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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知道

_3 熊猫眼圈黑 (现代)
  在霍格沃兹,之所以从来没有队伍想到用它的原因是怀特所提到的“四位院长的签字”,不然自家的院长能签的话,谁都抢着申请了。
  德拉科很确定,格兰芬多就算知道了也拿不到这份申请,斯内普院长就是申请单的终结者。
  “嘿,偷偷告诉我吧!你怎么搞定麦格教授的?”训练结束后,布雷斯死皮赖脸地缠着德拉科,他实在是好奇地肚肠都痒。
  德拉科瞅了他一眼:“你真想知道?”
  布雷斯拼命点头。
  “模仿一位思春期少女的心,写一首情诗给洛哈特……”看到布雷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德拉科补充了一句,“要求看起来是赞美的话,实际上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是吐槽。”
  布雷斯嘴张了半天,最后无可奈何地说:“很好,你赢了。”
  是夜,阿斯托利亚看到布雷斯一整晚都或抓耳挠扫,或埋头苦写的样子,疑惑地问自己的姐姐:“你们布置了什么论文那么难?连布雷斯都愁眉苦脸的?”
  德拉科平静地解释:“黑魔法防御课的特别作业。”
  全封闭式训练的效果是显著的,马库斯其实是一个不亚于伍德的魁地奇狂人,就算是德拉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斯莱特林队本身就很有实力,现在更加势不可挡。由于德拉科曾经遭遇的几次失败都是在进球领先的情况下丢失金色飞贼,所以他的锻炼异常刻苦,让怀特几次惊呼对魁地奇的狂热是和血统纯正成正比的。
  很快,星期六就到了。
  比起礼堂长餐桌边沉默寡言的格兰芬多队,斯莱特林队显得轻松自在,怀特和另外两个人饶有兴致地哼着古怪姐妹的新歌,德拉科甚至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检查布雷斯的特别“作业”。
  “啧啧”德拉科发出轻佻的赞叹声,“看不出来啊,布雷斯,原来你文学造诣如此之高。”
  “少废话,通过了没?”布雷斯总觉得不知道答案,他连比赛都没兴趣。
  “好吧,看在如此优美的诗句份上。”德拉科很正经地点点头,“我只是把其他三个学院院长已经签了名的单子放在她面前,很诚恳地问她,可以给我签名吗?”
  几秒钟的安静。
  “还有呢?”
  “没了。”
  “没了?就这样?她就签了?”布雷斯的声音越来越高。
  “还有一些废话罢了。”德拉科耸耸肩,“不然你以为呢?”
  布雷斯泪流满面:“我以为你抓住了她什么把柄,比如感情上的什么秘密啊,或者你直接□了她……”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这么掉价的事情你也想得出来?”
  布雷斯再次泪流满面,他深深地意识到,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外面看起来白,里面彻底是黑的。
  若干年后,马尔福夫人和扎比尼先生聊天的时候知道了这件往事,很好奇地询问自己的丈夫:“你到底怎么说的?我几乎也以为你□了教授……”
  马尔福先生露出大灰狼的笑容:“原来我的夫人对我的眼光认识如此之低,有必要再教育一下。”
  再教育结束后,马尔福先生很无辜地说:“我只是实现想好了她所有可能会拒绝的理由,一个个准备好回答。她提一条,我就扯几条。充其量就是场辩论。哦,我还对她说了一句,如果她不签的话,我会把她拒签的理由交给教父,那样教父就不用动脑筋想拒绝伍德的理由了。她明知道教父拒绝伍德根本不需要理由,而且我的理由太充分,最后还是很郁闷地签了。麦格教授不是那种——我不高兴,所以我不签;我看你不顺眼,所以我不签的人。”
  马尔福夫人趴在床上,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活该你之后六年的变形课论文作业都比别人长!我还真以为你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孩子……”
  布雷斯虽然在德拉科这里遭受了挫折,但是他没有气馁,他把所有的努力发泄在游走球身上了。
  以至于游走球暴动袭击波特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坏了,球被我打傻了”
  此刻,斯莱特林已经以160比30大比分领先。
  就像马库斯在休息室里说的:“我们有最好的扫帚,我们有最好的技术,我们有最好的战术,我们有最好的球员,所以我们要最好的分数。”
  德拉科一心追逐着满场乱飞的金色飞贼,高速飞行下,他根本顾不上什么“追着波特打的游走球”,也顾不上周围嘈杂的喊声。
  当他的五指真切地感受到金色飞贼的凉意时,下意识地看了眼比分牌——190:40
  很好!
  “德拉科!”布雷斯高声呼喊着,“妮娅……”
  他的心一紧,用力调转扫帚,朝斯莱特林观众席那里飞去。
  那颗捣蛋的游走球造成的骚乱比他想象的严重,不管那个已经被众人团团围住的波特,他惊慌地发现,连斯莱特林的看台都有所损伤。
  “高尔!怎么了?”德拉科看到了站在地面上的同伴。
  达芙妮正慌张地从看台上往下跑,潘西时不时伸手去扶她,以免她摔倒。
  “阿斯托利亚摔下来了。”高尔愣愣地说着,侧开了身体,克拉布正一脸懊悔地蹲在阿斯托利亚面前。
  事件的发生其实很戏剧性。
  波特飞过斯莱特林看台的时候,那个游走球正好在进行又一次的攻击,惯性撞穿了看台下方的一根木柱子,使得这一小片的座位开始出现问题,众人避让的时候过于拥挤,阿斯托利亚正好坐在第二排,不知道被谁往前一撞,眼看就要摔出看台,克拉布难得眼明手快拉住了她的手臂,可是过于猛烈的冲力带来的剧痛,阿斯托利亚发出一声尖叫,克拉布以为抓痛了她,下意识手一松,女孩真的掉下去了。
  好在这么一拉一松,阿斯托利亚的下坠有了一个缓冲,顺着看台外被风吹得鼓起的围布半掉半滑摔到地面。庞弗雷夫人检查下来,只是左手臂脱臼,接上去喝点药就行了。
  那边整个手臂骨头都没有了的波特更倒霉一些。
  阿斯托利亚是个老病号,喝药比吃饭多,这次也毫不含糊,抓起药瓶就咕嘟咕嘟灌。
  达芙妮摸了半天口袋都没有找到糖果,潘西连忙递上自己口袋里的,他们这些人都知道阿斯托利亚的习惯。
  “谢谢。”阿斯托利亚含着糖,很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啊,没想到我已经轻到能被撞飞出去了……克拉布,太谢谢你了!”
  被德拉科瞪得恨不得缩起来的克拉布也很尴尬,他刚刚被德拉科批评过,“拉也不知道拉紧,这么轻的小姑娘都拉不住”。
  “算了,至少你还拉住了。”德拉科翻翻白眼,克拉布的表现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他要去找真正的罪魁祸首算账。
  “啊,对了。德拉科,祝贺你们赢了,很遗憾我没看到金色飞贼被抓到的镜头。”喝了药明显精神好了很多的阿斯托利亚想下床。
  “来,把这个套上。”庞弗雷夫人处理完波特的药水,又过来给阿斯托利亚脱臼的手包扎了三角巾,“明天这个时候再拿下来,这只手不要用力,免得习惯性脱臼。”
  “哦,好。谢谢夫人。”阿斯托利亚用完好的一只手整了整三角巾皱起来的地方,抬头看看众人,“难道今天晚上没有庆祝会吗?”
  德拉科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你难道不打算留在这里休息?”
  不留,打死都不留。阿斯托利亚摇摇头,小声说:“难道让我和他一起留在病房里?”她指了指波特的方向,那里有一群格兰芬多在宽慰救世主。
  “走吧。”德拉科立刻点头同意了。
9 笔记本
  为了振奋人心的300分,斯莱特林们热血澎湃地召开了一个庆祝派对。
  在这个学院里,几乎每一个学生都深谙此道,更何况没有成年人的在场——斯内普教授小小赞扬了一番后就心情愉快地离开了,于是,公共休息室很快就被装饰一新。
  一位高年级的学姐用变形咒变出了许多不会破的透明泡泡,晃晃悠悠地漂浮在空中;不知道谁让灯罩每隔一段时间就自动变换一个颜色;沙发被男生们移到了周围。
  学院级长取出了唱片机,长桌和小茶几上摆满了各家族特色糖果点心,怀特带着布雷斯和几个男生去厨房端来了吃的喝的,甚至还有黄油啤酒——不过大家都坚持这只是奶油果汁。
  阿斯托利亚的左手还使不上什么力,克拉布就在一边帮她倒果汁,剥糖果。
  “唔,克拉布,你不必做这么多的。”阿斯托利亚咬着软糖含含糊糊地劝他去和高尔玩。
  半分钟后,高尔端着一盘小点心坐了过来。
  “……我明白了。”阿斯托利亚耸耸肩,这两个人对吃的更在乎,就像自己的姐姐和潘西更喜欢在人群中跳舞一样。于是她就安心地守在角落里,和高尔克拉布分享点心,顺便发表一些自己的美食新主张。
  和他们俩一起吃东西,阿斯托利亚觉得自己胃口大开。
  直到达芙妮过来喝了一杯果汁再次上场跳舞的时候,阿斯托利亚才意识到有个人不见了好久。
  德拉科只在开场时,响应民众号召,和大家敬了酒,然后就不知去向。
  “高尔,德拉科呢?”
  高尔摇摇头。克拉布回答了她:“好像出去了。”
  “出去了?”阿斯托利亚紧张了起来,“出去多久了?已经快宵禁了吧!”
  “挺久的。”克拉布当然说不清楚具体时间,在场的人都已经玩疯了,他和高尔则是吃得没了时间概念。
  “梅林啊!”阿斯托利亚急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把它“速速放大”。
  “怎么了?”高尔看着她疑惑地问,“你不吃了吗?”
  阿斯托利亚摇头:“克拉布,你确定德拉科是出去了?不是回寝室?”
  克拉布很诚实地回答她:“我只看见德拉科出去。”
  接下来的时间,阿斯托利亚就显得非常心不在焉,频频抬头看着公共休息室的门口。
  波特受伤的夜晚发生了一起袭击事件,因为被害人是那个喜欢照相的科林,而且当天晚上多比有出现,所以她的笔记本上有明确的记录。
  按道理说德拉科不太会代替科林的位置,可是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呢?
  毕竟这次比赛斯莱特林赢了……如果她没记错,倒霉的德拉科在霍格沃兹的时候根本没有从哈利波特手里抢到过金色飞贼!
  越想越担心的阿斯托利亚急得团团转,高尔还以为她想跳舞,特实在地告诫她:“庞弗雷夫人说你的手不能用力。所以你不能跳舞。”
  “我没用力……我也不想跳舞……”她无奈地把自己甩在沙发上,用完好的右手揉着太阳穴。
  “你头疼吗?是摔到的吗?”克拉布放下手里的小蛋糕,颇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味道,好像阿斯托利亚有任何不舒服都是下午摔出来的。
  “没什么……”她只是被石化这事闹得头疼心烦罢了。
  “哦,德拉科,你回来了!”克拉布正四处张望,想找个能干点的来看看阿斯托利亚的情况,就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德拉科,“太好了!阿斯托利亚她头疼!”
  “哦……我没有……”小女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到德拉科回来,她就放心了,可是人家偏偏很当一回事地让高尔去找达芙妮,准备送她去医疗翼。
  “高尔,回来!回来!我很好,我没头疼……”阿斯托利亚连忙拉住起身的高尔,对德拉科说,“我只是吃了一晚上甜食,腻到了……”
  “你确定?”
  “我确定。”阿斯托利亚猛点头,指着桌上的糖纸蛋糕垫杯以示证明——实际上,那些大部分是高尔和克拉布的战利品。
  德拉科用了一个漂亮的飞来咒,召来一瓶消食的药,高尔和克拉布经常需要这东西:“喝了去睡觉。”
  阿斯托利亚不想在是否头疼的问题上折腾下去了,德拉科没出事,她心情一放松的后果是累得想睡觉,于是诺诺地应了,喝了药,一边回寝室一边在心里小声嘀咕:“怎么被个十几岁的小P孩管住了?”
  德拉科目送阿斯托利亚离开后,坐到了二人组的中间,随手拿了杯黄油啤酒。
  他刚刚到有求必应屋里召唤了家养小精灵多比,惩罚了祸及无辜的它,严厉要求它以后做任何事都不可以涉及斯莱特林。
  至于哭哭啼啼把自己鼻子几乎撞歪的多比怎么去折腾救世主波特,那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了。
  他或许可以花心思研究一下跳舞的小人?
  德拉科挑挑眉,轻轻抚着手上的笔记本。
  翌日,阿斯托利亚一大早就在公共休息室里东翻西找,昨夜狂欢的现场早就被家养小精灵清理干净,根本没有她的笔记本。
  她又施展不出飞来咒。
  看样子只有写失物通知了……
  “你在找这个吗?”德拉科斜靠在男生宿舍的楼道口,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掂着一本本子。
  阿斯托利亚喜出望外:“啊,原来是你拣到了?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德拉科!”
  兴高采烈想拿回本子的阿斯托利亚失败了。
  因为德拉科把本子举高了。
  这小子想干吗?阿斯托利亚警觉地瞪着他:“难道你看了?”
  “难道你写了不能被看到的东西?”德拉科故作诧异地睁大眼,“我至少得看看是谁的东西,才能物归原主吧!”
  阿斯托利亚急了,她没在上面写名字!
  这简直就是本可以逆天的攻略全集,她怎么敢把名字写上去……
  太失败了,昨天就不应该糊里糊涂去睡觉!
  “可惜我从头翻到尾,都没看这本笔记本的主人名字。”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说。
  从头翻到尾?阿斯托利亚快翻白眼了,磨炼了多年的淑女风范就快功亏一篑。
  “如果你能写出和里面一样的东西,我就还给你。”
  阿斯托利亚松了口气,随手从长桌上拿了一张空白的羊皮纸,用随身携带的彩色润唇膏在上面涂了这么几个英文字母“XIAOLONG”
  “如果没记错,我昨天夹了书签那页后面就有这个词。”科林被石化后,波特和马尔福在决斗俱乐部对战,小龙同学的“乌龙出动”暴露了波特的“蛇佬腔”。所以笔记本上提到了马尔福的名字——“XIAOLONG”,小龙是也。用中文词语的拼音来写记录,就算有翻译咒,一时半会儿也猜不到那么远的。
  德拉科翻了翻,果不其然,他笑了笑,把本子递还给阿斯托利亚:“请原谅我的谨慎。”
  “不,这是一个很好的品质。”阿斯托利亚拿回了本子,心情也就放松了,这会儿,她确实挺赞同德拉科的做法。
  “我有这个荣幸知道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吗?”不过德拉科不死心,他琢磨了半宿,也没看出个眉目来,这密码的保密性太强了。
  “哦,这个啊……”阿斯托利亚难得坏笑了起来,“读作XIAOLONG,是一种点心,白白嫩嫩,很多汁,很好吃哦!”
  若干年后,小龙同学见到了真正的“小笼”后,表情和他的教父在看到救世主时如出一辙。
  “亲爱的,你别这样嘛!它很好吃的。”马尔福夫人眨眨眼。
10 换牙
  科林被石化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学校里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就连斯莱特林,级长也建议一二年级的小同学结伴出行,有时候,高年级顺路还会送他们一程。
  不过斯莱特林也对忙着交换护身符的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嗤之以鼻,真正好用的护身符,哪是路边随便就能买到的,只有古老的纯血家族里才会有流传。
  在礼堂里,纳威隆巴顿对自己的安全表现出异常的恐慌,因为“他差不多是个哑炮”。听到这话,斯莱特林也有不少人看向了阿斯托利亚,目光中多半是一种好奇,好奇阿斯托利亚的反应;或是担心,担心阿斯托利亚会担惊受怕;少有的是看热闹的嘲笑。
  达芙妮惊慌地攥紧了妹妹的手,她被这个可能性吓倒了。
  阿斯托利亚拍拍姐姐:“没事的。别胡思乱想。”
  潘西也表示赞同:“就算清洗不纯血统,也是先从那些麻瓜种开始。”
  后面这个安慰效果不怎么样,达芙妮拒绝了陪潘西留在学校过圣诞节的邀请,她觉得还是带妹妹回自己的家里安全,至于潘西,其实她只要有德拉科就可以了。
  因为德拉科收到了他父亲的信,圣诞节他会留在学校。
  十二月,一个星期四的下午,德拉科在看到黑板上“肿胀药水”的效果说明时,露出了讽刺的笑容。那是十分让人难堪的回忆,他曾经不幸沾到过这种药水,在众目睽睽之下,十分不体面地肿着鼻子,因为他的坩埚被炸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是波特干的,可是没有证据。
  这简直就是对马尔福的侮辱。不管波特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能原谅。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
  差不多每个人的药剂都快完成的时候,德拉科的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和惨叫声。
  人们尖叫连连,都被肿胀药水溅到了。
  “安静!安静!”烟雾缭绕中,斯内普教授努力控制场面,安排受伤的学生领取消肿药水。大部分的受伤者都是后排的格兰芬多,不是胳膊肿得比腿粗,就是脑袋胀得像个西瓜。
  爆炸的坩埚是罗恩韦斯莱的,斯内普从里面捞出了黑色的残渣。
  “这算什么?难道韦斯莱先生想用自杀来表示无法完成课堂作业的痛苦?”
  韦斯莱惊恐万分:“不……不是,不是我……”波特表情显得很痛苦,,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教授,”德拉科举起了手。
  斯内普示意他说话。
  “似乎是后面什么人想要袭击我。”德拉科从脖子里拿出一条项链,“恰好我爸爸给我准备了一个防御挂件。那个靠近我的危险物品被反弹回去了。”
  周围一片寂静,斯莱特林都静静地等着看热闹。
  斯内普抿着嘴,恶狠狠地用眼神剜着救世主和他的朋友。
  由于无人认罪,斯内普罚全部格兰芬多的作业加长一倍。
  德拉科忽然想起了不久以后自己的一个咒语引出了波特的“蛇佬腔”。他决定尊重“历史”,让邓布利多为会“蛇佬腔”的格兰芬多救世主头痛吧!
  洛哈特的决斗俱乐部成了哈利波特的倒霉日。
  所有的学生都亲眼目睹了救世主波特和一条蛇对话的场景。
  在斯莱特林学院内部,每一个明白“蛇佬腔”意义的人都面色凝重。
  “不可能是他。”马库斯作为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尤其是这学期大胜格兰芬多后,在斯莱特林也算有些号召力,“一个格兰芬多怎么可能会是萨拉扎斯莱特林的后人?”
  众人沉默不语,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哈利波特在四个学院的学生面前对着一条蛇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蛇语。
  “说不定那是胡乱说的。谁知道那蛇真的听懂没有!”有人这样说。
  德拉科平静地坐在那里,不发表任何言论。
  他曾经也为此忿忿不平了很久,直到战后丽塔斯内基的采访揭露了真相,那是黑魔王的魂片所附带的能力。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臂,炙热的痛感仿佛还残留在灵魂深处。
  “达芙妮,我先回寝室了……”小小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怎么了?大家都在,你……”达芙妮压低嗓音询问妹妹。
  “唔……我……我牙掉了……”
  “噗……咳咳……”德拉科瞄到了侧身避开众人视线的阿斯托利亚微张的嘴里某处小黑洞,掩饰着假咳了起来。
  知道自己被嘲笑了,阿斯托利亚恼羞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喝斥:“难道你没换过牙?!”
  “换过。”德拉科忍住笑,一本正经地低声回答她,“只不过换牙和斯莱特林的后人之间关系太远……”
  重温换牙期的阿斯托利亚再次恼羞地低头捂住了脸。
  德拉科安慰小动物一样拍拍她的脑袋。发育不良的可怜孩子,现在换侧切牙?她已经11岁了吧!(一般是6~7岁换门牙,切牙随后,侧切牙常理是8~10岁就换了)
  巫师的孩子一般都在十一岁入学前就已换过了大部分乳牙,就算有人在读书的时候换牙,那也是后面的磨牙。
  德拉科细细回想了上辈子的阿斯托利亚,隐隐为未来的马尔福夫人担心起来,形象不佳很可能会丢掉这个宝座的……
  可怜的,正面缺了一颗牙的阿斯托利亚,在快速长牙药剂完全发挥功效前,始终拒绝开口说话,并且拒绝直视德拉科马尔福。
  一个具有正常审美观的女孩子,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缺了一颗牙的形象被别人看到,尤其是被传说中可能成为自己未来丈夫的人看到,更尤其,这颗牙是因为看到院长大人太过帅气的决斗动作,一激动咬碎糖果咬松的。
  阿斯托利亚那几天只要一看到德拉科,就觉得他嘴角似乎噙着笑,眼睛似乎在看向自己紧闭的嘴,脑子里似乎在想象那里少了一颗牙的情景,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她恨不得离德拉科远远的。
  可是赫奇帕奇的贾丝廷芬列里被石化了,就连格兰芬多的幽灵都惨遭毒手。
  达芙妮吓得天天拉着她,跟着德拉科他们同进同出,很多斯莱特林都觉得,马尔福家血统纯正,密室里的怪物绝对不会袭击他的。
  “就当这是一个巨大的会行走的护身符好了!”阿斯托利亚舔了舔长出一半的牙齿,郁闷地安慰自己。
  再次出现的小剧场
  若干年后,已经内定为马尔福家媳妇的阿斯托利亚,在和纳西莎妈妈一起亲热地翻看马尔福家族相册时,火眼金睛,一眼相中了某张德拉科小时候在玩飞天扫帚的照片。
  “纳西莎妈妈,这张德拉科真可爱,看起来玩得非常开心啊!”
  “这是他爸爸刚给他新订做了一把玩具扫帚,几乎可以赶上真正扫帚的速度。”
  “可以给我留作纪念吗?”
  “当然可以啊。”
  若干又若干年后,尊贵的古老的纯血的优雅的马尔福家主——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在妻子的梳妆台前看到一个新的相架,并列放着两张照片,铂金发色的小男孩,在飞天扫帚上欢快地笑着。
  细细一看,一张是他小时候的,一张是自己宝贝斯科普斯两天前生日刚照的。
  温馨的幸福感让他心里泛起了小泡泡。
  他温柔地俯身亲吻还在梦乡中的妻子。
  当然,他并没有发现,两张照片的小男孩都笑得露出了某处没有牙齿的小黑洞。
11 圣诞
  学期结束了,如同地面积雪一般厚重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城堡。
  因为几次袭击事件,学生们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霍格沃兹,回家欢度圣诞去了。
  潘西本想留下和德拉科一起过圣诞,几乎是“孤男寡女”的美好前景让她在达芙妮面前肖想了很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临到最后一天,她还是撅着嘴,和格林格拉斯姐妹一起上了火车。
  德拉科心情很愉快地朝她们挥了挥手,身后是一向德拉科做什么他们也做什么的高尔和克拉布。
  当火车呼啸着远去后,站台上只留下了零落的两群人。另一群热闹一些,在白皑皑的雪地里,十分显眼,里面有很多红头发。
  德拉科转身朝城堡走去。
  他很久没有远离父母过圣诞了。在马尔福夫妇心里,这也是他们的儿子第一次离开家过圣诞。
  所以每天德拉科都能收到两三次猫头鹰送来的东西,纳西莎似乎很担心霍格沃兹假期的伙食,她甚至在信里情不自禁地埋怨了卢修斯。
  这可便宜了高尔和克拉布,自从阿斯托利亚坐在他们俩身边后,两人的吃相收敛了不少,眼下阿斯托利亚不在,德拉科似乎也心情很好,没有阻拦他们的意思。高尔和克拉布真是开怀痛“食”了。
  
  圣诞节的黎明,高尔和克拉布满腔热情地拆着包裹,他们的礼物非常单调——食物,全是食物。糖果,曲奇小饼,小蛋糕,巧克力。
  只有一个人例外。
  “书?竟然有人送书给你们?”德拉科觉得已经波澜不惊很多年的自己,头一回吃惊了。
  高尔似乎也对如同《魔药大典》一般厚的礼物失望了,他以为是一盒巧克力。
  克拉布捅了捅高尔,指着包裹外小贺卡上的名字:“是阿斯托利亚。”
  “咳……”德拉科呛到了,被早餐的牛奶。
  高尔随手翻了翻,嘴里发出了赞叹声,以及咽口水的声音。
  阿斯托利亚送给他们俩的分别是一本《世界美食图鉴》,一本《让你幸福的甜——各国甜点全览》。
  德拉科随手捞起了那张小卡片。
  “亲爱的克拉布:
  圣诞快乐!我相信你已经收到许多其他国家的特产甜点了。为什么不从这本书里了解一下它们为什么如此美味呢?精神食粮也是很美好的!
  你的朋友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聪明的家伙!德拉科暗暗咂咂舌,所有人都觉得这两个家伙只会吃,却从来没考虑过从另一个方向引导一下——包括他自己。
  德拉科甚至有些惭愧地看了看自己送给二人的礼物——精装的德国巧克力——在毕业前,他曾经一直送这个。
  高尔和克拉布很给阿斯托利亚面子地翻看起美食书籍,看到某种食物的时候,还会用魔杖点了图片,让它立体投影起来。
  “哇哦,还有香味!”高尔兴奋地用鼻子闻了又闻,然后很惋惜地舔舔嘴唇说,“如果能吃那该多好!”
  “这是法国的,以后我们可以去法国吃!”克拉布立下了雄心壮志。
  两个跟班已经完全把德拉科忘在脑后了。
  德拉科耸耸肩,到他的礼物堆里去找阿斯托利亚的礼物。
  收了几十年圣诞礼物,他其实对这个活动已经没有很大兴趣了,他甚至记得布雷斯这一年送给他一套最新款的飞天扫帚护理工具箱。
  不过这个阿斯托利亚的倒是可以期待一下,她会送什么呢?
  德拉科掂了掂轻飘飘的分量,翘起了一边嘴角,真是让人期待。
  两分钟后,德拉科有些失望地把东西放在一边,那只是一支普通的羽毛笔罢了,当然“普通”不是说它廉价,他一眼就能认出那是文人居里最昂贵的凤凰羽毛笔。真是没有特色,看起来就好像是潘西帕金森会送的礼物……
  由于唯一期待的礼物都如此不对自己胃口,德拉科手一挥,把剩下的礼物给高尔和克拉布去拆了。
  圣诞节茶点很美味,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并不因为人少了而偷懒,反而全身心投入进去,以至于德拉科挑剔的嘴也吃得很满足。
  当大家差不多都吃完离开后,高尔和克拉布仍然留在那里吃最后一份松饼。
  几分钟后,他们走出礼堂,然后克拉布一眼看到了飘浮在他们面前的两块巧克力蛋糕:“快看!”
  高尔嘿嘿傻笑了起来,德拉科真厉害。
  ——“听着,我听说霍格沃兹城堡会给每一个留校的学生一份小点心,就在晚餐后离开礼堂的时候。所以你们一定要把礼堂外看见的食物吃下去,不管那有多么奇怪,就算漂在空中也一样,听到没有?那里面有快乐药水。”
  两个天真的孩子把蛋糕抓在手里,大口咬了起来。
  接着,并不见他们的表情有丝毫变化,他们就向后一翻身,倒在了地上。
  德拉科在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里熬制着快乐药水,他一边看着手中的怀表,一边在心里数着搅拌的圈数。骗那两个家伙去吃波特他们提供的东西,总得应付一下,让他们开心开心。
  上一次,他看着古怪的高尔和克拉布离开,又等来了晕头转向连鞋子都不见了的两人,就知道之前那一对必有古怪,听了两人的叙述,再略动脑筋,立刻就猜出必定是什么人用复方汤剂冒充了他们,至于为什么?冒充者自己已经问了——密室。节后又听说泥巴种格兰杰住院了,人不人猫不猫,一听就知道是复方汤剂使用失败的后果。那么谁假扮高尔和克拉布,就不言而喻了。
  熄了火,德拉科小心地把药水滴了几滴到高尔和克拉布的草莓布丁里,这玩意儿不能过量。
  “那么,接下来,我该去接我们迷路的救世主了!”
  德拉科刚出公共休息室,就听到附近走廊里有人在争执。
  “嘿,你们在这儿呢?”德拉科悠闲地朝他们走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高尔和克拉布,看到两人紧张的表情后,才用他父亲常用的应付下属的口气,拉长声调说,“你们俩是不是一直在礼堂里大吃大喝啊?我一直在找你们,我要给你们看一样特别好玩的东西。”
  然后他咄咄逼人地扫了格兰芬多级长一眼。
  “那么,你在斯莱特林的门口做什么,韦斯莱?”他讥讽地问道。
  格兰芬多的级长显得极为愤慨:“你需要对级长表现得尊敬一点儿!我不喜欢你的态度!”
  “很不幸,我也不喜欢你的态度。”德拉科冷笑一声,示意“高尔”和“克拉布”跟他走。
  走过拐角后,他决定逗逗身后的家伙:“那个彼得温斯顿……”
  “是珀西韦斯莱。”“克拉布”不假思索地纠正他。
  德拉科背向他们,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管他是什么呢。最近总是偷偷在附近转悠,好像守在这里,就能抓住一个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一样!他一定能进魔法部的,这么积极上进。”
  他在一道空荡荡湿乎乎的石墙边停住脚步。
  “新口令是什么来着?”他问“高尔”。
  欣赏了一下“高尔”慌张支吾的样子,他才恍然开口:“哦,对了——纯血统!”
  石门缓缓敞开,德拉科大步走了进去,两个伪跟班紧紧跟在身后。
  他走到正燃烧着熊熊炉火的雕刻精美的壁炉台下:“在这儿等着。”
  他示意两人坐在远离炉火的两把空椅子上,为了找这两把旧椅子还真不容易,他让高尔和克拉布在储藏室里翻了很久。
  “高尔”和“克拉布”显得很轻松自在地打量着周围,他们面对着壁炉,火光映在两人的脸上。
  片刻后,德拉科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剪报,塞到“克拉布”鼻子底下——如果他没猜错,这个是罗恩韦斯莱,给他看更刺激。
  “你看了肯定会哈哈大笑。”德拉科意味深长地说。
  “克拉布”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迅速把剪报读了一遍后,十分勉强地笑了一声,又把它递给了“高尔”。
  一会儿,“高尔”把剪报递还给他。
  德拉科故作不耐烦地问:“怎么样?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高尔”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德拉科“哼”了一声,轻蔑地说:“看看没脑子的韦斯莱,当爹的玩忽职守,滥用麻瓜物品,当儿子的虚荣显摆,把违禁物品开到学校来,连棵柳树都不放过。”
  “克拉布”的脸——准确地说,是罗恩的脸——愤怒地扭曲起来。
  “你怎么了,克拉布?”德拉科不怀好意地问道。
  “高尔”慌忙捅了“克拉布”一下。
  “肚子疼。”“克拉布”呻吟着说。
  德拉科窃笑着说:“好吧,那你就上医院,替我把那些泥巴种都踢一顿。”
  他假装甩一只照相机开始拍照,恶毒,然而逼真地模仿科林:“波特,我能给你照一张相吗?波特,我可以得到你的亲笔签名吗?求求你了,波特。”
  而后他垂下双手,望着“高尔”和“克拉布”:“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高尔”和“克拉布”这才强迫自己笑了几声。
  德拉科实在不够满意,这两人演技太差了……
  他撇撇嘴:“圣人波特,不愧是麻瓜堆里长大的。”
  “高尔”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德拉科发现这两人太过紧张,都不会开口换话题,只好自己出马,他慢吞吞地说:“人们竟然认为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哦,这两个家伙呼吸都屏住了。
  他们以为他会说“我才是那个继承人!”吗?波特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我真希望知道那个人是谁,”德拉科蛮横地说,“我可以帮助他啊。”
  噢,“克拉布” 张大了嘴巴看起来比平日蠢笨多了!以后绝对不允许他作出这种表情。
  而“高尔”似乎忍耐不住了,他急切地说道:“你肯定多少有些知道,是谁操纵了这一切……”
  “愚蠢的家伙,你的脑子被鼻涕虫塞住了?”德拉科厉声地说,“你明知道我不知道,老爸不肯告诉我密室上次被打开的具体情况。当然啦,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他还没有出生,但是他什么都知道。他说这一切都是保密的,如果我知道得太多,就会显得很可疑。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密室上次被打开时,一个泥巴种死了。你们说,这次会是谁呢?”
  德拉科摸了摸下巴,看着“高尔”,似乎想让他回答。
  “高尔”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呃,那个科林不是已经……”
  “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德拉科瞪了他一眼,觉得自己似乎演戏演上瘾了,“克拉布,你说说看?”
  “克拉布”笨拙地翻了翻白眼,好像在肚子里挖那么一个“泥巴种”的名字。
  “啊,格林格拉斯,那个哑炮!”
  “高尔”恶狠狠地敲了“克拉布”的头。
  “什么?”德拉科没想到他会说阿斯托利亚的名字,原本逗弄他们而愉快的心情忽然变差了,他甚至有冲动抽出魔杖,把这个假冒的家伙给石化了。
  “他说的是费尔奇,费尔奇!”“高尔”努力圆话,把“费尔奇”的名字读得十分响亮。
  “克拉布”也很配合地大力点头,嘴里含糊地念着类似“费尔奇”的名字,似乎想表示刚刚自己读错音了。
  德拉科瞪着他们,摇曳的火光下,可以发现两人头发开始慢慢变化,啧,真不好玩,游戏时间到了。
  他站起身,面对着壁炉,任凭身后两个冒牌货咕哝地找借口狂奔离开。
12 情人节
  “圣诞过得如何?德拉科?”潘西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和德拉科打着招呼。
  阿斯托利亚跟着达芙妮坐在了一旁。她们都刚下火车,从站台坐着夜骐拉的马车赶来吃顿热乎乎的晚饭。
  “很不错。谢谢你的礼物。”德拉科礼貌地回答,虽然他并不记得潘西送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潘西仅仅因为这句话就满足了,她坐下来,开始享用晚餐,说真的,她饿极了。
  相比格兰芬多长桌上狼吞虎咽的情景,斯莱特林这里显得斯文许多,即使饥肠辘辘,贵族小姐少爷们也能吃得十分体面。
  阿斯托利亚盛了几勺豌豆苗,又插了两块碧绿清脆拌了橄榄醋的西兰花。
  “你就吃这些?”布雷斯摇了摇头,“会长不高的哦~”
  阿斯托利亚侧头看了看他碗里的烤鸡翅和炸薯格,很没兴趣地撇撇嘴。
  天天喝三顿药,接着还要吃甜食去苦味,到了正式的三餐,她自然吃不下什么,再看到油腻腻的荤腥,哪里还有胃口……如果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能够做出烤鸡翅以外的,红烧鸡翅烟熏鸡翅腐乳鸡翅孜然鸡翅咖喱鸡翅锅烧鸡翅蜜汁鸡翅脆皮鸡翅姜汁鸡翅可乐鸡翅卤水糟鸡翅等等新鲜花样,她或许还会动动叉子……
  达芙妮无奈地歪了歪脑袋:“我家妮娅比较挑食,爹地又很宠她,连家养小精灵都为了她绞尽脑汁换花样。”
  布雷斯用手肘推了推身边的德拉科,然后指了指高尔,说:“你有没有办法让阿斯托利亚吃下高尔这样的饭量?”
  德拉科面无表情地看了小羊吃草一样的女孩子,摊开手:“难度太高。”
  “我们要勇于挑战!”布雷斯怂恿着。
  “亲爱的扎比尼先生,我相信你的勇气,不要畏惧,不要退缩,勇敢地上吧!马尔福永远支持你!”德拉科轻轻挡了回去。
  潘西很捧场地轻笑了一声。
  作为话题人物的阿斯托利亚依旧安分地啃那几颗绿色植物,素食的好处还是很明显的,皮肤细腻光滑。达芙妮和潘西已经在为了脸上偶尔冒出的青春痘而烦恼了。
  似乎一个圣诞节没见,潘西有长高一些,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开始发育了,女孩子还勉强占些优势,相信再过个一年半载,男孩子们都会奋起直追。再接着,少年少女们春心萌动,毫不掩饰的示爱也会多起来。
  阿斯托利亚眼角扫到了高年级那里正亲亲我我的学长学姐,赶紧转移视线,却看到德拉科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南瓜汁,眼睛始终盯着格兰芬多的长桌。
  她略一回头,看到了一头火红的金妮韦斯莱正和哥哥说着什么,马上收回目光,作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暗暗感慨,难道金妮韦斯莱真的是那万人迷玛丽苏的化身吗?不过救世主好像也是到了五六年级才突然发现邻家小妹妹的魅力,德拉科马尔福才两年级就能慧眼识“美人”了?
  难道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德拉科马尔福不得不放弃一个纯血叛徒家的女孩,而娶了“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
  阿斯托利亚眼神虚焦地看着面前的餐盘,心里却在仔细回想有什么经典故事可以鼓励德拉科勇敢追爱的。
  说到身份背景,她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悲剧,PASS;梁山伯与祝英台?也是悲剧,PASS;许仙和白娘子?……她晃了晃脑袋,尽往坏处想,还不如直接一点,论身份的矛盾冲突,德拉科和赫敏的对比更鲜明,她或许应该把德赫同人文里的经典情节拿出来借鉴一下。怎么说金妮韦斯莱都是一个纯血,比赫敏格兰杰的麻瓜种身份容易接受吧……
  “她在想什么?”布雷斯好笑地看着阿斯托利亚变幻莫测的表情,不出声地张嘴问达芙妮。
  达芙妮耸耸肩,梅林知道。
  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他有着一头金色的波浪式卷发,整天露出完美的微笑,在他的黑魔法防御课堂上,呃,表演话剧。的3
  由于他在有救世主波特的二年级课上,不当使用了“康沃尔郡小精灵”,造成了“可怕”的后果。之后的课堂上,他非常热衷表演“课本剧”。
  阿斯托利亚其实不反感他的课,首先他长得挺帅,很赏心悦目。其次他的文章写得不错,黑魔法防御课当作文学作品鉴赏课来看,挺有意思,巫师界的娱乐太少,他的节目绝对算得上选秀节目里的黑马。然后,他布置的作业非常简单,没有任何难度,就好像做某个商品的超市抽奖活动一样,只要从提供的文本里找到KEY WORDS(关键词),轻而易举就能拿满分。
  不过,这种不反感很快被打破了。
  或许阿斯托利亚真的看起来最弱小,洛哈特在赞美了她漂亮的但是及不上他的金发后,选择她扮演了课本剧的一个“重要角色”,险些被狼人咬到的小女孩。
  “你要表现地更惊恐一些,眼睛睁大,哦,这种快哭出来的表情也很不错!格林格拉斯小姐,我不得不说,你很有天赋!”
  阿斯托利亚欲哭无泪。
  从此,她分别扮演了被西藏雪人吓到的牧羊女,被吸血鬼领养,打扮成哥特式音乐娃娃的可怜少女,差点被巨怪踩遍的流□孩……
  “我恨洛哈特!”
  同班的哈帕同情地拍拍几乎披头散发逃出教室的阿斯托利亚。
  可是洛哈特爱她,似乎洛哈特觉得,阿斯托利亚的娇小可人,阿斯托利亚的楚楚可怜,阿斯托利亚的梨花带雨都能恰到好处,恰如其分地展现他英雄的一面。
  他把阿斯托利亚眼中默默的控诉看成是对自己无言的崇拜:“格林格拉斯小姐,相信我,密室不会被打开了。我迟早会抓住他们的。”
  “要知道,学校里现在需要的是鼓舞鼓舞士气。消除记忆里上学期哪些可怕事情!”他甩了甩鬈鬈的刘海,故作神秘地对阿斯托利亚说,“听着,我要举办一个无与伦比的活动,在情人节,这个美妙的日子。我们可以通过爱的小天使,把心意告诉对方,而不透露自己的姓名。多么了不起的活动!格林格拉斯小姐,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把信塞到我办公室门缝里,我以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的名义发誓,我不会看里面的内容的。”
  阿斯托利亚敷衍地点点头,她现在只想摆脱这个臭美的自恋的男人,把身上的番茄汁洗掉——这是表演时洛哈特硬是浇在她脖子上的,据说为了让吸血鬼吸血的气氛更恐怖……
  见鬼的情人节,见鬼的爱的小天使,除了那些愚蠢的天真烂漫的花季纯情少女,谁会信这玩意儿!
  德拉科马尔福。
  看到华丽的铂金发在洛哈特办公室门前停下,熟悉的身影弯腰往门缝里塞了什么东西,阿斯托利亚石化了。
  无意间路过的她觉得自己发现了比伏地魔是邓布利多私生子还可怕的秘密,情难自禁地倒抽一口冷气。
  那个熟悉的身影僵硬了。
  阿斯托利亚拔腿就跑。
  可惜人矮腿短爆发力少后劲不足,二十米外,她被抓住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阿斯托利亚深吸口气,缩着脖子为自己的安危而努力,奈何力不如人,手如何都挣脱不开。
  “哦,该死的!”德拉科的脸上泛起尴尬的红晕,“听着,不是你想的……”
  “我什么都没想我什么都不想!”
  “我根本不是……”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和我以外的任何人,我发誓!”她虔诚而又诚恳地望着德拉科。
  小鹿斑比一样的水汪汪的眼睛把德拉科打败了:“我只是在恶作剧……”
  “哦!”她赶紧点头,“恶作剧。”
  “真的是恶作剧!”德拉科恼羞成怒地强调,“是布雷斯……”
  “哎???不是金妮?”阿斯托利亚异常诧异,没想到这不是BG,而是一部华丽的BL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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