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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道风云

曲封(现代)
《政道风云》
第001章 溃坝事件
一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强烈的闪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紧接着一串惊雷在空中炸响,整个大地为之震动。狂风加杂着豆大的雨点疯狂的肆虐着,混浊的河水翻滚着滔天的巨浪,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辉河大坝……
辉河市抗洪抢险指挥部设在大坝上临时搭建的几座篷账里,一队队解放军战士、公安干警和临时组织起来的村民们,扛着沙包在大坝上一路小跑着,指挥部里临时架设的电话铃声一声接着一声:一号石笼被冲毁!二号石笼被冲毁!如果三号石笼再被冲毁洪水就直接冲击大坝了!
怎么办?抗洪抢险现场总指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紧急的思考着对策。顾名思义,石笼就是把石头装进铁丝编的笼子里,在河湾处为了防止洪水直接冲击大坝所设置的拦洪坝,辉河的大河湾处由于弯度曲线差不多呈九十度角,河水的冲击力度大,一连设置了三道拦洪石笼,如果第三道石笼再被冲毁,那么辉河大坝就危在旦夕!
抗洪抢险总指挥果断的操起电话:“把驻地预备队所有的武警官兵全部调到大河湾,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给我保住第三道石笼!”
一声闷雷轰隆隆的炸响,就像在盘旋在人们的头顶上一样,众人的心里不由得一颤。抗洪抢险指挥部旁边的一座小篷帐里的一张病床上,秦子禾吃力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篷帐里昏暗的灯光和插在自己手臂上的输液管,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忍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秦子禾努力的回想着所生的一切。渐渐的他一点一滴的回想了起来。对了!自己是在巴西的府里约热内卢登上了飞往巴黎的法航aF447班机,与自己同行的还有两名巴西小名模,那可是自己一挥千金才弄到手的两名双胞胎姊妹,准备一起去巴黎渡假。还有,坐在头等舱里几名中国男人看到自己身边的两个美人儿,不住的回头与自己搭着讪儿,飞机生巨烈颤抖时候,尽管广播里说是遇到了强气流请大家不要惊慌,乘客们也都吓白了脸,随后“轰”的一声巨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难道自己是获救了吗?这里是哪儿?秦子禾动了一下身子想看看自己的身体还完好与否,一动就感觉到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和乏力,他强忍着疼痛活动了一下手,哦,还好,能动,又活动了一下脚,也能动,见自己身体完好无缺,他放下心来,眼睛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这里是一个简易的篷帐,篷顶的一只电灯散着昏黄的灯光,自己躺在一张行军床上输着液。旁边不远处有一张小桌,一个穿着白大掛的小护士伏在桌上好像是睡着了,白大掛下裸露着洁白的小腿,灯光下洁白的皮肤更显得十分的柔和,脚上虽然穿着一双普通的透明塑料凉鞋,却像水晶鞋一样与她洁白的小脚浑然一体,特别的晶莹剔透,只是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脸……
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以及奔跑声和呼喊着,秦子禾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猛然间他才反映过来,外面的呼喊声是自己最熟悉母语――中国话!他不由得一震!自己乘坐的飞机是在巴西附近的大西洋上空失事的,自己怎么回到了万里之外的中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秦子禾急于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张口喊了一声“水”字,想叫醒那个小护士询问一下情况,可一张嘴他就感觉到嗓子干裂般的疼痛,根本不出声音,那声“水”字不过是潜意识中出来的而已。
秦子禾几番努力楞是不出声音,情急之下挣扎着想坐起来,一下子扯倒了输液架,“呯”的一声大响,药瓶顿时摔爆了!这声音顿时惊醒了熟睡中的小护士,她猛的站起身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惊呆了,小嘴张得大大的,美丽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立即惊喜的叫着:“秦乡长,你醒过来了!”紧接着运作迅的上前拔下秦子禾胳膊上已经血液回流的针管,小手紧紧的安着针眼外的药棉给他止血。
“夏梅!”秦子禾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恍惚之间他感觉眼前的景象很不现实,眼前的夏梅是十八年前的夏梅,是十八年前自己的初恋情人,自从他心灰意冷返回美国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慢!什么,什么?她叫我秦乡长?秦子禾的脑袋“轰”一声眼前就是一黑!秦乡长这个称谓对他来说太遥远了,几乎都从他的记忆中消失了。难道、难道自己像网络小说中说的那样回到了从前?他稳了稳心神,嗯!这很有可能,自己乘坐的那架飞机从几万米高空失事,绝没有生还的可能,很可能是不可思意的重生了!
看着夏梅近在咫尺美丽的脸庞,秦子禾很想询问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但嗓子里只能出嘶哑的嗯嗯声却说不出话来。夏梅一见急忙让他按着药棉便把小桌上墨绿色的军用水壶拿了过来,拧开壶嘴上前喂他水喝。
秦子禾也顾不得其它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感觉嗓子好受了许多向夏梅示意了一下,夏梅收回水壶关切的说:“秦乡长,再喝一些吧,你身子虚,多补一些水有好处!”
秦子禾摇了摇头清了一下嗓子,思量了一下问:“夏梅,我怎么了,这是在哪儿?”
秦子禾自认为很适合这个场景的问话惊得夏梅瞪大了美丽的眼睛,急忙上前用手探摸他的前额看不烧。声音急切的说:“秦乡长,你没事吧?你连续三天三夜在辉河大坝上抗洪抢险,昨晚累得晕倒在大坝上,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夏梅的话一下子让秦子禾忆起许多前尘往事,也让他确定了现在是什么时间。生在1991年6月的那场洪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也是因为那场洪水彻底毁灭了他的仕途之路,坐了几年冷板凳之后,最终心灰意冷的返回了美国,在成为国际金融市场上叱咤风云人物的同时,也让他变成了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事情还得从秦子禾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究生毕业那年说起,本来他想在小姨的金融投资公司工作,帮助小姨楚瑶一起创业,但是小姨却以他母亲的遗愿是让他为家乡效力为由,让他回国工作,想起小时候母亲对自己充满殷切希望的眼神,他辞别了小姨揣着那张硕士证书回到了祖国。
秦子禾的家乡就是松江省辉河市,因此他回到松江省,此时正赶上国内文凭热,他报名参加松江省的人才招聘会,凭着他哥伦比亚大学经济学硕士的头衔,凭着他是海归人才,立即成了人都招聘会上炙手可热的人物,省城各大公司纷纷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他却不屑一顾,最后选择了回家乡辉河市工作。
辉河市只是一个县级市,归桐江市管辖。当时到省城招聘人才的是桐江市委书记王国忠,把秦子禾招聘过来他十分的高兴,便询问起他的意向,先给出了市里各个局委办任他挑选的态度。
秦子禾的家乡是辉河市大河湾乡,虽然他十一岁时就离开家乡和小姨去了北京,然后又去了美国,但对家乡还是有点印象的,既然母亲希望他能为家乡效力,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先回家乡工作。
王国忠虽然觉得一个经济学的硕士到乡镇工作有点埋没人才,但还是充分的尊重了他的意愿,另外,他觉得年轻人先到基层锻练一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这样秦子禾就来到了大河湾乡,职务是乡长助理。这一年是199o年9月,秦子禾23岁。
转过年3月份,秦子禾正式就任大河湾乡副乡长,主管经济、水利和交通等工作。如果事情按照正常的情况展下去,以他海归人士及经济学硕士的身份和能力,再加上市委书记王国忠的赏识,他很快就会脱颖而出成为一颗政治新星的,可天有不测风云,1991年6月那场洪水把他的一切都毁了。
1991年6月,辉河遭受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市委书记王国忠亲临灾情最重的大河湾乡现场指挥抗洪抢险,也就在秦子禾没日没夜守在大坝上,因过度劳累昏倒在大坝上的那个夜晚,辉河的大河湾处被洪水冲毁,生了震惊全省的溃坝事件,正在大河湾处现场指挥的桐江市委书记王国忠以身殉职!
王国忠是王系第二代领军的人物,开国元勋王老的小儿子,39岁就坐上了桐江市委书记的宝座,在市委书记的位置上磨砺了四年之后,马上就要再进一步就任省委副书记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以身殉职了!
王老得到小儿子以身殉职的消息后,老年丧子,悲痛不已,随之便是雷庭震怒,他要的不是被命名为英勇称号的烈士儿子,而是能够继承自己所未完成事业的儿子!因此,从桐江市到辉河市上下被处理了一大批人,就连主管水利的副省长也引咎辞职。
轮到直接责任者大河湾乡,乡领导一个也没能幸免,全部被撤职,做为主管水利的副乡长秦子禾被直接打入了冷宫,给调到辉河市最僻远的靠山乡做了一名乡村小学的教师!
第002章 关于夏梅
让一个从美国归来的经济学硕士当乡村小学教师,这不谛命运给秦子禾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但他还是接受了,尽管大河湾大坝溃坝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可王国忠的殉职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深深愧疚,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赎罪。更为重要的是,他的母亲秦莹曾经是一名乡村小学的教师,因为一次山洪暴,她为抢救落水的学生而献出了绚丽的生命,那一年秦子禾才6岁。因此他才决定做三年的乡村小学教师,继续母亲未完成的事业。
然而,命运再一次捉弄了秦子禾,当他拿出小姨给他的私房钱把靠山乡三间破烂的草房的校舍变成明亮的砖瓦房,当他把小学办得红红火火的时候,一纸调令把他调到乡水库成了一名水库巡守员,而乡长刚刚高中毕业的小舅子,一个刚招进来的民办教师接替了他的位置,他愤然之中一走了之,回了美国。
秦子禾到大河湾乡当乡长助理不久,夏梅从卫校毕业分到了乡卫生院当上了一名护士,善良美丽气质高贵的夏梅立即成为乡村一道亮丽的风景,引来无数瞩目的目光。虽然乡政府与卫生院只有一墙之隔,三个月之后秦子禾才第一次见到夏梅。
那天秦子禾主管的水利办小王突急性阑尾炎,他和水利办的几个人把他送到卫生院急救,这才第一次见到了青春美丽的夏梅。还好,乡卫生院的条件和设备虽然简陋,但阑尾炎这样的小手术还是能做的,秦子禾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见到身穿护士服戴着白口罩只露出一双美丽大眼睛的夏梅时,秦子禾的眼睛不由得一亮。乡卫生院来了一个美丽小护士的事情秦子禾也有所耳闻,党办的组织助理员,热心的李大姐就跟他说了好几次了,说这个小护士和他正相配,要给他介绍对象。在秦子禾的心里,一个乡村卫生院的护士能漂亮到哪里去,以他在美国那么多年的眼界,也根本没有在农村找对象的想法,就委婉的拒绝了李大姐的好意。再想多看几眼时,美丽的小护士却与他擦肩而过,匆匆的走进了手术室。
夏梅分到乡卫生院没几天,就得知了乡政府里有一个从美国留学归来的硕士,在这个崇尚知识的年代,也算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对此十分的好奇,总想看一看这个从美国回来的经济学硕士长得什么样,却一直没有机会看到。
有一次下班的时候,夏梅远远的看到乡政府门前有一个气质凡脱俗的年轻人再和宋乡长说着什么,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随后从卫生院走出来的王大夫见状便说,那个年轻人就是从美国回来的秦子禾,然后赋有别样意味的一笑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秦子禾的气质与这些乡镇干部有着明显的区别,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略显单薄的身上穿着的西服十分得体,浑身上下充满了儒雅的学者气息,与乡镇干部站在一起让人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虽然面目看不太清,可给夏梅的感觉一定十分英俊。
说话中的秦子禾无意的望了夏梅这边一眼,尽管夏梅知道这不是在望她,心却像小鹿一样“突突”的跳了起来,让她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小脸一瞬间红了起来,赶紧扭头匆匆的跑掉了。
热心的李大姐第一次找到夏梅说要把她介绍给秦子禾时,她的心一下子就欢快的跳了起来,尽管她对秦子禾十分满意,可女性矜持的心理让她做出了相反的决定,说现在她的年龄还小,个人问题暂时不考虑。
李大姐的热心肠是无敌的,经过三番五次的“苦口婆心”劝导,夏梅终于半推半就的红着脸点了头。然而李大姐说服了夏梅却没能说服秦子禾,从此再也没有在卫生院露面,夏梅由兴奋期待渐渐的变成了失望。在她想来一定是秦子禾没看上自己,李大姐介绍人没做成不好意思来见自己,她又不能去问李大姐什么,心中十分的失落。
在卫生院的走廊里,夏梅第一眼就确定了那人是秦子禾,当他看到自己眼睛里迸出一朵火花的时候,她的心里莫名的一跳,她不敢多看秦子禾,加快脚步匆匆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虽然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背后那炙热的目光。
小王的手术很成功,晚上秦子禾设宴感谢医护人员,他和夏梅终于面对面的坐到了一起。乡村的民风淳朴也好酒,无论是乡里的干部,还是卫生的大夫护士,基本上是不醉不归。秦子禾酒量一般,被大家一通敬酒先被灌趴下了。夏梅因为年龄小又是女孩儿,没人劝她酒,因此她是桌上最清醒的一个,送秦子禾回宿舍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她的肩上。
从这开始两人渐渐的熟悉起来,来往也多了起来。秦子禾住乡政府的宿舍,夏梅家在市里,住卫生院宿舍。熟了之后夏梅常去给秦子禾打扫一下卫生,洗洗床单被罩和衣服什么的,到了吃饭的时候就在宿舍做了一起柔情蜜意的吃,虽然两心里都有那个意思,但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生溃坝事件的那个晚上,秦子禾因劳累过度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市委书记因公殉职,市里上下乱成了一团,这些事情他都一无所知。第二天在卫生院里醒过来的时候才得知了消息,他一听王国忠书记在抗洪抢险中以身殉职了,眼睛一黑又昏了过去。
在夏梅的精心护理和照料下,秦子禾的身体慢慢的恢复着,在住院的这段日子里两人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明确了恋爱关系。可是还没等秦子禾出院,一纸撤职人事令就把他调到靠山乡去当小学教师了。
随后,夏梅的父母通过关系把她调回市里的人民医院工作,靠山乡小学连一部电话也没有,要打电话得去距离五里地的乡政府打,两人的联系基本靠通信。夏梅能调回市里工作,是她母亲答应将女儿许给卫生局长儿子的结果,她母亲现她私下处男朋友,而男朋友又是一名乡村小学的教师时,立即果断的把她控制起来,两人因此失去了联系。
秦子禾见自己的一封封信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打电话又找不到她的人,他不知道夏梅家里的情况,以为是她变了心,以他自尊心极强的性格,就再也没有联系夏梅,直到一气之下回了美国,一段感情就这样无果而终。
直到这时秦子禾也不清楚夏梅是变了心还是因为其它什么事情,这些年他回国的次数很多,却再没有踏足过伤心地辉河市一步,也没有再见过夏梅。事实上夏梅与家里进行了坚决抗争,等她取得最后的胜利去靠山乡找秦子禾时,秦子禾早已经回了美国。
经过这一沉重的打击之后,夏梅一心扑在工作上,不断的学习进修,根本不考虑个人的婚姻问题,最后成为省人民医院极有名气的一名外科医生。秦子禾所乘坐的飞机失事时,她正在亲自执刀做一例心脏搭桥手术,心里就莫名的抽搐了一下,她以为是自己累了,让护士给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直起身来想平稳一下自己,可心却莫名其妙的烦燥了起来。
一声巨雷把秦子禾从回忆中惊醒,一想到溃坝事件即将生心里就急了起来,急忙问夏梅说:“桐江市委王书记在辉河大坝上吗?”
夏梅说:“在,王书记和咱们市白书记都在大河湾处的大坝上呢,听说洪水连续冲毁了两道石笼,他们正在现场指挥要力保最后一道石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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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绝不让历史的悲剧重演
漆黑的夜幕下,汹涌的河水咆哮着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最后一道石笼,出轰隆隆的声音和惊涛拍岸般的声响。桐江市委书记王国忠身穿草绿色的雨衣,赤脚穿着凉鞋打着裤腿,在辉河市委书记白万年的陪同下,一边在大河湾的大坝上视察着险情,一边听着白万年的汇报,时而又与他研究着险情。
解放军战士、武警公安、民兵预备役和临时征调的民工冒着瓢泼的大雨,扛着沙包在大坝上来回穿梭着,一袋袋沙包被投进石笼后面泛着旋涡的急流中转眼即被吞没。看着一身泥水的抢险人员前赴后继的一次次冲上前去投沙包,王国忠十分的感动,转头询问白万年还有预备队么,想把这些连续几天奋战在大坝上的战士们换下去休息一下。
白万年说:“王书记,大河湾处告急我已经把预备队全部调上来了,情况紧急,已经无人可换了!”
王国忠点点头说:“情况紧急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后勤工作你们一定要搞好,决不能让战士们吃苦受累再挨饿!”
白万年说:“请王书记放心,后勤工作我们保证做好,面包、火腿肠和汽水我们准备得很充分,绝不会让一名战士受渴挨饿!”
站在一旁的某部上校张团长闻听一个敬礼说:“感谢长的关心,同时也请长放心,我们坚决完成抗洪抢险的任务!”
石笼很长,探进河道有将近3o米,靠近大坝的地方后面已经装填了大量的石块和沙袋,但是最前端的石笼后面由湍急的河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沙袋投进入转眼间就被河水冲走,而且,战士们在石笼上行走很危险,一不小心掉进河里瞬间就会被吞没,再加上石笼上面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效率根本上不去。
“嘎嘣嘣……”一阵清脆的响声!紧接着就听到前面的战士的大喊声:“不好啦,石笼被冲断啦!!!”随着战士的喊声,石笼前端的铁丝在河水巨大的冲力下,寸寸崩断,随即里面的石头被洪流卷走,转眼间前端3、4米的石笼就不见了踪影!
“危险!都给我往下撤,快、快……”一名指挥官跑到前面冲着石笼上的战士嘶声竭力的大吼着。石笼上的战士们听到命令后快的撤了下来。由于撤的及时,没有一人因险情落水。看到这一切,王国忠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大自然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石笼一旦被撕开一道口子,在巨大的洪流面前转眼间便全线崩溃,大坝上的人们眼睁睁的看着石笼一段一段的被卷进河水里却无能为力。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一条3o米长的石笼连同后面装填的上千袋沙袋,全部被洪流卷走了,巨大的洪流咆哮着直接冲击大坝!
站在大坝上的王国忠感觉到脚的大坝在颤抖,亲眼目睹了洪水是如何将上百方的石头和沙袋冲走的,他的心里立即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他却十分镇定的说:“万年书记,马上实施紧急方案,为了下游2万多老百姓和几万亩良田,我们要死看死守,必须确保大坝的安全!”
白万年说:“王书记,为了保证下游老百姓的安全,傍晚的时候我已经安排市委市政府机关的干部和公安局对下游的老百姓进行紧急疏散,晚上9点的时候接到报告已经疏散了9o%以上,并进行了妥善的安置,现在估计已经全部疏散完了!”
“好,很好!你们做得很好!”王国忠的大手一挥说:“我绝不允许出现一个人伤亡的情况生!”
在巨大的洪流冲击下,整个大坝都似乎在颤抖,见此情况,白万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王书记,这里危险,请您到那边的指挥部里避避雨吧!”
“胡闹!”王国忠一听就火了:“我在这里就危险?那你看看这些战士他们危险不危险,今天我哪里也不去,就和战士们一起守在大坝上,直到洪水退去为止!”
白万年是深知王国忠的脾气的,明知道说了这话会招来他的怒火,可还是得说,见他了火就选择了沉默。
王国忠看到白万年脸上不自然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缓了一口气保持平和的说:“我听说这段大坝是前年新修的,不知道能不能抗住这场洪水?”
白万年说:“是的,前年市里考虑到大河湾大坝抗洪的重要性,拨专款进行了重建,设计标准是五十年一遇,据市里的水纹资料记载,今年的这场洪水没有53年的大,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这样就好!”王国忠听了心里稍感安慰,想了想说:“不过,我们现在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全力以赴确保大坝安全!”
一声闷雷让秦子禾的心不由颤抖了一下,想到即将生的溃坝事件,想到王国忠即将以身殉职,他再也坐不住了,既然重生了就绝不能让历史的悲剧重演,虽然溃坝的问题自己没有能力挽回,但是想保住王国忠的生命还是可以的!
想要保住王国忠的生命就必须马上让他撤离大坝,可王国忠的性格他十分的清楚,自己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跑上大坝让他离开那里肯定不行,得找一个让他必须离开那里的理由,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他必须离开呢?
秦子禾苦思冥想也不得要领,突然他的头脑中灵光一现,有了!就这么办!想到这里他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夏梅一见急忙上前按住他:“秦乡长,你不要命了?现在你的身体十分虚弱,不能下地!”
“不行,我必须马上去见王书记!”秦子禾一边说一边想推开夏梅,可他虚弱的身体根本拗不过夏梅,夏梅把他按到床上说:“秦乡长,你现在是病人,必须听我的,如果你现在出去是很危险的,我得对病人负责!”
秦子禾喘息着望着夏梅很动情的说:“夏梅,我身体啥样我知道,可是现在我必须去见王书记,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这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安危,我得当面向王书记报告,你说,是我一个人的安危重要还是成千上万人的安危重要?”
涉及到成千上万人的安危问题,夏梅知道是拦不住秦子禾了,只好点头说:“好,你上大坝可以,但必须让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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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善意的谎言
秦子禾一见自己的话打动了夏梅心中大喜,在夏梅的搀扶下坐起来穿鞋下地就要往外面走。夏梅急忙叫住他拿起一件雨衣帮他穿上,自己则穿上一件简易的塑料雨衣,扶着他一起走进了急风暴雨之中。
大坝上十分泥泞,尽管有夏梅搀扶着,秦子禾也一哧一滑的走得十分费力,再加上要躲避大坝上扛着沙袋来往穿梭的战士们,走得就更加缓慢,心里干着急也没办法。
几经努力之下,秦子禾和夏梅终于接近了大河湾处,越是接近秦子禾的心就跳得越快,他不知道大坝被冲毁的具体时间,如果自己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王国忠骗离大坝,有可能自己也会同他一样被洪水夺去生命。
看了一眼身旁的夏梅,秦子禾突然站了下来。自己失去生命没什么,反正已经死了一回,可夏梅不同,不能让她如此灿烂的生命因自己的失误而消失,那样自己的罪过就大了,还不如不重生了呢!
夏梅见秦子禾突然停了下来,以为他累了呢,赶紧扶稳他说:“秦乡长,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反正马上就到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怎么就不差这一会儿?时间就是生命啊!”秦子禾的心里这样叫喊着脸色却十分平静的说:“夏梅,我不是累了,前面就是大河湾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赶快回去吧,还有不少伤员等着你救治呢!”
“不行!”夏梅斩钉截铁的说:“你就是我的伤员,我必须陪护在你身边,如果生什么意外我能及时处置,你的身体太虚弱了,随时都可能倒下!”
秦子禾见夏梅不走心里十分的着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心一横脸一沉说:“夏梅同志,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以副乡长的名义命令你立即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许多抗洪一线的官兵还等着你救治呢!”
“你……”夏梅被秦子禾噎得顿时说不出话来,望着着他美丽的大眼睛里渐渐充满了泪水,秦子禾坚定不移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眼神让她委屈的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她猛的一甩头说:“好,我回去!”转身飞快地跑进了蒙蒙的夜雨之中。
秦子禾稳定了一下心神,转身迈步坚定的向前方走去。一边走心里一边预演着他编织的那个善意的诺言。王国忠出身军旅,性格豪爽办事雷厉风行,越是在危及的关头就越能冲在一线,率先垂范,勇往直前。他心里认定的事情雷打不动,不是谁劝一下就能回头的。
秦子禾知道,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是无法把王国忠从大坝上骗下来的,他当时灵机一动就想到了省长雷明远,雷明远的父亲雷老和王国忠的父亲王老在战争年代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两家有着深厚的传统友谊,王国忠从部队转业到地方也是在雷明远的建议下才来松江省工作的,从一名副县长一直做到了桐江市委书记。而雷明远也是从桐江市长一路升迁到松江省的省长,可以说,王国忠的成长离不开雷明远的关心和爱护,否则,在步步雷区的官场上,你就是有再强大的靠山,没人扶持和帮助也不会如此一帆风顺的。
秦子禾从此处找到了突破口,如果骗王国忠说雷省长亲临大河湾抗洪抢险的一线,正在抗洪抢险指挥部里视察,请王国忠去汇报情况。这样,王国忠无论如何也得亲自过去汇报工作,他想不下大坝也不行的!
秦子禾把要说的话在心里演习了两遍后,前面已经隐隐的看到一众人围着王国忠在讨论着什么。他快走几步直向王国忠而去,还没有接近人群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站住!干什么的?”
秦子禾回头一看是乡派出所的副所长张大庆,他由于性格直爽办案坚持原则得罪了不少人,在乡派出副所长的位置上一干就是5年也没有升上去。秦子禾来到大河湾乡后,两接触几次后很对脾气,关系越处越好。
“张哥,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向王书记汇报!”
“哦,是秦乡长啊!刚才没看清不好意思啊!”由于秦子禾穿着雨衣张大庆一时间没看清,他担负着领导们的警卫任务,见秦子禾直往领导们那里去便拉了他一下,现是秦子禾后急忙说:“那你快过去吧!”
秦子禾穿过人群向站在人群中的王国忠靠近,乡长宋志刚见状一把拉住他说:“秦乡长,领导们在研究抗洪工作,你就不要上去凑热闹了!”
虽然秦子禾心急如焚,看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宋乡长也只好站在来,耐心的说:“乡长,我有重要的事情向王书记报告!”
宋志刚皱着眉有些不悦的说:“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向王书记报告?组织纪律你懂不懂,逐级上报明不明白,你告诉我就行了!”
秦子禾的火气一下子被激了起来:“非常时期要非常对待,向你报告?你负得起这个责任么?”然后再也不理宋志刚,转头越过前的一众市县领导来到了王国忠的面前。
王国忠正在和白万年书记研究大坝加固方案,见秦子禾突然出现在面前就停下来望着他说:“小秦,你不是病了么,怎么又上坝了?”
秦子禾胸一挺大声说:“报告王书记,雷省长亲临抗洪一线视察工作,正在抢险指挥部了解大河湾的险情,听说您在这里,让我请您过去汇报一下抗洪工作!”
“雷省长来了?”王国忠显然对这个消息很意外,他伸手招过现场总指挥张团长:“雷省长来了我得过去一下,现在上游的二龙水库正在泄洪,形势很严峻,现在必须加快大堤的垫高的加固进度,确保大坝安全!”
“是,请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张团长一个立正敬礼说。
王国忠招呼白万年等人说:“白书记,走,我们去见雷省长!”然后转过头对秦子禾说:“小秦,你的任务完成了,赶快下去休息吧!”
秦子禾说:“王书记,我没事,不用管我!”等王国忠的大队人马向抗洪抢险指挥部方向而去,他便跟在后面。落在后面的宋乡长脸色铁青瞪了一眼秦子禾,扭头快步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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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决口
秦子禾之所以拖在后面,是在考虑谎言穿帮后如何应对。虽然说暂时将王国忠骗离了大河湾处,可这里与抗洪抢险指挥部的距离并不远,一来一回有4o分钟的时间足够了。如果王国忠到抗洪抢险指挥部现雷省长并没有来,一定还会返回大河湾处的,而溃坝事件具体生在什么时间他也不能确定,如果王国忠真的返了回去,自己岂不是功亏一篑!他要尽量拖延时间。
眼见王国忠一行人就要走到抗洪抢险指挥部的帐篷了,秦子禾还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心里十分的着急,越着急越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这时王国忠已经率先走进了抗洪抢险指挥部帐篷的门,秦子禾慌乱之中下意识的躲到了距离指挥部不远处的医疗帐篷后面。
王国忠一走进抗洪抢险指挥部的帐篷,脸上便现出了难得的笑容,眼睛四处搜寻着雷省长。抗洪抢险指挥部的帐篷内一派繁忙的景象,但是帐篷内的空间有限,里面的人员一目了然,见雷省长没在这里,王国忠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抗洪抢险总指挥辉河市市长彭海青一见桐江市委书记王国忠一行走了进来,急忙站起身迎了上来。王国忠见他迎了上来劈头就问:“彭市长,雷省长去了哪里?”
“雷省长?”彭海青被王国忠问得一时间有些懵,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雷省长,哪个雷省长?”
“还有哪个雷省长,就是我们省的雷明远省长,他在哪里?”王国忠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起来。
彭海青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我没看到雷省长啊,他来我们这里了?”
“什么?雷省长没来这里?”王国忠一脸的鄂然。
彭海青说:“是的,王书记。”
“刚才秦子禾跑到大坝上找我,说雷省长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国忠强忍着火气说道。
“秦子禾?就是大河湾乡那个美国回来的副乡长吧!我听说他累得昏倒在大坝上,一直在哪边抢救呢!”彭海青的脑海里一边浮现着秦子禾的形象一边说。
“秦子禾、混蛋!”王国忠大吼一声,回头在人群中搜寻着秦子禾,见他没在人群中,大声说:“白书记,你赶紧把他给我找来!”
“好的,我马上去找!”白万年回应了一声便往外走。大河湾乡长宋志则见状不由得心中暗喜,立即上前说:“白书记,您留步,我马上去找。”说完出了帐篷门一头扎进了风雨之中。
“秦子禾、秦子禾,你在哪儿,赶紧给我出来,王书记叫你呢!”宋志刚一边往这边走一边不断的大喊着。
秦子禾一听到宋志刚的叫声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现在大坝那边还没有确切消息,他抱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想法,见宋志刚朝这边儿走了过来,便把身体藏到了帐篷的后面,在暗处探头观望着宋志刚。
宋志刚没喊出秦子禾却把夏梅喊了出来。他一看到夏梅就问:“小夏,看到秦子禾没有?”
夏梅说:“刚才他上大坝了,说找王书记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我要跟着他把我给撵回来了。”
“哦,这小子跑哪去了呢!”宋志刚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便撇下夏梅又向大河湾处而去,一边走着一边喊着秦子禾的名字。
大坝上,张团长一边大声指挥着战士们垫高和加固大坝,一边不忘鼓励一下从身边经过的扛着沙包的战士。这时,一个浑身泥水的战士跑过了过去,看到张团长一个立正报告说:“报告长,大坝出现了多处管涌,情况十分危及!”
“出现多处管涌?”出现管涌意味着什么张团长的心理十分清楚,他的脸色立即严峻了起来。
战士说:“是的,长!刚才我们护堤小分队在巡查的时候现一处管涌,不一会儿就出现了多处管涌,据跟随我们的市里水利局的高工程师说,如果再出现管涌现象,这段大坝就危险了!”
张团长果断的说:“你带我去看看!”
张团长和小战士来到现管涌的大坝下面,高工程师见张团长来了急忙跑过来说:“张团长,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大坝又出现了十几处管涌,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大坝随时都可能崩溃,这太危险了,我建议将人员立即撤离!”
高工程师的话音刚落,就在张团长前面不到十米处又出现了一个较大的管涌,泥水顺着大坝上出现的圆孔喷了出来。现在大坝上有近千名抗洪抢险的官兵,一旦大坝崩溃后果不堪设想。张团长没有犹豫,立即大手一挥说:“撤,马上给往下撤!”
得到撤离命令的解放军战士、武警官兵和民兵预备役人员及市乡两级政府参加抗洪抢险的人员,立即快的撤离了大河湾处。人员刚刚撤离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大河湾处一段十多米的大坝轰然垮塌了,咆哮的河水突然找到突破口后,便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从决口处蜂拥而出,转眼之间就把决口处扩大了十多米。
张团长呆呆的看着决口处奔腾的洪水,感到后背一阵的凉,如果刚才自己稍有犹豫,将有多少战士葬身洪水之中?太可怕了!他随即从失神中清醒了过来,立即大声喊道:“一营长、二营长马上把所有的人员都转移到安全地带,三营长你立即去抗洪抢险指挥部报告大坝决口的消息!”
“是、是、是!”一营长、二营长和三营长答应之后立即分头行动,张团长则留下来继续监视着险情。此时大坝外已经是一片汪洋,庄嫁地和不远处的小村落都不见了踪影。
秦子禾一直躲在医疗帐篷后观望着抗洪抢险指挥部的动静,乡长宋志刚一去不复返让他一直提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突然间看到王国忠一行人从指挥部出来向这边走来,让他的心又紧绷了起来。看情况是王国忠等不及了又想上大坝!
不!决不能让他再上大坝。秦子禾情急之下从帐篷后面紧紧的跑了出来,向王国忠一行人迎去,他要阻止他们。
王国忠看到秦子禾脸色立即铁青起来,刚才他已经用大哥大与雷省长取得联系,得知他正在长白州视察灾情。这时大哥大虽然刚刚出现,一部大砖头似的大哥大就要2万多块,一般人根本用不起,信号覆盖面也不是很广,但大河湾乡是一个十分富裕的乡,开春的时候邮电局已经在这里建设了通信基站,他现在对秦子禾十分失望,一个他十分欣赏的年青人在这种紧要关头欺骗了自己,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这种行为都是不可原谅的!
“报告!”秦子禾来到王国忠的面前还没等他说话。三营长便一身泥水的冲到了王国忠的面前,大声报告说:“报告长,大河湾处决口了,洪水已经淹没庄嫁和村庄!”
“什么?”王国忠听到这个消息十分的震惊,他不敢相信的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三营长说:“报告长,大河湾处刚刚决口了,洪水把大坝冲出一道2o多米的豁口,现在洪水已经把下游的庄嫁和村庄都淹没了,张团长还在那里监视着险情,他让我前来向您报告这个消息!”
“啊!”王国忠顿时惊得叫了一声,然后急忙问道:“抢险的官兵情况怎么样?”
三营长说:“现管涌的时候张团长已经命令所有的抢险人员撤离,无一人伤亡!”
听到无一人伤亡的消息,王国忠提着的心算是放松了一点,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秦子禾愤怒的说:“秦子禾,你这是陷我于不义,现在我宣布,你被撤职了!”然后回头对身后一众面面相观的官员大声说:“跟我来!”便率先向大河湾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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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半身不随?
秦子禾听到大坝决口的消息后,勉强支撑他到现在的精气神一下全泄了,身子就像被突然间抽空了一样,软软的倒了下去。撤职不撤职的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最为重要的是他终于改变了历史,保住的王国忠的一条命。
一众人都跟着王国忠向决口处快步而去,没人注意到倒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秦子禾,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也只是黯然的撇上一眼就匆匆了跟上了前面的大队人马,在这一众官员的心里,一个小小的副乡长怎么能和高高在上的地级市委书记相比,熟轻熟重他们心里很清楚,何况这个小小的副乡长刚才还得罪了王书记,看见了也只装做没看见。
乡长宋志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不住的暗暗偷笑着,他走到秦子禾身边的时候,冷漠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秦子禾,然后迈步跟上了大队人马。心里暗自着:你不是从美国回来的硕士么?你不是看起我这个土包子么?跟我斗?你还太嫩啊!
派出所副所长张大庆看到一众官员冷漠的从秦子禾身边而过,心里十分的悲愤,特别是宋乡长的行为让他十分不耻。他顾不上什么保护领导的重任了,上前一把扶起秦子禾,大声呼唤着:“子禾、子禾!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帐篷里的夏梅,因为一众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等众人随着王国忠离开了,她才看到张大庆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秦子禾,她急忙跑了过去,见秦子禾人事不醒的样子,顿时心伤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张大庆一见夏梅来了急忙说:“小夏你来得正好,快看看子禾怎么了!”
夏梅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快的给秦子禾检查起来。然后急急的说:“张所长,秦乡长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昏迷,十分危险!你快帮我把他抬到帐篷里,我马上给他输液!”
张大庆背起秦子禾一路小跑的跑进医疗帐篷,小心的把他放到床上,一直等到夏梅给他输上液,才对夏梅说:“小夏,子禾我就交给你了!”说完,转身出了帐篷,快步向大河湾处跑去。
大河湾溃坝事件震惊全国,天亮后初步的损失已经统计出来,因溃坝洪水冲毁农田6万多公顷,房屋被冲毁一千多间,靠近大河湾处的5个自然村被夷为平地,令中央和省委省政府欣慰的是,由于辉河市转移疏散群众很及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省市立即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开展救灾和灾后重建工作,调集了大量的工程机械和人员封堵决口,决口被封堵后立即开展清淤和重建工作,6万多顷农田绝收,民政部门拔专款对受灾的村民进行补助,致于责任人员的处理暂时没有提及,一切工作以救灾为主。
秦子禾在乡卫生院的单人病房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夏梅那张绝美的脸庞,看到他醒了过来夏梅惊喜的说:“秦乡长,你醒了!”
秦子禾看着夏梅绝美的脸庞有着瞬间的失神,当意识重新回到他的脑海中,他才逐渐的清楚自己现在是躺在乡卫生院里。第一句话他问的是:夏梅,现在是什么时间,大坝那边怎么样了?
夏梅说:“你从昨天晚上一直昏迷到现在,足足有12个小时,市里调来了许多铲车和汽车正在大坝上封堵决口呢,你醒过来就好,现在你还不能立即进食,来,我扶你起来先喝点水吧!”
秦子禾被夏梅扶着坐起来的时候,才现自己的身上穿着的是蓝白条格的病号服,脑袋顿时忽悠了一下,神情有些紧张的问:“夏梅,这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听秦子禾问起这话,夏梅洁白的脸庞不由得红了一下,但还是抿了一下嘴唇说:“昨天半夜把你送到卫生院的时候,你的衣服全湿透了到处是泥水,我就帮你把衣服换了下来,早上的时候已经洗干净晾到了外面,估计下午就能干!”夏梅尽量的转移着话题。
“你给我换的?”秦子禾一听就急了:“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夏梅昨天晚上给秦子禾换衣服擦洗身子忙了大半夜,不但没有听到一句感谢的话反受到了指责,这让她的心中不由得着恼,想到昨天半夜他一副公事公办命令自己的样子,夏梅把脸一沉平静的说:“秦子禾同志,你的思想这么封建呢,做为一名医护人员这是我的职责!”
一句话把秦子禾噎得当场了没了动静,心里一想也是那么回事,人家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自己不感激人家反倒跟人家急,确实是太过份了。想到这里秦子禾尴尬的笑了一下解释说:“夏梅,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不是那个意思,我看就是那个意思,还从美国那么开放的国家回来的呢,思想怎么就那么封建的呢!”夏梅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打得秦子禾毫无还手之力。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秦子禾立即想举起双手做一个投降状,可是右手举起来了,左手却怎么也举不起来,并且有麻木的感觉。他的心里一沉,不是弄成半身不随了吧?
秦子禾急切的说:“夏梅,你看看,我的左手怎么不好使呢?”
夏梅闻言也吓了一跳,急忙拉起秦子禾的左手活动了起来,一边活动一边问:“你的左手现在有感觉没有?”
“有,麻木的感觉,你一动就像针扎一样的疼!”秦子禾一边忍受着针扎似的痛苦,一边回答说。
夏梅听到秦子禾回答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有感觉就好,有感觉就好,感觉越疼就越没事,估计是你过度的疲劳引了神经性障碍,休息一段时间养养就会好的,你等一下,我让李大夫过来看一下!”
秦子禾动了动自己的双腿,立即感觉到自己的左腿也十分的麻木,立即叫住要走的夏梅说:“你快给我看看,我的左腿也不好使!”
夏梅掀起被子给秦子禾活动左腿,一边活动一边询问着。确认他的左腿和左手的症状一样后,她轻轻放下他的左腿把被子给他盖好,说:“秦乡长,你不用担心,根据我的判断你就是暂时性的神经系统障碍,我再请李大夫确认一下。”
秦子禾此时十分担心,夏梅毕竟只是一名护士,认为她的话安慰的成分居多,具体怎么回事还得由大夫来诊断,如果自己刚刚重生就成了残废,那就太悲哀了,还不如不重生了呢。于是点头示意夏梅去把大夫找来。他此时想到的是乡卫生毕竟水平有限,不行自己就直接转到北京的大医院去治。
夏梅口中的李大夫就是乡卫生院的院长李桂兰,此人很有一些水平,在乡卫生院里可以说是医疗权威,但一直就没有提上去。直到三年前宋志刚当上大河湾乡乡长后,她才突然间被提拔使用,当上了乡卫生院的院长。
因为秦子禾根本没有机会到医院这边来,和李院长只能算是认识,交际不多,李院长看到秦子禾时也是不冷不热的,她面无表情的给秦子禾检查了一番后说:“没什么大问题,是过度疲劳引起的,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说完,不等秦子禾说什么,转身就出了病房。
第007章 疑虑重重
看着李院长冷冰冰的态度,秦子禾不知道另有内情,以为自己的病很严重,心里不免敲起鼓来。想一想自己自重生以来遇到的都是倒霉事,别人重生都是金手指一点救领导于危难之中,然后水涨船高一路高升。自己一重生就是昏迷不醒全身无力,然后想方设法的救了王国忠的性命反而被他撤了职,紧接着醒来之后又成了半身不随,再弄个残废自己这辈子不完了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
门一响,张大庆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秦子禾靠在床上怔怔的出神,他十分高兴的说:“子禾,你醒啦?昨晚都快把我吓死了,刚才遇到了小夏,她说你整整昏迷了12个小时,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张大庆的话打断了秦子禾的思绪,自从自己从大坝上被抬下来昏迷的这12个小时里,不说市领导吧,就是乡里的领导都没有一个来看望自己的,虽然自己被撤了职,那也只是王国忠在气头上那么一说,毕竟尚有正式的人事令下来。更何况自己毕竟是累倒在抗洪抢险一线上的,不是说功臣吧,也算是因公受伤,就算领导们抗洪抢险的工作都很忙,难道来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么?
张大庆是第一个来看秦子禾的,这让他很感动,挪了挪身子说:“你胆子不会那么小吧,什么事能吓到你呀,不用到我这里讨好,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去你的!”张大庆一拳打在秦子禾的肩头上:“别狗咬吕洞宾不知道好人心,昨晚要不是我,就小夏的小体格都抬不动你,你小子早就嗝屁了,你不感谢我不说还这么编排我,早知道这样就不管你了!”
秦子禾哈哈一笑说:“张哥,这不是和你开玩笑么,你还当真了呀?看你那点出息吧,活该一直蹲在副所长的位置上!”
“你也比我强不了多少,还全省最年轻的副乡长呢,这回掉链子了吧!”说到这里张大庆上前坐在床边,推了一把秦子禾说:“哎,子禾,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骗王书记说雷省长来了?”
就算和张大庆的关系再好,秦子禾也不能把自己重生知道大坝要决口的事情告诉他,顿了一下才说:“当时我可能烧糊涂了产生幻觉吧,就认为雷省长来了,鬼使神差般的就跑上大坝去汇报,这事还真点邪呢!”
张大庆茫然的点点头,这种事情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然还真不合理,再说他没想在这个问题深究下去,就是那么一问。想到刚才看到夏梅的情景,他转换了话题:“子禾,我刚才在门口看到小夏的时候,看到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你惹到她了?我可跟你说呀,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可别拿着你那美国硕士的臭架子,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没惹她呀!”秦子禾闻听先是一怔,然后心立即沉了下去,刚才李院长给自己检查完面无情的出了病院,夏梅立即跟了出去,是不是自己的病情很严重啊!想到这里他急忙问道:“张哥,夏梅还说什么了?”
张大庆说:“她再没说什么呀,我问她这是要去哪里,她说有点事情回一趟宿舍,然后就走了。”
“哦!”秦子禾点点头若有所思,然后问道:“张哥,你们派出所不是有辆吉普车么,能不出开出来?”
“你小子别打岔,问这干什么?”张大庆又推了一下秦子禾说:“我再问你小夏的事情,你别转移目标!”
秦子禾苦着脸说:“张哥,你再推就把我推散架子了!我不是告诉你我没惹她么,我现在左面半边身子不好使,刚才李院长来给我检查,检查完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她就追了出去,我估计可能是病情很严重,夏梅心里很难接受的原因吧!”
“什么?你半拉身子不好使?”张大庆闻听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急忙掀开被子说:“哪里不好使,快让我看看!”
“别碰,一碰就针扎似的疼!”秦子禾的话吓得张大庆一下子住了手,他艰难的动了动左手和左腿,说:“就是左半边身子不好使,动一动都很吃力,要不我怎么问你能把吉普车开出来不呢,我想先回市医院看看,实在不行我就转院去北京。”
张大庆一看秦子禾的病这么重也十分的着急,他搓着手说:“车是能开出来,可是洪水把乡里通向市里的路都冲毁了,根本过不去啊,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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