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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神对话

_45 尼尔.唐纳德.瓦尔施(美)
不行。你也不该有炫丽的衣裳,或在昂贵的餐庭用餐,或买奢侈的东西。你该将所有的钱施舍
给穷人,并且活得好像不在乎金钱的样子。
但那正是我如何生活的样子啊!我活得好像不在乎金钱的样子。我自由在地用它,轻易地给人
钱,慷慨的分享它,并且真的正是那样表现——好像不在乎金钱似的。
当我看到我想要拥有或想做的什么昂贵的东西时,我表现得好像不在乎金钱似的。而当我的心
召唤我去帮助别人,或在世上做些富丽堂皇的事,我也表现得不在乎金钱似的。
你继续那样用钱,你便会失去所有的钱。
你的意思是“用掉”所有的钱!你无法失去钱。你只能用它。被用掉的钱并没失去。是某人得
到了它!它并没有消失无踪。问题在于,是谁得到它?如果钱到了卖给我东西或为我做我想要做的
事的人手上,我又怎么会“失去”任何东西呢?而如果钱花在做好事上,或满足别人之所需,又有
何损失呢?
但如果你不抓紧它,你就没有任何剩余的吗?
- 11 -
我不会“抓紧”任何我拥有的东西!我学到的是当我抓紧什么东西时,我才会失去它。如果我
“抓紧”爱,我也许就完全没有爱。如果我抓紧金钱,它便毫无价值了。想要体验“拥有”任何东
西的唯一方法。那时——并且唯有那时——你才能知道你拥有它。
你跳过了我问的更大要点。以你的伶牙俐齿,你完全避开了主题。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
将你拉回到主题。
要点是,教导神的真理的人,不会且不该为了钱而那样做。
谁告诉你的?
就是你。
我吗?
是的,你告诉过我。你一辈子都这样告诉我。直到你写了这些书,并且赚了很多钱之后。是什
么造成你的改变的?
是你。
我?
是你。你告诉过我金钱并非万恶之源,虽然我可以确定金钱的错误运用是万恶之源。但你告诉
我生命是创造来让我们享受,并且那样做是可以的。不止是可以。你还告诉我,金钱与人生中的任
何其他东西无不同,全是神的能量。你告诉我,你是无所不在的,你是以每样东西,围绕着每样东
西,并透过每样东西来表现的——的确,你是每样东西,一切的一切——那包括了金钱。
你告诉我,我一辈子都对金钱抱持着一个不正确的看法。我使它成为错的、肮脏而无价值的。
而当我这样做时,我是在令神成为错的、肮脏而无价值的,因为金钱即你是谁的一部分。
你告诉我,我曾创造了一个有趣的人生哲学,其中金钱是“坏的”,而爱是“好的”。所以,
对社会而言,一件东西越有爱心或越重要,我或任何别人就该用它赚越少的钱。
而你说,在这一点上,半个世界都搞反了。
我们付给我们的脱衣舞娘和我们的第一垒球员不可计量的钱,去做他们从事的事,同时,我们
在为爱滋病寻找一种治愈方法的科学家、在教室里教我们孩子的老师们,以及照顾我们灵魂的牧师、
拉比和神父们,则靠面包和水过活。
你告诉我,这创造了一个上下颠倒的世界,在其间,我们最重视的东西得到最少的报酬。而且
你告诉我,这不仅行不通(如果我们真的想创造我们说我们想创造的世界),并且甚至也无必要,
因为它根本非你所愿。
你告诉我,你的意愿是让每个人都奢华的过活,而我们在这地球上唯一的问题是,我们还没学
到如何分享——纵使经过这数千年之后。
你也说得很明白,我并不能借由避开金钱而教给世界有关金钱的真正真相。我只不过借由自己
示范其功能不佳而鼓励了世界之功能不佳。
你说,如果我欢喜地接受金钱,确实地,接受人生中所有好的东西,并且也欢喜地与人分享这
些东西,反而会是个有力得多的教悔。
我告诉过你这些事?
是的。毫不模棱两可的。
而你相信我?
我的确相信你。事实上,这些新信念改变了我的生活。
好。那好极了。我的孩子,你学得很不错。你学得很好,你学得很好。
我就知道!你是在试探我。我知道你只想看看我会如何回答那些问题。
是的,但现在我还有更多问题问你。
哦,老天!
- 12 -
但人们为什么该为这讯息付费?忘掉你为什么认为你为它得到钱是可以的。但为什么人们该为
它付钱?神的道不该是对所有的人免费的吗?为何不就将它放在网际网路上?
因为人们日夜不停的以上千字告诉别人他们的信念,以及别人为什么该采用那些信念,而导致
网路大塞车。你近来有没有上过网?没完没了。我们已打开了潘朵拉的盒子。
你能否想像,当这一切开始时,如果我跳上了网际网路,宣布我在与神对话,会有多少人注意
那消息?你真的认为那在网路上会是新闻?算了吧!
好吧,但现在你的书已变得非常受欢迎。每个人都知道它们了。那现在为什么还不把它们放在
网路上呢?
人们知道《与神对话》这套书有价值,是因为其他人曾给出他们珍视的东西来换取它。是人们
放在这套书里的价值令它们具有现在的价值。人们一辈子都在为别人做好事(Good Things)。那就
是我们任一个人在此所做的。我们全都只在奉献给社会我们的“货品”(goods)。当世界同意我们
所奉献的是有价值的——不论它是修理水管、烘烤面包、治疗别人,或教导真理——世界说它“有
价值”,那即是,能够具有价值。而如果我们借由提供我们拥有的某件有价值的东西,去给另一件
东西价值,我们就不只收到我们给出的价值——我们就让那东西立刻对别人也有了更多价值,别人
也想拥有。
所以,别人会被它吸引,因为人们永远在寻求将价值带入他们的人生。而我们的商业体系就容
许我们去决定什么有价值,而什么没有。
它并非一个完美的体系,有关我们该去珍视什么的决定也不完美。但这不完美的体系是我们现
在所拥有的。而我正努力在体制内改变它。
那些没钱买你的书的人又怎么办呢?
在这个国家里,每个家庭都有书。所以问题不在有没有书,而是有的是什么书。
更有进者,《与神对话》三部曲事实上可以在每个图书馆里找得到,并且经由“送朋友一本书”
这个方案也送到了监狱里。这方案也提供书给其他需要的人。
所以,我在此想说的是这些资料不是得不到的。它已被翻译成三十二种文字,人们在全世界都
找得到它。从香港到特拉维夫,由波兰到日本,从柏林以波士顿,人人都在读它,在团体里研究它,
并且与别人分享。
不过,我得承认,这些对我而言曾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在我的人生中,整个有关金钱的议题,
以及有关什么是可以拥有和可以做的,曾让我烦恼了数千年。如你说过的,在这一点上,我与大多
数人并无不同。
纵使在今天,我还有个部分认为,我该公开弃绝《与神对话》三部曲所带给我的盛名、丰富的
钱财和每样其他的报赏。我有个巨大的部分想要穿一件苦行者所穿的粗毛布衬杉,住在一间简陋的
茅舍里,并且不因我为世界所做的好事而接受任何世界的财质。不知怎地,我的想法是这会让那好
事有价值些。
你看出了这其中的诡诈吗?我设定了一个结构,在其中,我叫人们去珍视我不为之收取分毫的
东西。
然而,我如何能期望别人珍视我不珍视的东西呢?我并不问自己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它太深刻
了,太接近问题的核心了。而如果我相信,我必须受苦,别人才看得到我的价值,那我放在自己身
上什么价值了呢?这是另一个核心问题,另一个该忽略的主题。
但既然你提出了那个问题,我便问:泰德·透纳(Ted Turner,译注:美国CNN 传播公司的经营
者)是否比德瑞莎修女较无价值?乔治·索罗是否比契·李维拉人较差些?人生中仿佛拥有许多好
东西的捷西·捷克逊(Jesse Jackson,译注:美国黑人民权运动领袖)的政治,是否比拥有较多的
维克来夫·海弗的政治就较无价值?其服饰的价值比喂饱一个穷小孩一整年还要贵的教宗,是否因
为他做为拥有百万财富的教会领袖而生活如国王,人们就会称他所说的话为亵渎呢?
泰德·透纳与乔治·索罗曾捐出上百万的钱财。他们活出了自己的梦,而其报偿更加强了全人
类的梦的力量。
- 13 -
以活出我们自己的梦去加强全人类的梦的力量。多么庄严伟大的想法啊!
捷西·捷克逊以带自己到一个具有非凡影响力的希望带给上百万的人。教宗会启发了全世界的
人,而万一他衣衫褴褛的出现,也不会对全世界的天主教徒有更多启发的(事实上,很可能少得多)。
所以对于《与神对话》的经验所带给我的更多人生中的好东西,并且给了我更多好东西去分享
这件事,我已经能够妥协了。
不过,在此我想要指出,这些书的出版并非发生此事的原因。你在书未出版之前,已植入了那
个原因。事实上,那就是他们为何会出版以及为何变得如此受欢迎,和你变得如此成功的原因。
是的,我明白你说的是真的。
你可以确定它是真的。当你改变时,你的人生,以及你围绕着金钱——以及所有好东西——的
实况也都改变了。
当你改变了你对他们的观点时,它们便改变了。
恩,且说,你知道吗,我认为这些事是你做的。我一直告诉人们,是因为你想要那些书走红,
它们才变得那样。事实上,我有点是受到以为这全是神的意旨这念头所吸引。
当然,你是那样的。那免除了你对他们的责任,并且更有进者,给了整件事更高的可信度。所
以在这儿我并不想刺破你的气泡,但这并非我的点子。
不是吗?
非也,它是你的。
哦,太好了!所以现在我已经无法说我是受到神的启发了。但关于我正在写的这本书又如何呢?
是你到我这儿来,并告诉我去写它的吧!
好吧,这正是我们开始讨论如何与神为友的一个好地方。
3、 神的世界里没有错误,没有意外
如果你和我要有真正的友谊——一个实用的友谊,而不是只是理论上的友谊……
那很重要。让我们在此打住,因为这是个重要的区别。很多人认为神是他们的朋友,但他们并
不知道如何运用那友谊。他们把这视为一种遥远的关系,而不是一个紧密的关系。
有更多的人甚至根本不认为我是个朋友。那正是让人悲哀的部分。许多人认为我像父母,而非
友人——并且还是一位严厉、残酷、苛刻且愤怒的父母。一位绝不肯容忍他们在某些方面失败——
比如说,如何崇拜我——的父亲。
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我不只苛求你们的崇拜,我还以某个明确的方式要求它。你到我这儿来还
不够,你必须经由一条特定的路径到我这儿来。如果你由另外一条路——任何另外一条——到我这
儿来,我就会拒绝你的爱,忽视你的恳求,并且,真的咒你下地狱。
纵使我对你的追求是诚挚的,我的意图是真诚的,而我的了解是我所能及的最高了解吗?
纵使如此。是的,纵使如此。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我是个严格的人,在你对我是谁的了解里,
我不接受任何不是绝对正确的观念。
如果你所达的了解不确定,我会处罚你。你的意图可以非常纯正;你可以对我如此充满了爱,
以至于满溢出来。但尽管如此,如果你来到我这儿,唇上说着错误的名字,脑子里有着错误的想法,
我仍会把你投掷到地狱之永火里,你将永远受苦。
这么多人以那种方式看你是很悲哀。这根本不是一个朋友会有的态度。
不是,的确不是。所以与神有一种友谊——那种你与你最好的朋友所有的关系,他会接受任何
以爱给予他的东西,宽恕任何在错误中做的事的那种友谊——对他们而言,那想法本身就是不可理
解的。
- 14 -
然后,在那些真的视我为朋友的人当中,你说得没错;他们大半将我拦在一个很大的距离之外。
他们与我的不是一种实用的友谊。反之,是个非常疏远的友谊,是个万一他们有需要时能够仰赖的
关系。但它却不是它本来可以是的,一个日复一日、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友谊。
而你要开始告诉我的是,要有那样一种友谊,需要怎么做?
改变心意(a change of mind and a change of heart)那就是所需要的。改变心意以及勇气。
勇气?
是的,拒斥“一个会拒斥你的神”的每个说法、每个想法和每个教诲的勇气。
那需要巨大无比的勇气,因为世界会设法使你的脑子里充满了那些说法、想法和教诲。对于所
有这一切,你将必须采用一种新的思维,一种实际上相反于你被告以或你听到关于我的每件事的思
维。
那很难办得到。对某些人而言,那是非常难的。但它却是必需的,因为你无法与某个你害怕的
人产生友谊,那不会是个真实的、密切的、实用的、相互取予的友谊。
所以,要创造与神的友谊,一个很大的因素就是要忘记我们与神的“惧谊”(Fearship)?
噢,我喜欢这个词。在你们的语言里并没有那样一个词,但我喜欢它。
那正是你们这多年来与我的关系——与神有个惧谊。
我知道。在一开始我就在解释那一点。从我是个小男孩开始,我便被教以要惧怕神。于是我便
很怕神。纵使当我溜开了时,我也会再被说服而回去。
最后,当我十九岁时,我拒绝了我少年时的愤怒之神。然而我并非借由以一位关爱之神取代那
位神来做到那一点,却是完全拒绝了神。你根本就不再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这与不过五年前的我成了强烈的的对比。在十四岁时,我所想的尽是神。我想,避免神愤怒的
最好办法,是使神爱我。我还有过从事神职的梦。
每个人都以为我会成为一位神父。学校里的修女们都曾很确定。“他有圣召。”她们说。我妈
也有把握。她看着我在我们厨房里设立了一个祭坛,并且穿上我的“祭披”,玩着“做弥撒”的游
戏。当其他的小孩披上大毛巾当作是超人的披风,并由椅子上跳下来时,我则想像大毛巾是我的祭
披。
然后,当我在上教区小学的最后一年时,我爸突然制止了这整件事。有一天,当妈和我正在谈
论此事时,爸碰巧进厨房来。
“你不会进神学院的”他插嘴道,“所以别乱想。”
“我不会?”我大吃一惊地冲口而出。我以为那是早成定论的事。
“不会。”爸平静的说。
“为什么不会?”妈静静地坐着。
“因为你还不够大到能去做那个决定,”我父亲宣告,“你不知道你在决定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决定要做一位神父”我叫道,“我要做一个神父。”
“啊,你还不知道你要什么,”爸咆哮道,“你太年轻了,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我妈终于说了话。“哦,亚么克斯,让这孩子有他自己的梦吧!”
爸完全不理。“别鼓励他,”他命令道。然后给了我一个他的“讨论已结束”的眼色。“你不
会去上神学院。将那念头赶出你的脑子。”
我跑出了厨房,跑下后台阶,跑到后院里。我在心爱的紫丁香树下寻找慰藉。那棵紫丁香树根
植于院子的远处角落,它的花期不够多,也不够长。但它当时正在盛放。我记得我嗅到了那紫色花
朵不可置信的甜香。我像凶猛的斐迪南一样,将鼻子埋在花里,然后我哭了。
这并非我父亲第一次燃熄了我生命中的喜悦之光。
- 15 -
有时候,我会认为我将成为一位钢琴家。我是指一位像我儿时的偶像李柏瑞斯(Liderace)那样
的职业演奏家。我每星期都在电视上观赏他的演出。
他是米尔瓦基人,而我们城里每个人都为这么一个本地男孩成了大名而兴奋不已。当时并非每
个人家都有电视——至少在米尔瓦基南端的工人阶级家庭不是如此——但是,哎呀!我爸就是想法
买了个十二寸的爱默生电视机,有个黑白的书面灯管,看来像是括弧记号。我每星期坐在那儿,被
李柏瑞斯的的笑容、他的板状大烛台,及飞过健盘戴戒指的手指迷住了。
有人曾说过我拥有完美的“音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我能坐在一架纲琴旁,
而仅靠我的耳朵就弹出我听过的简单曲调,就像唱出来一样容易。每次妈带我们去外婆家时,我会
直接跑到靠着客厅一面墙的直立式铜琴那儿,开始砰砰地弹出“玛丽有只小绵羊”或“一闪一闪小
星星”。对任何我想尝试一弹的新歌,只要花两分钟,我便会找到正确的音符,然后,我会一遍又
一遍地弹奏它,内心最深处都会因为我能奏出的音乐而兴奋莫名。
在我人生的这个时候(以及之后的许多年),我也崇拜我的大哥韦恩,他也能不照谱的弹钢琴。
韦恩是我母亲前一次婚姻所生的,我爸不太疼爱他。事实上,这是个很温和的说法。其实是韦
恩喜欢的任何事,爸就恨:韦恩做的任何事,爸就贬低它。所以,弹钢琴是“游手好闲的人做的事”。
我不懂爸为什么一直那样说。我爱弹钢琴——就我在外婆家所能弹奏的那么一点点——而妈和
其他每个人都看出我显然有才气。
然后,有一天,妈做了一件大胆得不得了的事。妈到外面什么地方,或由分类广告找到了什么
人或之类的,买了一架旧的直立式钢琴。我记得妈花了二十五块钱(在五O 年代早期是一大笔钱了),
爸很不高兴,而妈说他没有理由如此,因为那是她好了几个月省吃俭用存下的钱。她说她根本没有
动到家庭的预算。
她一定是叫卖的人运送过来的,因为有天我放学回家,钢琴就在那儿了。我高兴得快疯了,立
刻坐下来弹。不久,那钢琴就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必然是南欧唯一不必大人严词历色地威吓才练
琴的十岁男孩。你没法将我自钢琴旁拉开。我不只是到处拣拾熟悉的曲调,我还自我创造咧!
在我灵魂之内找到歌曲,然后将它们挥洒过键盘的快活,深深撼动了我。我每天最兴奋的时候,
就是由学校或运动场回家,并飞奔到钢琴边。
我父亲则完全没那么热心。“别再用力敲打那烂琴了!”我相信他是这么说的。但我爱上了音
乐,以及自己创作的才能。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位伟大演奏家的幻想越演越烈了。
然而,一个夏日,我被一些可怕的嘈杂声惊醒。我跳下床,披上衣服,急忙跑下楼梯看看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
我爸正在拆散钢琴!
不是在慢慢的拆,是在撕裂它。用一个铁锤用力地往里面锤,然后用铁橇撕拉它,直到木头凸
出,并以可怕的尖叫声裂开来。
我呆立着,完人吓坏了。眼泪滂沱而下。弟弟看到我无声的抽泣得浑身发抖,忍不住的说:“尼
尔是个好哭鬼。”爸爸则转过身来说:“别叽叽喳喳了。它占了这儿太多地方。该是丢掉它的时候
了。”
我迅速转身跑回自己房间,甩上门(在我们家,小孩那样做是很危险的),猛扑到床上。我记
得我哀号——真的是哀号——“不要,不要……就好像我可怜的哀求可以救得了我那最好的朋友们
似的。但敲击和撕裂声继续不停,而我将头埋在枕头里,痛苦的哀恸不已。
直到今天,我还感觉到那个经验的痛。
直到此刻。
那一整天,我都拒绝走出房门,但我父亲无动于衷。可是当我接下去的三天都不下床时,他就
变得越来越恼怒了。我可以听见他和妈在争吵,对于妈给我送饭的事。他认为如果我想吃饭,我可
以像任何一个人一样下楼到饭桌边来吃。并且如果我真的下来吃,我就不可以呕气。在我们家,不
许人呕气或嘟嘴,至少不能对爸所做的决定如此。他认为那种表现是种公然的驳斥,而他不会加以
忍受。在我们家,你不只需接爱父亲的支配,你还得带笑的接受。
- 16 -
“你在继续哭下去,我就上来给你一些值得你哭的理由。”他从楼下吼道,而我知道他真的有
那个意思。
直到在他不让我吃饭,我仍不出房门时,他才明白他必然是超过了一个限度,那是纵使他自己
也不想去超过的。说真的,在这里我要说,爸其实并不是一个没心没肝的人,他只是个非常习于为
所欲为的人。他习惯于不受人质问,以及在宣告和执行他的决定时,不必用太多的复杂字眼和态度。
在他长大的时代里,做父亲就是指做“老大”,他是不太能忍受任何的背叛的。
所以,当他最后终于来到我房门,并且真的敲了门——表示他在请求我让他进来时——对他而
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更能猜测母亲必定非常努力地说动了他。
“是爸爸”他宣告,好像我不知道是他似的,并且好像他不知道我知道似的。“我想跟你谈谈。”
那是他一生中最接近于表示他为某件事对我道歉的一面。
“好吧。”我克制住怒气的说,他便进来了。
我们谈了很久,他坐在床沿,而我倚着床头板坐着。那是我和爸所有过的最好的谈话之一。他
说,虽然他知道我喜欢弹琴,却没想到它对我的意义是如此之大。他说,他只不过想让客厅多点空
间,以将我们的沙发靠墙摆,因为我们要买些新家具。然后他说了些我永远忘不了的话。
“我们会给你一架新钢琴,一架小的方形钢琴,够小到你可以把它放在这儿,放在你的卧房里。”
我兴奋到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说他已开始存钱,很快我就会有那钢琴了。
我久久的用力拥抱他。他了解我,一切都没事了。
我下楼去吃饭了。
过了几星期,什么事也没发生。我想:“哦,他在等我的生日。”
九月十号到了,并没有钢琴。我什么都没说。我想:“他要等到圣诞节。”
当十二月来临时,我开始屏息以待。期待之情几乎难以忍受。所以当我的小型钢琴并没有出现
时,失望之情就同样是不可置信的了。
更多个星期过去了,更多的月份过去了。我不知道是在何时何刻,我觉悟到爸爸是不会实践他
的诺言了。但我也的确知道,直到我三十岁,我才了悟他或许从来就无意实践那诺言。
我自己刚才就对我的大女儿做了一个我知道我不会实践的承诺。我只想要她马上停止哭泣。那
是为了要让她忘怀我现在无法记起的一些童年的悲伤事件。现在我甚至不记得我答应了她什么。我
只记得说了些什么去安抚她。我的话很有用。她用小手臂抱住我,喊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而父亲的罪便迁移到了儿子身上……。(译注:此句引自《圣经》。)
你花了好长的时间讲这个故事哦!
我很抱歉,我……
不,不,不——那并不是抱怨:那是个观察。我只是要指出,这个插曲显然对你变得非常重要。
是的,它是的。
而你从它学到了什么?
绝不要做我无法守的承诺。尤其是对我的孩子们。
就只如此吗?
永远不要利用我知道某人想要的东西做为一个操纵工具,去得到我想要的什么东西。
但人们一直都是在“交易”啊!这种交易是你们整个经济的基础,以及你们大部分互动的基础。
是的,但有“公平交易”这样一件事,也有操纵这样一件事。
区别在哪呢?
一个公平交易是个直来直往的交易。你有我要的一些东西,我有你要的一些东西,我们同意它
们价值多少相等,所以我们交换,那是个干净的交易。
- 17 -
然后,有所谓的剥削。那是当你有一些我要的东西,而我有一些你要的东西,但它们的价值不
同,可是我们仍做了交换——其中一人不惜一切——因为他需要另一个人所拥有的,七角四分钱的
工钱时,他们称之为经济机会,但毫无异议的,这是剥削。
最后,还有操纵。那是当我甚至全然无意给你我所提供的东西时。在有些例子,这是无意识的。
那已够坏了,但最坏的例子是,一个人完全明白他根本无意信守诺言。它是个拖延,一个技巧,设
计来叫另一个人开嘴,在当时当地让他们缓和下来。它是个谎言,并且是最坏的一种谎言,因为它
减轻了一个伤口的痛,但后来却会再将伤口打开得更深。
说得很好。你对健全性的了解正在成长。对所有体系而言,健全性都很重要。如果任何体系的
健全性有问题,那体系本身便会崩溃,不论其构造有多成熟。如果在健全性有妥协,它便无法支撑
任何东西。以你说的你人生想往何处去来说,这是好的。
但你还学会什么呢?
呃,我不知道。你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我是希望你也学到有关受害者角色的一些事。我希望你记得那真理,就是:即无受害者,也无
恶棍。
哦,那个啊!
是的,那个。你为什么不跟我讲讲你对那个所知道的一切?你现在是老师,你是信使。
并没有所谓受害者或恶棍这种事,并没有所谓“好人”和“坏人”这种东西。神只创造了完美。
每个灵魂都是完美、纯净而美丽的。当他们住在地球上时,他们是在一种忘怀的状态,神的完美生
灵可能做不完美的事——或我们会称为不完美的事——然而,在生命中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有一个
完美的理由。在神的世界里,没有错误,没有意外。并且没有一个人来到你身边,手上是不带着给
你的礼物的。
精彩!讲得非常好。
但对许多人而言,那是个很难接受的说法。我知道你在《与神对话》三部曲里已将这解释得非
常清楚了,但有些人仍然很难信服。
所有一切在时间中都会变得明晰。那些寻找一个更深了解的人找到它。
读《小灵魂与太阳》一定有帮助,重读三部曲也可以。
是的,照你收到的邮件看来,有些人那样做会有益处。
等一下!你看过我的信?
你又来了。
哦。
你是否心想,在你人生中发生的事有些是我所不知的?
应该不会。我只是不想去想它而已。
为什么?
我猜测是因为发生的有些事是我不怎么引以为傲的。
那又怎样?
所以你知道有关的一切这个想法,有点令人不舒服。
请让我了解为什么。多年来,你曾告诉你最好的朋友其中一些事;在秉烛夜谈的时候,你也曾
告诉你的爱人其中一些事啊。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爱人或朋友不是神。爱人或朋友知道这些事,和神知道这些事不同。
为什么不同?
- 18 -
因为爱人或朋友们不会批判你或处罚你。
我要告诉你一些你或许不想听的事。多年来,你的情人和朋友曾批判你和处罚你,比我曾做的
要多得多。而事实上,我却从来没有。
嗯,没有,还没有。但有最后审判会有。
又来了。
好吧,好吧,但再告诉我一次。我必须听你一讲再讲。
没有最后审判日那种东西!
并且也根本没有定罪或惩罚。
没有,除了那些你加诸于已身的。
但是,你知道我曾说或做过的每一件事这个想法依旧……
……你还遗漏了你曾“想过”的每件事。
好吧,我曾想过、说过或做过的每件事……对我而言是很不舒服的。
我希望你觉得那是舒服的。
我知道你那样希望。
那就是这本书所要谈的——如何与神有个友谊。
我知道。而且我真的认为我现在与你有个友谊。我现在有那种感觉已很久了。只不过……
什么?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偶尔会回到老的模式,而有时候我很难以那种方式想到你。我仍一直把你当作神去
想。
很好啊,因为我本是神。
我知道。那就是重点嘛!有时候,我往仿佛无法在同一口气里把你想作是“神”和“朋友”。
我似乎无法将那两个名词放在同一句里。
那很悲惨哦,因为它们是属于同一句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告诉我。
那要怎么做你才会和我有一个真正的友谊,而不是某种人为的友谊?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
我知道你不确定,但如果你认为你确定的话,你的答复会是什么?
我猜测我必须信任你。
很好,那是个很好的开始。
而且我猜我必须爱你。
好极了。继续。
继续?
继续。
我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除了信任他们和爱他们,你和你的朋友们还做什么?
嗯,我会想常跟他们在一起。
好。还有什么?
我想我会试着替他们做些事。
以赢得他们的友谊?
- 19 -
不是,只因为我是他们的朋友。
好极了。还有呢?
嗯……我不知道。
你让不让他们替你做些事?
我试着尽量不要求我的朋友们。
为什么?
因为我想保有他们的友谊。
你认为保有朋友的意思是不要求他们任何事?
是的,我想是如此。至少,那是别人教给我的。强加已意在朋友身上是失去朋友最快的方法。
非也,那是发现谁是你朋友最快的方法。
也许……
不是也许。正是如此。一个朋友是个不会被你勉强的人。其他的人则全都只是相识的人。
哇,你设下很严苛的基本规则哦!
那些并不是我的规则,是你自己的定义,你只不过忘掉了而已。因此你曾对友谊极感困惑。一
个真正的友谊是该被利用的东西。
它不像是你因为害怕会打破而从来不敢去用的昂贵瓷器。一个真正的友谊就像Corel Ware 牌的
磁器。不论你用多少次都打不破它。
我很难通达那里。
我知道,那就是问题所在。那就是你为什么跟我没有一个可以运作的友谊。
那么,我要怎样才克服它?
你必须明白有关所有互动的真相。你必须了解事情到底是怎样运作的,以及人们为何做他们所
做的事。你必须对人生的某些基本原则变得明晰起来。
那即是这本书的主旨。我会帮你了解的。
但我们已完全忘了我们本来谈到哪儿了。你是在讲没有受害者,也没有恶棍的事。
我们并没忘了任何事。全是同一个讨论。
我不懂。
耐心的等一会儿,你会懂的。
好吧。所以我如何能与神有个友谊?
做如果你与任何有了友谊你会做的同样的事。
信任你。
信任我。
爱你。
爱我。
常常待在你身边。
是的,邀请我来,甚至请我长住一段时间。
替你做事……虽然我对我能为你做什么毫无概念。
有许多可做的。相信我,有许多可做的。
好吧。还有最后一件事……让你为我做事。
不只“让”我。而且要叫我。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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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我。
命令你?
命令我。
这一点我很难做到。我甚至无法想像要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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