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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传奇》精较全集

_4 潘海根 (现代)
“真的?”我心里大感高兴,于是急心对着祖师爷发誓:“弟子潘清债在祖师爷面前发誓,这辈子决不会利用所学之法术害人,或有违此誓,我就娶不到老婆,就算娶到了老婆,生小孩也会没屁眼。师父,你看这样成吗?”发完誓,我转头对张真人问道。
第16章 寄石藏魂(1)
只见张真人翻着白眼,抹了抹额头,说:“算了,算你通过了吧,唉!”
张真人咳了一下,然后说:“那现在就正式拜师吧!”
原来这拜师礼倒还真简单,就是拜师,拜神,拜四方。先是给张真人三跪九叩,然后就是拜神给祖师爷上三柱香,最后就是拜四方。
这些程序做完后,张真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后满脸坏笑的走到供桌前,从香炉上拔出三柱香来到我面前,叫我把衣服脱掉。
看到他那满脸的坏笑,我心里直发毛,心想他这是想干啥呀?不过既然师父叫脱衣服,我那也只得照办,将衣服一脱,张真人虚指在我背上笔画了几下,然后念咒:“原始天尊,普告万灵,神打往法,符到符灵。三日至死,无方可整,七日至死,三日可整,不能乱打,不能乱行,海底栽花,仇恨最深。神打往法,符到符灵,万古传名。”
看到张真人在我背上又念又画的我甚好是疑惑,而就在他念完后,接着我便吓坏了,只见他竟然将燃烧着的三柱香举了起来,往我后背上插了下来……
话说当时我着实吓坏了,要知道我可是光着后背没穿一件衣服,这烧红了的香头往后背上插去,那还不给烫出几个大泡来?
可是那张真人满脸坏笑的,显然是早有预谋,哪会给我躲闪的机会,就在我想要弹跳而起之时,他手中的香头已经擦到了我的后背之上……
接着,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那燃烧着的香头插在我的后背上,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烧灼之感,就是感到一点点温热的感觉。我心里那个好奇,心想难道就是刚才老头在我背上又念又画起的效果?
张真人将香头在我背上点了两三下,然后满脸笑意的说:“这是我派的入门法术‘神打’,此术可使身体强如铜皮铁骨,不惧火燃,不惧刀砍。刚才我已将‘神打’传于你身,一则是让你有一门保身之术,二则是让你明白我派绝非是那种牛鬼蛇神之骗子。”
一听这话,我那是两眼冒出了金光,这他娘的若是老子学会了那岂不成金钢不坏之身了?别说是打架了,就是上刀上下火海那也是小菜一碟,想到心喜之处,我不由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张真人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白了我一眼说:“瞧你那点出息,这只是一种入门之法术,为我派最低级的防身之术。不过此术为师虽传法于你,但是若你想自个儿施法起效,还得你自己多加练习,练习时需在凌晨无人时,练一百零八天,在其间需戒女色、男女东西不能共用、男女不能嬉闹、以双手枕头睡觉、接四季雷神等戒持。”
“啊?要练一百零八天?”我搬了搬手指,心想这就是说要练四个月时间才能练会,这也太难了点吧?
张真人说:“不吃苦中苦,岂能成为人上人?这点坚持力都没有的话,你还是下山回家得了。”
“行行行,我练,我只是嘴上说说的,别说是四个月,就是四年我也会练,呵呵……”我哪会就这样下山呀,先不说有这么厉害的法术可学,最主要是我的小命还指望着老头相救呢。
张真人说:“学习此术不仅要能吃苦,而且还要心存善良,决不可用此术伤人。”
我点点头,这个我倒可以保证,我也决非是那种好惹是生非之人,若非是情非得已,我是不可能随意伤人的。
张真人见我点头,欣慰的笑了笑,接着他望着屋外叹惜道:“想当年我师公那辈会神打十二掌,如五雷掌、太阳掌、太阴掌、八卦连环掌、猴子掌、穿心掌、梅花掌、观音掌等,其中八卦连环掌最为难练,猴子掌最轻易练,习会之后可谓是无人能敌。但是因为他们那辈有人用此术与常人相斗,造成十数人伤亡,于是后来师公辈开始就保留了一手,只传下一掌给后人,唉,现在我们所会的就是神打十二掌里面的观音掌,其余十一掌全部流失了。”
我明白张真人的叹惜之情,必竟这些都是门派里的精义部分,但是却因为收入门下的弟子心性不正,所以造成师父保留不敢全部下传,这才造成法术流失,这不得不让人叹惜遗憾。
看到张真人那心伤的样子,我说:“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会好好学习法术,好好做人,将我派法术发扬光大。”
张真人听到这话,脸上的忧伤之情一扫而光,欣慰的笑道:“那就好,我也希望你能好好将我派道法发扬光大,世上虽然术士极多,但正宗的极少,多是些打着茅山幌子的江湖骗子。唉,不说这个了,现在天也快黑了,等用过晚饭,我们便举行拜师礼的最后一项事仪。”
“啊?这仪事原来还没完成?”我惊讶道。
“哪有这么快,还得给你寄石藏魂,只有经过寄石藏魂,那时你才是我真正的弟子,而为师也才会开始正式传法于你。”张真人说道。
虽然我不太明白寄石藏魂是啥意思,但是既然这个门派有这样的规矩,那我也就只好照办了。
用过晚饭,待到将近半夜十二点之时,张真人这才开始点起香烛,然后画了一张符纸,让我闭目,他念了一阵咒语,接着便叫我睁开眼睛。我问他,是不是完成了?他说还没,刚才只是提取我的魂,接下来还得去藏魂。
听到这话我着实吓得不轻,提取我的魂,这还得了,那人没了魂还能活吗?张真人见我吃惊的样子,于是对我解释,说人有三魂,天魂、地魂、命魂,现提取的只是三魂之中的命魂。听张真人说,茅山派每个弟子都会有此程序,之所以要寄石藏魂,目的是为了以后在与凶魂厉鬼打斗时,不至于在无防备时被它们勾魂。当然,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以防弟子以后心性变坏,利用所学之法术害人。
这一下我就更疑惑了,寄石藏魂跟以后弟子害人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于是我便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张真人说:“命魂就是命之脉,可决定人的生死,进入我派的弟子,魂提出后,师父会一个人去将魂灵寄于大石或大树之下,也就是将弟子的命魂藏起来,在藏魂之时弟子不得在跟前。如此,弟子的命就握在了师父的手中,日后若是弟子心性变坏,或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师父若觉得留不得他,就会回到藏魂之地,将其命魂给毁去,那么那位弟子便无法活命。”
“啊?如此一来,那岂不是师父可以随意要了徒弟的性命?”我不得不吃惊,自己的生命握在别人的手里,这种事可不是小事。
张真人见我害怕,于是笑道:“放心,我派门人是不会随意取弟子性命的,除非弟子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或者我派难容此徒,否则是不会做出此等事情。当然,理不会以此来要胁弟子做其不愿意做的事情。”
见张真人如此说,我心中多少是放心了一些,但是却也不能说没有一丝担心,必竟这可是事关自己的性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我的魂已经捏在了张真人的手中,现在我就算不愿意也不成了呀,于是只得佯装大方的说:“那行吧,那师父你就去将我的魂给藏起来吧。”
只见张真人笑了笑,说:“走吧,现在年代也变了,我也不想握着自己弟子的性命,我现在带你去后山,你自己去选个地方将魂给藏了吧!”
听到这话,我很是感动,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接着他便带着我出了门往后山走去……
第17章 寄石藏魂(2)
此时是半夜十二点,月光很大,之前也说过,这个年代在农村是没有手电筒的,因为那手电筒可是干部级别的待遇才有。我们没有打火,就是在月光下往后山赶路。听张真人说,之所以要在这半夜时分去藏魂,原因是怕被外人瞧见,因为命魂事关性命之生死,一般人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样,但若是被奸人或者是自己的仇人看见了,那就可能会对自己非常不利。
接下来我们在快到山顶处的地方找到了一块大石头,那石头长在一棵百年老松树的树下,张真人看了看左右,然后告诉我这个地方不错,叫我就将魂寄放在这个石头里。
说实话,我对这个一点都不懂,但是眼前这个石头倒是一个很好的标记,以后若想回来寻找也是很容易找到的。于是点点头,接着张真人便开始帮我做法寄石藏魂。
当然,那时我也方才明白,为何这魂非得寄藏在石头上,这主要是因为寄藏在别的地方多会被别人破坏,比如以前也多有人将魂寄藏在大树之中,但那大树也有人砍,这样命魂就会受损,而大石头则不同,一是石头对人无用,二是也没有人有那么多的力气可以轻易将石头搬动或损毁,当然,也没有人没事去折腾大石头,就算有,那也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总之,将魂寄藏在大石头里是相对安全的,若真出了事,那也只能代表天意如此,怨不得人。
寄石藏魂也很简单,就是将提了魂的符纸贴在大石上,然后念了一阵咒语就好了,最后将符咒一撕,我们便下山了。
当晚,我便回了家,因为张真人告诉我,当下是尽快将保身的神打学会,学会神打再传我其它法术。
回到家后,我没将拜师之事告诉猴子,并不是我担心他向组织举报我是牛鬼神蛇的封建毒瘤,而是我觉得没有必要跟他说这事,更不想让他知道我眼下将会有一劫数,因为我不想让他担心。
日子还是照常过,白天一起去队里干活,晚上照常上床睡觉,只是睡到半夜之时我便会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按张真人所传之法门练习神打之术。
一晃眼日子过去了半个多月,我的神打之术倒还有些效果了,只不过持续的时间只有半分钟。这一天,我在田里干活,突然张真人跑了过来,大老远看到我就大声叫我过去。
看到他慌里慌张的样子,我心想难道有啥急事不成?当下我将锄头一扔,然后迎了过去。到得近前,只见张真人满脸凝重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果然如此,唉!”
我心里一惊,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之感,于是我急问:“师父,你这是咋了?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我……我就将有大难了?”
张真人无奈的点点头:“是的,为师刚才在家中为你祈福,突然祖师爷显灵告诉我,说我的徒儿今晚便会有大难,届时会有牛头马面前来拘魂,此乃命中之数,祖师爷也无法相助,唉!”
我心中那个害怕,急道:“师父,您老人家可莫吓我啊,您之前不是说过只要拜入你的门下,就会有祖师爷保佑的吗?怎么如今却……却……”
张真人罢了罢手,说:“你先别急,谁说祖师爷不保你呢?若他不想保你,又怎会要我来找你呢?”
“你不是说祖师爷无法相助吗,那他怎么保我?”我心急如焚的说道,我原以为只要拜入了茅山派,就真的会有祖师爷保佑,一切灾劫都会化险为夷,没成想现在竟然还是有这凶事临头。
张真人说:“祖师爷是没有办法,这是你的命数,祖师爷也不能帮你改变命数呀,这也是我们习道之人确记之事。但是你不用担心,祖师爷托话给为师,他说你还有一线希望,或许可以躲去牛头马面。你今晚记住,在床边的墙上挖一个洞,为师这有一铃铛,你挂于房门之处,晚上若你听到铃铛响起,那必是牛头马面前来拘你之魂魄,你就给我立马从床边的墙洞钻出去。”
说着这话的同时,张真人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铜铃铛交给我,我接过铃铛一看,这铃铛也没啥特别的,大约拇指般大小。不过此时就是张真人给我一个石子,他说石子能救我命,我也会把它当作宝贝的。
我点点头,记下了张真人说的话,然后问他:“钻出墙洞后接着我该咋办?”
张真人翻了个白眼:“钻出墙洞后当然是逃跑了,难道你就站在那儿等牛头马面来抓呀?没想到你这读过书的人也这么笨!”
我心里那个委曲,我读书那也是读的科学知识,这种与鬼怪斗智斗勇的东西我哪知道,对于这方面我还不白痴一个。我不由担忧道:“就这样逃跑,能跑得过鬼差?”
“看你的造化喽,祖师爷说你还是有化解之希望的。只要躲三日时间,你此次的大难就将过去。记住为师说过的话,为师先行回去了。”张真人说完这话,便背过身去招了招手,就一溜烟离开了。
看着张真人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开始涌来了一阵阵的怕意,一种对死亡的惧怕,我这还没满十九岁呢,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去做,哪舍得就这么去死?想到自己如果就这样死了,就再也看不到父母,无法对他们尽孝,更无法看到这美丽的世界,想到此处,那种对死亡的惧意就越加的浓郁,是的,谁会不怕死呢?别说是年轻人,就是活了百岁的老人也不会愿意去死的。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我都没有心思干活了,心里老是想着牛头马面会来拘魂的事情。
一到傍晚收工,我也没有去食堂吃饭,跟猴子打了声招呼就直奔回家里。一到家里,我便拿了一张锄头来到自己的床边,将床从墙边移了出来,然后在墙上打了一个近一米的大洞。墙洞打通了,我将床重新移回去靠在墙边,蚊帐一放,这样看一看还真看不出蚊帐的后面会有一个洞。
墙洞打好了,接着我便按张真人的叮嘱,将他给我的铃铛挂在了房门之上,做完这些我这才稍稍安心了些许。
不知为何,当我越怕夜晚来临时,这天色却越加黑的快些,就好似一晃眼的时间,天就黑下来了,这时猴子也回来了,他问我今天这是咋了,咋魂不守舍的。我告诉他,我今天肚子有些不舒服。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今晚就是我的大难来临之际,会有牛头马面来拘我的魂魄,如果真说出来了,先不说他会不会相信,如果他信的话,不仅会让他担心,还可能会把他给吓坏。
猴子这人确实够哥们,听到我说肚子不舒服,就要出门去给我寻药,我急忙叫他不用去寻,若是晚上受不了,我会去张真人家找药,我告诉他,白天张真人曾说过他家里有药。我之所以这样说,目的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二来是晚上若我真为了躲牛头马面而逃跑了,也不至于会让猴子以为我失踪而到处寻我,他第二天不见我只会以为我去了张真人家里。
当晚,猴子给我泡了一碗姜汤,然后就回屋睡觉去了。农村也不对城市,这里一到夜晚,根本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家家用过晚饭差不多就是上床睡觉,所以晚上四周都是一片凄黑。
的确,夜,深得很快,不知不觉已近半夜子时。一轮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的房中,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很是害怕,怕得甚至在这炎夏之日有些发打颤儿。此时我哪里会有一丝的睡意,身体虽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我的两只眼睛却透过薄薄的蚊帐死死的盯着房门处,生怕那牛头马面突然从门外飘进来……
房间的地方虽然有一块方被月光照亮得白白的,但是那房门之处却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其实看是看不见什么的,但是饶是看不见什么,我还是不由紧张的盯着房门。
就这样看着,看着,突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入房中,蚊帐不由一阵晃动了起来,这时,我心里怕意更甚了。而就在这时,之前挂在房门处的铜铃铛突然“叮当叮当”的响了起来……
第18章 七星桥
如果说之前是害怕,那么现在就是惊慌失措了,因为之前张真人曾叮嘱过,只要铃铛一响,就是代表着牛头马面前来拘我的魂了。此时我可不会怀疑是猴子进我的房,因为之前猴子曾在我的房门进进出出,可是那铃铛就没曾响过。
此时我哪还会等着去瞧是不是牛头马面来了,直接将靠墙的蚊帐掀了起来,然后一咕噜就往墙洞里头一滚,然后钻出了屋外……
从墙洞里滚出屋外,我回头往洞内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透过墙洞,只见果然有两个高高的黑影此时正站在我的床前,接着他们将我的蚊帐掀起,手中提起铁锁就要往我床上撒下去。当然,在他们的铁锁还没撒下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我不在床上了,接着他们便转头四周查看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已是吓到了极点,只怕没有惊叫出声。我哪还顾得上再去看他们,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转身就往屋外的大路上狂奔起来……
此时,虽然地上有月光照亮,那是这对于我来说跟本没有啥作用,因为我跟本就没有时间去看脚下是否有坑,或者说脚下走的是不是路,因为我就是一条直线对着村外跑,管它是前方是田,还是沟,哪怕前方是一条河,我也是眉头不皱一下就直冲了下去,然后匆匆爬起又接着狂奔。
没一会儿后,我就奔出了村子,然后我也不走大路,顺着小路一拐往邻县的方向跑去。
这一跑就跑了整整一个晚上,我自己都不知道翻了几座山,淌过了几条河,只知道自己已经是累得一步也跑不动了,全身上下完全湿透,也不知道那是水,还是汗。此时天也亮了,我约摸着此时那牛头马面也许还不知道我在这个地方,于是就一屁股坐在了路边。
因为身上穿着这些湿透了的衣服很是难受,我还烧了一堆火,然后将身上的衣物烤干了一遍。
歇息了一个多钟头,衣物也差不多烤干了,接着我便又继续前行。虽然此时还是那样的累,而且还饥肠辘辘,但是我可不敢在此处多加耽搁,万一牛头马面发现了我的方位,那我就真的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又往前急赶了一会,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处水洼之地,这水洼之地宽有近三米,此时我才刚把鞋子烤干,若是就这样过去的话,肯定又会再次将鞋弄湿,于是我抱了七块石头往那洼地一放,然后跳着脚跨了过去……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我这一小小的举动,却救了我一命。至于我为何会如此说,这还是后来张真人告诉我的,现在暂且不表。
如此,又走了一天,这天突然天降大雨,雷声轰隆,眼看就要淋成个落汤鸡,正好此时路边有一人家,于是我急忙进屋躲雨。只是这雨一下就没个停歇,看着那毫无停歇的雨势,我开始有些等不了了,因为我可不敢总在这个地方躲雨。不过那户人家心肠极好,见我要冒雨赶路,于是主动借了一顶斗笠给我。
顶着斗笠我就上了路,不多久我来到了一处庙宇的地方,只不过这个庙宇如今已移为平地了,显然文化大革命的风潮对这个庙宇波及很大,直接造成这个庙宇只剩一堆破砖烂瓦。
而这时,我忽然发现有一衣衫破烂的老头正蹲在破砖烂瓦间淋雨,一动不动的,看上去极为可怜。
我心想,这哪来的老头,怎么会无原无故一个人蹲在这儿淋雨呀?本来我是想少管这些闲事的,必竟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但是看到这么老的一老头却这样淋着雨,心中有些不忍,于是便走了过去,对老头叫道:“老伯,你家住哪里呀?这下这么大的雨,您老怎么不去找个地方避避雨呢?”
老头听见有人对他说话,没有起身,只是慢慢将头转了过来。只见他满脸的皱褶,看上去足有七八十岁。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满脸苦笑道:“我就是住这里的,没地方可去啊!”
“原来老伯是在这儿守庙的呀,唉,现在这年头守庙的人可是遭大罪了,现在我也帮不了你,这顶斗笠你戴着吧,别淋坏了身子。”我叹惜一声,将自己的斗笠递给了老头。这也难怪,守庙的人都被认为是牛鬼蛇神的大毒瘤,这种人又有谁敢收留呀,谁若收留了他们,那一准会认为是同类分子,惹祸上身遭到批斗那是少不了的。只是眼前这老头年纪如此之大,若是再淋他几天雨,还真保不准不会一命归西,所以我把斗笠给了他。
老头接过斗笠,微微笑了笑,说:“真是好心人呐,只要有了这斗笠,我就有避雨之处了,实在是谢谢了,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叹息道:“啥好人好报的,我如今就大难临头了,唉,老伯,不跟您老多说了,我还要赶路呢,你自己多加保重吧!”
说完,我便转身继续上路……
天渐渐黑了下来,幸好离开庙宇后雨势就停止了,但是急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我已是又饿又困,再也没有力气行走了,本打算在路边的大石上休息一会儿,可是没想到这一打盹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之间我感到有人在推我,我当时吓坏了,心想:“我撮,这回真完蛋了,被牛头马面给逮到了。”
当然,第一反应就是逃跑,所以我眼睛还未睁开,脚便对着身旁推我的人踹了过去。
也许牛头马面必竟不是实质的人,所以当我一脚踹中他时,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飞了起来。此时我可不会去顾他摔的怎么样,见踹飞了一个,然后我便立马一咕噜爬了起来就跑……
可是我还没跑出两三步,我便停下来了,因为我听到一声惨叫声,那声音很是熟悉,像是……像是张真人的声音!
一想到这,我慌忙回头一看,黑凄凄的一片只见一个黑影蹲在地上不断的揉搓着膝盖,看那样子好似刚才被我踢的很痛。这时黑影说话了:“哎哟,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踹你师父!你……你……哎哟喂……”
听到这话,我顿时欣喜若狂,原来推我的不是牛头马面,而是张真人。不过我还没来得及高兴,我便脑门上大汗直冒,因为我突然想到刚才我踹了他老人家一脚。
我悻悻然的走了过去,不好意思的笑道:“师父,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牛头马面来拘我魂呢?”
张真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我大骂道:“拘你个头,牛头马面来了你还会知道?他们还会将你推醒,告诉你他们要开始拘你魂了?你个木驴脑壳,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我摸了摸脑袋,很是无语,心想其实这也怪不得我呀,要怪也只能怪你自个儿一声不响就来推我!
当然,心里虽说这般想着,但嘴上可不敢说出来,本来现在老头就正在气头上,若我真这么讲出来,那铁定得被他收拾一顿。我急忙过去将他扶住,问他:“师父,你咋会来这里寻我呀?”
张真人瞪了我一眼:“你的灾劫已经过了,我不来寻你,难道让你在这外`w-r-w-h-u.c-o-m`面饿死去不成?”
我一听这话,既欣喜又疑惑,急问:“我的灾劫过了?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要躲三天才算过去吗?”
张真人说:“唉,这都是你的造化。你小子可真是因祸得福呀,不仅躲去了眼下的生死灾关,而且还无缘无故增加了十七年的阳寿,真不知你是几世修来的福。”
“啥?现在就躲去了?而且还增了十七年的阳寿!这……这是怎么回事呀?”这下我是真蒙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真人满脸欣赏的看着我,然后说:“你呀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知道。我问你,今天你是不是在阴沟谷架了一座七星桥,让世人过阴沟谷不再湿鞋?”
我眉头一皱:“没呀,我哪里架过啥七星桥,就连你说的阴沟谷那也是没曾听说过呀?只不过今天就是在路上见到一水洼之地,怕弄湿刚烤干的鞋子,所以搬了七块石头到那洼地。”
张真人笑呵呵的说:“那就对了,那条路开了有上百年,凡路过那儿之人都必会湿鞋,现如今你垫了七块石头,往后过路之鞋便不会沾湿鞋袜了。土地公已经将此事上报,在功德薄为你重重的记了一笔,说你为民架了一座七星桥,为你增加了七年之阳寿!”
“我撮!真有此事?”我着实感到惊讶,我只不过就是怕自己的鞋子沾湿,所以随便在那洼地垫了几块石头,没成想却成了七星桥,这也太过夸张了吧?
张真人笑着点点头,然后接着说:“不仅如此,你后来是不是还给地藏王菩萨送去了避雨金顶?”
一听这话,我又疑惑了,心想啥叫避雨金顶呀?老子啥时候有过这东西呀?别说是啥金顶了,就是银顶也没有一块呀,老子可是穷得要命呢!
不过有了刚才的七星桥之事,此时我倒没有立即摇头,而是试问道:“难道是我今天下午送给一老头的破斗笠?”
第19章 无头凶宅(1)
张真人点头说:“对,就是此物。不过那位老者可不是老头,而是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的金顶被红卫兵掀掉了,一直被风吹雨淋,如今你送了一金顶给他,于是地藏王菩萨出面保你,不仅将你眼下的生死灾关化解了,而且还增了你十年之阳寿,唉,你小子可真够行的,就这么跑一天,就多了十七年之阳寿!”
“卧撮,这也行?”心里那个吃惊,那是又惊又喜,内心之感受完全无法用言语相表。
这时,张真人笑着说:“我算过你的阳寿,若是此关能过,你则有六七十载之阳寿,如今又增加了十七载,那么你的阳寿可够长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那个轻松愉悦,嘴巴都乐得合不扰了。
既然此次的关劫就这样给化解了,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此处了,于是跟着张真人往回走,只是不知为何,张真人死的不愿走前面,这倒让我很是好奇。他越是不愿走前面,我越是想让他走前面,最后我往他身后跳去,这才发现他老人家的裤裆被树枝等物撕破了,整个给裂开来了,露出了里面的红裤衩!
看到这,我不由更是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把张真人气坏了,说这就是我做的好事,回去后非要好好教训我。
我这一劫数化解后,我便开始跟着张真人学习茅山法术,这一跟就是十年。当然,在这期间,猴子早已回了北京,而我也曾回过北京,告诉了父母我学道法之事,父母也很是满意,也许他们一直就认为我只有跟着张真人,我才不会有事吧,必竟从我出生到至今,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实在太多了。
这一天,张真人把我叫到跟前,告诉我,现在国家正在改革开放,我们这种学道之人也不会像之前一样,被当作是封建迷信的大毒瘤,所以他想出去外边走走。
一听这话,我不免有些担心,因为此时的张真人年纪已有六十好几了,这么大岁数还去跑走湖,这不是遭罪吗?
张真人却笑道,有啥好担心的,难不成你也以为为师老了?老子告诉你,现在就算来他个三四个大汉,他也别想耐我何。
这话我倒是相信,那是岁月毕竟不饶人,有功夫在身,但并不能保证不会有头疼脑热生病之事,老人一旦生个啥病那也很严重的。但是我知道若是我这样劝他,他一定是不会听的,于是我说,如果师父您真要去外边走走的话,那就带上徒儿我吧!
哪知张真人听到这话,连连摇头,说:“不行,你还年轻,有更好的路要走,我是决不会带着你一起去的。现在为师也没什么可教的了,你再跟着为师也是浪费时间,这样吧,我打算过几天就去外边走走,你也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回北京吧,希望你能混出个人模狗样来,呵呵……”
看着张真人笑呵呵的样子,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在替我考虑,也许在他心里,我们这种学道之人不管多有本事,但在别人眼里就是一江湖骗子,所以他希望我能有更好的出息。我知道我无法再劝,于是只得重重的点了点头。
次日,我便离开了张真人,回了北京。离开之时,张真人说我现在正式出师了,所以给我了一套我们做法常要用到的法器,叮嘱我,以后为人要端得正,站得直,多行善积德。
回到北京后,我开始无所事事,一不懂技术,二没有文化,三没有本钱。父母也时常为我的工作没着落而操心,期间也为我找了很多个工作,比如保安,比如在工厂里做工人,但是我觉得这都不是我想要的,于是每个工作我都做不久。
再后来,我都年近三十人,还是一无所有,当然,也没有老婆,试想,又有哪个女人会选择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男人呢?因为那时候的人,已经将眼光通通看钱看了,没钱就没有一切。
那时,父母不仅操心我的工作,还担心我娶不到老婆,而要娶到老婆就得有一份好的工作。为了让父母少些操心,我于是选择了去学开车,学会后在一个建筑公司当了一名司机,每天开着自卸车装运泥石。说自卸车也许大家不太会明白是什么车,我若说“泥头车”大家应当懂了!不是现如今有这么一句话吗?骑车的怕开小车的,开小车的怕开公交的,开公交的则怕开泥头车的,而我就是开一上路便兵荒马乱,烽火连天遍地烟的泥头车的。
只是令我没有料到的是,就是因为在这个建筑公司开了泥头车,所以不久之后我便成了万元户,万元户,这在当时已经算得上是极为有钱的了,当然,这并不是我开车赚来的,而是利用从张真人那学来的法术赚来的。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我照常向往日一样早早的来到公司,准备开车去工地里装运泥土。可是一到公司,却看到公司的老总给叫住了,他说:“小潘,今天你就不要去工地了,呆会儿你去将车冲洗一下,然后开到我家里去。”
“去你家?”虽说我是一打工的,老板指哪我就得去哪,但是对于老板的这一吩咐,我还是感到很好奇。
老总点点头说:“是的,我打算搬家,所以今天你就负责给我装运一下家俱。”
这一下我就更好奇了,因为我在这个公司做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对自己的老板倒是了解一些。他姓王,据说是从一小小的包工头出身,后来开了这家建筑公司,赚了不少钱。半年前买了一套别墅,前不久刚将家搬入新买的那栋别墅。可是现在他竟然说又要搬家,难道他又买了更好的别墅?于是我疑惑道:“王总,您不是半个月前刚搬家吗?咋又要搬呀?”
王总满脸的无奈,叹气道:“唉,没办法呀,那栋房子住着不太舒服。”
不舒服?一听这话,我便皱眉了,因为这话很容易让我联想到房子的吉凶上面去。于是我偷偷打开了天眼,然后往王总的眉宇之间看去,却发现他的印堂竟然带着浓浓的阴气。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于是问他:“王总,您说的不舒服,应当是指住在那房子里人不安乐吧?比如事事不顺,或者说是疾病缠身,甚至是房子里会有动静。”
王总愁眉猛得一紧,然后惊讶的看着我,说:“小潘,你怎么知道?”
看来果然如我所料,因为他印堂间的阴气便证明着他被脏东西缠扰着,加之他说房子住得不舒服,所以我这才敢断定多半是房子有问题。我说:“我是从你眉宇间看出来的。”
我能明显的看到王总很吃惊,也很好奇。我接着我:“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现今住的房子有问题,可能存在着脏东西。”
这一下王总按奈不住了,他急忙点头说:“对对对,不瞒你说,我现在住的那房子里头却实有脏东西呀!唉,这事若说给别人听,还真可能没人会相信,但是我那房子确实住不得人了!小潘,你懂这么多,难道你懂驱邪捉鬼的法术?”
我笑了笑,说:“懂不能说懂,只是之前学过一点茅山术。”
王总一听这话,两眼放光,急忙拉住我的手说:“哎哟哟,原来你还是茅山的大师呀,啧啧啧,我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原来一直有这么一位茅山师付在身边,而我却不知道。潘师付,看在我们同事这么久的份上,你无论如何都得帮帮我呀,我那房子是用我这几年所有的积蓄买来的,你可得帮我这个忙啊,我求求你了。”
我点点头,说:“王总说哪里话,我哪敢让自己老板求我呀,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就一定会尽力帮的。这样吧,你先带我去你家里看看吧!”
王总见我答应了,高兴的连连点头,然后将自己的大奔从车库开到我的面前,请我上车,然后往他家里赶……
第20章 无头凶宅(2)
在王总带我去他家的路上,他给我讲了这半个月来住在那栋房子里遇到的事情,听完他所讲的事情,我更加确定了他那栋房子有问题。
事情是这样的,王总搬入那栋别墅才不到半月,但是在这半月之中却发生了很多让他无法相信的怪事。
就在王总搬入别墅的第三天,在半夜十二点来钟的时候,王总老婆半夜醒来突觉口渴,于是起床准备去客厅喝水。可是当她来到客厅时,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惊恐的看到客厅里竟然坐着四个人,不,应该说是四具身体,因为他们的头与身体脱离了开头,脑袋高高的悬浮在身体的三尺之上!
当时王总的夫人着实吓了一跳,当下大叫一声,拔腿就往卧室跑了回去。一回到卧室,这时王总已被她的惊叫声惊醒,只见自己老婆冲进房内便惊恐万状的叫着客厅里有鬼,是没有脑袋的鬼。
王总听到这话,大为惊诧,问老婆是不是看错了?老婆当时已吓得够呛,浑身打颤,心中乱成一团。她想了想后,自己也不太敢确定到底是不是看花了眼,只是当时一见到这画面就吓坏了。
王总看到自己老婆竟不敢确定,于是便说一定是你看花了眼,还是赶紧睡吧!
可是他夫人哪能这么容易就放下这事,非要王总去客厅查看一下。王总看到夫人那害怕的样子,为了让夫人安心,于是便无奈的起床去客厅查看。结果跑到客厅一看,客厅中空空如也,哪有啥无头鬼魂。
就这样,这件事就当成是眼花而被王总他们抛于脑后。可是没出两天,怪事又再次发生了……
这天,又是半夜时分。突然屋外传来了一阵阵的敲门声。王总心说这么晚咋还会有人来敲门呢?于是便起床下了楼,可是当他走出卧室时,那敲门声已经停了。王总咒骂了一句,然后就重新回了房。
次日半夜,王总睡得迷迷糊糊之中竟然又听到了客厅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心说奇怪,怎么连续两个晚上都有人来敲门呀?于是带着好奇心,他急忙起了床。这次与上一次一样,刚出卧室,敲门声便停了,只是这次他比较清醒,竟然听到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这次王总没有直接转头回房睡觉,而是直接奔向了客厅,因为他担心家里进了小偷。可是当他来到客厅开灯一看,屋内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于是他又跑出屋外,这时他看到有一黑影在屋子的百米之外,正快速地往街对面一面馆走去……
王总知道就这样追上去是没用的,就算那人是小偷,抓住他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都说次不过三,可是这怪事却一连三日,在第三天的晚上,这敲门声又出现了!这次同前两次一样,敲门声一响,接着就响起了开门及关门的声音。王总自然不会放着这事不管,跑出客厅冲出屋外,又看到一黑影从自己这边往街那边的面馆走去……
王总心想那黑影一定是小偷,于是准备明晚不睡觉,就躲在客厅的门后面守株待兔等着那个人来敲门,到时定能将他给当场抓住。就这样,他再次回屋睡下了,一切等待明天来做个了断。
可是让王总没想到的是,这还没到次日,当晚竟然响起了第二次敲门声,只是这次一边敲门,屋外还响起了一句句“开门”的喊声。
这次不仅王总听到了,就连他老婆也被那敲门和叫喊着给惊醒了。他们一看,此时已是半夜一点多钟,心里越加奇怪了,怎么这几夜老有人半夜敲门呀?
心里虽说是奇怪,但王总还是下楼去了,不过为了担心门外之人是进宅抢劫的,所以他并没有立马开门,而是对门外问道:“你们是谁?”
这时,门外之人答道:“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人举报你们诈骗,烦请你开门配合工作!”
王总一听来人竟然是公安,心里多少是放松了不少。可是想起公安说自己牵涉到诈骗,心里不由又担心了起来。虽然他没有诈骗过任何人,但是牵涉到这事怎么也是一件大麻烦。于是他急忙将门打开,屋外之人果然身穿警服,出示了证件之后,王总便请他们进了屋。
他们一共三个人,两个身穿警服,一人是便装。只是王总看到那便装之人,总觉得眼熟,细想了一下,这人不就是这两晚在自己屋外往面馆走的人吗?虽然自己在晚上没能看清他的面相,但是这身高体征等感觉让王总确定眼前之人定是那黑影。
进屋后,警察便问王总:“你们是否这几晚都叫过外卖?”
王总皱了皱眉,回道没有,每晚都早早的睡下了,不曾叫过外卖。
王总话音刚落,那着便装的人便急了,他指着王总说:“你没说真话,这三个晚上你们家都叫了外卖。”
这时,警察指着王总,问那穿便装的:“你确定叫卖外的是他?”
那穿便装的摇头说:“人倒不是这人,但我送的外面的确是他们家。”
这时,王总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那个人:“原来这三个晚上的敲门声,是你敲的?”
那人点点头,说:“你现在承认了?这三个晚上你们都递了一张纸条到我店里,说送四碗面条过来,结果你们竟然拿假钱糊弄我,你们也太缺德了,我那只是小本买卖,你们竟然还这样搞。”
听到这里,王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穿便装的不是警察,而是街对面开面馆的人。不过王总觉得自己实在是冤枉,于是开始解释,说自己每天半夜的确是听到有人敲门,但是自己却从没有叫过啥外卖,而且自己家就是夫妻二人,就是叫外卖也不会要四碗呀!更何况自己家境也还可以,怎么可能为了那几碗面钱而使假钱,这事纯粹是子虚乌有。
为了让警察相信,王总还去将户口本拿了出来,证明自己一家的确只有两口人。可是那面馆的人却打死不服,非说就是他们家叫的外卖,还使假钱。
最后在警员的协调下,面馆老板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了出来,结果是王总吓得愣住了。
原来在三天前的一晚上,面馆的柜台上收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送四碗面条到王总这别墅里。面馆老板当下就下了四碗面条,然后叫店里的伙计送了过去。可是当伙计回来将四碗面钱交给老板时,却发现那钱哪是真钱呀,而是一张冥币!
老板问伙计这咋会这样,伙计说他也不知道咋收到的钱会的冥币。他说将面送到目的地时,见到屋内坐着四个人,他们接过面条便付了钱,自己接过钱还看了一眼,确定不是假钱后这就回来了。当然,那伙计也一再保证那张冥币就是他们付的面钱。
面馆老板心中虽然疑惑,也怀疑是伙计将钱私吞了,然后故意拿冥钱来糊弄自己。不过老板没有再过多的去追问,因为必竟钱不多,就是四碗面钱而已。
就这样,第二晚他们面馆又在柜台上看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还是说送四碗面条到某某地方。当然,这个地址依然是王总的家。(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这一次,面馆老板为了想证明一下自己伙计是不是说过假话,于是决定自己去送。如伙计所说的一样,到了目的地后,敲了下门就有人开门,客厅中加开门之人一共四人,开门之人接过面条后,便付了钱。老板接过钱特意多看了几眼,发现钱是真钱后,这才离开。
可是怪事发生了,当老板回到面馆后,准备将钱掏出来放入柜中时,却惊讶的发现刚收到的四碗面钱竟然又变成了冥钱!
第21章 无头凶宅(3)
这回面馆老板真是吃惊了,这回可是自己亲自去送的外卖,收来的钱自个儿可是特意多看了两眼,当时的确没有发现它是冥钱,可是为啥回来后就成了死人用的钱呢?
当然,面馆老板也后怕的认为自己莫不会是遇鬼了吧?于是特意在第三天就去四周打听,这一打听得来的消息是那栋房子不是空房,确实是有人住的。得到这个结果,面馆老板便打消了是见鬼的想法,他认为这就是被那叫外卖之人用假钱骗的。
就这样,在第三天晚上,面馆柜头又出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面一样是叫四碗面条送到王总所住的那栋别墅去。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址,同样是四碗面条。一看到纸条,面馆老板就立马跑出店外去查看,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人送的纸条,可是面馆老板跑出店外却没见到一人,就连过路的人都没有。也对,那时候的夜生少不像如今,毕竟那时才刚改革开放没几年呢,而且他们所在的地方相对偏僻,所以夜生活没有太丰富。
既然收到了纸条,面馆老板便叫伙计下面条去了,他决定再去送一趟,想看看那叫外卖的人还敢不敢使假钱。
伙计下好面条,老板就拎着往那栋别墅走去。到了目的地,门刚敲响,门就开了,老板故意往客厅里瞄了一眼,发现还是昨晚那四个人,老板问他们:“面条是你们叫的吗?”
他们也不回话,点了下头,直接接过面条便将钱递给了面馆老板手中。这一回面馆老板可是多留了一个心眼,他接过钱便左看右看,确定这钱的确是一张真钱后,他便将钱握在手里,也不放进口袋,就这么握在手里转头往店里走。
一边走,面馆老板还时不时的会看看手中的钱,可是哪知道就在他回到店时一看,手中刚刚还是真真切切的人民币,这会儿竟又变成了死人用的冥钱!
这回面馆老板真的直骂活见鬼了,因为这一切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他当然害怕见鬼,但是想到自己刚才在那栋房子里明明进到了真真切切的活人,而且也不止自己一人见过,店里的伙计也曾见过。想到这里,店老板将见鬼的想法抛出了脑后,断定这一定是人为的使假钱,于是最后他便报了案。
当王总听完面馆老板所讲的事情后,面色早已吓得发白,因为他这三个晚上的确是听到了敲门声,而且自己也曾下楼去了客厅查看,可是却没有看见过面馆老板所说的那四个人。
这时,王总的夫人惊呼道:“前几天,我半夜起夜床时,曾见过客厅里有四个脑袋悬浮在半空中的人,不……不会就是他们吧!”
顿时整个屋内的人都惊诧的张大了嘴巴,脑袋悬浮在空中的人,那这还会是人吗?这时,警察也惊讶得大眼瞪小眼了,问你们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当然,王总的夫人也不敢确定,因为后来王总去查看时却没有看到这一景象。就这样,警察也一时无法解决此事,必竟这事太玄了,而且双方都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是真实的。加之面馆老板给出的那几张纸条笔迹也不是王总他们写的,于是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当然,王总相信面馆老板没有说假话,因为他那三个晚上的确听到了敲门声,而且还听到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所以虽然警察没有查出个结果,但是王总还是主动掏出了钱,把那三晚上的面条钱给支付了。
当然,此事后来警察也没有继续查下去,可是这件事情对于王总夫妻二人来说,却无形之中像一块愁云一样死死的盖在二人的头上,他们开始害怕,开始睡不着觉,开始听到各种声响动静。比如,半夜时常听见客厅有人走动,有倒茶的声音,有嘀咕嘀咕说话的声音,就好像家里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外还有别的人存在。可是当他们跑出房间去查看时,却发现不了任何异常,就好像之前还在屋里走动说话的人发现了他似的,一见他走出卧室就立马躲藏了起来。当然,最重要的是王总的夫人在后来开始生起了病,虽说只是头疼脑热,但是却一直不见好。
每晚被这些事情闹腾着,你说王总他哪会舒服呀,于是苦恼的他只得决定搬离出去。
听完王总将关于房子的事情讲完时,车子已经开到了他的家门口。只见他这栋别墅占地很宽,别墅四周有大片的绿带,有树有草,显然是花了不少钱财。植被虽然很多,但是只不过那些草木长得很特别,草全是发卷打圈,树则无主干。
我只是下车往别墅四周这么一看,我便确定道:“你这房子果然有问题,而且还比较严重呐!”
王总一听,吓了一跳,急问我:“潘师付,你……你就看出明堂来了?你可别吓我呀,我这房子到底有啥问题呀,你快快说!”
看来王总是真的急坏了,对我的称呼都改口了。我指着四周的草木说:“树无主干,草不直生,此乃说明此宅有冤怨之气存在,而且还很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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