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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头奇遇记

_12 孙幼军(当代)

田阿姨他们把苹苹一家送到苹苹院子的大门前,这才亲亲热热地分手。
这是苹苹的新家,也是小布头的新家。
他们家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以前,他们可没有。
“空气真新鲜!”爸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闻到了一股春天的味
田阿姨他们把苹苹一家送到苹苹院子的大门前,这才亲亲热热地分手。
这是苹苹的新家,也是小布头的新家。
他们家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以前,他们可没有。
“空气真新鲜!”爸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闻到了一股春天的味
才有这样的雪..”
苹苹和小布头也伸出手去,接那些雪花。
大家心里都感到非常幸福。

四十后来..
四十后来..
爸爸又对我讲了。要不,我怎么讲给你们听呢?
那后来..后来小老虎怎么了?
小老虎啊?苹苹又把他装进一个新的纸袋里,跟好多别的玩具一起,送
给村子里的小朋友。那些小朋友都是幼儿园的,天天带他们到幼儿园去。这
么着,小老虎就老是跟小布头,还有苹苹,还有二娃,还有布猴子、小黑熊
他们在一起玩儿,田阿姨家离苹苹家很近,三只快活的小母鸡:小芦花、小
黑和小白,也总爱跑到苹苹家的院子里,跟小布头一起玩儿。
后来呢?
后来,小布头又有一次新奇遇。有一天,幼儿园的老师带着小朋友到小
河边去做游戏。小朋友把小布头、小黑熊、布猴子和小老虎放到一只小木船
上,用绳子牵着木船走。没想到绳子断了,小木船向远处漂去。小朋友们喊:
“小布头,快停住!小布头,快停住!”
可是布猴子说:“不要停住。到远处去玩玩多好!”
于是,小木船越漂越远,越漂越远..
这些都是后来又后来的事了。等以后有了空儿,我再慢慢讲给你们听吧!

新版后记
新版后记
这本书曾获全国第二次少儿文艺评奖一等奖。
1990年我做为安徒生文学奖候选人去美国参加
IBBY大会,领取的“作
品荣誉证书”上就印着《小布头奇遇记》的英译本书名。
但是,真正带给我欢乐的是我的那些小读者。也正是他们,使我有勇气
把这本旧作重新拿出来。当年,我是为他们写的这本书;今天,在很大程度
上,我也还是为他们,为这些已经不小了的“小读者”才拿出它。
我常常会碰到当年的小读者。他们偶然得知我是“小布头的爸爸”,脸
上那种成人的严肃就一扫而光,刹时间变成孩子,眉飞色舞地告诉我,他们
小时候读过这本书。有些还会津津有味地跟我讲起书中连我都记不得的细
节,大声给我背诵我自己也背不出的几只大老鼠的打油诗。他们最爱讲的一
句话是“小布头给我的童年带来欢乐”,却不知道这话给了我多大的安慰,
一次我到燕翔饭店去会一位日本明友,外套丢在大厅里不见了。一位保卫人
员问我来做什么,我说你们这儿一个日本客人想译我一本书,约我来商谈。
他好奇地打听是什么书,我告诉他了。这位一本正经的保卫人员一下子变成
了个娃娃,大喊大叫说:“呀,《小布头奇遇记》我小时候看过!”接着兴
高采烈他讲起他是怎么买的这本书,同学借走了找不到,他又是怎么着急。
接下来他安排我在一个房间的沙发上坐好,开始楼上楼下地疯跑起来。跑得
满头大汗还没有找到,他就要我留下地址,说找到了给我送去。我很过意不
去,他却说:“您给我们写了小布头,我怎么着也得想办法给您找!”还有
一次我应邀参加中国儿童电影制片厂的会议。与会的一个电影学院导演系的
研究生,听介绍说我是《小布头》的作者,快活得不得了,跑来说个不休。
她当晚回家,连夜缝制出一个很大的“小布头”来,第二天会上送给我。那
个透明的袋子里还装着个小本本,她告诉我,那是“小布头的户口”。我拿
出来看,果然上边写着小布头出生的年月日,还有住址什么的。我在北京一
家医院里护理病重的母亲时,每天来查病房的是一位表情庄重的女医生。她
不苟言笑,来去匆匆,对我一得闲就伏在病床上一角满纸涂鸦总投以怀疑的
目光。可是一听说我写过一本叫《小布头奇遇记》的书,她立刻叫道:“啊,
那是您写的呀?我十岁的时候就看了,可好玩儿啦!”又是拍手,又是跳脚。
往常那个矜持的主治医师,奇迹般变成一个小女孩子。我也不再是个有些碍
手碍脚的“病人家属”,倒像是她童年的游伴。
获奖和孩子喜爱并不等于说这本书就是“成功之作”。事实上,在我这
本“处女作”里,主人公小布头被我当作所谓“反映现实”的工具。我精心
安排的不是主人公个性的发展,而是那背景。好比拍摄人物像,我把焦距对
准人物身后的建筑物。结果是,背景是清晰的,人物面目却模模糊糊。听到
赞扬的话越多,我越觉得它不该有这样严重的缺陷。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布头”成了我不大不小一块心病。我缺少了点儿
“不悔少作”的气魄。获奖并没给我多少安慰,反而使我心怀惴惴。这有些
像把我拍的一帧连焦距也没调准的照片拿到摄影展览会上去展出。一想到有
那么多人的眼光射向它,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我开始怕别人在介绍我的时
候说:“这是《小布头奇遇记》的作者。”我在心里念叨:“最近十几年我

写了那么多长长短短的童话,许多篇在思想、艺术上都比它成熟,为什么偏
偏去拎不开的那一壶呢..”
写了那么多长长短短的童话,许多篇在思想、艺术上都比它成熟,为什么偏
偏去拎不开的那一壶呢..”
就这样,小布头被搁置起来了,一搁就是四年多。
在这期间,我并没有得到安宁。我常常收到当年的小读者写来的信,其
中多数是讲要给自己的孩子也买本“小布头”,但是书店里没有,问我怎么
才能买到。有些信里还夹有邮票和现钞,求我无论如何要帮他们买一本,一
位年轻的妈妈写来的很长的信里说,她每天凭着记忆给自己的孩子讲小布头
的故事,但时间太久,有些地方已记不清楚了,她就跑了好多书店去找,但
哪儿都没有。接下来,她呼唤说:“小布头啊,你在哪里?”小布头在我的
书柜里。但也为数不多,很快就寄光了。我不能把退回的钱也装进信封里寄,
还是要跑邮局。每逢报上有什么报道,把我的名字同外交学院联系起来,就
会有一批信寻到门上来。终于,我连珍贵保存的一本第一版第一次印刷的书
也赠掉了。有的信非常令人感动,使我没有办法不尽心力。
看来,我要埋葬掉小布头,为时还稍早了些。
我不好埋葬小布头,还由于,它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中国少年儿
童出版社的叶至善、李庚和韩淑锦等同志都为他的诞生付出过心血,尤其是
叶至善同志。当时至善同志是出版社的领导,但是从审稿,安排画家制作插
图直到考虑版面设计原则、开本大小和使用几号铅字这些具体琐细的事,他
都亲自去做,连“内容提要”都是他自己动手写的。由于他的辛勤劳动,从
我把修改稿交给他到我拿到散发着油墨香气的样书,前后只有四个月的时
间。离开中国少儿社之后,他仍一直惦念着小布头,称他作“嫁出去的女儿”。
他确是把小布头当作自己的孩子的。1980年.. 2月,我参加《儿童文学》一次
发奖会。至善同志的长子叶三午听说我叫孙幼军,跑过来说:“你怎么不去
看看我爸爸?他总是挂念着你,说经过文化大革命,你多半已经不在世了。
我爸爸还从图书馆给我借来不少关于非洲的书,说咱们这儿有‘文革’,让
小布头到非洲去一趟吧!他是让我写‘续集’。我说,我跟他语言风格完全
不一样,怎么写?我爸就说:‘你学嘛!’弄得我没有办法。这回就好啦!”
我知道至善同志当初拿到原稿,曾让念小学的女儿小沫试读,听取她的意见。
事隔十多年,他又拖住儿子来帮忙。他对小布头,真可说是一往情深了!我
有什么权利独断独行,轻易就“枪毙”呢?
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现在的一些朋友也没忘记这本书,一再催促我尽快
完成修改工作。
有这些做动力,我终于把这本书修改出来了。
这本新版的《小布头奇遇记》基本上保持了原来的面貌。我只把“人民
公社”和与此相关的“生产队”、“社员”之类词儿去掉,而那些人物、那
些情节,都原封未动。标语口号也大多保留下来,因为当时就是那样子的。

一些枯燥无味,孩子又不可能懂的个别段落,如苹苹的爸爸念报,讲农业是
国民经济的基础,略去了。改动的重点在于增加故事的趣昧性,把■嗦重复
的“小布头又讲了一个故事”,整章地删去,而增写了小布头第二次进鼠洞
的故事约一万字。这大抵相当于我删掉的总字数,可以维持原书的篇幅,更
主要的是,我觉得它有助于丰富小布头、小黑熊、布猴子等人物形象。
一些枯燥无味,孩子又不可能懂的个别段落,如苹苹的爸爸念报,讲农业是
国民经济的基础,略去了。改动的重点在于增加故事的趣昧性,把■嗦重复
的“小布头又讲了一个故事”,整章地删去,而增写了小布头第二次进鼠洞
的故事约一万字。这大抵相当于我删掉的总字数,可以维持原书的篇幅,更
主要的是,我觉得它有助于丰富小布头、小黑熊、布猴子等人物形象。
封面、插图都是原来的。沈培的儿童画极可爱,而这本书的插图,又是
他付出过特别的努力的。为了小布头的造型,他画了好多张各种各样的形象,
反复进行比较、选择。小布头这个人物受到孩子们的喜爱,是和沈培成功的
插图分不开的。我不心疼删去的章节,却心疼这些章节的插图。所以有时候
为保留插图,我把想删的文字也勉强保留下来了。
面对着厚厚的一大叠剪贴稿,我不禁想:现在的小读者,还会像他们的
爸爸妈妈小时候一样地喜欢这本书吗?我实在没有把握。至于将来他们会到
书店里为自己的孩子寻找这本书,我更是想也不敢想了!
孙幼军
1993年.. 3月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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