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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把刀-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

九把刀(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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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
版本:最终完整版
作者:九把刀
彻底了解自己,才能站在快乐的起点
首先得先提提这本书的诞生。
这两本书里,几乎每一篇文章都可以在我的网志里找到。
书名「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是我在2004年年底妈妈重病时被迫领悟到的一句话,那时我常常自顾自反复说着要战斗、可得到「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最大感触的时候,却是在2008年的二月。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面对那么鸡巴的事,却能够完全不扭曲自己地战斗下去,一半当然是我自己相信我自己,另有一半,真得感谢读者网友结结实实信任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于是书名就很直觉地定了下来。
我很喜欢「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这句话,将这一句话干脆题作书名,最大程度代表了我对这本书的重视,以及喜欢。我在网络上写了很多东西,有的完全是狗屁倒灶,有的绝对是无病呻吟,有的是生活小趣事,有的是跟我家人朋友的相处,有我与心爱女孩的人生旅行。也有很多我想对这个世界说的话,有我的志气。乱七八糟一大堆混杂在一起,于是构成了我这一个人。 网志不属于私密的日记,也绝对不是我人生的全貌。 却是我人生脚步的重要痕迹。 ------所以将网志出版成书,最大的原因是我高兴。
而一次打算出两本,是因为我的高兴比较肤浅,有时候可以用乘法去算。
说说这两本网志书的阅读方式。体裁上,我将它视为「随身带着走的九把刀部落格」。
基本上由原始发表时间决定文章的排序,而不是由「文章的类型题材」去框架,因为如果影评都挤在一区,热血文都挤在一区,闪光文几十篇都塞成一团,连续 看了很多篇性质相似的文章,肯定会很腻。加上有时候连续事件有时间关系上的因果变化,用单纯的时间轴线当作文章的次,最清楚。效果上也最丰富。如果你想随便翻开一页就看,想必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一开始写网志,没想过会出成书,所以风格异常的随兴(简直有点随便了),用字遣词非常直白,文学价值低,但热血也烧得很直接。收录的时候自然有种很古怪的趣味。至于选择哪些文章收录,哪些文章不收,基本上我是靠直觉,然后用「佛心」避开一些可能对别人不好的旧文不收,真的是太有佛心来着,跟我的路线超不搭的啊。后来编辑整理所有的网志文章,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这是一本超过二十四万字的超级厚书!!二十四万个字实在是太厚了啦,我一直在避免单本书价变贵,所以决定拆成两本书出版,以后这个「非小说」系列 会一直持续下去,帮助我的网志写得更有精神。
不得不说,我写网志的风格跟着我人生的变化而有所不同,直截了当地说,就是越前面就写的越普通,越后面就写得越好看。一开头的几篇影评,现在看起来尤其别扭,不过都是我自我成长的轨迹,留着,也好。按照这个越后面越好看的基本道理,第二本「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到」绝对比「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还要好看。科科科。目地上,我将它当作「绝对不想被归类为励志书的战斗文学」。
硬是将两本厚厚的网志出版,除了我自己高兴自己爽之外,同时我认真希望,借着这两本书告诉每一个人,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很多不开心的事,但只要我们下定决心要当一个快乐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有办法的------即使你的人生跟那些畅销的心理励志书完全背道而驰,那又怎样?只要你诚恳面对自己,绝对能够战斗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好了,以上只是一般人类都会写的序。以下写点别的。
前一阵子接受了天下杂志的访问。
与记者一见面,我才知道这次的访谈是个多重主题的企划,每个受访的名人都被分配到一个主题,而我,被分配到「专注
力」这个项目。 我很好奇也很纳闷。
我的专注力很差啊,怎会想到要访问我这个题目呢? 尤其我在写小说的时候,电话照接,也会时不时跳开文件文件去看网络,电视也常常一边开着听新闻、看电影、或只是单纯想有点声音陪我,写一写还会跳开去看杂志、翻报纸。除了不能与人交谈
外,完全没有禁忌。
可以说我的专注力很强(周围的事一直在发生也影响不了我),也可以说我的专注力烂到不行。「因为你一直写小说啊,连续八年出版了四十几本书,专注力一定很惊人,我们想采访你为什么可以办得到,如何持续这种专注力?跟大家分享。」 记者微笑,将录音笔放在我面前。
由于记者是个很有气质的女孩,我不忍心虎烂她我很有专注力,让她写出一篇虽然励志、但实际上通篇是受访者自吹自擂的鬼扯。事实上,我不过是很喜欢写小说罢了。写小说很快乐,所以我就花了很多时间在搜集数据,花了很多时间在构思故事,花了很多时间在写小说,花了很多时间在网络上发表东西。既然所有跟创作有关的过程都花了很多的时间,最后写出很多本小说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在与记者的交谈中,我一定是说了太多次「啊其实事情的真相就是我很没效率,啊我就很快乐啊!」之类的话,于是访谈到一半,记者终于放弃了将「专注力」套在我身上,主题改成「九把刀啊,你怎么可以那么快乐?」 呵呵,快乐就是我的强项了。
不过我接受过这么多采访,就是没回答过这样的「超级基本题」。
并非「如何快乐」这问题不好、或白烂,而是它太直觉了,根植在我从来就没刻意去思考的性格区域,记者提问,我却一下子不晓得怎么去解释我是怎么快乐的。
「我大概是一个很肤浅的人吧,很多人都会强调什么心灵的快乐,呵呵,其实我超容易被金钱可以买到的东西给满足耶,比如说,如果有人要送我一台iphone 3G,就够我爽好几天啦!」我沾沾自喜地拿出刚买不久的新笔记型计算机macbook air,眉飞色舞地说:「你看!自从我最近买了它,哗……每天用这么性感的计算机写小说,我就快乐得不得了啊!哪跟你讲什么心灵上的快乐呢?」我接着说到重点:「你们天下杂志一定采访过很多大企业老板,他们一定会跟你说他们很注重心灵上的快乐,然后说他们追求的幸福都是心灵上的幸福。对,我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但我更相信,如果把我的存折跟他的存折对换,我敢打赌他一定不会整天在那边靠腰什么心灵上的快乐。说真的,像我们这种贱民,光是每个月多赚几千块就很开心了,可是我觉得这种开心,一点也不比有钱人追求的那种心灵上的开心,还要来得逊色啦!开心就是开心,因为多赚了一点钱得到的那种开心,就是很爽啊,没什么不好承认」 接着我滔滔不绝说了我做什么事情会快乐,做什么事情会不快乐,都是很具体的例子,但就是无法给一个很清楚的答案。
我只能结论一个我早就发现的事:「我觉得,会一直在想思索自己今天过得快不快乐的人,肯定过得不快乐。因为快乐的
人哪管你这么多。」 记者还是不断不断追问,想要追出一个比较高明的法则之类,比较好下标题。
好吧。 闭上眼睛,我仔细想了想,终于知道了个中关键。
我说:「也许你们觉得我要讲的快乐诀窍很白烂,不过事实上接近真理的东西,常常听起来就是那么白痴------想要快乐,就多做一点可以让自己快乐的事,少做一点让自己不快乐的事。这样就会快乐了。」
对面我的废话,记者有点无言,不过还是礼貌地点点头。
不想被当将访谈敷衍了事的受访者,于是我仔细解释了我说的话。「多做可以让自己快乐的事,少做让自己不快乐的事。」听起来简单。但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快乐的人永远是少数? 为什么书架上的人生励志书永远卖得爆好?好像你一定得看书学快乐?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愿意花十几万去上心灵成长课程,去叫一个明显在敛财的秃头做大师?还起课程还给你分好几期,又逼你去拉朋友进去学快乐? 我很讨厌------要由别人来教你如何快乐,这样的事。很蠢。 你唯一应该请教的人,就是你自己。
关键是,你怎么知道做什么事会高兴?又,做什么你自己不会开心? 有时候你做了某件事,以为自己会很爽,结果却很空虚。常常你觉得去干某件事一定很酷,可做了之后你剩下的只有炫耀,心底却没有真正的痛快。会有这种误差,起因在你根本不晓得自己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唯有彻底地了解自己。那么,如何彻底地了解自己呢?
不就是真诚地与自己对话吗?不断透过各种经历过的事件,不断回忆,不断纪录,不断用各种行动去实验自己的个性反应,最后,认真思考过去的自己跟现在的自己之间的关系。绝对不要从什么狗屁成长、是否成熟这种思维去看待自己……喂,有时候我们的快乐一点都无法带给我们成长,也一点都不成熟好吗!
放弃虚伪空泛的、来自别人的期待,我们自己才有办法爽朗地快乐。我是幸运的。从小,我就是个自言自语的高手,甚至可以跟墙壁讲话好几个礼拜(请见小说: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无可奈何地,我很了解我自己。所以我努力逃开了很多不喜欢的场合。 比如我知道我不习惯也不喜欢跟陌生人哈拉,可是常常我去学校演讲时,只要早一点到,就会被老师兴冲冲带到校长室跟校长泡茶,或干脆带我到各处室巡回握手拍照,导致我在演讲前就提前进入「累」的状态。人之常情,我不会觉得接待我的老师对我不好,我当然知道老师很礼遇我、校长想特别招待我、长辈们泡的茶也都很好喝啊!但我就是很想在演讲前一个人放空耶。那,怎么办?于是我就开始控制时间,晚一点到学校(只提早二十分钟到),避开到各处室拜会、与校长泡茶的可能性。一到学校,就立刻到讲台上把笔记型计算机接上投影机,然后去上厕所尿尿擤鼻涕。要是我开车提早到了,我也会将车子停在学校旁边,我躺在后座睡觉也好。 如果我是搭捷运或公交车,我会在附近挑一间咖啡店写东西,写到时间快到。
我放弃了带给师长更好印象的契机,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反而我可以用最好的心情、最好的状态去演讲,尽量享受全部的过程。
又比如,为了展现戏剧公司上下一致的团结,以前我偶而会被经纪公司逼去参加一些新戏剧开拍的记者会。现场五光十色,明星挤来挤去,但我完全没有感动,对我来说那是格格不入的场合(……除了可以近距离看正妹这一点,是真的不错啦)。所以我干脆去坐媒体记者的桌子,在桌上打开笔记型计算机当场写起小说,反正那一整桌记者全都用笔电在实时写稿,我混在里面,反而很自然。有时开镜记者会结束了,我甚至爆量写了两千多个字,不过我也有帮忙鼓掌就是了呵呵。又比如,我比一般人有更多机会跟一些艺人或明星私下相处,但除非情况绝对异常的特殊,不然我不会为了想跟别人炫耀:「喂!我跟某某某合唱过他的招牌歌耶!」就跟着一大堆不熟的明星去唱歌、去夜店玩。
别人肯定很羡慕的经历,只要我不感兴趣,那就一点都不吸引我。为了别人不知情的赞叹去做某些事,但过程很闷,那场合你谁都只认识一点点,互相说着莫名其妙恭维的话,内心深处能多快乐我就不相信。 我了解我自己,于是我尽量逃避让我不高兴的事,然后多做我喜欢的事。比如写小说、写小说、写小说、约会、看电影、看漫画、跟狗玩、打麻将。
一点也不难,难在你有多了解自己。
惨了这个「序」越写越长,简直有点不正常,我决定来给他分上下集。
把「序」分成上下集这么扯的事,我以前在「猎命师传奇」里干过一次,现在要来个不知廉耻的累犯。
未说完的话就放在下一本网志书「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到」。 我们来聊聊:「就算彻底了解自己,你够带种地快乐
吗?」
稀人,焦灼躁郁的恐怖境地
合理票价:一○○
我一直注意着国际奇幻电影大展的获奖电影是哪些作品。
印象深刻的有fantasporto奇幻影展最佳影片的「异次元杀阵」the cube,讲的是六个职业互异、不同阶层的陌生人一觉醒来,发现被关在由数万个房间组成的巨大立方体里,想要逃出致命的空间就得合力解开数学的逻辑问题,找出正确的逃生途径,否则就会丧生于众多房间夺命的机关。
赢得国际奇幻电影最佳影片暨最佳剧本的「赌命法则」intacto,说的是有一群人迷信「运气」的存在,并展开各种光怪陆离的「赌运气」游戏,例如蒙眼在树林里奔跑,看谁没有撞树昏死;例如在暗室中淋上香油,看看昆虫最后停在谁的头上。赢者取得对方所有的运气,败者则可能丧命。
这两部荣获奇幻大奖的电影告诉低迷不振的台湾电影制作环境,只要具备一个简单的新奇概念,就能推衍出一部有趣的电影。在低成本的限制下,创意的原型不得不更加裸露,更加注重创意本身,而非陈旧的惊耸公式的套用。
如是,电影「稀人」以诡谲的创意颇面,荣获2005年布鲁赛尔影展「最佳恐怖片金奖」。
「什么是恐怖?」
刺探这个问句的人,也就等同扣问人性在什么样的情境下,会瓦解崩溃。用感官式影像去解释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往往也是感官式的战栗回馈,迅速而确实。于是我们的周遭充满恶意的鬼怪,手机传来预告死亡的鬼来电,租宅鬼影幢幢,贞子更索性从影像的「大基地」电视机爬出,眼睛吊白,张牙舞爪。
但这些没品鬼怪与我们之间的距离,至少有电影院座位到屏幕之间莫约二十公尺之远。不会再缩短。走出电影院,我们手机照打,房子照住,电视照看。
荣获2005年布鲁赛尔影展「最佳恐怖片金奖」的电影「稀人」,则以一句「那些已经被定义为灵异的东西,跟恐怖一点也扯不上边」,将永远也不可能遇到的没品鬼怪一脚踢出观众与电影之间僵化的距离。导演清水崇将影像沈淀为更深沈的迷惑,带领观众陷入焦灼躁郁的恐怖境地。
厄夜丛林开启了以纪录片作为恐怖片形态的初始,从此「颗粒化的画面」的定义从「有没有搞错啊的粗糙」转化为「迷人的真实」。藉用同样的概念,导演清水崇藉由男主角手中第一人称视角晃动的DV镜头,紧扣「人不是因为看到什么而恐惧,而是因为恐惧而看到了什么。」说故事。
男人是个表情「木然」与「茫然」交错的业余摄影师,平时习惯在街上乱拍,搜集可疑的灵异景象。男人在偶然拍摄到地下铁中年男子刺眼自杀的事件后,开始认真思索:「那男人究竟是看见了什么,才让他宁可自杀也不愿意面对莫名的恐怖?」
人生已了无趣味的他,只想在死前一睹恐惧的真正形貌。于是带着摄影机进入自杀事件的地铁,打开某个几乎无法封印任何神秘的脆弱入口,穿进繁华真实的东京地底,进入二次世界大战留下的复杂地道。
随着地道的不断深入,回荡在甬道里的沉闷空气声呼呼,观众跟着坐立难安,最后在无法区辨虚构与真实的地底世界里,与带着摄影机的男人一同将眼神空洞的吸血怪少女打包,带回再也不真实的地面世界。
(从表情木然的男人进入东京地底世界的那刻起, 佐以幽灵口中似真似幻的克苏鲁神话,我想起了日本恐怖漫画大师伊藤润二作品中,那种肮脏细致的奇幻笔触所带来的荒凉感。)
男人将吸血怪少女关在房间当作宠物豢养,男人开始以自身鲜血喂食少女,并开始猎杀他人,储存少女维生的血浆。猎杀的影像极其荒谬,却奇异地矗立在拥挤又疏离的城市。中间穿插清水崇擅长的、栖息在阴暗角落的幽影镜头,时不时提醒观众又是该寒毛直竖的时候了。
恐怖片的类型一向很多。日本推理小说界有许多流派,本格派着重犯罪机关的布置,与破案的线索推理。社会派则不以精致化犯罪技巧本身为出发,而是藉由案件去探讨犯罪背后的社会病征。
借用这样的分类法则,导演清水崇用「咒怨」一片展现多种刺激中枢神经的惊吓伎俩:浴血女鬼的楼梯爬行术、欠揍蓝脸小孩的哑哑猫叫、浴室洗头发时头皮上赫然多出的苍白鬼手、突然噗通出现在棉被里的鬼脸……如影随形的喀喀喀关节嘶咬声,在观众心中留下恐怖的鬼屋印记。这些伎俩没有、或者不需要任何合理性,毕竟鬼魅的存在本身就是超越科学法则的突兀,所以吓人的伎俩只问有没有让观众心揪了一下,绝对的结果论。
这次导演清水崇跳脱纯粹的吓人伎俩,借着对「恐怖的元素」的探讨,引导观众思考人之所以生存却竭力想自身粉碎的矛盾无力感。
无法适应社会的灵魂失焦感,一直伴随着观影的过程。男主角几乎毫无感情的脸,并不存在尝试努力适应社会的痕迹,而是过度的放弃。越是木讷的嘴脸越是叫人隐隐惊惧,在猎杀「血源」的过程,男主角几乎是一台生冷的切割机器,而女主角长久失语的苍白、无法独自生存的困顿,竟成了男人唯一的寄托,也是男人盼望得见世上最深沈恐惧的最后答案。希冀得到的恐惧成了逃避社会的出口?扭曲的可怕。随着故事底牌的揭露,看似真相大白的同时,越多的谜团随之产生。
「我要去的地方,不需要语言。」男主角在割掉舌头后,做了这样的批注。夺魂锯
合理票价: 二○○
当港台的恐怖电影还停留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日本与好莱坞已领悟「无端启动的邪恶」最叫人惊惧。因为影片中迷人的犯罪哲学,从「夺魂锯」一开场的肮脏密室起,任何想要在结局前猜出「底牌」的观众,都沈浸在不断失败的循环里,却又兴致勃勃地瞎猜下去。同时满足两种爱看惊悚电影的族群,动脑的,不爱动脑的。
最粗糙地区分,恐怖电影分成「有鬼的」、「没鬼的」两种,各有惊吓观众的方式。没鬼的恐怖电影里,近年来印象不错的有德州电锯杀人狂、战栗、鬼地方,其中德州电锯杀人狂与战栗极为类似,同样是荒野农庄、陈旧肮脏的色调、颟顸恶心的屠夫(在这里可不能称其为杀人犯、凶手这类的名号),两部影片都不断强塞给观众「失血焦虑」,令人感到极不舒服,好像怕观众无法设身处地体会被害者身体的痛苦似的,导演不厌其烦将镜头停滞在浓稠血液汩汩流出巨大创口的画面,被害人苍白的脸孔,抽慉发冷的身体……「不舒服」取代了「恐惧」,不再存在「闪避屠夫」的慌乱,而是「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夺魂锯里没鬼,跟小成本大惊奇的「鬼地方」有异曲同工之妙,都采用了脏兮兮的密室,用各自的方式阐述背后的邪恶。而鬼地方里的邪恶埋在人性的相互挤压,夺魂锯的邪恶则是无法窥破的、纯粹的坏,所以如果有个学生被迫要交篇影评报告给教授当期末作业,我会建议去看看鬼地方,但如果是想享受超屌的一小时半,那就尝尝夺魂锯吧!
惊悚片有个线性叙事的传统,少有分镜跳来跳去的状况,有三个原因。第一,太复杂的剧情会缓减画面的战栗。第二,凶手大都不够聪明,不过就是戴上个面具。第三,编剧无法让凶手那么聪明。
但夺魂锯里的凶手极其聪明与自信,如果把观众当成笨蛋实在是太可惜了,于是夺魂锯里的分镜、回忆、推理,不断从蓝色冷调的密室中岔分出去,为直线到底的剧情多了许多意外的变化。表面上,这样的分镜是帮助困锁在密室里两位被迫自相残杀的可怜虫增加对抗凶手的筹码,实则是引诱观众做出种种猜测,就算是最不想动脑筋的观众也难免对结局长什么样子好奇起来,毕竟凶手表现出的自信与埋下的种种机巧,让人产生「不可对抗」的无力感。
「失血的焦虑」同样在夺魂锯里出现,并精准传达导演希冀的晕眩效应,「过去你不曾为了活着而感激,以后你不会这样了。」凶手对幸存者近乎宗教箴言的教诲,在观众用指缝挡住视线的时候,好像还真有那么点被救赎的体会。九把刀砍电影 噬血地铁站:恪守怪物法则的好莱坞变态
合理票价:一五○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杀人魔公会通过了一项「杀人是因为纯粹的恶意」决议案,后,从此所有在大屏幕上追杀、虐待、支解被害人的杀人魔们,通通不需要交代理由。纯粹的恶意成了王道,毕竟约会的善男信女们付钱进电影院,要看的是眼花撩乱的杀人方式(吼!这种杀法看腻啦!),而不是杀人魔心酸的内心纠葛(认真点!看看你刚刚做了什么好事!)。
噬血地铁站的杀人魔咕鲁先生,便是这项决议案的受惠者。而且,我肯定咕鲁有收到「如何当个变态」的好莱坞函授课程,并且认真研读,因为咕鲁实在是个尽职的好莱坞变态,包括跑得比被害人快十倍,神出鬼没的黑暗优雅,能长得丑就绝不要帅,能够蘑菇支解绝不利落杀人,坏蛋血统纯正。
「喂,为什么她刚刚不杀掉他?」友人不解,用手肘推我。
「吼,那是因为她没有看<放轻松,你也可以三十秒干掉杀人魔>啦!」我不耐。
是的,不仅不须解释杀人魔是如何变坏坏的(省省吧,谁想教出这种怪物?),更重要的是,被害人也不需要知道怎么正确解决掉杀人魔(从<放轻松,你也可以三十秒干掉杀人魔>一书的滞销就可以看出端倪),只需牢牢记得能逃的话就不要抵抗,能大意的话就绝不小心,能跌倒的话就绝不好好跑步。
不须解释太多是恐怖片的一大特色(在细分下的殭尸片类型中犹可见),影片长一点便勉为其难解释某个实验室的特殊配方外泄、或基因改造实验失败,然后造成万头殭尸在曼哈顿街头闲晃的惨剧,例如28天毁灭倒数,恶灵古堡;影片短一点的,便直接抛出一句:「因为地狱鬼满为患,恶鬼只好跑到地上」,然后镜头一切,满坑满谷的殭尸就在街上以颟顸的步伐兽性猎食,例如活人生吃。
类型片就是这个好处,每一个观众在走进电影院之前就已经知道接下来的九十分钟会看到什么东西,鲜少有预期落空的情况(好不好看又是另一回事了),如果被害人一开始就疯狂抵抗,观众反而会无法理解。
恐怖片是生产「风格怪物」的影像基地,如果阐述太多怪物之所以为怪物的心路历程,我们也不会给予同情。尽管所有的恐怖片经典都漂亮地阐述了变态哲学,而不只是流于变态的一百种方法,例如沉默的羔羊系列。
如果无法生产出迷人的变态哲理,只少也要为片中变态制造出区辨性的特色,才能使这位变态鲜明地与其它旧变态划清界线,然后养出续集!(恐怖片肯定是世界上续集电影最多的类型,程度上凸显出变态创意的匮乏。编剧应该多看看社会新闻。)在这一点来说,咕鲁在变态行为表现的创意有待商榷,过于恪守变态法则的好学生并不会成为风格怪物的经典。
噬血地铁站尽职地构画了一个适合杀戮的空间系统:「禁闭的地下铁」,唯一可供畅通逃窜的路线又是黑影幢幢,又是细菌蔓生,结合了「追逐/遭遇」与「失血焦虑」的两大传统,成功营造出保守的不安氛围,让我在回家时搭乘公寓里的电梯,有那么个小心惊一下。最后,本片是魔戒的外传,我一直在等咕鲁找到戒指喜极而泣的那一幕啊。九把刀砍电影 Crash冲击效应:坐立难安的吸奖效应
合理票价: 二○○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一天到晚都在生气。」珊卓在影片中无力地宣泄。我想这是此片最好的批注。
一听到这部片是「珊卓布拉克从影以来演技的最佳突破」后,我的头就很大,所谓的突破通常意味两件事:「有脱」、或「很闷」。但珊卓没脱……这是不是在告诉我这部片爆闷的话也是很合乎逻辑的?吃食大众电影长大的我,抱持着电影院至少有冷气吹的呵欠想法进去,结果却惊喜地收成了今年来最好看的一部电影。
「种族」与「阶层」是crash外显的两个主题,这两个主题一向是「自冲突中寻求包容」的模范题材,尤其是前者。如果想在奥斯卡得奖,精准地诠释黑白黄褐种族间在布尔乔亚阶级间的隐性矛盾、与追求和谐的人性烛火,投票委员很难不将手中的票贡献出去------「畏惧此种影片若不得奖,就是跑出种族歧视的指控」。而这样的假性包容,也正是冲击效应里成功探讨的对象。
尽管有这两大吸奖效应的主题,但「人之所以为人」的挣扎才是这部片的内在核心,透过这个核心我们无差别地体会美国社会的内部矛盾,并且不须透过「黑人/白人」与「本省人/外省人」的对比,进行刻意的、在地社会意识的转化,就能够透过「人」的感同身受,坐立难安。
是的,就是坐立难安。
当白人警察假借着临检名义,当着黑人丈夫的面不断猥亵其妻子的时候,黑人丈夫选择了忍气吞声,免得引起更大的麻烦------但我却感到一股气血直爆脑门。
白人议员为了选票,即使甫被黑人抢匪掳走坐车,却必须趁机表扬黑人优秀市民的荒谬,将帮助弱势种族的正义当作是政治经营的手段(熟悉这样的场景吧?)。
当社会地位颇高的黑人导播,被迫必须亲自矮化黑人演员的角色诠释方式时(黑人就得说话没教养),「阶层」并无法突破「种族」的歧视疆界的怒气,也在我与周遭观众的身上发酵。
当遭洗劫一空的杂货店中东裔老板,愤怒地持枪威吓白人锁匠时,一触即发的悲剧预感让我的心悬在手里。
现代社会的主流价值不断规避的、或总是以「原谅、宽容」的乌托邦心理,做为化解种族歧视与偏见的解决之道(台湾也不例外)。Crash最可贵的就是毫不回避令人难以忍受的真实困境,并激烈地迎向它,让坐立难安的情绪一直挑战着每个观影人的忍受极限(可以说,漂亮地让愤怒的情绪一一到位),海很多个摩门特,大家都要爆了。
但是当观影人对某些恶棍角色也开始产生「无可救药的偏见」时,这些恶棍角色却逐渐展露出「人之所以为人」的人性深度。此时整部片顿时膨胀开来,将尖锐的愤怒魔角,钝化成一场让人焦虑的叹息。观众无法将愤怒投注到特定的恶棍角色上,因为「恶意」不是来自单一具有偏见的个体,而是附着在无法去势的「整个社会」。
你可以忽视,或反抗,或自我贬抑------但是离不开它。
值得一题的是,许多好莱坞的一线明星都参与了此片的演出,肯定是被优异的剧本所吸引。通常一部电影里除了主角外都是帮助剧情推展的扁平人物,但以编剧的角度来看,crash里的每个角色都是「圆形人物」,角色具有饱满、但残缺困顿的性格,在各自面对结构性糟糕的人生时,各有不同的无奈。难得一见的精准剧本,赋予了众多角色宽广的挣扎空间,让整部片活了起来。
对于一部有深度有情绪又他妈的有一桶大卡司的电影全餐,你还能要求什么?九把刀砍电影,爱狗的男人请来电
合理票价:五○○○
我完全不知道我在看什么,我只知道我身边的女孩好可爱,
本来不是该看鬼红鞋的吗?管他的通通踢到外层空间去!
所以说,我对这部电影的感想就是,
饮料很好喝,爆米花好吃,旁边的女孩好香,
脑子全是等一下放烟火会不会让她很高兴,还是只有我会开心?
刚刚吃饭她觉得还可以吗?我手机里放着她的照片她会觉得我怪怪的吗?
以后她还会跟我出来约会吗?真的会跟我一起打棒球吗?
她现在虽然穿着外套但会冷吗?我该把背包里偷藏的外套拿出来给她穿吗?
偷偷看着她的侧脸,觉得自己简直像个没谈过恋爱的臭小鬼。
真的是,非常快乐啊:D阿财与小郭襄牵手跟大家问好
烟火在天空爆开。
真是无懈可击的第一次约会啊。我呆呆看着天空。
我想起还有很屌的烟火放在车上,车子距离公园放烟火的地方不过十秒的冲刺,
于是我叫她待在原地,我跑回去拿就好。
拿起烟火,盖下车屁股。我转身看见气喘吁吁的她就站在旁边。
原来她还是傻傻的跟着,吓了我一大跳。
「妳阿呆喔?不是叫妳待在原地就好了吗?」我笑骂。
「一个人待在那里,我也不知道要做什迷呀。」她嘻嘻。
我喜欢她。
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无法继续喜欢她,会是什么样的惨绝人寰的生活。
人生没有意外,每件事都有它的意义。
喜欢上了就喜欢上了,这种事,除了愉快认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我二十七,她十八。
他妈的我大她九岁。
许多人说,年龄不是问题。
是啊,对一个立志要成为当今之世,故事之王的男人来说,
九岁算得了三小(三小,出来领便当了)?
也许对一个思想成熟,行为幼稚的我,这个差距正好是一种甜蜜的契合。
七十岁的老男人跟六十一岁的皱女人在一起,没有什么。
六十岁的皱男人跟五十一岁的欧巴桑在一起,没有什么。
二十七岁的我,遇见十八岁的她,我的天还真是不错。
但年纪越是往下推算,就越是恐怖。
当我刚刚上大学,她才刚领到国小三年级的课本。
当我笑嘻嘻在国小三年级课本上涂鸦,她才学会叫第一声妈。
真恐怖。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知道赵传吗?了王杰吗?喜欢过张雨生吗?
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信仰差距?
「妳喜欢5566吗?」我在msn前合掌祈祷。
「不喜欢,乔杰立的我都不喜欢。你喜欢喔?」她敲下。
我松了口气。
「没,只是省下我去练5566的歌的时间。」我开玩笑。
其实,她根本不必喜欢属于她的九年前的一切。
我想太多。
然而,当她的眼泪滴在我的胸口上,我说。
嘿!我觉得差距九岁真是浪漫到不行。
九岁耶,超屌!
十八岁的我,要是站在九岁的妳面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在未来某一天,要跟这样一个小萝莉谈恋爱的。
而且,竟还会被煞到快得心脏病。
真的是有够浪漫。
杨过在十八岁时,也曾经抱过刚刚出生的小郭襄喔。
我啊,最喜欢小郭襄了。
最最最喜欢小郭襄了。
她的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下辈子,再给我一次机会。然后啊......」
我更想哭。
「让我早一点遇到妳。」
许多部份就不表了。
阿财被委婉拒绝了两次,在糗影村抓狂暴走了两次后,
我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我终于可以待在我追求的,非常厉害的心跳旁边,航行我的故事之王梦想。
而我,也期许自己可以让她幸福,觉得生命里每个呼吸都值得期待。
在一起了。
终于在一起了。
年龄的差距不再是负担,反之,我觉得很甜蜜。
昨晚我押着她念经济学,她陪我评审奇幻基地的文学奖稿。
她不专心,我也不是很专心,彼此的进度都很鸟。
但终究会越来越好的,不是吗?
阿财跟小郭襄在一起了,阿财很高兴。
九把刀,则继续豪迈地夺取天下。
看过这么温馨的3P吗?
我们一起练习在迷路的时候笑,练习在闷闷的时候接受对方的拥抱。
练习在念对方名字的时候,脸上不自禁地浮出幸福的笑容。
我们会很好。
有了妳,人生才值得,不停不停的战斗。
有了我,希望妳永远都很快乐你们家老大,就要去当兵啦!
今天晚上,我去政大预录蓓尔跟鲜鲜的广播节目前(下周三播出,有在线收听的话
,请大家帮忙录音,我想给小郭襄),接到我爸的电话。
复检通知下来,兵役课说我的体位判定是乙等,但还可以去一趟成大医院复检一次。
简单说,就是要去当兵了。
在政大校门口一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当然傻眼,第一个念头闪过脑子,是「我就要
失去小郭襄了。」久久无法言语。
记得前几天才跟小郭襄提过这个可能,我当时说,如果我要当兵,我会跟她分手,
让需要陪伴的她自由,宽心,别被刚刚认识不久的我给羁绊。今天下午载小炘回台
北,我还在车上说,如果我不必当兵确定,我一定要开个杂交派对,有说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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