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一位军官回答，“不过，旅行者们怎么样了？他们干了些
什么？他们看见了些什么？这些才是我们特别感兴趣的事情。此外，倘若这
次的试验成功了，对此我毫不怀疑，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哥伦比亚大炮依
然镶嵌在佛罗里达的地下。只不过是炮弹和火药的问题罢了。每当月球经过
天顶时，我们都可以送一批旅客上去。”“显然，”布朗斯费尔德上尉答道，
“最近一两天，J·-T·马斯顿先生就要去与他的朋友们会合。”
“如果他要我，”军校学员大叫一声，“我准备好了陪他一起去。”
“噢！业余爱好者多的是，”布朗斯费尔德反驳道，“倘若随心所欲，
地球上的一半居民很快就要移居到月球上去了！”苏斯奎哈纳号上军官们的
谈话一直持续到大约凌晨
1点钟。我们说不上来这些思想大胆的人们发表了
什么令人惊异的学说和令人震惊的理论。在巴比卡纳的尝试之后，对美国人
来说似乎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了。他们计划派遣的已经不再是专家学者组成的
委员会，而是整整一大批移民和一支包括步兵、炮兵和骑兵在内的完整的军
队，去征服月球世界。
凌晨
1点。收回测深器的工作还没有结束。还有
1万法尺的绳索在外面，
还需要工作几个小时。根据舰长的命令，锅炉已经点火，压力也上来了。苏
斯奎哈纳号随时可以启航。
此时此刻——早上1点17分——布朗斯费尔德上尉正准备下班返回自己
的船舱，远处完全出人意外的呼啸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起初，他和他的同事们以为呼啸声是跑漏蒸汽造成的。可是，当他们抬
起头来，就发现这种声音来自于最遥远的大气层。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互相询
问，呼啸声就变得尖利刺耳，令人毛骨悚然了。突然，他们迷乱的眼前出现
了一个巨大的流星，因运动速度快并且与大气层摩擦还冒着火。
这个燃烧的物体在他们眼前越来越大，然后正砸在护卫舰的艏斜桅上，
发现雷鸣般的响声，且将桅杆齐着艏柱砸断，然后带着震耳欲聋的响声沉入
波涛之中。
再靠近几法尺，苏斯奎哈纳号就要连人带船沉入海底了。这时，布洛姆
斯伯里舰长衣服穿了一半就出现了。他和军官们一样向前甲板跑去。
“请允许我问一下，先生们，出了什么事情？”他问道。
那位军校的学员可以说做了大家的传声筒，他大声嚷嚷：“舰长，‘他
们’回来啦！”
第二十一章马斯顿被召唤
苏斯奎哈纳号舰上人人激动万分。
军官们和水手们已经忘记了刚刚经历的、令人胆颤心惊的危险——差点
被砸沉在海底。他们现在想的只是结束这次月球旅行的这场灾难。这个古今
最勇敢的举动使尝试它的大胆的冒险者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年轻的军校学员说了：“是‘他们’回来了。”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这句
话的意思。没人怀疑这颗火流星不是大炮俱乐部的发射体。至于发射体里面
的旅行者们的命运，大家的看法并不一致。
一个人说：“他们死了。”
另一个回答：“他们活着。水层很深，可以缓和降落的速度。”
“可是他们缺乏空气，”这位说，“他们一定会窒息而死！”
“活活烧死！”那位反驳，“发射体穿过大气层时变成了一个炽热的火
球。”
“没关系！”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是死是活，都要把他们从里面弄出
来！”
这时，布洛姆斯伯里舰长把军官们召集起来，征得他们的允许之后，召
开了会议。问题在于要立刻采取措施。最紧迫的任务就是把发射体打捞上来。
这项工作难度很大，却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舰上缺少必需的设备，这些设备
既要有力又要准确。他们决定先把船开到最近的港口去，并向大炮俱乐部报
告炮弹降落的消息。
大家一致通过了这个决定。选择港口的问题却引起了争议。附近的海岸
在纬度
27°线上设有一个可以停靠的地方。向上一点，在蒙特雷半岛的上
方，有一座与半岛同名的重要城市。但是该市处在一片真正的沙漠的边缘地
带，与内地没有电报网的联系，只有电报才能相当迅速地把这个重要消息传
播开来。
向上几度就是旧金山海湾。通过黄金之乡的首都与合众国的中心联系就
容易了。苏斯奎哈纳号开足马力，用不了两天就可以抵达旧金山港口。所以，
它必须立刻启程。
炉火烧旺了，可以马上起锚了。还有
2000法寻
①的测深绳索泡在海水里，
为了不浪费宝贵的时间来收绳，布洛姆斯伯里舰长决定砍断绳索。
“我们将绳索的头拴在一个浮标上，”他说，“这个浮标可以指出发射
体落下的准确位置。”
“此外，”布朗斯费尔德上尉说，“我们有我们的准确位置：北纬
27°
7＇、西经
41°37＇。”
“很好，布朗斯费尔德，”舰长回答，“如果您允许，请下令砍断测深
绳索。”
一个被两根圆木加固的结实的浮标被丢在太平洋的海面上。绳子头被牢
固地钉在浮标上面，浮标只会随着波浪来回摆动，不会明显地移动位置。
这时，工程师通知舰长：锅炉的气压上来了。舰长为这个好消息向他表
示感谢，然后下令向东北方向前进。护卫舰掉转船头，向着旧金山海湾全速
驶去。这时是凌晨
3点钟。
①法寻，旧水深单位，约合
1.624米。
要航行.. 220法里，对于像苏斯奎哈纳号这样的快速舰船来说，这是小事
一桩。只用了.. 36个小时，它就疾驶完这段距离。12月.. 14 日下午.. 1 时.. 27分，
护卫舰驶入了旧金山港湾。
看见国家海军的这艘舰艇高速驶抵港口，艏斜桅齐根折断，前桅用支柱
支撑着，公众的好奇心被奇特地激起来了。码头上很快就聚集起了密密麻麻
的人群，等待着人员上岸。
抛锚之后，布洛姆斯伯里舰长和布朗斯费尔德上尉下到一条有八只桨的
小艇上。小艇很快就把他们送上了岸。
他们跳上码头。
“电报局！”他们询问道，对向他们提出的上千个问题一个也不回答。
港口上的军官亲自领他们到电报局去，周围簇拥着一大群好奇的人。
布洛姆斯伯里和布朗斯费尔德走进办公室，人群就拥挤在门口。
几分钟之后，一份电报向四个地方发出去了：1.致华盛顿海军部长；2.
致巴尔的摩大炮俱乐部副主席；3.致落基山朗峰可敬的.. J·-T·马斯顿；4.
致马萨诸塞州剑桥天文台副台长。
电报的全文如下：
“12月.. 12日晨.. 1时.. 17分，哥伦比亚大炮的发射体落入太平洋北纬.. 20°7＇、西经41°37＇的地方，请指示。苏斯奎哈纳号舰长布洛姆斯伯里。”
5分钟之后，旧金山全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晚上.. 6点之前，合众
国的各个州获悉了这个巨大的灾难。午夜之后，整个欧洲通过电缆也知道了
美国人这次伟大的尝试的结果。
这里就不再描写这个出人意外的结局在全世界造成的影响海军部长收到
电报后立刻回电，命令苏斯奎哈纳号在旧金山港湾待命，不准熄火，不论白
天黑夜，随时准备出海。
剑桥天文台召开了特别会议，以专家学者特有的从容态度，平静地讨论
了有关的科学方面的问题。
大炮俱乐部里像发生了爆炸一样。所有的炮手都聚集在那里。正好，俱
乐部的副主席、可尊敬的威尔科姆正在宣读那份来得过早的电报。J·—T·马
斯顿和贝尔法斯特通过电报宣布：他们在朗峰巨大的反射望远镜里刚刚看到
了发射体。此外，那份电报接着说：炮弹被月球的引力吸住，在太阳世界里
起了卫星的作用。现在，大家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真实情况。
但是，当与.. J·-T·马斯顿的电报内容截然相反的、布洛姆斯伯里的电
报到来的时候，大炮俱乐部内部形成了两派。一派同意发射体降落了，也就
是说旅行者们回来了。另一派坚持朗峰的观察结果，断定苏斯奎哈纳号的舰
长搞错了。这些人认为，所谓的发射体不过是一颗火流星，仅仅是一颗火流
星而已，一个飞速运动的星球在降落过程中砸坏了护卫舰的前部。对他们的
说法人们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这个运动的物体速度很快，观察起来十分困
难。苏斯奎哈纳号的舰长和他的军官们完全有可能善意地弄错了。不过，有
一种理论却对他们有利；就是说，如果发射体落在地球上，它与地球的接触
只能在北纬.. 27°、西经41°—42°这个地方发生；这是考虑到已经过去的时
间和地球自转的结果。
不管怎么说，大炮俱乐部的全体成员一致决定：布洛姆斯伯里的哥哥、
比尔贝和军医埃尔菲斯顿立刻赶到旧金山去，研究将发射体从太平洋海底打
捞起来的方法。
这些忠心耿耿的人们一刻也没有耽误就出发了。火车很快穿过整个美国
中部，把他们送到圣—路易斯，邮政快车正在那里等待他们。
几乎在海军部长、大炮俱乐部的副主席和天文台的副台长收到旧金山电
报的同时，可尊敬的
J·—T·马斯顿感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强烈的激情。他的
著名的大炮爆炸也没有使他如此激动过，当时还又一次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读者还记得，大炮俱乐部的秘书在发射体升空之后立刻就出发了——速
度几乎和发射体一样快——到落基山脉朗峰的岗位上去。剑桥天文台的台
长、科学家
J.贝尔法斯特陪同前往。到达观测站之后，两位朋友简单安顿了
一下，就再也没有离开巨大望远镜的顶端。
的确，我们知道：这个巨大的工具是在被英国人称为“正面观察”的反
射镜的条件下建造的。这个装置让物体只经受一次反射，从而使观察更为清
楚。所以，当
J·—T·马斯顿和贝尔法斯特进行观察时，他们处在装置的上
部，而不是下部。他们顺着一个螺旋式楼梯——轻巧的杰作——到达顶端，
下面是一口深
280法尺的金属井。井底就是金属镜子。
两位学者就是在望远镜上方的狭小的平台上过日子。他们诅咒白天的亮
光使他们看不见月亮，到了夜里，云彩又死死地遮住了月亮。
他们在几天的等待之后，于
12月
5日夜间，看见了那个把他们的朋友们
带入太空的交通工具，他们当时是多么高兴啊！然而，当他们相信不完整的
观察，向全世界发送了第一封电报，错误地确认发射体已成了沿着固定不变
的轨道绕月旋转的卫星之后，接替这种高兴的却是深深的失望。
从这个时候起，炮弹再也没有在他们眼前出现。这样的失踪还可以解释，
因为它转到月球看不见的一面的后边去了。可是，当它应该转到看得见的一
面前边时，读者就可以判断一下焦急的
J·—T·马斯顿以及与他一样心急火
燎的同伴的急不可耐的心情了。夜里的每一分钟，他们都以为看见了发射体，
其实并没有看见。因此，他们之间产生了不断的讨论和激烈的争执。贝尔法
斯特肯定发射体并不明显，J·—T·马斯顿却坚持它是“显而易见”的。
“这就是炮弹！”J·—T·马斯顿重复道。
“不是，”贝尔法斯特回答，“这是一座月球山上发生的雪崩！”
“那么，明天就可以看见它了。”
“看不见！再也看不见了！它被带到太空里去了。”
“看得见！”
“看不见！”
在感叹词像冰雹似地落下的时候，众人皆知好发火的大炮俱乐部秘书构
成了对可敬的贝尔法斯特的持久的危险。
眼看这两个人在一起难以生活下去了，这时，一个突发事件打断了这些
永无休止的争吵。
在
12月14日至
15日夜里，两位难以言和的朋友正在观察月盘。J·—T·马
斯顿按照老习惯辱骂了学者贝尔法斯特，后者也生气了。大炮俱乐部的秘书
坚持说（这已经是第一千次了）他刚刚看见了发射体，甚至还补充道：一个
舷窗上出现了米歇尔·阿尔当的面孔。他还用一系列的动作来支持他的论点，
假肢上可怕的钩子使他的动作令人十分不安。
这时，贝尔法斯特的仆人出现在平台上——当时是晚上
10点钟——将一
份电报交给了他。这就是苏斯奎哈纳号舰长打来的电报。
贝尔法斯特撕开信封，阅读电文，然后大叫一声。
“嗯？”J·—T·马斯顿问了一声。
“炮弹！”
“怎么办？”
“掉回到地球上了！”
一个新的叫声（这次是喊叫）回答了他。
他转向
J·—T·马斯顿。这个倒霉的人很不小心地向金属井筒俯下身去，
掉进巨大的望远镜里不见了。这是从
280法尺的高处落下啊！惊慌失措的贝
尔法斯特向反射镜的井口奔去。
他松了一口气。J·—T·马斯顿被他的金属钩子挂在一个维持望远镜展
开的横向支撑上。他发出了摄人心魄的叫声。
贝尔法斯特大声喊叫，他的助手们跑来了。他们安装了复滑车，不无困
难地把大意的大炮俱乐部的秘书救了上来。
他平安无事地又出现在井口上。
“嘿！”他说，“我要是把反射镜砸碎了！”
“您得赔钱。”贝尔法斯特严肃地回答。“这个该诅咒的炮弹落下来了？”
J·—T·马斯顿问道。“落在太平洋里！”
“咱们出发。”
一刻钟之后，两位学者走下落基山的山坡。两天之后，他们与大炮俱乐
部的朋友们同时到达旧金山，路上跑死了
5匹马。埃尔菲斯顿、布洛姆斯伯
里的兄长和比尔贝一看见他们到达就向他们跑了过来。
“怎么办？”他们大声嚷嚷。
“打捞发射体，”J·—T·马斯顿回答，“并且越早越好！”
第二十二章营救
现在，已准确地知道发射体落入波涛之中的位置。但是还缺少抓住它并
把它拖到太平洋洋面上来的工具。必须将这些工具发明并且制造出来。美国
的工程师们不会为这点小事而手足无措的。四爪铁钩一旦安装完毕，在蒸汽
的帮助下，他们确信能够把发射体打捞上来；尽管它很重，不过海水的密度
也会减轻它的重量。但是，只把发射体捞上来还不够，还要为三位旅行者着
想赶紧采取行动。没人怀疑他们还活着。
“活着！”J·—T·马斯顿不停地重复，他的信心感染了所有的人。“我
们的朋友们是聪明的人，不会像傻瓜似的摔下来。他们活着，活得很好，但
是一定要赶快活着找到他们。食品和水我并不担心！他们的储备够用很长时
间！但是空气，空气！他们很快就要缺乏空气了。所以要快，要快！”
人们赶紧行动。改装苏斯奎哈纳号，使之适应于新的用途。它的大功率
的机器与牵拉的链条连接在一起。铝制的发射体仅仅重
19250斤
①，比在相同
的条件下打捞上来的横贯大西洋的海底电缆轻得多。唯一的困难就是打捞的
是一发圆柱圆锥形的炮弹，其弹壁光滑，很难钩住。
为了这个目的赶到旧金山的工程师墨奇森请人赶制了巨大的自动抓钩，
它那强有力的钳子一旦抓住了发射体，就不会松开。他还准备了一些潜水服，
其外套既结实又不透水，使潜水员可以了解海底的情况。他同样还把几个设
计精巧的制造压缩空气的设备搬上了船。这是些真正的房屋，开有舷窗；将
水引入某些隔间，就可以将其沉到很深的海底。旧金山就有这些设备，以前
用于建造海下大堤。真是太幸运了，因为已经来不及制造它们了。
但是，尽管这些设备完美无缺，使用它们的专家聪明灵巧，这次行动的
成功一点也没有保证。既然是要把发射体从两万法尺的水下捞上来，将会有
多少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啊！再说，即使把炮弹拖到了水面上来，其中的旅
行者们又如何经得住两万法尺的海水也许未能减缓的可怕的撞击呢？
总之，要尽可能快地开始行动。J·—T·马斯顿日夜催促工人们干活。
为了了解他的勇敢的朋友们的情况，他本人也做好了准备，或者穿上潜水服、
或者试用空气设备。
然而，尽管为制造各种机器设备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合众国政府还将大
笔款项交给大炮俱乐部支配，在这些准备工作结束之前，漫长的
5天还是过
去了，这是
5个世纪啊！在此期间，公众舆论兴奋到了极点。在全世界的范
围内，电报通过电线和电缆不断来往。营救巴比卡纳、尼科尔和米歇尔·阿
尔当成了国际事件。认购过大炮俱乐部债券的各国人民都直接关心着三位旅
行者的救援工作。
终于，拖拉铁链、空气室、自动抓钩都装上了苏斯奎哈纳号。J·—T·马
斯顿、工程师墨奇森和大炮俱乐部的几位代表已经进入了各自的船舱。只等
待启航了。
12月
21日晚上
8点钟，护卫舰启锚了。海很平静，刮起了轻轻的东北
风，天气相当寒冷。旧金山全城的人都拥挤在码头上，群情激动，但是鸦雀
无声。他们把欢呼声留在了护卫舰返航的时候。
蒸汽已经达到了最大的压力，苏斯奎哈纳号的螺旋桨很快就把它带出了
①法国古斤，约合半公斤。
港湾。
用不着讲述舰上军官、水手和乘客们的谈话了。所有这些人只有一个想
法，所有这些心脏在相同的激情下跳动。在人们赶去援救的时候，巴比卡纳
和他的同伴们在干什么呢？他们怎么样了？为了赢得自由，他们有能力尝试
某种大胆的行动吗？没人能回答这些问题。真实的情况是所有的方法都失败
了！淹没在太平洋海底近两万法尺的地方，这个金属的牢房使囚徒们的一切
努力全部落空。
12月
23日早上
8点钟，苏斯奎哈纳号经过快速航行，应该到达了出事
地点。必须等到中午才能测定准确的方位。还没有发现钉着测深绳索的浮标。
中午，布洛姆斯伯里舰长在几位监督观测的军官们的帮助下，当着大炮
俱乐部代表们的面测定了方位。这时，大家有片刻工夫十分焦急。方位确定
了，苏斯奎哈纳号在四面，离发射体消失在波涛之中的地方还有几分钟的距
离。
护卫舰调整航向，赶往这个准确的地点。
12时
47分，人们发现了浮标，其状态良好，没有漂移。
“终于到了！J·—T·马斯顿大叫一声。
“我们开始吗？”布洛姆斯伯里舰长问道。
“马上开始。”J·—T·马斯顿回答。
采取了一切小心谨慎的措施，以便使护卫舰处在完全静止不动的状态。
在试图抓住发射体之前，墨奇森工程师打算先了解一下它在太平洋海底
的位置。用于寻找的潜水设备获得了空气补给。使用这些设备不无危险，因
为在两万法尺的水下，在这么巨大的压力下，它们有破裂的可能，其后果是
可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