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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真相的小男孩

_4 (英)
我可以确定,有些事情不大对劲。
自从爸爸回来之后,爸妈就常吵架,虽然总是趁着我们不在房内的时候,但每次我从书房前经过时,总会听见他们吵得天翻地覆,虽然我不会鬼鬼祟祟的偷听,但我可以感觉到,好像有麻烦事要发生了。
妈妈在吃饭的时候几乎不说话,似乎有些不高兴,而爸爸则看起来,好像是在生妈的气,蜜蕊说,一定是爸想搬到伦敦去住,而妈不肯,但她怎么知道呢?除非她贴在钥匙孔上偷听,但我有一种感觉,蜜蕊可能说对了。
于是我对她说:「如果妳觉得自己知道得这么多的话,那么,或许妳可以告诉我,在这场战争中,最后谁会赢?」
「我怎么知道?」蜜蕊回答道:「但你们男人,总是爱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喔,但妳也不需要这么侮辱人吧。」我说
「你给我闭嘴啦!」蜜蕊叫道,然后继续回去啃她的书。
一月二十九日 虚夸的灵魂
我很担忧,担忧我们最后可能得搬到伦敦去,因为如果那样,我就必须离开博德曼先生了,而那时,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今天爷爷出现了,他来安慰我。
首先他问我们,喜不喜欢那个爱尔兰灵魂?我们回答说,我们非常喜欢他,而且对他奇怪的说话方式觉得很有意思。
接着我问爷爷,是不是我们全家都会搬到伦敦去?爷爷告诉我们,这个麻烦很快就会过去了,而没有人将会到伦敦去。
(作者原注:后来证实,这个预言只有一部份是正确的)
在爷爷离开前,他告诉我们,愈来愈多的灵魂知道我能看见他们,而我的家庭老师也是个对灵魂学相当有兴趣的人,所以如果有些灵魂来找我们的话,我们也不必太意外。
但爷爷也说,有些灵魂的程度不是很好,所以对于他们所说的话,我们就不必太在意了,爷爷并说,其实有很多的灵魂,是很自负虚夸的...
(作者原注:这里我无法辨认自己的字迹,因为手搞被弄脏了,但或许爷爷想要传达给我们的信息是,有很多的灵魂,是尚未进化的灵魂,他们通常喜欢「虚张声势」,而我的经验也告诉我,这种情形确实是不少的)
二月九日 音乐老师死去的父亲(二)
今天我觉得非常的疲倦,而且全身都在痛,医生到家里来看我,他说我生了一种病,必须躺在床上,而会有一位女仕来帮我擦身体或什么的,这位女仕姓球(Ball),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今天下午,和佛洛琳老师上音乐课,而那个可怜的老灵魂又出现了,他对我说:「我是这位女仕的父亲,请告诉这位小姐我在这里。」
结果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我怕她会像妈妈一样的大发雷霆,但这个灵魂不断的向我点头示意,要我这么做,我对他真的感到很抱歉,因为他似乎很心急。
最后,当佛洛琳老师穿上外套时,我终于说:「佛洛琳老师,妳曾经听过第三眼吗?」
「没有,那是什么?」她回答道
「就是能够看到人的灵魂。」我说
「灵魂!」她叫了出来:「啊,你还太小了,不该去想这种事情,那是有害健康的。」
「我不这么认为。」我反驳道:「在我还是个很小的小男孩时,我就能够看到灵魂了。」
「那你真的是非常的具有想象力!」有的时候,她就会用到这么好笑的字眼。
「但我可以请问妳一些事情吗?」我说。
「如果你想问的话。」她说
「妳的父亲,是不是有张圆圆胖胖的脸,而且头发往上翘像刷子一样?」我问道。
这似乎让她很震惊,于是她叫道:「是的,他就是那样,但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就在这个房间里,」我回答道:「而且他说他是妳的父亲。」
她听后,整个脸都涨红了,「那只是你的幻想而已!」她非常生气的说:「如果我的父亲能来的话,他一定会向我或向我的母亲显现,而不是向一个陌生人显现,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因为这唤起了我对我父亲的回忆!」
我觉得很沮丧,而且完全被击垮了,而我只能对她说,我很抱歉,而且没有任何的意思要伤害到她。
(作者原注:从这次事件之后,我得到了一个结论,很多灵魂其实是很善忘的,因为等他们一旦从人类的身体束缚解脱后,他们很快就忘记了,人类的大脑,其实是充满了偏见,而心中,更是充满了不理性的情感,而这些都是很难去改变的)
二月十一日 球小姐
球小姐今天第一次来帮我擦身体,情况没有我想象的糟,她有点带捏的帮我擦全身,她的头发是红色的,脸上有雀斑,鼻子大大的,看起来不是很好看,但她很快乐,我想她在帮我擦身体时传导了些东西给我,因为我可以看到有东西(气)从她的身上流出来。
二月二十四日 鬼混的诗人
又有个灵魂来拜访我们了,她说她的名字叫雪佛,并且说,她曾经是个伟大的诗人,并要博德曼先生把她的诗寄给一家杂志社,我觉得她只是在利用我们而已,无论如何,这是博德曼先生所记下来的东西,因为她说这是很重要的诗:
我是灵界的灵,
如此的闪亮而轻柔,
进入你影子的世界中,
我带来金色的光芒,
我带来真理的金色之光,
提升你的灵魂到至高之处,
抚平孤儿的忧伤,
拭干寡妇的泪水,
喔!不要恐惧死亡,
不管你是男人女人或是孩童,
因为死亡只是个过程,
由此过渡到充满大喜悦的生命中。
在这个灵魂消失之前,我看到爷爷了,他笑得要死,好像认为这是个大笑话一样,但他却没有停下来跟我们说些话。
这个灵魂告诉我们,一定要把这首诗送到杂志社去,而博德曼先生则告诉她说,他会看看他能帮什么忙,但是等这个灵魂离开之后,博德曼先生则说,那些诗根本就是一堆垃圾,而她一定是在耍我们或什么的,博德曼先生很确定的说,这个灵魂绝不可能是雪佛(Sappho),因为他说,这位诗人是活在纪元前的人。
后来我们想起来,爷爷曾经告诉过我们,有些不是很好的灵魂可能会出现,而要我们不必太在乎他们所说的话,所以我们确定,这次一定是那些灵魂当中的一个。
她说,她还会再来,要再多给我们一些诗,但如果她真的又来了,我们决定不再理她了,就像我们上次对付那个爱说教的牧师一样。
三月三日 决定移居伦敦
我觉得糟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今天晚餐时,妈妈叹了口气,然后说:「唉,你们父亲决定要搬到伦敦去住了,所以不久之后,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当妈妈这么说的时候,我感觉整颗心好像要掉出来一般。
「那博德曼先生要怎么办?」我问道。
「博德曼先生又不是这世上唯一的家庭老师,」妈妈说:「再说,我们也可以找一所合适的学校的。」
「我不要离开博德曼先生!」我叫说。
「不是小孩子想他们要什么,」妈妈说:「而是由他们的父母亲,决定什么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为什么妈妈老是说我是个小孩子?我并不是那么的小呀!
当然蜜蕊也不想离开她学校里的那些死党,但她也觉得,到伦敦去住会是件很好玩的事,因为那里有各式各样的歌剧、音乐会、舞会和其它的东西,总之,对蜜蕊来说,去伦敦是好的,但她不像我一样,有个能够了解我的家庭老师。
所以,整个下午我都很不快乐,我真希望长老能够来,说些安慰我的话,但他都没有来,不过在点心后,我突然看到长老了,他说:「别这么伤心,我的孩子,我们总会找到一条解决之道的!」听到后,我就觉得好过一些了。
三月四日 爷爷的建议
昨天当我躺在床上时,我看到爷爷出现了一下子,他给了我一个建议,他说,我应该去告诉爸爸妈妈,请他们让我寄住到博德曼先生家里,然后在假期的时候,我再到伦敦和家人相聚,而他们那边(灵界),也会设法让爸爸妈妈答应让我去的。
我觉得这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当爸爸回来的时候,我就去要求爸爸妈妈,让我寄宿在博德曼先生家里,当然到了晚上,我去要求他们时,我是浑身发抖的,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会不会很生气。
但事情进行得还满顺利的,不过一开始的时候,妈妈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了,说我好像喜欢博德曼先生,胜过喜欢她似的,但我说并不是那样,而是我怕跟其它人在一起时,可能都无法像跟博德曼先生在一起时那样的快乐。
而爸爸说,这也很好,只是不知,博德曼先生愿不愿意让我寄宿在他们家里,妈妈也这么认为,不过她说,那样可能会让人家觉得很不方便的,后来爸妈说,他们还要再想想,但在这段期间,我什么话都不准对博德曼先生说。
今天晚上,我会尽我所能的向上帝祷告,求祂软化爸爸妈妈的心。
三月九日 一个溺死水手的请求
爸爸出差去了,而今天早上上课前,妈妈跟博德曼先生在书房里,谈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当然我想知道妈妈到底说了些什么,但博德曼先生说,妈妈叫他要保密,而我只要等着看就是了,真奇怪,为什么总是不让我知道,我只是想快点知道,到底我要不要到讨厌的伦敦去而已。
当我们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一位奇怪的灵魂在这里徘徊,他穿着一套水手装,但没有说任何话,因为我们正在忙,一直等到吃点心时,我告诉博德曼先生,说有个灵魂在这儿,于是我们就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是不久前才淹死的,而那边的一位同伴告诉他,我们能够帮助他,于是博德曼先生拿出了纸笔,问他如何才能帮助他?
「我希望,你们能帮我送个信息给我的老母亲。」他说。
「可是我们并不认识你的母亲啊!」博德曼先生回答道。
「那无所谓,」那个水手说:「我会告诉你们她住在那里的。」于是他告诉我们地址,而博德曼先生也记了下来。「我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博德曼先生说:「你想要我们传达什么呢?」
「请告诉她,叫她不要再那么伤心了,」水手灵魂说:「告诉她,叫她也别再哭泣了,因为那真的让我很痛苦,好像我只是海底下那具冰冷的尸体一样。」
那个灵魂并且说,只要他母亲停止哭泣的话,他和他在那边的同伴,就会很快乐,但看到他的母亲处在这种状态下,让他真的很心痛,而他确实也曾经尝试自己去安慰他的母亲,但他的母亲听不见他,所以他只好放弃了。
最后他说:「告诉那个老太太要笑,告诉她,如果她能看得见我的话,就知道我是活蹦乱跳,而且是四处游荡的。」博德曼先生说他会尽力而为的,因为那个地址并不是很远,所以今天下午就会过去。
那个灵魂道了谢之后就离开了,当那个灵魂离开后,博德曼先生说:「他感动了我,所以我必须去帮他一个忙。」
但实在是很遗憾,因我不能跟博德曼先生一起去,但我想,我最好也别去,因那只会让我更难过,真是一个可怜的老女人!
三月十日 水手的母亲
博德曼先生去见过那个老女人了,而且告诉我整个事情的经过,他说,那是他所曾见过,心胸最狭窄的老太婆了,而他只是在对牛弹琴。
博德曼先生说,他用化名去看她,而且假装,不是我而是他自己见过她儿子,因为博德曼先生担心,她可能多少会传出去,而妈妈多少也会听到一些风声的,我觉得这真是个明智之举。
当博德曼先生将她儿子的信息告诉她,并告诉她说,她的儿子曾经回来看过她,只是她看不见他而已,谁知这位老太太竟说,这全是魔鬼的把戏,而且她的儿子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除非等到「复活日」那天。
博德曼先生尝试跟她解释,但完全行不通,她还是说,这全是魔鬼的作为,并且说,如果要是她儿子回来的话,一定会向她显现,而不是向博德曼先生这个陌生人显现,所以在粍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博德曼先生终于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家去了。
当博德曼先生跟我讲这些事情时,那个灵魂出现了,并告诉我们,当时他也在场,并看到整个事情的经过。
「我告诉你们为什么,」他说:「这都是那些该死的牧师,用一大堆的屁话,填塞人们的心,就是这些话,对像我妈妈那样的老女人造成了伤害,唉,但为了回报你们的好心,我会告诉你们,一些你们还不知道的事情。」
他告诉我们,在那里有很多的牧师,都为了他们在世时所说的谎言而感到后悔,并且极力的想补救,博德曼先生觉得这很有意思,并谢谢他告诉我们这些,那个灵魂听了好像很高兴,于是就离开了。
(评析) 在这里,我们又看到了,一种不正确的信仰和信念,会把人误导到什么地步了!
宣扬「人死后就一直昏睡,直到审判日才复活」的教义,不只让相信它的人在死后,当发现自己还「活」着时,莫不惊愕错乱不已,就连活着的人,当听到自己的亲人,死后还不昏睡时,也同样的会斥为胡言乱语。
不管信教或不信教,每个人都应培养一点独立思考的能力,或为自己的心灵留下一点空间,不要让你的「教义」无所拣择的塞满你全部的心灵空间,而不留一点余地。
不然,到死后才发现所谓的「教义」错误时,那时,可说已反悔莫及了!
三月十五日 决定寄宿博德曼先生家
万岁,万岁,万岁!我终于可以在博德曼先生家寄宿了,这是多么大的解脱啊!我几乎不知道要如何克制自己了,当然,到时我会讨厌跟爸爸妈妈说再见的,但一有放假时,我还是可以回家,所以情况还不是那么的糟。
很显然的,博德曼先生一定告诉了爸爸,说我上课的情形很好,而如果在这个时候改变的话,将会是很可惜的事,昨天,博德曼先生跟爸爸待在书房里谈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博德曼先生还把我的作业簿拿给爸爸看,这样他就能自行判断了。
爷爷可能也参加了爸爸和博德曼先生的会议,因为今天下午,他出现了一下子,看起来相当的有自信,并且对我说:「你看吧,孩子,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而我们的愿望也实现了,离开你的家庭老师,绝对是一件不妥当的事。」
哇!我所能说的就是,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快乐!
四月六日 寄宿博德曼先生家
昨天,我带着我的大皮箱,坐着马车到博德曼先生家了,当离开老家的时候,我有点想哭,但我试着别让人家看出来。
我不需要跟妈妈说再见,因为她说,可能会在到伦敦之前来看我,但我觉得她可能只是说说而已,爸爸说他可能也会来看我,顺便可以跟博德曼先生说些话。
在博德曼先生家,我住在一间非常舒适的小房间里,里面有片砖墙,后面还有一个后花园,里头种了一棵树和一些花,我也很喜欢那个小饭厅,在壁炉旁边,博德曼先生摆了很多的饰品,仆人普姬,每天都会把这些饰品擦得亮晶晶的,让整个房间看起来充满了生气。
我很高兴这儿有一只乖巧的猫,叫做佛洛非,我马上就爱上牠了。
普姬是个蛮男性化的女人,她有着苹果般红红的双颊,黝黑的头发,博德曼太太说她是个爱尔兰人,她讲起话来,就一直滔滔的讲个不停,她似乎是个很好玩的人,而且跟博德曼先生说话的时候,也是不拘小节的,但博德曼先生和太太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我知道,我在这里会很快乐的,而且我很喜欢这个房子的感觉,它让我感到很舒服。
四月十五日 一个科学家灵魂的忠告
爸爸妈妈并没有来看我,但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不过我收到一封妈妈寄来的卡片,她说全家人都已经平安抵达伦敦了,蜜蕊也写了封信给我,字里行间充满了兴奋之情,她说那是一间相当大的房子,而且有个总管,就是以前叔叔的那位总管。
昨天午茶后,爷爷独自带了一个灵魂来见我们,爷爷说,这是个很优秀的灵魂,他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事情,爷爷要博德曼先生拿出纸笔来,好好记下这位灵魂所说的话。
以下是这位灵魂所说的:
「当在世上的时候,我是个学科学的人,在当时,我发表了很多的主张,但现在,却发现完全是错误的,因为我主张,当肉体毁灭时,也就是意识终结时。
在我的科学声明中,有一小部份是正确的,但所有我对灵魂存在的反对,却都是错误的,在当时,我并没有学会,要提防归纳逻辑(inductive logic)所潜藏的危险,但在这里,我们一定要厘清,归纳逻辑,其实是一种会让许多不够严谨的科学家,容易落入的陷阱,因为你只要疏忽了一项事实,你就有可能遗漏了一整车的真理。
以进化论来说吧,就事实来讲,这是正确无误的,但却很不恰当的被四处援引,成为许多反对生命不死者,所大肆利用的论点,因为人类知道了,人体的器官,确实是经过长期进化的结果,因此许多人就妄下结论,说根本就没有所谓死后生命的存在,而且还尝试着,意图要让这种反对的谬论合理化,所以这些人就说,所谓灵魂,只是人们想象下的无稽之谈,并且,也因为确实有一些灵媒是冒牌货,因此他们就武断的推论说,所有的灵媒现象都是骗人的把戏。
然后,他们就把矛头对准了圣经的「新约」,因为他们发现了,「新约」里头的很多故事,并不全然符合他们的期望,所以就利用了里头许多有关死后生命的矛盾陈述,大声的嚷说,你看!这就是人死就一切消灭的证据,以此用来反对灵魂不死之说,所以,现在你们看到了,归纳逻辑的危险性究竟有多大了,因为这种推论,完全无视于那些,能够支持死后生命存在的证据和事实,而只是轻轻松松的,就把这些会板倒他们论点的证据和事实,一下就给完全排除掉了!
而究竟事实是什么呢?是「我们」,「我们」就是那些事实!怎么说呢?,因为「我们」就是那些,声称所有天鹅都是白色的黑天鹅,「我们」自身,就是活生生的,驳斥死后生命不存在的最鲜活、最有力的证据!
但可惜的是,仅因为很少人具有特殊的能力,能够知觉我们更微细的另一种「存在」,因此有人就大声的声称,说我们是不「存在」的,这种短视的论证,完全是基于,对主宰整个宇宙的基本原理的无知。
而这个基本原理,我们可以简单扼要的以一个名词来形容,那就是「振动」(vibration),只有等到「振动」的意义被彻底了解后,那时,我们灵魂的「存在」,才会被认为是一种合理且可能的存在。
而我们灵魂体的「振动」频率,是要比肉体的「振动」频率来得更高的,而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根本感觉不到我们存在的唯一原因,而当我说「你们」时,我是指一般不具有「第三眼」的普通人,换句话说,「第三眼」能力的简单说法,就是指能够看到一般肉眼所无法见到,较高层次或较微细「振动」频率的一种能力。
而这也正是,你们所谓的科学人士所无法理解、也不去研究的「第三眼」的本质,他们把它斥为无稽之谈,并驳斥这种论调,说对他们高级知识分子而言,根本是毫无价值可言的!
我的那些同事啊!当他们在研究自己的学术领域时,是如何的科学,如何的孜孜不倦,但当他们在面对自己专业领域以外的现象时,他们的态度是多么的不科学与漫不经心啊!
专业(specialism),我亲爱的朋友,不是真理的朋友,而是真理的敌人!一位专家所搜集到的事实, 可能是正确的,但他从这些事实所推衍出来的结论,却可能大部份是错误的!
现在请准许我,说些有关空间的事,当你抬头仰望苍穹时,你认为这只是个,点缀着点点繁星的「真空」(empty space),但这只是一种受限于有限五官的幻觉,事实上,并没有所谓的「真空」存在,它之所以呈现「空」,全然是因其微细的物质及其快速的「振动」频率所导致,而使其看起来像是「空」的一般。
举例来说,对你而言,我在这个房间所占的空间好像是「空」的,但对你的小同伴来说,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有能力可以看到我占了这个「空」间,虽然构成我的物质,是如此的细微,以至于你感受不到我的存在,但对他来说,由于他拓展的视野能力,他并不会因为我太细微而无法感觉到我。
同理,你所看到的那个太空,看起来好像空无一物,但其实并不是空无一物的,因此,如果以机械领域的观点来说,轮内还有轮的话,那么在宇宙中,世界中就还有世界,我的这种说法,对你来说,应该还不至于是完全不合理或无法接受的吧,同理,如果我说,我就像一些物质实体或血肉之躯一样,也占有同样的空间,这样,似乎也不能说是不合理吧!
这里有一张椅子,我现在往前一点,就可以穿透这张椅子,因为构成这张椅子的组成粒子,有足够大的空间,可以允许我这么穿过,这就有点像是你们可以穿过雾中,其道理是一样的!
在你们的地面上,你们只知道有三度空间,但在我们的世界中,我们知道有更多度的空间,而这些空间的状态,是你们的言语所无法形容的,你们只有长、宽、高三度,但我们却有另一度,或许可以称之为「穿度」(throughth)。」
「你们还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是的,我想知道,」博德曼先生说:「现在跟我们说话的是什么?是你的灵魂吗?」
「不是,我只能说,是我灵魂的「衣服」之一而已,而在稍后,我也将会褪掉这一件衣服的,然后移往一个更高层意识的空间,而在这个空间中,「振动」频率更快速了,而其组成也更微细了。
现在,有一点是值得在此告诉你们的,记住,所有的过程,都是导向更大喜悦的一个步骤,而你们在你们的世界中,并不知道真正的喜悦是什么,你们所得到的,只是真正喜悦的幻影而已罢了!」
「现在,我必须跟你们说再见了,我相信,我应该多少对你们有点帮助的!」
说完后他就消失了,当他走了之后,博德曼先生说,这是最有趣的一次,但他觉得博德曼太太不在这理,真是可惜,因为她去参加一个无聊的聚会了。
二 日记(十)
四月二十三日 取悦上帝的耳朵
这儿钢琴的音质实在很恐怖,博德曼太太说那是她奶奶的,当我在练琴时,普姬(仆人)有时会进来看看说:「你可不可以弹些比较活泼,有点歌曲的东西?」可怜的普姬她不喜欢古典音乐,当我问她会不会弹琴时,她说:「我不会,可是我会弹手风琴和口风琴。」
但当我要求她,拿出口风琴吹点东西给我听时,她叫说:「我当然吹不出像你在弹的那种东西啦,当你弹出如此美妙的乐曲时,一定可以取悦上帝和众天使的耳朵的!」,而博德曼先生说,那叫做谄媚。
我现在必须到佛洛琳老师那儿去上音乐课,因为博德曼先生在星期二和星期五下午会有学生来家里,而弹琴会干扰到他们。
佛洛琳老师和她的老妈妈住在一间非常小的房子里,她妈妈听不见了,而且老是喋喋不休的讲个不停,甚至连一秒钟都停不下来,我想她可能有水肿或中风之类的,只是我不是很确定。
佛洛琳老师死去的老爸爸,还是待在这间屋子里,而且不断的老是向我示意着,看在老天的份上,我真希望我能告诉他,在灵界里,还有很多,比整天死粘着佛洛琳老师更美好的事物,我想我该请爷爷帮个忙,救救他吧!
四月二十七日 画画
今天下午,当博德曼先生出去上课时,我坐在小花园里,带着我的铅笔和速描簿,画了很多我脑海中的小仙子和小精灵。
当博德曼先生上完课回来之后,我给他看我的画作,博德曼先生说,我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份,而且如果爸爸同意的话,我应该去上这方面的课,博德曼先生说,他会写信给爸爸,问问他,看看我能不能跟一位住在附近的薇香小姐学画画。
那个自称为雪佛的笨灵魂又出现了,但这次我们不理她了,假装没有注意到她,我并不认为她的诗有那么烂,但当然博德曼先生应该会比较了解的。
五月三日 想改变世界的天鹅小姐
爸爸写信来了,他说我可以和薇香小姐一起上课,这真令人高兴,妈妈也夹了张小信在里头,说他们一切已经布置妥当了,并希望我能常读圣经,常上教堂,我觉得妈妈真可怜,满脑子好像只有教堂这类的东西。
有一个叫天鹅小姐(Miss Swan)的常到这里来,博德曼先生说,她一直在烦他,总是要把她写的东西给他看。
我今天在走廊上碰到她,看到好像有东西附着在她的身上(被灵魂附身),有点像是盐巴小姐那个样子,但附在她身上的,并不是个老绅士,而是一个大精灵。
博德曼先生说,她总是想改变这个世界,而她也总是用一种很古老的文字来写东西,但博德曼先生也说,她实在是一个非常自我中心的人(egoist),我问博德曼先生「自我中心」究竟是什么意思,博德曼先生告诉我,那是指一个人过度的重视自己的重要性,而且一再的只想到自己。
当我提到那个精灵时,他很兴奋,而且想要多知道一些,但我无法告诉他,因为我以前也从来没看过,像这样的精灵附在人们身上。
五月十一日 一个科学家灵魂的忠告(二)
今天下午,薇香小姐来了,薇香小姐长得有点像麻雀,因为她的鼻子尖得像个鸟嘴,而两个眼睛小小黑黑的,有点像是妈妈那双小山羊皮靴子上的扣子,当妈妈不想蹲下来的时候,我就常帮妈妈扣扣子。
薇香小姐带了本图画书来,要我从画花开始,但我比较喜欢画我自己想画的东西。
昨天晚上,那个说他以前是个科学家的灵魂又来了,跟我们说了些话,我觉得那些有一点无聊,所以不太想记在日记上,但博德曼先生却说蛮有趣的,而且说,总有一天我也会这么认为的,所以要我一定得把它记下来,而且要小心的好好保存,否则将来我一定会后悔的。
好吧,总之以下就是这一段谈话的内容。
「因为你们对我非常的尊重,并把上次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好好的思考过,所以我今天又来了,对于能够找到这样一个沟通的管道,让我有机会,能对我在世上所曾作的一些错误的声明予以反驳,让我感到很满意。
之前我在这里的时候,我曾经提到过进化论,虽然你们的科学界,常随着一项真理的演进而予以提倡,但他们所理解、所阐明的进化论,却只是一半的真理,因为他们只注意到「形体」(Form)的进化,却因而忽略了更重要的「生命」(Life)的演化。
他们坚持,「形体」对于生命或意识来说,是有绝对关联的,因为,他们单纯的观察到,当「形体」的组织愈是复杂时,意识的层次也就愈高,所以他们就说,人模拟青蛙更具有意识,也更具有智慧,因为人类比起青蛙来,具有更复杂、更精致的器官组织,所以「形体」是「因」,而意识却只是「果」。
然而,他们所推衍出来的结论却是错误的!因为生命,可以是完全不依靠任何「形体」而存在的,而「形体」,却只是在某种既定的生命形态中,一种特殊的呈现,换句话说,问题并不在于「种类」,而是在于「程度」。
举例来说,如果太阳光穿透一片毛玻璃,它的「振动」频率就受到了阻碍,而光线看起来就会朦胧不清,但如果太阳光穿透一片干净的玻璃,它就呈现原来的光芒,但不管穿透任何的一种玻璃,都是同样一个太阳的光芒,而玻璃的本身或玻璃的颜色,并不会在一开始时就制造出阳光来,因为太阳是独立存在的,与任何的玻璃或媒介,都无关联!
而光线是如此,生命也是如此,因为生命是永恒而无所不在的,「形体」只是和某种特殊的生命呈现有关,而这点,你们的科学界总有一天会了解的,但在这期间,他们只是一群,由错误的推论所愚蒙的受害者而已,因为他们相信、并且声称,生命与意识是可以各别存在的。
例如,他们说,一棵树有生命但却没有意识,但在我们这儿的人都知道,那是完全错误的,因为我们知道,即使是一棵树,只要它还活着,也都具有微弱的意识,因此,一棵树也是无所不在的生命的某种程度的展现。
另外,还有一点,你们的科学家只懂得进化论的一个面向,但事实上,进化有两个面向,因为不只有物质的进化而已,同时还有灵性方面的进化,然而这一个面向,因为对其缺乏了解,而竟被科学界摒弃,认为这只是迷信。
如果你要这些死脑筋的绅士,叫他来相信有所谓「精灵」的东西,那么,他会说你是在「侮辱他的智慧」,然而,只要他具有看见异象的能力,他就会知道,他所刻意保持距离,认为是迷信的东西,全只是他受到五官的限制所造成的忽视。
(评析) 一点也没错,就像前面所说过的,大部人所认为是真理或真相的东西,往往只是真理或真相的影子,或甚至连真理或真相的边也沾不上!
这种情形,尤其在某些被「信念」或「意识形态」严重绑住的人身上,更是偏颇的厉害,他们就好像是透过一幅有色扭曲的眼镜来看一切的事物。
而这种偏执,在某些所谓「知识分子」身上,更显得严重,他们好像都忘了,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的道理,而偏偏喜欢将他们一知半解或完全一无所知的东西,说成好像他们完全知道一样,而事实是,他们所说的,却反而完全在扭曲真相,和真相背道而驰!
所以,并不是谁在「侮辱他们的智慧」,而是他们在侮辱他们自己和真相的智慧!
那时,他们就会惊讶的发现,原来每一个物质都有它自己的统辖者,有火焰精灵、水精灵、空气精灵等等。
然而,等他们知道了,原来太阳竟然也有个伟大的灵体时,他们就会更加的惊讶,所以,许多古代的太阳崇拜者,并不只是一群迷信的不学无术者,因为他们所崇拜的,是一项深沈的奥秘。
此外,星球,包括我们的地球,也具有所谓称为「星体精灵」(Planetary Spirits)的伟大灵体,而如果这种知识受到重视的话,将会为古老而深奥难懂的星象学注入不同的新观点,而你们的那些学者,却认为这只是想象力下的虚拟迷信而已,他们辩称,那些在遥远天外的星体,是不可能影响到人类的命运的,这似乎听起来非常的合理,但那些学者所没有了解到的是,并不是星体在左右人类的命运,而是从「星体精灵」所释放出来的磁场力量,在影响人类的命运!
此外, 在我们的世界中,我们可以预先知道一些事情的进行,因为事情的进行,就呈现在我们的眼前,请记住,意念并不是源生于物质世界中的,而是源生于我们所居住的意念世界中的。
一个意念,当其在你们的世界中物质化之前,就已经存在于我们的世界中了,那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够事先预见地面上的思潮及活动的趋势,而且具有相当的准确度的原因了,但我必须承认的是,我们偶而会在时间的预测上出错,那是因为,对我们而言,我们很难以你们理解的方式,来对时间做准确的衡量。
再者,有的时候,因为人类心性的变化及道德上的堕落,灵界对整个人类的进化,必须做适度的干预和修正,所以请谨记在心,当我们的预言没有完全实现时,请别太严苛的指责我们。」
「我想,现在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东西,让你们消化了,祝你们有个美好的一天,谢谢你们的兴趣和耐性。」
哇!这段抄写实在不是普通的长,我实在累坏了,我真的比较喜欢其它的灵魂,因他们有趣多了,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博德曼先生认为,从来就没这么有趣过,所以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六月二日 一些好笑的事
波顿医师今天来过了,他假装只是刚巧路过,进来打声招呼而已,但当他拿出东西来听我的胸口时(我不知道那东西的名字是什么),我多么希望妈妈不要再叫他过来了。
今天早上,我收到一封蜜蕊写来骂我的信,信中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她说,我已经几百年没写信给她了,而且还说我是个讨厌鬼,所以我就马上坐下来,拿出纸笔写了封信回骂她,好回馈她对我的关怀。
有一个叫蜜吉的小姐,今天到这里来拜访,她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但却没什么内容,我不知道,为什么母鸡在下完蛋后总会咯咯的叫,而一些女人在说完话后总会窃窃的笑?博德曼太太说那叫神经质,但我偷听到博德曼先生说,那个女人简直是来找麻烦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也不想问,因为似乎,我是不该听到这些事情的。
八月二日 回伦敦
我来到伦敦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但却一直没时间写日记。
我的房间几乎是在顶楼,每当我爬上那些楼梯时,简直快喘不过气来了。有时候我会有种感觉,不喜欢我们居住的地方,虽然我不能很明确的说出原因来,但我没有告诉爸爸和妈妈,我想爸爸自己对这个房子是很满意的,而且也很高兴还有个管家和仆人。
安妮表姐和她的先生也在这里,他们能在这里真好,因为他们会带蜜蕊和我出去走走,我们现在有一辆马车和两匹马了,但当妈妈要用马车时,我们就得坐公车出去,但比较起来我喜欢坐公车,因为我可以坐在上层看风景。
昨天我们到伦敦铁塔去玩了,那地方的感觉真是糟透了,让我连午餐都几乎吃不下去。
八月七日 游览伦敦
今天我们去国家美术馆看画,我很笃定当长大后,我绝对要当个画家,当我想坐在最喜欢的画作前欣赏并「感觉」画时,其它的人总是要继续往前走,所以我始终没有机会好好的欣赏一幅画,我想,如果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话,我一定可以好好「感觉」画作的。
当我们在特拉法加角广场(trafalgar Square)看纳尔逊(Nelson)的纪念碑时,我看到有个守护神灵(deva)站在那上面,散发着非常漂亮的光芒,我很想仔细的观察祂,但如果我这么做的话,除了蜜蕊以外,安妮表姐和姐夫一定会认为我有毛病的,哎,真是可惜。
今天下午的天气十分的闷热,唯一感到凉快的时候就是去买冰淇淋的时候,
我好想坐那辆豪华马车,但他们只能载两个人,而我们却有四个。
整个伦敦都充斥着马粪的臭味,有的时候,这味道真的会让人窒息的,有好几个小男孩,沿着马车和马匹周围跑,把马粪扫进畚箕里,我实在很担心,他们会被马车压到。
我的小妹妹现在长得胖嘟嘟的,看起来红咚咚的,我之所以不喜欢出生这么多次(轮回),唯一的理由就是,我得重新经历这一切,因为当个小男孩,真是让我烦透了,一想到我得当个整天只会流口水、乱涂鸦及尿尿的小婴儿,那真是最丢脸的事了。
八月十八日 罗伯特叔叔和爱人天上相聚
今天,我自己一个人去散了个小步,我喜欢观察人们的气,看看我能看到些什么,我发现,一些看起来很平常的人,他们气的颜色却非常的漂亮,反而有些衣冠楚楚的人,他们气的颜色却非常的恐怖,大部份的男人,在腰部的周围,有一圈脏脏的红色的气,而有些女人也是,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蔡注:这可能暗示着,好色或纵欲过度)
昨天晚上,当我在洗澡的时候,爷爷出现了一下子,他问我还喜欢这栋新房子吗?我告诉他这栋房子很大,也很豪华,但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好像有个闷闷不乐的人,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样。
爷爷告诉我说,罗伯特叔叔在世时,是个孤单而不快乐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的原因。
但我回答说:「我不懂为什么他那样的孤单,因为妈妈说,罗伯特叔叔有一大堆认识的朋友。」
爷爷说:「小伙子,认识的人不一定是朋友,一个人可能有很多认识的人,但却可能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当在世上的时候,终其一生,你的罗伯特叔叔只爱过一个人,但她死了,所以,太孤注一掷绝不是明智的做法。」然后爷爷说,当我回去跟博德曼先生上课的时候,他会再回来告诉我,更多有关爱的事情。
我问爷爷,罗伯特叔叔现在是不是很快乐,爷爷说是的,因为他现在跟所爱的那个灵魂在一起了。
「但他连看都没来看过我一次!」我有点抗议的说。
「哦不!」爷爷说:「他是要试着忘掉,他在世上所曾经历过的一切。」
「但如果他没有任何朋友的话,」我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赚那么多的钱,而却没有人可以跟他一起分享呢?」
但爷爷说,罗伯特叔叔也花钱,但只是为了要忘掉他的不快乐,并说,有的人喜欢赚钱,但却只是因为爱赚钱而已。
九月十六日 回博德曼先生家
博德曼先生和太太到车站来接我了,能再看到博德曼先生和太太,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而他们的小房子,也似乎比我们在伦敦的大房子要温馨多了。
当我们回到博德曼先生家时,普姬(仆人)亲我亲得很响亮,而且她还特别为我烤了一个蛋糕,让我好感动。
我们今天又重新开始上课了,还有薇香小姐和佛洛琳老师的课也要开始上了。
九月十九日 爷爷谈「爱」
昨天爷爷来了,跟我们谈有关「爱」的事情。
他说,在灵魂的世界里,爱重于一切,在那边,伟大的人并不是以世间的头衔、地位来衡量的,而是看谁身上最能散发出爱的光芒的人。
他说,我们要尝试着以爱的胸怀去爱每一个人,不管这些人曾经是谦卑或邪恶的,如果我们能这么做,那么我们在世上的日子就会过得更快乐,而等将来到了灵界后,也会感觉同样的快乐的。
爷爷说,在世上很多人多少有点羞于表达他们的爱,而且尝试着压抑(克制)他们的爱,好像这是一件很不对的事一样,但他们是不该那样做的,因为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事了。
爷爷说,是爱让整个世界凝聚在一起的,如果神不是爱的话,那么整个世界就会分崩离析,爷爷告诉我们,当碰到不喜欢的人时,我们要在心里头,不断的说祝福他平安许多次,然后我们对这些人的观感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评析) 的确,这是一个很好也很实际的方法,用祝福来替代不满与怨怼,的确可以开展我们慈悲与博爱的胸怀!
爷爷说他很遗憾,当他还在世上时,他并没有去多爱一些人,因他那时根深蒂固的认为,一个人是不可能有很多朋友的,而且不可能同时去喜欢一大堆的人,爷爷说,有这种观念其实都是鬼扯淡,当一个人不能去爱许多人时,只是单纯的因为他的心中没有太多的爱,所以就无法看到别人身上的好,爷爷说,通常愚蠢的骄傲会让人变成那样,而这样的人,应该学习如何谦卑一点,并学习如何对每一个人好一点。
佛洛非在纸箱里生了三只小猫,普姬(仆人)必须把牠们一只只抓出来,装在篮子里,这些小猫咪我们会留一只下来,其它的则要试着帮牠们找新家,普姬喋喋不休的谈这些猫咪,谈个没完没了,一直要等到博德曼先生把她赶出房间为止,她还在叽叽呱呱的说的不停。
日期不详 天主教的神灵
普姬是个罗马天主教徒,礼拜天都要去望弥撒,我问博德曼太太,是不是可以跟她一起去,看看弥撒是什么样子,博德曼太太说,如果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很震惊的,所以她只允许我去这么一次。
所以昨天,我就跟普姬去望弥撒了,但我几乎一个字都听不懂那个男人在说些什么东西,因为除了讲道之外,几乎全都是拉丁语。
在礼拜的过程中,我看到一个神灵从天而降,全身闪耀着光芒,像个天使一般,充满了整个地方,让我感觉到全然的平安与宁静,彷佛置身在天堂一般,我多么希望能常去望弥撒,而不是去我们的教堂,但当然我不敢这样做,要不然一定会被骂得很惨的。
二 日记(十一)
九月二十四日 长老的安慰
今天我有点低潮,因为我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像一般男孩一样,去游戏、爬山、或走很长的一段路,因为我的心脏不好,而且我也有预感,即使长大后,我也不会很强壮的,哎,这真是天大的不幸,但我想,我应该尽可能的去接受这个事实的。
就在我写下这一段后,我突然看到了长老,他安慰我说:「孩子,别难过了,虽然你不能像其它人一样,做如他们所做的,但那个日子就快来临了,那时,你反而要高兴,你不能像其它人一样,做如他们所做的!
(作者原注:这段预言,后来果然成真了)
现在我无法久留了,但我在星期天的晚上,会回来和你以及你的老师重聚,愿我的祝福与你同在!」他笑了笑后就走了。
现在我感觉好多了,我好渴望能再见到长老,因为自从上次他出现后,我就好长的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
昨天晚上,当我在床上想事情时,我看到一个灵魂,脸长得很奇怪,看起来有点像是中国娃娃的脸,但有着很漂亮的光环,他站在我的床边,笑得很甜,但却不说一句话,我不知道他是谁,或他要做什么,但我有一种预感,他还会再来。
九月二十六日 长老和喇嘛的教诲
昨天,长老来看我们了,而那个脸长得很奇怪的灵魂(西藏人的轮廓),就是我在床上看到的那个灵魂也来了,以下是博德曼先生所记录下来的内容:
长老:「我的孩子,我今天来,是因为有好几件事情想要告诉你,要知道,每一个在灵性之路上,追求成长的灵魂,都会有两个老师,而你,孩子,你已经见到你的另一个老师了,虽然他还未曾开口对你说话,但再过不久,他就会对你说话了,而你的另一个老师,他拥有一个西藏人的肉体,你可以称呼他为「喇嘛」(Lama),因为他的名字是不需要被知道的。
或许你想知道,为什么每一个追求「光」(Light)的学生,都需要两个老师?然而,如果我现在向你解释这一点,你还是不会了解的,所以,就把它当作就是这样吧,而在这段期间内,你只要相信就好,直等到适当的时机来临时,我们才会把原因告诉你。
爱我们两个吧,我的孩子,不是因为,我们为自己而要求被爱,而是因为,爱是一股我们可以用来成就一切好事的力量,而爱,同时也是一座通往未知领域的桥梁,当你的心灵迷惑、慌张时,乘着爱的翅膀,飞向我们,那么你将会得到你所需要的答案。
我的孩子,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如此长久的时间,我一直未曾出现,然而,你要知道,我们也要受到大自然律法的管辖,所以,并不是每次你希望我们出现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出现的。
然而我们的声音,却可以被那些知道如何倾听的人所听到,因此,每当有问题困扰着你的时候,只要用爱努力的想着我们,然后平静你的心灵,用你的内在来倾听,然后,你就会接收到答案的。
但,不要问那些无聊好奇的问题,因为那是我们所不可以回答的问题,甚至,这些问题能不能到达我们这里,都还是个问题呢!
现在,我的兄弟要跟你说些话了,再见。」
喇嘛:「我亲爱的兄弟,你不是藉由我的肉体来认识我,而是透过我的灵魂来认识我,今天我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来提醒你,三个你曾在过去学过,但却未带到这一生来的伟大的哲理,如果我讲得太简单扼要,请你多包涵,因为我对你的母语的掌控,并不如我的兄弟来得熟练流畅,然而再过不久,或许我们就可以只透过思想来沟通了。
要知道,我的兄弟:只有一个「生命」,但透过众形式予以呈现
(There is but one LIFE manifesting through all forms)
只有一个「我」,但透过众我予以呈现
(There is but one SELF manifesting through all selves)
只有一个「爱」,但透过众爱予以呈现
(There is but one LOVE manifesting through all loves)
「我」与「生命」是合一的,同时「我」与「爱」也是合一的,因此,「我」、「生命」与「爱」三者是合一的。
一个人若能了解,其个体乃是「我」、「生命」与「爱」的结合体,那么他就懂得大喜乐(Bliss)的道理了,因为,纯净的「生命」是大喜乐,纯净的「我」是大喜乐,纯净的(无条件的)「爱」也是大喜乐。
当太阳光照射在深红的玻璃上时,看起来就像是个深红的太阳,当太阳光照射在翠绿的玻璃上时,看起来就像是个翠绿的太阳,然而,却只有一个太阳,既不是深红的,也不是翠绿的不同太阳。
同样的,也是只有一个「我」,但却照射着无数个不同的个体我,而这些无数的个体我,就像是无数的彩色玻璃一样,却接受着来自同一个「我」的太阳的照射罢了。
我所说的这些真理,都是很简单的伟大哲理,但却是永恒的奥秘,好好的想一想吧,而我恳请这位较年长的兄弟(指博德曼先生),将这些话,向较年幼的这位兄弟说明,因为对他而言,早在他出生的第一天早晨,他就应该懂得这些道理了(蔡注:意指作者在前世,即已学过这些道理了),愿平安与你们同在,我要走了,但我还会再回来。」
当喇嘛走了之后,博德曼先生搔搔头说:「这真的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但今天他跟我解释了,而我想,我大概只懂得一些些。
九月三十日 因为只有一个「我」
喇嘛昨天又来了,问我们有没有思考过他所说的话,我们告诉他,我们确实有想过。
然后他说:「我的兄弟,在每个存在(Being)中,去感受「我」(SELF),然后你们就能够爱每一个存在,在你们的经典上也写着:
「爱你们的邻居,就如同爱你们自己」,而你们会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爱邻居要跟爱自己「一样多」,但那是不对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要爱你们的邻居就像爱自己「一样」,因为「你」和「你
的邻居」,本来就是合一的,因为只有一个「我」。
例如,海洋中有许多的波浪,然而那些波浪是与海洋合而为一的,所以波浪的相异之处,并不在于其种类,而在于每个波浪的名字及形状,因为每个波浪都是源于海洋的,同样,「你」和「你的邻居」的关系,也是基于相同的道理,只有当人们了解这一点后,所有的敌对和分岐才会止息。
也就是由于上述人我「分别」的幻相,才会造成这世间的不合,也造成了各种的冲突和争端,而所有人们不快乐的主因,都是由于不往自己的「内在」去追寻这与「我」的合一所导致的。
而每一个灵魂,不管是有意或无意的,都在努力的追寻这「我」的大喜乐,而自古以来的圣哲们,总是透过智慧与圣洁去寻找,而罪人们,则是在无知与罪恶中寻找,人们追寻「我」的欲望都是一样的,但人们追寻「我」的方式,却是如此的不同。
但请不要责备有罪的人,我的兄弟,而是要怜悯他们,因为他们之所以犯罪,是由于他们的无知。
虽然如此,但他们并无法逃避,他们在现在或未来所将招致的果报,而这也就是我们东方所说的业力(karma),但你们西方人,却将这个业力的真理,从你们的宗教教义中遗弃了,而你们认为,人可以单单的只透过悔改,就可以逃避一切不好作为所带来的后果。
然而业力的法则,却是一种较正面的律法,为什么呢?因为人们如果可以逃避(为了寻找「我」)走上岐路所招致的后果,那么,人们如何能有机会,去发现自己走错路了,因而寻找到,能够追寻到「我」的正确路途呢?
而这就是,因着走过错误的道路,所以,人们最终能寻找到「我」的真理,而「我」的真理,终将能让人们得到终极的自由,最后,愿平安常与你们同在!」
博德曼先生说,他很羡慕我,能够看到这么高级的灵魂,而且他也非常希望,他也能够看见他们。
可怜的博德曼先生,他大概会认为,当一个看不见灵魂的半个瞎子,一定是很讨人厌的一件事!
十月十一日 遭遇通灵算命师
星期日的时候,博德曼先生说,他很想去见一位,他所听说过的算命师(是一个具有第三眼的灵媒),而且要我跟他一起去,看看我能看到些什么,所以在午餐后,我们就一起过去了。
那位通灵女仕,是个人很好的太太,气的颜色也很漂亮,她告诉我说,在我的周围有某种很强大的力量围绕着我,而且她说,她很少看到像我们这样有灵性,气的光芒又如此漂亮的人,然后她问,要从谁先开始呢?博德曼先生说,就从我先开始吧,于是她就凝神注视着她的水晶球,然后开始讲述我的未来。
她说,我会是个伟大的画家,而且还会漂洋过海,而且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就会结婚,并会过得很快乐,但她说,我必须要注意自己的健康,因为我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她还说我很有天赋,而且当我长大后,我就能看到很多的异象,同时也会具有医病的能力,而我只要将手按在人们的头上,就能医治人们的疾病,所以我会因此做很多的好事。
她滔滔不绝的讲着,并说以后我会很有钱,而且会因我的画作而赚进不少钱。
(作者原注:这点真是错得离谱,因为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来就没卖过任何的一幅画,至于我的第一次婚姻,根本就不是个快乐的结合,从这里,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她并没有预见到,我还会有第二度的婚姻。
所以整体上来说,我觉得她的预言,只是混合了通灵和猜测的产物,就像许多职业的算命师所作的那样)
(评析) 不论是何种形式的「算命」或所谓的「预言」,免不了的,都是混杂着某种据以「算命」和「预言」的薄弱理论基础,再加上「算命」和「预言」者的多方「揣测」和「猜测」,而构成整个「算命」和「预言」的内容!
然而,为什么我们敢说「算命」和「预言」的理论基础是「薄弱」的,而他们的「揣测」和「猜测」是「多方」的呢?
那是因为,所谓「算命」和「预言」所要预知的「未来」,其本身就是「不确定」和「可变」的,既然「未来」本身就是「不确定」和「可变」的,那么,所有想要「预知」未来的任何理论基础,不是「薄弱」是什么?
而既然「未来」是「可变」的,复以预知的理论基础是「薄弱」的,那么,当任何一个「算命」或「预言」者,试图要进行一场所谓「准确」的算命或预言的「不可能任务」时,这时他所能做的,就是大胆的「揣测」和「猜测」了!
至于能不能「猜准」,就像赌博一样,全要看他的「机运」好不好,或「机率」大不大了!
在她讲述这些之后,她问我们,是不是想和她的灵性导师谈一谈,博德曼先生说我们很愿意,当之前在她说话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长得很奇怪的灵魂,在她的周围徘徊,穿得有点像是图画书上的红种印第安人,但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当我们说愿意和她的导师谈一谈时,她就拉上了窗帘,让房间暗下来,然后她就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始用很奇怪的方式扭动身体,看起来好像她就要痉挛一样。
突然,我看到那个灵魂进入了她的身体内,然后开始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说话(就是说用很破的英文),让我几乎无法了解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他说话的方式有点像是小孩子,让我觉的很想笑,所以,我当然也就记不起多少他所说的话了,而且在黑暗中,博德曼先生也无法作任何的记录。
只记得,他好像对我们说了很多恭维的话,而且还说我们是很高级的人,因为我们相信有灵魂存在之类的事,并说,死亡与睡觉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差异,因为如果以另一种角度来说,我们每天晚上都会死亡,因为当我们睡着的时候,我们就离开我们的躯壳了,唯一的差别,就是到清晨时,我们还会再回到我们的躯壳内,但当我们死亡时,我们就再也回不来了,他所说的,大概就是这类的事而已。
当时间到时,他说:「我必须走了,很高兴能有机会和你们谈话,希望你们以后还会再来。」之后,我就看到他从这位女仕的身体内出来了。
不过,我又看到在那儿,还有另外一个灵魂试图要进到她的身体内,但似乎没有怎么成功,所以就一直悬荡在那里,试图要透过她,告诉博德曼先生一些事。
这个灵魂说,他是博德曼先生的吉姆叔叔,听到这话,博德曼先生好像显得很惊讶,之后我听到这个灵魂说了许多的话,但当这些话,从这位女仕的口中说出来时,竟然跟他原来的意思完全不一样了,这件事看起来真的是很好笑,因为这位女仕,似乎把所有的东西都弄混了。
(评析) 这个案例,实在是一个精彩绝伦的个案,因为它提供了我们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让我们得以去窥探,隐藏在一些所谓通灵「灵媒」背后的秘密和真相!
就像这个案例所揭示的,因为「附身」没附好,或彼此的频率没对好,因此造成一种极为有趣的现象,那就是,「附身」的灵魂说他的一套,而「灵媒」也说他的一套,形成各说各话,容或有所关联,也是被扭曲的变了原样。
这种情形,就好像是,当我们透过「声音变频器」说话时,所说出来的声音,完全的变了个调,就连我们自己也无法再辨认出自己的声音,又好像是我们原欲透过别人传话,而这个传话人,却似乎不大懂得我们在说什么,以致于所传出去的话,却和我们的原义大相径廷,就是有所关联,也被扭曲得不知所云!
所以,要做为一个优秀的通灵「灵媒」,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为了做好一个「中间人」的角色,将该传的话给完整的传出去,首先这个「灵媒」,在他陷入恍忽状态时,必需有完全将自己「空」出去的能力,不只是要「空」出所有的欲望,就连自己的任何主观意识也要「空」得一干二净,惟有达到如此「空」的程度,一个「灵媒」才有完全的能力,能够将「附身」者的话,不加扭曲的传出去!
所以由此知,一个「灵媒」传话的「准确度」,和他「空」出自己的能力息息相关,也就是说,和他「空」出自己的能力成正比!
所以,如果一个「灵媒」被「附身」时,仍残留有自己的任何欲望或主观意识,那么,可想而知的,虽然他所传的话不至全错,但肯定的,也绝对不至全对!
了解这个原理后,当我们冷静的观察,坊间那些以「神的代言人」自居的「灵媒」们,如乩童之类的,当他们声称所谓被某某神「附身」,而口出「神谕」时,这时,究竟是所谓神在说话,还是一半是神在说话,而另一半是他们自己不甘寂寞的在说话,或甚至是,完全只是他们自己在说自己的「神话」,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或是神知道,或是,只有那些喜欢假装为神的「鬼」才知道了!
当这种情形持续了一阵子之后,这个灵魂说,因为他的力量快用完了或什么之类的,所以他必须走了,当说完后就消失离开了。
而可怜的博德曼先生,并没有被告知多少有关未来的事,因为那位女仕说,她实在太累了,所以没有办法再多说了,但她希望博德曼先生能改天再来,事情到这里,也只好告一个段落了,所以博德曼先生付给她一些钱后,我们就离开了。
当我们坐火车回家时,我就把我所看到的全告诉博德曼先生,我说,他的叔叔是个秃头,但两边有鬓角,博德曼先生说,的确如此,他的吉姆叔叔,真的就是那个样子,但他说,他的吉姆叔叔自从变成灵魂后,好像头脑就变笨了,但我告诉他,这并不是他叔叔的问题,而全是那位女仕的错,因为她几乎把所有他说的话,全都混淆在一起了。
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博德曼太太好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快了解整个事件的经过。
十月二十日 爷爷的告别
爷爷今天来了,他告诉我们,再过不久,他就要上升到较高层的灵界去了,而到那时候,他就无法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的就来看我们了。
我多么希望,能够常常的看到亲爱的爷爷,如果不能,那将是个很大的不幸!
三 补记
(蔡注:以下内容,是根据原书编辑者,史考特(Cyril Scott)先生所批注的内容,加以润饰改写而成)
大家会注意到,整篇日记记载到这里,就突然中断了,那是因为,在原日记作者长大后某年,当前往意大利某湖泊区旅行时,将随身放着日记的行李,不幸的遗忘在火车上而遗失了,而遗失的这一部份日记,一直记载到他二十岁为止。
后来,作者写日记的习惯改变了,日记已成为一种零星式的记载,他只是在不同的笔记本上,简单的写下他的一些思想、感觉等,因此,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意义的东西,就在几次搬家的过程中,被当作废纸般的丢弃了。
毫无疑问的,如果当时他就跟他的第二任妻子结褵了,那么这些零星式的日记,就可以避免被丢掉的命运了,因为在当时,他的第一任妻子,极端的厌恶作者热衷于神秘学及其相关的事物,因此,她可能会很高兴的利用,像搬家如此方便又不得罪人的机会,趁机的把他的日记扔掉。
然而,无论如何必须承认的一点是,作者本身懒散的习惯,和他对日常琐碎事物的漠不关心,也要负部份的责任,因为据他的遗孀透露,如果找他麻烦,要他整理他那一堆杂乱、让人难以忍受的手稿时,他会完全不在乎的叫她,不如放把火把这些手稿烧了算了,好让他能够不受打扰的,继续做他正在专心做的事情。
当在十八岁那年,作者被双亲送到德国去了,寄居在当地的一个家庭里,作者之所以被送到德国去,有三个目的,第一,学习德语,第二,接受德国医师的治疗,最后,则是作者自己的要求,在德国上有关音乐的课程。
然而几年之后,他发现,虽然他极度的热爱音乐,但他的天赋是比较倾向于绘画的,因此他决定到巴黎去研读艺术,虽然他严苛的母亲,以法国的首都是个虚浮而堕落的城市,和种种的理由做为藉口,来反对他的计划,但她的反对,对她的儿子却是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因为她的儿子不但已经成年了,而且还继承了一笔相当大的财产(蔡注:可能是继承了,当年他罗伯特叔叔所留给他的部份遗产),而他的父亲则是相当支持他的计划,因为他认为,如此他的儿子将多了一个增广见闻的好机会。
而也就是在巴黎时,作者遇见了一个漂亮的美国女孩,她注定将要成为他的第一任妻子,而在那个时候,这位美国女孩正跟随一位巴黎的声乐老师学声乐,但因为她的嗓子并不是很出色,所以成果并不理想。
由于命运的使然,两人常常不期然的相遇,因此就激起了浪漫的爱的火花,以致于,两颗年轻的心,就注定要自此牵缠在一起,所以在大约十八个月后,他们就在伦敦结婚了,场面豪华而盛大。
在莱茵河渡完蜜月后,他们就在伦敦定居下来,但很不幸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新婚初期前几个月的瑰丽幸福,就渐渐褪色了,很快的,双方都意识到,他们所选择的,并不是一个能适合彼此的对象,而是一个完全不能带来任何快乐的错误对象。
因为年轻的妻子,常常表现出一种,欲跻身上流社会的强烈欲望与野心,而她的先生,对这种虚浮的虚荣,却极端的嫌恶,另外,在其它方面的差异,也造成这对夫妻的失和,因为作者的妻子,在性需求上,多少是较旺盛的,而作者却在这方面较淡泊。
但造成他们婚姻失合的最大杀手,乃是他的妻子实在无法忍受,她的丈夫太过于投注于她所无法分享和参予的活动,例如绘画,但更严重的是,他对神秘学及其相关事物的特殊热衷,因而冷落了他那美丽迷人,但却颇自我的妻子,除此之外,她还必须忍受他的不准时,和恼人的健忘。
而人们一定会想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具有着特殊心灵能力与天赋的人,为什么无法在婚前看清楚他太太的个性,并预知到,这终究只是一场失败的婚姻呢?
但在这里,人们应该清楚的是,只有极少数非常高阶的高人,才能正确无误的预知到自己的命运,因为,心灵性的预言本身,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东西,任何预言者本身的细微情绪、欲望和心理反应,都将会影响到所预言的正确性。
至于,作者为何无法从他未婚妻的「灵光」或气中,看出她的个性来呢?那是因为,当一个人一旦暂时的陷入恋爱状态时,那时,这个人的气或「灵光」,就会某种程度的被改变了,即使是一个平常非常自私的人,在这时,也会变得相当的无私。
(评析) 就像史考特先生所说的,当一个人沉浸在爱的氛围里(或其它较不自私的事物里),的确会短暂的让一个较自私的人,变得比较不那么自私,而当然的,那时他所显现出来的「光」,也就会短暂的变得没那么自私,像这种情形,当然会欺骗或蒙蔽那些并不熟练的眼通者!
而这个例子,也呈现了另一个事实,那就是,凡是牵涉到微细的心灵能力之类的,诸如心通、眼通之类的神通,如果当事者掺杂着自己不自觉的情绪或欲望去使用,常常就会「失准」了,而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有人利用这种心灵能力来谋利,或从事不道德的活动时,开始时还会有些小灵小验,到后来,就只会变成一种既骗人也骗己的心灵游戏而已了!
不过,回过头来看看这个案例,也具有相当的启示性,那就是,尽管「神通」再大,也是抵不过「业力」的,就像作者本身所呈现的。
而从人的「光」可以被改变的角度来看,事实上,所谓一个人的「光」,也就是一个人内在本质的综合整体呈现,也可以说是一个人广义「个性」的整体呈现,当一个人的「个性」被某种程度的改变了,理所当然的,他所呈现出来的「光」,也就会跟着改变, 而那时,自然的,他命运的轨迹也就跟着改变了!
虽然,一个人的「个性」,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可被改变,但却是值得每一个「有心人」去努力的,不是吗?
而这个相当不和谐的婚姻,在持续了九年之久后,最后终以一场突然的悲剧而骤然收场,因为在那时,作者的妻子怀孕了,但她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生育,而作者当时已经预知了生产的危险而反对,但他的妻子是如此的想要这个孩子,而医生也认为,生个孩子对她的健康应会有所助益的,并会为她带来快乐,所以作者最后妥协了,然而他的妻子终究还是不幸的在她三十岁那年过逝了。
当在这期间,在作者和他第一任妻子结婚的第七年,作者遇见了一位如此善体人意又意气相投的苏格兰女孩,而她终注定要成为他的第二任妻子,由于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作者常会写信给她,内容也较冗长,所以这些信札本身,几乎就可以构成一本日记了。
但很不幸的,由于作者个性上的粗心和漫不经心,大部份的信件都是没有日期的,只有提及在星期几写的,而其中有很多的信件,都是作者独自在海外旅游所写的,因为他那神经质的妻子(第一任妻子),常常抱怨旅行总是疲累多于享乐,所以并未与他同行。
总之,本书接下来的部份,大部份是由作者的「旅行信札」所节录出来的,而其中有一两篇,据其遗孀透露,几乎是她设法从垃圾堆中抢救回来的。
而大部份在此所节录出来的信札,都是有关灵性方面的问题和一些哲学性的省思。
四 旅行信札(一)
(以下所收录的,是作者在第一次婚姻的前几年所写的)
没有日期 婚姻与警告
很显然的,我们的婚姻是完全没有指望的了,在之前,我从来没有向长老抱怨过什么,但今天在我冥坐之后,长老突然出现了,我向他抱怨,为什么他没有警告我,我并不是一个能让J(第一任妻子)快乐的人呢?
而我必须承认的是,长老的回答让我觉得有点丢脸,他说:「我们身为长老的,并不是用来帮助弟子逃避业力的,你和你的妻子,有你们共同的业力,要你们一起去完成,如果我预先警告了你,那我就干预了业力的法则,而这当然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我的孩子,你曾怎么种因,就得怎么收果,除了极少数的情况下,一个有预见能力的人,是不被允许预见自己的命运的,为什么呢?因为当一个人预见自己的命运了,他就会预先作准备,而这是干预业力法则的。
现在,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祝福你,我的孩子!」说完后,长老就微笑着离开了。
(评析)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这句话背后的另一层含义,也是在说,当你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仔细评估任何可能造成的后果,以及可能造成的影响,或自己所能承受的程度,然后再下决定。
当作了这样审慎的决定后,不管结果是甜是酸、是乐是苦、是福是祸,都要安然的接受,自己的决定所带来的结果!
当一个人能够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时,也意谓着,在做任何决定前,不会一厢情愿的过度乐观,也不会不切实际的过度悲观,更不会在事后作无谓的懊悔和悲叹!
而一般人,之所以会在事后懊悔或悲叹,不是事前心存侥幸碰运气,或对事情的可能发展盲然无知,就是事后无法去面对所产生的后果!
当一个人可以如此的活在「当下」,能够全然的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时,这个人也一定具备了足够的智慧,来面对和处理生活中的险恶和一切不顺遂的事故了!
只是我们应该了解的是,这样的智慧,并不是一般人所能轻易达到的,所以当故事中的男主角,正在为他的婚姻不被预先「警告」而懊恼时,如果我们知道他当时不过才三十出头时,我们也就不忍过度苛责他了!
写给G小姐的信(即后来的第二任妻子) 护民的神灵
...虽然是美丽的景致,却完全被可怕的灵异气息给破坏掉了,他们一定曾经在这片海岸上,施了不少的黑魔法,因为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意识波还残留在这里,而我并无法用我的冥想念力来趋散它们,是应该在这里作些净化工作的。
昨天我从马赛(Marseilles)过来这里,那里真是堕落极了,我曾有趣的观察到,在马赛后方的山丘上,有些利他的守护神灵(devas),他们将城市中所有污秽之气(蔡注:并不是指有形的气,而是更类似污浊的意念之气)吸入自己体内,然后再将净化过的纯净之气吐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马赛将会遭受极大灾难的。
下礼拜,我会到蒙地卡罗(Monte Carlo),写信给我,我会到邮局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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