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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亿光年

今何在(现代)
<十亿光年>
资料 0
多少次我问我自己,我为何出生,为何成长。
为何云层流动,大雨倾盆。
在这世上,别为自己企盼任何事情。
我想飞向云中,只是我没有翅膀。
星光在天际引诱我,但触到星星是如此艰难,
即使是最近的那颗,而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力量
我会耐心等待,我为自己准备,那通向我梦想和希望的旅程。
不要燃尽自己,我的星星,请等我
有多少路我将行走,有多少山峰我将为了寻找自己而去征服,
有多少次我将失败,有多少次我将重新开始,而这一切是否有意义
我会耐心等待,我为自己准备,那通向我梦想和希望的旅程。
不要燃尽自己,我的星星,请等我
资料 战舰资料
(最大载量均指在不容载其它任何其他物资情况下最大装载可能性,实用容载量一般只是最大容载量的几分之一)
十亿光年号:最长处为7732米,最宽处2045米,最高处为981米。吨位九千万吨。最大容载1050艘战机。最大载人量100万人。
鹰号:最长处6230米,最宽处1109米,最高处753米,吨位七千万吨。最大容载750艘战机。最大载人量80万。
吉野号:最长处4986米,最宽处1292米,最高处1012米,吨位六千万吨。最大容载550艘战机。最大载人量50万。
奥古斯都号:最长处10901米,最宽处2910米,最高处1854米,吨位一亿一千万吨。最大容载1500艘战机。最大载人量120万。
闪电号:最长处9991米,最宽处2903米,最高处1851米,吨位一亿零五百万吨。最大容载1250艘战机。最大载人量110万。
红色钢铁号:最长处15105米,最宽处3301米,最高处2716米,吨位一亿五千万吨。最大容载2000艘战机。最大载人量150万。
外篇:三国银英传 01 陆伯言传一
外篇:三国银英传
陆伯言传
伟大的军事家、战略家、星际高手、帝国的忠诚捍卫者和反叛者陆伯言元帅在他年少的时候,就十分的热爱学习。
那时候正是艰难时代,帝国资源枯竭、经济十分困难。陆伯言也和许多同龄的孩子一样,每天必须排队去领取热水回家,因为燃料缺乏,在自家烧水是一种不可想象的奢侈。每天领水要花费水票、一张只能灌一标准壶。为了能多打一点热水,大家想尽了各种办法,比如偷偷把壶底加深、把壶腰加宽、甚至在壶底偷接一根管子,连向大衣内的另一个水袋。这种改装风潮直到帝国改为按秒数计出水量后才终止。
因为没有能源供应核聚变卫星,所以天气寒冷、热水拎回家,就会变成冰块了。为了保证热水不冻,大家宁愿自己冻着,也要把水壶包得严严实实。
但陆伯言从来不用衣服包水壶,他的方法是先在水壶外刷水,往屋外一放,立刻就冻成冰,这样直到水壶外包了厚厚一层冰,再拎去水站。冰相对于寒冷的空气,已经是保温的了。这方法立刻被全民推广。这样的缺点是打完水后就要撒腿快跑,在冰层融化掉下来之前赶回家。当然,没有做冰壶的人需要跑得更快。于是帝国的大街上,无时不刻都是拎着水壶飞跑或滑行的人群。
因为天气寒冷,城市的道路常年结冰,难以清理。所以帝国的街道上看不到车辆,只有在鞋底镶上铁片飞滑的人群。那时候的帝国,可以有人不会走路,但是一定不能不会滑冰。若是有年老的腿脚不便的,只需有一把四脚镶铁片的椅子,往上一坐,自然有乐于助人的少年争着上前,把你拉到想去的地方,你不用付费,只需多准备一些事先写好的感谢信,填上名字交给他们即可。
现在的孩子们想像那时候的景象,总是十分的憧憬。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来往着飞梭的人群。树木像大雪糕,巨大的锅炉房冒着蒸汽,人人把水壶顶在脑袋上,喊借光劳驾烫死不管啊。宛如一个童话的时代。而现在的帝国,是巨厦林立、人口拥挤、别说滑冰,在轻轨站连步都迈不动。不再有助人为乐的少年,连父母支使小孩干家务都得付钱,不然可能被自己儿女控告使用非法童工。每当笔者去做忆苦思甜报告的时候,现在的孩子们都觉得以前好,可以满大街滑冰,可是他们没有想过在零下几十度的时候迎着风滑冰是多么的冷啊,尤其是你可能得在街上滑好几小时的时候,那时你的鼻子下会挂满冰凌,眼睛也快被霜糊满了,一想到你抱着的水壶正变得越来越凉,你就会由衷的想,未来的孩子们,一定可以不用再受这样的罪吧。为了那样的时刻,现在我们多吃一些苦是值得的吧。
那时候的人觉得快乐,是因为他们相信未来。现在的孩子不快乐,因为他们不再相信。
伟大的军事家、战略家、星际高手、帝国的忠诚捍卫者和反叛者陆伯言元帅就是在那样艰苦的环境,自强不息自学成材的。
为什么是自学成材呢?因为陆伯言元帅成绩不好,不小心被学校开除了。
在那个时候,学生们主要要学习这样的一些课程。
语文、数学、敌国常用语、弹道学、巷战、格斗、狙击、负重越野、幅射区生存、基本战术、简易武器制作、爆破化学、战略地理、国际政治、前沿侦察。
因为战争随时会来临、或者说、战争已经来临。
陆伯言元帅不幸严重偏科,而且偏得离谱。他语文满分、敌国常用语鸭蛋;弹道学满分、简易武器制作鸭蛋;战略地理满分、国际政治鸭蛋。
换句话说,如果他去打仗,可以写一篇震惊天下的讨伐檄文,但是敌人看不懂。可以一枪击中几公里外敌人眉心,但是不知道怎么给子弹上膛。可以制订改变战局的旷世奇谋,但很可能错打盟友。
每次学校大会上,他总之先被做为学习尖子表彰,然后作为后进典型猛批。
班主任恨得牙痒,这家伙明明脑袋聪明得不得了,就是太放纵自己。感兴趣的才学,不感兴趣的就看也不看,甚至干脆逃课了事。
一个人有天才的头脑,但是却不肯好好考试。这是对帝国教育体系的藐视。而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进入军队的。
于是在陆伯言的学年终档案评语上写着:“此生不适合公职、军人等需稳定性格领域。属发展偏离型基因。”
然后陆伯言被踢出了学校。
陆伯言并不觉得有什么难过,也不害怕父母为自己悲伤。因为作为基因复制体,他没有父母。从小由国家养大,生活在军队大院中,由国家供给进行教育,就是为了这些基因复制体有一些能焕发出那个伟大基因的光辉,成为英杰人物。
但是基因体随时可以被复制出来,所以淘汰一个没有什么了不起。不同的是以后帝国不会再供给他生活费用了。
他也必须从军区大院中搬出去。
但陆伯言仍并不觉得有什么难过,反正在哪儿都是要去提着壶打热水,将军的儿子也是一样。在国家困难面前,军人也没有特权。相反还可能随时要冲上战场。
但其它人并不这么想,对于其它的少年来说,被从大院驱逐出去,并且得到一个“不适合成为军人”的评语,是男生的奇耻大辱。
这时候的男孩,没有不想上战场打仗的。
虽然帝国因为经济困难,连一艘母舰也造不起。面对在边境线上耀武扬威的敌国舰队,终日只有“严正抗议”一项办法。许多远疆的资源星球被侵占,也无力夺回。没有经济实力和军事装备,随时可能被敌国打到帝都,只能指望人们的战斗精神,所以连巷战和绝境生存都成为小学必修。而在冰天雪地的严寒中穿着薄衣吃着供应粗粮长大的男孩,却也天生蛮勇好斗,每天街头斗殴不休,从院内打到街上,从市区打到邻省。每个人都可谓在战斗中成长。
陆伯言就面临着这样一场战争。
他面前站着几个男生,大冷的天不戴皮帽,高竖着军大衣的领子,手里攥着铁棒和大头皮带。
“陆伯言!你已经不配呆在这里了。这里的人将来都会成为将军,而你注定是个废物,快收拾东西滚出去!”
“你们能当将军?那么我会成为元帅的。将来你们会向我敬礼。”陆伯言冷眼看着他们。
对面的战阵大笑起来。“想抢我的帝国元帅位置?”那个在军大衣上镶着自制的铁勋章的男子慢慢走出来,那是那群男生的头儿曹孟德,“我今天就粉碎了你!”
一群男生冲了上去,陆伯言挥动书包砸在为首一个头上,转身就跑。
在雪地上追逐并不容易,不过帝国没有能源开动重力系统,引力只有正常状态下的三分之一,于是一群人纵跃着跳过墙头,攀上屋顶,一通瓦片飞舞,直到窗子推开有人出来大骂,才跳纵到另一个屋顶。
陆伯言脚下一滑,在屋顶上推出一道雪痕,随着一堆雪块冰棱直落下五楼,不过地上雪厚,重力又小,虽然摔了个眼冒金星,但没大事。他猛得又从雪坑中跳出来,飞跑而去。
楼上的男生们冲到屋檐旁,摇晃着双手刹住身体,有些犹豫。
“,这都不敢跳还能上战场?”曹孟德大怒,一伸手把许仲康推了下去。
胖壮的虎痴落地声比陆伯言响多了,他是仰面朝天下去的,砸出的坑也大了一倍。就如一个重磅炸弹落在雪地上,腾起大股白尘。
曹营将领们更加坚定了决不先往下跳的信念。
但虎痴许仲康摇摇脑袋,居然摇摇晃晃又站起来了。
“头儿,没事儿,跳吧,我在下头接着。”这憨头早忘了是谁把他推下去的。
“我早说了没事吧!”曹孟德一脚一个又把夏侯惇和典韦踢了下去。
等到曹军空降完毕,陆伯言早跑没影儿了。
“给我搜!”曹孟德喊声在大院中回荡。
此刻的陆伯言,正在玻璃窗前看着未来的整个帝国陆军在满大院的找他,手中捧着一位清丽少女递过来的热茶。
“你可真皮实,这都没死。幸亏我叫你进来吧。”小乔戴着花毛线手套,只露出纤细的手指,把茶杯放在口前吹着,“刚才看见你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我吓得都哭出来了。”
“他摔不死的。”外间一个少年冷冷说,“臭棋篓子,出来我让你五个子。”
“陆伯言,快来。”少年对面一位女孩笑着说,“这里有人下五子棋让你五子。”
“我和你才下五子棋。”那少年怒道,“我和他下得当然是围棋。”
“我也会下围棋的。”女孩嘟嘴,“你让我十八个子就差不多了。”
“对你来说,用棋子在棋盘上摆出花纹的快乐更大于布局吧。”少年扬手,“去去去,等孙伯符来了我们就出去滑雪。”
“他怎么还不来啊?”
“他带着好几百人去工厂子弟学校开仗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吧。”
“你们男生除了打架还会不会干别的啊。”
“会啊,还会抢女生当老婆。”周公瑾在棋盘上放下十八个子,“这盘输了就跟我回家吧。”
“呸,等孙伯符来了看你还敢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和伯符铁哥儿啊,他的就是我的。”
“你就贫吧。”
“我来和你下。”小乔从里屋冲出来,“规则是什么?”
“这里有人迫不及待要输了棋跟人回家呢。”大乔捧嘴而笑。
“呸,我跟他走?”小乔一扭头,“追我的人排了三条街呢,我这样的人,将来注定是要做元帅夫人的。你们谁先当上元帅,谁来娶我吧。”
“完了,陆伯言是没戏了,他刚被鉴定不适合当小说主角。”
“对了,陆伯言,”小乔关切的转头,“以后你不能住这了,也不给享受军队配给了,那你怎么办啊?”
“我想帮他想好了,他可以去街头跟人下野棋摆残局,我们去给他当托,混到十八岁,就报名去远疆拓荒,开发外域,大有作为啊。”
“我会当上元帅的。”陆伯言轻轻说。
在外屋的几人都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会当上元帅的。”陆伯言转头看向窗外,阳光射进来铺在地毯上,映下他的影子。
十年后,陆伯言进为最年轻的海军少将。统领着帝国最大的母舰之一“十亿光年”号。
十三年后,帝国耗尽国力建造的新型海军在北海战役几乎覆灭。半数国土沦陷。帝国陷入最黑暗的时代。
十五年后,陆伯言率领重组建的舰队,在长门列岛决战中取得胜利。
同年,帝国内战开始。
作为帝制的反对者,陆伯言率领他的舰队征战不休。但再次被击败,这一次,击败他的战舰名叫“十亿光年”。
陆伯言的一生中,指挥大小战役数千次,仅败过两次。
而这两次,都改变了帝国。
他没能活着看到他的理想实现。
帝国从来没有承认他的元帅军衔。他终身被通缉。他所培养出的海军将领最后大多成为了帝国的守卫者。但他的墓碑上写着:海军永远由你统率。
外篇:三国银英传 02 曹孟德传之一
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草鞋,绝对手工编织,民族工艺,买回去挂在墙上倍有品味,来一双吧。”
刘玄德在他的摊前这么喊着。
但是从巨型游轮上下来的旅客们大多无心驻足,这年头兵荒马乱,他们拖家带口拖着巨大的箱包,从一个星球逃到另一个星球,家早就没有了,又哪里会有墙来挂草鞋工艺品。
也许我该去改行卖军用野战鞋,一定很有销路。刘玄德想,他一向自认自己很有头脑,只苦于没有本钱。他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开一个鞋厂,创立自己的皮鞋品牌。但是看看摊上的几十双手编草鞋,半月来竟只一双也没有卖出去。看来这梦想这辈子是没法实现了。
想到这他不由长叹了一声。
这时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你长叹个屁啊!你的鞋穿一天就破了,退钱!”
几光年之外,帝都长安。
“这次陛下召何将军入宫,我觉得可能会发生变故。”在酒楼中说话的是一位青年军人,正斜靠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红酒荡漾的玻璃杯。肩章上的徽章显示,他只是个上尉。但他说话的样子,倒像是天下大势已然在握。
“孟德,你就是太多疑了。何将军的姐姐是太后,陛下能拿他怎么样呢?”桌对面是他的死党袁本初,他也只是位少校,但袁家自他曾祖父以来四代倒有三代是部级大员,所以他也一身的公子习气,早把自己当成了未来的帝国主宰。“想这么多做什么?不如及时享乐,看看,那边桌的那美女,不错吧。”
曹孟德微醉着歪头打量:“果然不错。”
“她今晚是我的了。”袁本初站起来,借着酒意摇晃走去。
曹孟德笑摇摇头,转过脸去看向窗外。这酒楼位于离地近千米的巨厦顶层,窗外是帝都连绵无尽的灯火,如同金色的大海。
袁本初真是胸无远略,想要美女急什么,大变局就要来到,若能把握机会,得到的是整个天下。
一旁传来了喧闹声、酒瓶迸碎。好几个人从桌前跳起来叫骂,看来袁本初借酒调戏美女又惹出事了。
这座顶级酒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里面不是巨商就是权贵,这次又不知惹上了哪家。
曹孟德苦笑站起来,操起酒瓶过去,看着那几人正和袁本初推搡,说:“姓袁的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
曹孟德一言不发,一酒瓶扣他头上。揪起一边尖叫的美女,狠亲一口。然后背后挨了一脚,和美女一起摔了出去。那边袁本初也动上手了,一时碟碗乱飞,桌椅四散。
等袁本初打了半天,准备夺路而逃时,才发现曹孟德早不见了。
他被人追着冲进安全通道,才看见曹孟德正这儿同美女深情长吻呢。袁本初一拉他:“快跑吧。”他们冲下楼去,美女还紧追上去喊:“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跑下几十层,袁本初气喘吁吁往墙上一靠,大笑道:“哥们儿,这回我们好像真把事闹大了,你知道我们打了谁的儿子吗?”
“管他是谁。”曹孟德掏出烟来点上,冷冷的说,“明天之后,就要天翻地覆了。”
灯光照在皇城数十米高的外墙上,抬眼望去,长乐宫像一座光芒笼罩的山峰,坐落在层层宫阙之上。数十道探照灯光来回摇弋,召示尊严的意义更要大于防空。
大将军何遂高的装甲座机在皇城前的广场上缓缓落下,那里早已站满了全副武装的防暴军人。装甲车将广场围满,直升机在天空不断的巡视。
曹孟德和袁本初,就是这侍卫部队中的两名军官。
“看看这阵势。”袁本初自傲的说,“没有刺客能在这样的防卫下杀死何将军。”
“只除了一个地方。”曹孟德冷冷的说。
“什么地方?”
“这支军队进不去的地方。”曹孟德抬起头,望着巍峨宫墙和空中遥远的长乐未央宫,帝国之巅。
何遂高走在专机,身披披风,在一群将领的簇拥下,接受一列列卫队的敬礼。
“真他威风。”袁本初叹道,“将来我也要有这么一天。”
“我可不希望你有这么一天,”曹孟德皱眉说,“因为他就要死了。”说完,他大步走上前去。
“你疯了,你要干吗?”袁本初慌张的跟上去,想拉住他。
但曹孟德已经快步穿过卫队,来到了何遂高的面前,立正敬礼,高声喝道:“卫戍第六旅典军营上尉曹孟德,有要事报告。”
“是你?”何遂高皱眉不快,“有什么事?”
“我已经呈上过报告,但将军没有理睬。在这里,我再次请求将军不要孤身进入皇城。至少带必要兵力进入。”
“胡闹!那是造反。是太后召我,会有何事?退下!”
曹孟德二话不说,标准军姿转身,回到队列之后。
袁本初迎上来:“你吓出我一头汗,你会害我们被开除军籍的,你不想在军队里混了?”
“混?”曹孟德冷笑看他一眼,“立刻通知你手下的部队,准备战斗。”
“战斗?和谁战斗?”
“皇宫卫队。”
“你要兵变?”袁本初刚喊出那几个字,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看着左右小声说:“你疯啦?”
“不是我疯了,是陛下疯了。”曹孟德看着袁本初,“你不是想在军队里混下去吗?”
袁本初点头。
“一小时后,就该是军队跟着我们混下去了。”
0 作者访谈
访谈
主持人:在《十亿光年》第二卷开始连载之前,我们先来做个映前访问吧。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当然要先谈你的新作《十亿光年》。看到它我很激动,我看到了一些和你之前的长篇不太一样的感觉。如果要你自己为自己作品作一个打分排行,你会如何排呢?
今何在:我的作品只分两类,一类是内心有强烈欲望去写作的,一类是为了其他一些目标写的。前者比如《悟空传》、《中国式青春》系列、《十亿光年》,还有许多深藏在硬盘上的片段。后者则可能是因为要和别人合作,比如九州系列的《羽传说》、《海上牧云记》。最初作为游戏世界背景小说的《若星汉天空》、或者写来YY自娱的《2050的母系氏族》、《七朝演义》等。写作时的心态不一样,出来的风格也不太一样。
主持人:你把《十亿光年》和《悟空传》《中国式青春》相提并论。但前两者都是中短篇,所以里面积累的感情十分浓郁,有时候短短几句话就打动人心。而《十亿光年》看起来像是部宏大长篇的架构。一部长篇想要达到《悟空传》、《中国式青春》那样的冲击力似乎很考验功力。
今何在:其实我一直在寻找一种方法:它也许是一个世界观,也许是一种风格,能够容纳下我的思维,和我所表现的东西。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摸索,也写过了无数尝试性的稿件,从我博客或曾发在网上的一些断章残简中其实你可以寻找出这种尝试的轨迹,古代的、多世界的、穿越体的、全架空的……。我不敢说到了《十亿光年》,我就找到了我所需要的方法。但是它现在的架构是我所找到的最有包容性的,也是我感觉可以最自由施展的空间。
主持人:真的吗?你需要十亿光年方圆的这么大的地方?来展现你的构思?
今何在:不,事实上我不需要任何的距离限制,我希望想我的思维跃迁到任何一个地方时,都不会弹出报错窗口说:“对不起,这个想法是被禁止的。”
主持人:一个无所不能的世界,听起来让人无限展望。但是我看《十亿光年》时,却感觉它的风格极为强烈,甚至可以总结为一种流派。
今何在:当然,《星球大战》、《星河舰队》、《银河英雄传说》……有些事情是少年们永远的梦想,正如《海上牧云记》的介绍中曾引用的一句银英名言:“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主持人:但是那多人写银河帝国,宇宙史诗。《十亿光年》我却觉得和这些作品又有着极大的不同。但不同在哪,我却一直在想……
今何在:我想很简单。不同在于这一部是我写的。
主持人:没错。是这样,因为它极深的中国烙印和你的思维风格……里面写到了战争、人物沉浮、时代的兴衰……而许许多多都那么熟悉,这些是看《星战三部曲》所永远无法感受的。你在序言中引用了阿西莫夫《基地》的前言,看来你的创作野心也相当不小。
今何在:其实不是,其实我更习惯一个灵感带来一个开头,然后想到哪就写到哪,我写小说一向没有列提纲的习惯,从《悟空传》到《十亿光年》一直如此。我觉得小说给我的乐趣就是,我和小说中人物一样,都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它未来会成为什么样,我不想刻意设定目标,因为那样就太累了。而我认为写着累的小说,很难会是部好小说。
主持人:这么说你认为《红楼梦》不是好小说?
今何在:我不认为曹雪芹写《红楼梦》很累啊。我认为他最初是把它当YY小说来写的,你看这个背景,一个少年,生在一群美少女之中……对了,YY这个词不也是曹雪芹发明的吗?只是后来他控制不住,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身世和情感掺进去,结果就变成名著了。
主持人:“一不小心……”。算你狠。对了,《海上牧云记》的人物设定也很YY,牧云笙也是从小在女孩堆中打滚。但到了后来天启城会战时我又看到了三国的影子……
今何在:只能说我们都受四大名著的影响太大了。不过现在的人都做不到倾注一生去写一部书了。
主持人:如果一百年后,不,五十年后。后人回首我们这个网络初兴时代的作品,你认为有哪些会被记住呢?
今何在:对不起,我不喜欢想超过三天之后的事情。
主持人:我错了……从《悟空传》到《中国式青春》到《十亿光年》,你觉得你的风格正在成熟吗?
今何在:不,其实我觉得我一直在试图穿越回到多年前,寻找那个写作时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和功利念头的自己。
主持人:那你觉得你写得最功利的是哪部小说:《九州》系列?
今何在:这么算的话应该是《无下无双》,那是当初为了那部电影而写的。
主持人:对了,正好要问到,你自《悟空传》后很长一段时间其实都没有专心写东西,却去做编剧和策划了?听说你和王家卫导演还有《大话西游》的刘镇伟导演都有合作?
今何在:很有戏剧性,王家卫导演居然有一天看到了《悟空传》,把它给刘镇伟导演,说:“看,有一个人也喜欢和你一样乱改名著。”刘导演那时正好在拍摄《天下无双》,说:“那就让他帮我们写这部电影小说试试吧。”就这样我见到了他们。后来也许他们觉得写得还行——那时我问王导演,我写得和剧本不太一样行不行。他说没问题。于是我把一个贺岁喜剧改成了一部悲剧小说,谁看谁哭——于是他们就和我签约让我作泽东电影的编剧了。
主持人:你还为《天下无双》里的王菲梁朝伟的歌填了歌词?我看词作者里,两首是林夕,两首是你。
今何在:说来惭愧。其实我那时完全没有填过词,尤其是《天下无双》中特别向李瀚祥《江山美人》致敬的黄梅调。那时我拿着配乐CD几天听了上百遍,因为连哪句该填几个字也不知道,得跟着调数,也不太懂韵。但是因为导演有特殊要求,词一定要配合剧情,但剧本又不能外泄,所以才只能由我填。时间又紧,现在看来有很多遗憾。那几首歌曲调很美,但为配词听太多遍了,后来不论在哪,我一听到那几首歌就有夺路而逃。
主持人:我只想知道你和林夕是拿一样多的填词费吗?
今何在:咳咳,这个嘛……你和我的经纪人去谈吧。
主持人:所以后来你做了两年的编剧和策划?但后来你为什么又退出了呢?
今何在:因为我发现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编剧,因为我最不喜欢别人改我的剧本,哪怕大导演也不行,想必王导刘导现在想起我来还会觉得头痛。而且泽东的产量并不高,有时几年才一部。想你自己的剧本能通过重重磨难真正变成电影,也许要十年二十年。编剧最重要的是要“熬”,刘镇伟导演常讲当年他和王导演作编剧时是如何多年艰苦熬出头的来给我做忆苦思甜教育,但我当时太年轻,心气不能接受这种熬法。才所以后来我想也许我该找一个更加能自主实现自己想法的事情。
主持人:那是你现在找到了吗?
今何在:没有,不过我很享受寻找的过程。我的性格不太能忍耐,一定想寻找一种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这种个性也许会妨碍我成功,不过我想也许会有别的好处,那就是让我永远有改变现状的激情。
主持人:这种激情似乎在你的小说中也能看到。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把写作做为终生的事业呢?
今何在:其实小说倒真是一种可以最直接快速的表达你自己想法的载体。你不用担心像剧本写出来没人投资,不用像游戏那样需要依赖美工和程序。尤其是网络小说,只要你写出来,就可以直接让人看见。我到现在,还是喜欢在网上写一章贴一章的感觉。我好像跑题了……但我没有想过要写一辈子小说。我喜欢顺其自然,什么时候想写了,就写一些,不想写了,也许就此搁笔。我不想把我的爱好变成工作。
主持人:但这样我们岂不是会看到许多大坑。
今何在:故事会写不下去,说明作者没激情了。那说明他即使为了市场强写出来,也无法成为真正的好小说。所以我现在一直在做得是寻找一个我会有欲望把它写下去的故事,那样它会是个好故事,至少是我自己喜欢的故事。而不是为了连载而连载,为了结尾而结尾。
主持人:我衷心希望《十亿光年》会是一个你想把它一直写下去的故事。
今何在:至少到现在,它是一个我喜欢的故事。我总觉得它后面能展开无穷的变化,有太多东西可以写。这种体验和前几部长篇不太一样。
主持人:其实我喜欢《悟空传》《中国式青春》《十亿光年》这样的文章更甚于喜欢你的《九州》系列,因为那里面你的创作更不受拘束。那你当初为什么会想到创作九州世界呢?
今何在:我创造九州世界,当然不是为了写小说,而是希望尝试创造一个丰富庞大的世界体系,容纳和结合许多人的创作。我觉得这很有意义。
主持人:那么现在你如何评价九州的尝试和道路呢?
今何在:这就涉及到一个最本质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创造一个世界体系呢?”怎么才算创造出了一个世界呢?这个标准其实现在都没有定下来。换句话说,大家要合作建一座楼,但是没有设计图,没有规划,没有制度,没有标准。每人都只顾搬砖先盖自己的想住的那一间,却不管梁架其实都没有搭好。当初很多人都对这个世界体系有极大热情,曾写过九州小说的作者现在把名单列出来,基本把中国最知名的一些幻想小说作者都包括进去了,但是渐渐却是参与者越来越少,这说明现在的合作模式存在问题。
如果说创造九州世界就是为了写小说,其实好小说并不需要一个九州背景。但如果是为设计一个世界体系,那么显然除了埋头写小说卖钱之外,需要有人去真正思考这个世界的创作方法和合作规则。规则和制度,这就是九州现在最缺乏的。
我希望大家谈到九州时,会更多讨论世界构建的方法和合作规则,而不仅仅是问“你们倒底什么时候写完啊?”如果只有旁观者的话,合作创造世界的意义就失去了。它很容易被其他的畅销小说取代,被人遗忘。
主持人:九州之前所出现的一些问题和分岐,是因为大家对设定的理念不合吗?
今何在:世界不存在两个人会有完全一致的想法,九州设定组自成立以来就一直在为世界面貌而争论,但并不妨碍它从02年一直发展壮大。但九州的后期,当九州开始产生利益,真正的危机才到来,一个世界变成多个世界,一个网站变成两个网站,一本刊物分裂成多本刊物,九州才陷入低谷。
主持人:现在有投资方愿意将九州的小说版权和团队再整合到一起,这是九州新的契机吗?你怎么看待有游戏厂商希望把九州改编成网游呢?
今何在:这对分裂的九州来说当然是好事。不过合作并不能仅仅是口头的口号,需要真正的建立起制度和规则。正如反腐不可能靠自律一样。所以我想还任重道远。
小说和游戏、包括漫画影视,它们都只是这个世界的体现形式。但我认为这些形式都是必要的。这些改编可能会很好,也可能不尽人意,不过一个世界体系需要这样的向不同领域的尝试,需要有更多的创作力量加入,才能保证它的活力。
主持人:说到九州总是觉得复杂沉重,像它的小说风格。我们谈点轻松的吧。比如——《中国式青春III之变形记》你什么时候写完!超人和终结者之后,我忍不住要看变形金刚们的中国式青春。这会是一个系列吗?你要给每个超级英雄都来个中国版人生吗?
今何在:写超级英雄很容易,但是要写好很难。我写《中国式青春》其实最大的乐趣在于,把超级英雄们变成普通人,而且是中国的普通人。他们需要拿着饭盒去食堂抢饭,为考试如何过关而发愁,不过越是真实的东西就越难写。所以我需要更多的想清楚,这个系列肯定写得很慢,而且每篇都不会很长。因为这类小说不能靠情节和描写拉长,否则味就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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