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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之:绝战荒岛

_2 破禁果 (现代)
女孩止住了哭泣,抬头对我眨了一下湿润的大眼睛。"你是军人吗?"也许是女孩梨花带雨的面容楚楚动人,她天真的可爱,打动了我内心的倾诉之情。
屋外和昨夜一样,继续电闪雷鸣。我对女孩讲述了很多我自己的过去。从我开始在越南流浪,被矿主抓去做小奴隶,到后来漂泊到泰国,十七岁加入当地政府秘密组织的雇佣兵团。枪林弹雨的日子,一过就是六年。我杀过很多武装恐怖分子,还单独执行过猎杀西方特工的任务。
我一直觉得我杀死的那些人,是恐怖的,该杀的,留着他们会对人类祸害无穷。直到后来,由于曼谷军备部政见不合,分成两派。一派积极加强正规军力,另一派秘密组建雇佣兵与之抗衡。上级用雇佣兵铲除异己,或执行肮脏的政治命令。一旦事件败露,执行任务的雇佣兵就会被扣上恐怖分子的帽子,由正规军剿杀。
在一次行动中,我们接到命令,负责清剿与某国交界处的恐怖分子。到了之后才知道,是捣毁各国流民形成的村落,有很多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被戕害。你知道中国吗?日本兵在南京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和那是一样的兽行。你可以站在村落中央,肆意向周围扫射,向一切长有两条腿的活物开枪,只要目标不是穿着相同的制服。村民们的眼睛、咽喉、心脏、小腹,被匕首扎得到处是乌黑的窟窿。
当时我的小组有八个人,搜索时发现草垛里躲着两个十岁大的女孩。他们把这两个女孩的衣服扒光,七个人不停地轮奸。看到当时的惨象,我吐了一地。有两个队员过来拉我,要我也去奸淫其中一个。但两个女孩下体已冒血,奄奄一息。
愤怒使我的手不自觉得拔出匕首,割断一个队员的喉管,我又用手枪射死三个队员,另外三个见事不好,立刻把我扑倒,我们撕杀在一起。我当时受了震撼人心的刺激,脑中一片混乱,愤怒使我拔了身上的手雷引擎,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他们三个人见状,抽身就跑,其中两个并肩跑得很快,被我扔出去的手雷炸死,还有一个是我拣起地上的手枪后射杀的。
周围的士兵听到爆炸声,都向我这里围拢过来。我拼了命向丛林里跑,后面枪响不断。子弹鸣啸着从我身边擦过,身旁的枝叶被打得四碎乱溅,迸到我胳膊和脸上。我感觉有两颗子弹伤到了我,一颗擦破耳朵,还有一颗擦破肩头。只要当时跑偏两公分,我的生命就没有了。
出海前的生活 回忆血腥屠杀(2)
从那以后,我逃亡到柬埔寨,从金边偷偷爬上运煤的火车,到达布雷特莫后,又走路到了耶森,从那里上了戈公岛。在这个无名小镇上一住就是五年。
斩加伦市有一个地下军火组织,每次接货,他们都支付很多瑞尔,要我去协助保护交易现场。但我现在不参与那些了。
现在,每年八月份,我都坐船去克罗泽群岛,和当地的土著做些贸易,赚足一年的花销。
女孩听得有些忘神,我用匕首削下一块腊肉递给她。她接过后说:"你胸前的十字刀疤,是在和那三个雇佣兵搏斗时留下的吗?"我点了点头,问是不是她妈妈告诉她的,我知道她妈妈看到过我那道奇怪的伤疤。她点了点头。
我告诉女孩去睡,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坐着。
壁炉里的火光一闪一闪,墙上的影子在跳动着。我望着熟睡的芦雅,又看看窗外急骤的暴雨,想象这次出海的情景,希望在航行中,这样糟糕的天气不要太多。
此刻,我虽然坐在干燥舒适的小屋里,但心里却很沉重。这次出海最少也要五个月才可以回到小镇。我走了之后,床上这个女孩如何安置,让她回家,等于把她逼上绝路。
地下室储藏着十箱风干食物,本想在我去西哈努克港之前,送给扎达瓦。这个处在饥饿边缘的家庭,有我那位年幼的未婚妻,希望他们挨过我离开后的日子。
在芦雅这个可怜的孩子到来的前几日,扎达瓦曾领着那个要嫁给我的女儿伊凉,来过我的阁楼。这个四十多岁的柬埔寨男子,已经佝偻得像个老头,而他身边的女儿却长得亭亭玉立,干干净净的肌肤显然是刚洗过。虽然身着穷困人家常穿的破旧衣裳,可她的躯体发育得很均匀,散发着少女楚楚动人的气息。
那天,扎达瓦就想把女儿留在我这过夜,但我没有同意。我想万一自己在海上遇到凶险,不能平安回来,留下年幼受孕的妻子,岂不是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遭受世间的疾苦。
扎达瓦虽然贫穷,苍老,生活受尽艰辛,但却是个憨厚、正直的明白人。他看出我对伊凉不是只为欲望,也关心她的未来,便很高兴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女儿伊凉带了回去。
临走时,我把放在储存柜里的大部分食物送给了他,并告诉他,我出海之前会再给他更多的食物。扎达瓦很感激的对我笑着,伊凉也抬起漂亮的小脸儿,用清澈的眼睛看了我一下,又低下了头。那是我第一次端详这个十六岁的女孩,难怪镇上的人们说她是当地最漂亮的姑娘,现在我信了。
出海的日子终于到了,我把七箱子食物送给了扎达瓦,留给芦雅的食物有两箱多一点。并叮嘱芦雅帮我照看阁楼,平日不要出门走动。万一遇到危险就躲进床下的密室,里面有一把短枪,关键时刻可用来防身。
在把大包小包的货物和出海必须品装上马车之后,我直奔西哈努克港。从这个小镇到达目的港口,需要三天的时间,如果天气够好,两天时间就足够了。
出海前的生活 回忆血腥屠杀(3)
斯诺号船是不会因为我的迟到而等待的,所以路上我赶得很匆忙。马车几次陷进泥坑,无法前进,我只好把车上的货物全部搬下来,等把车拉上来之后,再把货物一件一件搬回到马车上。
这样的感觉远没有坐在酒馆舒服,但为了在下一年里有足够的瑞儿,能照例去酒馆快活,我现在必须解决掉一切困难。
使用马车的唯一好处是不用燃油,也不用配备饲料。丛林里到处是茂密的枝叶,只要把马解下来,任它啃食上两个小时,它又会继续拉着我和行李向西哈努克跑。
第二天的晚上,遇上了暴雨。我和马儿不得不停下来避一避,在一丛两米高的灌木上,我把备好的帐篷固定在上面,又把马车上的物资整理平坦,使我疲倦的身体可以躺下来休息。外面电闪雷鸣,马儿在帐篷里却很安静,慢慢咀嚼着周围的植物。我也吃了些干硬的蜡肉和坚果,心里想着小屋的感觉,惦记着芦雅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我想斯诺号已经靠岸,明天晚上它会离开港口,去往非洲的好望角。克罗泽群岛上的土著,也一定在盼望着我的香料和干果。
天刚微微亮的时候,雨还不见小。但我不能再等了,否则会延误登船的时间。我拆除了帐篷,把货物裹严实,驾上马车在雨中狂奔。到达西哈努克港的时候,斯诺号刚好靠岸。我填写了单据,把货物搬进船舱,就在一个狭小的船厢里睡下了。
这个巨大的货轮比去年破旧了很多,想来这一年在海上,没少遭遇风浪和海盗。巨大的甲板被冲刷抹洗的像斑点狗的皮毛,船长还是那个矮胖的老头,带领着各地逃犯组成的水手们。
我裹紧了披在身上的羊皮毡子,不去想他们,我得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和这群水手们一起干活,清洗甲板和维护桅杆。
夜里的风雨更大了,整个船身像抱在妇女怀里的婴儿,来回地摇晃着。我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三天来的疲倦使我很快进入梦乡。
货舱里的偷渡客 货舱里的偷渡客(1)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金属激烈尖锐的敲击声吓醒,原来是那个矮胖的船长巴萨迪,正用他的黑色铜烟斗,在愤怒地敲着我头上的铁栏杆。我爬了起来,赤脚站在床下的木板上,面无表情,用慵懒的眼睛看着他。
"噢!哈哈,追马,又见到你了!"我知道他是假装才认出我。因为我上船的时候,签署的是二等乘船契约,这段航行的日子,我必须每天早起,和那些水手们一起在船上干活,巴萨迪要按规定每日给我提供两顿饭。
"追马,一年不见你更剽悍了,那些二等契约的乘客们,胆子太小,又笨手笨脚,只好叫他们去冲洗甲板。瞭望和桅杆的维护只有你适合,为了顺利到达目的地,你现在该去工作了。"这个虚伪的小老头,站直了也就一百六十公分,他那双灰眼睛,使劲儿向上翻着,和我说话时,枯萎的鼻子在我的胸口晃来晃去。
我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的热情,他的虚伪和狡诈对我来说是熟悉的。披上厚实的山羊皮坎肩,我就走上甲板,那湿滑的桅杆,高而巨大,站在下面垂直望去,给人一种捅进云端的感觉。
我抓紧粗糙的缆绳,光着脚爬上桅杆向远方瞭望的位置,然后根据风向调节着巨大的帆。我对这样的工作很熟悉,往年出海的时候,也是在船上做类似的事情。上面的风吹得人很凉,受不住的时候可以用坎肩挡一挡。
船航行的速度很快,身后的岛屿渐渐模糊。黄昏时分,海水呈暗褐色,海面变得有些黯淡。浪涛不高,也不猛,但却在朦胧水汽的笼盖下,一刻不息地汹涌、鼓荡着。
十几名面容粗犷的水手在甲板上走来走去,他们的面貌各不相同,我无法确定他们的血统。并且,他们几乎不注意我,好像我这个存在与不存在与他们无关。
据我估计,这艘帆船的吃水量为一百五十到二百吨。侧面非常宽,桅杆粗大斑白,船帆的面积足够大,使它能顺风疾速前进。
船尾,一位面容黝黑的男子正在操舵。他的手牢牢地握住轮子的手柄,保持帆船全速侧驶。
吃饭的时间到了,船上鸣响汽笛,一个瘦小结实的汉子,站在下面向我挥手呼喊。我知道是叫我下去,于是顺着桅杆,一手抓住缆绳,很快滑落到甲板上。
面对着我的是个东南亚人,听他比划着胳膊说出一串含糊的话语,像是马来西亚人。他的胸部到小腿都是毛茸茸的,伤疤纵横的颧骨,凹陷得很厉害,整个人像只变异的猴子。
我回到自己的船厢,那份晚餐正热气腾腾,斜着摆放在床头。我确实饿极了,甩掉羊皮坎肩,端起来就把香肠和面包同时往口里塞。之后,躺在那狭小潮湿的吊床上沉沉睡去。
航行到第五日,我们在海上发现了一个抱着孩子的落难女人。她是个亚洲人,皮肤却出奇的白,也许因为在海上漂浮太久,身体已被海水过度侵蚀。由于几日来海风吹得劲猛,船又是顺着风向航行,昨天就经过了科科斯群岛。现在正处于印度洋的中心,前往阿母斯特丹岛。这个落难女人乘坐的轮船很可能是触礁沉没了,或者遭遇海盗打劫,她迫不得已抱着孩子跳海逃生。
水手们七手八脚地把这对母子打捞上来,他们掺杂着各国语言,开始议论纷纷,指手画脚。能看得出这些男人都很兴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人湿透的衣襟下鼓突出来的那对在哺乳期格外充盈的乳房,还有箍在屁股上显得非常性感的内裤轮廓。
货舱里的偷渡客 货舱里的偷渡客(2)
年轻的女人看起来十分虚弱,抱着孩子的胳膊哆嗦不止。小孩靠着妈妈的奶水,在漂浮的木板上活了下来。女人的唇色有些发紫,海水一定冰冷得很。水手们争相搀扶着她,下了甲板。我想这个女人一定比她的孩子更需要食物、淡水和休息,船厢里的吊床够她好好休息一整天了。
我爬回了桅杆上,继续我的瞭望工作。如果这个女人是因为沉船才跳海的话,那么这一带水域一定潜伏着暗礁。如果是遭受海盗船的袭击,那些海盗现在一定去了别的地方,离开了这片水域。
没过一会儿,下面传来了吵闹声,一个身穿黑色吊带、浓妆艳抹的金发女郎叫嚷着冲上甲板,她向我嘶叫:"Mychildisinthesea.whopulloutofhim,Iwillrespecthim。"
这时那个矮胖的船长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长发,拽着往甲板下推。女郎拚命挣脱,船长的双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笑着说:"宝贝,回去吃药睡觉。"几个凶神恶煞的水手也冲了上来,把这个疯癫得女人抬举走了,金发女郎边挣扎边尖声诅咒。
我在泰国做雇佣兵的时候学过英语,能听出这个疯女人大概的意思是,她的孩子掉海里了,谁肯去救他,她就同这个人做爱。我去年就见过这个疯女人,她当时也是在海上落了难,但她究竟是美洲人还是欧洲人我不清楚,后来给船长做了老婆,半年就疯掉了。
这几天,我站在高高的桅杆上,经常会看到几个男水手偷偷溜进关疯女人的船厢强奸她。而那个矮胖的船长老头儿,自己也是常常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
刚才抬走疯女人的几个男人里,有个身型高大、肌肉发达的大胡子男人,那家伙是个来自法国的流窜犯,那几个光膀子的马来西亚水手很像他的手下。我不明白巴萨迪这个猥亵的老头儿为什么会雇佣他们,这些人在船上很少下岸,他们大概习惯了飘在海上的放浪生活。
晚上,我躺在船厢的吊床上,今夜天气格外的好,月光撒在湿漉漉的甲板上,海面泛着黑色而沉重的光,弥漫的白色水汽中充满了神秘。我想起了我那舒适的阁楼,还有芦雅和伊凉。
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甲板上突然响起了错乱的脚步声。我匆忙坐起身,将匕首插到靴子里,又在后腰别上一把贴身手枪,寻着晃动的煤油灯光上了甲板。
我猜想,斯诺号上一定有人使用了电能光源,才使得海盗在漆黑得夜海上发现了我们。大家这会儿胡乱跑动,应该是在做厮杀前的准备。
等到了甲板我才发现,他们是往轮船的货仓跑。我从一个泰国水手的口中隐约听出,好像有偷渡客躲在里面。当时那些水手们像发现了黄金似的,人人兴奋着向那里奔去。
偷渡客在船上被发现,下场是很惨的,因为他们没有签证,船舶一旦靠岸后,被当地海关查出来的话,是要重金处罚并引发行政纠葛。许多心狠手辣的船长,会直接命令水手把偷渡者扔下大海,铲除给自己造成麻烦的隐患。而巴萨迪就是经常做这种事的人。
货舱里的偷渡客 货舱里的偷渡客(3)
我跟在那些杂乱的脚步后面,试图去看个究竟。这个椭圆型的仓库里,堆满了签单者的货物,很多麻袋堆放在一起像座小山。几个水手把油灯举过头顶,照进高高的麻袋后角,果真有两个脏兮兮的小家伙,正挤在一起浑身颤抖。
那个身体多毛像猴子一样的水手,急切地冲进里面,抓住其中一个偷渡客的头发就往外拽,而且嘴里还兴奋的喊着:"是女的,两个女孩儿。"我当时心里就是一沉,这些恶棍如此兴奋,一定是想奸淫她们。
外面站着的一个水手,也用泰语兴奋地回应道:"这下有得玩了,天天可以过足瘾,等船快靠岸的时候,再把她们丢下海喂鱼。哈哈,哈哈。"老巴萨迪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但他脸上堆满了淫笑。一个身体细长的小女孩,裹着脏得油亮的山羊皮袄被揪了出来,女孩拼命扭打着,想挣脱抓疼自己头发的手。
当看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惊呆了。芦雅,居然是芦雅,她怎么会在这艘船上?热血顿时冲上我的胸腔,我双手一挥,甩开站在我前面的两个水手,一把掐住了那个猴子模样的水手的脖子。咯咯两声,喉结错位的声音发了出来。
众水手都惊讶地看着我,一个刚被我甩倒的水手高叫着,冲我扑过来。我抬脚一个侧踹,踢在他的小腹上,他人立刻飞了出去,摔跪在仓库的门口,嘴里不住的呕吐。其余几个水手急忙过去扶他。
那个法国流窜犯见状,喘着粗气,怒目横睁的挺着发达的胸肌向我走来。老巴萨迪却拉了他一下,示意法国男人别冲动。
"呵呵。"巴萨迪笑了两声,眯缝起他狠毒的眼睛,对我说:"追马先生要管闲事?咱们可是生意伙伴,别为了两个小娘们儿伤了和气。你要想先玩这俩姑娘倒也可以,但是我保证不会让她们留在船上,弄脏了我遵守国际条约的好名声。"
"这姑娘是来找我的,她的安全我追马负责,巴萨迪先生要是担心海关检查,我可以把这趟货物的一半利润交给你。拿到钱你们可以买女人去快活,卖我个面子如何?"我边说话边用眼睛扫视着身后的水手。
以我做雇佣兵多年的经验,歹毒的恶徒总善于背后偷袭。巴萨迪虽然是个萎缩的老头,但他江湖经验很老道,他知道我曾在两分钟之内杀死过七个同等素质的佣兵,若真跟我死斗起来,他损失得代价也很大。于是他就转动着眼珠儿,思考我提出的条件。
被我抓住咽喉的水手,因窒息憋得直翻白眼,他已经放开了揪住芦雅头发的手。我不想要他的命,给自己惹来更多麻烦,就把他推倒在地上。
芦雅眼含泪水扑进我的怀里,她抱紧我的腰,呜咽着说:"伊凉,她也在里面。"我拍拍芦雅的肩膀,但我的眼睛仍警惕着四周的恶棍水手。我告诉芦雅去拉伊凉出来,她立刻抹了抹眼泪,跑过去拉出了伊凉。
"巴萨迪先生,你看到了,这两个女孩都是来找我的。"我知道这个老家伙奸诈,就让他提条件,他也看出两个女孩肯定动不得,只能打我那批货物的主意。
"呵呵,追马,我知道你是特种兵,杀人如麻。不过我的人有十几条,火枪十多把,大家伤了和气也不好。可我手下的人得吃饭,得玩女人。这样吧,你把这趟货物全部的利润给我,我也好对手下的兄弟们有个交代。"这小老头儿虽然个头儿小,但野心不小。
货舱里的偷渡客 绑在刑架上的女人(1)
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要打劫我,可强龙难压地头蛇,再加上照顾两个女孩的安危,真若撕杀起来确实束手缚脚。于是,我就慷慨地对巴萨迪说:"好,钱财乃身外之物,和诸位交个朋友也值了。"
伊凉紧紧地贴靠在我后背,她头发散乱,眼睛惊恐地注视着四周。我看了一眼老巴萨迪,又看了看仓库门口,示意他们让开路。我让两个女孩先出去,到外面的甲板上。我自己依旧保持着随时战斗的姿势,小心提防着退了出来。
拽着两个小姑娘,我跑进自己租用的舱厢。芦雅和伊凉一进到里面,就再也忍不住的抱住我痛哭起来。我知道这五天来,她俩一定受了不少委屈。芦雅抬起脏乎乎的小脸,眨巴着泪眼看着我说:"对不起,我们不该来,害你货物全没有了。"
我笑了笑,抚摩着她们两个的头说:"傻丫头,他们敢拿走我一个麻袋的货物,我就会崩开他们的脑袋。不是我言而无信,是他们乘人之危敲诈我,死也是自找的。"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是不是安全,也许到了后半夜,他们会突然冲进来。因为,巴萨迪老奸巨滑。
"傍晚的时候,我和伊凉躲在货舱里,听到下面有女人的哭喊声,一定是这些坏蛋在做坏事。"芦雅说完,看了看伊凉,伊凉对我点了点头。我问芦雅听到的是不是一个讲英语的疯女人,芦雅摇了摇头,思索片刻对我说:"不是,听起来像日语,大概她当时正受到伤害或者折磨,那哭叫声听得我们心里好怕。"
我这才想起今天获救的那个抱小孩的女人,印象中小孩被类似和服的衣物包裹着,而那些家伙,一定是在祸害这个虚弱的女人。我对伊凉和芦雅说:"你们在这里等我,哪儿也不要去,拿上这把枪,听见我的声音再开门。只要有危险,就向他们开枪。
从小镇出行之前,我一共带了三把手枪和两把长枪,其中一把是远程射杀的莱福步枪,专门对付海盗用的。我把两把手枪别在后腰,背起一把密林枪,偷偷地寻往甲板底层的仓库去了。
上了甲板,我发现船长室亮着灯,很多人影在里面晃动。他们也许在讨论刚才的事情,更可能是商量着一会儿如何对付我。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悄悄回到货舱,在中间的木板上,发现一个木箱子格外显眼地摆在那里,我想日本女人一定还在下面。推开木箱,下面是一个可以揭开的木板。时间紧迫,我必须加快行动。
掀开木板之后,我钻了进去,里面挂着两盏煤油灯,脚下全是稻草。一个被扒光衣服的裸体女人,绑在角落的柱子上。那女人看到我进来之后,她立刻恐惧不安,我箭步跳过去,捂住她刚想哭喊的嘴巴。她仍疯狂的摇着头,嘴里发过呜呜的声音,那两只惊恐的眼睛,慌乱地瞪着我哀求。
我对她做了一个示意她安静的动作,她看到我身上的武器才明白过来,知道我是来救她,不是玩弄她的恶徒。这时,入口处突然有了响动,一个水手朝里面漫骂:"妈的,比我早到一步,该老子快活快活了。"说着就有一只脚伸了下来。
货舱里的偷渡客 绑在刑架上的女人(2)
我即刻翻滚到阴暗的角落,先躲藏起来,因为现在不能确定上面来了几个人。下来的是那个马来西亚水手,毛茸茸的像只变异猴儿。他淫笑着向裸体女人走去,边走边解裤子,等凑到了跟前,便双手抓起女人的乳房使劲揉捏。女人感到疼痛,又开始哭叫。
女人的哭声更是刺激了这个恶徒的欲望,他抽出皮带,裤子唰地掉到地上。这个家伙儿用皮带朝女人的大腿打了两下,女人痛苦的声音更是响亮。他则嘿嘿地笑了起来,掰开女人雪白的大腿,把屁股向前一挺,侵犯进女人的体内,开始用力的撞击起来。
我现在确定出,这家伙是一个人单独下来,于是就匍匐到他身后,左手一把捂他的嘴巴,右手的瑞士匕首轻松割断了他的喉结。为了使女人不被乌血喷到,我用力下扒死者的头,让刀口处的血液平缓的流下,然后拖着尸体进了黑暗的角落。
正当我回身去解女人身上的绳索,入口处又有了响动,我焦急的蹲回黑暗的角落,再次埋伏起来。这次下来的是那个法国流窜犯,他身边还带了两个跟班。他们一前两后,一面相互说笑着,一面指着女人比划。
法国壮汉会讲泰国语,他对两个跟班说:"我们三个一起上,我要用她的嘴巴,你们两个搞她后面,一定要同时进行,别让我没快感。"那两个跟班儿,好像对法国壮汉不跟自己抢喜欢的女性部位而感到高兴万分,淫笑布满在他俩脸上。
就在他们三个人猴急地拆解捆绑女人的绳索之际,我用右脚蹬住身后仓墙,让自己像一只弓箭似的把身体射出,一个跟头翻滚到他们三个身旁,两把匕首分别插入两个跟班儿的肋骨。他俩没能发出任何的叫喊就倒了下去。
接着,我起身攻步,挥刀刺法国佬儿的心脏,不料这个身型壮硕的家伙急忙后跳躲了过去。等我再挥第二刀的时候,他向我的太阳穴侧踢过来,一脚落空之后,对我摆起了中国功夫的架势。
我虽然身体流着中国人的血液,但熟悉的全是泰拳和军用搏杀,几个回合下来,没能找到刺杀他的机会。为了不制造响动,招来他的帮凶,我扑过去和他近身扭打。
这家伙的力气很大,将我压骑在他身下,然后扳转着我的手腕,把我握在手中的匕首尖刃渐渐逼向我的胸膛。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一根粗大的木棍打在法国佬的头上。
原来,那个日本女人已经挣脱掉绳索,拣起一个女人也会使用的武器帮我。这一棍的力气不够大,法国佬只是猛地摇了摇脑袋,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但这一下对我可是帮了大忙,我把力道汇集在脚尖,猛地提起右腿,重重踢在法国佬的后脑上。他一时疼痛难耐,一只手条件反射地空出来去抚摩痛处。我抓住时机,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又把刀尖对准他的心脏往下逼近。
货舱里的偷渡客 绑在刑架上的女人(3)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反抗,而我又担心外面会再下来恶徒,就不顾一切地和他拼蛮力。僵持了大概两分钟,这个法国佬儿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涌起,而我同样是满头大汗。
由于我在上面,我脸颊上一颗坠落的汗水,刚好滴进了他的眼睛。他一时痛痒无方,只能睁着另一只眼跟我撕杀。我死死压制着他,并有意将脸上滑落的汗水再一次滴入他睁着的这只眼睛。可是他已经有了保护眼睛的意识,我一时很难成功将他刺死。
由于过度的扭打,我的羊皮坎肩儿突然撕开,露出我坚硬的胸膛。这个法国佬儿,看到我胸前那道十字刀疤,他面部表情突然格外地恐慌。
一刹那,我感觉对方的力气减弱了一半,我奋力向下一冲,整个匕首没入他的心脏,之后狠劲儿反转刀把。因为多年的杀人经验告诉我,杀体积庞大的敌人,一定要加重杀伤力度,不然很可能遭受对方临死前的致命偷袭。
拔出匕首,将血刃在死尸胸口的衣襟上抹干,然后插回小腿后的刀鞘。我拉着日本女人的手,急速地向上爬出,等到了甲板上,却发现船上许多水手正带着枪械奔向我的舱厢。
他们以为我此时一定在自己的小吊床上睡觉,殊不知我正端着密林抢,就站在他们身后。
在走到甲板侧翼的时候,由于是一条狭直的过道,我毅然扣动了扳机,八个水手一个也没有逃脱,不是被子弹直接射死,就是被子弹间接穿死。但我却没有看到老家伙巴萨迪。
我让日本女人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别出声,也别动,直到等我回来。她很聪明地领会了我的意思,对我点了点头。
我来到船长室,巴萨迪正拿一个对讲机呼叫:"南纬33度,东经海魔船长请支援我,那个家伙要抢劫咱们的毒品。"我隔着窗户玻璃,将密林枪调试成单发,准确地射杀了他。可问题严重的是,我当时只听到纬度,没有听清楚经度。
轮船在刚才发现芦雅和伊凉时,就开始偏离了航道,而且海魔船是个国际通缉的海盗组织,他们贩卖毒品,烧杀淫夺无恶不作,手段格外残忍。原来巴萨迪一直和他们勾结。
我知道我必须赶紧离开这一带海域,不然当那群海盗前来接应,我们是必死无疑。我回去拉上日本女人,给她找了件羊皮坎肩儿穿上,又在锁疯女人的舱厢找到那个日本女人的孩子。
疯女人死了,好象是被掐死的。他们以为这个日本女人会成为替代品。找到船上仅有的一个微型橡皮筏,带上伊凉和芦雅,我们及时远离了斯诺号船。
现在,我不能确定是在阿母斯特丹岛的西面还是东面,为了在荒凉的印度洋及早找到可以登陆的海岛,我们只有向西面滑行,等待我们的或者是阿母斯特丹岛,或者是爱德华王子群岛。
如果五天之内,我们没有在辽阔的海面找到岛屿,饥饿和干渴就会把我们捐赠给大海。这个小小的橡皮筏,承载着我们全部的生命,已经开始了接受上帝的注视和考验。只要我们或者上帝稍加疏忽,另一个世界尽头的大门就会敞开,迎接我们陌生的灵魂。
迷失方向的漂流 迷失方向的漂流(1)
刚才站在斯诺号的甲板上,因为有朦胧的月光,视线还好一些,可是现在我们几个挤在刚好能容身的橡皮筏子里,海面周围的水汽开始弥漫,已经很难再看清楚四周,辨别漂流的方向。
逃离大船的时候,我找到两把小木浆,一把交给芦雅和伊凉,另一把握在自己手里。日本女人抱着她的孩子,身体很虚弱。
我观察了一下天上的星星,判断着大概的位置,开始奋力地划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一带海域,海魔号的移动速度很快,搜索范围也广,那些海盗很可能捕捉到我们。芦雅和伊凉两个女孩交替在左侧划浆,我在右侧划水,大家保持好一致的动作,使橡皮筏的速度达到最大。
冰凉的海水打湿了我们的胳膊,两个小丫头累得满头大汗。划了大概四五个小时,日本女人抬起苍白的脸,看看我,又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女孩,她轻轻地开口对我说话了。
可我不熟悉日语,很难明白她的话,我只能尽量去意会,芦雅和伊凉也在一旁因听不明白而着急。日本女人的嘴唇略显紫色,孩子仍在她怀里安静地睡着,但我看得出来,她一定感到非常寒冷。
我用拗口的英语对日本女人说话,希望她能听懂,这样彼此间的交流再会意起来就容易很多。我说:"你能听懂英语吗?"日本女人摇了摇头,又突然点了点头,说出一个"Yes"。
我想她对英文肯定懂得很有限,只能理解几个常用的单词,但这已经使我们彼此感到高兴,沟通虽然生涩,但至少还是可以沟通的。
日本女人先是一阵羞涩,而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身,用一个单词告诉我说:"痛。"我想一定是被船上那群恶徒玩弄她时给弄伤了。
在泰国雇佣兵团服役的时候,我知道有些士兵抢来难民女人当慰安妇,甚至轮奸她们,怀孕后又将她们绑在门板上,在恶劣条件下做外科手术。当然,泯灭人性的日本侵略军,早就有过这种禽兽不如的暴行。但无论是日本侵略军还是泰国的雇佣兵团,这些作恶的士兵,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把自己当活人看待。
我曾用烧红的匕首,给自己取过弹片,现在面对这个受伤的日本女人,而且又是她的下体,我一时束手无策。日本女人把孩子交给伊凉抱,对我比划着她的意思。
她想把下身浸到海水里去洗一洗,要我抱住她的上身。我告诉她不可以这样,因为海水不同于淡水,冲刷伤口可能会引起感染。
日本女人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固执地摇着头要我帮她那么做。她被我救出的时候,身体是赤裸裸的,直到现在也只披着一件柔软的羊皮毯子。毯子不太大,只够遮盖她胸部到膝关节的部分。
迷失方向的漂流 迷失方向的漂流(2)
我放下手里的木浆,示意日本女人不要动,接着用双手托起她的屁股,轻轻抱住她把双腿慢慢分开。由于海面水汽重,我划了一根火柴,这才看清她的伤势。
伤口内侧已经水肿,并突出地暴露在外面,夹缝两侧的毛细血管渗出许多鲜血,很多灰尘和颗粒黏粘在上面,极容易引起感染。
伊凉的小手摸了一下我的肩膀,把一个装淡水的小皮袋举向我,她想让我用淡水给日本女人冲洗伤口。
我推回那个水袋,告诉她俩说:"不行,我们可能要漂流几天或半个月,如果遇上暴雨,我们会被淹死。而遇不到雨水,这就是唯一的淡水,不可以冒险。"
日本女人看出了我和她俩对话的内容,也不同意浪费这点珍贵的淡水,又哀求我帮她下到海水里去漂洗。
我知道她伤口正被污物强烈地刺激着,一定是疼得要命,就告诉日本女人说:"不可以用海水洗,而且你的下体带血,溶解到海水里的腥味儿,很可能会吸引鲨鱼,到时候被围攻,我们的小橡皮筏起不到任何保护作用。"
日本女人不再说话,她痛苦地闭着眼睛,脸色显得更加虚弱。我想我必须得想出办法救她,在雇佣兵生涯里,我经历过无数的生死和血肉模糊,在战场上为了活命,自我救助的方法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而我现在,有必要对她这么做了。
我把身上的羊皮坎肩脱下,盖在日本女人的身上,并将坎肩的领角塞进她的嘴里要她咬住。然后,我让芦雅划着一支火柴,举在一旁配合照明,开始帮助她清理私处周围的血迹和可能引起感染的污物……
日本女人死死咬住羊皮坎肩,发出阵阵悲呜。为了使这个女人能活下来,我这样做是残酷的,但却是必须的,否则她熬不过未来的漂流生活。
清理完伤口和污物之后,日本女人的脸上渗满了汗水。我让她双腿分开,不要并拢,以便保持空气流通,这样有利于伤势的恢复。
我用羊皮毯子裹紧她支开的双腿,又把我穿着的羊皮坎肩儿脱下来套在了她身上,日本女人的疼痛感减轻许多,她安静地躺在橡皮筏里,很快就睡着了。伊凉和芦雅两个人,交替着划船和帮日本女人抱孩子。
刚才的行为,让这两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很吃惊。她俩什么也没说,但从她们不安的表情里,看得出受了一些惊吓和刺激。我捧了海水漱口,然后吐在自己的裤子上,因为鲨鱼的嗅觉格外灵敏,我必须十分小心。
黑暗和水汽开始减退,我知道太阳就要跳出海面,但我不能确定现在已离开斯诺号有多远,橡皮筏是否在向西行驶。芦雅和伊凉也疲惫不堪,划浆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我让她们俩休息一下,自己拿过另一把浆,继续划船。
从大船上逃下来的时候,海魔号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我必须争分多秒。因为海盗船在海面上搜索目标的范围极大,而且行动迅速,我们的小橡皮筏一旦被发现,是不可能逃脱他们的魔掌的。但在离开斯诺号时,我甚至来不及带上足够的食物和淡水,而现在,我们五个人挤在橡皮筏里已经超载。
太阳终于出来了,白色的水汽开始在晃动着的海面上蒸腾,我们的心情都舒缓了一些,我也开始感到疲倦,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迷失方向的漂流 迷失方向的漂流(3)
大概到了八九点钟的样子,辽阔的水面上稍稍吹起了海风,我很高兴,因为借着风力可以让浆划得轻松一些。这时,日本女人被孩子因饥饿而哭闹的声音吵醒了,她的脸色依然很白,但有了些许的活力。
我叫她不要动,先帮她检查一下伤口,然后对日本女人点了点头,告诉她伤势有了好转。她红着脸嫣然一笑,说了几句日语,我只听懂她最后那句谢谢的话。她说:阿里丫多。
她从芦雅怀里接过孩子,敞开我穿在她身上的羊皮坎肩,掏出一只白皙丰盈的乳房,把褐色的肥乳头塞进哭闹着的小孩嘴里。
我给了芦雅和伊凉一些干鱼片,给了日本女人一块腊肉。这个日本女人约莫三十四五岁,容貌俏丽,体态丰腴多姿,应该属于中产阶级里的女性。
这时我突然想起有很多话要问。"芦雅、伊凉,你们为什么不在小镇上好好待着,等我回来,怎么躲进斯诺号船舱里了?"伊凉和芦雅互相看了一下对方,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
"追马,你刚离开,小镇就来了坏人,见人就杀,见吃的就抢。我跑去阁楼找你,正好芦雅在,我俩就躲进了床下的密室。大火烧了一夜,等天亮后,我和芦雅钻出来的时候,四周什么都没有了,全烧光了,我们的爸爸妈妈也都被杀害了。"说完,两个女孩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我问他俩:"那帮坏人穿什么样的衣服?使用什么武器?"可她俩毕竟还小,终究什么也说不清楚。我对她们说:"别哭了,现在我们几个在海上漂流,也得九死一生,如果运气差,碰不上岛屿,就必死无疑。"
我看到她俩的小手上起了很多水泡,知道是木浆磨出的,就用匕首从裤子上割下布条,给她俩分别包扎好。
日本女人把吃了一半的腊肉交还给我,并用英语单词告诉我把它吃掉,我知道她是为节省食物,让大家都有生存的希望。我接过那小半块食物,放回了袋子,告诉她们我不饿。
日本女人继续用英语单词和我说话。从那蹩脚的交谈里,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小由池春。那日她从南非看望丈夫回国,遭遇了红魔海盗,所乘的客轮被炸沉了。她对这个海盗组织有些了解,知道他们杀人不眨眼,就抱着孩子及早跳海逃生才免遭一死。之后,她和孩子在海上漂了整整一天,最终被斯诺号捞上船来。
我们继续寻找岛屿。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大部分时间是我一个人用浆划水。芦雅和伊凉的手,已经疼得不能再握任何东西。日本女人仍是筏上最虚弱的人,但她的伤势每天都有好转的迹象。
漂流到第三天傍晚,淡水和食物早就没有了。我当雇佣兵的时候,曾有过七天不进食,三日不粘水的经历,那也是在恶劣条件下迫不得已而为之,硬撑到第四天,我就开始吃饿死在身边那些队员身上的肌肉了。
海上漂流的三日里,我尽量把食物和淡水留给三个女人,尤其是池春。她只有摄入足够的淡水,才能保证给婴儿提供奶水。我的嘴上泛起了白色的水泡。上午的时候,我用自己的尿液润了润口腔,才稍稍提起一点精神撑到现在。
当然,在我战斗的经历里,做过很多次以小便自救的事。我也让三个女人把尿都撒进水袋子里,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如果不这样做,肯定会有人死去。
夜色快要降临的时候,还不见下雨的征兆。我继续划着木浆,心里焦急万分,祈祷着周围的视野里,能及早出现一座黑幽幽的岛屿。
池春中午的时候,就要替我划浆,我没有同意。因为这不是一般的体力活,双臂发力会使她下体充血,不利于伤口愈合。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尽快使伤口愈合是很重要的。要是赶上暴雨,我们就必须下到海水里,抓着皮筏前进。到时候,最痛苦的恐怕就是池春。
迷失方向的漂流 死神推开了一扇求生门(1)
我感到手里的木浆越来越重,手掌磨出的水泡大部分开始冒血。芦雅和伊凉几次过来要替我划水都被我拒绝了,我看见她俩的小手,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池春向我面前靠了靠,她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伊凉,固执地拽着我的胳膊,也要替我划一会儿。
我还是不让她来划水。池春很着急,她认为我已经到了生命的极限,再撑下去非死不可。在我扭转脸庞的一刻,她已揭开羊皮坎肩儿,掏出一只洁白充盈的乳房,托在我的嘴边,不停的用英语单词告诉我吃。
突兀在眼前的这个褐色奶头,饱满圆润,白色的汁液从几个乳孔中渗出来。我知道她想用奶水滋润我干裂的嘴巴,让我挺住。我心里一阵感动,指了指婴儿,示意她给孩子留着。她固执地摇着头,又摸了摸另外一只乳房,告诉我她已经合理分配了身体内的乳汁。
池春的举动使我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如果我晕倒或者死掉,这个筏子上的任何人都不会活多久。我必须清醒着,我是她们的希望。
在我嘴巴微微张开的一瞬间,池春把她柔软的乳头坚决地塞进了我的嘴里。那一刻,我感到体内所有干涸的内脏都在膨胀,天性支配着我的舌头和嘴唇拼命的吸吮起来。
池春跪靠着,双手紧紧地抱住我的头,使劲儿用那只乳房挤压我的脸。也许极度的干渴使我无法控制力气,嘴巴完全脱离大脑的支配,犹如凶猛的僵尸,少女的血液一粘到嘴边,就变得格外贪婪。
我的脸整个儿埋在池春柔软的胸脯里,她的身体偶尔会因我吸疼她而抽搐。此时此刻,我觉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就是甘甜的乳汁和女人主动的给予。
奶水终于滋润到我大脑的神经,使意识渐渐清醒,我轻轻地推开了池春,她褐色的乳头,粘着粘稠的唾液从我嘴里抽出,早被我吮得不成形状。
池春潮红着脸。她羞赧的表情是那么的动人和妩媚。我告诉她赶紧躺好,好好养护伤处。然后,我又拿起木浆奋力地划水,芦雅和伊凉看到我精神比刚才好了许多,又看了看躺着的池春,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阳光发出落山前的颜色,使辽阔浩瀚的海面泛着金光,天空的高处,突然传来两声海鸟的叫声。我们同时抬起头来仰望,我兴奋地告诉她们,这附近很可能有岛屿。可是我无法确定岛的具体方位,如果划偏了方向,就会错过登陆的机会,那真是必死无疑,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水面开始吹起了海风,人的鼻子可以感受到空气里的潮湿。我既高兴又担心,如果即将到来的是一场小雨,就会有淡水补给,这样大家可以支撑得更久。
倘若是狂风暴雨,橡皮筏会轻易被吹翻,或者被浪头打翻。此时我们都是渺小的,被巨大而恼怒的海吞没很容易。
迷失方向的漂流 死神推开了一扇求生门(2)
我加快了划船的速度,想争取在降雨之前,幸运地找到一座海岛。突然,在离橡皮筏三十米的地方,跃起一条巨大的鱼。开始大家都吓了一跳,等我看清楚之后,才告诉她们不要担心。
那是一条个头不小的四腮旗鱼,又叫大青枪鱼,嘴巴尖而细长,背上有条高长的鳍,撑开后像把扇子。我以前见过这种鱼,但头一次见到如此大的一条。
那条巨大的旗鱼,正在追咬一只年轻的海龟,潮湿的空气使它兴奋异常,不断跃出海面。看到这些我高兴坏了,我想只要把旗鱼赶跑,那只受伤的海龟将会成为我们的食物。
我放下手中的木浆,告诉池春捂住婴儿的耳朵,芦雅和伊凉也下意识地跟着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抽出被她们坐在屁股下的莱富抢。当然,旁边还有一支密林枪和三支手枪,这些武器都被我在上皮筏的时候关了保险。
在茫茫的大海中,任何一次走火都可能射穿载体,而这时我们的下场,会和橡皮筏一样。我半蹲在橡皮筏上,晃动着的海水使我很难精确瞄准。
只要兴奋的旗鱼再次跃出海面,它那巨大的身体会被我轻易射中。也许上帝真的开始眷顾我们了,这只嚣张的旗鱼只顾撕咬受伤的海龟,它频频跃起老高,追逐得不亦乐乎,全然意识不到被射杀的危险。
砰!我扣动了扳机。可以肯定,我射中了这条旗鱼,这下它不再跳跃。我放下枪,急忙把橡皮筏向受伤的海龟划去。等我靠近之后,看见那只墨绿色的海龟在不停地冒血,龟的两只后腿已经被咬没了。
我用手把它捞了起来,海龟奄奄一息。我拔出匕首递给芦雅,让她把海龟切成小块儿,分给大家吃。为了让她们吃得下生肉,我先把两块儿放到嘴里嚼,然后告诉她们多咀嚼,让味蕾适应那股腥味儿。
这两块儿海龟生肉太关键了,溶解在胃里之后,使我拿起木桨的双臂舞动得比先前快了许多。
三个女人开始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唯诺诺的不敢吃,不过饥饿很快征服了她们。现在,她们边吃边笑对方痛苦的吃相。
这只受伤的海龟,确实给我们带来了欢快,等一会儿清凉的雨水再滴入嘴巴,我们就会像龟裂地表下的泥鳅,被灌溉和滋润得充满生机。
我告诉她们要赶快离开这一带,海龟的血腥气味儿会随着海风吹出很远,如果附近有鲨鱼群,希望它们都去追赶那条被子弹击伤的旗鱼,好让我们逃生。
上帝还是对我们不满,黑云不知道从什么方向涌来,压在我们头顶。每个人都很惊慌,知道这将是场暴风雨。
皮筏划出一千米的时候,海上就掀起了巨浪,池春怀里的孩子被吓得大声哭了起来。瓢泼大雨像打翻的水盆,不住地倾倒下来,我让池春把孩子交给我,然后大家都下到海水里,抓紧皮筏的边缘,防止被巨浪冲跑。
孩子被我顶在头顶,我们的肩膀以下都没入海里。我看了一眼身后的池春,担心她的下体因海水侵蚀而疼痛,池春用坚毅的目光向我点了点头。我又对着芦雅和伊凉大喊:"不管遇到多大困难,一定要抓紧皮筏,一但被海浪冲走,在漆黑的夜里很难救回来。"
迷失方向的漂流 死神推开了一扇求生门(3)
她俩齐声对我高喊:"我们会的,你照顾好小孩。"接下来我们就在海水中挣扎,巨浪、海风、暴雨、雷电、寒冷,一齐拥过来蹂躏着我们。
我又对她们大喊:"抓紧绳子,不要游动,尽量节省气力。我们现在就是坚持,把这恐怖的天气熬过去。"
孩子的哭声在暴风雨中显得格外微弱,我示意池春用双腿夹在我腰间,避免在海水里过度蹬踏使伤口恶化。我现在还是有信心带领她们一起活下去的,那两块海龟肉和此时充沛的淡水,为我提供了很多能量。
虽然我们自己没感觉到移动,实际上,巨浪却把我们冲了很远。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就在我们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又一道极亮的闪电划破黑夜。
"岛,是海岛!我看见了。"伊凉惊喜地叫着。她的叫声使我们每个快要放弃的人立刻打起了精神。我大声喊:"伊凉,你确定看到的是岛吗?你还清醒吗?是不是幻觉引起的海市蜃楼?"
"没有,刚才闪电划过的刹那,我看见前面有黑乎乎的山峰浮在海上。我很清醒啊!"伊凉又大声地喊了一遍。
我兴奋到了极点,用更大的声音对她们喊:"不要放弃,都打起精神来。我们要登陆了,我们有希望了。谁现在坚持不住了,赶快告诉我,千万别放弃。我们发现岛屿了。"
看来上帝一直在眷顾着我们,海浪冲击我们移动的方向,正好是向海岛靠近,只要我们抓紧橡皮筏,很快就可以登岛了。
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那座黑色的岛屿已经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我对她们喊:"开始轻轻地蹬水,小心下面的暗礁,不要被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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