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就象鲜花般怒放。
从那清澈的太空深处,
预言者的七弦琴在鸣响。
星星的光辉越来越温存,
世界在群山怀里很安宁,
我的灵魂已到极乐之境,
但愿这精神也能看到你,
一旦胸襟在你跟前坦露,
你就对它直抒你的生平。
只有爱情才能真正了解,
我这隐藏在内心的思想,
但愿它能在你身上燃烧,
我把我的热火向你献上,
和谐世界沉浸在和谐中,
情投意合才能倾吐衷肠。
过去艺匠用他的笔触,
创造出你的美妙图画。
快归回到那匠人跟前,
你的面貌已有了改变。
请把那凡人的感情熄灭,
让他永远跟我融合。
一八一八年——一八四一年 马克思上大学时的思绪诗
马克思在上大学期间,由于学习刻苦,认真钻研各种图书,精神世界充满了激情和深沉,有时用诗歌来宣泄自己的狂热情感。他在《狂歌》这首诗中,把自己比喻为小提琴手,抒发自己胸中沸腾的热血和头脑中激荡着的各种思绪:
小提琴手拨动琴弦,
淡淡褐发垂额间,
腰佩长长的宝剑,
身披宽宽的皱褶衣衫。
“琴手呵琴手,为何你奏得如此急切?
为何你怒目环视?
为何你热血沸腾?
琴手呵,你可要把琴弓摧折!”
“何必问我如此拉琴?请看一看海在咆哮!
它冲向巉岩,声若惊雷,击得粉碎,
我也要拉到双目失明,胸膛迸裂,
让灵魂沉入地狱,带着余音回旋!”
“琴手呵,你冷嘲热讽揉碎心,
英明的上帝赐与你的艺术,
你该把它化作乐曲飞上九天,
让它伴着灿烂群星舞翩跹!”
“什么话!我要把这血污的长剑
直插在你的灵魂心间,
是上帝不懂也看不起那艺术,
它从冥冥地狱爬进头脑里面。
我从魔鬼那里买来这生机勃勃的艺术,
它使我魂飞心醉。
魔鬼为我击拍还用粉笔谱曲,
我得如痴若狂演奏死神进行曲,
我得日日夜夜拉琴,
直至弓弦使我肠断肝裂。”
小提琴手拨动琴弦,
淡淡褐发垂额间,
腰佩长长的宝剑,
身披宽宽的皱褶衣衫。
一八一八年——一八四一年 用人类的优秀文化成果充实…
1838年秋天,恩格斯按照父亲的意图到不来梅商行当实习生。不来梅是德国北部城市,位于威尼悉河下游。这是一个十分繁华的商业城市,德国最大的商港之一,与世界许多国家和地区有贸易往来。就是这个国际港口的城市,为具有语言天赋的恩格斯提供了学习各国语言的良机。
在工作中,恩格斯每天都要处理大量来自世界各国的用多种文字书写的商业信函,在港口接触各国操不同语言的商人和船员,十分有利于学习和掌握多种外语。更使恩格斯高兴的是,在这里有来自英国、法国、荷兰、西班牙、意大利等国的报刊和各种文学、政治、哲学书籍。由于在中学时代就奠定了较好的外语基础,这使他有了掌握多种外语的条件。于是他又买了许多有关语法的书籍,通过钻研,很快就掌握了多种外语。恩格斯在写给妹妹玛利亚的一封信中说,这时他已懂得了25种语言。在一封写给威廉·格雷培的信中,他曾使用了希腊文、拉丁文、英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葡萄牙文、法文、荷兰文以及德文等9种文字,同时他对各种语言的特点作了十分生动而形象的描述:优美的意大利语像风一样温柔流畅;西班牙语仿佛是林间的清风;葡萄牙语宛如拍击着鲜花盛开的海岸的细浪;法语仿佛是哗哗的小溪湍急地奔流;古老的英语是一座雄伟的勇士纪念碑;荷兰语如同烟斗里冒出的一缕香烟,使人感到舒适安逸;而德语听起来好似汹涌澎湃的拍岸浪潮,撞击着彼岸四季如春的珊瑚岛。凭借着外语工具,恩格斯如饥似渴地学习各种知识,努力用人类优秀的文化成果充实着自己,从中汲取着智慧和力量。
万勿虚度时光
学生时代,马克思一直过着非常紧张和刻苦的学习生活。与同时代的一般大学生不同,他厌恶庸俗的礼节和应酬,不愿为了生活琐事而大费精神,不愿碌碌无为、虚度时光。他决心把全部精力用来占有人类所创造的一切有用知识:
我要占有
一切最美好的神赐。
我要大胆地钻研科学,
掌握音乐和艺术。
我要勇往直前,
永不休息,永不偷闲,
切莫呆呆地沉默不语,
无所希求,无所事事!
切莫无言和畏怯地
从低轭下面爬过,
要知道渴望、心愿和事业,
仍然会留在我们身边。
一八一八年——一八四一年 恩格斯发表在杂志上的处女诗
1838年9月16日,恩格斯将自己的处女诗《贝都英人》发表在《不来梅杂谈》杂志上。在诗中,恩格斯通过对阿拉伯游牧民族贝都英人命运的变化的描写,表达了对自由的渴望。贝都英人早期在阿拉伯沙漠中过着自由而豪放的原始生活,后来为了挣钱他们到欧洲去卖艺,结果成为有钱人解闷的工具并饱受冷眼,从而完全丧失了宝贵的自由。恩格斯写道:
沙漠之子骄傲而自由,
到这儿来为诸位解闷,
他们的豪情和自由,
恰似春梦无痕。
……
他们跳舞是为了挣钱,
不是为了自然的迫切要求,
无怪乎你们目光黯淡,默默无言,
只有一个人歌声哀哀。
处女诗表明,恩格斯同情贝都英人的不幸,衷心希望他们重返大沙漠,再现沙漠之子的雄风,找回失去的自由。
一八一八年——一八四一年 恩格斯发表的第一篇政论文
1839年3至4月,恩格斯在“青年德意志”机关报《德意志电讯》上发表了两篇总标题为《乌珀塔尔的来信》的未署名文章。这两篇文章是根据他青少年时期在家乡乌珀塔尔的亲身经历与观察而写的,这也是恩格斯公开发表的第一篇政论文。该文通过大量的实际材料,控诉了剥削制度的罪恶,揭露了虔诚主义的伪善。
恩格斯指出,在乌珀塔尔这个德国工业最发达的地区,根本看不到健康的朝气蓬勃的生活景象。在这里你所能看到的是唱着最庸俗、最下流的歌曲的醉汉;天蒙蒙亮就从自己的栖身之所——干草棚、马厩爬出来的那些颓废沮丧、没有固定住所和工资收入的人。工人们在低矮的房子里进行工作,吸进的煤烟和灰尘多于氧气,而且从六岁起就是这样,这就势必要失掉全部力量和朝气。即使是从外地来的身强力壮的人,在这里也会被葬送掉。在乌珀塔尔,除了生活工作的物质条件使人无法忍受,在精神上还受着宗教虔诚主义的毒害和束缚。工厂主们残酷地压榨剥削工人,虔诚主义则为他们所犯的罪行开脱和辩护。他们竭力宣扬唯命论,胡说富贵和贫贱是先天注定的,是上帝的安排,是不能违背的。因此,对待工人最狠、最坏的工厂主肯定就是虔诚主义者。这种粗暴的、丑恶的神密主义阻碍和断送了人民精神的任何发展。来自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的压迫造成了乌珀塔尔骇人听闻的悲惨结果:“下层阶级,特别是乌培河谷的工厂工人,普遍处于可怕的贫困境地;梅毒和肺部疾病蔓延到难以置信的地步;光是爱北斐特一个地方,2500个学龄儿童就有1200人不能上学,而是在工厂里长大的——这只是便于厂主雇用童工而不再拿双倍的钱来雇用被童工代替的成年工人。”尽管广大下层劳动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那些大腹便便的工厂主的良心还是感到轻松愉快,这些虔诚派教徒的灵魂决不至于因为一个儿童如何衰弱而下地狱,假如这个灵魂每个礼拜日到教堂去上两次,那就更没事了。
恩格斯的这篇政论文章,充满了战斗的激情和浓烈的批判精神,当时受到了强烈的社会反响。
一八一八年——一八四一年 马克思转向攻读哲学的决心
1839年,马克思完全由法学领域转向哲学领域。在埋头学习过程中,他被自由与必然、自我意识与实体的问题所困扰。于是,马克思决心要潜入到这一问题的源头——古代哲学中去,尽可能地把这一问题搞清楚。为此,他这样写道:
看吧,一双健壮的雄鹰的翅膀,
把一片巨大的乌云掀上天际,
乌云洒下火花,发出隆隆霹雳,
从清早就带着那夜间的深思。
在惊心动魄的雷鸣电闪中,
雄伟的思想急速地飞翔,
那恐怖的眼睛里血如泉涌,
浪潮拍打着天柱摇撼天宫。
天公在熟睡着的两口子身旁,
悄悄地将一把把火炬点旺,
火炮轰鸣,万古黑暗把世界埋葬,
乌云的呻吟声在田野上空回荡。
恩格斯青年时的一首《夜行》诗
青年时期的恩格斯,非常同情劳动人民,极为仇恨压迫人民的统治阶级,对社会的发展进步充满了强烈的希望。为此,他在20岁的时候写了一首《夜行》诗:
黑夜里我独自驱车,
奔驰在你们熟悉的德意志国土上,
这里到处是被强权压倒的人们,
多少人内心燃烧着怒火万丈。
他们愤怒的是,被剥夺了
历尽艰辛嬴得的自由,
如今那些卖身投靠者鼓簧弄舌,
还在对它嘲弄、辱骂、讥笑不休。
浓雾笼罩着荒野和平原,
偶尔才吹来一阵微风,
白杨从熟睡中惊醒,
随即又入梦匆匆。
天空晶莹,新月如快镰,
又象达摩克利斯头上的剑,
正悬在我兼程前往的城市上空,
国王一怒淫威远逞,
灾祸降临顷刻间。
群犬向我狺狺狂吠,
追逐着环绕车轮窜跳,
它们和首都那帮卑劣文人多么相似,
因嗅出我的自由精神而懊恼。
对此何所虑,我自高枕无忧,
毅然向往着未来的自由。
你们不要感到迷惑,
我们知道,黎明前的梦魇最稠!
看啊,清晨即将来临,
黎明前的灼灼晨星正把道路照亮。
自由的钟声催醒所有善良的人,
预告着欢乐的和平,暴风雨不再临降!
精神之树以巨臂般的强根,
把旧时代的残余统统扫荡,
它的繁枝将鲜花撒遍全球,
永恒的金色闪闪发光!
于是我安然入睡,清晨醒来
只见欢乐的大地阳光普照,
眼前出现施梯维的城市,容光焕发,盈盈含笑,
这座自由之城啊,在晨曦中闪耀。
一八一八年——一八四一年 恩格斯对德国革命风暴的期待
年轻的时候,恩格斯发表了许多文章、诗篇,把批判的矛头指向封建专制制度,指向封建贵族的总代表——国王。他指出,所有身居王位的国君都是反动的,对反动的君主决不应抱有任何幻想,只有依靠革命才能实现民主和自由。他在《德意志的七月的日子》一诗中,表达了对德国革命风暴的期待。他充满革命豪情地写道:
狂风卷起千堆浪,暴风雨袭来,狂烈凶猛!
怒海波涛如人立,小舟逐浪,起伏颤动。
旋风从莱茵河呼啸而来,把乌云聚集在天空,
它摧裂橡树,扬起尘柱,推波助澜澎湃奔腾。
我在颠簸的小舟中不由得想到你们——
德意志各邦君主!
忍辱负重的人民曾经肩负你们高踞的黄金宝座,
胜利地走遍祖国大地,赶走了冒险的征服者;
就在那时,你们胆大妄为,你们背弃了一切诺言。
现在,暴风雨从法兰西向我们袭来,人民群众此伏彼起,
你们的宝座如小舟在暴风雨中飘摇,你们的权杖即将落地。
恩斯特——奥古斯特,你首当其冲,我愤怒的目光要盯住你:
你这愚顽的暴君践踏法律,听,暴风雨在咆哮!
瞧,人民怒目相视,剑将出鞘。
你说!你能安坐黄金宝座,正像我稳坐小船中,任其飘摇?
一八一八年——一八四一年 恩格斯多方面的业余爱好
在不来梅当办事员期间,恩格斯星期天常和朋友一起去郊外旅游。一般早晨出发,晚上回来。当时不来梅市有个规定,每天晚上七点半关闭城门,过时进城,须缴进城税。为此,恩格斯因旅游晚归缴过好几次税款。
除爱好旅游外,恩格斯还喜欢音乐,会谱曲子;善于绘画,尤其擅长画人物肖像、风景素描和漫画;他还积极参加体育活动,骑马、击剑和游泳等都是他喜爱的运动项目。
恩格斯一生才华出众,多才多艺。他那渊博的学识主要靠持之以恒的刻苦自学得来的。平时,恩格斯虽惜时如金,但他认为,参加必要的业余活动,既可以开扩眼界,增长见识,又可得到娱乐和休息,生活得到调节。这样才能以健康的体魄和充沛的精力去从事学习和工作。
马克思大学毕业并获博士学位
1841年3月30日,马克思通过了柏林大学的全部考试,取得了柏林大学的毕业证书。然后,他选择了耶拿大学作为申请博士学位的大学。4月6日,马克思把自己完成了的博士学位论文《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与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寄给了耶拿大学哲学系主任瓦赫曼教授。4月15日,耶拿大学在马克思缺席的情况下,授予他博士学位。
马克思把博士论文献给
路德维希·冯·威斯特华伦先生
知识渊博的路德维希·冯·威斯特华伦先生,曾是马克思家的邻居,后来成为马克思的岳父。
马克思少年时期,与路德维希·冯·威斯特华伦先生常有接触,深受他的喜爱,同时马克思也非常敬重和爱戴老人。这一老一少经常到附近的小山和树林散步,交谈学问,谈论对社会一些问题的看法。对这段少年时的难忘经历,马克思终生对路德维希·冯·威斯特华伦先生怀有非同寻常的感激之情。为此在1841年初,马克思以最热情洋溢的方式把自己的博士论文《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与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献给了他:
“我敬爱的父亲般的朋友,请您原谅我把我所爱慕的您的名字放在一本微不足道的小册子的开头。我已完全没有耐心再等待另一个机会来向您略表我的一点敬爱之意了。
我希望一切怀疑观念的人,都能象我一样幸运地颂扬一位充满青春活力的老人。这位老人用真理所固有的热情和严肃性来欢迎时代的每一进步;他深怀着令人坚信不疑的、光明灿烂的理想主义,唯有这种理想主义才知道那能唤起世界上一切心灵的真理;他从不在倒退着的幽灵所投下的阴影前面畏缩,也不被时代上空常见的浓云迷雾所吓倒,相反的,他永远以神一般的精力和刚毅坚定的目光,透过一切风云变幻,看到那在世人心中燃烧着的九重天。您,我的父亲般的朋友,对于我永远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证明理想主义不是幻想,而是真理。
身体的健康,我无需为您祈求。精神,乃是您所信赖的伟大神医。”
一八一八年——一八四一年 大学毕业后未获正式职业的…
1841年,马克思大学毕业后,他的个人目标没有实现——未获得一个正式的职业,原来想毕业后到大学任教的希望完全落了空。这种情况,给马克思及其家庭带来了许多忧虑。
首先,马克思大学毕业后没有一个具有像样收入和一定尊严的职业,给家里带来生活上的困难,没有对家庭承担自己应尽的责任。
其次,燕妮的家庭除其父亲威斯特华伦先生外,都对燕妮和马克思订婚表示不满。同时,马克思的母亲也感到对不住燕妮的家庭,觉得这样燕妮的家庭会看不起自己。
第三,由于马克思没有一个像样的职业,使燕妮本身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压力,因为燕妮在订婚后已经整整为马克思等了五个年头了。
坚持献身于进步事业的道路
1841年3月底,恩格斯结束了在不来梅的商业实习,回到了故乡巴门市。阔别两年多的故乡一切如旧,这使得恩格斯感到在这里生活比过去更加单调和乏味。由于人生态度和政治观点的不同,他与父亲的关系也更为紧张了。如何选择今后的生活道路这一严峻的课题又摆在了恩格斯的面前:是屈从父亲的意志,当一个商人和厂主,还是坚持自己的崇高政治理想,献身于争取自由和进步的事业?他毫不犹豫地选定了后者,决心矢志不移地走自己的路。
父亲了解儿子对从商的厌恶,打算慢慢感化他,在半年的时间里没有让他工作。恩格斯整天在自己的房间里埋头学习和写作,而不愿把时间浪费在与上层社会人士的往来上。他在写给寄宿在曼海姆大公女子中学学习的妹妹玛利亚的信中说:“参加婚礼,探亲访友,是啊,我去了,在那里又吃又喝,而事后又把这些事议论一番,这根本不是我的作风,况且你也不习惯从我这里听到这种事。现在我几乎整天在楼上,坐在我的房间里读书,像蒸汽机车头的烟囱那样喷吐烟雾,把剑舞得呼呼响,想尽一切办法来消遣。”
一八四二年——一八四四年 恩格斯的一年士兵生涯
1841年10月1日,21岁的恩格斯在德国柏林,正式向近卫军炮兵旅司令部报到,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士兵生涯。
柏林当时共有15座兵营,恩格斯被编在库弗尔格班广场兵营,在第12近卫炮兵连当兵。按照普鲁士王国军队有关短期服役的规定,像恩格斯这样的一年制义务兵,制服和膳宿费要自理,并付一定的养马费和粮草费,这部分费用自然是由恩格斯的父亲支付。由于这一规定,也使一年制义务兵享有一定的特权,即可以“自选住处,公家付款”,并可以有一个勤务兵。
在军营里,恩格斯对军事训练十分感兴趣。当时,普鲁士军队的军事训练是十分严格的,每天上午8点到11点半在广场操练队列,或者跪在沙地上练习射击。炮手还要手持又长又粗的大炮通条,围着大炮轮子不停地奔跑。夜间有时还有紧急集合或夜行军。由于训练成绩较好,半年后,恩格斯被提升为下士炮手,他穿的制服镶着金边和金带,衣领是蓝色红边。服役期满时,恩格斯得到了上尉连长冯·韦德尔签发的“服役期间品德和执勤均表现优异”的品行证书。
一年的军事训练和学习,对恩格斯来说是极为宝贵的经历。一年中,他掌握了十分丰富的军事科学知识,为他以后深入研究军事理论和军事史,成为马克思主义军事科学理论的创立者奠定了初步的基础。
恩格斯批判谢林
1841年和1842年,年轻的恩格斯写了三篇文章,有力地批判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死敌——谢林。
谢林(1775——1854),出生于德国牧师家庭。他15岁上大学,23岁当上教授,并成为当时盛行一时的“浪漫派”运动的哲学指导者和“自然哲学”的创始人。青年时期的谢林,富有革命朝气。他早期的著作较集中地体现和反映了德国资产阶级希望改变封建关系的革命要求。但从1809年起,谢林抛弃了先前激进的革命观点,堕落成为封建专制制度的辩护士;在哲学上他成为宗教神密主义的“天启哲学”的鼓吹者,成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死敌。
1841年11月15日,谢林在柏林大学进行了讲演,对哲学家黑格尔进行了批驳。此时,正在服兵役的恩格斯也到场听了讲演。半个月内,恩格斯就以弗里德里希·奥斯渥特的笔名,在《德意志电讯》上率先发表了《谢林论黑格尔》一文,这是批判谢林的第一篇文章,拉开了批判谢林主义的序幕。继之,在1841年底和1842年初,恩格斯又连续写作和出版了两本小册子:《谢林和启示——批判反动派扼杀自由哲学的最新企图》和《谢林——基督的哲学家,或世俗智慧变为上帝智慧》。这两本小册子进一步发挥了《谢林论黑格尔》一文的思想。恩格斯指出,谢林对黑格尔的攻击和污蔑是徒劳的,是不能得逞的。“黑格尔哲学仍然活在讲坛上、文献中,活在青年中间。它知道,迄今为止对它的一切攻击,无损于它的一根毫毛;它镇定自若地继续沿着自己内在发展的道路前进。它的敌人日益愤怒和加紧活动,这就证明,它对国民的影响正在迅速增长,而谢林则使几乎所有的听众都感到不满意。”
尽管谢林当时依然是哲学上的一个庞然大物,恩格斯仍满怀战斗激情地说:“我们将血战一场,我们将无所畏惧地直视敌人冷酷的眼睛并且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息!难道你们没有看见我们的旗帜在群山之巅飘扬吗?难道你们没有看见我们的同志的刀剑在闪闪发光,没有看见他们战盔的翎毛在悠悠颤动!他们的队伍从四面八方开来,在号角声中,他们唱着战歌从谷地,从群山向我们涌来。伟大的决胜的日子,各族人民战斗的日子来临了,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1842年初,当谢林即将结束在柏林大学的讲演之际,恩格斯的三部论著就像三发射向谢林的重磅炮弹,使谢林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一八四二年——一八四四年 燕妮的父亲去世
1842年初,马克思的未婚妻燕妮的父亲路德维希·冯·威斯特华伦先生病危。威斯特华伦先生是一个充满了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情调的人,他非常欣赏马克思的才华和气质,马克思也非常敬重和爱戴他,两人的关系非常好。一听说老人患了重病,马克思立即把繁忙的事务抛在脑后,从波恩赶到特利尔去探望老人。同年3月初,威斯特华伦先生去世了,这是马克思在继父亲去世后遭受的又一打击。在燕妮的亲属中间,只有冯·威斯特华伦先生最赞成她和马克思两人的关系。
马克思发表首篇政论性文章
1842年初,马克思发表了第一篇政论性的文章《评普鲁士的书报检查令》,揭露了新的书报检查令的虚伪性。因为新的书报检查令禁止人们批判宗教。当时宗教是普鲁士专制政府的精神支柱,不让批判宗教,等于不让批判普鲁士政府。
在这篇文章中,马克思抓住问题的本质,对书报检查令进行了理性的批判。他对这个法令讥讽道:“你们赞美大自然悦人心目的千变万化和无穷无尽的丰富宝藏,你们并不要求玫瑰花和紫罗兰散发出同样的芳香,但你们为什么却要求世界上最丰富的东西——精神只能有一种存在形式呢?……每一滴露水在太阳的照耀下都闪耀着无穷无尽的色彩。但是精神的太阳,无论它照耀着多少个体,无论它照耀着什么事物,却只准产生一种色彩,就是官方的色彩!”
马克思的这篇政论性文章,对普鲁士政府的书报检查制度的批判可谓是入木三分,切中要害。但由于书报检查制度的存在文章没有在杂志上发表,第二年进步人士卢格,将此篇文章收集到《德国现代哲学和政论界轶文集》,在苏黎世的文学社出版。
相识前的描述
在恩格斯与马克思相识之前,他已经从人们的介绍和交谈中,对马克思的革命品质、战斗精神和渊博学识,已经有了非常良好的印象,他在一首诗中,对这位未曾见过面的人作了这样的描述:
是谁跟在他(指布鲁诺)的身后,风暴似地疾行?
是面色黝黑的特利尔之子,一个血气方刚的怪人。
他不是在走,而是在跑,他是在风驰电掣地飞奔。
他满腔愤怒地举起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