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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与神对话Ⅱ

_9 尼尔·唐纳德·沃尔什(美)
  还有其他的好模式吗?
  有。在你们星球上,你们的教育是有一些进步,但是非常慢。即使在公立学校想要开设目地导向的、技艺发展的课,都会遭到抵制。大家以为它有威协性,或没有功效。他们要求孩子学习事实资料。不过,仍旧有些在上路。然则要做的还很多。
  就以你们说身为人类你们所要寻求的而言,这还仅是人类经验中可做彻底检讨的领域之一
  不错,我可以想像政治领域也需要做一些改变了。
  没错。
  译注
  ①:the three R’s指读、写、算(reading, writing, arithmetic),此是初等教育的基本。
  ②:原文为walking in dignity,译为“行止尊严”并不很得当,因为太道貌岸然了。也可译为“步态尊严”,但贴切的译法应是:“以尊严的步态、尊严的心走路。”
  ③:这是引用基督教的思想。
  10、目前的政治只是滔天大谎
  我一直在等这个。当你说第二部将谈论地球大事时,我还没有想到你会谈论这一些。那么,我们可不可以由我提出一些似乎初级的问题,来开始看看我们人类的政治呢?
  没有问题是不值得的。问题就和人一样。
  说得好。那么,容我问:以国家自己的既得利益为基础而从事外交,是错的吗?
  不是。首先,从我的观点来看,没有什么是“错”的。但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会以你的意思、以你的用意来说。我用“错”这个字是指,“就是以你们选择要做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而言,那对你们是无用的”。你们是“对”是“错”,我一直是以这样的做含意;也一直是以这个含意,才有所谓对与错。
  那么,以这个含意来说,以既得利益为基础来考量外交政策,并不是错的。错的是你们装做并非如此。
  当然,大部分国家皆是如此。它们为某些原因来采取行动或不采取行动,用的却是一组借口。
  为什么?为什么大部分国家这样做呢?
  因为政府知道,如果人了解大部分外交政策的真正原因,则人民将不会支持。
  各处的政府都是如此。很少有政府不刻意误导人民的。欺骗是政治的一部分,因为,除非政府能让人民相信它的决策是为人民的利益,很少人会选择被这般统治——有些人则选择根本不被统治。
  想让人民相信非常不易,因为大部分人民都把政府的愚蠢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政府为了保有人民的忠心,就不得不说谎。你们有格言说:“如果你的谎言够大、够久,就会变成‘真理’。”——你们的政府正是这句话的范本。
  掌权的人永远不可让民众知道他们是如何拿到权力的——也永远不可让民众知道,为了继续掌权,他们做了些什么和将要做些什么。
  真理“实情”与政治是不能相混的,因为政治是这么一种艺术:为达想要的目的,只说必需说的话,并且只能以恰当的方式说。
  并非所有的政治都是坏的,但政治的艺术则是实用的艺术。它非常清楚众人的心理。它明白大部分人是以私利为出发点的。所以,政治乃是掌权的人意图说服你们,他们的私利就是你们的私利的办法。
  政府都很懂得私利。这乃是何以政府都很会设计“嘉惠民众”的计划。
  最开始,政府的功能非常有限。它们的目的只是在“保存与保护”。后来又有人加上了“供养”。当政府不但是人民的保护者,而且变成了人民的供养者时,政府就开始创造社会,而不仅是保存。
  但政府不仅是在做人民所要的事而已吗?政府不仅是在提供机制,让人民在社会的层次上自我供给吗?比如,在美国,我们非常重视人性的尊严、个人的自由、机会的均等和孩童的照顾。我们订下了法律,并要求政府提出计划,供给年长者收入,以便他们在过了赚钱的年龄以后,仍有生活的尊严;保证公平就业,所有的人都有居住房屋的机会——即使那些跟我们不一样的人,或那些生活模式我们不同意的人;透过儿童劳动法来保证国内的儿童不致成为国家的奴隶,而凡是有孩子的家庭,都不致过着无基本需求——食、衣、住——的生活。
  这些法令很能反映你们的社会。然而,在供给人民所需时,一定要小心,不要剥夺他们最高的尊严:个人能力、创造力与巧慧的展用。因为这些力量的展用,可以让人觉察到他们自己有能力供养自己。这是一个必须达成的巧妙平衡。你们人民似乎只知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你们不是要求政府为人民“做一切”,就是在明天消除政府所有的计划、政策和法令。
  没错,可是,一个社会如果只把最好的机会给予那拿“对”了凭证(或没拿“错”的凭证)的人,就有许多人无法供养他们自己。一个国家的房东不肯把房子租给大家庭,公司不肯晋升女性,正义往往只是地位的产品,预防性的医疗照顾只限于有足够收入者,而许多歧视与不平等仍大量存在时,有许多人不能供养他们自己。
  那么,政府必须取人的良心而代之?
  不是。政府是人民的良心——明白宣示的良心。透过政府,人民寻求、冀望于决心改善社会的弊端。
  说得好。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们必须小心,不要闷死在意图保障人民呼吸之权的法律中!
  你们不可能为道德立法。你们不可能训令平等。
  需要的是集体意识的转移,而非集体良心的加强。
  行为(一切法令和一切政策)都必须源出于你们是什么,必须是你们是谁的真实反映。
  我们社会的法令真的反映了我们是谁!它们对人人说:“这就是生活在美国的样子!这就是美国人的样子!”
  在最好的情况下,也许如此。但你们的法律往往是那些有权势的人认为你们应当是的宣言,实际你们并不是。
  “少数精英”透过法律教诲“无知大众”
  正是。
  那又有什么“错”?若说最聪明、最优秀的少数愿意审视社会和全球的问题,提供解决办法,这不也是服务众人吗?
  要视这些少数人的动机而定。还要看他们的透明度。一般说来,没有任何办法比让“众人”治理自己更有益于众人。
  无政府主义。从来就没有用。
  如果你们一直由政府告诉你们做什么,你们就永远不能成长,变为伟大。
  我要反驳道:政府——我的意思是指我们为了管理我们自己而选择的法律——是一个社会之是否伟大的反映;伟大的社会通过伟大的法律。
  少得很。因为在伟大的社会中,必要的法令非常少。
  不过,真正没有法律的社会却是原始的社会,在那样的社会中,“强权即真理”。法律是人铲平游戏场的意图,以便保证真正对的事情,不论强者弱者,可得通行。如果没有我们互相同意的行为法规,我们怎么共存?
  我不是在建议不要有行为法规和相互的同意。我建议的是,你们的法规和同意应建立在对私利的更高理解和更恢宏的定义上。
  大部分法令所说的,实际乃是最有权势的人为他们的既得利益所说的。
  让我们只以一个例子来说明。抽烟。
  现在,你们的法令说,你们不可以种植和使用某一种叫做大麻的植物,政府告诉你们说,那对你们不好。
  然则同一个政府却告诉你们说,种植和使用另一种叫做烟草的植物是对的,而这,却并不是因为它对你们有益(实则政府也说那是有害的),而是由于你们一向这样做。
  头一种植物不合法,第二种植物合法,跟健康没有关系。跟经济却有关系。也就是说,跟权势。
  因此,你们的法律并非反映你们社会自认为是什么或希望是什么——你们的法律反映的是:权势何在。
  不公平。你选的是矛盾很明显的例子。但大部分情况并非如此。
  相反。大部分都如此。
  那么,解决的办法是什么?
  法律——也就是限制——尽量少。
  第一种植物之所以不合法,表面的理由是为了健康。实情则是,第一种植物并不比香烟和酒更有害于健康,而后面两者却受到法律保障。第一种为什么不被允许?因为如果让它生长,则全世界半数的棉花业者、尼龙和人造丝制造业者、木材业者都会失去生意。
  大麻偏偏是你们星球上最有用、最强、最壮、最耐用的材料。你们制造不出比它更好的衣料,更结实的绳材,更容易收成的纸浆材料。你们每年砍几百万棵树做成纸浆,好让你们在报纸上读到全球的森林如何被摧折。大麻却可以供应你们百万份报,而不用砍一棵树。事实上,大麻可以以十分之一的代价取代许许多多的质材。
  这才是关键。如果允许种植这种奇妙的植物——顺便说一声,大麻也有特殊的药效——则有些人会丢钱。这乃是在你们国家大麻为什么非法!
  那售价不贵、对健康有合理照顾的电动汽车,家用太阳能供热、太阳能供电之所以迟迟不大量生产,也是同样的理由。
  多年来,你们早就有资力和科技来生产这些东西。可是为什么你们没有呢?看看如果你们做了,谁会丢钱,你们就会找到答案。
  这就是你如此自傲的伟大社会?你们的“伟大社会”必需拖、必需拽、必需踢、必需吼,才会考虑公共福利。每次有人提公共福利,人人就会大叫“共产党”!在你们的社会,设若为众人提供福利,却未有某人获得重大利益,都往往会石沉大海。
  不仅你们国家如此,全世界一样。因此,人类所面临的问题是:私利是否可以被最佳的利益——公利——所取代?设若可以,又如何去做?
  在美国,你们试图透过法律来提供最佳利益——公利。但你们失败得很惨。你们的国家是全球最富裕、最强盛的国家,可是婴儿死亡率也名列世界前茅。为什么?国为穷人付不起产前和产后照顾——而你们的国家是唯利是图的。我举这个例子只在说明你们可悲的失败。你们国家比大部分工业国的婴儿死亡率偏高,应当让你们忧心才对。可是不然。这大大说明了你们的社会优先顺序何在。别的国家供养病患、匮乏者、老年人和残障人士。你们却供养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人。美国百分之八十五退休的人过着贫穷的生活。这些年长的美国人和大部分低收入户,都以当地医院的急诊室为他们的“家庭医生”,在至为可怕的环境之下寻求医疗,而几乎完全得不到预防性的医疗照顾。
  你可以看出来,没有什么钱可用的人就没有利益可得……他们已经被用尽了……,
  而这就是你们伟大的社会——
  你把情况说得相当惨。但美国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国家对非特权阶级与不幸者,都做了更多的事——不论是在美国,还是在世界其他地区。
  美国做了许多,这是明显的事实。但你知不知道,以美国的生产毛额来算,美国比许多小国家所提供的外援比例都小?重点是,在你们自庆自贺之前,或许应先看看周遭的世界。因为设若就是你们对比较不幸者所能做的事,则你们全都还有太多该学习的地方。
  你们生活在一个浪费的、颓废的社会中。你们把样样物品都设计成你们工程师所说的“有计划的废弃”状态。汽车贵三倍,却只能用三分之一的时间。衣服在穿第十次的时候就散掉。你们在食品里加化学物,为了使它可以在架子上长久一些,竟至不管这会使你们寿命短一些。为了一些荒谬的成绩,你们支持并鼓励对运动明星付出邪门的薪水,可是老师、教士和那些要救治你们免被疾病残害的研究人员,却到处求钱而不可得。你们天天在超市、饭店,和家庭丢弃大量食物,其数量足以喂饱半个地球。
  然而这些话并不是在告发,而只是观察。而且并不仅美国如此,因为这种让人痛心的态度像瘟疫一样横扫全球。
  全球各处非特权阶级为了活下去,都必须乞求与俭省;而那些掌权的少数,保护并增加大笔的现钞,睡着丝棉被,早晨起来在浴室扭转黄金打造的水龙头。只剩下皮包骨的小孩死在哀号的妈妈悲怀中之际,他们国家的“领袖”却在从事腐败的政治,使得捐赠的食物无法到达饥民的手上①。
  似乎没有一个人有权力来改变这些境况,然则实情是,权力不是问题所在。没有人似乎有意愿。
  而只要没有人把他人的苦难看做是自己的,这情况就会一直继续下去。
  嗯——我们为什么不呢?我们怎么可能日日看着这些暴行,却允许它们继续下去呢?
  因为你们不在乎。这是因为你们缺乏关怀。整个的星球面临着意识上的危机。你们必须决定你们到底是不是互相关怀。
  这似乎是一个让人痛心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能爱我们的家人呢?
  你们爱自己的家人。只是你们“家人”的范围太有限。
  你们不认为自己是人类家庭的一份子,因此人类家庭的问题就不是你们的问题。
  地球上的人要如何才能改变他们的世界观呢?
  这要看你们想要变成什么样。
  我们如何才能消除更多的痛苦?
  靠消除你们之间一切的分别与歧视。靠建立一个新的世界观。靠把这些世界观维持在一个新观念的架构之内。
  什么新观念?
  和你们现在的世界观相去甚远。
  目前,你们把世界——我是指地球政治学上的——视为许多国家的集合,每个国家的各自分离、独立、行施主权。
  各自独立的国家之内政问题,大部分不被认为是整个群体的问题——除非它们影响到了整个群体(或群体中最有权势的份子)。
  整个群体对个别国家的状况与问题之反应,是以较大的群体的既得利益为基础。如果这较大群体中,没有一个份子有所损失,则个别国家的状况虽下地狱,也没有一个人多么在乎。
  每年可以有上万的人饿死,上万的人死于内战,暴君可以蹂躏——独裁者及其军队可以奸淫杀掠,专制政权可以剥夺人民最基本的生存权——而世界的其余部分可以视若无睹。而你们说,那是“内政问题”
  但是,当你们的利益受到威胁,当你们的投资、你们的安全、你们的生活品质受到威胁,你们就发动全国力量,甚至试着鼓动全球力量,冲到那天使都不敢涉足的地方。
  这时你们就撒下滔天大谎——说你们是为了人道而行动,是为了帮助世界上被压迫的民族;而实情是,你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
  这种实情的证据是,凡你们没有利益之处,你们就不关怀。
  世界上的政治运作都以私利为基础。有什么新鲜?
  如果你们想改变你们的世界,就必须有些新鲜的东西。你们必须把别人的利益视为自己的利益。而这只有在你们改变你们全球的现况,并依之管理你们自己才有可能。
  你是在说全球一个政府?
  对。
  译注
  ①:这些事实怎么与本书神的许诺相谐调呢:你们要的,神就给。而本书的神不是也曾说吗:所有一切发生的事,都是神的允许的,不然不可能发生。
  11、全球军费每分钟一百万美元
  你曾答应要在第二部中谈一谈地球上所面临的重大政治议题(这与第一部中基本上谈个人议题有别),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谈到这个问题!
  现在已是时候了,世界不能再自欺,要觉醒过来,认清人类唯一的问题是缺乏爱。
  爱能产生宽容,宽容能产生和平。不宽容制造战争,并对不可忍受的状况漠然视之。
  爱,不可能漠然。它不知道如何能够漠然。
  通往爱与对全人类的关怀,最快的途径是把所有的人类视为你们家人。
  把所有的人类视为家人最快的途径,是不再分别彼此。目前组成你们世界的各个国家必须合而为一。
  我们有联合国。
  这既无力又无能。这个组织若想能够运作,就必须彻底重新结构。这并非不可能,但或许很困难,很麻烦。
  好吧。那,你有什么建议?
  我没有“建议”。我只提供观察。在我们的对话中,你告诉我你们的新选择是什么,而我则提供可行途径方面的观察。就目前你们星球上各民族与国家之间的关系而言,什么是你们现在的选择呢?
  我要借用你的话。如果是我,我就会为我们选择“走向对全人类的爱与关怀的地方”。
  设若选择如此,则我的观察认为,应形成一个新的世界政治社团,每个国家就世界事务有同等发言权,对世界资源有平等比例的分享。
  永远行不通。那“有”的永远也会把他们的主权、财富与资源给那“没有”的。而且,纯为了顶嘴,我想请问:为什么他们要?
  因为这符合他们的最佳利益。
  他们会看不出来,而我也不确定能看出来。
  如果你们每年能在全国的经济中加几十亿美元——用在给饥饿的人吃,给需要的人穿,给贫穷的人住,给年长者安全,提供更好的健康医疗,达成所有的人的尊严生活水准——这不符合你们国家的最佳利益吗?
  好吧。在美国,有一些人会说,这是叫有钱人和中产纳税人付费来帮助穷人。而同时,这个国家却继续走向地狱,罪犯横行全国,通货膨胀夺走人民的储蓄,失业率比天高,政府越来越肥,而学校则分发保险套。
  你好像在说脱口秀。
  嗯,这其实真的是许多美国人所忧心的。
  那他们就太短视。难道你们看不出——一年几十亿,也就是每个月数千万,每个星期几百万,每天没听过的大笔钱投入你们的体制中——如果你们能用这些钱来给饥饿的人吃,给需要的人穿,给贫穷的人住,给年老者安全,给所有的人健康照顾和尊严……则犯罪的原因就永远不存在?你们难道看不出,由于这些钱投入你们的经济中,新的工作机会会如雨后春笋?而你们的政府可以缩减,因为它能够做的事会变少?
  我认为其中有些的确会发生——但我无法想像政府会变小——而且这几十亿的钱又哪里来呢?由你的新政府来课税吗?从那些“由工作而获得”的人那里取来,给那些“不能靠自己的脚来站立”而向人求取的人吗?
  这可是你真正的看法?
  不是,但这是许多人的看法,而我希望能公平的把他们的看法表达出来。
  好吧,稍后我会再谈这一点。目前我不想离题,但我稍后会回过头来再说。
  这很好。
  你刚才问:这新的钱哪里来。好,它们不是来自新的世界社区新课征的税(不过,社区的成员——也就是个体公民——在开明的新政府之下,会想要捐赠收入的百分之十来供应整体社会的所需)。这钱也不是来自任何地方政府的税捐。事实上,地方政府一定还可以关减税。
  所有的这些——所有的这些益处——都可以仅是从重建你们的世界观而获得,从重铸你们的世界政治结构而得。
  怎么得?
  从节省你们的防御系统和攻击系统而得。
  噢,我懂了!你要我们结束军事!
  不仅是你们。是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但并非结束,只是减少——大幅减少。社会秩序是你们唯一需要维持的。你们可以加强地方警力——这是你们说要做,却每年在预算案提出时,喊着你们做不到的——同时又可以大量削减花在战争与备战方面的钱——也就是大量毁灭性的攻防武器的钱。
  第一,你夸张了可以省自这方面的钱。第二,我不认为你可以说服大家放弃自卫能力。
  让我们看看数字。目前(写这一段时是一九九四年三月二十五日)全世界各政府每年花费一兆美元在军事用途上。也就是全世界每一分钟有一百万美元。
  花钱最多的各国,可以把大部分的钱改用在我们前面所提的急需事务上,因此,富有的大国将会看到这符合它们的最佳利益——只要它们认为这是可以做的。但富有的大国无法想像自己可以不具防卫力,因为它们害怕那些嫉妒它们的国家会侵略、攻击它们,想要它们所拥有的东西。
  有两条途径可以消除这种威胁。
  1、跟全世界所有的人共同充分分享全部的财富与资源,使得没有一个人想要别人所拥有的,而人人都生活于尊严中,远离恐惧。
  2、创造出一个体制,消除不同,消除战争的需求——甚至连战争的可能性都消除。
  世人恐怕永远做不到这一点。
  他们已经在做了。
  已经在做?
  对。这伟大的实验正在以这种政治秩序的方式在地球上进行。这实验称之为美利坚合众国。
  可是你曾说我们失败得很惨。
  对。距离成功还差很远。(我说过,这件事——以及使它尚未能实现的原因——稍后再谈)不过,这作是在进行中最好的实验。
  就像邱吉尔说:“民主是最坏的制度——除了其他的制度以外。”
  你们的国家是第一个把各州组成一个宽松的邦联(Confederation,①)并成功的结合成密切群体的国家,每一州都服从邦联中央政府。
  一开始,没有一州想要这样做,每一州都极力反抗,害怕失去各自的伟大,宣称这样的联合不符合其最佳利益。
  了解一下当时各州在做什么,具有启发作用。
  虽然它们都加入了一个宽松的邦联,却没有真正的美国政府,因此,没有力量执行各州都同意了邦联条款(the Articles of Confederation)。
  各州都自行处理外交事务,有几州跟法国、西班牙、英格兰和别的国家缔结商务和其他事物的协议。各州也相互贸易;而虽然邦联条款禁止,有些州仍旧把其他州运来的货物课税——就如舶来品一样!商人为了买卖,不得不付税,因为没有中央政府——尽管有条文规定禁止各州互相课税。
  各州也互相发动战争。每州都认为自己的民兵是常备军;有九个州都各有自己的海军,十三州邦联的每一州的官方座右铭都可以说是“别想践踏我”。
  有一半以上的州甚至自印钞票。(尽管邦联曾同意这样做是不合法的!)
  总之,你们原来的各州,虽然在邦联条款下结合在一起,实际上却像今天的独立国一般各行其是。
  尽管各州都看出它们的邦联协议(诸如赋予国会独有铸币权)不能运作,它们却坚决反对创造和服从一个中央政府,使其得以强制执行这些协议。
  然而,慢慢的,一些进步的领袖开始掌权,他们说服百姓让他们知道,创造一个这样的新联邦,所得要大于所失。
  商人会省钱,增加利润,因为各州不再互相课税。
  各州政府会省钱,会有更多的钱来执行真正帮助人民的计划,因为资源不必用来互相防备。
  人民会更为安全,更有安全感,也会更繁荣富裕,因为互相合作而非互相打斗。
  各州不但不会丧失其伟大,而且会变得更为伟大。
  而事实上发生的情况正是如此。
  今天,全世界一百六十个国家,如果可以结合为一个世界联邦(United Federation),情况正是一样。这意谓不再有战争。
  那该怎么做?大家会有争执。
  只要人类仍执着于外在事物,就一定会如此。要真正消除战争以及一切不安和混乱是有一条路,但那是一条精神性的(灵性的)道路。我们此处所寻求的则是一条全球政治的路。
  事实上,关键在两者合一。灵性真理必须在实际生活中实践,以改变日常经验。
  除非这种改变发生,就一定会有争执。你说得不错。然则并无需战争。无需屠杀。
  加州和奥列冈州为了水权会发生战争吗?马里兰州和维吉尼亚州为了渔业会发生战争吗?威斯康辛和伊利诺呢?俄亥俄和麻萨诸塞呢?
  不会。
  为什么不会?它们之间不是有许多争执吗?
  多年来都是如此,我想。
  你可以打赌。但这些州都自愿同意——这是一种单纯的、自愿的同意——在共同的事务上,共同遵守某些法律和协约,而在各州自己的事务上则有权自订法令。
  当州与州因为各自对联邦法的解释不同——或因某一州迳自违法——而产生争执,则它们诉诸法庭来解决争端——此种法庭是由各州赋予权威来解决它们的争端的。
  设若当前的法律体制不能提供判例或方式,以圆满解决该项诉讼,则当事的各州及其人民,就派代表到中央政府,致力于创制新的法律,使能圆满解决问题——或至少达成合理的协议。
  这就是你们的联邦运作的情况。一套法律体系,一套法庭体系,由你们赋予权力以阐释法律,还有一套司法体系——设若必要,由武力做后盾——来强制执行法庭的判决。
  虽然无人能说这套体制不需改善,但这套政治合成体却已运作了两百多年!
  没有理由怀疑同样的配方不能在国与国之间运作。
  设若这么简单,为什么没有试过呢?
  有在试。国际联盟②是较早的一次试验。联合国则是最近的。
  然而前者失败了,而后者则成效很少——就像美国原先的十三州邦联——各国(尤其是最强大的国家)害怕国际情势的重新结构让它们得不偿失。
  这是因为“有权势的人”对掌权的关怀,大于对改善所有的人的生活品质的关怀。“有”的人知道这样一种世界联邦无可避免的要为那些“没有”的国家生产更多的东西——但是那“有”的国家却认为是要他们付出代价……而事实上,他们什么也不需放弃。
  难道他们的恐惧不合理吗?他们想要抓住奋斗了这么久才得到的东西不合理吗?
  第一,把更多的东西给饥渴和无屋可住的人,并不必然要富有的人放弃他们的富裕。
  如我已经说过的,你们所要做的,只是把每年1,000,000,000,000(1万亿)美元的军事费用转作人道费用,你们可以不用多花一毛钱,不用把财富从现有之处转往现无之处就可做到。
  当然,那些国际军火贩子可能会有损失,还有那些受军火贩子雇用的人,以及所有那些由世界的冲突意识而发财的人——但你们的财源可能摆错了位置。如果某些人必须靠世界的纷争才能存活,则正解释了何以你们的世界那么抗拒可得永久和平的改变。
  至于你问题的第二个部分:想要抓住奋斗了那么久才获得的东西——则设若从外在世界的意识来看,不论就个人而言还是国家而言,都不是不合理。
  什么意识?
  如果你最大的快乐只由外在世界——你自身之外的物质世界——得来,则不论是个人还是国家,你都绝不肯为让自己快乐而放弃一点点你所累积的财富。
  那“没有”的,只要仍认为他们的不快乐是起于缺乏物质的东西,他们就也会陷于同样的网罗中。他们会不断的要求你们所已有的,而你们则不断的拒绝分给他们。
  这乃是为什么我稍早曾说有一条真正消除战争的路——也消除一切不安与缺乏和平的经验。但那是一种精神性的解决法。
  推到最后,全球政治上的一切问题,正如每个个人的一切问题,都归结到是精神性的“灵性的”问题。
  生命的一切都是精神的,生命的一切问题都是起于精神——并由精神来解决。
  你们星球上之所以产生战争,是因为某些人拥有某些东西是另一些人所要的。这乃是何以某些人做某些事,而另一些人不要他们做。
  所有的冲突都起于错置的欲望。
  全世界唯一能够持续的和平是内在的和平。
  让每个人都在内在找到和平。当你在内在找到和平,你就也可以在外在找到。
  这意谓你不再需要外在世界的东西。“不需要”是大自由。第一,它使你免于恐惧:恐惧某些东西是你所没有的;恐惧某些东西是你会式去的;恐惧设若没有某某东西,你会不快乐。
  第二,“不需要”使你免于愤怒。愤怒是表现出来的恐惧。当你无所恐惧,你就不再因任何事而愤怒。
  当你没有得到你想得的,你不会愤怒,因为你想要某物,并非必需,而是喜好。因之,没有得到,你也不会恐惧。因此,不会愤怒。
  当你看到某人做你不要他做的事,你也不会愤怒,因为你不需要他做或不做任何事。因之不会愤怒。
  当某某人不友善时,你不会愤怒,因为你不需要他友善。当某某人不爱,你不会愤怒,因为你不需要他爱你。当某某人残忍、伤人或想要伤害你,你不会愤怒,因为你不需要他们的行为有所不同,因为你清楚你不可能受到伤害。
  甚至当有人要取你的性命,你也不会愤怒,因为你不惧怕死亡。
  当你不再有恐惧,则任何其他的东西都不会使你愤怒。
  因为,你内在知道,直觉上知道,一切你们所创造的都可以再创造,或说——更重要的——那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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