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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传奇》精较全集

_29 潘海根 (现代)
闻言我当然是很好奇,问他好端端的一只手怎么会废了呢?难道是与人斗法时受伤的?
李师傅摇了摇头,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不愿提起,而是感叹地对我说道:“凡修道之人,五弊三缺多数都逃不过去,像我,便是犯在了这个残字上面。”
所谓残,一般来讲都是说残疾。算命之人多瞎子也就是这个理,这位李师傅也不例外。然而,李师傅却告诉我,他的残,并非是因为学了阴山法术的缘故。而是从他修炼了家传的鲁班经那天开始,便已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当时的我很惊讶,非常惊讶。因为据我所知,鲁班经这本奇书说的不就是一些阳宅阴宅的风水堪舆还有厌胜之术吗?如若乱使用厌胜之术的话有报应不觉得奇怪。可这李师傅怎么说从修炼鲁班经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犯了五弊三缺呢?
当我把这疑问问出来的时候,李师傅却仰天大笑不止,笑容中饱含了辛酸之意。李师傅没有正面回答我的答案,而是问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他问我:“潘师傅你对于鲁班经又有多少的了解?”
我说:“鲁班经为传说中的奇人鲁班所创的一本书,里面记载了各式各样的制厌胜术,反厌胜术,和堪舆之法。包括我茅山中的许多法术,都是由这本经书启发而来,鲁班经,实为天下难得的一奇书。”
李师傅听到此言,又大笑了一会儿,悲凄道:“鲁班书呀鲁班书,天下第一奇书,不对,应该是天下第一魔书才对。”
看到李师傅这般模样,我心中泛起了一丝悲凉的感觉,此时的李师傅却像一个垂暮的老人,但我却不知道他所笑何事。
李师傅说,他父亲修的就是鲁班书,也因为如此,才犯了五弊三缺中的鳏。李师傅的母亲,刚刚产下了李师傅便已经去世了。而他的父亲,也在五十岁的时候死了。到了他这一代,五弊三缺也犯在了残字上面。
李师傅告诉我,鲁班书的确为阳宅风水堪舆的奇书,可世人皆知鲁班书有风水堪舆。却不知还有着各式各样的奇术。
听到这儿,我不禁好奇的问道:奇术,什么奇术。
而为了解答我的疑问,李师傅当场就表演了一番。他先是走到柱子上面站着,接着掐指念了一番咒语。咒语我听得很清楚,并且记了下来。
当时李师傅念的是:藏身藏身真藏身,藏在真武大将军,左手掌三魂,右手掌七魄,藏在何处去,藏在波罗海底存,天盖地,地盖天,揭开云雾看青天,千个邪师寻不到,万个邪师寻不成,若有邪师人来寻到,天雷霹雳化灰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就在他念完了咒语之后,奇特的事情发生了。他居然就这么在我眼前消失不见。是的,就跟活见鬼了似的消失不见。但最让我奇怪的不是这个地方,而是,就连我开了天眼之后也无法看得到他。
就在我四处寻找的时候,桌子上的茶杯却呼的一声飞了起来,像是被人握住。而李师傅的身形也就在这时候显露了出来,慢慢地把那杯中的茶喝进了肚子里面。笑着对我说:这回潘师傅你该信了吧。
我连忙点头,说信了,信了。这隐身术,我茅山中也有,我在对付怨灵的时候也用过,是我玄真门秘籍记载的秘法之一。可我茅山门中记载的隐身术不仅仅需要咒语的加持,还需要特制的隐身衣配合。
而且,我玄真门的隐身术只能瞒过普通人的肉眼,却无法瞒过天眼。这李师傅不用隐身衣的配合,念了几句咒语就能直接隐身。我真是闻所未闻。而更重要的,居然连天眼都无法看到。
当时的我心痒痒的,有点想让李师傅教我这个法术,学会了这个法术,那就意味着我和别人斗法之时,要是打不过,那就直接一个隐身咒过去。反正开了天眼也无法看到我,到时我出阴招坑死他,或者是要逃。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这事嘛?我却不大好意思开口,毕竟这是人家门派的秘术。我总不好意思这样直接的打探,多尴尬来着。不过我没想到,后来我还是学会了这个法术,当然,这是后话,现在说出来还言之尚早。
为了打消我的疑惑,李师傅就坐下来。给我说了一段故事,一段关于鲁班门的往事。还有鲁班经书那早已失传的各式法术。
第84章 惊闻(1)
传说当年鲁班一门的祖师爷鲁班,刚刚新婚不久就被征召到国都干活,因为特别想念新婚妻子,祖师爷就做了一只木鸢,人只要骑上去念几句咒语,木鸢就能载着他飞回千里之外的家里,与妻子相聚。
而他的妻子对此特别好奇,有一次,趁祖师爷回家后,偷偷地骑上木鸢,依样画葫芦地念完那几句咒语,木鸢便飞上了天空,自由自在地翱翔,一向深居闺阁之内的祖师娘好不惬意。然而,好景不长,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时祖师娘已经怀有身孕了,正在空中飞翔时,突然分娩,污血流出。然而木鸢原本是祖师爷使用秘法制成的,一受到玷污,法力顿时消失,而祖师娘就一下子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并摔死了。知晓此事的鲁班祖师爷后悔不已,于是诅咒天下所有学习《鲁班书》的人。
所以。鲁班经也叫做鲁班魔书。凡修习鲁班一门者,若入门,首先便要缺一门。缺一门,也就是鳏、寡、孤、独、残其中的一门。
李师傅说,这鲁班书其实有上,中,下册之分。一般的木匠手中流传下来的都并非完本。而是只有上册。上册中有着喜开财门、开门尺码、门光星吉凶定局、五架屋式图、五架后拖两梁、正七架格式、立造架码法、修造符法、鲁班真尺、论曲尺根由、各星分论等各种风水堪舆之术。修炼者当然无害。
而中册与下册,却有着许许多多的,解邪,小人害人之术,同时也有着救人的法术。修炼者若要入门,首先便要缺一门。不是无后,就是残废,或者亲人遭殃。鲁班书里面的法术大部分都可以只练习四十九天即可生效。这样的速成法,必须要练习者付出代价,也就是用亲属的运气、自己的残废等等作为交换条件。因此不是说你练习了鲁班书上的法术,不做坏事就行了,只要开始练习,就已经注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了,不关邪术不邪术的事情。
譬如那“铁围城”、“滑油令”,滑油令就是让人摔跤,无论如何都站不稳。只需要一个草人,一根头发,作法即可。
更有甚者,只需要你穿过的一只鞋子,念动咒语,往铁定上使劲的打。中术者的脚上就会生出肉瘤,不仅仅走不了路,还会感到锥心刺骨的疼痛。
李师傅叹了一口气说:“当年,我就是秉承父亲临终前的遗愿,继承了鲁班门的衣钵。落得个‘命残’之身。而我也因此心生愤恨,埋怨老天的不公。凡有求于我者,首先就必须给上足够的价钱,直接的说就是掉钱眼上面去了。简直呀,就是忘记了行善积德这一回事。最后这残命越犯越深,连手都伤了,即使我现在知道了,也是悔之晚矣。”
看着眼前这像是垂暮老人的李师傅,我心中不禁闪过一阵黯然。是呀!修道之人多有五弊三缺在身,难免就生出了一丝埋怨之心。埋怨老天的不公平,有的,行善积德半辈子,最后还是落得个无子无妻,无终无后的下场。也难免这师傅生出埋怨之心。只是,我却不知道我走的这条路,是对还是错。
张真人和我说过,说我不久的将来将会有一场大劫,而他却没有详细的说明。
安慰了李师傅一阵子,我正准备开口询问我命中犯的大劫是什么,有何破解之法?
殊不知,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令人心慌的嚎叫。这声嚎叫,让人感觉天都破开了一样。刹那间,我心中闪出一丝不可思议的念头,这是殁瞋,死人睁眼。
李师傅的眼睛里面也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脸上神情变换,和我对视一眼,口中同时惊呼道:“摄青鬼。”
我虽然没有听到过摄青鬼的叫声,也没有和摄青鬼交过手,但是我通过感觉,可以肯定,这是茅山中记载的殁瞋,也就是死人睁眼的叫声。
当摄青鬼三个字从我口中脱口而出的时候,却发现李师傅也同时和我说着一样的话。更加肯定这是摄青鬼的嚎叫无疑。
当场,我和李师傅就开了天眼,拿出法器朝着发出殁瞋的地方追了过去。当我们还没走出两步的时候,殁瞋就消失了。但我们还能仔细的辨认着殁瞋的来源,却不是凶楼的方向。
李师傅暗暗着急的对我说道:“不是还有八天的时间吗?这摄青鬼怎么这个时候跑了出来,而且居然不是凶楼的位置,这可如何是好呀?”
这事儿我也不明白,但这时候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摄青鬼出现,意味着又出现了命案。不能在耽搁了,现在的情形简直是千钧一发,走快点说不定还能多救两个人。
为了加快速度,我和李师傅甚至用上了五行禹步。很快,我们就在路上看到了摄青鬼留下的骴气。而跟着骴气一楼小跑,又到了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前面。
在小楼跟前停下了脚步,我和李师傅互看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间的凝重之色。这摄青鬼不同于平常的鬼魂,所以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
手掐剑指,替铜钱剑开封。我和李师傅小心翼翼的往那小楼走去。这小楼的大门敞开,在这冷清寂幽的夜色里,就好像随时有鬼在里面跳出来一样。而地面上的骴气显示,这摄青鬼,就是往里面跑的。
进了小楼之后,我和李师傅背对背的互相守护着。一进门,我和李师傅就闻到了无比浓厚的血腥之气,心中一沉,我俩都同时意识到,恐怕这小楼里的所有人怕是都遭了殃了。
很快,我的脚下就踢到了一样东西,几乎让我摔了一跤。开灯一看,这差点绊倒我的居然是一具无头尸体。尸体的身躯还在,只是头却不翼而飞了。像是被人生生的拗断。而身上也有着好几个窟窿。
更令人发寒的是,这栋房子从一楼,二楼到处都遍布了无头尸体,甚至连小孩都没有放过,主人家的一家三口惨死在书房里面,连内脏都被挖了出来。活生生的变成了人间炼狱。
看着眼前这幕人间地狱,李师傅脸色脸色铁青的骂道:“丧心病狂,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你说这一家和摄青鬼身前到底犯了哪门子怨,死后连人家的小孩都不放过。”
当时的我看着这一幕人间惨剧,心中也是感到无比由衷的愤怒,不过,为何看着其中的一具无头尸体,为何我心中泛起一种似曾相识,在哪儿见过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
和李师傅暗自守备了好久,最后拿出罗盘自己的一观,却发现摄青鬼不在这栋房子里面,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发现摄青鬼不在,我和李师傅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当时我和李师傅冲出来,纯属自然反应。除了带了一把铜钱剑和一些符咒之外,没带任何的东西,很被动。而要对付摄青鬼,我们得事先摆好法阵,处于主动的优势才行。
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对于眼前的情况,我觉得还是先询问下李师傅的意见好,毕竟人家的经验比我丰富,而且还和摄青鬼交过手。
李师傅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追,追下去也是无济于事,还是先报警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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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我同意了李师傅的意见,合计着现在先回去报了警再说。
当我们回到半路的时候,却发现大杨带着一群警察迎面而来。
大杨见到了我和李师傅,停下来诧异的问道:“潘师傅,李师傅,你们怎么在这儿?”
没赶得及回答他这个问题,我急冲冲的说道:“现在先别管那么多了,你先跟我过来,又出现命案了。我们正想回去找你呢!”
闻言,大杨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肃,下令让手足们一路小跑,跟着我和李师傅又回到了凶杀案的现场。
刚进现场,那股浓厚的血腥气熏得让人鼻子发闷。大杨的这群兵素质倒是极好,看到房子的惨况之后,却没有和当初在聚贤旅馆的那群警察一样,呕吐发寒。但每一个脸都呈铁青之色。
大杨更是愤怒的踢飞了凳子,大声的咒骂道:“直他娘贼的,又是这混蛋玩意鬼东西。”
由着大杨的手足在现场处理情况,我和大杨和李师傅走出了这栋房子。
“潘师傅,李师傅,求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早日抓到那害人的鬼东西,不要让他再继续的残害人民百姓的生命。”一出房子,大杨就郑重其事的向我和李师傅鞠了一个躬,拜托道。
我和李师傅都表示,会尽力而为。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惨剧,我心情也是极度的不好。虽然我经历的事情有那么多,可并不代表我不愤怒,每一条生命的流失,都是我心中不能承受之重。
“对了,杨警官,你怎么会过来这儿。”这时,我旁边的李师傅好奇的向大杨问道。
第85章 惊闻(2)
大杨说,本来他早已睡下了,也是因为听到那声怪异的嚎叫才被惊醒的。
他说今晚出现的这声怪叫。和他那晚在凶楼里听到的一模一样。下意识间,大杨就意识到是那鬼东西又出来作乱了。心急之下便叫齐了手足。往这出现怪声的地方走来。由于小山村山路极其陡峭,加上晚上不好看路,他和兄弟们都是拿着手电筒跑步过来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在半路上与刚从案发现场赶回去报警的李师傅迎头撞上了,又回到出现命案的这栋房子之中。
“对了,大杨。怎么没见老张和小杨呢?”看了看正在屋子里面忙乎着的一众警察,老张和小杨这一对活宝却不在其中。
大杨回答我说:“是这个样子的,听到那一声怪叫之后,我就意识到是那凶楼的鬼东西出来犯乱了。虽然怪叫是从这个方位传来的,可我们也担心凶楼那边是不是出了岔子。毕竟哪儿还有两个手足在值班。于是我和老张小杨三人就兵分两路。我来着一对人往出现声音的来源查看,他们则是带着一对人往凶楼那个位置去了。”
“对了,潘师傅,李师傅。你们是第一个赶到案发现场的人,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那鬼东西你们知道是什么没有,你们和他交手了吗?”大杨告诉了我老张和小杨的去向之后,又皱眉问道。
苦涩的摇了摇头。那鬼东西早在我们赶到这房子的时候就逃得无影无踪了,连人家的尾巴都没有追上,谈何交手。
至于说那鬼东西的来头,经过李师傅的叙说我早已清楚,作怪的鬼东西是属于半阴半阳的摄青鬼,极难对付。
但知道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和李师傅都没有和他们细说,包括凶楼的主人刘仁在内都不知道。所以,这大杨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我理了理头绪,告诉大杨说:“那鬼东西的来历我们已经知道了,是属于厉鬼之中的一种,叫摄青鬼,极难消灭。但具体的对付方法我和来师傅已经想到了。这法子,还需要你们警方帮一下忙才行。”
“我们警方?我们警方可不会抓鬼呀?”大杨诧异的说道。
我和李师傅呵呵笑了一笑,李师傅说道:“不是让你们警方去抓鬼,而是去查鬼。”
我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就是让你们去查鬼。凡人死后,不肯投胎者,皆因生前有一愿望还没完成。这个愿望可能是未了之事,也有可能是怨恨。很明显,而摄青鬼,是垫在尸体下七七四十九天才成型的厉鬼。无疑,那执念不是一般的深。你所要做的,是调查这栋房子主人的资料。调查他们生前是否与谁结下了怨恨。当然,刘仁那边你也要调查,除了调查刘仁的背景之外,你再查查那栋凶楼的地皮,有无什么传说,或者近期之内有无死过人。”
这时,李师傅接过话头说:“不仅如此,而且还要快,若不赶快查清楚,再过一些日子,恐怕这村子再无一人生还。”
听到这句话,我和大杨都惊讶的看着李师傅。大杨有些托着腮子,皱着眉头问李师傅说:“李师傅,你这话是否重了一点。”
李师傅先是不语,只是四处望了望天空,又皱着眉头掐指算了一算。接着很沉重的和大杨说:“一定要快,不然等那摄青鬼彻底成型之后,合我和潘师傅两人之力都无法制服他。”
李师傅刚才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在旁人看来可能不解,但我知道,李师傅可能是用他的方式算出了什么东西。
于是,我便让大杨不要多问。按照李师傅的去做,尽早查清楚这栋房子主人的来历,还有,多加小心。
说完这些之后,我和李师傅便转过身子往刘家大宅走回去。
期间,我不解的询问李师傅,是不是刚才掐指算出了什么东西。李师傅凝重的问我:“你有没有发现,以前那段日子,摄青鬼只能在凶楼里面活动。但如今,他活动的范围已经不限制于凶楼之内。而且,我以前摸清楚了他出现了规律,一共四次,每次都隔了九天。但现在,仅仅隔了两天他又出来作崇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摄青鬼已经渐渐泯生了灵智!懂得向他生前怨恨之人复仇了!”
闻言,我心中也是一惊。细细一想,李师傅说得的确没错。鬼就跟人一样,人刚出生就是一个婴儿,什么都不懂,只懂得哭。等慢慢有了灵智之后便慢慢学会了许多东西,懂得叫爸爸妈妈,慢慢地学会走路。
鬼也一样,只不过鬼衍生灵智的时间要比人快得多。先是凭着那口怨气游荡人间,慢慢的怨气越来越大了,就会衍生灵智,去报复自己生前仇恨之人。按照这个结论推测,摄青鬼之所以在那凶楼里徘徊。很有可能是那凶楼是他生前极其留恋的地方,死后一直不肯离去。而今晚发生的凶杀案,则是说明摄青鬼经过这么久的淬炼,已经泯生了灵智,懂得去向自己生前仇恨之人复仇了。
为什么说是复仇?原因很简单!出现命案的小楼和那凶楼是相对的放向。中间又隔着那么多栋民屋,但中间的民屋却一点事儿都没有,连摄青鬼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仅仅是针对于几里之外的那栋房子。
这就说明了,生前那栋房子的主人,和生前的摄青鬼有着不共戴天之恨。所以摄青鬼才要灭其全家,报仇雪恨。
细想之下,综合各方面的情况。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才说得过去,才符合逻辑。为了证明我的推测,我和李师傅还特地的往那凶楼去了一趟,发现事实果真是如此。凶楼里那一道道延伸的骴气,说明了摄青鬼不久前是从凶楼里面走出去。而在凶楼旁边小屋子守夜的警察却没有发现异常,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发现。
这个结果更加证明了我的推测。心中也越来越肯定,这摄青鬼已经泯生了灵智。若是让他在继续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普通的冤魂复了仇之后可能会放下执念,去那地府投胎。但摄青鬼却绝对不会。
摄青鬼和僵尸一样,都是受天地诅咒之物。现在,他还有点儿灵智,懂得只找生前伤害过自己的人。等他报了仇之后,他泯生的那丝灵智便又会彻底的消失,正式成为半生半死的鬼物。和那僵尸一样,杀人吸血,便成了本能。
希望,大杨能尽快的查清楚那屋子主人的背景,旁敲侧击之下。查到摄青鬼生前的资料。我们也早做打算,不会有更多的人白白丢了性命。
我和李师傅回到了刘家大宅之中,发现刘仁也醒了过来,在大厅里面来来回回的踱着碎步。
刘仁一看见我和李师傅回来,便急忙的上前向李师傅问道:“李师傅,刚刚我听下人说你们急急忙忙的出去了,好像有什么大事一样。还有那一声让人涔得慌的怪叫?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凶楼里面的那鬼东西又出来捣乱了?”
李师傅让刘仁先别着急,坐下来听他好好的说。李师傅告诉刘仁,的确是凶楼那鬼东西出来作乱了,但这次的地点则不是在凶楼里面。而是在几里之外的一户人家。
接下来的对话我却没有在听,而是和刘仁说了一声,便到了刘仁给我安排的客房中睡了下来。直到第二天的早晨,老张和大小杨火冲冲的闯入我的房间内。从他们口中得知的情况令我再次大吃一惊。
第86章 惊闻(3)
第二天早晨,当我还在睡梦中沉浸之时。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准确的来说是被人破门而入的。
当时的我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什么妖怪闯了进来,下意识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拿着铜钱剑放于胸前防备着。
紧接着,就见到小杨火冲冲的往房间里跑来,口中还大喊着:“潘大师不好了,潘大师不好了,快起床。”
听到这样的话,我的脑壳上再次布满了黑线。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吗?哪儿不好了?这小杨永远都是那么活宝,连推门的方式都是这么另类。
紧随小杨身后的还有大杨和老张。老张进门后就呵诉了小杨几句:“一个警察一点儿纪律都没有,像个野猴子一样。”
我笑了笑,放下了铜钱剑。然后招呼老张三人坐了下来。
等他们坐了下来之后,我就问老张,一大清早的赶来,是不是案子已经有了头绪。
老张说:“案子的确有了头绪,而且死者,也就是那屋主的资料我们已经查清楚了。”
“哦,那是谁?”拿起茶壶往杯子上倒了一杯茶,随意的漱了漱口,我向老张问道。
“说起来,这发现命案的屋子,你也认识?”老张说道。
我也认识?这时,我就觉得奇怪了。我在这小村庄没有熟人呀?于是,我让老张别给我磨叽,把话说清楚。
老张说:“昨晚发生命案的那栋房子,屋主叫刘福气,也就是上次我们在大厅中见到的那个刘福气。”
“噗。”一口茶水从我的口中喷了出来。我愕然的问道:“刘福气,你说的就是上次我们在刘家大厅见到的那个胖子,这条村的村委书记,刘福气?”
老张点头,示意没错,正是这条村子里面的村委书记,刘福气。而且这刘福气当晚也在案发现场,一家三口被残忍的杀害在书房内。和以往出现的死者无异,都是被拗断了头颅。
不知为何,听到老张这么说,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第一次刚来刘家大宅中那刘福气的形象,大腹便便的那胖子,透漏出非常虚伪的笑容。
再一联想那晚在案发现场的书房,见到的那具无头尸体。我就说那身形这么见着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他?
难道,这刘福气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他和摄青鬼生前又结下了什么怨?想到这儿,我向老张问道:“那你查清楚了刘福气生前的背景没有,他生前曾经和谁结怨?重点的怀疑对象又有谁?”
“若说结怨的对象,现在还不清楚,但我敢坑定,想杀这王八羔子的没有一千,估计都有好几百。”老张哼了一下,神情间显得有点愤怒。
就在我充满疑惑感到不解的时候,大杨从怀中拿出几本厚厚的本子放在了桌子上面。告诉我说,这是从刘福气的书房搜查出来了,并且示意让我看看。
大杨既然拿出这东西来,必然不是无的放矢。好奇之下,我打开账本,一页一页的翻看,里面的那一行行蝇头小字触目惊心,直让人心生愤怒。
看了一半,我就觉得看不下去了,把账本一拍,愤怒的吼道:“这人渣,这败类,枪毙一百次都过分。”
老张叹息一声:“你说这样的贪官,哪个百姓不指望他早下十八层地狱地狱。与他结怨的人?那可真是多得数不清了。你看……”
老张拿起账本,指着其中的一条说道。“Xx年xx月。市拨发低保基金2万元,实发八千,入账一万二。”
这一条,他不知道害得多少贫苦村民,低保户吃米糠,最后活活地饿死的都有。
“你再看……。”老张又翻过另一页。“Xx月xx日。老苏家儿子强奸了崔家的闺女,送来了3万块钱,将此事压了下去,花去一万,入账2万。”
这一条,通过调查,从村民的口中得知,的确有此事,最后被强奸的那家闺女,活生生的投河自尽了。
还有这一条,:“xx月xx日。市拨款5万元,修善贫民住房,实发,无。入账五万。”老张说,这是前年的事情,由于一场大雨,山体出现了小滑坡。许多人的房子都被大水冲毁了,这钱,是市里发下来给百姓修房子的。但是这张福气倒好,全部吞了,最后这些村民只有自己用茅草搭建了一些寮屋,唯以度日。
老张又再次给我点了几条。“这账本,行行字迹,触目惊心,记载了这张福气当村官以来贪污受贿的事实。从表面上来看,觉得是一个贪官的贪污账本。可实际上却不知道剥夺了多少人的生命。剥夺了多少属于人民百姓的财产。条条恶行都让人感到发寒。
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细细算来,这小小的村官,这些年贪的钱少少都有好几十万了。”
老张口沫横飞的说完之后,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接着对我说:“今天早上,村民们得知是这王八羔子一家死翘翘之后,不知有多少人拍手称快。有的在村头甚至放起了炮仗,个个开心的像过年一样。可见平日里,这张福气是多么横行霸道,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天天求神拜佛,恨他早点死来着。”
放下了账本,这狗官的确可恨,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不知道草菅了多少条人命。的确是死有应得。只是这些账本记载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本想着从中调查张福气生前与谁结下不共戴天之仇,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与张福气结怨的人实在是太多,很难入手。
这时,小杨(杨剑)一挽袖子,大大咧咧的喊道:“照俺说,还查个屁呀?这样的狗官死有应得。要俺们花费一番力气来替这狗官查凶手,查出凶手?那不是把好人害了吗?”
我摇了摇头,对小杨说:“狗官固然该死,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罪不责众。而且,杀害这狗官一家的,是人吗?是鬼,是摄青厉鬼,不管?以前凶楼里那些被残杀的无辜民工怎么办,你就不怕他接着继续杀人吗。”
经过我那么一说,小杨愕然。看他这个呆样,敢情他刚才一直顾着愤青,却没有记住杀人的不是人,是鬼来着。
我向老张问道:“你们大清早的赶来,可是有了什么头绪没有。”
老张说,他昨晚连夜和大小杨查阅了这些账本,经过排查,就发现一条有些与众不同,也就是刚才说的。老苏家的儿子强奸了崔家的闺女那条。
老张说,这些账本里面都是一些贪污受贿的记录,只有那一条,显得突兀了一些,而且还闹出命案。再加上自古以来,流传着一些鬼故事。说的就是某某强势的有钱人家,奸杀了某某女子。女子化为厉鬼复仇的故事。所以,大家就联想到了会不会是那老苏家的闺女心生怨气,死后化为厉鬼复仇。
听到老张这么说,我差点儿笑了出来。看着这警务人员居然活生生的转变成了一迷信分子的过程。实在是让人觉得有点啼笑皆非。
不过,老张怀疑得有根有据,查查也好,线索很有可能就在我们不曾留意的角落里,一丝一毫的漏洞都不能放过。
而老张今天早上赶着来,除了和我说这些之外,他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量。
这件事情也和这件凶杀案有关,老张说,昨天夜里发生的这起凶杀案,已经说明了摄青鬼活动的范围不再限制于凶楼之中。
而附近的村民,在刘福气这贪官被杀死之余,也暗暗担心那摄青鬼会到处害人。人性惶惶之下,很多村民都在考虑着是不是搬家。
今天早上,很多村民都到老张的守备室里吵嚷着,让警察快速的破案。而且,警察请来了一位大师的传闻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这些村民吵吵嚷嚷着要见这位大师,询问有没有什么预防厉鬼的法子。
这些村民口中被警察局请来的大师,至于说怎么传了出去的。我想,应该就是因为我这身打扮的缘故。当初我和老张初到这小村的时候,车子坏了,是走着进来的。而我当时身穿的是道袍,一幅道士的打扮,旁人一看就认出来了。
沉吟片刻,我让老张告诉村民,最好没人家里杀上一只大公鸡,把鸡血洒在房子前面,取了鸡骨挂在屋子前面,能让狗的都养上一条狗。
鸡血和狗都是阳气最盛之物,也是鬼怪最为害怕的东西。鸡血和鸡骨在公鸡杀死后的一年里,阳气都不会溃散。而狗也一样,当然,活狗也有用,不必要杀狗。
这时候,大杨也提出了一个问题。他说自从昨晚凶杀案发生之后,为了怕那鬼东西再出来作怪,他已经吩咐了弟兄们从今晚开始要加紧巡逻。只是弟兄们始终都是普通人,手中的枪对那恶鬼未必有用?
于是,在他们的要求下,我拿出朱砂笔画了一叠符咒给他们,符有两种,一种是破阴煞符咒,是用来烧了冲水喝的。喝了之后增强阳气,烧旺身上的三把火。另外的一种则是,辟邪护身符。不能说消灭鬼怪,但符咒上的法力足以威慑一般的鬼怪,让他们不敢近身。
第87章 何谓风水
另外,我让大杨吩咐好他的下属,在巡逻的时候无论任何人打招呼都要叫名字,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千万不要回头,更不许拍肩膀。
而一旦发现有凉气从脚底下串上来,又有人拍着你的肩膀不说话,便拿着手中的辟邪符赶快跑,往我这儿跑。
大杨不解的问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告诉他们说,茅山术中有记载这样一段谚语:荒山无灯火,行人自掌灯。灯燃无忌处,灯熄莫再行。
意思就是在荒山野岭中的行人本身就是一盏灯火,人身三盏灯,左右肩头各一盏,头顶一盏,人猛然回头的话,不论从哪边回头,左右肩头的灯都会相应灭一盏,便会导致人体阳气减弱,尤其是在子时之后,天地间阴气正重,如果冒然回头,便会吹灭左肩或右肩的灯,灯灭后即便是童子,也更容易着道。
如果你在夜路中行走,感觉到有人拍你的肩膀,但是又却不说话,切莫回头。当你一回头的时候,你肩膀上的两盏灯都会熄灭,这时候,鬼魂就会肆无忌惮的上你的身了。
我吩咐大杨这样的方法也是根据这个道理。
预防万一,怕符咒不够分,我又画多了几张。
同时,我和老张说,巡逻要加紧,但是调查也不能够放松。唯有知道了那摄青鬼的来历,才能想法子把他消灭掉。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
老张和大小杨都点了点头,说他们会加紧调查的,便拿着符咒从我房里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静候老张的消息,一边和李师傅钻研风水之道,短短几天,却让我受益颇大。
这几天里,我却没有再听到过摄青鬼的消息,自从张福宝一家被杀之后。摄青鬼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尽管老张的队员们已经加紧了巡逻,但还是寻不到摄青鬼的一丝踪迹。
难道,这摄青鬼的心愿已了?转世投胎了?不,肯定不是。不管是根据典籍中记载,还是我个人的理解,都认为这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情。
这一天,我和李师傅在村里面四处溜达,看阳宅,钻研风水之术,而我则是像个学生一样,谦微的站在李师傅的身后,听从于李师傅的教诲,毕竟李师傅走江湖几十年了,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眼光自然是不同凡响来着。
“你看,前面这栋房子,看出来什么没有?”这时,我和李师傅来到了一栋小院子前面。李师傅指着那院子向我问道。
眼前这栋小房子虽然说不上很漂亮,但建的总算中规中矩。至于说风水嘛?勉强算的上是中等。
但仔细一看却并非如此,这栋房子前面不仅仅乱石铺路,而且还有着一颗大树,在前面挡着。如此一看,这宅子的风水可不怎么样,相反,住进去的人不管是事业上,还是流年运气上都多有不顺。
之所以这样分析,还是根据风水术语中的一句要诀:“宅以门户为冠带”。意思就是说这住宅啊,门窗口岸好像我们的帽子和腰带。如果这些住宅的整体及大门所呼应的事物好,住宅就吉祥,不好则不吉。
风水术语中有歌赋记载:“住宅之前有大树,定有小人来挡路。事业之中多烦恼,年年不顺是非多。”
宅有大树,小人挡路。这房子前面有大树挡着,却是会对主人家的事业产生不利的影响,而房子前面对着一堆大石,则更是不好。
宅对大石,好运来迟。大树影响了事业,乱石影响了主人家的运气。这两样东西对主人家都有不利的影响,除非把他们移开,放置于其他的地方,才能改善这房子的风水。
把我所看到的要点和李师傅一说,李师傅微微点头却是又摇头。说这对了,但是又不对。
我疑惑地向李师傅问道:“哪儿不对了。”
李师傅笑了笑,问我所理解的风水含义又是什么?
此时我却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先听听李师傅的高见。
李师傅说,让我记住一句话,很简单的话。所谓风水,既是藏风聚水,藏风聚水便是风水。
我暗自点头,李师傅的话这句结论的确精辟。
关于风水,葬经中也有记载。“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风水宝地为什么都讲“前有朝案做名堂,后架依山撑骨梁,青龙左盘,白虎右卧,含水中点”为何朝案山,依山,青龙山,白虎山,为什么都是山?依山傍水的房子多为风水上佳之地?
道理就是要藏风。风水之道,其实也可以说是养气之道,气聚而成风水,但气,一遇到风便会散,也就是说,见风就会散气,而破风水,所以四周有山就可以挡风,也可以叫藏风。相反,气遇到水的时候就会聚。
上述的内容的意思和李师傅所说的无异,只是李师傅将他们终结了一句更为简单,更通俗易懂的一句话。
“但这和这栋房子有什么关系呢?”我疑惑的向李师傅问道。
李师傅用手指了指前方,让我仔细的看那屋子的方向,然后李师傅接着说:“看到没有,此住宅南高北低,风水逆反,毫无藏风聚气之力。居住进去只能眼看着财力散尽,最后成为富屋里的穷人。”
我仔细一看,发现的确如此。我仅仅注意到了房子前面的摆布,却忽略了这栋房子的方向,所谓一时大意,不外如是。
但这个时候我却没有半点气馁,而是很谦虚的接受了李师傅的意见,同时把藏风聚水这句要诀暗暗记了下来。
再继续的和李师傅往下走,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自然要好好的把握,唯有见多了,才有经验。这是铁定的哲理。
“潘师傅,你看这院子,院内树死枯,财产消退空留屋。门外路反弓,破产。灾祸无老翁。院子小,但大门过于宽大,病灾不断。还有这院子内全部盖上屋、搭上棚,颓败不兴。”
“再看另一栋院子,大路冲撞院中间,一箭穿心泪不干。主房后面搭小屋,五年就有三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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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外两栋房子,也是败在了门上面。一个是东南和西南开了两处门,另外一个是西北和东南开了两处门。东南、西南两开门,妖鬼缠身哭断魂。西北、东南两开门,口舌官非年年临。”
而这栋宅院就奇怪了,李师傅指着一栋宅院说道:“宅院缺个西南角,不是没媳妇,就是老婆多。”
谁知话没说完,这院子里面就窜出来两个妇女,她们当成就揪着对方的头发,口里不知道喃喃的咒骂着什么,在院子外头掐起架来。
这时候又冲出了一个大佬爷们,对着两个妇女都是老婆,老婆的叫着。这边劝了那边去,谁知道这俩女人不听使唤,三个人就这样子缠斗起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忍俊不禁地的笑了起来。然后和李师傅说道:“看来这宅字的主人是老婆多,风流成性,招呼不过来了。”
李师傅听了莞尔一笑,耸了耸肩说:“看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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