,把枪口顶在敌人胸前和相隔一千米射击没太大差别。狙击镜里的目标,就跟站在眼前一样。幸好我掩藏的大树前面还有一棵大树,叠加的枝叶很好地保护了我。
子弹从英国狙击手脖子左下的锁骨沟钻进其胸腔。他的身体由于长时间在水下被腐蚀和冰冻,使弹头炸出的伤口呈现乌黑色,像一朵紫色玫瑰,汩汩冒着酱血。射出的三枪中,应该第一枪就命中他了,以他的反应速度,不会给我再射第二第三颗子弹的时间。
我趴在沟边,喝了一点儿水,必须让萎缩的胃慢慢适应过来,如果一下喝饱或者喝足都有丧命的危险。拔出匕首,割开尸体身上所有的口袋,我只找到一小袋牛肉和面包,饥饿使我恨不得把食物一口吞掉。
理智还是克制了冲动,我啐了些细小的面包屑,让内脏的消化动力渐渐有个缓冲过程,再恢复正常蠕动。
利用最后一点力气,我总算从尸体脚后跟的位置找出一枚甲虫般大小的GPS微型定位跟踪器。我用匕首后把将它砸碎,又将他的背包装满泥土,束缚在尸体上推进了水沟。这样做完,我就可以在附近找个地方,安全地休息一天。
约莫傍晚的时候,我在睡梦中感到呼吸困难,头发像被什么拽得生疼,额头被一层温黏的东西包裹着,一股股恶臭扑鼻。
努力睁开眼睛,惊恐立刻使我全身的神经和毛发急速膨胀,近乎崩裂。一条青灰色花蟒正在吞噬我。它三角状上颚的括约肌扩张得很大,两排细长错乱的弯钩牙,对准我的眼睛,透明粘稠的口液挂在齿尖,随时都会滴落下来。
粗壮的大蟒已经从双腿到胸腔把我缠卷起来,牢牢禁锢住,使我无法调整姿势反抗。幸好我睡着的时候,双手枕头,否则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掉。
求生的欲望,立刻使我双臂肌肉条件反射地膨胀弹起,一手扒住大蟒上唇的软肉,一手抠它下颚,让自己的头慢慢退出血盆大口。大蟒受到我的抵抗,缠绕的蛇肌加速紧缩,光滑的鳞片沙沙地摩擦着我的衣服。我的盆骨和两肋发出咯吧咯吧的响声,疼痛席卷全身。
坚持下去不是办法,必须空出一只手来与它搏杀。放开大蟒的下颚,我的后颈顿时疼痛钻心,大蟒下唇的边缘内侧,也有两排锋利的小齿,它不想我滑出它的口腔,便使劲闭合嘴巴,镰刀似的牙齿钉进我的肉里,将我钩咬住。
腰间的匕首被大蟒的身子紧挤在刀鞘中,费了很大劲儿,我才攥到刀把,猛地抽了出来。我不可以直接举起锋芒四射的尖刀,往缠绕自己的蟒身上怒刺,大蟒的鳞片很滑,极有可能刺死我自己。
陷阱里的龙虎斗 看看最后剩下谁(5)
后颈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能再犹豫,匕首被我平着塞进胸口和蟒身挤着的缝隙,然后用力往上挑,又翻转刀把,憋足一股劲儿,狠命地抛划出去;然后再平塞进去,斜划出去,疯狂地反复几次。
浓浓的鲜血,顺着我平躺的胸缓缓地流散开来。匕首往我和蟒身之间塞进去的时候,也切破了我自己的皮肉,但这样的伤口不至于致命。大蟒的伤口却很严重,我每向外刨割一下,大蟒就跟着抽搐紧缩,它的上下鄂也随着疼痛使劲闭合,想一口咬死我。
后颈的疼痛和体内骨骼的响声越来越清晰。这个时候,我必须挺住,化疼痛为力量,狠命地刺杀大蟒。然而,我的呼吸已经困难到极限,挤压变形的胸腔使肺叶无法吸入氧气,双眼渐渐模糊发黑,四肢松软了许多,不知不觉昏厥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浑身像被千斤的锁链压住,体内如有万只蚂蚁啃咬。大蟒已经死了,我用手按住它的下颚,让带着倒钩的小齿从我后颈的血肉里慢慢拔出。又是一股疼痛钻上心尖。轻轻抚摸脖颈,手指沾满黏糊的凝血。这种大蟒是靠蛮力捕杀猎物的,幸好没有毒素注射。
酸软的双臂一圈一圈地搬开巨蟒缠绕在我身上已经变得僵硬的躯体,总算挣脱出来。然后,我细嚼慢咽地吃完那袋牛肉和面包,拖着沉重的身体,摇摇晃晃向丛林外走去。
悬命木拉橇 悬命木拉橇(1)
悬命木拉橇
从那之后,我对蟒蛇一直心存余悸。所以这会儿,当我见到又一条蟒蛇蜿蜒在前面十米处的树枝上,正吐着芯子注视着我们三个时,只有一边思索对策,一边小声叮嘱芦雅和伊凉:"不要起身,更不要跑。"
芦雅和伊凉捂着嘴巴和胸口,有点想呕吐。尤其是伊凉,像一个初次怀孕的大姑娘。她真要在这样的岛上怀孕,直至分娩,都是在让两个生命冒险。
青灰色的大蟒我见过不少,即使体形巨大,也只给人带来晕眩的惊悚。
可前面突然出现的这条,却是少见的黄金蟒。黄金蟒并不是金黄色,它的表皮好似黄色的南瓜刚被打削去皮,白白的多边形削切面周围,横着一道道黄色瓜皮。其实,这是一种白蟒,若用个残酷的比喻,就是一个黑人全身患了白癜风突然闪现在眼前,使人在翻滚的恐惧中粘连着倒胃。
这条白蟒并没有多大,从它中间的粗度推断,身长还不到两米,却很年轻肥壮。树林到溪边的出路就这一条,我们无法前进,更不能后退。若用木杆去挑开它,无异于用钓鳟鱼的工具去捉鳄鱼,滑稽且危险。
它不会轻易放我们过去,在它看来,芦雅和伊凉都是中意的猎物,蟒蛇极有可能对她们发动攻击。
握紧手中腕粗的木杆,我蹲伏着慢慢向白蟒靠近,它见过来的是我,而不是芦雅和伊凉,稍稍有些不满,便拱起了头,展开它红宝石般晶莹的眼睛,也许在同类里,它是个漂亮的家伙。
但我浑身的汗毛还在一耸一伏地抖动,承受着它身上警戒色的视觉冲击。白蟒很是气盛,居然从树枝上弹下来,主动爬向我。打蛇打七寸,纯属纸上谈兵,就算有尺子,我也不会蠢得跑过去测量的。多年的战场厮杀经验使我习惯地认为,攻击对手的头部,才是最干脆的致命一击。
白蟒晃动着身子,在树下的落叶上甩动着波浪线,吐着嘶嘶的芯子,鳞片沙沙作响地朝我扑过来。摸准它晃动的规律,推算出击中的交汇点,我抡圆了胳膊死死地砸下去,正好打在它的脑瓜儿顶上。
暴击令健硕的蛇尾立刻左右摔打,地上的枯枝黄叶被掀得四处乱飞。不容迟疑,我又给它一顿狂抡,蟒头溅出了血,三角脑袋烂成一块肉饼,像一朵落地的大红花,花蕊朝上被人踩了一脚。
过去拽起它,足足有八十斤重,皮和肉对我们来说都是珍宝。我火速在旁边挖出一个坑,把死蟒埋了起来。芦雅躲在伊凉背后,俩人见我埋得差不多了,才敢靠过来看。我催促大家抓紧行动,拖起木拉橇,一起向溪边跑去。
快到溪边的时候,大家又停下来,我爬到一棵高大的树上,观望大泥淖里的动静,再仔细瞧瞧那段溪沟,并没有发现危险。
溪水仍旧湍急地流淌,巨熊和鳄鱼的尸体还被大石压着,跟昨天离开时的情形无异。
也许是被溪水冲刷的缘故,兽肉的气味儿不容易扩散,所以其他野兽没能觅食到这里。我让芦雅和伊凉站在沟沿上,一边放哨一边接我抛上去的兽肉。
搬开那些大石,把手抠进巨鳄脊背的伤口翻开,再用匕首切割,使坚硬的皮和骨肉分开,死兽又冒出很多污血。
悬命木拉橇 悬命木拉橇(2)
宰割中,巨鳄居然抽搐了一下,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差点直接蹦上溪沟。也许是被水流冲击,加上昨天的惊悸尚存,使我产生了幻觉。
我搬起大石,又猛砸几下巨鳄的头骨,这才放下心来。鲜肉被我大块儿大块儿地切出来,抛给芦雅和伊凉。她俩又是高兴又是紧张地往木拉橇上码。
"中小两个木拉橇装满了。"伊凉在岸上告诉我。巨鳄被我削剔得只剩一副架子,骨头上残留的红肉丝和银白的韧带在溪流中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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